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是棵含羞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清辞
“你再睡会儿。”余觉襄把被子向上提提,用大拇指抹平她皱着的眉头。
郁瑕娘索性把头倚靠在他温热的手掌里,蹭蹭而后道:“等会儿我们干嘛去?”
余觉襄看她没有继续睡的意思,索性拿被子紧紧地裹住她而后把人抱到屏风后战备替她穿好衣物。
“……啊干嘛呀……出去出去。”郁瑕娘面红耳赤,咬了一下他的手赶他出去。
被赶出去的余觉襄摸摸鼻子,低头笑着看自己手上的像兔子一样的牙印。
吃过早饭之后,这对夫妻准备好实地探查一下民情,哪些地方的缺陷需要让朝廷来拨款改善。
由于两人有各个地方都要去逛一遍的打算,里面套了一件较为朴素的袍子而外面的外衫颇为华丽,如此大部分场所都能较为得体合宜。
临了出门前。
余觉襄神秘一笑从袖子中抽出一方面纱,“想你带上这个。”
他话语之中有些害羞的意思但是还有点小期待的眼神又瞅瞅郁瑕娘。
“好。”郁瑕娘带上面纱,被遮掩的红唇微微翘起,面目若隐若现却有着另外一股半遮半露的美感。
……余觉襄觉得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呢?
不过好歹看不清五官了。
余觉襄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带着貌美如花的妻子出门。
坐上马车一阵行驶,按照辙子早就打听好的贫民街路线直直的奔了过去。
然而水江鱼民众口中的贫民街上干干净净,没有人做生意、没有流浪者乞讨,只有少数的行人匆匆路过。
街道两旁的墙壁刷的洁白一新,脚下的石板上几乎没有什么污浊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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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30章
辕子随意的扯了个身材削瘦的老妪,善意的问:“阿婆,这里怎么这么干净?我家主子还想在这边喝点凉茶呢。”
老妪神色犹疑的看了一眼看上去贵气逼人的两人,刚想说什么又立马噤了声。
辕子默默伸出手中早就准备好着的碎银放在她手中而后笑的更灿烂了,“阿婆,您看。我们也是真心实意的想找个地方歇歇。”
老妪满头银发,皮肤干裂着皱在一起。这个还有些冷风的天气,她衣衫单薄,有些地方还洗的有些发白。
最终她在几番犹疑好,下意识的捏捏手中破损的玉佛接了银钱,喑哑着嗓子说道:“这里原来是贫民街,前不久听说圣人要派人下来巡视,知府大人和富商们就又把流浪的乞儿接到各自安置人的宅院里养上一阵子。”
她不带任何犹豫、喘息的停歇,一口气说完而后看看郁瑕娘他们的眼色,干净利落的转身就走。
余觉襄捏捏郁瑕娘肉肉的手掌,悄悄叹了口气对她说:“走吧。”
这个贫民街是附近最为著名的、聚集了许多乞儿的一条街,周围这一大片的区域都是穷人的房子。
看得出来,贫民街和富人区以及小资阶级的人居住的地方有着明显的划分。
他们的房子虽然风格上都带有传统江鱼文化的色但在每一个居住房附近都有白线来标注范围。
余觉襄和郁瑕娘没走多久就已经得出了没有什么继续逛下去的必要,周围的房子都被刷的干干净净。
“昨天不是说这边还有特别的花市和瓷器集市吗?我们去逛逛看。”余觉襄看郁瑕娘表情淡淡,觉得她或许是觉得无聊便提出建议。
郁瑕娘点头,兴致冲冲的拉着他的手。
花市和瓷器集市前后连接在一起所以他俩直接到花市门口下了车。
花市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有青年才俊、窈窕淑女或是垂髫老翁,都衣衫华丽、面带微笑的互相嬉笑。
余觉襄眉毛一挑,眼看着集市里摩肩接踵的男男女女,大手一揽将人拥入怀中,霸道道:“只能呆在这里。”
“这里?哪里?”郁瑕娘佯装不懂,疑惑地皱皱鼻子问。
余觉襄瞥了她一眼,不像以往那样害羞,深深的说了一句:“我心里。”
人流的一阵冲撞将含情脉脉的两个人冲散。
郁瑕娘和余觉襄走进去。
虽然里面看上去是十分拥挤但人们还是恪守了一定的距离,足以放心的通过。
穿过花市,到了瓷器集市,人就少了很多。
瓷器集市上大部分都是有些年纪,风韵犹存的夫人们。
她们三三四四的扎堆在一起,对着下人手中捧着的瓷器品头论足,要辩论许久才会买下一件合乎心意的物件。
但在郁瑕娘眼中最先注意到的反而是那位独自一人,仅仅是带了两个下人的夫人,神色悠然的在角落里品茶。
品茶处还有着一个老阿公,手里慢慢编织一条手链。
手链致而优雅。
刚巧郁瑕娘觉得身上疲软又觉得这位夫人气质温润,坐过去休息一番也不碍事。
余觉襄送她到女阁门口,自己转身去了男士处,两个空间仅仅是用一席帘子隔离开。
“你真是漂亮。”
郁瑕娘刚坐下没多久还在犹豫是否要搭讪的时候,对面的夫人抿了口茶优雅说道。
“谢谢,您也是。”郁瑕娘这句话也不是出于礼貌而是来自于真心。
夫人对这话不置可否,还是微笑道:“我本姓孟名三七,你呢?”
郁瑕娘压下心中的疑惑,说了自己的姓名。
“你丈夫为人还不错。”
朱夫人眼神淡淡,余觉襄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早就被她察觉。
郁瑕娘听了这话去看余觉襄若隐若现的脸,只见这时他就转身过去继续喝茶也不再转身过来。
“时间尚早,日后才能见真情。”郁瑕娘隐隐约约的试探了一下朱夫人。
朱夫人坦然一笑,“也是。”
阿公将手链编织完成后交给朱夫人的侍女便走出女阁之中,去往男士处。
朱夫人接过手链,神色中略带欣赏的系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之上。
随后几句交谈朱夫人带着身边脸色发木的下人离开此处。
余觉襄和郁瑕娘大致的逛了一会儿又买了许多东西拎回宅子。
两人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的时候,陈浩派下人过来又送请帖。
“大人,我们老爷请您和夫人下午去温泉山庄泡泡,解解乏。”
下人意外的,说话简洁,表达清楚。
余觉襄木着脸接过贴子,回到躺椅上的时候颇为无奈的翻了个身抱住郁瑕娘搓搓她的小肚子。
“都怪你,这阵子总让我吃,现在好了吧。”郁瑕娘愁着脸不满的拿小拳头锤他后背。
余觉襄趁她不注意,正对她额头亲了一口而后就说了陈浩请帖的事情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果然被吸引了注意,顿时垂头丧气,无奈道:“真没意思,还是谈生意好玩。”
一想起能在生意谈判中压制住对方,一点一点将对方的自信心碾碎,郁瑕娘的表情逐渐兴奋。
余觉襄默默点头。
时间一晃就到了夫妻二人去温泉山庄的时间了。
到地方之后,照例是陈浩和他的夫人以及其他大商人站在门口说笑。
但大商人之中多了一位面色不佳、神不振的男人。
“这位是?”余觉襄主动开口问道。
陈浩介绍,“这就是朱家药材的朱昂。”
朱昂顺势跟余觉襄握握手便不再说话。
谁实话,他今天也是迫不得已被陈浩拉过来,毕竟之前的几次巡抚来查都是几个人一起糊弄过去的这次也不会少一个人。
余觉襄不了解其中的弯弯道道,只是单纯的以为朱昂是因为自己孩子的事情而苦闷。
这回直接是郁瑕娘被四位夫人拉走坐在旁边的温泉房间里,不过朱夫人一直没有在这种场合露面。
问了叶四娘,她给了个不屑的眼神对着孟三七,“她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当然是参加不了我们的聚会。”
……
郁瑕娘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子而后问道:“我见三娘、四娘说话都咬文嚼字的,莫不是家里是读书人
?”
叶三娘礼貌的行礼,“多谢夫人夸奖。”
郁瑕娘默默无言,我这真不是夸奖别当真。
而在另外一边,余觉襄感受到了朱昂对自家儿子的重视。
几人刚解下衣衫,朱昂迟迟没有动作,犹豫了几番而后对余觉襄道:“大人,我家中还有些特殊情况想赶回家里,不知大人可否应允?”
陈浩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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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出离得恼怒但一气之下跳到温泉池中。
至于石域、孙屉的表情颇为冷淡,像是早就料到了朱昂的做法。
余觉襄神色大变,左右摸摸自己的荷包、袖子,有些惊慌。
石域等人询问道:“大人这是怎的?”
余觉襄拍拍脑袋,看了一眼朱昂心不在焉的状态,对他家儿子命垂一线的事情也表示理解,嘴上道:“和大家说好的文书,我似乎是遗落在车上了待我拿来。”
孙屉惊奇道:“泡完温泉再去就是,反正不也是大人您家里的马车。”
“我不拿着文书,心里实在是慌。”余觉襄呆呆的解释道。
刘贲其实心里也着急见到官家批出来的文书,此时便开口让余觉襄出去。
余觉襄对着一旁被众人遗忘的朱昂,不耐烦的挥挥衣袖,“你走吧。”
而后穿上自己的衣衫,慢慢走出门便逐渐加快步子想要追上急着回家的朱昂。
朱昂就在个拐弯处被余觉襄拦截而后带到了温泉房间的后院,低声道:“朱昂,我知道你家里现在什么情况。小儿子是被人下了药如果半个月内还找不到解药就得病逝,你想不想要解药?”
听了这话的朱昂顾不得惊讶为什么余觉襄突然变得如此伶俐但是他明白,天下没有白来的馅饼,于是问道:“大人,想要什么?”
“简单,账本。”
余觉襄说的是简洁明了但对于朱昂来说不可谓不震惊,账本这事情为什么余觉襄会知道。
“官家其实一切知道的有了个七七八八,让我来只不过是合理的解决这边经济发展的问题与方向。”余觉襄面不改色的继续胡诌。
朱昂疑惑道:“等会儿你给他们看得文书……?”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给你找解药,你给我账本。答不答应?”
余觉襄不受朱昂这只老狐狸的摆布。
……
“行。”
犹豫了很久的朱昂还是答应了。
他不仅仅是惧怕自己朱家断子绝孙更是害怕自己也被染上那种找不到解药的□□而已。
两人谈妥之后,余觉襄悄悄返回廊道内,拿着辕子拿给自己的文书去糊弄里面的三个人。
第31章第31章
愉快的温泉之旅结束后,余觉襄跟郁瑕娘大概的说了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解药?你知道在哪儿是吧。”郁瑕娘没料到事情的进展有些快速。
余觉襄伸手攥紧郁瑕娘的手,说道:“可能我们要去一趟旱江鱼才能找到这个解药。”
郁瑕娘疑惑,“这个解药到底是什么?一味药么?朱家不是以救命药出名吗?”
“朱家没有这味药,水江鱼也不可能有,我们只能去旱江鱼找。”余觉襄的话语中包含着浓烈的肯定似乎没有一丝的犹豫。
对丈夫的话,郁瑕娘有着无数疑问
朱家为什么会相信余觉襄能够找到解药?
余觉襄又是怎么知道那一味能救人命的药材呢?
对于余觉襄的了解告诉郁瑕娘,他一定是知道药材的具体位置才这么肯定的赶往旱江鱼。
那么具体位置是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郁瑕娘脸上的犹疑神色过去明显,余觉襄有了察觉。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之中带了一丝颤抖,说道:“瑕娘……其实……我…………”
郁瑕娘看着他的眼睛静静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有些事情得先暂时瞒着你,总有一天我会给你结果的。”
空气几近凝固。
最终,余觉襄选择了回避。
郁瑕娘默默转过身,过了一会儿问他:“明天就启程去旱江鱼?”
余觉襄嗓子有些哑了,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咳嗽了半天又喝着郁瑕娘递过来的温水回答道:“嗯。我一个人应该就……可以。”
他说的艰难。
毕竟这是水江鱼,人生地不熟,留着郁瑕娘一个人确实不太放心。
郁瑕娘把自己的手从余觉襄的手掌中抽出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
“夫妻本同进退,这个时候留下我是做什么?”
紧绷的空气逐渐被隐约着的感情火花瓦解。
余觉襄一把拉住郁瑕娘的手,将人搂在怀里缓缓倾倒在床榻上……
一阵狂欢过后,两人沉沉睡去,早上又被叽叽喳喳的二喜的叫醒。
郁瑕娘早上醒来再摸摸旁边,多了个硬邦邦的胸膛任由郁瑕娘的小手在那里骚扰。
“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情,不多睡一会儿?”余觉襄俯身亲亲她秀气的鼻子。
翻了个身,郁瑕娘把自己的脸压在他胸前,“不要,睡不着。”
余觉襄似笑非笑的抬头看看这个撒娇的人,手掌悄悄爬上她的后背,趁人不注意将她拉扯在身下俯身压了上去。
前溪在门外看着日头正想叫人进去送洗脸水,绿腰赶忙听了听动静,面红耳赤的让其他人退下。
等前溪、白她们几个人都忍不住溜去吃了个中饭的时候,里面两个人也终于出声让侍女进来。
一阵洗漱之后,夫妻二人用了点中餐又派身边的辙子出去打探旱江鱼相关的消息。
“阿郎、娘子,我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
“由水江鱼通往旱江鱼的官路上有陈大人派的重兵把守在关卡处而且还有四大商人派出的打手看守沿路一些茶水摊铺。”
“但是通往旱江鱼的路并非只有一条,还有好几条较为崎岖的山路,并且这个山路有点绕容易迷路。”
“所以我们如果想要悄悄的去往旱江鱼的话需要换上朴素的衣裳、牛车,我这里有打听来的地图能在山路里行走不致于迷路。”
辙子明白自己主子的官职是巡抚势必要进行一些暗访的工作,因此在这一方面也做足了考虑。
郁瑕娘挑眉,为什么会对这个关卡这么重视?
余觉襄接过地图便让辙子去小心准备牛车,将近夜里的时候的出发前去。
“阿郎,您是不是需要带一些保卫的人手?”绿腰看余觉襄半天没有安排到这个安全上面去忍不住插嘴。
从深思之中被打断的余觉襄恍然过来,说道:“嗯,再派四个有武艺的人坐一辆牛车,分头出发。到山路口的时候汇合。”
转身对郁瑕娘说:“你看你带哪个丫头去?”
郁瑕娘看眼前三人的眼神都跃跃欲试,笑着点出来了白,毕竟她是有武功底子的人也能很好的护着人。
因为旱江鱼的文化风俗还保留着一些较为传统古老的东西在里面,较为的直率和野蛮。
郁瑕娘和余觉襄都在准备着方便活动行走的衣服,郁瑕娘还特地穿上了仿男子的长裤。
等待着夜色浓重,两人带着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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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悄咪咪的溜出宅子坐上牛车。
另外那一批人早就出发去了要走的那条山路那里等候。
山路比辙子所说的要崎岖的多。
牛使劲的向上挣扎还是载不动人,只好下来两个人在一旁走路但牛车也还是走的慢。
就在一个拐弯的陡坡地方,突然从山上滚来几块足以堵住山路的巨石冲一行人砸来。
余觉襄避无可避,下意识的搂住郁瑕娘顺势倒在一旁的斜坡上,不料一时间手滑直接将两人翻滚了下去。
斜坡上只留有白凄惨的叫喊声。
余觉襄立刻反应过来紧紧的搂住人像是想把人镶入怀中一般,中途有几株树但不足以支撑他们的体重还是滚了一路最终滚到谷底,不省人事。
……
空气中幽幽的漂浮着草药的气息。
郁瑕娘转醒。
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面依旧被意识昏迷之中的余觉襄紧紧的抱在怀里,很难挣脱。
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感觉得出来有些发热而且在自己伸手的时候后背的肩胛骨处传来阵阵疼痛让她不禁喊出了声。
余觉襄被她的痛苦的声音惊醒又伸手把人搂进怀里仔细摸了一圈,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口才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也才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抽了口冷气。
“快放开我,我看看你后面怎么样?”郁瑕娘小幅度的挣扎几下,语气焦急。
余觉襄还笑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事。”而后松开了手。
郁瑕娘起来摇晃几下身体,勉强走到他的身后细细察看。
他的后背被石子划开条条血痕,已经辨认不出原来衣服的颜色现在只剩下了血色。
后脑勺的地方也渗出了血迹结块在头发上,显得分外可怖。
“我先给你包扎后背。”
郁瑕娘显得极其冷静,拿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自己中衣的下摆,沾着地面滑坡处的水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血迹然后把小的石子砂砾擦干净。
“没事的。外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人,我们出去就可以了。”沉默了一会儿的余觉襄忽然跟郁瑕娘说着自己的想法,此时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郁瑕娘努力瞪大眼睛,不让泪水滑落在脸颊上,嗓音微微颤抖:“好。”
这个时候,她不想再去好奇其他的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用剩下的布料简单的包扎好后背,郁瑕娘也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站起来架住余觉襄的手臂向山洞外面走去。
山洞外漫山遍野的都是各种草药,即便郁瑕娘不认识什么但是余觉襄在用低低的声音跟她说着身边的每一种草药。
“你知道吗?”
“嗯?”
“我其实是是一颗含羞草成的妖。”
余觉襄突然发现在这个他软弱的不得了的时候,这个话更容易说出来还带着不易察觉的一丝轻快。
郁瑕娘斜睨他一眼,“我猜到了。”
“猜到了?猜到什么了?”余觉襄才不信在自己湛的演技之下,郁瑕娘还能发现什么。
“走开。”郁瑕娘嫌弃道。
走了一段路,郁瑕娘突然问道:“按照话本上的说,妖都有本体。你现形了不就是含羞草吗?”
余觉襄理理自己的思路而后回答道:“我是含羞草成的没错但是我刚开智不久,一个小男孩就过来把我拔了吃。”
“但是我又不管饱,他就乱吃毒蘑菇死去。我当时就化为他的魂魄融为一体了。”
郁瑕娘皱眉,“那岂不是说,我看不成你含羞草的时候长什么样子了?”
余觉襄想伸手捏她脸颊,无奈扯动伤口还是龇牙咧嘴的放下作乱的手。
“那你这个含羞草妖有什么用,现在能有什么治愈你自己的能力吗?”郁瑕娘不忍看他身上的伤口。
余觉襄笑笑,“妖化成了人也是要有制衡的,你想的那些能力都太逆天了。我顶多就是能听听开了智慧的植物的声音而已,现在我就知道我们该拐弯然后就有个壮汉在路边坐着喝水。”
郁瑕娘白他一眼赶忙转弯又继续走了很久终于看见一位黑衣壮汉拿着水壶靠在树上歇息。
壮汉十分警觉的睁开眼,看到两人重伤的样子立马扔下水壶就过来接住余觉襄的身体。
他一脸憨厚的说道:“不知道两位什么情况,先到我家包扎一下吧。”
第32章第32章
壮汉面容憨厚,身材高大,衣衫十分简朴。
他主动把手里的水壶递给郁瑕娘而后接过来受伤的余觉襄,“小娘子,我来背着这位郎君吧。还请你帮我拿一下那边的禾锄。”
郁瑕娘见他淳朴,行动间也颇为细致便放心的把余觉襄交给他,自己快步走过去捡起树下的禾锄。
考虑到郁瑕娘身为女子也走不了多快更何况她身上也是有伤在身,几人就在田野间慢步着。
走的过程之中,郁瑕娘看看四周的环境。
这一片的田野都是在一个巨大的环形谷地当中但是上方还是有很充足的阳光洒下来能够给予作物充足的能量。
不过,郁瑕娘仔细一看田野中的作物有些吃惊,那是水稻当中夹杂着一些中草药混合生长。
难怪,自己会在那个山洞之中就闻见药草味。
壮汉见她好奇的样子微微一笑也不多说话就照直背着余觉襄向自己的家中走去。
默默走过一段路,余觉襄神上有些疲惫支撑不住自己,沉沉的睡去只不过临睡之前还悄摸的看了一眼郁瑕娘的样子。
随着壮汉左转右转,小路弯弯曲曲的指向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村落里只有四五户的人家一眼就能够看尽。
两三个孩童坐在路口的大树下,一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在读,不时地还聚头在一起小声的讨论什么。
他们似乎是听见了一行人的脚步声,齐刷刷的抬起头来看着,眼神中闪烁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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