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绝色,深藏不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yzo
他只来得及稍稍错开半步,牺牲了一边肩膀,去保护自己的心肺咽喉要害。
班青的枪头刺入鬼影的肩膀,震碎了他的整个一块肩骨。
然而他的枪也只能到这里了。
班青双手握枪,正想用力把人扎个对穿,却听到仲聆叫他“快放手,后退!”
对仲聆的信任,让班青在动脑思考前,已经按他的说法做了。
整个长-枪瞬间结冰,班青撒手的早,并没有被□□传导的化骨绵掌波及。
而他后退拉开距离,正好躲过了和不胖一样的命运。
班青手中也没了武器,他向后退。
仲聆挡在了他的面前。
鬼影把枪头从伤口中拔-出来,震碎了手中长-枪。
如今的情形,令人无力反抗。
他们三人全力一击,居然并没能在鬼影身上,造成任何致命的伤害。
离鬼影最近的不胖,伤势最重。
他飞出去后,后背扎到了被鬼影拍坏的窗边,一截突出来的木梁,木头从后穿过,透出他的小腹,血瞬间染红了衣裳。
仲聆最后一击,几乎打空了所有的内力,他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试一下就会露馅。
只有班青,是唯一一个安然无恙的。
仲聆推了一把班青:“你快走,去找我哥。”
要想逃走,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这机会稍纵即逝,等鬼影回过这口气,会立刻反扑。
班青摇头:“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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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紧了仲聆的手。
仲聆急死了:“别说傻话,能活一个是一个!”
班青却说:“没有你的日子,一天都过不了,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走。”
鬼影阴森的说:“你们三个小娃娃,还能有什么招数,使过来啊!”
他受伤的肩膀动不了,而他全身内力却是无损,单凭一只手,也可以轻松打还有行动力的这两个人。
班青到了如今地步,似乎也不害怕了。
他看了眼鬼影,居然开口问:“有一件事,我好奇很久了。鬼影,你真的不举吗?”
此问题一出口,整个房间里都没人说话。
而班青捣乱似的一句话,却点醒了仲聆。
九叶檀花、灵石香,这些是专门补阳气的药。
鬼影之所以需要这两味药,可能是因为他与父亲房图交手后,因受伤缘故不举了。
但如果不是不举,还可能是因为什么呢?
鬼影愕然过后,陷入震怒。
这话几乎没法说,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鬼影只得大喊一声“小子,你受死!”就冲着班青扑了过来。
鬼影动的那一瞬间,仲聆却突然想起了之前他的猜测,和小池大夫提供的佐证。
鬼影本身是修习阴寒内息的,受惊寒之气所扰,有可能是他自己武功出了岔子。
武功行岔,一念之差走火入魔,会遭受自身功力反噬。可是当年他父亲房图将军与鬼影交手,又是怎样让鬼影自己反噬的?
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在仲聆心中成形。
鬼影已经来了。
因为刚才用哥哥的法子,仲聆最后一击,几乎已将自己消耗空了。
仲聆调动体内所有残存的内力,让自己身法看上去别无大碍,速度快到极致。
他动的时候,班青都没反应过来去抓他。
没人看出他已经油尽灯枯。
当仲聆冲到鬼影面前时,他经脉里,属于自己的内力已经彻底空了。
再多走一步,他都会露馅。
可是到这里,就刚刚好。
仲聆抬手,袭向鬼影。
鬼影大喜,仲聆此时简直是门户大开,到眼前来送死了。
他抢先一步,拍中了仲聆的胸口。
但是仲聆没有飞出去,他的脸上,甚至有微不可见的诡异笑意。
鬼影心中骤生不祥之感。
仲聆的经脉……居然是空的。
鬼影摧枯拉朽的阴冷内力,在仲聆的身体里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反而一路畅行无阻,如江汇入海水,奔流不息。
短时间内,仲聆清空了自己的内力,把周身经脉变成了一个通道,无论是任何人的内力,都可以在他的经脉中跑动。
熟悉的阴冷,从鬼影的丹田中冒出,只是一呼吸间,就让他的身体开始僵硬。
鬼影硬着脖子转头,看到仲聆的手,不知何时,轻轻的搭在了他肩膀上被班青戳-出来的伤处。
他自己的内力,通过仲聆的手,从肩上的伤口,排山倒海的冲了进来。
那发作过两次的寒伤,伴随着熟悉的经脉断裂的疼痛,再次卷土重来。
鬼影哆哆嗦嗦的放开仲聆,颤抖着说:“你跟你爹、那狗贼,一样的、阴险狡诈。”
他后面还想说别的话,但是鬼影没说出来。
因为他的舌根已经硬了,动不了了。
鬼影手脚不停使唤,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了一层冰霜,他表情扭曲,睁着眼睛暴出血丝,挣扎不过片刻,身上所有生命的痕迹都消失了。
鬼影就这样被活活冻死了。
仲聆向后退了一步,身体也不听使唤的摔倒。
班青心都要跳飞了。
他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又停得这么急的时候,终于赶在仲聆摔在地上前,接住了他的身体。
抱在怀里,班青就觉得自己抱了一大块冰块,冷的让人心寒。
仲聆的睫毛上都凝了一层霜,嘴唇失去血色,小声的说:“鬼影死了吗?班青、你过去,补一刀。”
班青已经不敢放手了。
他用自己的内力护住仲聆心脉,仲聆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僵硬,班青怕自己一放手,仲聆的心脉就被冻住了,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班青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已经慌了。
他将仲聆尽可能贴在自己的身上,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仲聆愈发寒冷的身体。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尘埃落定的也太突然。
步庞咬着牙,把自己的身体从木梁上拔了出来,他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我去找大夫……你护住他。”
步庞蹒跚的走向了门外,去找人求救。
班青抱着仲聆,一手探他的鼻息,一手放在他胸口,给他暖着心脉。
可是他的心跳是那样的缓慢,气息微弱得快要停止。似乎一个转眼间,这班青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会在他的手边消失。
班青嗷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为什么……你为什么……”
仲聆说话很慢,也很力,但他却一点一点的说:“突然想到的,没时间、和你商量,所幸奏效了。”
他说话的速度,宛若衰弱的老人:“班青、别哭,我不想死。”
这是仲聆第一次见班青哭成这样,无端让人心疼,滚烫的金豆子不要钱一样的洒在他的脸上,然后瞬间凝结成冰。
“我爹当初,能活下来,我也能……活下来。”
班青握着他的手,哭道:“你说的,不能死,坚持住!”
仲聆眼光渐渐找不到焦点:“我那天想,我似乎……还从来都没有,对你认真说过,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呢。”
“我要……回去跟哥哥说,叫他来参加……我们的成亲礼。”
“之前,我很想找个好机会,再和你的。”
他的嘴唇已经冻成紫色,“可是……可能没机会了,班青,遇见你,我真的好开心。”
班青大哭:“仲聆,你撑下来啊,我还要和你回石楠村呢,你还有两只烤乳猪答应了我,还没给我做呢!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仲聆一口气出去,正要撑不住,却被班青给气回来了:“你……唉。”
班青呜咽道:“我就吃你给我做的饭,仲聆,你为了我也得撑下来!”
仲聆眼神开始涣散,意识不清的唤:“梅姨,冷。”
过了一会,他又呢喃道:“哥,我好疼。”
仲聆心脏每一下的跳动,对于班青都是神迹。
他小声的叫:“班青、班青……”
班青紧紧抱着他:“我就在这里,你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_→
←_←
今天没有小剧场,嗯。
第90章
计夫子带着山中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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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厉害的兄弟,追随着房邬连夜赶往元港城。
不知道为什么,房邬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石楠山这边事情还没完,他选择了优先下山,提前接应仲聆。
临到午夜入了城,他们知道不胖落脚处,直接夜探太守府。
几个兄弟散开,计夫子和房邬一同行动。
计夫子说:“太守府里面有一处三进的院子,是最豪华的客房,我猜不胖会住在那。”
房邬点了点头:“你带路。”
显然计夫子对太守府的布置十分熟悉,他不一会就找对了地方。
他们到的时候,不跑捂着受伤的腹部,正在院子外叫来手下将士,为他通传太守。
太守临休息前,被步庞亲兵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一路带到步庞面前。见到步庞受伤,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我立刻下令,请全城的大夫过来。”
步庞冷冷开口:“本将军在贵府遇袭,你作何解释?”
太守膝盖都软了,听出了来者不善的意思:“这怎么可能?”
步庞连解释都不听,直接下了命令:“太守有行刺本将军的嫌疑,在嫌疑洗清前,由我的军队进驻,严密控制太守府,不许任何人出入!”
计夫子轻声道:“坏了,步庞没死。房公子,我们要直接下手吗?”
房邬抬手制止了他:“不对,无论仲聆得手与否,不胖认识他,知道他是我这边的人。这太守是皇帝走狗,若是不胖与仲聆反目,那么他的第一个反应,不该是封锁太守府,对太守下手。”
不胖的亲兵开道,众星拱月般迎来了第一个大夫。
那大夫到不胖面前,还没行礼,不胖就说:“不必,你立刻进院子里,里面人伤势要紧。”
房邬脸色一变:“……仲聆?坏了!”
计夫子紧跟着他。
里面那间最大的卧室珠玉琳琅,颇为豪华。但是室内一片狼藉,被人为破坏的窗子边上有血迹,显然是不久前,这里曾发生过恶斗。
他们一进去,就看到仲聆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死活不知。
班青抱着他不撒手,手放在他的心脉,整个人都在发抖。
房邬反应异常的快,他看到僵硬的鬼影,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立刻猜出了七八分这里发生的事。
他单膝跪在仲聆的另一侧,很快弄清了仲聆的状况,他声音依然沉稳,却比平常沙哑许多:“我们一起护他心脉。”
房邬手放在班青旁边,与仲聆身体刚一接触,房邬就剧烈的抖了一下。
班青没心思去关注房邬的异常,他现在心里只有娘子。
为医治步将军而最先赶到的三个医生,都被步庞打发进屋子,先看仲聆的伤势。
第一个大夫摸过仲聆的脉,居然直接说了声:“节哀顺变。”
班青猛地转头,看那大夫的眼神,吓得他直接跌了个跟头。
后面那两位大夫,就比这一位心思活络得多,这里是太守府,又遭步庞将军如此看重,那病人身份必然非同小可,需要谨慎说话。
其中一人摸了脉,就陷入了混乱:“这、这、这人,怎么还活着,真是奇迹!江湖中人的门路,果然大有不同。”
若不是班青走不开,他现在大概已经扑上去,揪着这些大夫,让他们好好想出一个办法。
这大夫似有所感,面露为难之色:“这位病人症状罕见,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计夫子看了片刻,突然道:“去找小池大夫,我去叫他来!”
他话没说完,人已跑了出去,全力冲向元港城的兰善堂。
计夫子走后,步庞在亲兵的搀扶下,缓缓走回来,焦急询问:“可有医治办法?”
元港城里大半夜被从人窝里拉出来的医生,此时一大半,都聚集在太守府了。
他们一个个的摸过仲聆的脉,有的说没办法,有的提出了治疗方案,只是能说出办法的,治疗方法又南辕北辙,竟没有两个人对他伤势的理解是相同的。
有为仲聆把过脉的大夫,开始处理步庞的伤口。
步庞非常焦急,但当他看到仲聆身侧出现的房邬时,眼神一凝。
十数年前一别,房邬面貌并没有大改。
而他那一身气度,就连这里不知他身份的医生,都对他噤若寒蝉,说话加倍赔着小心。
此时人多眼杂,不胖也不便说什么,他向房邬行了个江湖礼,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房邬此时无心于此,随意点了点头。
大夫陆陆续续赶来,这寝室越来越拥挤,不胖命令道:“把那具死人给我拖出去,别在这儿扰了大夫们心思。”
步庞的亲兵进来禀报:“步将军,元港城守军惊闻太守府之变,知道将军封锁了太守府,要过来讨个说法。”
步庞便对房邬说:“我先去外面压一下,你们和大夫安心商讨方案,有事叫我。”
在步庞与元港城守军交涉时,计夫子从兰善堂跑了出来。
小池大夫不在江北。
几日前,小池大夫还在江对面,托班青和仲聆为他带回了信。
依他的习惯,去了一个地方,会花上几月时间在当地行医,他刚过江,若没有要紧事,应当不会立刻回来。
这道理计夫子懂,可他还是想试试,万一小池大夫,真的突然回来江北了呢?
人果然不在。
计夫子全力冲向港口,他不知最后一班船还来不来得及?
他想在发船前,托人给江那边的小池大夫带封信,请他立刻回来。
可是计夫子终究是晚了一步。
船家说:“刚从江对面过来一辆船,到江北来的客人下了船,从江北走的客人上去了。那是今晚最后一班船,刚刚发了,你没赶上。”
计夫子说:“我愿意花五倍钱雇你的船,确实有急事,你给我再开一艘走。”
那船家也为难:“不是不想赚您钱,我们渡口今晚上没船了,您最快……怕是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计夫子急的跺脚,他叫来跟着自己的兄弟,正要吩咐等一有船,就去江对岸请人,结果一转身的时候,就发现了在江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了身白衣裳,背着药箱,在夜里也扎眼,神色沉静的站在江边,遥遥望着江对岸的方向,闭上眼,向江对岸鞠了一躬。
认出这个人,可把计夫子给激动坏了,他大喊了一声“小池!”
计夫子冲过去,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把人抱起来就跑:“没时间解释了,救命要紧!”
太守府,屋子里的大夫又换了一批,几十位医生商量许久,最后仍然没有定论。
多年行医的大夫,都提出稳妥的做法,倾向于保守派:“病人体内寒伤,那就用补元气的东西滋养,把寒气排出去,多用些灵丹妙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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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若是能撑过来,再做其他打算。”
只有那么两个大夫,坚持不一样的方法,他们说:“这位病人的伤,得用武林中人的法子化解,找一位比这阴毒内力的主人,还要强悍的习武之人,把他经脉中的寒气都吸出来,或许能捡回一条命。”
他们话还没说完,就受到了其他医生的质疑:“一热一冷,你是想让他经脉寸断?本就脆弱得快像张纸了,再用你这异想天开的方法,还不如给他个痛快死!”
房邬抬着他们吵闹不休,仲聆却在自己眼前流逝生机,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
他要尽快拿下一个方案,可是大夫们众说纷纭,就连房邬都难以听出眉目,无法拍板做出决定,替弟弟定下一个医治方案。
屋外传来计夫子的声音:“让让让,都让开!”
他风驰电掣的抱进来一个人,班青一看,眼里终于有了希望:“小池大夫!”
小池大夫只是看了眼仲聆,视线却停在房邬身上,过了片刻,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能治。”
那些医生静了片刻,集体炸了锅。
“你连脉都没把,怎么就能如此确信?”
“年轻人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
在吵闹声中,房邬问计夫子:“此人可信?”
计夫子还没来得及回答,班青抢先做了担保:“百晓生亲自打包票,天底下最会治江湖伤的大夫,就是他了。”
小池大夫敏感的瞄了眼班青。
有几位大夫倒是了解他的本事,面对此等难题,对他也提出了疑虑:“不知池老师,是想用什么样的方子?”
小池大夫没理他们,只是说:“换间小屋,他们太吵。”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房邬十分果断:“走,你可还需要什么东西?”
“别的都不用了,只是……想讨公子一件东西。”
他在房邬耳边说了什么,房邬脸上愕然神色一闪即逝,点头道:“可以。”
屋子里只有两人,小池大夫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等待是最难熬的。
班青守着门,正在安安静静的抹眼泪。
房邬急躁的在门口来回走,看到班青这样,也是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仲聆:你为什么最近更这么少?我还要半死不活的躺几章?
作者:强迫症没办法啊,等你看到完结字数,就明白了。
仲聆:不能克服一下吗?你更得少,读者都喊着要养肥,再养养你就被养死了知道吗?
作者:到周三前就这样了。治不了,等死吧,告辞。
手痒的仲聆,突然从上一章留言区里,获得了神奇的力量!
他看着手里出现的砖头和刀片,露出了优雅的笑容。
第91章
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慢慢长夜已然过去。
屋子外的人忧心如焚,等了一夜。
屋子里躺在床上的仲聆双目紧闭,却已恢复了缓慢而平稳的呼吸。
小池大夫看了他一会。
他和仲聆之前见过几次面,这是第一次见他穿女装,虽然妆花了,但人恢复了些气色后,依然看得出倾国倾城的颜色,不禁感叹道:“真是会玩儿啊。”
小池大夫破例多看了他两眼,才闭上眼,说了句:“中行独复,以从道也。”
稍作休息后,他打开门准备出去,却发现门口已经被仲聆亲友团占领了。
小池大夫对他们点了点头,侧过身,很理解的让他们先进去。
最关心仲聆的两个人,率先冲进屋里。
班青见到仲聆起伏的胸膛,已经回暖过来的身体,嘴一张,差点就要哭起来。
看着眼前的人,几乎没人会相信,数个时辰前仲聆还是奄奄一息的模样,现在已经恢复了生机。
房邬见自己的胞弟安然无忧,心中又是惊异,又是惊喜。可是他慢了那么一步,床边最好的位置已经被班青坐了,总不好立刻就动手赶人。
但是房邬制止了班青大哭:“先让他休息,你一哭,他怕是睡都睡不安稳了。”
此话有理,班青连连点头,委屈的捂住了嘴。
房邬走到床边,在仲聆的脉上稍微试了试,眼神带笑。
小池大夫解释道:“筋脉不损,内力就会自然重新恢复。放心,人没事,武功也无损。”
听到这个好消息,班青还是没忍住,嘴巴一扁哭出来,抽抽搭搭的说:“小池大夫,多谢你。”
池大夫这神乎其神的医术,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元港城几十位名医会诊,能保证最好效果的方案,也只是让仲聆捡回一条命。
能恢复到这个程度,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房邬也真诚的道谢:“池大夫,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以后你若有事,我若帮得上忙,定会为你竭尽全力。”
步庞、西雁关、北地山脉守军都已投靠房邬,改朝换代指日可待,日后他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这句话很有分量。
小池大夫摇摇头:“不需如此。”
“仲聆如今这样,恢复时,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头半个月多躺躺,之后多动动就没事了。补药也可以少吃点,但不用补得太过。”
“可有忌口?”
小池大夫:“没忌口,也不拘着他吃什么。”
房邬年长些,为人也更细心周到:“是否不能沾水?”
“没有这个问题,他一会醒来,直接去洗澡都可以。只是……”
班青和房邬顿时紧张,异口同声的问:“只是什么?”
小池大夫淡淡的表情,有那么一点微妙的一言难尽:“让这位公子穿得舒服点,清透舒爽,便于病人养伤。”
几人齐齐的望向床上仲聆的裙子,陷入沉默。
计夫子见仲聆没事,十分高兴,可是他也注意到了,小池大夫略显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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