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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yzo
月色映雪,酒香迷人。
仲聆突然靠近班青。
仲聆微凉的手覆在班青的手上。
他低沉的声线充满诱惑,宛若海里夜歌的鲛人:“班青,我们在何处见过?”
第31章
班青虽然喝了一些酒,但他并没有喝醉,所以当他听仲聆如此问时,多少有些许迷惑。
他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仲聆问的是什么。
可是当他感觉到,仲聆的手握住了他手的时候,他瞬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他在心头偷偷想着仲聆,念念不忘了许多年。
如今终于有了回响。
班青大着舌头说:“就、就、就在此处。”
仲聆皱起了眉头,此处?
他环顾四周,确定这家酒楼,的的确确是他第一次来。
他不由得重新确认了班青的意思:“你刚才说,你在这里见过我?”
班青点了点头。
他看着靠的如此近的仲聆,看着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深邃含情的眉目,不由得神魂荡漾。
酒壮怂人胆,他爪子轻轻摸上了仲聆的脸。
仲聆一惊,下意识想躲开,却又生生停住。
班青一脸迷醉:“你一直在这里,在我心里,像一个梦一样。
很好,这天没法聊了。
亏他还当真了,原来这家伙正在借酒壮胆,还真敢调戏上他了?
仲聆沉默一下,立刻身体向后移,躲开了班青的手。
班青的眼睛发直,呢喃道:“你头发真长,泡在水里头黑黑的,柔柔的。你在水中来,又破水而出,你背后的水面,有漫天的光、漫天的火……”
水火不相容,这道理妇孺皆知。
在班青嘴里,却把这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仲聆一时间以为班青喝醉了,才说得出这样的胡话。
这土匪的酒量难道这么差?
仲聆想,他根本不需要教这小土匪读书,这家伙喝点酒就露馅,一套一套的,自己会着呢。
“那你还记得是几年前吗?”
仲聆随口问,他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他做好准备,想继续听一会儿班青的胡说八道,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没想到班青这次非常爽快的给出了回答:“就是十年前,你来的时候,怀里还装着桃花酥,就是九福记的。”
“那一袋子桃花酥都被水泡了,让你很是沮丧。”
仲聆回想了一下自己十年前身在何方,突然愣了一下。
他十年前,确实来过江北。
仲聆终于起了几分在意,他认真问道:“你说你看到了漫天的火,是怎么回事?”
班青似乎清醒了几分,他愣了一下才问:“你都不记得了?”
仲聆没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看着他。
被这么美的眼睛注视着,没过一会儿,班青自己就招架不住,全都交代了:“那年胡寇打到元港城,见我们乘船往江对面逃去……”
十年前胡寇越过北地山脉,一路张狂又嚣张的向西边压进,居然打到了元港城。
北沐朝顿失半幅国土,宽江以北全境沦陷。
一路向西逃亡的百姓们到了江边,纷纷乘船往江对面逃去。
那已经杀红了眼的胡寇,就转而袭击江面的无辜民船。
仲聆的记忆,终于随着班青的描述而复苏。
他确实亲眼见证过这一场浩劫。
胡寇将投石器装了火油炮弹,投石器射程远,在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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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打得到江面的游船。
被火油炮弹打中的船当场炸开,而没打中的火油弹掀起大浪,油倾泻而出,浮在江面,瞬间燃起连片的大火。
那一年江面火光冲天,死伤了不少人。
元港城往日的繁华风光被战乱撕碎,遍地都是大火和浓烟。
城里的人拼命躲着肆虐的胡寇,江边的人想上船逃离。
而江上的人陷入火海,依然无处可逃。
只有江的另一面,尚未被战乱波及。在那边有天子皇都,有驻守在西雁城的丁将军,和他率领的房图将军的兵旧部。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往江对面跑。
只有他和房邬,从江对面乘船而来。
仲聆明白了,刚才班青说的话,并不是随口瞎说,而是确有其事。
班青很可能是那场战争的见证人。
仲聆努力回想那时候的事情,却发现自己记得并不多。
他们是从元港城这里上的岸,但仲聆却对之后他与房邬同去边关,两人之力刺杀敌军将领一事,印象更加深刻。
那一次,房坞带着仲聆来江北的目的,是用胡寇的血来给仲聆的刀开刃的。
都说长兄如父。
房邬比仲聆年纪大了十一岁,他是又当哥又当爹又当妈,用了不少心血去栽培仲聆,拉扯他长大。
因为房邬早些年不知道自己同胞弟弟的存在,在得知仲聆的消息后,他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仲聆,那个时候,无论是读书习武,仲聆起步都已经有点晚了。
房邬爱之深、责之切,对仲聆下手真是一点情面不留。他严格的管教,再加上仲聆自身极好的资质,才成就了仲聆如今的模样。
在班青的描述下,仲聆确实记了起来,当时江中的漫天火光,照亮了茫茫黑夜。
他和房坞的船幸运的是离得比较远,并没有被江面火油波及。
然而在这幅画面里,他至今仍清晰记得的下一件事,就是他站在船边,房坞在他身后,一脚把毫无准备的他踢到了江里。
房坞不准他游上船,逼着他自己游到岸边。
那时候仲聆怕水,而房邬就在火光冲天的江上,狠下心逼着他生生的练了出来。
别的人、别的事,仲聆真的不记得了,他那时候最有印象的,就是他在江里头扑腾着喝了好几口江水。
江面硝烟弥漫,江水里似乎还带着血气,让仲聆慌得不行,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淹死在江里头。
可是班青是怎么见到他的?
仲聆虽然想不起具体经过,但按照这个时间点,他绝对不会是什么潇洒帅气的模样。
仲聆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在这段经历里与班青相识。
他很有些意外,想了想,又问:“所以你是在江边见过我?”
班青的眼睛笑弯了:“你终于想起我了。”
不,别这么高兴,我并没有想起你来。
仲聆面无表情的在心里想着,面上却不露情绪:“那是十年前了,都过了好久了。”
班青说:“确实过了很久,但对我来说,那天发生的一切还在我的眼前,现在想起来,就像昨天才发生过的那样清晰。”
他的神色逐渐认真:“无论哪一次我到元港城的时候,我都要来江边看看。那年一别后,我一直不知道你的下落,来这里看着宽江,我心里想的都是你。”
“我时时刻刻都未曾忘了你……我当时在水里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想我是不是死了,才看到水里来的妖?”
妖:“……嗯,你继续。”
随着班青的讲述,十年前的记忆铺开。
仲聆凝望着窗外的江面,他仿佛重新看到十年前的那一夜,黑夜被大火照亮,浓烟冲上云霄,遮云闭月。
江上百姓受伤的□□、慌张的惊呼,木质船身被火烧的咯吱作响,江水浪潮反复冲刷拍打,一切声音,在他耳边由远及近的重现。
仲聆不再说话,他在这已经模糊的记忆中,用力的寻找着班青的身影。
班青充满感情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握住了仲聆的手。
仲聆并没有挣开他。
班青:“我当时好不容易从渡口挤上了船,那船上好多人,我被挤得只能站在船边。当时胡寇一个火油炮落在旁边,一个大浪打过来,我没站稳,就从那船上掉了下去。”
“江面都是油,我在水底下拼命的游,我气都不够用了,还是不敢探头换气。我不知道游了多久,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才在水里头遇见了你。”
班青如今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他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事,他甚至还笑了一笑:“我是从水里被你捞出来,若是没有你,我早就淹死在水里了,哪还有今天能坐在这里和你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的福气?”
仲聆模糊的记忆边缘,终于露出了几分清晰的模样。
他想起了一点,他被房邬从船上踹下去之后的事情。
仲聆刚入水时满心慌张,可是房坞态度坚决,见他游回来伸手去抓江中的小船,房坞居然都狠下心,用船桨狠狠打他的手,逼着他再次进入水里。
仲聆那时候害怕极了,见哥哥丝毫不为心软,只得向江岸扑腾过去。
他在水里头乱扑腾的时候,似乎是勾到过什么东西。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沉,但当时他在水里心慌意乱,被江水迷得眼睛都睁不开,他还以为是水里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才让他的身体那么沉。
原来勾住他的那东西,是班青?
那个时候班青溺水,沉下去的时候用力挣扎,摸到了东西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死死抱住。
他就是这样挂在了仲聆的身上,被他一路捎回了岸边。
仲聆也是都到了上岸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的不是什么水鬼,或者沉船的残骸,而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他当时站都站不住了,也没顾得上班青。
班青是被随后上岸的房邬在肚子上用力踩了一脚,把水吐了出来后,才开始喘气的。
仲聆柔和了表情,看着他面前的小土匪。
那是他第一次来江北,当时江北一片混乱,那么多的人中,他怎么偏偏就碰上了班青,还把他从水里带了出来?
缘分真是不可琢磨。
原来早在十年前,他曾经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救过班青一命。
而这个一个小土匪,一直记在心上。
班青腼腆道:“当时看着你,一时以为是水里的妖怪化了形,一时又以为你是神仙下凡。我被你带上岸后,就在江边迷迷糊糊的看着你,听到你身后有人叫了你的名字。”
仲聆轻声问:“所以你十年前就见过我了,还知道我叫仲聆?”
班青说:“是。”
原来在班青这里,他以关小姐身份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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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他是男人了。
仲聆又是惊讶,又是好笑:“所以你看到我要去成亲,才出手把我抢回来的。”
班青的脸瞬间红透了:“我怎能看着你嫁给别人?”
他声音很小很小的:“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十年前胡寇进关的时候,我父母就都不在了,我别的牵挂都没有,这么多年来,就一直念着你能好好的。”
班青的声音叫人无端心酸:“我没敢想,我们真的还有再见的一天……那天我进了你的马车,看到里面是你,知道你平安长大了,真的比什么都开心。”
仲聆觉得,这小土匪的确不用他来教书。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准确的戳进自己的心里。
班青抬头偷看他一眼,又低下头道:“你和小时候的模样没有变化太多。你长大了,长开了,比以前还要好看。我本来那么的开心,可是一看到你的嫁衣,就变成比什么都难受了。”
他神情羞愧:“我把你抢回山,对你做了糊涂事,事后想起来,真是万般后悔。你救了我的命,我却忘恩负义这样害你,真不是个东西。”
仲聆微微一笑:“你没有害我,你做的很好。”
事到如今,仲聆仔细回想整件事,反而是他利用了班青摆脱了皇宫的监视,并给关若韵安排了一个符合情理的结局,让她名正言顺的从明面消失。
所以这一切,真的不是班青的错。
班青眼眶红红的,仲聆看着他的时候,心里居然破天荒的不想看着他流泪。
正在他有点想帮班青擦眼泪的时候,班青自己动了。
班青自诩是条汉子,发现自己哭了,觉得十分丢脸,立刻用袖子把脸上抹了个干净。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就这样失去了可以和大美人亲近的机会。
班青问了个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些年,你都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仲聆淡淡道:“也无所谓好不好,我在大江南北四处跑,去了许多地方,做了许多的事。”
顿了一顿,他并不想说自己的经历,话题一转,又重新带到了班青身上:“你呢?当时这边战乱平息后,你又去了哪里?”
班青说:“后来是丁将军从西雁关率领大军前来,把胡寇从元港城打了回去。他打了整整两年,才把所有的胡寇赶回了北地山脉的另一边。”
“而我从小长大的村子……已经被胡寇烧了,父母不在了,也没有其他的亲人长辈可以投靠,我后来就去了石楠山,当起了土匪。”
仲聆不禁问:“你那时候才几岁,都没有个人照顾你吗?”
班青:“我那年十岁了,基本能干的事情,自己就都会干了。不过后来过些时候,我去石楠山遇到了我师父,是我师父留了我。”
仲明神一震,知道这场对话,说到了关键点上。
他重复了班青刚才说的话:“你还有个师父?你这一身武艺如此妙,都是你师父教的吗?”
班青不知仲聆早就对他起的疑心:“对呀。”
仲聆垂下眉眼:“令师看来也是一方宗师,可否请知令师名讳?”
班青爽快的回答:“我师父姓张,名三!”
仲聆:“……”
这名字敢搪塞的更不走心一点儿吗?
班青神态自然:“是我师父养了我。师父、师父,如师如父,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第二个父亲。”
班青是个单纯的孩子,让他对着心爱的人撒谎,还能骗过仲聆的可能性,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仲聆见班青神情不似作伪,不禁疑心中疑惑,难道他师父真叫张三?
不,不应该。
班青的师父会父亲的绝艺,据仲聆所知,父亲房图将军生前,并没有将一身功夫外传。
所以房家枪法泄露出来最大的可能,是父亲当年身边的将领见父亲使用时,私下里偷学过来的。
他回想父亲生前麾下的得力干将,没有一个姓张的。
张三,定是化名。
正在这时,店小二敲了敲门:“客官,您的菜好了,现在送上来吗?”
班青立刻说:“快送上来。”
他们点的一桌子美味佳肴,如流水般被摆上了桌子。
几道招牌菜,看上去就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动。
班青挂念着仲聆的身体,连忙招呼道:“仲聆,你中午就没吃饭,现在一定饿了,你赶快吃点东西,咱们慢慢说。”
这一场即将到要紧处的对话,就这样被生生打断了。
仲聆平平淡淡的瞄了一眼店小二。
那店小二莫名的觉得后脊有点发凉。
仲聆从善如流的提起了筷子,他夹了一点菜,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他现在心思完全不在吃饭上,还在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出言试探。
班青并没有喝醉,仲聆若是此时再一次强行提起他师父的话题,多少会显得有些刻意。
他不愿引起班青的警觉,若是班青心中对他有了提防,那以后打探消息,才是加倍的困难。
班青说他师父叫张三,这名字一听就是假的,班青怎能自己都不曾怀疑过?
但是仲聆现在还不能问,这样等于是明目张胆的告诉他我就是想打探你师父的料,你赶快警觉起来,什么都不要告诉我。
仲聆从班青手中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加了一筷子鱼肉,放进了班青的盘里:“你也饿了,吃吧。”
班青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立刻把鱼肉夹到自己嘴里,那副神情就像是他吃到了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就算是仲聆心中满腔打算,此时见到班青的模样,也不禁忍俊不禁。
罢了,来日方长。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他可以慢慢打探。
用完这一顿丰盛的晚餐,两人穿着新衣服,沿着江边漫步。
元港城早从十年前在硝烟炮火中恢复了元气,这里仍然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繁盛景象。
江边的商铺都挂出了灯笼,照得一条街明亮如白昼。
班青盯着仲聆披风下的手,却不敢去牵出来。
仲聆注意到他的视线,便问:“怎么?”
班青视线躲躲闪闪,又想看他,又不敢看:“你长得真好看。”
仲聆如今已知道他两人十年前相遇的情形。他想,他十年前来江北元港城的那次,可没有穿女装。
班青在那个时候,应该就知道他是个男人。
或许说,这小土匪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男人,不是吗?
仲聆长成如此模样,这许多年来,为他着迷的女人不少,前来示爱的男人,他也算是前赴后继的遇到过了。
所以被男人喜欢,对于他来说,倒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
仲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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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方方的让班青看,还问他:“你十年前是什么样子的?我有些记不起来了。”
班青连连摇头:“你还是别想起来的好,我那时候又黑又矮,特别的难看。”
仲聆哑然失笑:“你一个大男人,只要上对得起家国,下对得起自己良心,忠义两全,行事无愧于心,长得好看难看,又有什么关系?”
班青愣了一下:“你说的对。”
“不过实话说,我对你当年的样子没什么印象了。我记住的是现在的你,你现在长得一点儿都不难看,挺帅气的。”
这可把班青高兴坏了!
心上人夸他长得帅,他高兴的嘴巴都扬到天上去了!
如果班青像他的狗一样有一条尾巴,此时估计就能全方位的摇成了一个圈。
仲聆说:“我们在这里再留个两三日,等我的衣服做好了,咱们就回村里吧。”
班青的笑容都抑不住了:“好啊好啊。”
仲聆看他的模样,忍不住压了压他头上的呆毛:“这么高兴啊?”
班青红着脸低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仲聆失笑道:“那这两日,陪我在元港城里随便走走玩玩?”
班青自然无有不允,同时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多赚点钱,下次来的时候,自然不能再让娘子掏钱了!
仲聆挺拔的身影,行走在夜间的街上,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班青挺直腰板,发现自己仍然比他矮了一头。
他在内心鼓励自己。没关系,仲聆都说了,只要有男子汉气概,长成什么样都不重要的。
只要堂堂正正的做人、无愧于心的做事,就仍是个好男儿!
仲聆一回头,看到班青又不知道在神游天外的想些什么,一脸生动的小表情。
他便捏了捏班青的脸:“你那小脑袋里,现在又在想什么?”
班青一本正经道:“我刚刚想通了,男子汉不论出身,不论相貌,不论……嗯,不论身高!我们男人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班青是个土匪,却长了一脸一张看起来就像好孩子的脸,十分的嫩。
仲聆被他逗得停不住,又掐了一把班青的脸。
他心想,就靠班青现在这小模样,还真是可以靠脸来刷他。
两人走在街上,都是一身的锦衣华服。
新衣服上身,衬的班青相貌出众,而走在他身边的仲聆一身银灰色披风,在白雪中走过,在夜晚里与雪几乎融为一色,更是惊为天人,引得不少人回首观望。
对于这种情况,仲聆许多年前就早已习以为常。
而小土匪没遭遇过这样的待遇,他以为这些人又是来偷看他娘子,不禁心中十分紧张。
仲聆说想在元港城玩两天,他自然要陪着好好的玩,只是他想,有没有任何办法,让这些人都不要看他家的仲聆?
他一面又是想炫耀的得意,你们都来看看,这样的美人可是我家的!
但另一方面,他又感到巨大的危机,未来的娘子太漂亮了,太容易招人惦记,自己必须得好好守着。
这个时候,他完全忘记了仲聆那一身厉害的功夫,满心都是要保护好自家娘子的自豪感和荣誉感!
班青脑子里想东想西,脚步就不由得慢了下来。
仲聆意识到他落后了,便停了脚步,回头等着他跟上来。
这十年来,班青在梦里见到的仲聆,都是自己在后面追着他的背影,祈求着他能停下来。
梦里面,他追在仲聆背后喊了多少次你看我自己一眼,一眼就好!
他梦里的那个仲聆,只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每次梦醒后,班青竟不知自己究竟做的是美梦,还是噩梦。
而如今,梦境与现实重叠,交织在仲聆这个浅浅的笑容里。
他留在人间。
他终于知道,真实的一切,原来比梦境更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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