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常安桥:二战中日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北至唐
警察署对于这帮叁教九流睁只眼闭只眼,他们杀人流血是常事,铁爷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又一件案例,多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也不少。
尽管帮派亲自要求查清楚来龙去脉,可就连帮派自己这边,对于轶爷的死都归咎于是道上的敌家做的,这案子就算查也顶多是走个过场,肯定是不清不楚。 宋定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钻其中的空子。
外人眼瞧着,宋定在铁爷死后渐渐成了杜老五的心腹,可来回不过大半年时间。眼红他的人就像蜇人的蚂蚁迅速聚集在一起,他再低调、再周旋,也免不了内部的尔虞我诈,躲不了人心的明枪暗箭。
过去了,你的位子就稳了,过不去就是你没那个命。
时间过得很快,常安又面临着一次期末考试,这天周末,空余的学校里陆续有不少人进出,都是自主回教室,要复习功课的学生和来加班的出题老师。常安早上先是在房间里看了会儿闲书,再让李叔送她回了学校。
从车上下来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余笙的字眼,走近了发现是个显目的军人,正一个同学一个同学的问:“同学,认识余笙吗?她念叁年级。”脸上陪着笑容,问话的声音带着青年人的清朗和铿锵。女孩子们红了脸,腼腆的摇头。军装在他挺拔的身上绰绰生辉,男孩子眼中都出现崇敬向往之意。
他个子很高,斜戴一顶船形的帽子,浅绿色的军衬打好领带,飞行员的军章在胸前彰显着独属于军人的光芒与荣耀。
问不出结果这人也没有放弃,同学走掉了他就靠回墙边,低头磕眼,校园这角阳光正好,男子星目沉沉,面目硬朗,嘴角含笑,自成风景。手里捧着一盆金黄的雏菊,有点滑稽。在阳光下似乎还能闻到那种菊花的清香。
常安离他比较远,正要经过,他看见她就冲上来,“同学!”常安赶紧先发制人堵住他呱噪的嘴:“你找余笙有事吗?”余笙是常安的朋友,常安想起余笙的苦恼,也知道了这位飞行官的身份,语气就不免严肃,私心怕他孟浪了余笙那个腼腆的小姑娘。
戴进看她小老头一般,讨好地敬个军礼,“同——学——好!”他摆出友好的样子来,晃了晃手里的花:“我是她朋友,给她带了礼物呢。”笑嘻嘻的,“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常安:“她在教室复习。”想了想,他这幅做派恐怕不能善罢甘休,“我带你去找她。”本是周末,中学风气开放,虽然怕这些空军基地年轻的少爷兵分了女学生来读书的心思,也没有明言阻拦过他们进校。
空军的战场是天空,是离上帝最近的人。
据说好多女大学生都在和他们谈恋爱,大学门口时常堵着一群飞行员,都是等着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正追求着某某,最近和谁谁又成了笔友。
反正,这儿的中学还是比较清净的,遇见戴进这种杵在门口的派头多数人是头一回。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林荫大道上,两旁种满笔直高瘦的樟树和枫树,偶有几株茶花藏于其中。
-----------
作者有话说:戴进出场。





常安桥:二战中日恋 第十一章愧疚
他很高兴她能待见自己,“下在戴进,请问同学怎么称呼啊?”
“叫我常安就行。”
“多谢常小姐。”
伸手不打笑脸人,常安教养良好的淡笑着:“不用客气。”
戴进点点头“好,同学---”他摸摸下巴,“额,常安。”
他笑的太开心了,简直是志得意满。
教学楼的叁楼教室内,余笙看见常安如往常般打招呼。常安站在门口,朝她招招手,“有人找你。”
因为说好不打扰其他同学,戴进被常安要求在楼梯口等着,早就按捺不住了,看见余笙还不飞脚踏来?刚要把花塞给佳人,谁知余笙不给面子,一看见他又转身走了。
气愤,更像是倔强。
常安后知后觉——原来他们在闹别扭啊。
“小笙?唉你瞧瞧我吧?”戴进拍着窗玻璃,见她把教室前后门也都锁上了继续拍,拍得震天响,“小笙!——笙笙!——笙!”
此刻时辰还早,九点多的晨光教室里坐下了五个人,都是女孩,她们被这动静引去目光,好奇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梭巡,咬耳朵碎碎念。
余笙叹了口气把书合上,打开自己锁上的门走到外面拉着他就走,临走前戴进不忘谢恩,被拽的脚步十分踉跄还要回头冲常安眨眨眼摇摇手,“下次见啊!常同学。”
这学期一晃而过,最后一堂考试结束铃打响,交了卷子的唐影死了一样趴在桌上唉声叹气,不自觉地观察常安,她心情很好,不,她这几天心情都很好!肯定是考的很好啦!
唐影自怨自艾,一会儿想到爸爸下的最后通牒,一会儿再看看常安和余笙微笑着聊天的模样,觉得自己更加孤单、更加可怜。
唐影猜了一半对。
常安心情好,是因为今晚要去江边那家会有特别节目的餐厅,上次提到过的,宋定办事效率很高,定好了位子约她一起吃饭。
两人约好在校门口对面的四方面馆碰面。
“嗨,宋定。”
“走吧。”
常安的背影夹杂活泼愉悦。
六点钟的光景天就黑了,华灯初上,街道上微风轻凉,常安穿的不算少,感觉风吹在身上十分舒适。“走过去吧?丽水路风景很好。”这是宋定建议的,他走过一遍那就大概不会错,常安翘起嘴角。“好啊。”
两个人聊聊最近的生活,提起马上要来的寒假她问:“我生日有宴席,你可以来参加吗?”常安瞧着他有些愣神:“宋定?”
“好,有空我会去。”
“我忘了你要工作,不是我这样的学生整日空闲。”
宋定闲笑着搓搓头发,黑发浓密,英眉入鬓,英姿勃发:“学生放假就很闲吗?”
“余笙就很忙,她又得去当家教。”
“嗯?”宋定抽着烟瞧她。
她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提到过余笙,“哦,余笙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最近,她最近被一个飞行员缠的头疼。”
夜色笼罩,她的声音轻快、尾音上扬,有着十七岁少女独有的天真和浪漫。这样的女孩,没有沾染世俗,真是年轻。
“你觉得他怎么样呢?”宋定背着手步伐平稳,配合她的速度,衣服干净整洁,气质中竟有些清傲的贵气。
常安看他看的有些愣,“......我不大了解他,只知他是个军人。”
“那你觉得军人怎样?”
常安没有立刻回答,她自认是个俗人,不能否认军人责任本身会带来的魅力。
戴进鲜衣怒马,和其他空军一样都是顶天立地的家国儿郎。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出生于富裕良好的家庭,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少爷,从小享受着最顶尖的教育和生活。他们选择考进空军学校,在基地吃苦训练,与一架飞机朝夕相处,在天上和敌人单打独斗地作战,这也就意味着放弃和牺牲。
但这种话,在宋定面前她不好直说, 她只是摇了摇头:“我不了解军人呀。”
宋定无奈地摇摇头,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常安的发辫,触感如墨般的丝滑,他收起手握成拳头,在唇边咳了几声。 站在他旁边的常安从侧脸微微仰望,男人的眉心皱起,他明明和戴进一般年纪,本该活得年轻气盛,4意潇洒,却总是心事重重,万种顾虑。
常安隐约地明白他很辛苦。他和她所接触的一般男子都不一样。
临河饭店开在郊区,走过长长的碎石小路,路灯渐渐变得零星昏暗,临近一条半月湖波光粼粼,他们走着,却忽然冒出一群人来,黑压压的一片围住两人。
这帮人原本已经盯了半天,好容易找到一个没人、天黑,宋定又带着一个娇滴滴麻烦的时候,他们自以为找到了宋定的软肋,天时,地利,人和!
黑帮之间的恶斗不断,这些人见了宋定就冲!他把常安拉到自己身后,抬腿踹飞了第一个上来的人,似乎整个的机体连同他的细胞都已经进入作战模式。
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眨眼的功夫宋定同群敌已过了好几招。
喊杀声中宋定的反应如迅豹般敏捷,常安为了不给他添乱,一声不哼地跟着他前进闪退,从刚开始宋定的手就抓在她腕上,掐的她疼。
尽管昏黑,她依旧看清对方人马手上明晃晃的刀斧。他们不断地冲过来,宋定渐渐有些吃力。
怎么办?!
她的大脑嗡嗡嗡地一片空白,除了手腕上的疼痛就是耳边逼近的厮杀和肉体摔在地上时的痛呼,忽然被眼前男人抛开几米远,她整个人一跌眼前金星乱冒,还没换过第二口气来,眼前顿时血肉飞溅!
宋定夺了刀,冲着还坐在地上瞪着眼睛的她喊:“常安,跑!”有两个人就要来捉她,她立马爬起来飞也似地往前跑,有路人经过吓得赶紧逃窜。后面脚步声还在,她只能咬着牙坚持,终于前面就是灯火人群,人多了起来!
她在灯火阑珊处中猝然转头,那跟着她的两人没有追上来。
但宋定怎么办?!
她眼中慌乱不已,发带结后的头发也散开来,衣上全是摔跤后蹭上的灰土,满身狼狈错乱,有路人纷纷投来好奇同情的目光。
这姑娘是怎么了?
在来往的人群中,她急的就要大叫出来。她不认路,想要扯住路人问警察局在哪儿?
可宋定就在这时降临。
她看到了他,连忙奔上前去,才发现他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左腰,那里已经被一大片血迹染红......
常安被吓到了,她再不能控制自己的恐惧,声音颤抖:“你受伤了!”
宋定把指头摁在嘴上,示意她小声,她红着眼圈点点头安静下来。他牵过她的手避开来往的人群,往角落走去,常安忍不住问他:“你带我去哪?”
他应该马上去医院啊!
宋定稳稳气息,脸上浮起冷汗,“我不能去医院,这是规矩。”他还想说什么,突然吸气。常安知道他疼,尽量让自己冷静,她小心地扶住他几乎要跌倒的身子帮他靠在墙上休息,盯着他的伤口,只恨自己还不是医生:“告诉我,我能帮你什么?”
“去打电话,找我帮派里的人来,告诉他们我受了伤,他们会来接我---”他说话断断续续,声线却是分外冷静的。
冷静得这血,不是从他的身体流出来。
“我不知道电话号码!”
他小声报了一串数字。
常安默念着记下,同他说:“我马上去打电话,你就在这等着我。”看他一眼后转身跑向街道,伤口很深,宋定有些不大清醒了,模糊中瞧着她离去的背影,闭上了眼。
她跑到一家西餐厅,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让我打一个电话。”服务生张大了嘴,看着她满身的狼狈和身上手上的血迹,问她是不是要报警。
常安管不了那么多,照着号码寻过去,电话打两遍才通的,对方是一个男人,常安憋着一口气交代情况,他竟然问:宋定是谁?常安彻底火了,她咆哮:“不认识就叫你们经理过来!”那人立马挂了,再打过去又只是不通。
她内心慌乱的要发疯了,没人教她现在到底该如何,她想起自己打通时才问过就是那个赌场,知道自己没有记错,就再打、再打。
不知多久,电话终于被人接通,她克制住自己的激动,那里传来一个老成中年男人的声音。
宋定挺直了腿坐在角落,心里计算着时间,常安是否抛下他独自离开?他觉得可笑地在这种想法左右摇摆时,常安跑着回到了他的身边,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成了一团模糊细小的暗影。
宋定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放松的笑意
常安满脸的紧张担忧:“宋定?你睡着了吗?喂?”她不停地摇着他,直到有眼眸在黑暗中反射出光时才深深松了口气,“他们就快来了,你坚持一下......”
有衣料面摩擦的动静,是常安脱了自己的衣服。她动作僵硬,手还有些抖,可以说是手足无措。她把大衣脱下来,又脱下那件针织毛衣开衫,找到那片血迹的发源地摁了上,去想帮他止血。
棉质毛衣吸水,白色很快渗出红来。
常安忍着流泪的欲望,静静感受着伤口下起伏的呼吸,没有说话。
宋定睁着眼没有再闭上,他看着她夜里水汽的眼睛,小小的人儿身上本来洁洁白白,现在手上是血,身上也都是他的血迹。
他想起白日里她笑着的脸,忽然生出了古怪的感觉。
像是愧疚。
他不配啊。
宋定用还算干净的那只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帮她把头发理好,“吓着你了?对不起。”
常安果断摇摇头:“你别说话,保存体力。”
“把衣服穿上,你不冷吗?”
现在入冬了,天气很冷,他不是没有看见她的瑟瑟发抖。
常安还是摇摇头,专心帮他摁着。
“乖,听话。”他又点了点头,常安犹豫着,他就把手转到那件衣服上自己摁着。她捡起地上的大衣转而给他盖上,“失血过多会更冷的,”见他要动手,她赶紧摁住他的肩膀,“别拒绝了,之前我笨没有想到,其实你更需要保暖。再等等,他们要到了。”
两人都听见了寂静中的汽车声,还有成群结队的脚步声。但常安变得更加紧张,她怕不是,怕来的又是对手,又是仇家。
赌场的人走路步子很大,也不太整齐,布鞋踩在地上有些闷。宋定听的出来,勉强朝她笑了笑:“是他们,你做的很好。”




常安桥:二战中日恋 第十二章喜欢
赌场经理带着人到了,开着车来的。按常安说的方位,找到饭店旁边一个放着石墩子和篓子的巷口,掏到了几乎被夜色吞没的这两人。
去的时候,小姑娘和宋定同时抬起头,望着他们这帮人的眼亮晶晶。
宋定被人架上了车,经理不知道要不要带上常安,正要问一问宋定的意思,结果小姑娘自己走了, 因为两分钟前她就问过:“我可以跟你去吗?”
而宋定躺在车里,忽视她眼中溢满的期望和着急,选择了闭起眼,“不行,你回家去。”他拉拉她沾血的手,手指温凉。熟悉的黏腻和混乱的血腥都不属于她,他握握她地手便松开:“弄脏了......记得把手洗干净再回家。”
常安自己下了车离开。走出十几米,有个男人小跑跟了上来,挠了挠头:“他说要我送你回家 ,路上怕不安全。”常安看见他衣袋里鼓鼓的枪,默了一瞬颔首。
她在一条浅水溪边蹲着洗了手,毛衣还在宋定那,大衣外套上也沾到许多,她想了想,干脆把大衣扔了,就穿着一身校服。
那人并不多话,就一路上静静跟着,是个老实稳重的。只是看她冷得发抖,摇了摇头。
回了家没看见人,她暗自庆幸着,蹑手蹑脚上楼去躲,身后忽然响起话来:“上哪去了,这么晚回来?!”
常安吓了一跳。
她不敢转身:“和同学吃饭。”
查妈看她穿着校服,以为衣服提前脱掉了,想帮她收拾。去大厅找了一圈也找不到,一问自家小姐,答案匪夷所思。
“走在路上,一辆汽车开过来,地上的水花全溅到我身上,衣服全脏了又湿又臭,我受不了就扔掉了。”常安低着头认错的模样,“我知道这样不好,我就是一时冲动.....”她的手背在身后。
这幅模样倒让查妈舍不得训斥,只是忍不住多说几句,“......你带回来洗不就行了吗?你以前衣服总弄得那么脏,都带回来给我洗,也没扔掉过啊......”
“不要。”她忽然皱皱眉。
查妈“......”。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常安一回到自己屋子,刚关上门,眼泪就下来了。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今晚发生的意外,还有宋定受伤后牵着她的手说的那一句:“我不能去医院。”
她想想,就心疼。
常安自觉是个很淡漠的人,除了陪伴自己长大的亲人和真心相待的朋友以外,她很少关心别人的生活,对其他人的生死可以无动于衷。
过去的十七年中,她都不觉得异性有什么吸引力,她更喜欢女孩,女孩会撒娇,爱吃零食,爱干净,善良乖巧。
但是她现在意识到,自己的确对宋定产生了男女之情。
她喜欢他。
半个月过去。
街上热闹起来,鞭炮声也不断,电影院前的小窗口陆陆续续排起长队买票,常安从图书馆走路回来,好巧看见了熟人。
戴进余笙两人不远不近地走着说话,戴进先看见她:“常同学?”他正大光明的,倒是一旁的余笙有些窘迫,微低着头,拉拉她牵着的一个小女孩的手:“这就是茗槿,我家教的那个小姑娘。”
“姐姐好。”小姑娘软糯糯喊。
“茗槿好啊,我叫常安。”
她和她握握手,语气软和,眼睛看着小娃娃心里却在想:两人和好了?毕竟之前在学校那几回,她连话都不要和他多说,一见他就生气,看都不想看到他。
回去地路上经过福来春面食店,常安脚步缓了缓,想到宋定,那件事过去大半个月了,他刀伤到底如何?离自己的生日也才剩叁天了。
她找到半个月前打电话的那家赌场,他们生意很好,前台走过来问她有什么事。瞧着她这样的女学生不像是来赌博的,服务生脸上堆笑。毕竟人逢喜事精神爽,过年了就要喜气洋洋的。再者姑娘虽小,贵养出来的大方仪态骗不了人。
“我找一个叫宋定的人,我叫常安。”
服务生愣了愣:“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常安:“你不记得我了?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给你打过很多次电话。”
这时候的话筒,传递来去的声音都会在本人的基础上变上一变。但这服务生问候人的语气和那天一模一样,常安才会这样说。果然服务生笑了笑便把她请了进去,“你往里面等,我请他过来。”他推开了最近的一个空茶室的门,自己连忙出去找人。
宋定是从楼上下来的,皮鞋敲击着木楼梯,有些沉重。时隔二十天没见,他一眼看上去已然恢复健康。
“气色不错。”常安站起身,望着他走近。
他顺手带上门:“怎么到这里来找我?这里不适合女孩子来。”
常安:“我只知道这里”她看了眼宋定的腰间,“也想知道你的伤势到底如何了。”他没再说什么,拉开窗帘推开窗,让新鲜的空气进来。
“已经好全了......第二天我在四方面馆前台留了纸条给你。”
原来如此,常安还在想他莫不是把自己忘记了,一点消息也无。常安解释:“那之后我没去四方面馆,一星期后我就考试放假了。”
“你吃饭了没?”
常安老实摇头。
宋定就知道她没吃看了看表,“走吧,带你去吃饭,你想去哪?”
“就去四方面馆吧,顺便拿你的字条。”
“一纸条有什么稀罕。”
“那是你写给我的,还没看过你写的字。”她执着,他便遂了她的心,“好。”
他和那服务生说了几句话,服务生出去又回来,手上拿着车钥匙。常安没想到他竟然借了辆汽车来开,而且车开的还很熟练。在车上瞧着他的动作,再回想起自己的开车水平,她皱皱眉头。
哪怕是开车,他嘴里还叼着根未燃的香烟,“抽烟对伤口不好,还是少抽吧?”宋定就把烟掐了,“你说的对,”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她,“只是不太好改。”
她去要了那张字条,掌柜认得她,只是记性不好,她迟迟不来取不知被其他服务生丢到那个角落去了,问了几个人,终于从柜子深处抠出来,已经破破烂烂。
宋定坐在她对面,看她小心翼翼把那张条子展开。
“伤口不必担心,专心学习,十天后中午我来找你。”落款是他名字,很漂亮刚正的字体。
常安算了算时间,十天后那会儿她也没在上课了,自然不会出现在学校附近。有些抱歉:“对不起,害你白跑一趟。”他还拖着伤呢。她那双水潭一样的眼望着他:“我怎么觉得这个字有些熟悉?”
宋定但笑不语。
常安想了想,又想了想,有点蛛丝马迹却又寻不到一个答案。还是宋定可怜她给了压倒性线索:“福来春面食的布头,那五个字你念过的。”
“原来是你写的?” 常安露出恍然大悟的笑,“我还想哪里请的先生,写的字这么漂亮。”
两人放松了不少,常安确认他身体无大碍了,高高兴兴吃饭,吃到一半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黄牛皮纸袋,用绳子封装好的,推给他:“这是药皂。用它清洗伤口,可以促进伤口的痊愈,还能淡化疤痕。”
宋定今日话比往常少,他有些沉默,眉眼有股凌利的郁色。受了伤之后他似乎更加坚强了,在外人眼中也更加不近人情。
最后他送她回家。
在车上,常安收好字条。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宋定,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
“想知道。”
“你以前可没问过我。”
“我现在想知道了。”
他们的对话暗藏机锋,似乎在暗暗较劲。
“常安,”他淡淡的,“我做什么工作,你以前不是不在乎吗?”她曾经告诉过他,不在乎他做什么,朋友不论职业。
1...45678...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