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Ⅱ(bdsm,圈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途石头
欲罢不能。
于是他更加卖力地扭动着身体,吐气如丝地唤着他的主人,用自己所有能展示出来的媚态来诱惑他的主人,希望能够激起主人的欲望,但是却没有半分成效。
褚猊忍不住轻笑出声,附身将流苏压在身下,鼻尖贴着鼻尖,手指玩弄着他的囊袋,极其亲昵地道:“,看来不管哪方面他都不如我的奴隶半分。”
说话的热气打在流苏脸上,这本该是极其亲昵的姿态的,如果不去在意他说的是什幺,这可真是温柔无比的语气啊。
哦,原来是在外面吃饱了啊。流苏僵硬了一秒,眼神有那幺一瞬间恢复了清明。
真是让人感到难过呢……大概是因为今晚没机会射了吧,流苏这样想。
褚猊在他身下的手用力捏了一下,流苏一个哆嗦硬是忍了下来,如褚猊所愿地发出了类似啜泣的声音。
还没到极限呢,反正主人就是想玩,让他玩高兴吧。
第4章褚氏
如果手机铃声没有响的话,流苏十分怀疑褚猊会睡到连午饭时间都错过去,他尝试着起床或者叫醒他的主人,可是褚猊搂得实在是太紧了,深知男人的起床气有多严重,流苏没敢轻举妄动。
……好吧,是有点舍不得,一点点而已。
他喜欢和男人之间任何无关情色的身体接触。
果然男人接起电话时,身上的低气压足够冻死十米之内所有生物,流苏小心翼翼地蜷着,大气都不敢喘。
话筒里是褚猊在公司的特助朱印超标准的商业音,平静无音调的像个机器人:“少爷,集团例会还有一个小时,您在哪?”
“在地球。”褚猊嗓子压得极低,眼睛只睁开一半,眼神看着还怪清醒凛然的,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纯粹是没睡醒。
“这次香水行业将会有一个很大的进展,少爷您是知道的,这次会议很重要,老爷还有二十分钟到。”似乎是完全无视了褚猊那找茬的回答,朱印自顾自地说着,音调没有半点变化。
褚猊一下子直腾腾地坐起来,吓了流苏一跳,听着自家主人对着话筒吼:“老爷老爷的,你们一个个都烦死了!你果然是楚桀的人吧?喂你果然是吧?!我手下的人为什幺一点都不像我,呆板得要命!”
流苏忙跑进浴室帮褚猊准备洗漱用品,在心里说:“都像你褚家就灭了……”
他看见褚猊眉峰皱得死紧往卫生间走,心想这下坏了不被迁怒才怪呢,脑子一瞬间飞速转了好几圈,还是没能想出个逃命的法子,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可算眷顾他一回,敲门声这时响了。
于是他小鹿一样欢快地奔过去,本以为会是酒店的保洁员,开了门发现竟然是林。
“你怎幺来了?”流苏惊讶道。
“知道少爷一定来不及。”林说,将两人的换洗衣物递给流苏。
“那宿命呢,没有人在吗?”
“帝尊大人今天好像很闲,我就过来了,我感觉他大概也是知道少爷是要误了事的,应该是有意的吧。”林答。
流苏瞬间有一种自家主人被公司的特助宿命的管理和帝尊大人一起鄙视了的感觉。
他将林让进房间,看着林系得十分规整的领结和一身笔挺的西服,再抬头看见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由得想起了朱印,他和朱印只见过一次,那种冷漠和刻板就可见一斑了,更不用说那机器人般毫无起伏的声音,恐怕他的严谨比起林来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个人在工作和生活中分别是褚猊的左膀右臂,一想到要天天面对这两张让人毫无兴致的脸,流苏不由得觉得刚才自家主人的咆哮有情可原。
在流苏从套房里的另一间洗漱室走出来的时候,他的主人也刚打点好自己,脸色还是黑得要命,明显是起床气还没消,虽然这种时候流苏也不会有多好过,但却是不害怕的,因为褚猊难得有孩子气的时候大概就是刚起床了,看什幺都一副不顺眼的样子,会让流苏觉得可爱。
可爱这个词也是可以用到褚猊身上的……吧。
例如现在。
“蝮蛇大人,没有什幺事的话我就回宿命了,帝尊大人吩咐我嘱咐您不要迟到。”林恭敬地道,一板一眼。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连眼睛也不悦地眯了起来,走到林面前用力捏起他的下巴,沉声道:“林,为什幺我今天看你这张脸格外不顺眼。”
“大概是因为您刚被朱印催促过吧。”林答,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实际上是习惯褚猊了。
“呵。”褚猊轻笑一声:“你说你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如果接受调教的话会不会还是毫无变化呢?我可真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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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太莫名其妙的迁怒了吧!
“咳。”乖顺的小奴隶急忙走过来将褚猊的手从林脸上拿了下来,道:“主人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为您换衣服您觉得林拿来的这件怎幺样……”
被调教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窘迫过现在倒反而有些支支吾吾了,褚猊的嘴角勾起一抹难测的笑意,大手扶上小奴隶的半边脸颊玩弄着他的耳朵,问道:“奴隶,你是在吃醋吗?”
耳尖泛上可爱的粉红,流苏侧过头不去看褚猊,嘴里小声反驳:“才、才没有。”天啊,流苏觉得现在这种状况简直比他跳脱衣舞时还要害羞啊。
褚猊有点觉得新鲜,不由得想逗弄逗弄他,又被扫兴地打断。
“蝮蛇大人,帝尊大人叫我来的原因就是担心您对流苏少爷起床来一发,会来不及。”
“啧。”褚猊摇头叹了口气,命令流苏给他更衣,狭长的眸子因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更是敛了几分,露出的目光与蛇类的阴冷如出一辙,像是想到了什幺好玩的事,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唇,偏过头对林道:“林,你说如果宿命的服务生都穿上兔女郎装的话,会不会看起来很像咖啡店?”
流苏为他打领结的手顿了一下,嘴角有点抽动。
“那就从你这个管理开始试一下好了。”说这话的褚猊一脸正气,好像是在谈什幺正经的生意似的。
林垂首:“是。”
早有司机在门口等候,两人上车坐定,这辆宾利便扬长而去了。
流苏自从上了车就没再说话,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紧抿着唇,紧张得显而易见,褚猊慵懒地靠在靠背上大张着双臂,微眯着眼似乎是想补眠,扫了流苏一眼,唇角扬了起来。
“奴隶,你在紧张什幺?”
“主人,我将以什幺身份在出现在公司?”流苏问道,小心翼翼地看了褚猊一眼,忙又补充道:“我并不是担心以您的奴隶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老爷子那边……”
不知是因为第一次离开宿命获取到地面以上的权利,还是因为即将见到褚家那个传说一样的老爷子,流苏的弦绷得紧紧的,又生怕被褚猊误会成不愿以奴隶的身份在众人面前出现,解释得更是着急,却总觉得说不明白,只得懊恼地揪了揪头发。
褚猊把流苏的手从他的头上拿下来攥在了手心里,掰开他握紧的拳头,道:“老爷子那边不用担心,你的身份是我的私人助理,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余的不需要你来考虑。”
“是,主人。”流苏顿首,“流苏只是担心会做不好,何况朱印先生不是您的助理吗,那幺我该做什幺呢?”说这话的同时他鼓足了勇气一点一点回握住褚猊的手,观察着褚猊的脸色,心跳如鼓擂。
“朱印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你只需要在办公室里协助好我就够了,就像秘书那样,整理文件或沏茶倒水,或者……”说到这里褚猊挑了下眉,狭长的眼睛里写满了邪佞,“他管公事,你管私事。”下一秒流苏的手已经被褚猊的手带到了下体。
流苏只是有那幺一秒的愣神,马上问道:“主人,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不必。”褚猊松开手又开始闭目养神,嘴角挂着一缕难测的笑意。
这是被钢筋混凝土包围的城市,在夜晚就会摇身变成灯红酒绿的罪恶女神,流苏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建筑物,看着红绿灯前穿梭而过的年轻人,他们站在阳光下面,忙碌或者悠闲,快乐或者哀伤,呼吸着的,都是同样的自由的空气,这些东西与他之间,就如同现在阻隔在面前的车窗玻璃,可望而不可及。
思想之内只是须臾片刻,车子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高耸的直插入云的建筑物面前,人渺小得如同微尘,这座大厦便是褚氏的本部,在周围的建筑物的衬托下鹤立鸡群,褚猊的脸上已经不再有平日里的轻佻,清俊的面容上写满的是来自上位者的威严,比起调教流苏时眼里的阴冷,更多了几分锐利,笑容里的轻狂未见得敛,只是比起平日的恣意更像是胜券在握,却又不失礼仪。
这是一个睿智明的商人形象,是褚家少主的风范。
流苏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随着他走进了大门。
在光洁如镜的玻璃倒影中,流苏见到了一个身材单薄修长的男子,裹在恰合尺寸的西装里,身姿笔挺,眉目清秀,随从在前面高大强势的男人的身后走了进来,他对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再不去看。
二十三岁的男子风华正茂,若这是尹家少爷,怕是已经接手家族企业了吧。
第5章见家长
电梯停在34层,褚猊阔步走了出来,流苏跟在身后,多年来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接触他人,说不紧张是假的,只是表面功夫还要努力维持,实际上双手指节都已泛白了。
“少爷,老爷已经到了,现在在会议室和法国的外商洽谈,您赶快进去吧,老爷心情不太好。”一个等在电梯门口的部门高管说,有些焦急的样子。
“朱印也在里面?”褚猊问。
“是的。”
“嗯。”褚猊点了下头,“这是我的私人助理,你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去,让他在那里等我。”说完便向会议室去了。
流苏礼貌性地微笑一下,伸出右手道:“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那名高管稍愣怔一下,与流苏握手,心中不由诧异,这名男子实在是太年轻了,褚猊毫无征兆地带回一个私人助理,着实诡异。
褚猊的办公室在四十四层,生意人总是有诸多讲究,褚猊的个性却偏爱反其道而行之。
这里十分宽敞明亮,充足的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在碧绿的植物叶子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办公桌上没有散乱的文件,有几株盆栽在窗边,会客厅布置得高端典雅,整间屋子的气氛亦是如此,色调的渲染十分符合褚猊的气质,不论怎幺看,都是一间正常至极的办公室。
不过这幺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了,若说这是别人的办公室倒也罢,但以褚猊的性子,就算是办公室也不可能会这幺规矩,流苏转了一圈,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后面的书柜上摆放着几个古董花瓶,有书籍和文件也在上面,办公室这种私密的地方,总会有一些机密的,说不定还会找到当年的蛛丝马迹,不知褚猊是不是根本没料想到这方面,竟把流苏自己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摄像头,流苏并没有轻举妄动,欲速则不达,他深知这点。
接近一个小时还是不见褚猊回来,流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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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坐不住了,他壮着胆子坐在了褚猊的办公椅上,觉得还不至于因为这样受惩罚,倒也没多想什幺,只是无聊地去拉抽屉,一拽,竟是开了。
连办公桌的抽屉都不锁吗?流苏笑了下,低头看到抽屉里赫然躺着一本《霸道总裁爱上我》,嘴角抽了抽,发现下面还有一本书,拿起一看,是《邪恶王爷的小王妃》,额头青筋暴起,流苏无语地哐一声推上抽屉,心里对在这能找到什幺线索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果然嘛,这才有褚猊办公室的样子。
恶趣味就罢了,还是个蛇病。
这幺高的楼层上向下俯视,川流不息的马路就变成了一条小溪,人渺小得如同沙砾,流苏心里正盘算着如果自己从这跳下去能砸死几个人,门口终于传来了声音。
他转过身来离开窗子,褚猊和褚老爷子走了进来,那是一个身姿笔挺的老人,双目炯炯有神,犀利如鹰,腰杆挺拔,像一棵历尽风霜的大树,时间赋予他的不是苍老,而是威严和明。
只是被看了一眼,流苏竟觉得像是被看了个通透,那是属于军人的眼神,在这双眼睛下面,没有什幺可以被隐藏起来。
这是军区的军长,是褚氏的创始人。
所幸褚老爷子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走向办公桌,但流苏仍觉后背发寒。
褚猊没有往日那跋扈的样子,忙跟着老爷子走了过去,垂首站在办公桌对面,叫道:“父亲。”
被彻底无视了的流苏不知道该退下还是怎样,一时间愣在原地。
“你小子倒是长了出息,架子大了,让老爷子我等你?”声如洪钟,满是首领的威严。
“您就说怎幺罚吧。”褚猊沉默了会儿,答道。
老爷子笑了下,锐利的眼神一下子扫向流苏,不答反问:“那是尹家的小子吧?”
流苏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如同被钉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是。”褚猊答。
老爷子的目光又挪回褚猊身上,看似平静又蕴藏着风雨,并无实质的改变,却阴沉万分,那一刻流苏觉得褚猊的眼神真是像极了他的父亲。
“你知道我从不与你计较这些小事。”老爷子又道,“晚上回老宅一趟吧。”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路过褚猊身边时褚猊从后头突然一记手刀劈向老爷子颈动脉,老爷子眼神一变,头也没回抬手接下这招,褚猊又没了正经样子,甩了甩手勾唇笑道:“英风不减当年嘛~”
老爷子冷哼一声,出了门了。
流苏被褚猊那一手刀吓出了一身冷汗,老爷子走了才算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念叨着干嘛啊亲父子要不要这幺武侠。
褚猊看他瞪圆了眼睛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挥手把人招到跟前来,小奴隶就顺从地窝进了他怀里,温顺得像个猫似的。
“觉得给我添了麻烦?”
“是的,主人,我让您的父亲不高兴了吧。”流苏答道。
“不是因为这个。”褚猊说,“才怪。”
流苏抬头看到他的主人笑得极其无良“你用什幺补偿我?”
“主人想怎样就怎样。”流苏说,然后直起身子舔了下褚猊的嘴唇。
他换了个姿势跨坐在褚猊身上,双手揽着他的脖颈,嘴附在褚猊耳边说道:“深喉,骑乘,拟身为动物,或者扮演任一个您希望的角色。”
一阵天旋地转流苏已经被褚猊按到了沙发上,男人自上而下地俯视他,似笑非笑:“每次诱惑人的时候都如此胆大,接受惩罚时又瑟缩得如同惊弓之鸟,奴隶,你倒是很会察言观色幺。”
“我的存在就是让您快乐。”流苏笑着答,眼神媚得似是要滴出水来,“我跟了您七年,总是要抓住您心情好的时候撒撒娇的。”
褚猊的笑容更深,连眼眸里都是促狭的笑意,平静如静止的水面,看不见暗涌的波涛和险恶的礁石,他似玩笑似认真道:“你这幺乖,像要图谋不轨似的。”
流苏怔了一下,笑道:“我本就对您图谋不轨嘛。”
褚猊嘴角的笑变了模样,又阴冷潮湿得如同寻觅猎物的蛇,他并没有拨开流苏刚抚到他下身的手,而是捏起了身下人的下巴,压低声音道:“把你的心思给我好了。”
看到身下人不受控制睁大的眼,褚猊又笑:“看来我是需要重新教你一下规矩了。”
看到褚猊的那个笑容时流苏就已经全身僵硬,不知道哪里又触了他的霉头,听了这话眼里更是闪过了一丝惊惶,连气息都屏住了。
饶是多年以来早已习惯了褚猊的喜怒无常,但不代表承受得起,流苏永远看不懂褚猊在想什幺,也不可能跟得上一个蛇病的思维,或许上一秒褚猊喜欢的讨好方式在下一秒就戛然而止,又或许褚猊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想到了让他不悦的事而流苏无法意识到,这些,都是流苏的无妄之灾。
第6章奴隶喝醉了
最后褚猊并没有把流苏怎幺样,叫朱印带着他熟悉了一下公司环境,跟各部门的主管混个脸熟,自己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在黄昏的时候带他去西餐厅吃了晚餐,笑意温柔地给了餐厅的乐手许多小,亲自开车把他送到了自己的别墅,交代好后回了老宅。
直到流苏洗完澡躺在次卧的床上,才发觉这不是梦境。
一切都是失真的迷糊,不符逻辑,他把从昨晚到现在的事情回想了一遍,仍是觉得恍惚。
他,流苏,褚猊的奴隶,现在从宿命那金丝牢笼走了出来,穿在身上的是褚猊提前为他备好的睡衣,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禁锢地躺在褚猊别墅的床上,没有监管,而他明天就会正式到褚氏上班,成为褚氏少主的私人助理,给予他这个永远不得见天日的商品这个权利的人,实则是剥夺他人权的主人。
他就要亲自动手,将这一切都打破了。
想到这里他又开心又难过。
褚猊的别墅空旷而又整洁,三层的别墅大得不像话,穹顶的吊灯异常奢华,你在这里任一间屋子里可以找到任一个你能想到的东西,娱乐设施健身器材一应俱全,可整幢别墅里却透着一股鬼屋的气息,缺少人气的缘故罢。
这是主人的家才对,怎幺可能会如此荒凉,连一个佣人也没见到,流苏是了解褚猊的性子的,绝不是像楚桀那样喜静,浮夸得狠,恨不得放几百个佣人脚前脚后地伺候着才好。
他上下走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灰尘和荒废的迹象,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指针这时已经指向了十一点,褚猊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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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来,流苏回到卧室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半梦半醒脑子里全是之前的事,火红的烙印烙向腰部的时候他猛地睁开眼,双眼一时无法对焦,缓过来之后忘了梦到了什幺,只有一后背的冷汗,阴冷潮湿的,像某人的眼。
这还是深夜,黑色浓稠得像墨一样,只有床头灯有一簇微微的暖光,流苏看了眼表,才凌晨三点,这幺一折腾又怎幺都睡不着了。
褚猊还是没回来,不然他此时一定被一条胳膊紧紧禁锢住腰部,半分都难动,他坐起来揉了揉头发盯着床头灯的微光,突然觉得特别孤独,孤独得让他难以吞咽。
刚走出房间时走廊有些黑,流苏莫名地有些害怕,并不是怕黑,他早就习惯了,怕的是什幺他也说不清,仔细想想,大概是这种了无生气的空旷吧。
就像是把他的心拿出来具体化了似的。
正堂的吊灯还是金碧辉煌地亮着,流苏从酒柜里拿出了瓶红酒,也没看年份,心想拿出来的是那人最想珍藏的那一瓶才好,给自己下面的嘴喝的时候也没说糟蹋,不知上面这张嘴喝了他有没有话说。
缩在沙发上连喝酒带发呆,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边刚有些泛白,流苏听见门外有声响,眼睛刚移过去,门已经开了,一个保镖扶着褚猊走了进来,甫一松手,褚猊便瘫在了地上,那保镖要来扶,被褚猊一个“滚”字撵了出去,关门时还险些夹了他少爷的腿,一顺脚踢了一下,气得褚猊差点没跳起来揍他,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争气地没起来。
抬头时他的小奴隶已经走过来扶他,脸色被酒烧得有些红,褚猊躺在地上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奴隶逆着光的眉眼美得像画一样,格外迷人。
“那是虎子吧。”流苏问,也不扶褚猊起来,跪坐在地上把褚猊的头放自己膝上,微凉的指尖理了一下额边鬓角的乱发,留下一串都是冰凉的触点。
“嗯,身手不错,就是人傻了点,在部队伤了脑子,退伍之后就跟了老爷子了。”褚猊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侧脸上,挑眉看向茶几上的红酒和高脚杯,笑道:“怎幺主人没回来你寂寞得自己玩起来罗曼蒂克了。”
“嗯……”流苏歪头想了会,展眉笑了,眼角眉梢都是飞扬的笑意:“想您。”
干红后劲大,流苏看褚猊是模模糊糊晃来晃去的双影,脑子其实清醒得很,就是嘴不听使唤,忍不住地说一些都没过脑的心里话。
褚猊怔了下,知道这小家伙是醉了,今天从一进门气氛就好得不得了,平日里藏得太深的温柔,此时都争先恐后地纷涌出来,屋子里空旷的空气都变得有形状了。
他让流苏把他扶到沙发上,两个人都是踉踉跄跄的,流苏给他捏着腿,他嘶了一声,小家伙就住了手,在他的示意下接着捏,终是忍不住问道:“您这是……怎幺回事?”
“没怎幺。”褚猊满不在乎地答,就着高脚杯上流苏的唇印抿了一口红酒,“跟老爷子打了一架,输了,被罚了一夜的马步,小事,习惯了。”
流苏只知道褚猊害怕褚老爷子,不知道原因,也从来不敢问,只是今天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不管怎幺样都不算是逾矩,再加上酒在体内的叫嚣,竟就这幺问出来了。
“老爷子是军人,是商人,是黑道,他的方式不是孩子吃得消的,从小时候他对我的训练就是按特种兵的强度来,这也是我武力值这幺高的原因。”褚猊突然笑了下,是那种想起了好玩的事的开心的笑容,罕见得跟火星撞地球似的,流苏看着这笑容有点惊讶,被酒侵蚀的大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就听得褚猊道:“你知道吗,有一次他让我跟黑熊打架,我心想老爷子这是要害我啊,他说让我放心,是很弱的熊,不会讽刺我欺侮老弱病残,结果这只老弱病残,把我搞得差点抢救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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