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绝色,深藏不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yzo
班青:“……仲聆,这地方你来过吗?”
“没来过,不过我相信我那位朋友,当不至于害我。”
仲聆带头拾级而上,一路走到顶楼,在顶楼的小房间里,坐了一个人。
那人全身都穿着厚重的黑衣,从头发罩到脚底,只眼睛出露出一条缝,全身再没有别的地方露出来了。
这模样不似常人,仲聆犹豫了一下,行了个江湖上的礼。
他正在想该如何称呼时,那怪人已经开口说话:“二公子,不必多礼,坐吧。”
地上的席垫正是两个,仿佛知道他们会来两个人似的,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怪人叫他“二公子”,班青没有多想,以为只是两位公子的意思。只仲聆眉心一跳,心里明白,这人知道他行二,也大概知道他是谁。
他两人依席坐下。
怪人道:“公子知道我的规矩,一片石叶,可以问一个人,或一件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到了这里,也不需再做多余的质疑了。
仲聆沉默了一下,随即交出石叶:“在下想打探鬼影的事。”
怪人语调甚平,几乎没有起伏:“鬼影,独门绝技是化骨绵掌,他于二十三年前将房图击败后,是当今天下第二高手。”
“化骨绵掌?”
“被掌风扫中,四肢酸麻,不听使唤。被打中一下,筋脉颠倒,焚骨灼心。就是侥幸能捡回一条命,也是个没有武功的废人了。当年房图将军就因此武功尽失,才被下了大牢,落了个午门抄斩的结局。”
仲聆问:“如果他真的无懈可击,又为何会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就此销声匿迹?”
怪人回答:“与房图一战,实则是两败俱伤的结局。鬼影也被房图打成重伤,将养几十年,如今才勉强养好,能出来活动了。”
“九叶檀花,灵石香……”仲聆喃喃道,“果然是这样。”
“公子既然已查到这里,剩下的也不需要我多说了。”
仲聆追问:“他这门功夫,可有应对之法?”
“与他尽可能的隔开距离,不要近身接触,才能全身而退。”
仲聆皱眉,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只是以他如今武力,想躲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被房图打伤,正值壮年却不得不闭关养伤二十年,他对与房家有关系的人,可谓是恨之入骨了。”
果然是这个鬼影出手,才能使得房邬如此狼狈。
这个人有几十年的江湖经验,又有绝对的实力,定然非常不好对付。
父亲栽在他手里,大哥被他逼得一度生死不明,现在只有他还没交过手了。
仲聆手心出了汗。
怪人慢慢道:“恕我直言,公子你虽然天资极高,但毕竟没活到他这个岁数,他到底比你多练了三十多年的功夫。你现在与他交手,没有任何活路,当耐心等待上个二十年,才有机会。”
班青听的心惊肉跳,他疑惑的看着仲聆,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仲聆缓缓思索:“难道就没有……任何可以克制他的办法?”
“从他的旧伤下手,不过这你要去问真正懂这行的人了。”
仲聆眼睛一亮:“是谁?”
“这人你们也认识,兰善堂的池罔大夫,算算时辰……再过半个多时辰,他就要回皇都了。”
雨依然在下。
皇都兰善堂,池罔刚进去脱下雨笠,就被小童告知有两位熟人来访。
小池大夫回头,看见等候在这里的班青和仲聆,见惯不惊的点了点头:“里面说。”
小童泡了茶端进隔间的时候,这三个人已经聊上了。
“九叶檀花、灵石香?这两味药的作用?”小池沉吟道,“单看这两味药,并不能确定具体的作用,还要看和什么一起搭配,比如说……”
小池大夫面无表情道:“再加上几味药,就是一个偏方,专治不举。”
“…………”
“效果据说还不错,你俩是谁要用?”
作者有话要说:池罔:在下医术不逮,是真心没看出来,你二位还有这种隐疾。
“化骨绵掌”出自金庸老爷子的《鹿鼎记》
第78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但有些事情是没法解释的,解释起来只会越描越黑。
仲聆艰难的将话题扯了回来:“除了这个功效外……九叶檀花和灵石香这两种药,可还有其他用法?比如说,武林人士受了内伤,才需要用到它?”
小池大夫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确实也可用来开做江湖中人治内伤的方子。你们这是在帮谁问?我需要知道此人受了什么伤,以及他练的本家功夫的路数。”
仲聆微微一笑:“只是在打听很久之前的一个……认识的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十几年前用到过这两味药,而且似乎用了很久,因此有些好奇,他当年受了什么伤。”
听到仲聆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小池大夫也没有表示好奇。
娘子绝色,深藏不露 分卷阅读100
他仍然是淡淡的:“既然如此,我也就只能笼统的说一说。比如说,你被修习纯阴内力的人打伤了,气血郁结,体内阳气不盛,就需要这两味药来补充阳气,如果更严重一些伤及根本,需要更长的时间慢慢调养。”
这样的解释,多少令仲聆感到意外。
房图将军的武功路数,走的一向是阳刚的路子,百晓生说这个鬼影练的是阴毒功夫,被父亲的至阳掌力打伤,如果他要养伤,理应是补阴气、抑阳气,为什么专门挑补阳气的药来?
这下连仲聆都有些拿不准了。
他原先以为的是鬼影是被父亲打出内伤,才需要这两味药长期调和经脉气血,可是当他想通这个点后,并不十分确定了。
难道真的是如小池大夫所说的第一种药用……父亲伤到了鬼影,让他做不成男人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如果修习的是阴性功夫,被自身功夫反噬后,也需要向外借助阳气,来保持自身功力运转。”
仲聆一怔。
小池大夫平静道:“从你给我的信息来看,我只能判断出这么多。”
仲聆这里思绪瞬息万转,一低头,却看到班青已经笑呵呵的跟貌美的小池大夫聊上了。
“小池大夫,老计托我让给你带声问好,他前些日子找了一张古药方,说如果过江见到你的话,托我拿给你。”
班青从怀中取出了计夫子的信,递给了小池大夫。
小池大夫颔首道:“有心了,这张药方我打听许久,如此便替我谢谢计夫子。等一会儿,我会写一封回信,还烦请班公子替我带回去。”
“客气啥,自家兄弟。”班青已经毫不见外的把小池大夫当成自己人了,“小池大夫,你这是下雨还出去给人看病了?我昨天还在和仲聆说,关丞相的夫人生了急病,说不准你也去给她看了呢。”
“我并没有去关府,也不清楚关丞相夫人的状况。”小池大夫神色淡淡,“二位公子,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班青嬉皮笑脸的:“随便聊聊呗,你怎么看我兄弟老计的呀?”
仲聆:“……”
傻孩子,你问的太直接了。
没想到人家小池大夫稳得很,眼皮都没抬一下:“计夫子见识不凡,是一位难得的朋友。”
“他于学医一道很有天赋,只可惜他志不在此,我能看出来,他日后必有作为。”
小池大夫夸了几句计夫子,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若是随便聊聊……我倒也有些好奇了,两位是怎么想到来找我问的?”
“老计热烈推荐你呀!更何况……嗯……”
班青说到一半卡了壳,他不知道,刚才的事能不能说,求助似的望向仲聆。
仲聆自然的接了下去:“我有一位朋友,推荐我去找江湖上一位百晓生,打听一些陈年旧事,这位百晓生,向我推荐了池大夫,说武林中人的伤,没有人比池大夫更明白了。”
小池大夫一顿。
仲聆笑了笑:“通常医馆里的大夫,并不通武学一道的知识,医起江湖人的内伤,做不到真正的对症下药,而身负武艺的,又极少会去当大夫。那位百晓生却极力推荐池大夫,他说江湖上的伤,只有池大夫是个中翘楚。您如此年轻,却有这等医术,实在让人心生钦佩。”
小池大夫眼睛半阖:“谬赞,医术一道奥妙无穷,比起先人的成就,在下微末医术,实在不堪一提,勉强算是能出来见人罢了。”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公子口中的这位百晓生,我倒很是很想去见一见。”
仲聆说:“想见此人,需要一种信物,是一种叶子形状的石头。你每去求助他一次,他就会回一枚信物。抱歉,我这里只有一枚,与他见面后,已经被他拿走了。”
小池大夫若有所思:“公子可否告知,这位百晓生的位置?”
这倒没有隐瞒的必要,仲聆直接告诉他了。
小池大夫道:“多谢,请二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写一封回信。”
他带着计夫子的信退了出去,屋子里一时就剩下班青和仲聆两个人。
目送着小池大夫的身影消失在门的另一边,班青搓搓手:“真想帮老计一把。”
仲聆笑着摇头:“我看他暂时没这个意思,你别乱帮忙了。”
这位小池大夫看上去十分年轻,说他还不到二十岁,都不会有人质疑。
而且他一打眼看上去,就会让人觉得他长得好,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很是招人怜爱。
也难怪计夫子惦记了他好几年。
仲聆和班青聊了一会儿,小池大夫就带着一封信进来了:“麻烦班公子,替我把信转交给计夫子了。”
班青看上去很开心:“没问题,放心吧!”
仲聆看着小池大夫,突然问:“池大夫,你可是有关外血统?”
小池大夫的鼻梁很高,眼睛很大,五官的比例与中原人不同。
这样风吹日晒的云游丨行医,依然没能晒黑他,皮肤比常人还要白。
“祖上确是关外一脉。不过到我这里,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北沐人了。”小池大夫平平回答:“我还有病人要去医治,两位公子,失陪了。”
仲聆和班青一起站起来:“打扰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他们一出兰善堂,就看到昨天去往丞相府中的大夫,一处结伴回来了。
擦肩而过时,仲聆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关丞相夫人……前两日脉象还很危险,怎么这几天突然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仲聆:后来才知道,嫂子担心她母亲身体,寄了封信,让关丞相夫人知道女儿没死,身体自然就好了…..
仲聆:我哥可真是的,怎么就不给我也带个信?不怕我也担心吗。
房邬:你身体好,担心一下又不会死,我很放心。
有人问这个小池大夫,是不是我隔壁预文案的主角?
是的呀。
不过这本他没戏份,放出来遛一圈而已。
第79章
仲聆和班青离开皇都的时候,是他们拜访过百晓生的第二天凌晨。
他两人回去简单做了拾,只睡了一小会,在第二天天刚刚亮的时候,就已经上路了。
所以他们不知道,数个时辰前拜访过皇都城中另一角,就在百晓生的那栋木楼边的铁匠铺,在昨晚的时候发生了爆丨炸。
火势甚大,百晓生的那栋木楼首当其冲受到了波及,大火一冒三尺高,没多久就把木楼烧成了灰烬,甚至烧到了附近其它的楼房。
直到后半夜下了一场急雨,才控制住了火势。
早上就离开的仲聆和班青两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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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人赶路很急,因为时间紧迫,江北的事情,他们也不能脱节太久。
此时他两人并排坐在河边,将水囊灌满水,沿路稍稍休息一会。
班青小心揣着小池大夫写计夫子的那封信,一脸纠结道:“万一把这封信弄脏、弄皱了,老计怕是得宰了我,要不还是仲聆你帮我着吧?”
仲聆瞥了他一眼:“自己拿着。”
班青难得机智一回,奈何仲聆不接锅,只得自己起来。
又歇了一会,仲聆站起来向班青伸出手:“还走得动吗?”
“走得动,就是有点困。”
班青打了个小哈欠,抓着仲聆的手,毫无心理负担的让娘子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仲聆无奈道:“用我背你吗?”
班青连忙摇头,头摇到一半,脸可疑的红了。
“……你这是又在想什么?算了,还是自己走吧。”
班青笑嘻嘻:“虽然你背着,我很舒服,但这样多不好意思啊。”
然后他俩手牵着手,一起朝西边赶了过去。
仲明心中着急,他嘴上不说,但是班青看得明白,所以沿路奔波辛苦,他也一声不抱怨。
他两人一身好功夫,赶起路来自然比平常人要快许多。他们将路上耗的时间压了一倍,终于在第八天傍晚的时候,赶到了地图上画的沼林。
沼林地势复杂,他两人又不熟悉,当即决定露宿一晚,等第二天天完全亮的时候,再进林子里探。
他们在林子里耗了差不多一整天。
在班青不知第二十几次即将踩到机关时,仲聆一把把他捞了出来:“小心脚下。”
班青整个人直接跳到仲聆怀里:“娘子,咱们走吧!这里面不是毒蛇,就是蜘蛛,还有猝了毒的暗箭,从天上飞过来、从地下钻出来,怎么这么可怕呀?”
这林子中明明除了他们,没见到人影。
仲聆却抱着班青,郎声道:“艮位、巽位的兄弟,别藏了,出来吧。”
埋伏的人被叫破行踪,顿时大惊。
班青连忙从仲聆怀里离开,警惕的握住了从林子中捡的木棍。
仲聆却一把搂住班青的脑袋,又给塞回了自己的怀里。
他声音不大:“没事儿,不是敌人,不用担心。”
安抚了班青,仲聆将自己身上刻了自己名字“洱”字的墨玉牌解了下来,扬声道:“你们看看这个。”
那几人交头接耳半天,派了个人站出来,远远的问:“你们是何人,有何贵干?”
仲聆问:“你们的头儿不在这里?”
那人面露警惕。
仲聆笑了起来:“他是不是往西雁关去了?”
对面脸色大变。
仲聆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开心的笑了出来。
他将自己的墨绿玉牌,系在了树枝上:“把这个拿去给你们的头儿。”
墨绿玉牌系在树枝上,风吹过,吹拂起将玉牌的穗子。
穗子还没落下,仲聆已经抱着班青,从沼林里撤出去了。
班青出去的时候,仍然惊魂未定:“我的妈呀,这里面的机关布置,都快赶上我们老计最厉害的杀阵了。”
他一回头,看到仲聆一脸笑意,不由得征了一会儿,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很少见你这样笑,真好看。仲聆,你就该这样多笑笑。”
仲聆笑着拉起他的手:“咱们找个附近的村镇,今晚好好睡一觉。”
班青愣了一下:“完了?你这就确定了房邬公子的下落?”
仲聆把他抱起来,还转了个圈:“他还活着,而且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哈?”
仲聆依然微笑着:“狗皇帝诬陷我们谋反这么多年,那这次……就真的反给他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房哥:弟,咱们造个反吧。
仲聆微笑:好啊。
在欢声笑语中,帮皇帝打出了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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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第80章
风餐露宿许多天,他们终于回到了有温暖的被褥、有柔软的床铺的城镇里过夜。
这镇子虽然并不如何繁华,但也起码该有的都有,到底是个落脚的地方,为班青和仲聆提供了休息的机会。
他们回到了屋子里,好好洗个澡。
班青依然是那个并不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事的,躺在床上,很快就心无旁骛的睡了过去。
只有仲聆睡不着,他还在揣度兄长的意思,并分析着当前朝廷的局势。
西雁关连年清贫,年底的饥荒闹得民怨沸腾,又因为救援物资被贪墨,百姓们对皇帝的愚政再也无法容忍。
再加上这里曾经是他父亲房图将军旧时的属地,这里留下了一批仍然记着房图将军恩德的百姓和军士,房邬做事,会更得心应手。
房邬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他准备走到这一步。
但他们在西雁关住过,现在回想仲聆已经明白,他确实曾经在西雁关为自己留过后路。
张窝囊意外死后,现在的朝廷陷入长时间无序混乱的状态,大臣议论纷纷,皇帝无能的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出兵,向哪里出兵。
这就耽误了步庞最好的、可以起兵镇压西雁关的机会。
现在只要房坞不死,那么以他这一遭在西边饥民中建立起的威望,前往西雁关,以房图之子的名义振臂一呼,他会得到西雁关守军的支持。
能得到多少人的投诚,就要看他自己本事了。
不过面对这个必然结果,皇帝是鞭长莫及,已经管不着他了。
现在房邬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步庞如果留在皇都,步庞若是带兵殊死反抗,短时间内,房坞只能拿得下西北,却拿不下皇都。
就是要造反,也不能搞出这样的分裂。
关外近来还算安稳,但是江北北地山脉一侧的胡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前些日子,班青又引着朝廷军,去和潜伏在山林里的胡人交战,如今已经打草惊蛇,胡人很可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撕破脸打过来。
胡人已经暴露了,只要他们但凡有脑子,就不会错过北沐内部交战,自顾不暇的机会,从北边动手。
仲聆深深皱起眉头。
这是他们父亲房图立下的规矩,胡寇若过北地山脉,房家男儿见一个杀一个,不留一个余孽。
否则就算耗上几年,房邬能打下皇都,可是江北一侧却全线沦陷,半壁江山送于胡人手,如果真落到这样的结果,他们房家兄弟反而成了罪人。
仲聆躺在班青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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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上了被子,睁着眼睛,想着眼前的时局。
班青睡了一会,似乎是感觉身边来了喜欢的人,就自发自觉的缠了上来。
仲聆一伸手就把他抱个满怀,然后低头看他。
不能把全部指望,放在班青率领的丁将军旧部上。去和胡人战斗,虽然兄弟们个个都是兵,但也经不起这样消耗。
北沐既然有编制军队,就该干军队该干的事儿。
仲聆想,还是得想个办法,让皇帝下定决心,叫步庞去江北。
只要步庞率领大军过江,仲聆就想办法叫他去打胡人。
等步庞的军队在江北,被胡人牵住脚步,就是房坞起兵的机会了。
西雁关急行军,可在半月内兵临皇都。
夜晚漫长又安静,仲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抱着怀里的班青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难得先醒来的是班青。
他是被热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大美人跟他亲亲密密的抱在一起,仲聆睡着的样子,脸上没有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凌厉了,看上去真实又温暖。
班青越看越喜欢,没忍住,上去亲了一口。
但是亲一口就想亲第二口,于是没过一会,仲聆就被亲醒了。
仲聆昨晚睡的极晚,连日奔波劳累,早上难得起不来。结果一睁眼,就看他家小土匪,在对他动手动脚。
仲聆还迷糊着,把班青按下:“大早上的,你在做什么?”
早睡醒了,现在班青可激动了。
大美人在身边,亲一口摸一下,稳赚不亏。
然后仲聆也被他给彻底玩醒了。
早上,本就是容易激动的时候。
在班青的小家伙,不小心抵在仲聆的小腹上时……仲聆脑子也炸了。
再回过神来,他已经把班青按在床上,好好教了他什么叫做亲吻。
这一口气亲没了,班青才侧过头,小口喘着气问:“娘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仲聆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找回两分理智:“我们还要赶路,接下来的事……以后再教你。”
然后仲聆将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了小小班青。
又过了一会,小土匪爽利了。
班青垂涎着身边的大美人,不禁跃跃欲试:“仲聆,我来帮你呀?”
仲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用了。”
班青此时还并没有察觉仲聆真正的意思,扑到他身上,推着他的身子:“你不用害羞,这么舒服的事,我也想帮你做。”
仲聆慢吞吞道:“这个地方,和舌头还是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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