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是棵含羞草
作者:谢清辞
是我胖虎飘了还是我萌宠不够撩了?穿越前女主:不就是人形,宠物切换撩个汉子吗?小意思穿越后女主: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瞎撩了、瞎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1】系统:你成功拿到各个世界的目标物品后就可以成功返回。许:…可以,不过物品怎么找?系统:我们将为你寻找可容纳躯体后你就需要在目标人物身边寻找物品。<穿越后>许:等等!!这才第一个世界为什么躯体就是个猫??猫怎么给你完成任务??系统:寻找铲屎官→获得宠爱与信任值→拿到目标物品。‖温馨提示‖:还有猫、鼠、鱼等等一系列动物躯体为你服务。过了一段时间后→许:等等!为什么目标人物总对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这是犯罪!虐待小动物知道嘛??简单的说就是动物与人的二三事。内容标签:天作之合青梅竹马甜文
权相是棵含羞草 分卷阅读1
第1章碳烤松茸【1】
在微风中细嫩而软软的青草挺起了身姿一展自己翠绿的生机。
余觉襄从骏马背上翻身下来,一面走路一面听着仆人辕子交代上午家里发生的事情,“小娘子从家里到京都一路劳累,自早上到了之后就休息着,现下是在游湖。”
听完大致的交代,余觉襄突然皱眉道:“瑕娘用了几顿饭?”
辕子立时腰弯的更厉害了,他稍有些紧张说道:“郎君,娘子早上那顿未用,午饭是不是在船上用的,小的尚未来得及去问厨房。”
走去书房的步伐停顿了一下,余觉襄让辕子起身而后问他:“她今天吃凉茶没?”
“小娘子今日的怕是还没吃,您要不去叮嘱一下?”辕子照例含腰,言语中揣测着主子的心情。
余觉襄闻言微微点头而后大步向前走,去到游湖的地方。
走了一阵,远远的他就看见原本站在亭子里的绿腰向他迎接过来。
“瑕娘呢?”
绿腰水汪汪的眼睛弯了一弯,娇俏的回答道:“小娘子还在船上呢,猜到了郎君要过来特意让绿腰在此等候您。”
余觉襄示意她带路,又继续问她:“这一路过来可有生病?”
“小娘子一路从驹城坐船到京都心情、身体都好的很,特别是郎君昨日殿试拿了状元让娘子更开心了。现在就已经在船上备有郎君爱吃的素菜等您过去了。”绿腰一面说一面和辕子递眼色。
辕子也是个机灵的人,“郎君今早走的时候交代了回来的时间,小娘子问,小的便同小娘子仔细说了。想来就是为郎君心准备午饭了”
余觉襄默默听着,面上不做表情和言语,只是那眉眼稍稍柔和了一些。
走着走着,“我也是才来京都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有些地方没有也没有摸得多透,让瑕娘仔细些别在园子里乱逛。”
绿腰一脸不信的回话:“临走的时候,大娘特意将这新园子的图纸给了小娘子就怕小娘子乱跑。郎君是再细心不过的人,又怎么会没摸透。怕不是在唬小娘子?”
余觉襄无言,大娘替郁瑕娘挑选的三个丫头太过伶俐,尤其是绿腰的察言观色最为厉害。
面上仍然神色冷淡,走向缓缓停靠的画舫。
前溪听见脚步声,立马挑起帘子,余觉襄稍一低头弯腰,抬眼便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郁瑕娘一双美目盈盈,看着怔怔的余觉襄,纤手拂过发髻上致的莲花簪又掩唇轻轻说道:“表哥,好久不见了。”
余觉襄被一旁的前溪悄悄点醒,抿抿嘴唇而后冷淡的回答了一声:“嗯。”
听到这话,郁瑕娘露出大家闺秀的温婉笑容:“这是厨房心为你准备的小菜,想着你这几日在外喝酒应酬肠胃不舒服。”
“这些事心劳神,以后别再过问了。”余觉襄想想郁瑕娘要操劳的事情实在太多忍不住替她减轻一些。
后面跟过来的绿腰忍不住紧咬牙龈,内心憋着一口老血,这两个人好不容易见了一次还在这儿假客气什么呀!
她使了个眼色,让伺候膳食的白上前打破两人之间突然沉默下来的气氛。
“娘子,这是你休息的时候谢家递过来的请帖。说是请娘子和郎君参加今日傍晚的晚宴,共同庆祝谢家三公新出生的小阿郎百日宴。”白将她搜集到的信息整合到一起说出。
斜睨了余觉襄一眼,郁瑕娘抬手接过来深褐色的金丝勾边请帖。
“嗯还有表哥你的一份。”郁瑕娘放下一张请帖在两人中间的位置。
余觉襄神色犹疑,“谢家?谢老夫人是大姨的干娘,邀请你倒也说得过去。我这份…”言语之中的未尽之意就是谢家的这份请帖来的蹊跷。
“更何况这请帖来的如此急…莫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郁瑕娘蹙眉仔细想着上京时候母亲交代的话。
看着眼前的人陷入思绪,余觉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有着莫名的情绪一一闪过又在郁瑕娘抬眼看他时候神色敛的分毫不露,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不论如何,我们初入京城就拒绝这份邀约就过于不识抬举,所以势必是要过去。”没有过多考虑,郁瑕娘还是决定参加这次突如其来的晚宴。
余觉襄拿起筷子,挑了一口饭菜,听这话默默点头。
随后,郁瑕娘一手捏着衣袖一手为进食的男人盛了一盅汤,两人静静地吃着。
片刻后,余觉襄轻轻放下碗筷,拿着一旁的公筷为瑕娘添了几片青菜而后转身向绿腰询问给谢家的礼物备的如何。
绿腰瘪瘪嘴,有些为难:“那谢家新生子、郎君娘子们的礼物倒是好备的很就是谢老夫人的礼物,婢子实在为难。”
“仔细说。”余觉襄敛起眉目中流露出的几丝谨慎,语气渐为严肃。
一向调皮的绿腰这时也正色起来,她缓缓道来:“谢老夫人所生仅仅有一个已经逝去的谢四郎而谢家由谢大郎掌管。正因如此,谢老夫人一向深居简出,京都传闻中她抱病在身但谢府又说老太太无事。”
“婢子想的是谢老夫人既然是咱家大娘子的干娘,这头一回见面礼总得贴心一些也就没拿定主意。”
绿腰做事一向都是如此细致,这也是她能成为贴身侍女的能力。
余觉襄想了想,无名指不禁在桌案上有规律的轻敲。
“我昨晚还和谢家旁系一位郎君一起吃饭,他性格活泼。我大概问了他,谢老夫人只是咳疾伴身不愿出门交往而已。”
郁瑕娘随手搁下银筷子,接过前溪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嘴角,“我记得妈妈上京前特地放了几盒名贵药材,就拿那个。”
前溪和绿腰齐声回答了“是”后便拾碗筷和碟子在大的屉子里。
“凉药别忘记喝了。”余觉襄想起郁瑕娘总爱逃避的凉药,今日又没有喝于是面无表情的紧盯郁瑕娘。
瑕娘微笑的表情一僵,杏眼瞬时瞪大,暗自偷瞄余觉襄的神色,紧抿着嘴而后说道:“凉药拿来,蜜饯也要。”
侍女们听见这话捂嘴偷笑,绿腰给了个眼色前溪,让她端药,自己拿蜜饯调侃着主子:“娘子,这回你又让郎君逮到了吧。”
郁瑕娘看看手里乌黑黑的凉药忍不住牙痒痒,滴溜转转眼睛再次瞄瞄对面神色冷淡的男人,面色勉强维持微笑,“是啊…”
她正准备一口饮尽,画舫突然一震而舫内人的身体毫无防备的扑向左侧,手里的凉药也顺势要洒。
余觉襄撩起袍子,几大步上前,左臂张开一把搂住瑕娘的肩膀扣在怀中,右手接过凉药碗,瞬间将局势掌控。
余下的两个侍女摇摇晃晃了一会儿最终也稳定下来,前溪禀告主子后就去舫仓内查看情况。
权相是棵含羞草 分卷阅读2
绿腰眼见两人好不容易亲密接触,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犹如时间定格,两个人都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余觉襄不自然的眨眨眼,强行忽略掉蹿红的耳朵,把手里还剩了半碗的凉药递给郁瑕娘。
“蜜饯没有了,你喂我嘛。”郁瑕娘说完有些害羞的别过杏眼,不敢抬脸见人又禁不住用余光看他。
轻易不肯露出小女儿情态的人忽然这么来了一下,让余觉襄忍不住抖抖自己的叶子来缓解这成吨的爱心攻击。
抬手将碗靠近郁瑕娘的唇边,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抿尽凉药。
郁瑕娘好不容易喝完最后一口,微舔嘴唇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眉头皱在一起,眼睛因为苦涩而微眯。
随后就感受到自己左肩膀处的手掌离开转而去轻抚后背,像是在给一只炸毛的猫咪顺毛。
郁瑕娘突然间觉得,余觉襄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绿腰和前溪看准时间进到舫内打断两人之间默默流淌的温情。
毕竟郁瑕娘还只是与余觉襄有一纸婚约而已并未出嫁,因此长时间与余觉襄单独相处有损名声。
郁瑕娘轻轻挣脱了男人的怀抱,语气轻柔道:“时间不早了,你且回去准备一下,咱们就去谢家。”
余觉襄只是干巴巴的一句“好”就再也没有说出来什么话。
微笑送人离开后,郁瑕娘随口问了:“刚才画舫怎么突然震动?”
“舫夫说是因为靠岸的时候没注意水里凸起来的石头所以就撞了上去。”前溪将舫夫的话转述出来。
手里接过绿腰递的茶水,掀起茶杯盖,浅浅喝了一口而后,郁瑕娘淡淡道:“自己本分的事情没做好以后就别做了。”
前溪本就弯着的腰更弯了,她一向知道主子做事情的风格但每次都会感到一丝冷意。
“倒是想起来他妈妈重病,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索性让人拿二十两纹银、叫个大夫去他家里。”郁瑕娘突然想起来中午休息之前来汇报京都情况的管家顺口一提的舫夫家庭情况。
正逢另一个贴身侍女白拾好从驹城带来的行李赶了过来,绿腰便和前溪一起到了陆地上。
“为什么辞了他还要可怜给他钱呢?”
前溪百思不得其解,苦恼的看着绿腰,绿腰一副了然的样子:“他自己本分的事情没做好但是不影响他的孝心,就事论事而已。”
“好了,你去通知管家就是,我来处理舫夫。”绿腰皱着眉头将人赶走。
第2章酥油煎松茸【2】
大致拾好衣服与礼物,两人便各自乘坐马车一前一后去往谢家赴宴。
要说这谢家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出了三位文豪,三位文豪以来虽说没再有才华盖世之人但是还是有诸多大儒出自谢家。
一到地方,两人便被讲究礼节的谢家仆人迎入府邸。
流水曲曲折折,假山和青竹高低蜿蜒,回廊环环相扣,极尽景色的秀丽与清新。
入了府内,自然有另外的仆人带着他们东转西绕去举办宴会的地方。
余觉襄落了半步在郁瑕娘身后,两人不动声色间已经将走过的路记得七七八八。
隔着大老远就能听到园子里的热闹声,有着男女混合的说话声又有笙箫奏乐的声音。
仆人在门口一拱手,恭敬道:“还请男客往左侧去,女客向右边。”
郁瑕娘突然感觉到自己手肘被轻轻碰了一下,她抬头看余觉襄,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余觉襄低语道:“你别太贪凉,冷饮少喝些。”就在说话间,他就嗅到了郁瑕娘发间香露的香气,幽幽的传入心底。
看着眼前人白皙的脖子上渐渐染上红晕,郁瑕娘愣是有一种自己在调戏良家少男的既视感但是还是忍住笑意,重重的“嗯”了一声。
随后一转弯就看到招呼着客人的主人家。
“哎哟,娘子可真是生的漂亮极了,在京城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漂亮娘子。莫不是……初到此地的郁小娘子?”
来人身材丰腴,一身红衣。发髻上简单的别了支发簪和步摇,上面嵌了两颗幽红的玛瑙,令人不会因此小看了她去。
郁瑕娘笑道:“在您面前我可不敢当漂亮二字,那真是献丑了。”
招呼客人的自然是谢府大公的妻子,午二娘。
午二娘被这妙语哄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你这个小娘子和你妈妈都是一样的巧嘴。”她调侃一句就自然的转回正题:“老夫人怪想你妈妈的,快去同她聊聊以解思念。”
乖巧的点头又说了几句场面话,郁瑕娘让身边的人递过去贺礼便跟随谢家侍女前往谢老夫人那处,谢家的侍女离得距离远以便客人们说些悄悄话同时尽职尽责的为她们带路。
前溪一脸困惑的表情想叫人忽视都难,她果不其然没忍住自己的疑惑,问道:“不是说有个夫人和咱们夫人有嫌隙吗?……不太像刚才那个”
白嘴角微抽,心中默默叹息,这个傻子……而后小声回答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不定还要针对一下咱们娘子。”
郁瑕娘似是责怪她一样轻拍了前溪扶着自己的手,“行了,接下来可要管好自己的嘴别再乱说话。”说着间谢老夫人的屋子已经到了。
来看望谢老夫人的人也算是比较多的,有谢氏旁系子弟也有同谢家要好的官宦人家。禀了老夫人门前侍女自己的身份后,郁瑕娘静静站在一旁等候。
郁瑕娘今日淡蓝色大袖衫配以绣合欢花黄色襦裙配着一套粉色宝石首饰更为她的容颜增色几分,亭亭的站在门口犹如出水芙蓉,不知吸引了多少世家子弟的余光。
侍女很快就过来回话,带着郁瑕娘进屋而其他的人则婉言拒绝了探访。
谢老夫人喜静,屋子里的丫头走路都没有一丝的脚步声就连呼吸都放缓了配上里面的家居摆设十分简单而贵重,处处都是熏香味道。
“小娘子还不快过来,叫我这眼昏的老婆子好生看看。”谢老夫人正闭眼捻动佛珠忽然感受到脚步声猛地睁开眼随后露出笑容。
郁瑕娘咧开嘴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俏皮话就往外蹦:“老夫人这样子的耳力、眼力哪能是老婆子?该是那二八少女才是。”
谢老夫人见她走近到身旁,伸出满是皱纹且有光泽的手握着她的手臂,亲亲拍了两下,感慨道:“看见你们长大了,我也确实是老了。我记得你还和新科状元有着一纸婚约,他待你如何啊?娘娘这里可不要害臊。”
“妈妈可是特意交代过,说我要事无巨细的全跟您说的……”郁瑕娘正笑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
来人巴掌大的脸、一双柳叶眼微微翘起加上樱桃小嘴像是雨后的花朵一样秀气
权相是棵含羞草 分卷阅读3
,她手里紧紧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轻声细语道:“你妈妈也算是有心了,人在驹城还操心着京都。”
尽管语气再温和不过但是话里的刺依然晃眼得很。
郁瑕娘转脸问谢老夫人,“娘娘,这位夫人是……妈妈没跟我提及过,我也是糊涂的还请别怪罪了。”余光瞥见那女子抱着婴儿的手猛地一缩,将本就在小声哭泣的婴儿彻底惊扰。
谢老夫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管两人话里的暗刺,“这是你妈妈干兄弟的媳妇叶四娘,你只管叫她三舅娘就好。”
想想妈妈曾和自简单的说起过叶四娘的事当年叶四娘喜欢的男人移情别恋,移到了自己妈妈的身上。郁瑕娘大概猜到了里面或许还有内情,不然不会让一个女人在十几年后还在不甘。
碍于老夫人,两人不再互相挑刺,就着某些事情浅谈起来。只不过原来抽泣的婴儿声音愈发小只剩下不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咳嗽声,叶四娘似乎察觉到婴儿的不舒服又将襁褓掖得更紧实了。
老夫人见不得人吵,背后的侍女赶忙上前为她捏太阳穴,她捻捻佛珠问:“儿这咳嗽有一阵子了,怎么还不见好?”儿是叶四娘孩子的乳名还尚未取全名登入族谱当中。
叶四娘似是被这话问到了难处,面色有些微僵,“媳妇最近一直都贴身照料着但还是不见痊愈也有些忧心。”说话间,手上顺便再整理了襁褓边的被子,将婴儿的见光的眼睛也遮住了。
老夫人微微颔首,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表情上毫无波澜只是淡淡一句:“毕竟是我们三房的第一个生下来的孩子还是要小心点为好,他年纪也不小了。”
叶四娘和谢三郎结婚十几年,曾有过三次孕都因意外而流产。
“是,儿媳会好好照顾孩子的。”叶四娘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
而后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天,郁瑕娘见老夫人有疲惫的神色,趁机提出告辞,没料到前脚出门后脚叶四娘也跟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还是初次见你也给你准备了见面礼只是没带在身上,想让你到我那屋里聊聊也不知行不行?”叶四娘微微笑着,手里抱有孩子,轻轻拍打襁褓的一侧,在哄着孩子入睡。
郁瑕娘见她说的如此合情合理也找不出什么理由能拒绝她,“那就麻烦三舅娘了。”
一行人去往叶四娘的庭院。
绕过几个回廊,郁瑕娘打远处就看见余觉襄和另一位气质温润的男子跟在一位锦衣玉带的男人身后,叶四娘皱眉:“不是内客放进内院做什么?”
青衣侍女赶忙回答:“那位是刚礼佛回来的淮安王,王爷说是带着新科进士逛逛园子。”
才从坐月子出来没多久的叶四娘确实对此事知之甚少,鉴于此她只能远远的带着一群人向王爷行礼问好。
淮安王似乎是不介意这些繁文缛节,径直走过来,虚扶一下叶四娘温声道:“不必拘束,本王只是带着我的人游玩而已。”他这一句是给了后面两个新科进士极高的肯定与看好。
叶四娘单手抱孩子,一只手拿着手绢掩唇道:“这是谢家的荣幸。”她稍稍抬眼,目光扫过过后面的两人,在另一位进士身上稍稍停留了几秒。
淮安王亲切的用自己手中的折扇砸砸正盯着郁瑕娘看的余觉襄,调笑道:“这就是你口中的青梅竹马的那一女子了?”
余觉襄轻声答道:“是,我二人自幼便情投意合因此不能答应王爷的婚约要求。”他说完又瞥了几眼郁瑕娘,他用这句话来向她解释--为什么王爷会提到此事。
淮安王笑了一声,分不清是喜是怒。
叶四娘再次行礼,“王爷,我们就先行退下了,您玩的尽兴才好。”语毕,带上一行人离开。
郁瑕娘忍不住回首去看那个冷硬又容易害羞的男人。
那人也在看她,明明还是那眉目疏离的眼睛却在这一刻像是被笼了一层暖光,温柔的似春水荡漾。
一旁的淮安王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出深情对视的场面,嘴角翘起。
当到达叶四娘庭院时,叶四娘邀请她去新生儿的房间,“我还要放下儿好让他睡觉而后我们再细说。”
主人家这样安排,郁瑕娘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新生儿的房间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幽香还有掩藏在香味之下的中药味。
“我现在去处理一下,稍后就回。”刚刚把婴儿安置在摇篮当中就有侍女进来禀告叶四娘有急事需要处理。
叶四娘面色不佳,匆匆带着自己的丫头走出去带上了门。
绿腰眉头一皱,立马附耳道:“娘子,情况不对。这屋里没有谢家的丫头了。”
郁瑕娘自然也发现了但是不能这样贸贸然的闯出去,她盯着那个渐渐不晃的摇篮,忽然起身将蒙住婴儿的襁褓揭开。
里面的婴儿面色发红,眉头拧在一起满是痛苦的样子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和呼吸声。
第3章油焖冬笋【3】
绿腰通晓医术,见如此当即上前一步探婴儿脖子处的脉搏,果然毫无起伏。
郁瑕娘冷笑一声,“这真是好一处见面礼。”她示意白将门打开。
门口守着四位侍女和台阶下的一位洒扫庭院的男仆人,听到开门声,她们齐刷刷的盯着郁瑕娘一行人,表情严肃。
郁瑕娘挑眉,声调扬高:“请大夫过来,你们的小主子怕是病了。”见到有两位侍女有所行动,她目光转向摇篮上那个面容扭曲的婴儿,静静的注视着。
忽然她像是想起来什么,“绿腰,之前咱们在老夫人那里他是不是总是在不规律的吸气?那个时候我还觉得襁褓和叶四娘身上的花香味浓厚,这可不是简单的咳嗽。”
绿腰仔细想想自己所学过的医术,灵光一闪,“娘子,哮喘。哮喘能用花粉诱发但是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致死。”
稍微思忖了一下,郁瑕娘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台阶下那个洒扫庭院的仆人,长相平庸唯一让人记得住的就是下巴上有三个黑痣。
思绪兜兜转转还是停留在孩子这件事上为什么叶四娘非要用自己辛苦生下来的孩子来陷害我?而且这个陷害简单的让人能一眼看出来破绽但来的实在突然极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稍过了一会儿,人也就来齐了。
叶四娘急步冲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搂在怀中,贴脸去仔细感受着孩子胸膛的起伏,一面贴着胸膛一面流泪。到了后来仿佛是确认孩子的离去,两行清泪缓缓滴下。
“我实在没能料到……我只是让孩子和你这个小娘子单独待了一会儿……我的儿就这么走了……走了。”叶四娘抽噎着,死死的将孩子抱在怀中,手上不停的轻
权相是棵含羞草 分卷阅读4
抚孩子的额头。
跟着叶四娘过来的几位夫人早就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位拧着眉头,冲郁瑕娘道:“你这小娘子真是无法无天了,还敢害死长辈的孩子,真是德行有亏。”
正待郁瑕娘想反驳时,谢老夫人带着大夫赶到后面还跟着淮安王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