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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南随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我更换了香烟的品种,很自然,谁愿意永远只吃一种饭菜呢?所以,爱情的伴侣有时是短暂,有时是无意的遗忘,我们不必为此而恼恨万分。 
莎士比亚说过:“……不要随便和别人吵架,但既然吵了,就要给他一点厉害尝尝,让他下一次不敢碰你……”
我非常乐意实践这一条圆滑又实用的法则。那天,我真想抽那个浑身酸气的家伙一记耳光,我的手伸出去了,狠狠地推了他几下。我深信,那些暴怒或讥讽的言辞与这两下子就足以让他将我牢记于心的。
我愿意以这样的方式留给人一些记忆,因为,有的人只有在精神上刻下这道痕迹,才能使自己免于昏了头脑。 
大江畔看船,原本就是观摩忧愁是如何流成一条大江的。
船上不会有你。江上,水光渐渐敛成一片烟。
我无心再漫步下去。在波浪拍击两岸的声音里,我又感觉到忧郁在聆听对远去的船桅的记忆。 
我用一截柳g在沙滩上勾出你头颅的形状,你立即从地球的另一端,越过时空的隧道,通过这样一支柳g同我见面。
美就在这里,简笔画的功效,速写的精炼。
可我立即坠入因思念你而弥漫在灵魂四周的愁雾里,我几乎已经无法认识你的简练得如此真的形容。
我们是谁?
我们无法在违背江水的沙滩上捡回我们一经失手就会钻入地下的名字,以及那些仆役般伴唱的偏旁。
柳g上沾满了事物经过接触后的沙粒,就像我们的r体在相拥时也会偶尔产生世俗的气息。
我扔掉了柳g。一条船飞速驰过,更大的波浪涌了上来,将你的简笔画的形象冲刷得没有任何痕迹,可你的模样却深刻地留在了记忆和思恋的每个地方。 
莫要迷信你撞到的第一个笑容。
你要明白,婚姻肢解的最大恶果就是人们对初恋的始终如一的追忆。
(啊,不,不,如果你要倔强,那你就去迷恋第一次吧,就像我们初降人世的第一声啼哭,是我们一生声、色、味的象征,也是我们一生的结局。) 
第四卷 第三章
秋蝉的花腔女高音使窗扉从y霾走向光华,时间不曾留住的几枚枯叶,瞬间获得了生气,向高处歌唱的灵魂致意。
这就是音乐的力量。
几个礼拜也未曾清洗过的球衣,肮脏的汗味获得了海棠和几株野草的清香,它需要风,风就如约而至,钢丝绳上逍遥的舞蹈翩然而起,使阳台上一只空壳的水瓶渐渐直起腰来,回忆那一口口的水,一口热烈的唇齿相依若得到的爱情。
这就是艺术的力量。
我在阳光也曾拥有的褶皱、富贵人也曾构画的“地图上”上发现了一只蜘蛛,一条蜈蚣,一只黑乎乎的臭铜一样的蟑螂。
和睦的邻居,互不相侵的悠然,使我感怀于我的懒惰所赐予它们的家园。有毒的不是昆虫本身,而是在于我们的思想能否主控我们的情绪,去拥抱一切未来对自然界无所伤害,至少是在自然法则的允许之下快活地生存的生命。
多年以后,我还能不能在微凉纤若的秋风里,怀想一只叫元帅的蜘蛛,一件叫蜈蚣的七手八脚的球衣,以及被叫做黄铜臭的蟑螂的一个友人? 
阿鲁耶达,你身在何处?在迷离的秋光里,我彳亍金沙江之滨,总感到你就在江那边,因无法过大江而?





川南随笔 第 3 部分
阿鲁耶达,你身在何处?在迷离的秋光里,我彳亍金沙江之滨,总感到你就在江那边,因无法过大江而焦虑地诅咒着江流。
让我的灵魂渡过这恶意十足的江水,到彼岸吧。可那里,除了一堆堆某所学校的学生在周末野炊时留下的各种废物,我找不到你。
我知道,你不会和这些人一同出来,你不属于他们。
我知道,你也许也不属于我。啊,我是你的,你不能,不能像落木柔一样,一摇动入夜前的桨橹就开始说谎。 
我正欲穿过马路到对面的邮亭去买报纸,看见几个年青小伙子根本不在意前后左右来往的车辆人流,径直朝前走去。车辆果然减慢了速度。可我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就站在路边,等那些车辆全部过去后,才走过马路。珍惜生命,是对父母的第一个报答,也是对自己最好的回馈。我曾经问过一个人:“你就不怕车辆撞上你?”那人回答道:“怕啥?司机看见我在行走,自然会减速,会让道,红灯亮了,他们也会踩刹车的。”我问:“假如刹车失灵,或者,即使汽车刹住了,但由于路面湿滑,汽车在惯性作用下冲过来了呢?”那人愣了,末了,他说:“有那可能吗?”我笑了笑:“很多变化,就在人们以为的极不可能的十万分之一中产生。”
别指望机器会像人一样,何况人有时比机器还更容易失控。
我又想起了“偶然”这个概念,相对于人生来说,它简直就是一个艰深的命题,偶然比必然更使生命有趣味,有变化,也有无数不测。研究偶然使我们拥有了文学,尤其是小说,要成为小说家,研究偶然是绝对性的工作,因为偶然往往是决定人生走势的绝对性因素。举个例子吧,阿鲁耶达,若不是在江边我在无意中看见你和你的朋友从我身边走过,而之前我是准备从另外一条坡道回学校的,或者,假如那天午后我没有去江边溜达,我就不会认识你,至少不会在那一刻认识你,那我以后的生命轨迹,连同无数对生活的感觉都是大相径庭的。人生的情趣和魅力就在于此。
我曾经在课堂上兴致勃勃地讲解这个命题,但愿那群从传统的教义中、从专科升入本科的、业已不再年轻的人,能明白并把握这个命题。
实际的情形就是,面对偶然,我们获得了理论,而对其变幻无穷的本身,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买到了报纸,一切顺利。
也听到了谩骂声。商场门外一侧,一个蚕蛹一样的女人和另一个煤矿一样的女人正吵得欢。围观的人和来往的行人脸上荡开的笑容,尤其是盯着吵架者的人的微笑,使我想到了一只剔除了营养管道掉到坑中的金色大便。
假如没有听到看到这吵架的人的声音和与之相关的情形,我一个晚上的生活将是别样,啊,正是听到了看到了这丰盛的情景,也让我明白了生活的另一层面。 
阿鲁耶达,那是多么令人陶醉的聆听。 能不能在声乐课上,在练声练气的方式中加上吵架? 
我长时间地盯着窗外浓郁的树叶,以期睡眠不足的眼睛清醒过来。如果我以同样的方式去凝视这个蹊跷古怪的世界,我就要昏睡不起了,啊,糊涂的人。 
天晴了,西班牙的爱情(我手中正有一册西班牙海滩的画册)一样的阳光使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蝉儿咏唱,大江健康,即使忧愁滚滚,也将万寿无疆!
夏天回来了,它正和南风一起叩响了我的门。
别害怕那些一去不复返的许诺,落到秋叶在水泥地上找不到归宿的下场。
爱我吧,你就会加倍地收到鲜丽的夏天。它是我的象征,坐在你熄灭的冰冷的炉膛旁,它正在回忆那些憔悴的火光;它是我的爱情,每天淌着汗水,灵r却异常地洁净。  
第五卷 第一章
我从来不用担心两只眼睛的电光会在人世间失去温度,在世态炎凉中被折断,它们业已因为成为心灵的窗户、爱情的伤口、y谋的切人口而被世人珍视、赞美,即使没有任何表情的一张脸,也能依靠肌群的运动和岩浆一样喷发的泪水才去辅助它们,加深它们对于光明,对于美学,对于心理观照与梦的意义。是啊是啊,从颜色的深浅晦明和形状的大小方圆,从被眉骨屋檐一样的遮蔽和生动的“棺材”形象——鼻翼——的两侧所处的方位和所视的角度来看,我能揣测、分析出其主人的性格,而我们民间的面相术大师们,却能一五一十地推测出主人的前生、今世和来世,其实,他们依赖的最基本的手段,也就是察言观色罢了。是啊是啊,眼睛,目光,目力……我从不担心会失去它们,我和他人的。
我愿意更深刻地走向抽象,获得意会,这样的时刻,使我倾注心血和极大的兴趣去描述的,便是这样的意象群体:l体鳏夫般躺在淼淼水上的老船生殖器一般的桅杆,乱山蛮石罅隙或氧化了尸骨的无底黑d,一座荒芜了良久年辰的古宅,月光下癌症患者的肚子一样灰白的坟场,一条连接麻风病院台阶的鸭肠沙径,废弃了若干年的下水管道里游出来的一条青花蛇毒汁一样的寒气,对人世亲情全然绝望的老妇人走向冥府的某个雨天的上午,诗人做作的善良、酸气横秋的词句和猥琐的情种色相,一面破旗到另一面破旗之间的士兵和他c着一朵打开了肺叶的一朵玫瑰的枪d,从南方的妓院某个秘密暗道逃出来的病态的美,从出土文物我们看穿的化了妆后才被掩埋在泥土中的历史,从放下的话筒那泄露了人世最大秘密的气x……我越靠近抽象,像更多的意象求取永生,就越需要第三只眼睛。
以此,我可以虚构出第三只耳朵听到了上帝和楼兰的女尸疯狂做a,绾出第三只胳膊挽着佛祖的手臂走向辉煌的圣殿。
我的第一颗脑袋留给了子女,第二只脑袋留给了孙辈,第三颗脑袋留给了屠刀或美德。 我们的第三只眼睛,或者是上帝的第三只眼睛,或者是众生的第三只眼睛,看见的将是幻觉,抽象,无形,还是有形无形之间的那将死未死的最接近本质的事物? ぃ{ ぃ{第三只眼睛 ぃ{
从生殖器的黑暗的s处、伦理的仄罅处的亮色中
从上帝飞翔的四肢所能囊括的全部空间里
从寒星咳嗽出的浓酽的痰泥一样的黄昏
(那是轻轻推搡着我的秋水的给予着。诵经者)
从铁树开花时,一切卑污者在诅咒中的惊骇
(它诞生了含情脉脉者畸零的旧色记忆。旁观者)
从一对玉r罩住的无数贪心者半人半鬼的y影
(忠实的掩盖属于爱情,驯良者的胸上有眼珠的造型)
啊,闪电突然翕合于滚滚誓言之上
从素笺含泪的蒲公英种籽飞散的飘零中
横横竖竖、交交叉掺的笔画中切开了目光
(心智的伤口,你再也不是钳子去偷望什么。叛逆者)
从肚脐到另一窝原生蝼蚁繁复的蠢蠢欲动里
笼上了比头发更加不易梳理的弥天恢网
(谁的睫毛闭上了,仍住着一只猫头鹰?死亡者)
(谁的声带断裂,仍塞着一截钢管?求生者) ぃ{
智者的智慧犹如在开水里游泳
谎言的沸点使黄金的真实也会朽烂
翻滚的不是直觉,而是思想的骨髓
于是,我们用思想的眼睛,看见
奴才的卑怯、盲者的高光、比目鱼般的
性情、更轻的身影歪曲在蒸汽里 ぃ{
从zg到降临的地方,似乎更像从坟墓
回到zg(怎么说都随你的旨意)
栖满位卑者双量的翅膀,拍着尘埃
看墓碑撤退到最后的黑暗。黑暗
是光明的衣钵,而光明是它的归宿 ぃ{
如潮水,扑向更高的礁石上的图腾
如五更之梆,敲碎青黄不接的羸弱的头脑
如闪电之鞭,劈开了意志里最干脆的声音
从此星干干净净地泅渡到彼星
从此月懵懵懂懂地潜逃到彼月的古井中
从此第三只眼睛将补充黑夜,黑夜般的哲学 ぃ{
………… ぃ{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使脖颈落枕一样找不到机关。一切如谜语,谜底存在于有与无之间。一截强盗一样蹑进客厅的阳光,使衔在唇上的香烟如一根烧红的铁g,烟雾也充满了飘逸的罪孽。
不用转过头去。我不是感觉到而是看到秋天的爪子正捉住鱼骨,透过防盗门,我看到它在垃圾桶的深处,啃嚼着来自死水、死去的时间的腥臊。
阿鲁耶达,所有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迷茫、空无一物正是每个人都在将我们等待或遗忘,正如一张白纸上,正好为密谋者储存着空间。我们永远只能在空白之间看到,我们的r眼所早已无法看到和判断的事物。
天堂如仁慈,座落在抽水马桶里;地狱如恶德,常住在没有脑髓的脑袋里。
我们透过衣服的价格和化妆品的有毒成份看见它们,好象我们通过形声字的义符知道了吞吃着它们的人的意义,通过声符或偏旁加入了其运动序列,并在它们的嘈杂里拿变黄的事物无情地开着玩笑。
阿鲁耶达,我们如僵尸出行的双眼看不到的东西,才是真正的造物主的东西,才是本质,或者说是美。
这样说来,我们所看见的东西都是丑的。难道,我们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走下去,还是像上帝一样上升到高处?
ぃ{
第五卷 第二章
第三只眼睛 ぃ{
我不遗余力地向苍茫的大地索要累累硕果,奉赠曾经是在过去成型的一些人或事。因为我有,和有我!就像山鹰拥有了翅膀,即使飞得再低,它也可以自称为上帝!
(阿鲁耶达,上帝光顾过地狱吗?你给我闭嘴!你怎么老是在问,老是觉得正人君子也经常光顾妓院呢?啥?你是上帝的妈?即便如此,你现在也得闭嘴!)
一粒种籽成为人类的盲点,一种被叫做盼望的东西,裂嘴的瞳孔,像所有艳美的色彩说了声“不”!筋骨疼痛的村庄、山塬和湖泊,执意为了漂泊而径直悬望前程。没有典故,只有老掉牙的笔、水和云光,它们执意包涵一切,把失明留在黑暗的眼里,与正在分娩的种籽一起挣扎。
我们盲目极了,眼前的万象如风吹过,只有背影拉长了第三只眼睛的长度。我们饥饿,才想起了粮食,我们饱食终日,便开始盲目。
我的r体敬献给有限向无限索取音乐的眼睛,它的临界点如青铜衔接的今古,我的精神无目的的驰骋狂飙在有限在无限的嘴里喂了一勺阳光的时候,上帝的明眸,如荒坟上的金色花卉。
秩序由大星排列,大星由黑暗排列。它们互为对峙,互为因果,互为轨道,互为含情脉脉的金光,互为季候朴素的轮回,互为生死彼此的凝眸,互为一株俊美的银杏通过它的银质白果对时间的认知。
(阿鲁耶达,那杯茶淡了,冲一杯新的吧。一只蟾蜍思想者的木讷,把窗口滤出的人气和白炽灯光汲入玻璃的眼里。)
缒饮了洪水、沙漠、冷兵器的血,遗忘与欺骗的惨淡面容之后,死者的眼睛如同这个世界始终无法抛弃的欲望一样,非常明亮。它们闪烁终点的一只乌鸦或一座关于乌鸦的雕塑上,我们由此获得比迁徙和流浪更加漫长的盼望。
一条缆绳是前生的企望,企望与幻觉形影相吊,逝者的气血使人间芳草萋萋,遍地花卉。 一匹马,有人叫它为风的马,乘着雷电,俯瞰着惊恐的生灵。又有人说在上苍空邈与玄虚之中,它是有限的奔腾中那无限的思维的凝固雕塑,娓娓屙出第三种光源,在水上忧郁漂泊,l赤全身,呵护着不敢轻易动真的冷漠。
那是魔鬼,第三只眼睛的形象大使,出没于思春之妇和流金年年的老歌之间;是他使r眼的恐惧成为永恒,并使那永无实体的意象成为文学,那源源不断的黑色墨水所叙述的惊世之美。 ぃ{
“我每天晚上都给你电话,每天晚上都是盲音。”
“谁让我们本身就没有聆听本质的功能呢?我看见话筒伏在座机上的哭泣,那多像你的笑啊!”
“你的意思是……”
“除了回归的迟到之外,我找到的理由完全在你能接受的理由之外。”
“难道连一声对不起也不会说吗?”
“那不是对着你的牙齿说舌头是r制作的多么没有意思吗?我看见了,你这次打电话来证明你并没有真正地生气。你看见你的戒指了吗?你看见了,它只不过是上帝的jy通过他的大便凝结而成的。啊,多美的珊瑚礁。”
“信和相片,寄出去了吗?”
“当然,我从不违背我对邮寄物品的许诺,一件工作而已。你急于看到我的样子,是不是?这可不是我的初衷,你看到的那个我是虚幻,而另一个我在他的背后和相纸之间。啊,蒙娜丽莎那永恒的迷人微笑后面有一扇男人的脊背!”
“你都意识到了什么?远方的某种情趣?”
“我还没出去呢,但我已经获得了无数个有形的世界,它们的构成是无形的思想和令人销魂而苦恼的爱情,它们生动、快活、幽默、诚实、凶险……那么多的意趣正通过你毫无知觉的嘴,使它们无法找到最初的形态,因为自身的存在而无法回到自己的领地。”
“我要到英国去了。”
“我还以为你是到火星上去哪。对,即使你去了火星,意思都一样。”
“我要到英国去了……”
“你爱我,那我的心也和你一块儿去了,那证明你也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在那边,我会想你的。”
“心脏是我们的孤岛,它古典如萨克森传说、高贵如绅士派头、优雅如午后茶的气韵……但是在那里,你别用英文践踏它;在一座把眼睛完全能够锁住的庄园里,你用祈祷和飞扬的神思,祝福它的安康吧。”
“再见!”
“你回到我身边时,才是再见!”
第五卷 第三章
第三只眼睛 
问一声别来无恙!37c是冷清的温度。一组永无尘屑的诗歌,一问就失去了酒的体温,无数事象在低烧之后观察着食指抵着拇指肚腹的凶悍。
很多高纯度的死亡,连上帝也寻巡不到。
(一路走好啊,要认清你即将踏上的路!)
两只由水和邪恶构成的r眼之间,是智商的凹陷,还是情绪的凸现?它阻隔了从这只眼到另一只眼嬗变的粘连,由此,在它们连简单的无法彼此对视的现象里,我们已经有了第三种类型的凝望:让心脏去窥探。
这种凝望的意义就是:我们的梦没有编成,尽管它早在37c的顶端出没,跳舞。
冷清不是纯粹,孤独并不等于脱俗。它们一次次观看着闹剧以后从喧嚣回到庭院或阳台的影子:我们在一个人时仍罪不可赦,就像我们来到群体之中,群体仍是一个人的另一类呈现。
这是福祉,抠着我们的污秽向神性靠拢,揉着第三只眼睛那神性的疲惫,向上帝走去。 低温的头颅朝下(多稳重的浪者),苦苦寻觅如一地杂乱、复调式的沧桑,在它的根的位置传来第三只眼睛的启示。 
(黄金的憔悴,如一页史书;被j污的躯壳,横在深夜的梅花的蕊中。
(照亮彼岸众生相传的神话的,除了一盏渔火,就是一只从水中生出的皂靴和一面上帝之脸似的镜子。
(上帝的脸就是一面镜子,阿鲁耶达,你明白吗?
(谁在谁的天界,深情张望他的自我?那黄金的自我,如夏天破裂后的碎片,每一片都为冷峻的信仰投下了眼睛一样的影子。
(我看见流星的头发、风那圆润娇嫩的纤足、孤帆瘦削的p股、无花果肥大的前列腺和喀斯特化解了整个历史也化解不开的胆结石,它们的表达和炫耀,审美和世故一直延伸到黎明时分。
(我看见摔倒在女人肚皮上的北斗七星,在九月的遗落如一双男人的手深刻到深切摩挲过以后,我看到了生命在其深处的宫廷里的嗷嗷待哺。那是起源,是纪元的肚子。
(我看见我双眼之外的眼睛,发明新鲜的动词,在与野兽和仇敌分享梦幻的晚会上,寂寞是我们唯一的氛围,
(那意象纷纭的天国,虚无和幻影执拗的倾诉,使我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渡过天籁之河;在太阳的商店门口,我将购买到我急需的恩赐、佛的金身、想象到极致的物质。)  下面是近来我的一些生活记录,你可以看看。
记录一:和朋友到一家新开的饭馆吃饭,席间我发现了一条惊叹号一样的虫子,它立即钉在我们食欲的肚子里。朋友要我找老板理论,我说免了吧,便把那虫子从菜中弄了出来,惊叹号变成了省略号,我们再也吃不下去。
记录二,欧洲足球锦标赛决赛的直播是大学时的一个同学家里看的,那是一个苗条的女孩子,据说婚姻不太幸运。德国队获得了冠军,也就是说,哲学家和机器获得了胜利。有人说足球是一种文化,一个热胀了的自私。在我看来,足球是一场逢场作戏(游戏)的“性j”,高c来临,流氓和政客都变成了人,热情和自私拥抱,金钱和美交媾在一起,直到欧锦赛结束,我才在同学所在的县城游玩时买了一台二手电视机,为的是观看亚特兰大奥运会,由于高频头除了问题,我不得不去买一个新的。奥运会结束以后,我转手以四百元人民币卖给了临校的一个大学校友。一九九六年,我的爱情激光一样闪烁,快乐每时每刻都在扫描,欧锦赛和奥运会为它们增加了无穷乐趣。我记忆最清晰的,就是在那日清朗的黄昏,我和爱人清香优美的身体拥在一起的情景。
记录三;相机的镜头摔坏了。那时正同人嬉笑,因为兴奋,一个突然的手势,使举到肩头的相机自杀般地掉了下去。但我还是成功地为爱人拍下了一张中午十二时的相片,没有用闪光灯,我在自然光的美妙中留下了一个夏天的爱。背景是一排梧桐树,爱人贴切地站着,站在食堂外面的y影之中。一丝不祥的预感也使我兴奋,我给这读照片命名:y阳之眼。
记录四:一个长着土耳瓜脑袋的中年人来到学生宿舍楼下,我想他可能是来找人的。他在楼下站下了,双手分开外衣,叉着腰,神气地抬了头正要喊人,“天河之水”突然从四楼倾泻而下,淋了他整个头脸。他慌乱跳了开去,尖声谩骂了几句,见我和一个女生正望着他(他哪里知道,我们庄重的脸色是装的,我们的肚子里笑得跟油煎一般热。)便自嘲地说:“毕竟是大热天,下的雨也是热的啊!”事情过后,就那“天河之水”我和女孩子争论,她说:“是洗脸水!”我说是洗脚水,她说:“洗脸水!”我说是洗澡水。此言一出,我才知道失了口,便赶紧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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