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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是棵含羞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清辞
余觉襄心细,嫁妆搬过来的时候也有粗略看过也替她拾了箱子里的衣服放在柜子里,径直走过去拿了出来放在屏风隔断出来的换衣物的地方。
“你请了谁过来坐上席?”郁瑕娘卸掉满是发钗的发髻,把口脂换个浅一点的颜色。
余觉襄自觉地拿过来木梳把解散的长发梳的柔顺,“就是……妈一个人。”
郁瑕娘听他说 amp; 妈 amp; 的时候还反应了一会儿那是谁。
“只有妈一个人?”
余觉襄想想,“于夫人。”
于密和郁瑕娘是金兰姐妹,于夫人能算到余家这边的亲戚也是给了面子的。
“嗯。你会吗?”郁瑕娘从铜镜里看着身后站着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余觉襄眉毛一挑,不说话。只是用一双灵活的手来告诉郁瑕娘她会不会。
“嗯?这是哪儿学会的?”郁瑕娘看他挽发挽的也有模有样还有股端庄大气在里面,开口调笑他。
余觉襄一听她问,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脖子。
铜镜里隐隐预约的看不大清楚但是郁瑕娘能够从余觉襄放缓的动作中察觉出他的羞涩。
……怎么有种自己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郁瑕娘无语吐槽。
“行了,走吧。”插上最后一根发钗,两人一起出了新房。
于夫人和涂二娘早就坐在了上席上,悠哉的端着茶杯闲聊之中。
余觉襄和郁瑕娘快走过去,齐齐跪下,恭敬的磕头。
涂二娘拉过来郁瑕娘的手,“我虽然是凡事都放心你但是襄儿毕竟心思比你还是缜密的,你二人要相互结合才能维持好家。”说完褪下手上的手镯。
郁瑕娘悄悄的红了眼睛。
于夫人摸摸郁瑕娘的脑袋,笑着对余觉襄说道:“你俩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虽然中间也有不愉快的地方但这最后也算是在一起了。以后的日子里还是要珍惜对方,体谅对方的。”
她从自己的琵琶袖当中摸出了一块玉佩递给郁瑕娘而后温声道:“你细细看看。”
郁瑕娘手一接过来就发现了玉佩有些奇怪,低头细细一看之后冲余觉襄一笑,把玉佩的另一半掰开递给他拿着。
“我也不知道你俩有没有什年轻人的定情信物但是这个可是我和那妈妈挑了许久的,好好存着。”于夫人为人实诚,做事情也更直接。
两人齐刷刷点头。
余觉襄看郁瑕娘还有点难受的样子伸手扶住他。
“行了,我不吃你俩这一套。快走吧。”涂二娘眉头一皱,笑着给两人赶跑。
于夫人拍拍涂二娘的手,“年轻人恩恩爱爱的,我们看着真是感觉自己老了。”
涂二娘仍是笑着,似乎在她身上时光没有带走太多的容颜,依旧是乌发红唇,皮肤如玉光泽。
喜娘又让郁瑕娘去简单的吃了个酒席而后去厨房摸泥鳅、捞粉丝,给女客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
上厨结束之后,两人又聚在一起为长辈、宾客敬酒。
虽然郁家、余家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亲戚但是到底余觉襄也是新科状元还受到皇帝重用,因此驹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来坐了一会儿。
涂二娘对这些事情早就做有准备,提前勾兑了新郎、新娘敬酒时候的酒,掺了不少的白水。
因此喝了一圈下来,余觉襄只是微醺而已。
“你怎么还这么神呢?”郁瑕娘讶异,虽然是兑了白水但是到底里面还有不少的酒,这可不符合余觉襄一杯就倒的个性。
余觉襄头靠在椅背上,眉毛上挑得意道:“我后来问了林之修怎么不那么容易醉了,他给我带了解酒药。”
郁瑕娘摸摸他发红的脸,“还是喝得晕乎乎的你。”
余觉襄一歪头把郁瑕娘的小手压在脸下面,含含糊糊道:“慢慢喝多了应该就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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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看见两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又把两人叫出去敬酒一边。
“娘子,现在回新房去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儿人就该过去了。”喜娘常年做这个活儿也累得够呛,掐着个腰站着。
郁瑕娘点头,等会儿就该有人来吵新房了。
绿腰机灵些,她先吃了些东西就守在回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郁瑕娘来然后顺道就把人扶到了新房。
“等闹新房的人来了,你先出去吧。”郁瑕娘考虑到她还小也就没勉强她在屋里。
绿腰乖巧点头,路上说了些宴席上的趣事逗得主子一笑。
刚喝了几口茶、用了几块糕点的功夫闹新房人来的声音老远就传过来了。
瑕娘简单的整理好自己的橘色婚服然后让绿腰下去就在房间里老实的等着那群想闹事的人。
李钰一路上眉飞色舞,就差用上自己所学到的《孙子兵法》来闹这个新房。
林之修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制止了他叽叽喳喳不停的行为。
“你溜来的能不能老实些?”林之修凤眸微眯,暗含威胁的意味从李钰的身上扫过,连带着一起溜过来的李钰也扫了一眼。
照理说,李钰和于密是算在郁瑕娘的娘家人那边但是谁让余觉襄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索性过来凑个人数。
第26章菠菜面
郁瑕娘端坐在婚床的边沿,静静的看着推门的几人。
李钰小眼睛一扫,“怎么?余哥他人呢?”
毕竟也是因为余觉襄和郁瑕娘成了正式夫妻,李钰自觉地变了较为亲近的称呼。
郁瑕娘默默无言就是手指指了指外面,示意人还没进来。
“咳……”余觉襄应声推门进来,干咳一声缓解尴尬。
李钰立马勾搭上余觉襄的肩膀,对着郁瑕娘挤眉弄眼道:“大娘,这余哥害羞了呢?我怎么看你也有点啊。啧啧啧难得见。”
林之修凑热闹不嫌事大,微笑插话:“这么好的日子,李钰你还不准新郎官害羞一下?”
同期的进士更是纷纷笑话。
调笑的时间久了,余觉襄反倒是镇定下来,静静的怼了回去。
于密倒是头一次参加吵新房的活动,全程安静的缩头待在人群里。
“咳……于密,你跟大娘关系好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林之修给了个暗示的眼神,让她说出在路上的时候交代给她的话。
“大娘,你喜服上有几颗纽扣呀?”于密皱眉想想嗦的林之修到底说的那句才是问的问题。
郁瑕娘听了这个问题才开口回答道:“五子。”
林之修带着众人一拱手,贺道:“五子登科好。”
“大娘,你看你的脚髁,圆不圆?”
郁瑕娘撩起裙子看了一眼,轻轻答道:“嗯。”
林之修又说了贺词。
等闹腾了一会儿,喜娘就开始赶人,把众人都赶出房间内关上房门而后为两人铺床褥。
郁瑕娘从袖子当中抽出厚厚的红包塞进喜娘手里,喜娘嬉笑一会儿,郁瑕娘又抽出一个红包给她方才送走喜娘。
等关上门,红烛的红油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在一群人闹新房时候的两人不见得有多么害羞,面色只是稍微羞涩了一些而已。现下的两人齐齐低下头纠结着如何开口。
最终,余觉襄笑了一声,上前拥人入怀。
“脚酸不酸?”
他试探性的亲亲郁瑕娘额头。
郁瑕娘脸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到了他心跳的的震动,“酸。”
“等会儿就给你揉揉,先吃完果子。”余觉襄长臂一伸把桌子上的碟子端过来,顺便让两人坐在床沿边上。
郁瑕娘拿手指直接捏了一个喂给余觉襄,他看着她笑了下张口咽下。
余觉襄有样学样也拿手喂给郁瑕娘,只见郁瑕娘红唇一抿而后缓缓张嘴把人连带着手指都碰了一下。
“味道很好。”郁瑕娘弯弯眼睛发表自己的食用感言。
这时,窗外传来阵阵淅淅索索的声音,隐约的带着小声说话。
郁瑕娘似笑非笑的看了余觉襄一眼。
“瑕娘腿伸到我大腿上。”余觉襄离开床,搬了个桌子旁边的凳子挨在床边。
红烛还在噼里啪啦的响着,距离燃尽还有一段的时间。
喜娘走之前还嘱咐两个人,新郎在床上坐好,新娘坐在红烛旁边直至燃尽方可上床睡觉。
余觉襄对这个坐的位置不甚在意只是婚礼的规矩还是得要完整的走下来以便能给郁瑕娘留一个不遗憾的婚礼。
郁瑕娘头倚靠在床的棱柱上,闭眼慢慢感受小腿被放松的感觉,今天一天确实是累人但是心里有各种愉悦的情绪交织。
红色的烛光下郁瑕娘致的容颜更显深邃。
细而长的眉毛浅浅没入发鬓间,眯眯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暂时闭上了自己的桃花眼。但是那描了几遍口脂的薄唇微张而露出贝齿,透露出浑然不觉的风情。
余觉襄本是一面揉着人腿一面盯着心上人的容颜却再次被窗外淅淅索索的脚步声打断凝视。
“把他们撵走去。”郁瑕娘稍有点羞恼,面上红了一片。
余觉襄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顾不上自己心里的羞意强行镇定的推开窗户。
果不其然,李钰伸着脑袋妄图去看屋子里的进展到底如何,适时的时候去捣乱一波。
余觉襄冷脸,抓了一把糖果撒在这群猫着腰、极其猥琐的人身上,喝道:“赶紧回家去。”
李钰正要顶嘴,没参与他们偷看新房事情的林之修大步上前走过来拉走了李钰,顺道还捂上了李钰的嘴巴。
于密见状立马跟上,剩余的一群人见三个人都撤了便一起促狭着脸离开了。
窗外的冷风灌进来,灌到余觉襄的脸上,他才觉得自己身体的温度降了一些也避了自己成为一颗被自己热熟了的含羞草的命运。
郁瑕娘那儿也被风吹了吹,她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啊……襄郎,你在做什么?。”
余觉襄赶忙关上窗,几步就走到她身旁替她揉揉肩膀又端了点热水来替她洗脸卸妆。
郁瑕娘再怎么强势的一个人也是头一次嫁人,对身旁的这个人总有些莫明的害羞。
但是这一天下来,她发现自己的害羞实在是比不上旁边的这位新郎官,直至现在坐在她的身后手都在微微颤抖。
郁瑕娘见他如此坏心眼的向后一贴,身子歪到了他的身上,斜着脸冲他笑。
余觉襄能够清晰的察觉出瑕娘缓缓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之间,既温热又带有勾人的痒意,惹得余觉襄的心是软了又软。
靠了一会儿,余觉襄渐渐地就发现了郁瑕娘软软的身子与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间挥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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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油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声愈发小。
余觉襄抬眼看红烛越来越小的火苗,伸手搂住郁瑕娘的细腰。
郁瑕娘仰脸看他一眼翻了个身子趴在余觉襄胸膛上,不知不觉间还蹭掉了自己的发簪,一下子乌发就盖在余觉襄的手臂上。
直到那一刻,红烛忽然一响而后就灭了,整个屋子里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进来。
余觉襄伸手解散床帘,将两人笼罩在内。
郁瑕娘顺从的躺在一侧静静的看着床沿边上褪下衣服的人,余觉襄不复平日时候的冷淡模样,眼睛里充满不一样的光亮。
他侧过身子看如同罂粟一般的美人静卧在床上,玉体横成。
等到郁瑕娘眼前忽的一黑,余觉襄欺身压过来。
郁瑕娘发觉自己的嘴唇被他含住,纠缠过一会儿后摩挲着自己长长的脖子,埋在其间深吸一口气,细细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月色渐渐敛,伴随着屋子里时不时的喘息声像是为颠鸾倒凤的两人遮上了一层夜的帘子。
第二天一大清早,余觉襄被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吵醒,像是花草灵一般来说起床都较为早。
它们没有什么高级智慧更没有人的意识,只是昨夜察觉出了同类的喜悦今早上就用温柔的抖动来庆贺它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出自灵本能的反应,余觉襄不回去计较。
既然醒了也是醒了,他索性看看这个昨夜没有仔细看清的人。
郁瑕娘侧卧在被子里,柔顺的长发凌乱的散在床上,一双桃花眼紧闭。眼袋下面是遮不住的睡眠不好的青色与滑过眼尾处无比明显的泪痕。
从被子里伸出来下意识拽住余觉襄的一只手臂上布满深一块浅一块的吻痕,像是被人处了极刑一样。
余觉襄忍不住唇角勾出笑容,伸手点点她粉红色的面颊。
后来余觉襄还是抱着她又睡了一会儿。
郁瑕娘知道今天还有一些成亲的礼节会客还需要再进行一下因此也克制住自己睡懒觉的欲望,没过多久就戳醒余觉襄。
余觉襄趁郁瑕娘不注意亲了她嘴唇一下便迅速的穿好衣服让辕子叫人请来昨日背新娘徐康已的父亲也就是郁瑕娘的阿舅。
遵循习俗,由新郎开房门而后郁瑕娘就吩咐好进来的三个丫头去厨房安排餐饮再留下前溪梳头发换衣服。
“你再休息一会儿。”余觉襄看她脚步不稳,不好意思的抿嘴而后问道。
郁瑕娘娇嗔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讲什么休息,好生照料客人才是。”
余觉襄的体贴,郁瑕娘也不是无感但是总不能因此而失礼。
想到自己出嫁之前,涂二娘对自己说的话,郁瑕娘咬咬牙觉得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见她坚持,余觉襄顺手揉揉她的手转身去了书房准备着中午饭过后回门的礼品。
徐父早早地起来了,被余觉襄派过去的轿子一请就直接过来了。
余觉襄到门口仆人的报信,下意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领子、袖子而后到大厅接待徐父。
郁瑕娘虽然身处厨房但是也知道阿舅的到来,加快了炒菜的动作。
需要郁瑕娘下手的主菜没一会儿就做好了,这时候就是要她去准备茶点给徐父让身为阿舅的他吃上三次。
徐父用完退到新房歇息一会儿就到了午饭的时候,三人有说有笑的用餐。
等午饭过后,徐父再带着轿子把这两位新人接回郁家就算是回门。
等涂二娘派出自己的贴身侍女在门口接待两位新人之后,徐父交代了丫鬟几句话就乘坐上自家轿子走了。
涂二娘的贴身侍女寸心年纪颇大,人也很是沉稳。
她在一旁偏后侧的位置为两个人带路但并不沉默反倒是引出了一个话题好让几人闲聊,她说道:“昨日娘子就在念叨着大郎和小娘子要来还特意让大厨做了辣菜。”
郁瑕娘闻言浅笑,“难为妈妈了。”
余觉襄也点点头,不插话但是附和了妻子的话。
毕竟也是涂二娘从来都不吃什么辣菜即便甜点都很少食用,有时候余觉襄都在好奇郁瑕娘的父亲究竟会是何人。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差不多得出来答案但还是有些矛盾的地方。
寸心神色平稳又继续往下说直到涂二娘居住的兔乌苑,大树围绕、郁郁青青。
涂二娘难得的闲下来,在苑内的大树下跪坐在软垫上弹琴,阳光从林叶间洒下来让人觉得她的肌肤白的如同在发亮。
“妈妈,你这个养颜美容的秘方还不给你亲亲可爱的女儿说哼。”郁瑕娘随即松开余觉襄拉住自己的手,兴冲冲的跑到涂二娘的垫子旁腻歪着。
涂二娘斜睨她一眼,看她面色红润、眉目间虽说有些疲倦但也是欢愉的撒娇神色,拿手指点点她的额头,“就为了个秘方都拿出多少年不用的撒娇招数来了。”
郁瑕娘扁嘴、垂下眼不说话。
余觉襄几步走过来,恭敬的行了礼,“妈妈。”
涂二娘微笑颔首示意他坐下说话。
“我想着你那儿还是新房子,有好些东西也应该还没有置办好,可能还是有住的不习惯的地方。我们也不是恪守俗礼的人,改天就搬过来先住一阵子。”
她缓缓说道,一点点说出来自己的盘算。
余觉襄思忖一下,虽说自己不计较这些事情但是郁瑕娘还是会有些不习惯,再说连他自己都觉得确实没有郁家舒适。
“那等下午我回去一趟,拾下文书和瑕娘的衣裳再过来。”
涂二娘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手拉过来郁瑕娘的手拍拍,颇有几分欣慰他们已经长大了的意味。
“也别在我这儿干耗着了,有的是时间,去以前的地方多走走。”涂二娘抿了口茶,拿出桌子底下的账本摊开。
余觉襄匆匆扫过一眼账本的名字,主家涂子鱼而后就按照涂二娘的意思旧地重游。
“这是…”郁瑕娘一路都是倚靠在余觉襄的身上被他左手搂住腰肢。
“我们小时候的学校。”余觉襄冷淡的低音中充满柔和,看着靠在胸膛上的人不自觉的柔和了棱角。
郁瑕娘从他缓缓的低语中敏感的察觉出他情绪的波动,抬眼看他,眼光流转之间就像是情丝万千的样子。
他亦是回眸。
“幸好”我现在有你,余觉襄咽下了后面半句。他大着胆子俯身去亲亲心上人的鼻尖还顺道在她耳边蹭蹭头。
郁瑕娘有点小讶异,因为自从那一年涂二娘把自己训了一顿之后余觉襄也就变得再也不向自己撒娇弄得本身有和他缓解气氛的自己最后都生气了。
路边的山花烂漫,两人的侍女仆人都在身后远远的跟着不时地嬉戏打闹,传过来笑声。
余觉襄鼻间萦绕的是郁瑕娘熟悉的香味,耳边的是开了




权相是棵含羞草 分卷阅读35
灵智的几颗大树、青草们对两人释放善意。
找了几株不会开灵智的花草,手巧的编织出一个花环轻轻的放在郁瑕娘的发髻上。
两人走着走着,影子越来越重合……
在郁家住了一阵子,每早起来一起用饭、午餐时候再一起踏青游玩回来、晚饭过后再到街上散步。
时间紧赶慢赶也就到了皇上给的休假时间。
“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郁瑕娘感觉身后有个熟悉的人伸手搂住自己。
余觉襄捏捏她的耳朵,低头看她淡淡的表情,安慰道:“迟早会回来的,这也会被妥善的保管。”
“嗯,我们走吧。”想到去江渔也算是一个新的旅程的开始了,郁瑕娘转身抱住他。
第27章第27章
船只缓缓行驶在晨间的光辉之下,波浪拍打着船只底部冲洗木板上滞留的青苔。
在上船之后短暂的休息一会儿,郁瑕娘从厢房里出来走到甲板上透了一会儿的气也来看看和京都、驹城不一样的沿岸风光。
“郎君人呢?是在忙碌文书公务?”郁瑕娘打了个哈欠,双手懒懒的放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的江水的波澜起伏。
白噗嗤笑出了声,“阿郎还在厢房里一直没有出来呢,恐怕又是见水头晕了。”
“这么怕水都不像从驹城这样的水城出来的人。”郁瑕娘也跟着丫鬟吐槽了一下自家新鲜出炉的丈夫。
绿腰站在郁瑕娘的身后,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促狭道:“娘子不去看看阿郎?想必阿郎也是在等您的。”
郁瑕娘自然地搭上自己的手,听她这话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点点头。
三人小声的走到余觉襄的房间门口打算先在门外悄咪咪的看一番里面的动静,说不定还能抓包余觉襄做得坏事。
抱着这样坏想法的郁瑕娘侧身贴近门,努力拿簪子在窗户纸上戳出一个小洞看清里面人的行动。
余觉襄尚未用发带束发,一头墨发兀自的散开摊在床榻沿边上,头靠玉枕侧身向门,修长的双手拿着一副画卷还时不时的用手摩挲一下。
郁瑕娘抿嘴,她隐约的看出来画卷应该是个女人但是穿着她从来不穿的墨绿色衣衫,那这是谁?
绿腰虽然没有窥探到里面的情景但是从郁瑕娘的一个挑眉和抿嘴当中就已经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她手指勾勾怔怔发呆着的白。
这时忽然被勾了一下的白也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白?”辕子就在房间里伺候着人,听见耳熟的声音也一下子就辨认了出来。
余觉襄放下卷轴、拾好后让他赶快打开门。
郁瑕娘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一双美目直直的看着床榻上面露笑意的男人。
余觉襄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长发,面外表情的脸上稍稍有了波澜,他轻笑着走到门口把她拉进房间里。
其他的侍女仆人也是自觉地退出房间,在廊内守候。
“是不是总在船上无聊了?”余觉襄担心自家小姑娘前段时间玩野了,来船上之后难受困。
郁瑕娘忍不住噘嘴,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他的身上,“无聊,那怎么办?”
余觉襄自然而然的伸手环抱住她,耳垂也不像起初那样轻易的就泛红了,面不改色的说道:“那就跟我一起好了,得也让我无聊。”
郁瑕娘蹭蹭他的下巴,不满的捏捏他的手臂而后就不再说话,乖巧的窝在他温热的怀中。
余觉襄感觉到了自己下巴上的酥麻,顺着她的额头去亲亲她的耳朵惹得妻子的娇羞一锤。
“甜的。”
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余觉襄一本正经的和郁瑕娘对视而后继续亲亲她娇嫩的脖子还拿自己这阵子没有打理的胡茬挠她痒痒。
郁瑕娘吸吸鼻子,忽然抬头亲了一口他的鼻尖没料到男人迅速的反击,他直接长臂一伸圈住小姑娘的肩膀缓缓用舌尖在她唇瓣上描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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