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是棵含羞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清辞
察觉到郁瑕娘微微的反抗,余觉襄喘着粗气强行拉开两人距离,问道:“疼了?”
说这句话的余觉襄完全是对新婚之夜哭得稀里哗啦的郁瑕娘记忆犹新但凡她的抗拒都下意识的会以为是自己粗鲁动作的原因。
郁瑕娘白他一眼,“大白天的,这圣人的画像可还挂在墙上呢。”说着,眼神示意墙壁上挂着的圣人读书画像。
“我心里有他就可以了,不需要这些形式的东西。”余觉襄依旧是一本正经的说出骗骗三岁小孩子的假话。
……怎么办?郁瑕娘发觉自从结婚以来,某个在她印象里一直都是害羞、克制的人越走越远,如何拯救回来??
见妻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余觉襄继续亲了几下她的额头而后一把抱住思绪飘忽的人,大步走到书桌后的凳子上坐好。
“咦?你这个人是什么意思?”郁瑕娘瞪大眼睛,手掌推推面前神色淡淡的人。
余觉襄大手按住郁瑕娘乱动的小手,另一只手去拿摊在桌子上的文书,“别闹了,做正事。”
……正?事?
是我不认识这两个字了吗?
郁瑕娘深吸一口气,深深的觉得自己有必要修炼一下耐性以自己将来的某一天被憋死。
“这是……官家派下来的?”
随意的瞥了两眼,一眼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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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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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专用的私章。
余觉襄咳嗽了两下,说道:“嗯。官家前两日给我发来的关于去江鱼的任务,我大概的看了一眼。”
“官家交代,一是要处理江鱼的官宦勾结,二是探清江鱼的山区路况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郁瑕娘听他说,回忆了一下对江鱼的听闻。
江鱼倚靠水运发展盐业、贸易还能带动周围地区的发展,这本来是极为好的事情但是江鱼这块偌大的江湖地带偏偏中间隔了几座大山。
在大山的南侧是水运便利的水江鱼,经济飞速发展;大山的北面就是旱地缺水的旱江鱼,经济极度落后。
“官宦勾结?官家不是已经查明了吗?直接交给锦衣卫处理不就是”
郁瑕娘有点讶异第一个任务。
余觉襄揉揉眉头,“官家也算在考验我了。”后面的几个字声音越来越轻,贴近了她的耳朵旁。
感觉到自己耳朵被他说话时候的热气流吹得渐渐发红,郁瑕娘不禁回想起了之前那段余觉襄超容易害羞的日子而不是这样每日以调戏自己为乐。
“又走神了?”余觉襄不开心的小口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不满道。
郁瑕娘小脸一撇,“哼。”
两人说了会儿话的功夫就又黏在了一起,如胶似漆。
船只静静的在江面上行驶,转眼之间十天就过去了也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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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此行的目的地。
停靠在码头上的船只凌乱的排列着,分不清谁先谁后,郁家的船也是等了好大一会儿给了不少银子人家监管的人才轮到自己下船。
另一侧的渔夫码头上挤满了青年人和儿童,他们统统弯着腰从渔船当中舀出自己今日所获,有的人脸上带着笑容是对今日获的满意。
两边的码头夹在一起就是一种混合着浓烈女性胭脂味和鱼腥味的刺鼻味道,郁瑕娘闻了作呕,一行人交代好船夫之后赶快离开了这里。
“你没跟这儿的官员说你要来?”郁瑕娘虽然对官场的事情知之甚少但是这种上级官员到地方之后会有下级官员来迎接还是知道的。
余觉襄淡淡的表情中透露了一丝丝的狡猾的意味,说道:“我有跟江鱼的官员联系我要来但那也已经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我也一直没说自己准确到达的时间。我想趁这个时间先自己看看江鱼再去联系他们。”
郁瑕娘点头,他自己心里有谱就行。
“这个是我们在江鱼的宅子,官家特意赏赐下来的,你们几个去俩人先整理一下。”余觉襄回身看几个丫鬟仆人。
绿腰看了一眼两人后带走了前溪便和另一个余觉襄回驹城后重新配的男仆人辙子去找自家船夫取行李。
两人处理好杂事后接着在街上散步。
街上多得是卖水产品的也有蔬菜果品之类但价格明显翻了三倍不止,偶然进到一家粮食铺也发现价格贵的出奇。
郁瑕娘顺口就问了旁边买米买的眉头紧皱的大婶,“婶儿,我们初来乍到的也不懂米的行情,这怎么卖的这么贵呢?”
大婶儿一身素色衣衫,袖口的地方洗的还有点发白,听了这问题轻轻叹气,“起初我们这儿还没有这么热闹的时候,这米比外头那些地方卖的还便宜一些。自从咱这儿出了几个大商人之后这蔬菜、粮食的价钱涨得老高了。”
余觉襄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着。
郁瑕娘接着问道:“那几个大商人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会弄得这些农副产品涨价?”
大婶儿听她说话文绉绉的,复杂的抬眼看了她一下,小声道:“我们江鱼从前一直都是旱江鱼种地、水江鱼水产这样分工,自打那几个商人搞坏了旱江鱼之后这物价就不平衡了。”
又问了几个问题,大婶的回答总是语焉不详,缺少一些关键点。
余觉襄也发现了这一点,索性拦下郁瑕娘继续刨根问底的架势,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那几人应该是利用旱江鱼发展自己的生意,极有可能是挖山毁田的行为才有可能会导致今日这番田地。”
说话间,几人走到街上。
路过的百姓手里但凡是拿着水产品的无一不衣衫褴褛、生活困苦的样子。
第28章第28章
俩人也没有在外逗留多久,每条街上无论多少都带着一些鱼腥味,向来对味道敏感的郁瑕娘一早就察觉到了。
余觉襄便顺便买了些当地的糕点、果蔬带回官家赏赐的宅子当中来给一直在船上的郁瑕娘均衡一下营养。
两人在路边叫了一辆马车,就这样打算让人把他们送到管家给的地址上的宅子。
马夫一身衣服干净利索就连袖口的几处白边都洁白如纸给人一种很是舒服的气息,他脸上挂着笑容热情洋溢道:“您这是头一次来咱水江鱼吧,需要小的给您介绍一番?”
余觉襄伸手把郁瑕娘扶上马车,听他这话道:“你说。”
他不慌不忙的跨上棕色马,牵好缰绳,方才道:“小的伊正,自出生就在咱水江鱼不可谓不熟悉这地方,现在小的就给客人细细说来。
“咱水江鱼有四大产业就是煤矿业、建材业、盐业以及药材业,这四个产业的掌管人也是水江鱼的四位大亨给咱水江鱼带来利益的人。”
伊正说话间神色不带上了艳羡,掀开帘子一角的余觉襄在他一个晃身之间也看到了他的表情。
“因而最为好看、别致的四个大景观就分别是煤矿庄子、柏翠楼以及药材山田。”
“像是丝绸庄子主要就是有着大片温泉方便客人解乏、柏翠楼的空中楼阁、还有千波湖边的大面积晒盐但是药庄的话还是以有着各种救命药出奇。”
说了有名的景观之后,伊正就顺口讲到水江鱼这边较为有名的小吃,余觉襄立马听得更认真了。
郁瑕娘瞥瞥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喜好吃的了,难道是被我带的爱吃了?
大概是说了一阵子水江鱼,伊正又聊起来他们住的这地方,表情很是神秘。
“您这处的房子大约是三年前就已经建好了,由于建的致,我们也都挺好奇主人是哪位大人。今日也总算得以见主人一面,果然是钟灵毓秀的人。”伊正大声笑道。
余觉襄敛眉垂眼,给他解释了一下,“我们是暂住而已,主人家不是我们。”
伊正也不在意这事,只是能有个今晚吹嘘的话题而已。
到了地方也见到了官家赏赐下来的宅子。
宅子身后是紧邻旱江鱼的高山,山上满是翠绿色夹着娇艳的红色;在宅子门前就是水江鱼大面积的湖泊清澈见底,游鱼穿梭。
余觉襄拉住伊正的袖子,手指指向宅子后的地方问道:“那是何处?似乎与水江鱼的景观不太一样。”
伊正表情有些微妙而后为余觉襄这个初来乍到的人解释,“那一处就是旱江鱼,与水江鱼合称江鱼。”
他似乎在这个问题上有些拘谨回答的话也很少,余觉襄见此也不再为难他便付了钱让他走。
郁瑕娘和余觉襄回到宅子刚坐下还没有两分钟的功夫,当地的地方官陈浩就登门拜访。
“早听说今年的巡抚是位青年才俊了,今日见您才觉得真是天人之姿。”一身素衣的陈浩拱拱手,脸上挂满献媚的笑容。
余觉襄还没有细细的了解当地的这位父母官到底性情如何但是现在看来也已经一目了然了。
“当不起。不知陈大人来在下这里有何贵干?”余觉襄还是很谨慎的回礼,毕竟陈浩的官职高他一级。
陈浩反应不灵活愣是生生的受了他这个礼节方才反应过来,慌张道:“我是想着巡抚大人和夫人初来乍到水江鱼就让我来带大人品品水江鱼的美食歌舞,特意为您设了宴。”
郁瑕娘一直默默端坐着没出声被他这个谄媚的眼神一扫而过,身上不禁打了个肉麻的寒战。
余觉襄挑了一下眉头,迟疑道:“这不太好吧……我是官家派来的人,官家会不会发现呢?”
陈浩心底嗤笑一下,面上表情依旧惶恐,“余大人,天高皇帝远。您怕什么?再说也只是吃个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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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觉襄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勉勉强强点头。
“那今晚就在柏翠楼等候大人以及夫人前来赴宴了,晚些时候我就下人过来接您。”陈浩满面油光的脸上笑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褶子。
余觉襄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点头。
陈浩得到了令他满意的情报,心满意足的拍拍自己的大肚子转身告辞。
待他一走,余觉襄忍俊不禁,嘴角轻翘。
郁瑕娘笑眯眯的伸手锤他一下,“什么时候这么蔫坏呢?”
余觉襄一把拥她在怀中,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不是你教学生教得好。”
“我可没有你这样冥顽不灵的学生。”郁瑕娘手肘往后一推,打打他的肚子。
“是是是,都怪学生驽钝没有领悟好老师教导的髓。”余觉襄咬咬嘴边软软的耳朵,低沉的嗓音里满是调笑。
郁瑕娘再小拳头锤他一下,“那你说是什么髓?”
余觉襄摸摸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大约是害羞吧。”
什么?那不是你的髓吗!
郁瑕娘翻了个白眼,施施然的从他怀里起来准备拾一下自己的新房间。
很快夕阳就停滞在了宅院的高高的墙壁上,一抹红条整齐的从天边刷到天尾。
陈浩派来的下人如期而至,整齐的在院里站着等候。
余觉襄只是换了身长袍、配饰,速度快得很。
郁瑕娘看他等着的时候神色间无半点焦急也不催促自己的动作也大约是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既然是露出这个样子给陈浩看,那等会想必应该是有那几个大商人在聚会上的。”郁瑕娘盘算一下江鱼既然是官商勾结,那么四个大商人与陈浩难逃干系。
余觉襄笑笑又变成冷淡的样子,“在更好,试探出谁和陈浩勾结然后拿出证据这就是我们的任务之一。”
郁瑕娘觉得自己要上演一出大戏给江鱼的这些上流阶层的人,欣欣然的描好上扬的眉尾、补上朱红色的唇脂又贴了一枚金色花钿。
“不想你出门了。”余觉襄眉毛一沉,眼神紧盯她。
“我换身衣服?”郁瑕娘笑道。
余觉襄认真的点点头,柔和了自己的眼神。
……
折腾了一会儿也有个小半个时辰,俩人才坐上轿子去往陈浩所说的柏翠楼。
柏翠楼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它的五层高楼,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突兀的从五楼伸出的一层阁楼。
柏翠楼上下灯火通明,流光溢。
在楼门口停了数量宝马雕车,达官贵人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进入楼中预定好的位置。
余觉襄让郁瑕娘稳稳的挽好自己的手臂,俩人一步步向着五楼慢步走,路上时不时的看下面欢声笑语的客人。
“感觉还不错的样子?”郁瑕娘戳戳他的手掌。
“不是真的。”余觉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语气之中带着肯定。
你怎么这么蜜汁自信呢?
郁瑕娘默默吐槽了他一下,脚上依旧顺从她的步伐去向楼上。
陈浩以及三个男人带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站在门口有说有笑的等着人。
女人斜眼一瞥立时发现了余觉襄他们,当即上前娇声道:“想必这就是恩府和恩堂了吧,怠慢您了。”
……怎么自己多了个女儿。
郁瑕娘没做声,让余觉襄自己来应付属于他自己的事业。
余觉襄立马变了表情,略带了些惶恐道:“岂敢当岂敢当。”
陈浩和那三个衣衫彬彬的三个男人走出来,弯腰拱手,“您请进去坐。”
掀开帘子一看,里面有着三位夫人乖巧的站在角落里低声说话,见他们进来立时变换了表情。
“大人,您先请坐。”陈浩一阵的谦让,女人在一旁时不时的补上一句。
好不容易座位分配好了就开始介绍各自身份。
手上戴着三个白玉扳指的男人率先开口,“余大人,我是做煤矿生意的石域,那位就是贱内了。”
其他俩人也开口介绍自己的身份,“我是建材生意的刘贲”“我是丝绸生意的孙屉。”
整个包厢内一派和谐,大家都有说有笑好不快活的样子。
吃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饭也终于在郁瑕娘内心快奔溃的时候结束。
“不如让她们几位配夫人聊天解闷?咱们和大人也能继续谈谈这生意上的事情。”陈浩的妻子就是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她插话道。
一顿饭下来,余觉襄的表现很让他们满意,这是个能用钱就解决的巡抚不足为虑,像是之前派过来的资历较为老道的巡抚可能还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搞定。
三个男人的妻子拥着郁瑕娘就到了隔壁房间早就开好了的厢房里去。
第29章29
隔壁的包厢很是雅致,简单的两颗青竹栽在鹅卵石铺的花坛当中还有浇灌用的潺潺流水。
待各自坐下后,青衣夫人对她微微一笑,额间的抹额坠纹丝不动,“像夫人您说说这江渔的大好风光、风土人情如何?”
郁瑕娘轻启红唇笑了,点点头,垂至耳边的发钗淅淅的响了。
青衣夫人旁边的墨绿色衣衫的女人娇俏的笑出声,“夫人,先给您介绍下我们各自。我呢就是刘郎刘贲的内子,叶四娘。”
她随后一伸手将青衣夫人虚搂了一下,“这位是孙郎君的内子叶三娘,她也是我的姐姐。”
叶三娘柔顺的点点头,从态度上丝毫看不出这是位姐姐。
叶四娘话音刚落,剩下的那位应该是经营煤矿生意石域的妻子喏喏的插话:“我是石六娘。”
看得出来,石六娘性格意外的温顺甚至还有些软脾气。
即便方才叶四娘不小心踩到她的裙角也不见有什么微辞。
后来便由着叶四娘挑开话题聊天,时不时的还会有叶家姐妹的连环套路,主要还是打听余觉襄必行目的以及掌握了什么。
郁瑕娘若有若无的透露着虚假消息,引得那俩姐妹齐齐对视,挤眉弄眼的。
兴许是见自己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两人就把石六娘带进她们的话题圈里开始真的闲聊。
聊的正在兴头上,也不管郁瑕娘在一旁,叶四娘就八卦着旁的事情。
“朱家那档子事儿怎么样了?”叶四娘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兴致勃勃的询问石六娘。
石六娘平日里和朱家夫人走的近,都是朱夫人带她一起游玩。“大娘急得不得了但是也没办法。”她显然也是为朱家的事情发愁,眉头紧皱。
叶三娘悠悠的掀起茶杯盖,好不惬意的说道:“就她这种人平白享了十几年的福气。”
郁瑕娘本来困顿的神为之一振,朱家不就是那个以药材发展的富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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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朱家还怎么混下去。”叶三娘看石六娘对她们的话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嗤笑一声。
石六娘把目光转向在一旁作壁上观的郁瑕娘。
叶四娘索性问道:“我看余夫人您也对这事儿挺感兴趣就跟您唠唠嗑得余大人还被朱家骗去了。”
郁瑕娘矜持的颔首。
叶四娘瞥了一眼叶三娘一眼。
叶三娘放下手里的瓜子,喝了姐姐手里的茶还被姐姐拍了下手嫌弃,她略有些尖酸的声音压低了一点缓缓说道:“朱家当家人是朱昴,他有两个儿子陆续病重,现在最小的儿子都要活不下去了。”
“他现在五十岁了,如果小儿子都没有了那也就是偌大的朱家无人继承。”
郁瑕娘听她没有说到刚才她们口中的朱夫人便主动问了一句,“那朱夫人是怎么回事?”
叶三娘下意识将视线移到叶四娘身上而后说道:“朱夫人原本是那旱江鱼穷山沟里出来的人,叫孟三七。前几年要死要活的要绝食、和离现在照样活得好好地。”
虽然是对郁瑕娘解释但是也没有说出多少劲爆的、实质性的内容。
随后叶四娘又挑开话题说了一会儿便有前面的几个人派来的下人通知差不多该走了。
余觉襄满面呆滞与僵硬的和她出了门,没多久就变换了神色。
“你们现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和夫人在路上走走就回来。”余觉襄神色略有些烦躁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郁瑕娘伸手顺顺他的后背被他抓住手握紧,“怎么?有什么发现?”
余觉襄揉揉眉头,“我大概猜到了,陈浩这个地方官和这几个商人都有勾结。现在就是怎么拿到证据了,例如账本。”
“有办法?”郁瑕娘顺着他的意思问道。
余觉襄想想自己是根据周围的那些花花草草大致的确定了有勾结而且知道互相都做有账本但是这事情不能并不能明说。
那该怎么解决呢?
“暂时没有头绪。”余觉襄如实答道。
郁瑕娘思存一下将自己今天听到的关于朱家的见闻说了出来,然后道:“可以利用朱家小儿子作为突破口,用朱家找到账本。”
余觉襄握握她的手表示可以这么做。
两人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逛逛集市。
异于驹城或者是京都的繁花,这集市上挂满了特色的鱼骨窜起来的特殊挂饰还有颜色极为夸张的礼服衣裳。
路上的时候郁瑕娘突然对卖花花草草的地方感了兴趣就要和余觉襄一起进去逛逛。
余觉襄神色莫明的有些僵硬但还是进去了。
郁瑕娘看着从上摆到下的鲜花,不满的嘟嘴说道:“怎么都是花儿?”
一旁伺候的伙计耳朵灵性,马上反应过来了,“这边请,这边都是养的致的植物。”
余觉襄动作迟缓的拉住郁瑕娘的衣袖。
郁瑕娘没想太多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把他也拽到了植物的区域。
一片苍翠之中,郁瑕娘看中了几株,时不时的问余觉襄:“这个这个有没有觉得身姿跟你好像哦。”
……好像自己要掉马甲了?
余觉襄僵硬的点点头,瑕娘是怎么发现的?不会吧?
最后挑来挑去的郁瑕娘还没有选好,正泄气的垂头看地下,余觉襄感觉自己的危机要过去了主动上前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你再随便看看,万一顺眼了就养。”
郁瑕娘乖巧的点点头,突然眼前一亮,扶着余觉襄的手蹲了下来,“这是什么…?”
还没等伙计回答,余觉襄下意识回答道:“含羞草。”
郁瑕娘讶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书上看到过。”
伙计满脸堆笑上前:“就是这位郎君所说,含羞草。特别容易害羞,人一碰它的叶子就会下意识的闭合。”
郁瑕娘早有耳闻只不过一直没有见过含羞草的真面目,此时伸出手碰了含羞草的叶子。
在含羞草被触碰的那一刻,含羞草的叶子骤然抖动而后站在一旁的余觉襄似有所感,自己挺直的身板微颤。
郁瑕娘似乎没有察觉到一样专心致志的摆弄含羞草,一番调戏过后跟伙计说包起来带走。
伙计让两位在休息区稍等片刻,自己马上拿着小花盆进到里屋让人包扎。
余觉襄一言不发,默默站在郁瑕娘身边,手里还拽着郁瑕娘的衣袖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你想说什么?多养一些?一支不够?”见到丈夫的眼光一直向包扎的地方瞥,揣摩他的心思。
……瑕娘,你的聪明伶俐去哪了?
余觉襄默默咬嘴唇,摇头。
郁瑕娘好笑的捏捏他的脸,“是为公务发愁?别愁啦。”
两个人在路上又说说笑笑一会儿就坐车回到家里。
第二日一早,郁瑕娘懒懒的翻身,下意识的摸摸身边人的身体。
唔……不在。
迷迷糊糊的挣扎着起来,被子从白皙的肩膀处滑落,郁瑕娘皱眉半睁开眼看那个向自己大步走过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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