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是棵含羞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清辞
现下双眼通红,眼圈微微泛青。本应是整齐的墨发杂乱无章的披在肩上。
“圣命来的突然,我在翰林院昨夜熬到现在还未回过家里。”
说着,不好意思的掩面打了一个哈欠。
郁瑕娘只是新奇见到这样的谢池宴,脑子一转想到余觉襄也一夜未回应该也是如此。
“那,我就快点说完,你也好休息一会儿。”
谢池宴点点头。
郁瑕娘没有遮遮掩掩,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在最后突然说道:“我以你客户的身份向你取一些香水。”
谢池宴单手扶额,听了这话抬眼望她,“你……自己有用还是……”
按照郁瑕娘私底下的意思也是想在这个时候给谢池宴雪中送炭但到底不能这么直接说,于是
“郁家的茶叶也需要一些创新不是吗?”
谢池宴闭眼,面目平静,“好,多谢。”
郁瑕娘让前溪拿出另外一份包裹放在他手旁,“这个是给徐容英的方案,她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得麻烦你说一下了。”
怎么说,郁瑕娘也决定在临走前借机凑合一下两人,即便发展出来什么火花也能促进各自对生意法案的理解与执行。
简单的聊了几句,谢池宴见郁瑕娘要走,淡声慢慢道:“我自幼坚持自己肯定的事,生意上的事情你放心就是。”
郁瑕娘没有回头。
回到家中的时候,余觉襄静静地趴伏在桌子上无声息的睡着,时不时的摇摇自己的脑袋却不醒。
“怎么就让你主子就这么睡了?”郁瑕娘声音极小但是语气可十分不好。
辕子自责似得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而后无奈道:“阿郎说昨夜未归也没来得及通信,怕小娘子担心于是就在这里等候。”
这么说来,余觉襄应该是等着等着就困得趴下了。
郁瑕娘让辕子扶起趴着的人。
起初,余觉襄微微有转醒的挣扎但当郁瑕娘把自己的手轻按在他后背上的时候又继续安然熟睡。
郁瑕娘守着他在小榻上休息了一会儿又接着拿起来账本看了关于茶庄之后的一些安排。
窗外侍女逗鸟、走动的声音细细碎碎,静静的就像是溪水流过山涧的滴滴答答。
转眼,人也醒了。
“瑕娘,以后我会让人带信回来的。”余觉襄清醒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到郁瑕娘。
“嗯。”
郁瑕娘简单的应了他一声,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官家已经安排好了我和谢二的位置,剩下的一些杂事也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余觉襄坐起来,解散捆在头发上的发带,干净利落的眼神也带了几丝放松。
见他斜倚在他榻背上,郁瑕娘端了杯茶水递给他,温声道:“我这儿也解决的差不多了,茶庄的事情现在吩咐下去就可以了。”
余觉襄不说话,一双眼睛眨眨的看她,里面的意思明明白白。
“嗯,明早就启程。”郁瑕娘好笑的摸摸他的头。
两人闲聊几句,窗外的二喜直接飞进来蹲到了余觉襄头上跟着郁瑕娘学舌。
绿腰掀帘子进来,“小娘子,徐娘子来了,已经在客厅好生招待着呢。“
郁瑕娘有些哑然。
“你去吧,我再睡会儿。”余觉襄打了个哈欠,揉揉头发接着躺下了。
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只是邀请徐容英加入这个生意但并没有告诉她自己要离开京都的事情,难道是…从淮安王处知道余觉襄的消息?
徐容英没有老实的坐着,站起来四处走动,手里捧着杯茶。
“怎么?想尝尝我的手艺了?”
郁瑕娘促狭的调笑道。
“啊……那倒好。我就在这儿讨一顿晚饭好了。”徐容英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诚恳的点点头。
郁瑕娘笑笑的摸摸她头。
“姐姐,听说余大郎和谢二哥已经被指派到了外省,我想你们不日就将启程了……可是那个香水的事情?”
徐容英见郁瑕娘没有主动提及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可是我的合伙人,我怎么会不把这事情安排好呢?”
“我本来想着今天和谢二说好,让他同你说的。我觉得他说也怎么比我说的细心吧。”
郁瑕娘冲她眨眼一笑。
徐容英睁大眼睛,吃惊极了的样子。
“放心。我现在去准备几个你喜欢吃的菜,要不要一起?”
“好呀。”
……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一行人迷迷瞪瞪的坐上了自己家的船。
余觉襄说,圣上给的时间充足不妨在路上慢慢走还可以中途停下游玩,只是说完这些话他就不见了人影。
郁瑕娘刚补觉起来,手里捧着杯热茶汤上了甲板。
这一带是江鱼地区与江广地区的交界,因为江鱼主要依靠水运来发展贸易加上盐业发达的关系也能带动江广的发展,在这个交界地方也正是业务繁忙的航线上。
近处远处的渔民或者是船舫上的人来来往往,太阳徐徐升起洒落了一片金光。
“娘子,听闻这一条江里的大鱼肉质鲜美,口感奇佳,您要不要钓两条上来?”
绿腰识趣,看郁瑕娘无聊的撑着下巴,提议道。
瞄瞄船缓慢的前行速度,一些大胆的鱼儿蹭着船底侧跳起来玩,好不活泼的样子。
“表哥他人呢?怎么不见踪影?”
郁瑕娘觉得自己身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又想着坑自己的余表哥去了。
绿腰好笑的捂嘴,“郎君自打上了船就开始变了脸色,白的像是病了一样。主子睡着之后就一直待在自个儿屋子里没出来呢。”
“晕船?”
郁瑕娘想想觉得不对,仔细的追究了一下记忆深处中的他到底畏惧什么……
第19章炮弹鱼酸笋汤
郁瑕娘猛然想起来,余觉襄应该是极为怕水的。
学校里的时候经常跑到后山的池塘边玩但是余觉襄永远都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嬉水而已。
不过,他怕水到底会怕成什么样子呢?
郁瑕娘忍不住去好奇。
“走,我们看看他去。”
两人表情微妙,一副看戏的样子奔着余觉襄的船厢房去。
余觉襄恹恹的把头垂在榻边上,头发披散,半眯着双眼,脸色苍白。
“啊辕子……糖。”
余觉襄听见了推门的声音,没有抬眼去看只是含含糊糊的说着。
郁瑕娘抿嘴笑,轻轻走过去揪住他的头发,“不知道我这个味道的糖,你可心悦?”
果不其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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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襄红了脖子。
他唰的睁开双眼和人对视,喃喃的说不出话。
郁瑕娘扯扯他的头发,“怎么?不理我,不喜欢?”
余觉襄一把握住了她作乱的小手,想把她拽到怀中却发现因为自己害羞浑身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了。
郁瑕娘察觉出他的意图,顺从着坐在榻边,“这么不舒服,怎么不给我说。”
“说了……没用”害羞的余觉襄吞回了那句,怕你担心。
没在意病恹恹的人到底说了什么,郁瑕娘只是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自己一直都带着的酥糖递到他唇边。
从门外看了几眼的辕子默默围观之后关上了房门。
余觉襄忍不住唇边翘了一下,张嘴含糖,一边裹着圆嘟嘟的糖一面含糊道:“听说这附近的鱼肉味美多汁,你要不要尝尝?”
郁瑕娘郁闷的左手撑下巴,嘬嘴不开心的说:“坐在那里看水好无趣,我让辕子去给我钓好了。”
想想辕子,余觉襄又不开心了,凭什么自己家人吃的鱼是别的男人逮来的。
“嗯,等中午的时候咱就吃鱼?”
暗自下定决心的余觉襄打算恢复神一会儿就做一件大事情。
郁瑕娘摸摸他的头发,点点头。
两人磨叽一会儿,郁瑕娘就被义正言辞的余觉襄赶走说是休息。
郁瑕娘自觉闲得无聊便在窗边摆了张桌子放上墨水纸笔而后就静坐在那里绘制着山水。
江水潺潺,行船速度也因为众多的船只而放缓,郁瑕娘四处看看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余觉襄站在船尾处静静的拿着一只鱼竿往下放,身子不由得缓缓挪着向船内移动但是却直直的立在那儿。
郁瑕娘偏头看着那个还披散头发的男人,一身墨蓝色的长袍被掠过的风呼呼吹起,身形虽然有所晃动但是站在那处的脚步未曾有一丝的退缩。
看了一会儿,心里也盘算好了自己中午的菜单该如何做然后就坐下来在自己的画纸上多添了一个挺拔的人影。
绿腰几个侍女自然在一旁发现了两人别样的默契,默不作声的相顾笑着。
转眼之间,时间就过去了。
前溪伺候着主子把笔墨纸砚一就和她一同去找好不容易钓到几条鱼之后又躺回房间里的余觉襄。
“我去做菜,你想吃什么?”
余觉襄脸色比上午见到时候的稍微好一些,可能出去透了气,“咳鱼已经放在厨房了,你随便做点自己喜欢的。”
郁瑕娘微微弯弯眼睛,小声问他:“糖醋藕片、莲子粥……”
起初是皱着眉头听得但是见郁瑕娘对这些口味清淡的菜也并没有太大的意见随即开心的挑了其中几个菜。
“你接着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儿做好了再叫你就是。”郁瑕娘摸摸他的头发,柔声安慰道。
余觉襄听话的滑到被子中,睁着眼看郁瑕娘关上房门而后转头怔怔的看着船顶,沉浸在思绪中的他时不时的勾嘴角或是眉毛上挑。
发呆不过一小会儿,郁瑕娘手脚麻利的做好饭菜便让前溪到屋里喊人。
辕子看余觉襄手脚发软还有点晕的样子,下意识的想上前扶他,毕竟上京都这一路都是这么扶着过来的。
只看余觉襄默默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站起来把手递给他然后在等到快要靠近餐桌的时候毅然决然的甩开辕子扶着的手。
辕子被甩了一把触不及防也不觉得有其他,只是无奈的看自己郎君淡定的走到郁瑕娘对面的座位上坐着。
“怎么休息了一会儿脸色更难看了?”
余觉襄无言以对,难道要说自己这颗草怕水太多给自己淹死了吗?
郁瑕娘也没指望男人能给自己说出个子丑寅卯,自顾自的盛了甜汤放在他的手边。
“我刚才读一本游志,上面有介绍前面一带有个徐州渡口有着不少的特色小物件和小吃,等一下子也就到了。”
余觉襄见离开交汇处之后行船速度极快索性就读读游记了解沿途的风土人情以便中途能下来给郁瑕娘解解闷。
听说又有可以享受的地方,郁瑕娘吃饭的动作也快了几分。
迅速解决之后,郁瑕娘走在余觉襄身旁,摸摸自己的肚子,“今晚的鱼肉我觉得特别好吃,你呢?”
“咳,我也觉得很好。”余觉襄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辛辛苦苦钓上来的鱼是最好吃的。
船只正在缓缓驶向岸边,从远处就能欣赏到灯火通明的集市和喧嚣不停的人群。
岸边上停泊的船只有很多,整齐自觉地排好一列在渡口。
郁瑕娘被余觉襄轻扶了一下手臂也安安稳稳的下了船。
“我们沿路走,累了也可以再停下来吃点什么。”郁瑕娘对着前方传来各种各样食物香气的集市充满着好奇心。
本来是打算晚饭少吃一些好留着胃口到集市上大杀四方但是又想到是余觉襄亲自钓上来的鱼还是不禁多吃了些。
余觉襄淡淡点头,趁两人步入集市的人群当中时候,悄悄的握上郁瑕娘垂在身侧的纤纤玉手。
郁瑕娘扭头抿嘴一笑,说不出的甜的感觉弥漫在嘴里。
集市上穿梭着形形色色的人,有老有小又或者是年轻的有情人,嬉嬉笑笑的不停像是已经忘记了在现实中的烦恼一般。
天空高处挂了一溜的灯笼,柔和的散发着光亮。
余觉襄看着郁瑕娘在灯光下的眼睛、嘴唇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热的软化了,就像是酥糖含在嘴里那样化的刚刚好。
因为到了热闹的时间,人开始摩肩接踵。
余觉襄自然是知道郁瑕娘很久没有这样开怀过也不去阻拦她四处乱跑,唯二能做的就是把她圈在怀里不让人挤到她以及递出荷包付钱。
郁瑕娘跑着跑着停在了糖画的地方,一对年轻的夫妇领着自家虎头虎脑的小孩认真的刻画着客人点出的画作。
好不容易拍到了郁瑕娘他们一行人,郁瑕娘转头一看余觉襄没吭声的就跑到了隔壁的摊位跟老板说些什么。
“老板,就要两个小郎君玩雪球的。”
郁瑕娘想起自己为了能让余觉襄融入小孩子的群体愣是大雪天穿成小郎君的样子带着他一起出去打雪仗,结果就是自己手冻得通红一把塞进余觉襄的脖颈里。
只不过是稍稍一会儿,年轻的人做好两支小郎君给郁瑕娘接着。
郁瑕娘拿好糖静静的等着余觉襄从隔壁的摊位走回来。
“这个是……?”
空手回来的余觉襄自觉地拿过来其中一只,先舔舔而后才想起来问。
“你自己想。”郁瑕娘突然傲娇就是不给余觉襄说。
忽然一阵人流躁动,几个年轻人突兀的倒向这边,余觉襄下意识的把人圈在怀里正中间,自己的后背去承受突如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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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击。
郁瑕娘没责怪年轻人,伸手抚背,“疼?”
余觉襄嘴里含着一块糖片,因为人群的拥挤,两人贴的极近,他缓缓靠近郁瑕娘的脸:“不。”
他嘴上说的简简单单,圈着郁瑕娘的手不知道何时松开,从荷包里掏出来一支簪子悄无声息的插入她紧密的发髻间。
郁瑕娘眉毛一挑,极为恶劣的打掉露在嘴外的糖片,“活该,谁叫你乱跑。”
“嗯嗯嗯。我不乱跑。”余觉襄回答的认真但是也仍然掩盖不了话语的随意。
两人对着糖画聊起来小时候各自的蠢事,乐不可支。
一路行走,在分叉口的时候人流渐少,刚好路口也有着一个面点摊位索性就座点了两碗馄饨。
面点的老夫人掐面揉馅的速度展现了她十几年的功力,郁瑕娘看她一眼又突然发现分叉道其中的一个道口跪着位年轻女子。
“客官,那位小娘子您甭理,不是什么好人。”
上菜的老婶子眼尖的发现郁瑕娘的视线,顺口解释一句。
“哦,您来说说?”郁瑕娘顺手给出去几个刚才逛集市逛出来的铜板。
老婶子顺势在围裙上擦擦手,把钱接过去塞进围裙兜里,小声道:“她呀,连着嫁了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没话说,的确挺好,谁料到她一嫁过去都不行了。”
“这不是,为了嫁第三个人愣是在这里跪着求人留。”
第20章糜子面馒头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上一章的小天使不好意思,放错章节了。
上下章节颠倒了只能麻烦再看一遍上一章了。
(tt)抱歉抱歉
郁瑕娘听这个老婶子说的有点荒唐,插话道:“这女子没有爹娘姊妹,能让她这么作践自己?”
老婶子叹气,“爹娘早几年就走了,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无依无靠的。做出这事儿想想也是情有可原。”
“她身无分文?她姿色不错怎么也没人……留?”郁瑕娘憋半天憋出来一个委婉一点的词。
老婶子了旁边桌子客人的饭钱转身过来接着说道:“她有的银子也不咋多。至于没人留那也不是,就是想着找个以前那样式的好郎君待她。”
说的差不多了,人也就麻溜的去拾碗筷去了。
余觉襄见郁瑕娘面露沉思,一直拿余光瞥那位跪着的女子,问道:“怎么?”
郁瑕娘叹气。
“女子就算没了倚靠也能靠自己活得漂亮,她这样……对自己,我总觉得过不去。”
犹犹豫豫,郁瑕娘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余觉襄顺着她的视线也去打量了一下那女子,谁料到她竟是感受到了他们时不时撇过去的视线,对着余觉襄回望。
依照着自己绝佳的眼力,余觉襄分明的看见了那女子摇摇欲坠即将要滴下眼眶的泪水,贝齿紧咬粉唇。
“……你是要管她?”
郁瑕娘没见到女子对余觉襄的眉目传情但是从自己的想法考虑还是摇摇头,“我教不会她的。我不是从小就被妈妈耳提面命的情况下才记住要靠自己这件事情的吗?”
余觉襄看她回了有时候控制不住的多愁善感的心思,默默松了一口气。
“大姨确实对你也有很高的要求和希望。”
身为幼时玩伴的余觉襄自然清楚的了解涂二娘对自家女儿毫不掩饰的期待之情,因此对女儿的教导上更为强硬。
老妇人做馄饨的手艺极佳加上老婶子时不时的乐呵一下客人,这顿加餐吃的也是极其愉快的。
又接着逛了一会儿,人流骤减。
“回?”
“嗯。”
每个人手上多多少少的都拿有今天的购物成品,只不过一开始的兴致冲冲变成了蔫了吧唧的状态而已。
郁瑕娘蔫蔫的低头,迈着小碎步表示自己真的很累。
余觉襄无奈的笑了,走到她的身前蹲下,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郁瑕娘。
“那多不好意思呀。”
郁瑕娘嘴上说是这样说的但是身体去很诚实的趴在他的后背上,自己主动接过来余觉襄手里的两个小物件。
余觉襄没有走的很快,一步一步很稳得迈下去,晃悠着回到船上。
一到船上,前溪、白她们立马忙活着洗漱的事情,毕竟也算了累了一天,身体劳累。
郁瑕娘坐在梳妆台前忽然发现发髻上凭空多出的发簪,一下子就愣住,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不发一语。
绿腰捂嘴笑:“想不到娘子一向敏锐的人到现在才发现余郎君给您的礼物。”
“他什么时候插的?”郁瑕娘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子被涨懵了反应不过来余觉襄突然的甜蜜。
前溪放好澡盆里的水,过来拿油的时候插话道:“就在您吃糖画的时候。”
侍女们都没有说的太细,两人都是十分害羞的人,说的明明白白反而不好。
郁瑕娘取下余觉襄在糖画隔壁摊位买的簪子仔细观察着。
簪子是由名木雕刻而成又镶了几颗小的红色玛瑙以作花瓣,花纹细细的刻画和勾金丝的线交织结合,圈圈绕绕的成了一朵小的芙蓉花。
说不上来有多么金贵但就是给足了郁瑕娘不一样的满足感,如同贪吃的小孩儿被填满饥饿的肚子。
恋恋不舍的放回到首饰盒当中,它被摆在最上面一层,那个主人最喜爱、经常用到的首饰的地方。
洗漱过后,两人基本上是时间相同的躺回床上睡觉,只不过谁的梦里有谁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因为这个时候返乡的人少,郁家的船又是特制的设计因此一路疾行,在七天之后也到了驹城。
余觉襄起初还能被郁瑕娘时不时的摸摸头发和小手能安慰道但是到底怕水,愈到后来愈是脸色苍白。
等到下船的时候,他还系着要给郁瑕娘一个正经的样子仍然努力维持自己不晃动的身形,一步一步的踏下船。
郁瑕娘心里好笑也明白要给余觉襄一些他的尊严,也就不在他的面前提起这类话题。
手指轻抚过头上的芙蓉花玛瑙发簪,露出一丝丝的笑意和余觉襄一起乘上马车前往涂二娘掌管之下的郁宅。
余觉襄觉得虽然是涂二娘主动提出婚事的事情但还是在心里觉得没有什么谱儿,一直在车上抖动自己的小腿,强行镇定。
暗自偷笑完余觉襄的抖腿行为,郁瑕娘也被他带的有点紧张,竟然自行脑补了等会儿见到涂二娘的言辞该怎么说好。
郁宅背立大山,正门是几个交叉路口的交界处,熙熙攘攘与静谧的结合就在这座宅子里完美的体现了。
宅子里有许多引水流的地方,回环曲折,沿路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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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艳丽的海棠与虞美人。
风稍微一卷就会在清澈的流水里洒落下娇嫩的花瓣,飘飘扬扬。
涂二娘正坐在大厅的主位上,从她的膝盖前到大厅门口跪了几排的人,深情无不是惶恐不安,生怕涂二娘下一个开口整治的就是自己。
“今日,我发现的是张三,明日就会有李四。你们真是一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了你们两次机会还再犯。”
极近凝固的空气被涂二娘听不出情绪起伏的语气打破,变得更加紧张。
郁瑕娘和余觉襄站在门外,他二人全被涂二娘身上忽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似乎就像是郁瑕娘在宫中见到的上位者的气压。
“你们全部贬两个等级,如果这个月内能让销售业绩达到指标,那么那个人回到原位。”
涂二娘神色莫测,抬眼扫了一下门外呆滞的两人,简单的做出了安排。
伙计们先磕了头然后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撤出大厅,跟随一旁的管家前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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