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是棵含羞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清辞
第16章蒜蓉红烧池子鱼
余觉襄不再去看郁瑕娘此刻充满了诱惑力的脸,转而去抱她进屋。
郁瑕娘十七的年纪,身上没有多少肥肉。余觉襄抱起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轻了,心里想让她吃的更多一些。
轻轻松手,把怀中的娇人小心的放在床榻上就准备出去,毕竟还没出嫁的女子更为注重闺房。
“哼,还走。”郁瑕娘扁嘴,小手指勾着男人的衣袖。
余觉襄也是时隔很久才看到她撒娇,难有些笑意也应允了她的要求,侧着身子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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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
“你不理我……还凶我……我也不理你了哼”郁瑕娘喃喃自语,泄露了藏在心底的旧事。
余觉襄笑意更甚又不带了一点无奈,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还顺便拔出来今日掉在知春阁地板上的那支发簪然后塞入兜里。
怔怔的盯着她倒是盯出来了记忆中的往事……
余觉襄还记得自己是初到涂二娘手里,他以含羞草的直觉敏感的发觉这个女人无法反抗也只能就由她的摆布到了郁家。
他不懂礼仪、人情、知识只是知道人类简单的天性。
余觉襄以为和马匹一起争抢食物没什么不对劲,那是自然界的法则;裹紧衣服也没什么不对,这是人类的法则。
直到……一个太阳还未升起,清风静静拂面的时候有一个人出现救赎了他。
郁瑕娘单纯的善意,他自然能够敏感的察觉出来但是他在世俗的教导下渐渐明白了自己什么也给不了这个小姑娘,甚至还会惧怕她发现自己的身份而放弃自己。
自己唯一会的就是占据她。
唯一的一次逃课也是为了让她的视线不再过多的停留在别人身上。
“瑕娘,我以后的生辰都只许一个愿望好不好?”余觉襄眨眨大眼,看着面前因为即将要回去喝凉药而苦恼的女孩。
郁瑕娘疑惑的对上他的眼睛,“什么愿望啊?”
“只有我一个人能叫你瑕娘。”
“啊……可是我只有这一个乳名了呀。妈妈怎么办……”小姑娘被这个要求弄得脑子都蒙了。
余觉襄勉为其难的退让一步,“除了你妈妈以外的人都不行。”
郁瑕娘点点头,可是她就纳了闷,为什么用那么多生辰里珍贵的愿望换这个要求?
她懵懵懂懂但是余觉襄这颗深山里成的含羞草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余觉襄握着她胖乎乎的小手,带她回到郁家准备去喝药。没料到,平时里一向不见踪影的涂二娘能在厨房被碰上。
涂二娘细眉一扬,转眼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放下手里握着的一撮白色细毛,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握紧的小胖手。
“这也是命……”涂二娘轻叹,让郁瑕娘自己端着小碗喝药去。
她则拽着余觉襄的小辫子把他拉到书房。
“我知道,你是山上一棵成了的含羞草。”涂二娘端起手边的热茶,吹了一口气,淡定说道。
余觉襄眉头紧皱,一语不发。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你想要留在瑕娘身边需要资格。”
“资格是什么?不是你哭哭啼啼不愿意起来读书写字,不是你任性的非要大半夜吃糖。”
“这些是你要给她的,不是她给你。”
“如果,你在十八岁的时候能够夺得状元就能赢得资格。”
余觉襄似乎觉得以前有很多不通顺的逻辑在涂二娘的一番话语中得到点拨,他也明白涂二娘不会害自己的女儿。
“现在我给你一个身份,我病逝妹妹的儿子。以后要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涂二娘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永远都是那副沉着的样子。
余觉襄觉得这样似乎只是在给自己设定一个范围但没有什么力量去阻止涂二娘插手干预,于是他要求:“你不能在这之前对瑕娘的婚事作梗。”
“我对你什么也不会做。”涂二娘冷哼一声。
倚靠自己的直觉,余觉襄发觉这句话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现在毫无力量去反抗只得接然后迅速长大。
回到两个人共用的书房,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捧着一碗凉茶。
余觉襄下意识的接过来抿了一口然后用着嫩嫩的嗓音哄她,“一点都不苦的,还有点凉凉的感觉……”
郁瑕娘不听,仰头看他,“我要抱抱。”
“……不抱。”一向习惯于迁就郁瑕娘的余觉襄猛地想起来涂二娘的话,只能干巴巴的回答,再说他也怕自己突然害羞然后抖动叶子就把小姑娘摔倒了。
郁瑕娘不开心极了,气呼呼的就着他手里的药碗喝了一口结果又因为太苦而逼出来眼泪。泪滴大颗大颗的掉在碗里,砸在余觉襄心上。
“都多大的人了,别哭了。”余觉襄克制住自己摸她头的欲望,冷冷的站在一旁。
瞬间懵逼,忘记哭泣的郁瑕娘呆呆的看着涂二娘进到屋里牵走了自己。
郁瑕娘自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连有关父亲的一丝一毫的消息都不曾听说过。
她知道自己和别的小孩有不一样的地方也从来不问涂二娘原因,这就是郁瑕娘的聪明懂事。
“瑕娘,妈妈知道你早慧,有些事情不用我说你就已经懂得了。”涂二娘把小姑娘搂在怀里然后放在自己的膝上。
郁瑕娘呆呆的看着她。
“你的阿爹只是暂时没有出现,以后总会出现但需要你去寻找他。”
“我现在教导你的事情你不一定能懂得但是你要好好学认真学,不仅找到他还要让大家都过得很好。”
“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需要你继承家业。你不仅是戏文里的大家闺秀还要撑起妈妈这个大家子,你得长大了……”
涂二娘不是刚才在余觉襄面前的冷酷模样,她絮絮叨叨一番,话语里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你要长大,要保护你需要保护的人。
两个人的思想课的目标如出一辙但两人的个性截然不同。
也就是在那一天,本该互相撒娇、装可怜的两个人忽然变得冷漠。
他们之间再没有话题。
思绪万千,回过神来也不过就是转瞬间的事情。
迷迷糊糊的郁瑕娘被灌下一碗解酒汤,眼睛忽闪忽闪的睁着,看清是余觉襄的脸之后一把扔掉刚才握在手里的大手。
余觉襄哭笑不得,伸手拍拍她的额头,温声道:“瑕娘,还难受吗?想不想吐?”
“……难受……妈妈说要嫁人了……”郁瑕娘左偏头、右偏头,睁着无辜的大眼说出一个让人方寸大乱的消息。
余觉襄面色一凛,涂二娘莫非是要违背她的话?
那他该怎么办?直接跟瑕娘说吗?万一瑕娘拒绝了怎么办。瑕娘现在态度这么冷淡肯定会拒绝的……
他的耳朵里自从听到那个消息后就已经无力思考。
“……可是你都不哄我……我才不嫁人。”郁瑕娘说着说着就来了脾气,双脚齐上,将人一脚踹的很远。
被踹的人也不觉得生气,听清楚眼前人的意思后倒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
“我哄你……哄你,好不好、好不好?”余觉襄喜悦的情绪遍及全身就连轻拍郁瑕娘后背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
感受着手下的郁瑕娘渐渐安静下来,余觉襄为了她的清誉也不肯多待。
在他关上房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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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该在床上熟睡的郁瑕娘忽然睁开双眼,目光直直的盯着床下的地板。
长夜漫漫,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两人照例在一起吃早饭。
余觉襄主动说起了案子,他正色道:“此案当中,有三个杀人凶手。”
“陆知生的妻子被第一个妾侍中洲害死,中洲则是被第二个妾侍夷尤杀死。”
“妻子李二娘生性木讷和陆知生这种追求风月的人谈不拢更何况陆知生好美色。”
“夷尤生得貌美被看重又恰逢和李二娘的贴身侍女中洲住在一起。”
“李二娘神衰弱容易遭到这种神上的控制然后完成自杀不足为奇。”
郁瑕娘认真听完而后思考了一个问题,“证据呢?神上的手法很有可能没有证据并且具体的作案手法呢?”
余觉襄淡定的夹了一筷子菜给她。
“他们利用李二娘的神衰弱再加上助眠香的辅助然后在她的耳边说话,就是不断在暗示她自杀。至于证据就被埋在池塘边的,李二娘自己留下的信纸当中。”
在淮安王分派任务之后他曾几次三番的去过陆家,可是陆家的家具里面并没有多少李二娘的物品无从查证。
但是在夷尤占据的房间里面还残留了一株蔫蔫的君子兰。
君子兰长久的没有被人浇水已经快丧失了植物的意识,余觉襄也只能浅浅的听到一层信息就是“说话”然后君子兰就彻底的枯萎了。
第17章盐腌马鲛鱼
郁瑕娘想起昨天谢池宴的话,他说现场证据太少,我只能靠着陆知生和其他人的情绪反应大概得出来杀人凶手是谁,具体的手法可能会不了了之。
余觉襄现在说的话可是直接掀翻了谢池宴的推论。
郁瑕娘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细咬着他刚才夹过来的芹菜。
两个人异常统一的把心思集中在案件上度过了这个早饭时间。
余觉襄那边还不知道自己面临掉马甲的风险,吃过早饭之后就直奔淮安王府。
“二娘?”
郁瑕娘刚逗完二喜就发现徐容英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的身后。
徐容英没有打扰人逗鸟的乐趣,自己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背靠柱子,眯着眼睡觉。
看她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郁瑕娘又不忍心真的喊醒她但是睡在这里到底不是个事情。
“二娘?二娘醒醒呀,进屋儿睡去。”
郁瑕娘轻拍她的后背,把她叫醒。
徐容英迷迷瞪瞪张开眼,双手一伸把人的脖子搂住抱在怀里。
“姐姐……”
“你怎么这么困?”
徐容英松开手,揉揉眼睛,解释道:“姐姐昨天不是递信给我了吗?我太兴奋啦!就没有睡着。”
郁瑕娘把她半扶半抱着,想将人带进屋子的床上。
下意识顺从睡意的丫头在躺在床上之后突然弹起来,像是想起来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一样:“姐姐,我昨天晚上就和林娘娘说了。哦就是林贵妃说了这个香水的事情,今天我们就找个时间进宫吧。”
郁瑕娘也没有想到徐容英拓展香水的动作这么快也是一愣神。
“那就中午去好了,晚上的时候皇宫进出都要麻烦一些。”
徐容英三两下定了今天下午的行程。
既然是见面皇宫里的人,郁瑕娘的装扮上要更为细致一些不能对贵人有什么冲撞,徐容英在一旁提了一些想法倒也赶走了自己的瞌睡虫。
窗外的二喜叽叽喳喳不停
“小娘子小娘子,这个颜色好看。”
“小娘子,漂亮漂亮。”
……
二喜不论郁瑕娘换了什么,嘴里都只有“漂亮”这两个字。
徐容英得知是别人送给郁瑕娘的,默默评论了一句:“这是有其宠物必有其主人,这么……献媚。”
郁瑕娘扭头斜睨了她一眼,没敢说是谢池宴送的。
轻轻的擦上浅粉色的油胭脂又抿了一口使唇脂色泽均匀,至此拾好衣服也就能出发去皇宫。
乘坐的是显示徐容英郡主身份的王府马车,在马车口上还有一块刻着名字的名牌固定在框上。
“姐姐,若是宫里面碰上了邵淑妃可得小心一些说话。”徐容英还是怕郁瑕娘不熟悉宫里面和京都暗潮汹涌的情况,思忖半天还是决定提醒的明白一点。
官家渐渐年老体衰而他的三个儿子彼此之间正争夺着父亲对自己的恩宠,三个儿子下面各有各的支持者。
淮安王与三皇子徐凌为伍也就是和大皇子徐盛为敌。
徐盛背后最大的支持者就是邵家。
“嗯。我会小心的。”郁瑕娘还没到京都时候就已经掌握了这些信息再加上在京都的这些时日所集到的,早就对局势的走向了然于胸。
徐容英又问了几个有关于香水的问题,显然是用来应对林贵妃的话,郁瑕娘也尽量讲的详细而易于理解。
马车一路顺畅,只是进到宫门的时候稍微的问了几句以及要了徐容英的手牌才放一行人进入皇宫内。
在进入内宫时候下了马车,徐容英笑嘻嘻的拉着郁瑕娘向宫内的花园走去。
“姐姐,一般贵妃娘子午休过后都会来这个懿泽花园里的湖上稍作游玩,我们只需要在那个亭子那里等待就是了。”
徐容英了解林贵妃的作息时间,没有直接去打搅她。
湖泊整个的被铺放在花园里,花水相间。既有群花争艳又有碧波清清,这样独具慧心的设计还是来自民间的设计师。
刚一进到花园里,郁瑕娘敏感的察觉出花园里几乎紧绷的气息,这是怎么了?
再一转个弯就发现了原因。
湖面上的亭子是一个连着一个的,有大有小。
此时离岸边最近的繁花亭子里站立着一个明黄的身影,远远的一看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威严二字,让人不敢造次。
徐容英也没有料到刚好能碰见皇上但是她胆子也大的很,拉着郁瑕娘径直走过去行了礼。
“你今日怎么有功夫到宫里了?又是想要什么还是闯祸了?”
当今主上异常和蔼,甚至还调笑了眼前这个活泼调皮的小姑娘。
徐容英“哼”一声而后老实交代了自己的行程以及原因。
圣上停下画画的动作,提笔看向郁瑕娘,微微一笑:“果然是一位机灵的娘子。”
郁瑕娘抿唇一笑以示羞涩而后偷偷抬眼看了眼前这位圣上的容颜猛然发现,淮安王和圣上的面容居然极其相似,只是圣上的眉间多了一颗红痣。
圣上放下毛笔,接过太监捧着的热茶,雾气缭绕在他眉间的时候,他忽然吩咐徐容英:“你和这位郁小娘子把这幅画的章子盖了。”
说话间就有另一位宦官端着一个锦盒,里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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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正是皇帝的私章。
徐容英眉头一皱,“伯伯,你这是欺负二娘。明知道二娘从不看画还让我来盖章子!”
她说着就把郁瑕娘拉扯在自己前面,在皇帝的眼神下让郁瑕娘盖这个私章。
郁瑕娘隐晦的瞥了一眼徐容英没有再出言,只是请示皇帝后拿起章子盖在一首诗的结尾处。
落在画纸上的赫然是徐子郁,这三个隶书刻印的字。
徐容英正和皇帝说话,“伯伯,你不是喜好吃辣吗?我这儿给你找来一个高手,你要不要尝?”
圣上那双和淮安王极其相似的眉眼轻轻一扫郁瑕娘而后似笑非笑道:“小娘子好好的来宫里玩一遭就只管让小娘子游玩就是了。”
远处不知何时来了一位姿态万千的女人,笑意盈盈的走向几人。
纵然她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但是她身上似乎有着天然的幽香,绵绵不断的送入鼻间。
圣上面色冷淡的看她走过来行礼。
“官家今日怎么有这个雅兴来花园了?恕我没有尽早前来服侍官家作画反倒是烦劳了这个小娘子。”
林贵妃这一席拈酸吃醋的话让郁瑕娘不禁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
皇帝走了几步到一旁去,“既然是二娘带进来的人好生照顾就是,别失了礼数。”说完转身就走了。
林贵妃习惯了皇帝对人的冷言冷语,此刻又试探了皇帝的心意显得极为愉悦,“二娘还有……这位小娘子快坐。”
郁瑕娘应了声坐下。
“贵妃娘子,我给你带来了最新出来的香水,想看看嘛?”徐容英调皮的眨眨眼睛。
林贵妃假意打了一拳在她肩上,“你这个小娘子还不拿出来,跟我在这里装样子?”
郁瑕娘打开随身带着的箱子,从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款香水。
“这两款分别是美人情、君子意……”
徐容英将早就问好了的话一点一点的说给林贵妃听。
郁瑕娘也没闲着,时不时的看看座上人的神色,发觉她渐渐有些意兴阑珊的索性直接拿过来一瓶喷洒了一些在手帕上又递给徐容英。
林贵妃细细的闻闻空气中的香味,手指漫不经心的比划一下示意徐容英停下讲话,她自己感受了几秒便接过去手帕摩挲了一会儿。
像林贵妃这样痴迷香水的人,郁瑕娘也是头一次见。
但是在她这样唇红齿白、冰肌玉骨的女子身上只会更添芳华。
而后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杂事,郁瑕娘便在临走之前留下了还装有其他两瓶香水的箱子。
等徐容英把郁瑕娘送到家里的时候,转眼又是傍晚。
余觉襄显得极为开心,平日里稳重的大步走路变成了雀跃的小碎步,一双暗沉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回来的郁瑕娘。
“案子破了?”
“对。”余觉襄低头看她的眼睛,眼神里面饱含期待,仿佛在说你快来问我,我还有事情没说!
郁瑕娘捂嘴笑,“不止这一件事情吧?”
余觉襄到嘴边想回答,看了一眼周围的丫头奴才,耳垂红了几分,悄悄拽着她的衣袖扯进屋里。
“官家命我去江鱼地区做监察御史,至于任务另有交代。”
难怪余觉襄这样开心,监察御史虽说只是从七品官职但是拥有极大的权利,能够被皇帝赋予直接处理地方官员的权限,也是极为看重了。
“官家还说江鱼地区的调配还需要一个月就让我休息一阵子,我想……我们回到驹城……”
余觉襄面带的笑意逐渐减少变得认真。
郁瑕娘今天被忙糊涂了也没反应过来,诧异的问了一句:“回驹城?干嘛?”
“我娶你。”
第18章香煎马鲛鱼
直白的情话一出口,两人都红了脸颊。
“现在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向别人说,这是我的内子余郁瑕娘。”
余觉襄伸手撩撩郁瑕娘耳边垂落的几缕秀发,缓缓在她耳边说道。
郁瑕娘似是埋怨似是含情的瞥了一眼他,心里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口酥糖一样,甜的腻人。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像是在回答十年前的话语……
那是两人各自被涂二娘训斥一顿之后,心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疑问。
没有人可以询问和倾诉又不能违背涂二娘的意思,那段沉默的日子里两个人成长的飞快。
余觉襄从自己的旧书中挑拣出一些能得到的放到自己新的房间之中去。
挑挑捡捡的时候忽然翻到一页风情杂记出嫁从夫的那些事情,其中有一页被折叠着。
上面有淡淡的笔痕划过的痕迹,而被标记的那一行写到--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偶然的翻到这曾经被折起来的一页,余觉襄冲动之下把头上的发带解下夹在了这一页然后在郁瑕娘上学的必经之路上给了她。
郁瑕娘接过转身就走了,从来没有给这个暗示性的举动一丝一毫的回应。
余觉襄或许也因此心里失落也或许会因此激起斗志但是这都与过去无关了……
“那我们何日启程?”
余觉襄觉得自己的语气并没有什么问题,一副淡淡的样子但是他眼神里的流光溢的希望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郁瑕娘扭扭手帕,语气迟疑:“和谢池宴合作的生意才刚起步……”
说了一半就看见余觉襄黑黝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薄唇微抿,如同自己的食物被抢走后即将炸毛的猫咪。
“但是只是需要我把以后的发展方案拟好然后再交给他就可以了。”
炸毛的猫咪稍稍被安抚了一些,松开了紧抿的嘴唇。
“谢池宴也被官家安排了职务,基本上也会是外派。”
郁瑕娘想想决定还是拟出两人都不在的发展方案,以徐容英和宁华公主的影响力为基础的一系列计划。
“那启程时间?”
余觉襄并没有放弃自己最初的问题仍然追问,似乎是对会驹城这件事情急不可耐。
“那就明天留人在家拾行礼,我在此时出去见见人就行。咱家的船一直还在码头那边待着也不用操心预定了,后天直接走就是。”
郁瑕娘简单的安排好明天的行程。
余觉襄看自己的事情有了一些谱儿又赶紧赶赴皇宫见皇上。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了解到位才能够配合皇上的安排。
见余觉襄忙成如此,郁瑕娘也在想约见谢池宴的话,他是否有时间出来商定此事。
不论如何先给谢池宴通了信,自己便也回去整理明天需要交给他和徐容英的东西。
到了深夜,郁瑕娘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也不见余觉襄回来便也不再等待。
第二日一早,谢池宴赶到两个人约定的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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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
谢池宴一向讲究,从来都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纸扇轻摇,环佩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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