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绝色,深藏不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yzo
“小池,你辛苦一晚,想必是累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给你拾间房间,你先休息一下。”
小池大夫:“我不必留在这里,他不会有任何反复,我喝一口水,就回去了。”
计夫子对他千依百顺:“好,我送你回去。”
计夫子和小池离开后,班青做的第一件事,就去扒仲聆的衣服。
房邬拦住他,警惕道:“你做什么?”
班青理所应当道:“小池大夫亲口说,让他穿着舒服点,我帮他脱衣服呀。”
房邬:“!?”
脱仲聆的衣服,这人怎能这般理直气壮?还颇为熟门熟路?
他俩之间到底干过什么?
有些事不能深想,越想心情越糟。
弟弟失而复得的喜悦还在房邬心头盘桓,但他心中已重新被危机占据。
房邬动手去抢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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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当然该是我来。”
班青才不给他,闻言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刚刚拽下仲聆的女子外裙,解了里面小衣,就发现令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为了装得更像女人,仲聆把自己的胸用布垫了起来,虽然仲聆之前在他面前穿女装,但是这样做全套,还是班青第一次见,难懵逼。
房邬面色不好看:“我来。”
班青看房邬手法十分熟练,很快就帮仲聆解了下来,还态度自然的摸了摸仲聆的脖子:“都是汗,帮他擦擦身子,再给他换衣服。”
他出去叫吩咐外面的婢女,才一出门,就看到飘儿守在门外。
飘儿显然是得到信息匆匆赶来的,此时猝不及防见到房邬,眼圈激动的红了:“房公子,二公子他……”
“安然无恙。”
房邬也是如释负重的一笑:“去烧水,再拿几件新衣服,让他好好歇歇。”
他看见娘子的侍女果然认识房邬,见面还这么亲,弄得自己就跟个外人似的。
班青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儿了。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太守府里人来人往,有不少事,都需要人来拿主意。
能主事的人寥寥无几,房邬现在没心情,班青整个人就是一条起飞的他家辣鸡,不胖还在和元港城的城编守军谈判,谈不成功,就随时准备武力镇压,顾不上这边的事。
小池大夫喝过茶,简单用了些早饭,计夫子就亲自送他回去休息。
可是没走几步,计夫子就被拦住询问事情,谁叫现在就只剩一个他能主事,由不得他不忙。
计夫子被打扰,对小池大夫十分抱歉:“小池,你在这里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计夫子脚步匆匆离去,小池左却也没有听他的话,他状似随意的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被随意扔在地上的人。
鬼影气息全无,但身上的冰,一晚过去,已经融化不少。
这人虽被不胖下令拖了出去,但到底怎么处理,头没说,这些军士也不敢擅作主张。
没人相信死人还能有什么花样,军士们把鬼影的尸体,找了个偏远的地方一扔,就去忙其他事了。
毕竟人都死了,总不需要再派个活人去守着吧?
小池大夫发现了死人,走到了鬼影的身边。
正在这时,鬼影突然睁开眼睛,胸疼重新起伏,开始呼吸。
他刚刚脱离假死的状态,眼睛刚睁开还看不清东西,只模糊看到眼前人影,却无法分辨是谁。
小池大夫来时,鬼影已被从屋子里拖了出去,并未打过照面,也不知身份。
此时看着他活过来,露出几分感兴趣的模样:“这也是龟息功的一种吗……有些意思。”
等了一会,鬼影的眼睛才能重新适应光度。
他声音十分嘶哑:“你是何人?”
小池大夫没说话。
鬼影用力眨了眨,眼前景象愈发清晰。
他终于看清了小池大夫的容貌。
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鬼影,此时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仿佛他眼前看到的,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他刚刚从死里活过来,就一口气喘不上来,他吓得翻着白眼,嘴里吐出白沫。
小池大夫银针出手,扎了他胸口要穴,帮他把这口气顺了过来。
小池大夫轻声问:“至于么,吓成这样了?你再坚持一下,可不能死了。”
“我手上……不沾人命。”
计夫子办完事回来了,他在原地找不到小池大夫,已经找了过来。
小池听到脚步声,他将袖子放下来遮住手臂,从鬼影身边站了起来。
太守府另一边。
飘儿做事周到,手脚麻利,很快就送来了新衣和热水。
房邬亲自端进来,动手帮仲聆擦身体时,被班青给拦下来了。
班青直白道:“你不合适,还是我来吧。”
房邬越看他越不顺眼:“你是他什么人?我不合适,难道你合适?”
为了娘子,班青不会屈服:“他是我内人,在官府户籍处登记过了,他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
他掏出怀中自己的户籍文牒,递给房邬看。
房邬一看,脸都青了:“刘、翠、花?你都娶妻了,还来招惹我弟弟!”
班青为了娘子,扛上了自己偶像:“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又知道什么?他之前还和我说,要跟我补办一场成亲礼,现在我要帮他擦身体了,请你回避。”
房邬大怒道:“他是我亲弟弟,我还不能看了?你这小子心术不正,想支开我对他做什么?”
九天玄雷轰隆轰隆的劈在了班青的脑袋上。
模模糊糊之中,过去那些蛛丝马迹,在他脑海里一一串了起来。
他恍然明白了,那自己一直感觉不对的东西是什么。
仲聆教他房家枪法,一直叫房邬哥。
和鬼影对战时,鬼影那些意有所指的说法。
刚才飘儿的称呼……好像是二公子?
在房邬严厉的注视下,班青把脸憋到紫红,才憋出了一句糟糕的话:“大舅哥,你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舅哥:一点儿都不好!半年没见,我弟都让人给被拐跑了!
(ノ°Д°)ノ彡┻━┻
“中行独复,以从道也。”
引自《易经贰拾肆地雷复卦》
第92章
房公子现在看着班青,就觉得火大得很。
弟弟还昏着,房邬搞不清他俩的真实关系,他现在特别想打人,但是碍着弟弟的情面,他还是会忍耐一下。
毕竟在石楠村的时候,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的都证明了,仲聆是相当的疼这个小土匪,就连做饭都不假旁人手,全都亲力亲为。
房邬正想眼不见为净,就碰到计夫子过来请人。
而且是替小池大夫过来请人。
一听是医生找他,房邬以为和仲聆有关,顿时起了十分的重视。
计夫子带着房邬,到了小池大夫等待的地方。
这一走过去,两人都是大吃一惊。
鬼影躺着地上,张开嘴发出“呜呜”的叫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池大夫蹲在他身边,拿着一套银针,还在往他身上扎。
计夫子吓得立刻跑过去,把小池大夫从地上拉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后。
房邬却眯起眼睛:“池大夫,这个人怎么会突然活过来?你在对他做什么?”
“不知道,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睁开眼睛了。”
小池大夫不慌不忙的说:“我在救他,他的症状我以前从没见过,测试一下新想出来的办法,看能不能有效果。”
小池大夫把针拔-出来一一好,云淡风轻的说:“他被我给治好了,再过一会就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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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了,你们看着办吧。”
房邬:“……”
计夫子:“……”
房邬:“杀了,留着夜长梦多。”
计夫子点头赞同。
房邬抬起手腕,一招过去,鬼影的脑袋上就多出一个血窟窿。
鬼影的身体在地上僵硬,停止了挣扎。
房邬转过身,盯着他问:“小池大夫,您给看看,这回可死透了?”
“死了,我都救不回来了。”小池大夫面不改色,话锋一转,告辞道:“忙了一宿,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计夫子看着房邬的脸色,敏锐的猜测到房邬已经对小池大夫起了疑心。
但他刚救了仲聆,又没有明显的证据,房邬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鬼影死而复生的事,让小计夫子心中有些后怕,他亲自把小池大夫护送回兰善堂。
计夫子难得有机会和小池这样独处,不禁舍不得让他走:“你救了我的朋友,我真是不知怎么感谢你好。”
小池大夫却说:“刚才那位脸上有疤的公子,你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给他看看吧。”
计夫子知道小池大夫医术厉害,听他这样说,立刻重视起来。
“他之前就受过伤,刚才虽然情急,他也不该为那个美人疗伤,旧伤被同源的伤害加重,已留下后患,需要以后小心保养,才不会损伤寿数。”
“那小池,你能不能……?”
小池大夫干净利落的打断:“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计夫子就闭嘴了。
两人走到兰善堂,计夫子再次道谢:“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等这件事完了,我请你喝酒吧?”
小池大夫回过头,长久的注视着他,那神色与以往有说不出的些微不同,他只是“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计夫子莫名高兴起来:“那说定了,过两日忙完了,我就来约你。”
“两日”是个泛指,但在这个时候,这城里有另外一个人,说的“两日”就是“两日”,多一天都多不得。
“此事最多瞒两日,两日后必生哗变。”
带着伤熬了一夜的不胖,脸色难掩憔悴:“房公子,元港城的守军头领是皇帝一手提上来的,他察觉到了不对,刚才发生些争执,我已让人把他软禁了。”
房邬沉吟道:“只有两天吗?”
“既然仲聆的伤已经稳定了,这边多拖一天,就是多一份危机。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消息传到皇上那边之前,切断终点的消息。”
步庞的话说得很巧妙,房邬却已悉数听明白:“我已取得了关丞相的支持,如今又有了你,打他个措手不及,此事不难办。”
步庞的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关丞相?公子果然远虑。”
“此事越快越好,牵扯越少,流血越少,我不想多做杀戮。”
房邬揉了揉太阳穴:“点兵,去皇都。”
另有一事,步庞十分牵挂:“那北地山脉这边蠢蠢欲动的胡人,又该怎么处理?”
“我们这里有人拦得住,等皇都事定,你率兵来和他回合,不让胡贼过来一个。”
两人在轻松的氛围中,商量好了如何行动。力求快中求稳,在皇上还懵逼的时候,就把他从龙椅上拉下来。
只是时间不等人,这计划具有时效性,等消息散出去,皇帝有所提防后,就不会这么容易了。所以要趁皇帝还相信步庞的时候,立刻实施。
一个时辰后,房邬去了一趟仲聆的屋里,看了他一眼。
仲聆还没醒,班青守在仲聆身边,一直未曾离开。
房邬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班青是吧?等此间事了,咱们好好互相了解一下。”
分明已是初夏,看着房邬的笑容,班青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
所幸房邬没呆太久,他摸了摸仲聆的头发,匆匆离开了。
这太守府进进出出几拨人,终于安静了。
班青难得什么都没想,外面有他的好兄弟计夫子主持大局,他就躲在这里,安安心心的陪仲聆,等着仲聆醒过来。
他醒来的时候,已是绝战后第三天的深夜。
班青的声音,在他耳边远远近近的响起:“仲聆,我给你讲讲这几天的事。”
“不过娘子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啊?老计刚才催我了,我不能一直呆在元港城,我得回石楠山,带着兄弟们一起走了,那帮胡人看样子是要动,怕就是这两天的功夫。”
“还有一件好事,我想跟你说。”
班青深吸了一口气:“刚刚接到的消息,大舅哥那边逼宫了,逼得很成功,皇帝跑了,还是往西边跑的,他似乎到现在都不知道西边已经全是大舅哥的人了,这是自投罗网。”
“老计对我说,大舅哥那边进展顺利得超乎想象,各地老百姓闻风而起,似乎早就对皇帝有多年不满了。老计还说,按照这个趋势,大舅哥很快就要当皇上了。”
班青说到这里,语气疑惑:“怪没真实感的,改朝换代这么容易的吗?”
班青摸了摸仲聆的手,再次喃喃自语的感叹:“大舅哥要当皇帝了啊。”
仲聆嘶哑的开口:“叫谁大舅哥呢?”
“房邬公子呗,谁叫我娘子是他……咦!仲聆,你醒了?!”
班青一蹦三尺高,冲到旁边的桌上,嘴里念叨着:“水药医生粥汤,对,第一个是水!”
班青倒了一大杯温水,把仲聆扶起来,喂了下去。
仲聆正是口渴的时候,这杯水十分救急,他低声说:“还挺贴心的,没白疼你。不过,你刚才嘴里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班青喜上眉梢道:“按照大舅哥吩咐的顺序,先给你喂水,再去外面端药,叫医生来看,再让人做粥和汤,怎么营养怎么炖。”
仲聆的关注点明显落在别处:“你不会当面叫了他大舅哥吧?”
班青夸道:“你好聪明,不过……嗯,大舅哥对我好凶,每次想套近乎,他都不给我好脸看,你说,他会不会因为不喜欢我,不让你跟我在一起呀?”
仲聆无奈极了:“不是早就告诉你,别当面乱叫吗?这回怕是谁也救不了你了。”
班青不禁愁眉苦脸。
“过去几天了,我到底昏了多久?”
“三天了。”
仲聆停了一停,问道:“我哥和不胖呢?你刚才说,去逼宫了是吗?”
“是啊,他们已经成功了。”
仲聆苦笑道:“……速度这么快?真不知道,不胖和我哥谈妥了什么条件,才取得他如此死心塌地的支持。”
事实上条件没妥,还正在谈。
不胖久在皇都,具有十分的政治敏感度,对待房邬的礼仪,已经是十分小心,用上了对待皇帝的称呼和规矩。
当房邬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只说:“与陛下别无所求,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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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公主是否婚配?”
房邬顿了一下:“未曾。”
紧接着,步庞引经据典说了一堆话,概括起来就是“不知我够不够标准,能否求得公主为妻?”
房邬神色古怪:“……我不反对,但也得问问她愿不愿意。”
步庞松了口气:“这个自然。”
“不过……”房邬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我的公主……还在她娘亲肚子里,你还得再等个十几年来提亲。”
步庞:“?”
房邬检查宫里皇帝的珍藏,吩咐道:“这些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叫人给仲聆送去。”
他包了许多东西叫人送走,欣慰道:“仲聆从小到大,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过,他是我嫡亲的弟弟,以后当王爷了,我要让他好好享福……咦,快叫大夫!步将军伤势发作,突然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胖:
房邬:嗯,等以后有了女儿,一定叫她离这个怪叔叔远一点。
第93章
班青在元港城磨蹭到了最后一天,不得不带着石楠山的兄弟们集兵,去防守北地山脉边境了。
仲聆已返回在元港城添置的院子。
临走前,班青跑到了仲聆的床上睡。
仲聆沐浴过,身上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混合香气,班青暖呼呼的窝在他身边,鼻子在他身上闻:“这味道真好闻。”
“大概是飘儿在水里,加了些东西,去遮掩药材的苦味。”
班青左蹭右蹭,蹭到了仲聆的胳膊上。那香味有安神之效,让班青一会就迷糊了。
他枕了一会,突然想到一事,赶快起来:“我这样压着你胳膊,会不会影响你恢复?”
仲聆把他脑袋摁回去:“没关系,我又没有受外伤,你睡你的,真难受了我会说。”
班青开开心心的躺回去,可是没过一会,他又睁开眼睛看仲聆。
仲聆也没有睡着,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此番到底是伤了仲聆元气,需要养一阵的,脸色比往常还要苍白,人瘦了一些,却显得脸上轮廓更加分明,眉眼清晰。
一想到自己这一走,好久都看不到大美人了,班青就也不舍得睡了。
他翻了个身,趴着把脑袋探到仲聆头上,歪着脑袋问:“你在想什么呀?”
“我在想还要多久才能养好,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北地山脉打仗。”仲聆眉心皱着,显然是十分担忧。
班青看不得他皱眉,伸出爪子给他撸平:“我也想跟你一起,可还是要听大夫的。”
计夫子今日去请小池大夫过来复诊时,却得知小池大夫,已不声不响的过江去了。
兰善堂那我之前为仲聆治过伤的大夫,医术不错,也是被小池大夫指点过的,负责了仲聆近日药方的调整。
徒弟自然不会违背师父的说法,也是叫仲聆躺足半个月,才能出去跑动。
班青安慰他:“又不急,你就好好养伤,以后咱们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仲聆这样一听,心情倒是有几分疏解。
结果班青越说越神:“我不睡了,陪你说一会话,之后好多天都见不上,今天先说个够本。”
仲聆失笑:“你之后有的辛苦,今天就在我身边好好睡吧。”
班青:“我不困的!你在我身边,我就满心喜悦。”
仲聆把班青搂在怀里,手指轻轻压上他正要说话的唇,班青果然乖乖不说了。
然后仲聆修长的手指,去按摩班青的后脑勺,没过一会儿,班青舒服了,满心喜悦的打起了呼噜。
清晨时,班青没睡够,计夫子都来敲门催了,仲聆才舍得推醒他,给他套好衣服送出门,交到了计夫子的手里。
仲聆看着班青,还没走就开始担心了:“这么迷糊,真的没问题吗?”
计夫子下手可狠多了,他用凉井水洗了手,直接放到班青的脖子里,把班青冰的嗷嗷叫唤,彻底清醒了。
“不用担心他。”计夫子一脸冷漠,“他是山里娃子,活得粗糙点健康,太细了,反而迷糊。”
计夫子打断了班青依依不舍的凝视,强行拉着他走,班青走一步退两步三回头,就这样叫唤着被计夫子拖走了。
仲聆唇边的笑,一直到班青消失在视野后,才慢慢落了下来。
为了能尽快好起来,仲聆遵循医嘱,回到床上躺着去了。
白天的日子不好打发,他喝的汤药中有安神助眠的成分,既然班青走了,仲聆白天就在床上窝着睡。
这样昏昏醒醒的睡了七八天后,有一天他醒来,发现房邬不知何时过来了,正坐在他的床边……绣花。
仲聆吓了一跳:“哥,你怎么来了?”
“惦记你,一定要过来看一眼才放心。”
房邬探探他的经脉:“恢复的不错。”
仲聆却看着房邬手中绣着的花样,房邬见他好奇,就把自己手中正在绣的东西递了给去:“你要是闲着没事,就绣花打发时间吧,娘的苏绣手艺是一绝,不能在咱们俩这失传。”
“有哥你一个就够了,我天分不够,是学不到娘的真传了。”
房邬笑了:“我一个大男人,一开始也不想学的。可当年娘身子弱,父亲见娘生我的时候,跟过鬼门关似的,就说什么不让娘怀第二胎了。”
“娘也不想教我,她是想生个女孩,把这手艺传给女儿的,但是那时候她只有我一个,只能委委屈屈的传给我这个大老爷们了。”
说起父母往事,仲聆听得入神,他眼睛盯着房邬的手,在绣面上自如穿梭,刺绣上山水模样,在锦布上初具雏形。
“你心里觉得我待你严格,虽不说,但我将心比心,也是知道的。当年爹宠着娘,在军营里仍逼着我绣花,不丢下她的手艺。你没见过爹怎么待我的,练不好武功,打我,背不下兵书,也打我。”
“可是那时候,我要是一天没练绣花,他能打死我。你是不知道,那时候军营里多少兄弟,笑话我一个大男人天天绣花。”
房邬说起少年时回忆,露出缅怀神色:“只是这些兄弟,大多都不在了,就是想让他们笑话我,也是听不到了。”
他语锋一转:“弟弟,我在皇宫中搜出了那狗皇帝,陷害咱爹的来往通信,又找到了几个知晓当年事,多年隐退的老臣。咱们爹、咱们房家,马上就要沉冤昭雪了。”
“我抓到了逃跑的皇帝,到时候就拿他祭奠父亲军旗,为父亲,也为这些年被他害死的忠义国士。我要将他这些年做的混账事写下来,贴满大江两岸,让每一个老百姓都知道父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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