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是棵含羞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清辞
“坐下吧。”
涂二娘示意侍女上茶给两人。
“外派到何处?”
见到两人一起回到驹城,面色虽有疲惫但是也能从中看到某些欣喜的意思,涂二娘大概也猜到了余觉襄在京都的所作所为。
余觉襄不敢在这个貌美的女人面前造次,神色恭敬,礼仪周到的作了一揖,“江鱼,管家说江鱼的官商勾结过于严重因此让我前去肃清。”
涂二娘回忆了江鱼的盐业,点点头,“官家对你也是看重,好好做。别丢了咱瑕娘的脸面。”
“是。”
余觉襄眼光一瞥低头乖巧喝茶的郁瑕娘,抿抿嘴又道:“大姨,我想找这段时间能把我与瑕娘的婚事提上日程。”
说真的,对着眉毛一挑气势就如同千军万马扑过来的涂二娘说出这话,余觉襄也感觉自己真是拼了自己这颗草命。
涂二娘没立马回答他的话,她缓缓看向安静如鸡的郁瑕娘,直到郁瑕娘的面色绯红才肯罢休。
“既然瑕娘同意了,我也没意见。”
“本来是想让你作我的儿子,现在看来为了你的官途还是非要我的女儿嫁出去了。”
平平无奇的两句话,余觉襄觉得自己愣是从里面听出来了险象环生这四个字。
“不用不用,我到郁家好极了。”
涂二娘放下茶杯盖,冷哼一声,“得了你,晚上过来书房和我一起看日子。”
两人终止对余觉襄是否成为郁家上门女婿的话题,一致的转向婚事进程。
简单的聊过两句,涂二娘带着郁瑕娘回到内院。
“矛盾解决了?”
身为一直看着两人长大的涂二娘早就发现了藏匿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在她看来这个问题没解决之前郁瑕娘是不会答应婚事的。
“没。”郁瑕娘只是觉得自己的妈妈洞悉一切的眼睛使她尴尬。
涂二娘像是随口提及一般没再理这件事,问到了京都的生意:“怎么,听说你带回来了一批香水?”
“嗯。香水在另一艘船上随后就来。”
郁瑕娘顿顿而后整理好了自己的思路接着说道:”我只是想,咱家每次做茶之后总有一部分是废茶毫无味道,可以制作出来一些可食用的香水添加进去。”
涂二娘揪住屋里乱跑乱跳的猫咪的尾巴,“随你。你给我去里屋,拿四牌坊的账本给我。”
从妈妈手里救出撒娇的猫咪,夹在怀里走去里屋蹲下身子翻翻找找。
忽然,她发现有一个自己分外眼熟的荷包掉了出来落在猫的爪子上。
她捡起那个破旧的荷包一看,上面简单的绣了一个字“郁”,郁瑕娘思忖,这不会是自己素未谋面的阿爹的吧?
难道阿爹姓郁?那就不是自己之前的推测了,不是淮安王了。
第21章馕
可是从淮安王的言行举止以及五官相似度来看,这又说不过去。
郁瑕娘瞄瞄前屋揉脑袋的妈妈,小心的扒开荷包,荷包里和淮安王荷包里的东西极为相似,也是几缕毛发。
不敢在这里过多的看这个隐藏着秘密的荷包,郁瑕娘赶紧顺毛捋捋抓她裙子的猫咪然后拿着账本出去。
涂二娘一边翻账本一边问她:“京都里有什么新朋友,也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搁外头学坏了。”
郁瑕娘眼珠一转立马想到了徐容英可以拿来试探一下自己妈妈的反应,“淮安王的女儿徐容英。”
“既然是堂堂王爷的女儿,性情如何?飞扬跋扈?”
简单的关心着女儿和别人能否和平相处的话,看不出来什么。
“徐二娘性格比较纯真,为人直率没什么太大的脾气也是淮安王妃教导的好。”郁瑕娘又进一步的试探一下妈妈对王妃的反应。
涂二娘仿若未觉,“处的来就成了,别想着攀龙附凤什么的。”
话音刚落又接着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未曾料到余觉襄能如此被官家看中不过这也是好事,就是你跟了他之后不好再从商。”
郁瑕娘哑然,似乎也是今日才被母亲点醒还有这个事情,官员不得从商只能有附属的几个庄园铺子,因此郁瑕娘的生意也不好做得太大。
“你去了江鱼,看看能不能扩展咱家的茶叶生意就行了。再者你和谢二郎不是联手香水生意了吗?也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可以扩展的地方。”
“我呢,再接着管几年。等我的外孙女出世就可以接手这个生意了。”涂二娘自然是不可能让自己半生的拼搏白。
郁瑕娘只是觉得时间过得有些让她猝不及防,明明自己半年之前还在和闺中密友一起斗诗拼酒,现在就要谈论出嫁之后的事情。
涂二娘没给她那么多伤春悲秋的时间,随意的聊聊京都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到驹城的时候正是傍晚,郁瑕娘也不觉得身上有多累,想想自己在驹城的好伙伴兴致冲冲的就跑过去约人。
于密今天照样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于府里,骑着她求爷爷告奶奶买回来的小马溜达到了西北的山的围场里去。
郁瑕娘也早就料到了这个事儿,就让马夫停在于府口问问门口的奴才就一清二楚了,扭头就去围场。
这个小闺蜜的年纪较郁瑕娘来说稍小那么一岁,平日里于夫人对这个小女宠在手里更让她无法无天的能找着人玩。
围场里有上了年纪的过来谈情写意也有像她这般的年少神色飞扬的骑着骏马一路驰骋。
郁瑕娘到围场外头正巧赶上于密骑着马闲闲的晃悠过来,她看见郁瑕娘刷的一下从马背上跳下来给了郁瑕娘一个拥抱。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在京都跟你的余哥哥待着不舍得回来了呢。”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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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眉弄眼,张口第一句就是损自己的好朋友。
郁瑕娘睁大眼睛瞪她,眸子里写满威胁你这个死丫头。
“安啦安啦。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过来玩会儿马。”于密对着即将落下的太阳,毫不愧疚的的扯着瞎话。
围场里有些相熟的少年看见两人说话也凑堆过来,见到郁瑕娘表情有些松动,其中那个头上绑着墨绿发带的少年做了个鬼脸,”大娘,你不会是不敢和我比试了吧?”
他假装蔑视的上下打量郁瑕娘几眼接着道:“上个京都,把胆子都弄小了不成?”
得,郁瑕娘被他逗笑了:“很久没见你,李钰你这个激将法依旧没什么长进嗯?”
“哎哟我的姐,你来不来?”李钰翻了个白眼,看见骑马的小伙伴向他招手他有点着急。
于密顺势把郁瑕娘扯进来,“走走走,赛马。”
李钰见她进来也就把自己新认识的小伙伴拉过来,挑挑眉毛,恶劣的勾起笑意,:“这是林之修,我找来的好帮手,敢不敢来和他比比呀?”
林之修不复方才招手时候脸上的活泼,极为讲究礼节的欠欠身、拱手道:“久闻郁娘子的大名。”
郁瑕娘冲他笑笑,李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对林之修兴奋的说:“快来比试。”
几个人拉扯间就到了马厩的地方,为郁瑕娘重新选了一匹马后几人商量着赛马。
李钰还是十四的年纪,家中幼子,平日里的管教甚少。
他说话间离郁瑕娘和于密两人越来越近,三个人玩的好几年时间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对各自的气息都较为熟悉也不计较这些事情但是有些身处之外的人容不得这样亲密的姿态。
“好了,开始比试吧。”林之修拉住李钰四处乱蹿的动作,淡淡道。
郁瑕娘意味未明的看了他一眼。
于密、李钰几人纷纷翻身上马,到了比试的起点之处。
一旁的奴才喊了一声开始,几人踏马飞扬,直奔山坡的红花处。
草叶纷飞,一阵马蹄的喧嚣声后,林之修率先抵达、郁瑕娘紧随其后,其他两人稍微落后了一些才跟上来。
林之修跳下马,手里牵着马的缰绳等待两人下马。
李钰扁着嘴,骑着马身子扭来扭去,明显的不乐意,“我练了这么久还赢过修修好几次呢!怎么你一回来就不行了。”
郁瑕娘无奈,就这小子的马术还能赢过林之修,死都不可能。
不过话不能明说还是要给这个小子留些面子的,“唔是不是今天寻梅的状态不好,你看它蔫蔫的?”
寻梅是李钰一直骑着的马和李钰也算是有几年的感情了,今天一直不高兴的扭着马脖子,甩甩马尾。
李钰哼哼唧唧的,勉强认可了郁瑕娘的说法,准备下马。
寻梅大约是突然被激怒了,在他下马的那一刻忽然马头高高扬起想着将李钰甩下马。
郁瑕娘还没反应过来,林之修一个蹬地迅速跳到马身上,喊道:“小钰,你抱紧我的腰。你们让开。”
前溪、绿腰的反应也是受过训练的,她们立即扶住自家主子向外围撤退。
林之修双臂用力,肌肉紧绷,控制着缰绳以此让寻梅冷静然后找到正确的方向点安静下来。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
围场里的驯马手也很快赶过来,在一旁对林之修的动作进行指挥。
驯马手也带来了能让马匹安静的香料,点燃之后散发的味道加上缰绳的束缚,寻梅安静了。
李钰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被吓的懵了,一下子把身体塌在林之修大汗淋漓的后背上。林之修微微发软的身体立马挺起给足了李钰安全感。
缓了一会儿心神,李钰和林之修被扶到休息区休息。
于密、郁瑕娘全都围过去柔声安慰他。
李钰一直都是跳脱的性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沉默,郁瑕娘一直把他当做弟弟来看也就顺势摸摸脑袋,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次还是林之修帮了你的大忙,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被郁瑕娘一提醒,李钰擦擦眼角边的几滴泪,嗓子里带着几丝哭腔道:“大恩不言谢,往后有事儿就说。”
林之修表情微僵,斜睨了郁瑕娘一眼,方才说道:“无事,我本该做的。”
郁瑕娘默默微笑的环住李钰的手臂,轻轻安抚着他。
这边,余觉襄从涂二娘手里被放出来之后就四处找着郁瑕娘想来诉说自己内心的激动。他一路询问以及猜测最终找到了围场这里。
一到地方,他看到的就是郁瑕娘紧贴着一个男子,温柔小意的拿着手绢在男子身上擦来擦去还淡淡的笑着,带有几分的愉悦。
自行脑补一大堆事情之后的余觉襄面色十分难看,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迈步过去找那个即将成为自己新娘的人。
绿腰一向眼见,早就看见了余觉襄。一看他迟迟不肯进来转眼一看自家娘子的举动就明白了余觉襄此时此刻的心思,于是附耳低声告诉了郁瑕娘。
“过来。”
余觉襄通过郁瑕娘身边的青草知道了她站起来看着他之后到底说的是什么。
不管什么情况但是既然是郁瑕娘开口了,余觉襄觉得自己就得去。
“这是…………李钰?”
走近之后,余觉襄才辨认出来这是郁瑕娘儿时的玩伴,直到现在。
“余大哥。”李钰从马发狂的害怕中恢复过来,余下的只有蔫蔫的神,简单的回应了一下。
余觉襄极其自然地伸手从人群中捞出自己家的人而后大概看了一下周围,再听听周围草的心声也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你们都心不在焉的不如先回家休息?”余觉襄只是想支开人然后和郁瑕娘进行深度交流。
第22章馒头
于密不乐意了,直言道:“我都有半年没和大娘见面了,今天怎么说也要一起吃一顿饭。”
李钰一听这话也表示赞同,他也没注意到林之修的面色有那么一刻的阴沉。
“成吧,大家都一起聚聚吃个饭。”郁瑕娘好笑的看看余觉襄,打起圆场。
没办法,余觉襄只好点头答应。
几个人拾拾准备下山。
“大娘大娘,你有没有给我带回来好吃的呀??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于密一直在郁瑕娘身旁叽叽喳喳不肯和她分开,即使余觉襄没给自己什么好态度。
郁瑕娘细细的回答着她的问题,只是余光瞥见余觉襄想去找前面两个走在一起的男子时候阻拦下了他。
“嗯?”余觉襄讶异回头,心中还带有几分小雀跃瑕娘是想跟我聊天啦?
郁瑕娘白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仔细观察前面两人的小动作。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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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修紧紧的搂住李钰的腰让他不要四处乱跑,李钰虽然别别扭扭但也勉强安分下来听林之修讲话。
“你想吃点什么?”林之修贴近李钰的耳朵说道。
李钰不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过分的接近,思忖了一下道:“麻婆豆腐、麻辣虾、醉蟹……”
“别想,你昨天刚凉了肚子。”林之修一手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
余觉襄有些犹疑的回看了郁瑕娘一眼,只见她轻轻点点头而后就去和于密说着悄悄话。
虽然诧异两个人的感情状态但是这对余觉襄自己来说怎么样也是一种冲击,他从未去考虑过还有断袖这样的关系。
对于世人来说,断袖是难以接受的。
可是郁瑕娘对这个的态度如此的随意甚至还有些接受两人继续发展的意思,那么瑕娘能够接受和一只妖相恋吗?
余觉襄想想,断袖虽说不被世人接受但是妖是根本不容于世的存在。瑕娘能相信自己吗?能接受自己吗?
“喂,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啊?”于密突然恶狠狠的凶他,很不满意自己的小伙伴即将被这个人抢走。
“和大姨商量了之后选定的日子就是半个月之后。”
因为余觉襄身上还有圣旨所以两个人挑来挑去就只有半个月后的那个日子是最为吉利的更何况余觉襄也着急着拥有她。
本来的思绪被打断加上郁瑕娘意外的崴了一下脚,余觉襄来不及继续思考这件事情,只管顾着郁瑕娘的意外崴脚去了。
虽说是突然的聚在一起吃饭但是林之修早早的就让自己身边的人跑下去订了房间和菜,等几个人磨蹭到那里的时候也差不多菜做好了。
于密大概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就叫上小二哥又添了几个郁瑕娘喜欢的小菜。
“大娘……咳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王家那三娘子被叶澜退婚了。”于密和郁瑕娘紧挨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声色带了点尴尬。
至于叶澜,他也算是跟她俩玩了好几年的人。
郁瑕娘不动声色,慢慢夹住余觉襄放在自己碟子里的鱼肉放入口中,“怎么了?”
“我妈妈这不是着急给我三姐姐找个好人家吗?三姐直接就求到我这里了想嫁给叶澜,要我牵线。”
于密翻了个白眼,对自己三姐姐的德行也不好明说而且人家叶澜明摆着是惦记自家小伙伴的。
“这你就问叶澜去吧。他现在年纪也有个十九了又不是科举,家里人想必也着急,你就直接问叶夫人应该就行。”
没有像于密那样顾及着什么,郁瑕娘话说的直白。
话音不过刚落,一男子推门而入。
男子身着一袭黑衣长袍,面目冷峻,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叶哥,快来坐下吃。”李钰一手还拿着筷子,满脸开心。
于密则是有些心虚的看看叶澜,移开视线。毕竟上一秒还在背后讨论别人,下一秒主人就推门而入。
叶澜环视一周座位选择了一个位置坐下。
此时座位的安排是林之修和李钰坐在一起靠门的位置,余觉襄在李钰的左手边而余觉襄和郁瑕娘之间仅仅空了一个座位。
叶澜的选择就是那一个空位。
郁瑕娘还是时隔一年之后再次见到叶澜但对他这样霸道的做法早就习以为常也不多说。
余觉襄紧紧的撰住筷子直到手关节泛红察觉到了痛才微微放松。
“京城查账感觉如何?”叶澜顺手给郁瑕娘添了一杯茶水。
于密默默发觉气氛不对劲,瞅瞅这个瞅瞅那个不敢吱声。
“都解决了,你呢?这阵子不是去南边忙着绸缎的事情?”
和郁家相识的人基本上都是当地有名的商业大户或者就是宦官人家。
“南边的不过就是些杂碎,解决的简单。”叶澜有着他与生俱来的自信。
……
有一句没一句的两个人也能简单的聊下去。
郁瑕娘简单的吃了一些就放下筷子,神色自然的接过来余觉襄递过来的手帕擦擦嘴角。
另外一边叶澜捏住自己袖子中才露出了尖的帕子转头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包厢内就只剩下李钰这个没心没肺被林之修哄着再吃一点的窃窃私语。
叶澜眉头紧皱,冷哼一声,一语不发从包厢里离开。
见到高傲的情敌主动离场,余觉襄勉强松了口气随即他就深深地觉得,自己在和瑕娘冷淡疏远的那几年里发生了很多让人不知所措的事情。
这些不知所措的事情刚刚好的让郁瑕娘改变但是这些改变并不能和现在的余觉襄完美契合。
李钰趁着林之修如厕的功夫悄咪咪的摸到余觉襄身旁而后问他:“为什么刚才你不主动跟叶澜说大娘已经快要跟你结婚了?”
在李钰看来,明明能在一开始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余觉襄会选择在私底下默默掐自己也不直说。
被他这么一问,余觉襄哑口无言。
为什么会不直接说明?
谁也给不出李钰这个回答。
……
叶澜走之后,五个人的气氛又渐渐回暖,郁瑕娘也再次拿起筷子愉快的夹菜。
待到外面的街道笙歌奏起、人声沸沸的时候,大部分吃的差不多了也就是除了林之修基本上都在投食李钰之外根本没顾得上自己。
于密打开窗趴在窗户上看着人流穿梭,看了一会儿突然大叫道:“对了!今儿是咱驹城里放荷花盏的日子,咱们也去吧。”
大家要消消食也都无意见,出发去仙草桥边。
于密在人流里穿梭过来过去,没一会儿就玩疯了忘记和郁瑕娘在一起,只顾得和李钰嬉闹。
郁瑕娘看着两人笑,忽然感觉自己温热的手指被一个骨节分明、体温冰凉的人握住,回头一笑:“想不想吃糖?”
余觉襄也笑了,“你带我去。”
郁瑕娘直接反手握住余觉襄的大手,牵着他走。
林之修见此情形,眉毛一挑,上前和李钰、于密二人一起打闹着。
在郁瑕娘的记忆当中,刚刚接触余觉襄的时候,他总是不按照郁瑕娘教导的礼仪和行为习惯来,为了纠正他的行为就用酥糖来奖励他。
但是酥糖也有好坏之分,郁瑕娘经常带着余觉襄去的就是一位老人家纯手工制作的酥糖。
“余小郎,牙齿可长好了?”
屋子里的还是那位白发鬓鬓、身形伛偻的老人,看见两人到来后眯起眼睛努力辨认谁是谁。
余觉襄面色一红,对小时候自己做的蠢事也很无奈。
郁瑕娘对吃糖粘掉牙齿然后被吓哭的余觉襄感觉很可爱,在这个时候也不替他解围只是想看看他出糗的样子。
“咳咳咳……好了。”
老人照例从准备好的雕花匣子中拿出做好的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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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放在牛皮纸上用红绳扎好,听他含糊的言语,哈哈大笑。
余觉襄递钱而后拿着酥糖和郁瑕娘并肩而立。
“您继续忙,我们出去逛逛。”郁瑕娘眼睛含笑,上前几步小心的搀扶了这位几乎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老人。
老人了然于胸的摆摆手,示意随他们去玩。
郁瑕娘纤细的手指勾起鬓边秀发缓缓回头,恍然之间瞥见了余觉襄在烛光下的眉目含情。
“啊怎么?”余觉襄被她这风情万种的一瞥,忽然有些紧张和暗喜。
红烛烧得噼里啪啦作响,清风时不时的拂过,火焰摇曳生姿。
“走吧。”郁瑕娘主动伸出那双洁白如玉的双手等待着男人握住。
余觉襄稍稍咳嗽缓解自己的面红耳赤,“好。”
街上,灯火通明。
致的木盏灯笼整齐的挂在每一条街道上,时下的鲜花被绑成花束系在每家每户的门口柱子处,淡淡的食物香味萦绕鼻间。
郁瑕娘拿起狐狸眼的色假面面具套在脸上作弄忽然找不到她的余觉襄。
“你俩也带一个,不然就暴露了。”一看身边的前溪、白都还正经的看戏,郁瑕娘不开心道。
第23章米粉
余觉襄这边只有惊慌两个字但是长久以来的理智告诉自己要保持住镇定。
熙熙攘攘的人从他身旁挤过,他呆呆的站着没敢动,怕找回的人找不到自己。
但是仅仅是站在原地也于事无补,余觉襄仗着身高的优势在人群之中搜寻郁瑕娘的身影。
郁瑕娘躲在柱子后面,摘下面具,怔怔的看他焦急的神色倒是头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原来对他还是重要的感觉。
“嗨。”
余觉襄感觉自己的腰忽然被人搂住,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是郁瑕娘。
他迅速转身紧紧的抱着她。
“你怎么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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