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绝色,深藏不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yzo
壮汉勃然大怒,撸起袖子露出自己又粗又壮的手臂,声若洪雷:“你这混蛋小子!调戏我娘子还敢跑?给我站住!”
这件事原是班青理亏,他心里又乱又慌,见壮汉挥拳过来,不敢还手,只好拔腿就跑。
那壮汉也是练过的,再加上港口人多,班青一时竟不好闪避,几次差点被壮汉逮到,吓得他抱着脑袋在人群中乱窜。
班青不住闪避,可是江边港口行人太多,他又不愿意撞到人。在让过几个蹒跚的老人之后,他还是被那壮汉抓到了。
壮汉拎着班青领子,一把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悬空的感觉很不好,但确实是班青对不住人家娘子在先,他心中有亏。
算了,就让这汉子打一拳消气吧。班青这样想着,他还要赶快去找仲聆,问问他的下落呢。
看着空中挥来的铁拳,班青闭上了眼。
但是意想中的拳头并没有打在他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班青睁开了一只眼偷看情况。
是仲聆站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挡住了那壮汉的拳头。
仲聆胸膛轻轻起伏,轻轻喘着气,显然是刚才跑的急了。他身体虽然远不如壮汉那样壮实,却能姿态轻松的让他的拳头,不能再往前送一厘一寸。
仲聆轻声对那大汉说:“不好意思,他不是故意对尊夫人失礼的,他是在找我。”
壮汉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显然有点愣。
穿着杏黄色衫子的妇人也过来了,仲聆转过身,面向她诚恳道歉:“夫人请别生气,是我这位朋友失礼了,他没有别的意思。”
仲聆把班青放了下来,挡在他身前,还想再说两句话,却被班青从后面抱住了。
班青抱得很紧,头埋在他的腰上,一句话也不说。
小土匪的身体还是那么热乎,像一个小火炉一样。只是缠住他的手臂,使了十分的劲力,一点儿都没有让他脱开的意思
仲聆有些惊讶,却没有挣脱开。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神色的变化。再回神,只看见那小夫妻惊讶的看着他们俩。
杏黄衫子的妇人和她的丈夫互相对望几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解释清楚误会后,那壮汉的怒气也消了,小夫妻两人对他笑笑,似乎是不愿打扰他和班青,也不再追究,一起默默离开了。
仲聆拍了拍他搂着自己腰间的手,似乎是感受到了班青此时沸腾的情绪,柔声哄道:“好啦,这么冒冒失失的,我要是不过来,你就这样傻乎乎的让人打?”
班青闷声道:“我以为你走了,丢下我自己走了。”
仲聆听他的声音,觉得他好像哭了,连忙把人从后面拉了出来,果然看到他眼眶有点红。
班青似乎是怕一眨眼的功夫,仲聆又跑了。于是他就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仲聆,那模样真的是十分可怜。
仲聆看着他,伸手替他把头上翘起来的呆毛压平:“小傻子,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往外跑,江边这么冷,都不知道多穿件衣服,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班青脱口而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一点儿都不冷!”
仲聆被他这自然流畅的情话噎了一下,不由得仔细看了看他。
班青已经顾不上脸红了,他抓着仲聆的袖子,不安的问:“你来江边做什么?”
仲聆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油纸袋:“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九福记点心铺的袋子。
而元港城的九福记只有一家,就开在沿江的这一片。
太好了!原来仲聆不是想走。
班青喜色跃上眉梢,那又惊又喜的模样,真的是掩都掩盖不住。
仲聆从油纸袋里取出了一块桃花酥,掰成两半儿,一半自己吃了,一半塞进了班青的嘴里。
仲聆笑的很浅,却很好看:“别闹啦,咱们回客栈吧。”
班青松开抓着他袖子的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仲聆身后,生怕把他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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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一次。
他嘴里的桃花酥从来没有这么甜过,他都不舍得嚼了,只一小口一小口的吞下。
仲聆:“九福记现在点心的花样可真多,我什么都买了一点。你还想吃那个?乌梅酥、蜜桃薄饼、还是青柠糯米团子?”
班青一张嘴,又嘴巴打架了:“蜜桃……青柠!”
这话一出,班青又想打自己了,当着仲聆的面,怎么又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仲聆思索了一下,撕了半张蜜桃薄饼,包了个青柠味的糯米团子,卷好了递给他:“吃吧。”
班青傻乎乎的接了过来,就这样含在嘴里,只希望这样甜的味道,自己这辈子都吃不完。
作者有话要说:仲聆:小火炉不哭,张嘴吃糖
第29章
飘儿人生十四年,没经历过什么波浪。
然而在这短短几天的里,她经历了大起大落。
比如说现在。
飘儿排队排得好好的,回头看一眼仲聆,才发现……出大事了!
仲聆什么时候被那个土匪抓到了?
……他两人怎么还有说有笑的?
等等,仲聆刚刚喂了他一块点心?
飘儿:“……”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仲聆瞄了她一眼,居然还冲着她的方向走过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飘儿赶紧缩缩身子,把头低下,只希望土匪不要看到自己。
班青确实也没看到她,他现在满眼都是心上人。
“仲聆,你昨晚睡的好吗?”
“仲聆,你肩上伤口疼不疼?”
飘儿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难不成仲聆姑娘这架势,是要留在江北,待在土匪身边?
他们真的冲着自己走过来了!
飘儿连忙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当仲聆走过飘儿身边的时候,飘儿感觉自己的手中被塞了个东西。
她不敢抬头,却紧紧的握住了仲聆给她的东西。
仲聆走开了。
飘儿连忙把东西拿出来,那是一块墨绿色的玉牌,她意外的看到上面居然夹着一张薄薄的纸。
她立刻取下那张纸,对着日头仔细读着。
那字迹十分潦草,显示在匆忙时写就,上面内容不多,只有几个字:
“过江后将此牌别在腰间,会有人接应你。
来年入春时归,勿念。”
飘儿匆忙抬头,在看仲聆时,却只看到他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群中。
她仔细观看仲聆留给他的玉牌。
翻到背面,那墨绿玉牌的正中央,用十分苍劲有力的字体,刻出了一个“洱”字。
正如飘儿所料,仲聆决定留在江北。
其实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也不知是对是错。
但是当他做出决定、为班青挺身而出时,他紧绷的心中,居然诡异的一松。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是该留在江北,做他该做的事儿,打探清楚班青这一身功夫的由来。
班青看起来是那么的开心:“仲聆,你是要跟我回去吗?”
仲聆心中早有决定,面上却装作犹豫,班青忐忑不安的等了一会儿,他才迟疑的开口:“如果我跟你回去……”
班青非常自觉的说:“我不会再强迫着你做任何事,你跟我回去,我给你找个地方住,不拘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离开就离开。”
仲聆对他的态度很满意,轻轻点头应了。
班青心里也欢喜的不得了,仲聆还愿意跟他回去,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自己把仲聆逼得逃婚过一次,但他还愿意见他,就有了细水长流的机会,等会了村里,自己再好好努力表现,仲聆总会看得见的。
若是有一天,仲聆也喜欢他了……那班青就再和他成一次亲,把他娶回家。
所以在班青心里,这四舍五入就几乎是把娘子带回家了!
班青走在仲聆身边,满脸压不住的神采飞扬,抓着仲聆叽叽咕咕的说着话。
仲聆听着,偶尔给出一两句的回应,气氛倒也融洽。
他们一起走回客栈。
去留一事尘埃落定,仲聆心里放松下来,多天的疲惫一拥而上,现在只想睡个好觉。
班青听他说累了,自然不会拦着他睡觉。只是见他回房间时,颇有几分跃跃欲试想跟进去的意思。
仲聆在门内,微笑的看着他。
班青瞬间怂了:“那你好好休息!”
仲聆关上了门。
班青在他的门外转了好几圈,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禁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他也不想回自己的房间,就这样呆在仲聆的房外,好像和他又近了一点,他开开心心的在门外傻站了一个时辰,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仲明卸下心中包袱,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大概也是因为他知道,小土匪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心中更是多添了几分安心。
等仲聆睡好的时候,天色已有些暗了。
他肚子饿了,元港城汇聚南北美食,仲聆有这个机会,就不想亏待自己。
他穿上了白天时的衣服。
这件衣服在如今的元港城已经有些冷了,他想既然决定留在江北过冬,就应该买些衣服穿替。
稍作梳洗后,仲聆出了门。
仲聆一出门,旁边的房间就像有感应一样的应声而开。
露出里面班青大大的笑脸:“仲聆,睡好了吗?”
仲聆心中已有策略,他不会拒绝班青的示好,他想维持在一个有好感的距离内,这样更方便他接下来做的事。
所以仲聆自不会横眉冷对:“还不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已经到快要吃晚饭的时间了。”班青雀跃的说:“仲聆,你肯定饿了,想吃点什么?”
刚才趁着仲聆睡觉的时候,他已经去了一趟元港城的连锁钱庄,取出了自己多年攒下的一些银钱。
他想要带着仲聆好好的玩,当然,自己作为相公,自然是要宠着娘子,不能让娘子掏钱。
仲聆却说:“不急,天气冷了,我们先去买些衣服。”
他们走出客栈时,街上外积雪已有一层厚。
天空仍然飘下雪花,却比早上那会儿要小多了。
他们这一趟在外面折腾,并没带什么随身衣服。
仲聆早就想买几件衣服了,他还要随着班青回到石南山的土匪村里,这次准备将入冬的衣服也一起置备了。
仲聆出门前和客栈的小二问了成衣店的路线,这家店铺在北沐朝十分有名,江两边都开了分店。
衣服做工十分良,款式也新潮,只是价格不便宜,对于寻常人家来说,买几件便是一年的花用了。
仲聆带着班青找到了这家店。
这家成衣店坐落在云港城繁华的街道上,店面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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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从街上望进去顾客盈门,生意很是兴隆。
仲聆带着迷迷糊糊的小土匪走了进去。
店小二见两人衣着简朴,本来有些不愿搭理。但在看清仲聆的气度后,眼前一亮的迎了上去:“这位公子,想买些什么衣服?”
仲聆余光瞥了一眼班青。
班青丝毫没觉得这称呼有什么不对之处在他心里,仲聆此时穿的是男装,自该被称呼为公子。
仲聆便颔首道:“看看入冬的衣服。”
“好嘞,您这边请。”
仲聆挑衣服的眼光极好,他一走一过,只看一眼,心里就有数了。看上眼的就挑出来比比身量,合适的就直接拍板买下。
仲聆一口气买了好几件男衣,却突然看了一眼班青。
他想了一下,对小二说:“女子冬装在哪边?”
那小二眼睛滴溜溜的在仲聆身上转了好几个个儿,班青看得分明,向前一步挡住了小二的视线,不高兴道:“听到了吗?他要去看女装。”
小二忙赔笑道:“没看出来,真的是没看出来……嗨,小的眼拙,那您两位这边请。”
已经做好的女子成衣款式,对于仲聆来说都太小了,需要缩骨才能穿得下。如今班青知道了他真实身高,似乎也接受的很好,他就更加不愿意缩骨了。
仲聆买了一套用了应急,让店小二找了一位裁缝姑娘帮着仲聆量了身材,当场下单订做了几套。
班青看着仲聆买衣服,不知为什么就非常的开心。
仲聆看了一眼傻乎乎笑着的班青,拉着他重新回了男子成衣区。
他用手量了量班青的肩宽和腰围,看了眼他的屁股,对班青的尺寸大概心里有数,就开始替班青选起了衣服。
班青冷不防的得了一个大惊喜娘子居然愿意为他选衣服!娘子真是非常贤惠了!
仲聆给班青选了好几套衣服,他眼光好,挑出来的款式都是非常适合班青穿的。
他拿了一套递给小土匪:“你把这件换上,咱们出去吃饭。”
班青一向听他的话,见仲聆这么说,立刻乖乖的拿着衣服,去小间换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服。
看着样式简单,也不怎么华贵,料子却又舒服又光滑,和他以前穿的衣服都不一样。
班青换好了衣服,顿时焕然一新,这衣服非常的适合他,让他看上去又干净又帅气。
他出去的时候,发现仲聆换了一身银灰色的长披风,新衣服上身,立刻显出他一身华贵之气。
一时间,整个店铺的人都在瞅着他看。
掌柜的笑容可掬:“这位公子,账单在这里,您核对仔细了,就可以结账了。”
班青傻笑了好一会儿,看了一眼那账单,才突然发现晴天霹雳!
自己带的这些钱,好像不够娘子在这买衣服的!
囊中羞涩的小土匪瞬间红爆了脸他该怎么开口,告诉自己未来的娘子,他没有这么多钱?
班青心里又羞又急,以前他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穿所用都很简朴,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的钱会不够花。
仲聆要是知道自己付不起单……该有多失望啊。
仲聆一回头,看着班青脸又红成这样,不禁纳闷道:“你又怎么了?”
班青害羞得不敢直视他,拽了拽他的衣角,轻若蚊蝇的声音说道:“仲聆,我好像没带这么多钱,咱们可能买不了这么多衣服……”
仲聆听了就笑了:“不打紧。”
确实不打紧。
因为仲聆有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班青
amp;amp;仲聆:娘子买衣服,当然是当相公的掏钱买单啊。
第30章
此时在遥远的皇都宫廷内,九五之尊的真龙天子,已经气得快要原地爆炸。
从石楠山土匪村逃出升天的那个太监,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讲述了自己过去几天的经历。
皇帝即将到手的关娘娘就这样飞了。
皇帝的东西谁敢抢?皇帝的美人谁敢动?
这穷山恶水的刁民,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区区几个土匪,就敢不自量力的造反?
皇帝摔了一地的东西仍不觉解气,又摔了房间里最后一个瓷瓶,大怒道:“叫步庞来。”
太监正要去传令,却被皇帝制止了。
“算了,步庞还年轻,不够利索果断。叫张将军即刻带兵出征,把这土匪窝里喘气的都给我宰了,株连九族,一个不留!”
皇帝气的心肝肺都疼,想到那关美人自尽前给他带的话,又是一阵伤感。
不愧是关侍郎的嫡女,颇有名门闺秀的气节,在那种时候不愿苟活,宁愿以死明志。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还来不及成就夫妻缘分的关美人,瞬间成了皇帝心中不可替代的存在。
皇帝气狠了,怎会善罢甘休?
只是皇帝不知道,真正的关美人就在他不远处的皇都里,和他抓了十多年还没抓到的逆臣之子在一起,相亲相爱。
而那个成了他朱砂痣的假关美人,正在江对面,和被他恨得牙痒痒的土匪坐在一起,吃香喝辣。
仲聆选了江边的一个酒楼,这里有几道拿手的招牌菜,算是远近闻名。
仲聆将菜单递给了班青:“你看看你还想要什么?”
班青把菜单推了回去,模样很乖:“你爱吃的我都喜欢。”
班青的脸还红着。
这一路上,买衣服是仲聆买的单,进首饰店也是仲聆买的单,进这一家昂贵的酒楼还是要仲聆买单。
这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惭愧。
仲聆真的很有钱。
房邬给他私房钱从不吝啬,还有他替关若韵出嫁时,关家长辈塞给他的银票。
更别说这些年他走南闯北,攒下不少的积蓄,他花钱的地方也不多,走到哪里,都有许许多多人抢着为他一掷千金。
这次他带着一个小土匪逛街,难得体会到哥哥带着他买东西的成就感。看着班青又欢喜又羞愧的小模样,他觉得这一路都很有意思了。
这小土匪逗起来相当好玩,没事和他聊聊天,就能让他笑一会儿。
仲聆独自留在江北过年,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他竟也有些隐隐的期待。
江边上冻了,南北要到明年春天,才能恢复往来。
临江的酒楼包间里,菜还没上,窗还没关,仲聆看着窗外已经上冻的江,怔怔的出神。
他发了一会儿呆,在转头时,却发现班青也瞅着江边发呆。
便问他:“你看着江上,在想什么?”
班青就转回头来看他,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眼睛里亮亮的光似乎会说话。
仲聆心中一动,觉得这个气氛不错,适合随便聊聊。
他叫小二加了一壶桂花酒,对班青说:“这家店特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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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酒别有风味。如今临江对月,素雪堆堤,不如我们小酌一番,也算是不辜负了此时美景。”
仲聆一向可俗可雅,此时突然风雅起来,直把班青唬的一愣一愣的。
班青夸了一句:“仲聆,你读的书真多。我……我不如你,我小时候该读书的时候偷懒,天天就惦记着往山里跑。”
班青小声问:“等回去了,你有时间……能不能教教我?”
仲聆都不知道自己笑了,他柔声道:“好啊。”
班青一下子就开心起来。
他那腼腆又在心里得意的小样子,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年轻小伙子。
仲聆想不明白,这样纯情的小土匪,是怎么干出第一次见面,就敢把新娘子从送亲车队抢出来,抱回家给自己做娘子这种事的?
班青一向不如仲聆想那么多,对他来说,既然娘子想喝酒,那就陪着喝呗。
这都不喝,还是不是爷们儿了?
清香甜蜜的桂花酒送到桌上,散发出醇香柔和的酒香。
仲聆亲自斟满一杯,递给班青。
仲聆抿一口,班青就能实惠的干一杯,都不用仲聆劝酒,自己就能把自己干倒了。
仲聆心中好笑,有一个猜想在心中萌生。
班青第一次叫他名字“仲聆”时,就让仲聆疑惑过,他到底是从何处得知了他真实的名字?
而开始引起仲聆注意的,是班青与他相处时对他自然流露的亲近之意。那不同于旁人对他容颜的痴迷,而是一种近乎于发自内心的信赖。
这让仲聆不仅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曾有过前缘?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班青的五官,却一时想不起自己见过这样的人。
等到班青喝得小脸红扑扑的时候,仲聆随便挑了一个话题:“今天九福记的点心,你是不是很喜欢?”
“喜欢,很好吃。”
“那你最喜欢吃哪一种?”
班青响亮的答道:“当然是桃花酥啊!”
他不知仲聆在循序渐进的套话,他虽然喝了点酒,松懈了些,但还没到喝醉的地步。
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坐在他对面的仲聆,就像一场最美好的梦,也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里的过客。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但是这酒楼的灯是暖的,灯下的人正在与他对饮,宛若多年老友般的随意闲聊。
这是一种班青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他心里漫出暖洋洋的快乐。
他打了个小酒嗝,又慢慢补充道:“蜜桃青柠也好吃,只要是你亲手给我的,我都好喜欢的。”
仲聆又被他逗笑了:“你喜欢吃甜食?”
“别的都一般,就……就喜欢这个。”
仲聆在土匪村的时候,就经常见班青和他的狗带着桃花酥乱跑,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桃花酥,这让他有些好奇。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桃花酥?”
班青脱口而出:“因为你喜欢吃啊。”
仲聆了笑,看起来漫不经心:“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
“当年你还小的时候,是你……你自己说的呀,你亲口说:‘桃花酥碎了有碎了的好吃,我就爱吃碎的。’”
这确实是他的口味,也像是他会说出的话。
他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这句话,但是仲聆感觉自己似乎接近了一个被他长久以来一直忽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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