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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是棵含羞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清辞
“我乖乖的出来找你了,还不乖吗?”
郁瑕娘仰脸问他。
余觉襄低头在她耳边缓缓摩挲而后说道:“乖。”
前溪、白老实的待在柱子后远远地看着两个人忘情相拥,即便人流拥挤也无法打乱两人的紧搂的动作。
而后两人顺着人流的方向玩了一会儿不过也很可惜的就是没有找到放莲花盏的河渠,直至深夜,人们渐渐散场。
中途偶遇了李钰三个人后又很快被人流冲散分开不过也说好了各自回家的时间,最后两人直接坐了家里派出的马车回家。
第二日一早,郁瑕娘也就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
涂二娘让她接手的账本业务越来越少,只是让她去歇着准备婚礼的嫁衣。
余觉襄忙的整天不见人影,因为毕竟余觉襄也是涂二娘养大的算是郁家的一口人就让他出门给一些朋友、合作伙伴送请柬。
至于郁家的亲戚好友什么的,郁瑕娘只能说从未见过,就连涂二娘的什么三大姑八大姨都没听说过。
以这种闲人的状态过了好些天可是涂二娘又不准许她出门,说是遵循礼数,结婚前老实在家里待着。
于密这阵子被于夫人抓着教规矩也是痛苦的不行索性出门找郁瑕娘当做托词来放放风。
“啊啊啊啊……大娘,我觉得现在能出来多亏了你规矩好能说动我妈妈,不然指望李钰那家伙我这辈子都甭想出来了。”
于密一把跳过来躺在另一张的仰椅上,一口一口的咬着脆生生的苹果。
郁瑕娘看她穿着裙子一蹦一跳的过来的时候隐约的看见了裙底的肌肤,嘴角微抽,“这就是学了十来天的规矩??”
“……这都是细节问题,不要在意的。我可是知道你最近坐立难安的,咋啦?”
于密眨眨眼,和郁瑕娘深深的对视了一下。
静静的风从两人间穿过。
郁瑕娘也没有料到于密的直觉依旧如此惊人,察觉到了她这几天传给她的书信当中内心的焦急。
“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我这么忙的人突然被关在家里很不适应。”
于密撇嘴,她的直觉就是郁瑕娘没有说实话只是巧妙地回避了自己的问题而已,“说起来你一直都是挺要强的一个小娘子哎。”
“你怎么忽然多愁善感了?这可不是你的语气啊。”郁瑕娘大吃一惊,不过是半年没见到自家小伙伴没料到她就有了自己的心事。
于密作势要打她,蜷缩起小拳头在她面前挥了挥,凶巴巴道:“我是看你要出嫁了就想着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我的想法就是谁还敢要你这么个男人婆。”
郁瑕娘笑笑,心里叹了口气。
当初,涂二娘抓到自己逃课之后把自己训斥了一顿就送到了贵族学院里读书,接礼仪的教导、人际关系相处的培训,更重要的就是学习自己喜欢的科目。
贵族学院里既有官宦子弟又有豪商富贾之辈,人人都有着各自的傲气。
起先郁家茶叶也并不出名,生意也只是刚刚起步的时候,郁瑕娘一直小心的做事情保持低调。但是过于出众的容貌以及出类拔萃的学习能力遭人记恨。
高年级的学姐就是被人吹足了耳边风之后非要跟低年级的郁瑕娘进行比试,谁输了谁就退出学院。
执拗的郁瑕娘不可能不应战,为了涂二娘的脸面和自己的自尊心。
于密当时和郁瑕娘同一个寝室,眼睁睁看着她熬夜苦读高年级的诗书只是为了对学姐完全碾压。
“这不是从小养了一个吗?我妈妈也算是有先见之明。”郁瑕娘笑着吐槽涂二娘。
于密“啧啧啧”两声,感慨道:“我也没料到余大呆子能考个状元回来,涂姨娘真是慧眼识人。”
其实,说来也是奇怪的。
驹城的学风并不浓烈,不以科举为追求反倒是以经商为主,所以当时的涂二娘像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继承人一样抚养了余觉襄但偏偏让他去参加科举,这是让所有人都非常诧异的事情。
“不过即便余大郎考了个状元回来但是他对你的情意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再说你自己有自己的家产也算是经济独立,还操心什么对吧?”
于密说来说去还是在拐弯抹角的安慰着郁瑕娘。
情意?我从不担心余觉襄对我的情意但是……
郁瑕娘看着茶盏里漂漂浮浮、打圈的茶叶,深深的吸了口气制止了自己继续想下去。
“唔,不是说你在做嫁衣吗?”
绿腰看了眼主子的表情进屋拿了放在绣框中的嫁衣。
“做得这么快啊?我看这只剩下袖子的花了吧?”于密揪住衣服里里外外的看看。
郁瑕娘促狭一笑,“难道你家人没让你做?”
“啊做什么?”于密一脸懵逼。
郁瑕娘无奈解释道:“要是你的绣花功力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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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里人会让你从那个年级开始绣嫁衣,一年一年的做一些。到现在不也差不多了吗?”
于密摸摸下巴,假装深沉道:“这是个问题。我妈到现在还没让我绣这是什么意思,不指望我的绣功了?”
从这句话里隐约的察觉出什么的郁瑕娘问道:“你这个语气……是准备嫁给谁了?”
说到这里,于密肉嘟嘟的笑脸一下子红晕满布,喃喃道:“你觉得……李钰怎么样?”
……
郁瑕娘忽然心累,自己身边的好友陷入三角恋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你还是问问李钰的想法吧,毕竟你俩家长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要是谁后悔了可要哭鼻子的。”郁瑕娘决定还是委婉的打个预防针。
于密也明白自己和李钰的性格相像,说风就是雨的个性确实容易反悔因此也认真的点点头,“我改天找个时间问问他。”
还好于密个性直接,关于这些事情也不做扭捏能坦坦荡荡的说出来。
“漂亮漂亮漂亮。”
二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屋里钻了出来,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于密一顿猛夸。
于密可不吃它这一套,什么好话她没听过。她把妄图想停在自己头上的鸟儿拽住尾巴倒立在空中,咬牙切齿道:“我的头发以后还敢不敢动了?”
“不不敢动不敢动。”鹦鹉被吓得结巴了一下。
郁瑕娘扶额,这两货又闹上了。
外院的侍女这时候进来向郁瑕娘说,“大娘子,大郎送了些东西来,您是?”
“拿上来看看。”
侍女随后出门让余觉襄身边的奴才把箱子抬进来。
奴才一脸笑意的打开箱子。
郁瑕娘起身凑过去看
原来这么大的木箱子里最表面一层放着的是一层梅子、果片的干果,下面则是铺了层牛皮纸。
奴才请示道:“请娘子容许我们掀开这个牛皮纸。”
郁瑕娘见他们手边还有个打开的空箱子于是点点头。
“哇噻!”
于密挂在郁瑕娘的身上,低着头看那个被掀开一层的箱子里露出的是一层绿豆糕点。
奴才们继续掀开绿豆糕点下面的牛皮纸。
香囊、首饰、木雕、襦裙整整齐齐的摆在箱子里的每一层。
“这是郎君从前为您亲手所做,一件件的攒着就有了这这一箱子了。”奴才把余觉襄没交代的话也说了出来,他毕竟也把余觉襄做得事情看在眼里。
于密在背后小手推推郁瑕娘的后背,示意她别发怔,做出点反应。
“好,回去吧。”
前溪请他们出去,到了门外给了两袋碎银到他们手上以表劳烦。
郁瑕娘看着眼前的两个箱子默默无言,随即拿起件襦裙展开看它的样式与绣花、
“这个……这个绣功怕不是比我都好??”于密深受打击,她也毕竟算是学了四五年绣花的小姑娘总以为自己的绣花差强人意。
郁瑕娘倒是看出来了,这裙子的样式和绣花的手法倒像是前三年的时候驹城所流行的女子时装款式,看样子是真的做的有些年头了。
于密顺手拿着果片吃,“这个吃的东西还新鲜着呢,你也吃点。”
……
两个人一下午叽叽歪歪,喝茶吃零食也快将那两层吃的消灭的有个差不多了。
到了五点多的时候于密自觉地站起来准备回家也不用于夫人来人催。
郁瑕娘也回了屋子里吃过晚饭之后一件件的看着余觉襄亲手做出来的东西。
一晃时间,就到了定亲的时候。
余觉襄在京都得皇上和王爷器重,赏赐下来大量的金银珠宝再加上这些年他自己也有一些积累已经足够他购置一套宅子。
涂二娘就让余觉襄这几日住在余宅当中,到了定亲的那一日命人架着十几个大箱子送到郁宅,其中也有自己的过书
而后郁瑕娘做好了绣品与香囊等放在自家的箱子里再把回帖也交给随从的人。
这就是完成了定亲的仪式也就意味着迎亲的到来。
第24章河粉
在正式婚期的之前,余觉襄还要做许多事情。
他要先行派人去郁家搬运郁瑕娘的嫁妆,一路上运到余宅中而后陈列于厅堂上任客人看。
在成亲当天的凌晨四点左右还要以全副猪羊以及果品在厅堂供祭给先人,由此正式的迎娶也就开始了。
余觉襄请了林之修、叶澜以及同窗好友作自己的伴郎,一路骑马抬花轿、吹起唢呐的去往郁家。
至于新娘子早早的就起床,用了些早饭就被众人簇围着准备起今天的婚礼。
先是由三位丫头侍候着穿上记录了郁瑕娘绣艺历史的嫁衣再是喜娘给郁瑕娘开面。
于密今儿自然也来了,身着少女的粉色襦裙和小碎花的勾丝大袖衫,头上简单的插着一套绯红色玛瑙首饰。
她看着郁瑕娘穿上嫁衣后有些激动的情绪涌到脸上但还是静静的看着喜娘洗干净双手给郁瑕娘看上去很干净的面颊上拔除一些小的绒毛。
郁瑕娘只记得自己昨晚一直想着今天就要嫁给余觉襄,从此离开涂二娘的事情,苦苦的熬着瞪大眼睛想最后的时候仔细的记得自己闺房的样子。
今早被拉起来梳妆打扮的时候,意识还不是很清楚。直至现在由于喜娘开面有很多细小的疼痛刺醒了还在魂游天外的新娘子。
涂二娘作为主人家去陪客,没有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待在闺房里陪着她唯一的女儿出嫁。
郁瑕娘眼神淡淡的扫了一遍房间里的贺客,表情淡淡。
“不用了。”
结婚时候的新娘子有着自己独特的妆容,新娘子有可以自己学习不用喜娘来画,毕竟喜娘一向都以喜庆为主看上去略微滑稽。
郁瑕娘简单的拒绝了喜娘的动作,于密觉得干站着也无意思于是凑过去给瑕娘帮忙,手上递递眉笔、口脂。
铜镜之中也能清晰的看见自己耳边、额头处从前的那些尚是孩子气的绒毛被拔除的干净,郁瑕娘带了几分做梦一般的恍惚感摸摸自己的脸颊,默默提笔画上最后一笔的远山眉。
“这个这个是什么?”于密好奇的戳戳梳妆台上的紫色玻璃瓶。
郁瑕娘起自己莫明的悲伤心情,笑着回答于密的问题:“香水呀,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是我和别人合作做出来的呢。”
其他的夫人一直都是小声的说话,见此时的郁瑕娘明显是情绪好了一些也都松了口气,热情的凑上来好奇问道:“我从前还未见过这个样式的香水,以前用的从海外带回来的都是些瓷瓶的。”
虽然那位夫人话里隐隐带着骄傲的意味但大家只是微微笑笑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
郁瑕娘简单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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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款香水新奇的设计以及其中独特的味道,算是度过了在新郎上门前的这段时间。
正待女眷们嬉笑着闻闻各自身上的香水味道时候,前院的喧闹声传了过来。
李钰一直守在前院就等着给余觉襄、林之修下绊子,为了如此昨夜还专门问了余觉襄不擅长的事情。
涂二娘让人在门外放了鞭炮,李钰和其他的人拿着镜子、红烛就冲到花轿帘子前仔细检查花轿也算是驱逐秽物。
检查完毕。
李钰不怀好意的让仆人虚掩上门,躲在门里狂喊:“新郎官、林之修必须完成我的要求才能进来。”
“你说,我做。”余觉襄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蓄谋已久的人露出狰狞的笑容,李钰咧开了嘴笑,连忙让身后准备好的仆人出去。
五六个个仆人手里都拿着大坛酒,手里摞有二十来个大碗,沿着门口、台阶到门前的路上放满了两种酒混合之后的酒水。
围观的人不禁抽了一口冷气,不说这长长的酒水阵还有这两种驹城有名的烈性酒混合在一起辣味无穷的酒水了。
林之修缓缓抬头,一双凤眼里满是无奈看着躲在门里笑的如同狐狸一般的李钰。
余觉襄的内心可是比林之修简单的多,一心只有一个念头瑕娘是我的了。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在这种不擅长的场面上也没有露怯,面上一派镇定的和林之修商量好怎么喝。
林之修也对李钰有所防备,来之前就喝过解酒的药水。
再加上余觉襄到底还是今天的新郎官也不能让他醉倒婚礼上于是两人分配了一下,余觉襄只是喝三分之一。
两人齐齐弯腰端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
酒水纷纷扬扬的洒在空中,滴落在地上还有些顺着嘴角、脖子流淌到衣服中浸湿了胸膛。
李钰也看出来了狡猾的两人一碗酒水大概也只是喝了三分之一而已,但是这个场面之下大家也都是有分寸的人不回去较真的计较这些细节。
余觉襄一碗接一碗快速的喝完然后就静静的的站在大门前面缓解酒晕,等待着与林之修的汇合。
其他一些伴郎纷纷调笑着伸手扶住余觉襄,余觉襄有了几丝醉意,心里忽然委屈了一下子你让一棵草会喝酒,那不就成醉草了吗?
林之修保持住喝酒的频率也有应付酒水的经验,喝了三分之二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直直的和余觉襄说:“走吧,接着迎亲。”
李钰继续提问余觉襄几个生僻诗词的上下文,见他虽然说话间有些含糊但也算是对答如流就放花轿入了府。
等他们到了郁瑕娘内院的时候,于密虎着脸跑出来,气势汹汹道:“我们家大娘不想梳妆,你们得想办法让大娘开心起来才成。”
余觉襄知道这是“懒梳妆”的流程,对于密的为难早有所料,当即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牛皮纸裹好的酥糖伸手递给在窗边看热闹的绿腰。
于密冷哼一声,“这还不行。你既然想让大娘梳妆那你自己不梳妆整理说不过去吧?”
话里行间带足了戏弄的味道。
余觉襄呆滞一下就明白了于密的意思,是要他也涂脂抹粉。
林之修余光扫过新郎官,见他眉头松动有要答应的意思赶忙开口阻止:“行,给你功夫钱让你这个小丫头来替郁娘子梳妆。”
身为经常待在伴郎团中的人,林之修对这些套路早就有解决方法更何况于密的套路是经常遇到的那种。
于密接过钱和酥糖包然后紧绷着脸就进到里屋。
“怎么样?高兴了一些吧?”郁瑕娘看她绷不住自己的冷脸,眼角眉梢泄露出了笑意。
“哼。”
两人说话间隙,不见人影很久的涂二娘忽然走进来,身后的侍女手捧有一碗郁瑕娘最喜欢的凉藕片。
“这么多年没下过厨了,这要是不好吃的话,你也要乖乖的吃掉哦。”涂二娘坐在椅子上伸出手示意郁瑕娘坐过来,嘴上说着孩子气的话。
郁瑕娘起身走到她身旁轻轻坐在她腿上,笑着不说话。
涂二娘眼神不复平日里的凌厉与冷漠,她缓缓抹上她今天插的红色凤钗,语气也有些感叹:“一转眼就长大了,我也老了。”
“出嫁后做到我教给你的本分事就是身为一个妻子该做的了。你和余大郎之间也要和和睦睦,早日让我抱上重孙。”
到底是冷硬惯了的人,才一句感情流露的话之后就克制住自己,只是说了些惯例的话。
郁瑕娘张嘴吃她夹着的藕片,眼睛渐渐感到酸涩似乎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忽然将波涛汹涌的情绪凝固。
“你是我亲手教出的女儿,基本上都是按照我的期望长大的。开朗大方、心善而有尺度,我很满意你现在的样子。”
涂二娘看自己一向要强的女儿眼里慢慢的就有了泪,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一笑还能看到她眉目间当年风华绝代的容颜与神韵。
心里难过的郁瑕娘根本吃不下一整晚藕片但这也是新娘子出嫁时候的正常表现,围观的人已经催促下一个步骤的进行。
涂二娘没什么亲戚但是她和许多合作伙伴的关系极为亲近,有一两个索性结为兄妹,这回来给郁瑕娘抱上轿子的就是其中一个的大儿子徐康已
郁瑕娘被牵着从屋里走出来,徐康已说了几句贺词就弯腰抱她直至放入轿子里。
轿子里放有燃着香料的火,郁瑕娘坐在正中间也不能随意的移动,随即察觉出轿子被抬起。
耳边响起炮仗的声音,轿顶被撒上茶叶、米粒,徐康已在轿子外随行。
郁瑕娘稳稳的顶着大红色的盖头,默默垂眼看自己脚上的绣花鞋尖上绣上的两颗珍珠,嘴角有了几分向上翘的弧度。
余宅和郁宅之间相隔并不是很远但是遵循礼俗还是会抬轿到有关姻缘的庙门前转上一圈回到余宅。
中途的时候,徐康已掀开轿帘子,问她要走了火里的一些灰烬带回郁宅。
第25章肉夹馍
轿子摇摇晃晃很快就抵达了余宅。
郁瑕娘出嫁之前早就被叮嘱过流程也知道此时此刻外面还应该有所行动,因此现在老老实实地待在了轿子里。
她悄咪咪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从中寻找余觉襄的行动。
余觉襄抿嘴弯腰掀开帘子。
轿外走进来一个浑身雪白的女童,扎着圆溜溜的双髻,一双大眼看着郁瑕娘还把手里的鲜花束放在郁瑕娘手中。
郁瑕娘只是隐约看见一个盛妆的女孩儿进来,下意识的张开手接过花束而后被她拉扯袖子三下搀扶着走出轿子,轿子外噼里啪啦鞭炮作响。
余觉襄默默站在她左侧的位置,看着由幼女带她跨过“马鞍子”、走过红毡




权相是棵含羞草 分卷阅读32
而后就到了喜堂。
涂二娘从郁宅赶过来坐在高堂的位置上,面上浮起一丝笑意和人说着话。
郁瑕娘本来是牵着幼女软趴趴的小手,这会儿换成了余觉襄修长而有些细茧的手握住她的手掌。
喜娘笑着让两人行大礼,完成“三跪,九叩首,六升拜”的一系列弯腰鞠躬。
期间,轮到跪高堂的时候,喜娘添了一句:“谁要是跪在前头去了便可以管住跪在后面的那个人。”
出人意料的是,郁瑕娘直直的跪在垫子上反倒是余觉襄主动向后退了半步才跪下的。
喜娘又调笑了几句余觉襄而后就准备送入洞房。
从喜堂到婚房之间有一段路,在这段上喜娘会接连铺上麻袋,郁瑕娘被余觉襄握着手拿余光看看喜娘只是放了五个麻袋,这通常就意寓“五代相见”的意思。
而后郁瑕娘坐在右侧,余觉襄左侧正坐,两个人姿态又稍稍向内靠近。
喜娘让早先找好的一位福寿双全的老夫人用秤杆轻轻叩一下郁瑕娘的头部而后正想挑起盖头的时候,余觉襄出手阻拦了她的动作。
“我来。”
男人语气柔和而坚定。
老夫人干了多少年的喜事也是头次见但并不惊慌反倒是松手递给他秤杆并在松手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
余觉襄手里紧紧握住秤杆,缓缓伸手让镀金的那头挑起盖头蓬。
郁瑕娘垂下眼帘,长而弯的睫毛微微抖动似是害羞的一朵白睡莲一般,面上染了绯红的颜色。
“襄郎”她薄唇轻启,娇羞的喊了余觉襄。
郁瑕娘抬眼看自己眼前穿着喜服的男人,在这一刻他冷硬的脸庞和一双眼睛都已经柔和的化作一汪春水。
“瑕娘”余觉襄咧开嘴笑,带了点傻气。
喜娘上前一步打断两人的含情脉脉,笑道:“接下来就请新娘子换妆,咱客人去吃换妆汤果去。”
待到新房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喜娘小声叮嘱了下两人也是怕两人高兴的忘记礼仪,”换妆之后两位新人记得去给自家长辈行拜见礼。”
说完,喜娘也退出房间转而在门外等候。
“襄郎,扶我一下?”郁瑕娘看余觉襄还是直直的盯着自己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语气都有点变了味儿。
余觉襄闻言,听话的伸手扶她还顺手一拥把人搂在怀里,稍稍低下头靠近她的脸颊。
“我这凤冠霞帔还没去下来呢,不扎人?”郁瑕娘拿手肘碰碰他的腰,示意他别靠这么近。
余觉襄不听她的依然固执的把头放在她的脖颈处,呢喃道:“总算把你取回来了也就是我的人了”
郁瑕娘白他一眼,眼波流转之间也带有喜悦,“赶紧给我的那件橘色套裙找出来给我,我去改改妆容。”
像是在这个结婚的时候,三个丫头还都是未及笄的小姑娘自然是被留在了房间外面不被允许参加因此她们都是一路围观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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