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鲸【亲姐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苏的小说
“她说有股味道……”半晌,江夏波澜不惊地重复道。
江浔捂着唇:“木头久了都会有味道。”
“哦,不是你——”
“江夏,自己惹的事儿别调侃我。”
“明明是你忍不住。”
“那我们换一换。”
“什么?”
大概是历经了她的千锤百炼,说出这句话的江浔脸也不红了,摘下的耳机拿在手上轻轻摇晃,偏头瞅着她:“我来试试,看你忍不忍得住?”
他说这话的时候,江夏看到的是他四分之叁的侧脸,剑眉星眸在昏昧的灯色下依然线条清晰,薄唇淡抿,语气明明正经得一塌糊涂,眼神却又好像已经破罐子破摔似地,懒洋洋的。
真的好帅。
从喜欢上他开始,这个人对她来说就一天比一天更帅,到现在,已经是足以和那些素人偶像并肩的程度。
这就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江夏不甘愿。
十七年了,突然要承认一个自己从小嫌弃到大的冤家,可能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要不然自己以前是瞎子,要不然就得认命自己现在栽得一败涂地,这两者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怎么不说话了?认输了?”江浔见她一直对着自己发呆,忍不住追问。
江夏这才意识过来,刚才他和自己说了什么危险发言,脑海里自动自发浮现出那个画面,一瞬间就关机,她收回目光,猛地拉起被子朝里睡下:“……快睡觉。”
她喜欢自己掌控事情发展,却害怕落入别人的步调。
尤其是之前无数次已经证明了,江浔轻而易举就能打乱她的节奏,她才不要。
“欸。”他的声音还在她身后提醒,“你刚睡了六个小时。”
江夏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江浔盯着她裹成一团的背影,撑着下巴无声笑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浔关了灯。
正如他说的,江夏刚睡了六个多小时,又洗了个澡,加上刚才那一阵乱想,现在怎么都不可能睡得着。
在黑暗里慢腾腾翻了个身,转回来对着江浔的床。
这一次是他背着她睡下。
夜是漆深的夜,可今晚有一弯半月,在天空的角落里泛着冷清的光。云层像雾霭薄纱铺开一片浑沌未明,游走在月色里,万籁俱静,只偶尔听得两叁声微弱的虫鸣和竹林夜风,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做梦,只有她醒着。
江夏盯着月光勾勒出的那个背部轮廓,静静地发呆。
要是长不大就好了。
不长大,就不会分别,不用成家,哪怕一辈子依然只能做姐弟,也能像这样看着他。
她不知道的是,长夜漫漫,这间不大的屋子,有一个和她一样孤枕难眠的人。
所以,当她爬上那张床,钻进被子里,手臂从他腰际穿过的时候,那个人微微怔了一下。
江浔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昏暗,喉结动了动。
“睡不着么?”
“嗯。”江夏埋进他背脊,声音含混,“明天就要回家了。”
江浔目光依然未动,却下意识地抚摸上抱在腰际的那只手:“对啊,那不应该高兴?”
“回家之后,就不能这样一个房间,也不能这样抱着你睡。”
她知道自己已经占尽了血缘关系的便宜,却还想得寸进尺。
江浔的心跳得有些快,努力维持镇定:“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么黏人了,姐姐?”
大概是这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他感觉到身后的少女僵直了片刻。
“确实有点过了。”她语气寡淡,抽身想走。
“等等。”他匆忙转身手臂一揽,扣住了她的肩头,轻而易举把她拦下。
这一次姿势调换,变成了她背对着他。
江夏清楚感觉到江浔的气息从身后贴了上来,和她不同,江浔的身体是大一号的影子,将她笼罩其间,像陷阱下挣扎的猎物,能动,却不能逃。
后颈。
她的后颈暴露在他近在咫尺的视线里。
猛兽捕猎,扑倒身躯,咬断喉咙,最终总会叼着它的后颈,那些初生的幼崽,又或是交配期的动物们,也常常被咬住后颈的皮肉,或带走或压制,以示占有,这是动物原始的野性本能。
那里,纤细又脆弱,巴掌宽的几公分,从收拢的长发下显形,散发着少女馥郁的香气。
那自然是野性难以抗拒的诱惑。
冬夜微凉,有温度逼近,一呼,一吸,气息喷洒在后颈最敏感的颈骨,汗毛瞬间竖立,一阵麻意钻进毛孔间,自颈部,游走到全身,她打了个寒颤。
“你偶尔也撒个娇不行么?”他的唇贴在颈骨上,那单薄的皮肤也无法阻止温度入侵,属于江浔的温度,从后颈,被注入她的血液,循环在她血管里。
“我才不……”
“我想姐姐黏着我。”
烙下一个后颈吻。
“啊……”她仰头轻呼出声。
然后是第二个、第叁个……断断续续,麻痹了她的上半身。
她在颤抖。
不是害怕,是生理上的敏感,眼前看不见身后的景象,把自己的后背完完全全交付到另一个人手里,伴随而来的未知和虚无,再加上他毫无节奏的碰触,她的精神高度集中,一点点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让神经过电。
姐姐……黑暗里隐隐约约的气音。
又落下来了,唇面微涩,贴着细嫩的颈部肌肤,磨蹭。热气从唇齿间呼出,烘热她颈上的绒毛,虎牙的牙尖陷进皮肉,瞬间刺激起一片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总觉得下一秒就真的成为这个人口中断颈的猎物,瑟缩,却又不舍逃开。他偎着后颈轻吮,濡湿的舌头也贴上去,绕着咬住的那块软肉一遍遍画圈。
江夏下意识地想躲,却又被他箍在怀里:“阿、阿浔……”
感觉意识都随着吮吸源源不绝流失,脑袋里一片麻木。
“嗯?”他一点点松开噬咬,末了又循着那个位置,一路往已经褪了小半睡衣的肩头亲过去。
“……你怕不怕?”
他的动作顿了下。
“我觉得我好有罪恶感。”江夏慢慢转过身来,藏进江浔怀里,“刚才妈妈说很高兴有了我们两个,说有了我很值得,有了你是幸运。”
她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个是煞风景,但也许他们确实需要一点冷静。
江浔缄默地抚上她的背。
“我对我弟弟下手了。”江夏攀着他的胸口,抬起头:“你说……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明明一直都装得很懂事,骗过了所有人,可是为什么连一个正常人都能做到的,我却做不到?”
“我没碰你吗?”江浔问她。
“……”
“我又不是打不过你。”江浔垂下眉睫,沉思了半晌,手掌上抬,握住她因为侧躺而鼓囊囊的乳房,“你觉得我现在在做什么?姐姐。”
睡衣的布料阻挡不了他手心的热度,更阻拦不了他指尖揉捏的力道,江夏揪紧他胸口的衣襟,呼吸乱了阵脚,难耐地趋近。
“我之前就说过,你从来没问过我要什么。”江浔的两指解开她的襟扣,一颗,两颗……直到两片衣襟彻底分开,露出一片莹白又平坦的小腹,借着投进窗的微弱月光,江夏看到他眼底渐渐染上的欲望,“我刚刚解开我姐姐的睡衣纽扣,现在,要把手伸进衣服里去。”
如他所言,指腹略微粗糙的纹路感摩挲过她胸前的皮肤,缓缓地,停在了她的乳头。
江夏低下头,黑暗视觉里,似乎还能见到自己的胸前的那只手,没有动,却充满压迫感。
“要揉了。”仿佛是什么正式的宣告,然后,拇指和食指捏住那颗半软不硬的小粒,一点点来回搓揉。
“唔。”江夏闭眼,胸口传来的异样感正在一点点转化为快感。
江浔依然垂着眸,虽然只是头顶模糊的轮廓,但他还是想在这片黑暗里看着她。
两指之间那颗嫣红的果实终于成熟,即便被反复蹂躏,它还是高傲地立起来,倔强发硬。
像姐姐一样,不肯屈服的个性。
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种感受,看到越可爱越美好越脆弱的东西,越会忍不住想摧毁它的冲动。联想到这,江浔的呼吸声渐渐浑浊了一些,想要征服它的欲望高昂起来。
捏着硬实的奶头的力道忽然控制不住,连突出的那一点指甲盖也开始抵着乳尖抠弄。
可那样,就有点疼了。
江夏抵着他的胸口轻轻推他:“疼。”
江浔回过神,动作蓦地停住,“还疼吗?”
其实虽然疼,但偶尔这样刺激一下,还……挺爽。
又不能这样明明白白地说。
她知道自己在江浔面前可以放纵,然而她想起甫先他说的那句话——
你偶尔也撒个娇不行么?
于是原本安慰的口吻,试着矫情了一点,也因为在他面前少有的这点矫情,脸颊发热,开口的嗓音却是掐出水来的一汪娇柔:“唔,疼的。”
好羞耻,她怎么会这么说话?江夏在心里腹诽。
那是她弟弟啊,平时在他面前蛮横又主动得不行,被这么随随便便揉两下,倒还作起来了,她这么说完就后悔,紧张地等着江浔的回应。
面前的人忽然身子往下滑,几乎滑到了与被沿平齐,比她还低一截的高度,仰头望着她黑暗中的脸。
“姐姐,你勾引我。”
啊。
被拆穿了。
果然不行,以她的性格……
“但是真的太可爱了,怎么办。”江浔好像在问她,可那语气又是一个感叹句。
随后鼻息落在她乳尖,他靠上来,一口含了进去。
原本抵着他胸口的手,抱住他的脑袋,江夏下意识敏感地蜷缩成一团,仿佛用身体把他包裹。
静夜无声,他们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含住乳房一口口嘬吮,唇齿间唾液黏连的细微声响。
“……唔……不要……”呻吟低低从鼻腔溢出来,乳肉被温暖的口腔裹藏,感觉到江浔湿润的舌头贴着乳尖上下挑动,来来回回把它刷满了属于他的津液,一阵阵的电流从胸口游走向全身的每一处,颤栗到脚趾屈起。
不舒服吗?哪有可能。但大概是女性的本能,下意识就会说出那声“不要”,又在心里希望他别当真。
想到怀中这个含着她乳房一遍遍吮吸的人就是自己的弟弟,脑海中理智徒劳的抗拒和感性叫嚣的刺激又开始反复拉扯,这一刻对世俗规则是肮脏而不堪入目的,对他们而言,却是只有彼此才能体会的最纯粹的极乐。仿佛回归到最初的母体,只有她和他拥抱在一起,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他终于放开唇,吐出口中湿淋淋的大半奶子,但舌尖还是抵在奶头上,一下一下地从下往上舔。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层也放过了月亮的关系,房间光线亮堂了些许,墙壁上有月色的反光,她甚至能看清此时此刻,他仰头注视着她,像是虔诚的讨好。
舌苔从硬得陌生的乳头刷过,黏湿的顶端被一次次顶起又下落,她的手指没入他发梢,呼吸断断续续。
江浔拉下了她的一只手,往被窝里伸进去。
原本是摸不到的,可他也蜷起了身子,而且身下那处已经向上高挺。
她被他带着,按在了他衣料下有了具体形状的东西上。
怎么。
不久前还射过一次,现在却比刚才还要粗壮。
“你看。”他在她湿润的胸口说话,每说一个字,热气都会打落在奶尖上:“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迷离地重复他的字眼。只是想到这个答案,江夏身体里所有神经都亢奋起来,细胞在加速碰撞,心脏在疯狂搏动。
被窝里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他悠悠撑起了半个身子,又俯身靠向她的耳畔。
“说明……”他顿了顿。
气息偎热耳窝,她听见一声短促的呼吸,和唾液湿黏的动静,近在咫尺融化她的听觉神经——
“我想要你。”
那还不够。
“我想要姐姐。”
或者更糟糕。
“想要……和姐姐……”
喉结滚动。
“做爱。”首-发:.org ( )
听鲸【亲姐弟】 54.侵略 ( )
第五十四章 侵略
她快疯了。
她从没有想过,这一句话能从江浔嘴里如此认真地说出来。
那个一直以来都是清清朗朗的阳光大男孩,总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永远是乖顺的、克制的江浔。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红了吗?他知道这代表的意思吗?不是之前那样点到为止的摩擦,是代表他们,真的要越界了。
不可能,他才不会,他什么都还不懂,连以后都没想好。
“——我怕不怕?”
耳边听见他说。
“我怕。”江浔微微阖眼坦白,“我们是亲姐弟,爸妈费心把我们养大,在他们眼里,我们就该和正常人一样。”
“没有哪个父母接受得了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乱伦。”
他的吻落在她耳朵上,带着声音的温度。
“和自己的姐姐上床,我也怕,怕有一天你会后悔疏远我,怕被爸妈知道会把我们分开。”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能拒绝你,对不对?”
“……嗯。”
“唉。”他叹了口气抱住她,“你还要我怎么说明白。”一半身躯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像是嵌进她身体里。
“血缘”这个词形成的桎梏太强大了,只有破釜沉舟才能打破。
他确实没想过和江夏在一起的未来——不是因为不负责任,而是因为不能去想,一旦去想,摆在他们面前的包袱可能在他们还不够坚定之前就足以把他们压垮,他想的是顺其自然,想的是能更多地了解她怎么想,他自己又怎么想,再去考虑以后该怎么办。
但他更没想过,没有姐姐的未来。
之前所有的那些理由,和“没有她”这个前提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从把江夏救回来那一刻起,不,应该是从她说“到此为止”那时候起,他就想这样把她困在怀里,只有这个距离才能给予他多那么一点点的真实感,让他知道,江夏,不会轻易从他身边消失。
可是,不够啊。
眼前这个人。
江浔的手指顺着颈骨轻轻在她后颈滑过,能清楚感觉到身下她敏感的颤抖。
——对他总是反反复复。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好像随时能轻易地拍拍屁股全身而退,留下他一个人深陷在这个泥沼里。
“和姐姐做爱能够留住她吗”——这个念头,最初的他只敢在幻想中脑补,放进现实就觉得是犯罪。可她呢,性致一来,捧着他的性器都能吮弄半天,到最后甚至连精液也一并吞下去。不是姐弟吗?为什么——这个人就没有一点顾虑?他也是个男人,当然有欲望,试问有哪个男人被喜欢的人这样逗弄还能坐怀不乱。
至少他做不到。
想要姐姐。
想要把姐姐彻底占有。
想要把最后一点退路都打破,想要看姐姐被自己操弄到高潮的时候,是不是还能对他游刃有余。
对不起,身为弟弟,有了这样癫狂的想法,反正……
他的目光在黑夜里倏忽沉黯,浸入阴影。
这一次,他也没打算回头了。
“你……”并没有体会到江浔心思的江夏低声说,“是不是因为我帮你做了那种事,所以……”
一时冲动?
报恩?
都无所谓,她只是不想他后悔。
毕竟,那是她的弟弟。
打破禁忌的无妄念想,真的会成为现实吗?
“……”江浔深吸了一口气:“算了。”
江夏一怔,算了?
“我是个行动派。”
与其把时间花在和她解释上,他会用事实让她明白。
“什……唔。”
单臂撑在身侧,唇落下来,他堵住她所有的疑问,以一个吻开启最初的仪式。
刚才还舔过她乳头的舌探进她口中翻搅,另一只手搭上她肩膀,扒去已经丧失作用的睡衣,肩头暴露在冬夜微凉的空气里,她却感觉不到任何寒冷,因为两人之间逐渐爬升的温度。
开始热了。
她的衣服从手臂被剥落。
下一秒江浔撑起身子,江夏却也跟着坐起身来,搂着他的脖颈不放,两条舌头如影随形在彼此口中交错纠缠,交换唾液,吞咽对方。
江浔的唇角弯了弯,轻笑声都淹没在她口中,好不容易才退开一点距离。
“我只是要脱衣服。”他解释道:“一秒都不行?”
不行。
江夏抱住他,靠在他肩头轻喘:“我帮你。”
他的睡衣是套头的长袖t恤,江夏的手绕到他的后腰,再把衣服往上提起,江浔配合地脱掉它。
江浔的身体,作为一个游泳健将而言,并没有健硕的块状肌肉,却有足够紧实的肌理,宽肩窄腰,摸上去的每一处都透着一股力量感,和那些永远坐在教室里不运动的书呆子比较而言,哪怕只凭借月光来照明,健康也肉眼可见。
江夏不自觉地伸出手去,碰了碰他裸露的小腹。
就在那里,睡裤下顶起的厚重形状,已经挡住了一片腹股沟,因为受限于裤头而微微弯曲。
她的触碰让小腹反射性地收缩,连同那根睡裤下歪头的东西也跟着一齐抖了抖。
江浔的视线随着她的手落下,又轻轻抬起来。
他捉住了她的手。
有些尴尬,又有点紧张。
“……别动。”
江夏一手撑在床榻,朝他凑近,语气平淡得好像在品鉴作品:“又不是第一次看。”
怕什么,明明有足够的资本展示给人看。
“我……”江浔无奈地看着她。
此时此刻,她趴跪着身躯,一道脊线在月光下由背部衍伸到腰窝间,长发自然散开落在光裸的皮肤表面,无暇得像一块玉,还有……那微微撅起的臀。
那是——姐姐。
江浔收回目光,虎口抵着唇,认知在自我消化。
什么时候开始变样的?
小时候,别的女孩子被其他男生掀开裙角都会哭,姐姐她只是冷着一张脸和老师告状。两个人因为抢零食打架,她还会翻坐到他身上欺压他,对了,那时候江夏还是短发,手脚纤长没几两肉,也因此干巴巴地像个毛头小子。曾经在江浔眼里,江夏这个姐姐和哥哥也没什么区别——而哥哥至少还能陪他看一样的动画片,一起玩男生才懂的恶作剧。
所以,“姐姐”这个存在真的很多余。
可是时光荏苒,很多东西都改变了,姐姐对他的意义越来越重要,也越来越变质……江浔又回想起记忆里人前那个永远是清汤寡水的姐姐,就在刚才口中还含着他的阴茎上下吞吐的模样,和现在眼前这具蛊惑的胴体——
果然。
他想要她。
他在想什么?
小轩窗,明月夜,月色昭昭沉入星野,也跌入窗棂。
大概是因为加了一道绀蓝色的滤镜,江浔的气息温和沉淀,阴影错落有致的五官,忽然变得些许陌生。
直到他重新望向自己的脸,江夏才意识到自己上身不着片缕,提起被子遮了回去。
换来一阵低笑:“早都看光了。”
“我也没吃亏。”她皱了皱鼻头,想也不想反驳,反正她看得不比他少。
两个人距离不远,好像这个冬夜的房间已经游离在四季之外,他半身赤裸,一手搭上屈起的右腿,往墙上一靠,垂首不知想了些什么,呼吸平缓下来,转头重新看她。
眼睛跟着夜色幽幽泛蓝,瞳仁里却有皓白月光。
江夏忽略掉一秒的心悸,并排坐到他身边,拉了拉被子:“……真不做也没所谓的。”今天本来就带着一点罪恶感,妈妈担心她的身体,弟弟照顾了她两天,可是她想的,却是怎么把自家弟弟吃干抹净。
——知法犯法,监守自盗。
江浔忽然放下左臂,掌心按在床榻上。
然后,朝她慢慢地倾过身,支撑的着力点转换,精实的背部线条拉抻开一条起伏的肌肉曲线,一个吻,落在她唇沿。
两人间的被面沙沙作响。
“做。”薄唇吐出一个字,伴随着他声线喑哑:“你觉得我会反悔?”
好近,这样贴着唇说话。
是错觉吗,面前十七岁的少年,这一刻色香四溢。
“唔。”被侵犯而来舌撬开唇缝,她被动张口承受他的吻,“……也不是……嗯……第一次了……”
每次都没成功。
他们两个人真像是一对傻瓜,都怕对方后悔。
“那就试试看……”右手掌心捧住她的下颔,他偏着头亲吻,那是唇齿相融的湿吻,滑润的舌尖钻进她口腔深处,刷过内壁,舌床,绕着她的软舌一圈圈搅弄。两年了……江浔从一开始的青涩少年,渐渐进化到现在炉火纯青的吻技,而这过程中的每一步,都得益于她这个姐姐的功劳。
江浔停下动作,微微退开寸许,“——看看这一次,是谁先反悔。”
撂下狠话,又重新覆上。
江夏的眼帘掀开了一道缝,视线里是江浔的睫,和鼻梁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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