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闲爱孤云
好熟悉的对话。茉莉有些怔忪,随後她摇头:“现在赵王被朝廷盯得紧,自鲁王殿下诞生,陛下对赵王防范更深了,赵王府周围全是朝廷的探子。您私底下还是不要轻易见赵王的好。”
可他是赵王派系的人,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皇帝自己也清楚。他不可能一辈子不去见赵王。
张翎咬咬牙,决定冒险一把:“我去见见他。”说著,就去衣架边打算换衣服。
茉莉见劝说不过,跺脚气道:“您好歹替娘娘考虑一下!”
“一眼,就看一眼。”张翎是铁了心了,“陛下早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不去拜访,才惹人怀疑。只要看他平安,我就回来。”
“你──”
“我平安啊,你可以放心。”
突兀c进来的声音,令所有的场景都如许多年前一般,张翎大喜扭头,看到一身青衣的赵王,“赵王!”
茉莉却陡然浮现出一股难以言说的不好的预感。一切和当年都那麽地相似,可是实际上一切都已完全不同。但她只能默默地退下。
对张翎来说,看到赵王意味著两件事,但两件事最终还是成了一件事。
赵王简直拿这个男人没办法。这个男人还无耻地说,“外表没有伤,内伤只有用这个办法来检查了。”
张翎已经变得壮硕了,四肢有力,皮肤黝黑,连眼神都变得深邃坚毅。他的背上和x前有几道伤疤,很浅,但是能看得出当时的凶险。
赵王从他的额头开始,一路吻到他的x口,他一开始还轻笑,亲昵地说:“痒……别……”随即一震,痛呼一声就颤栗得全身发麻。赵王咬住他淡褐色的果实,双手却开始撩拨起他的下身。
饥渴太久的身体很快给了反应,张翎可以说是全线溃败,大口的喘息,“快点……给……给我……啊──”微张的後庭瞬间被填满时,他满足地长长叹息。
“你羞不羞人。”赵王轻轻咬著他的耳垂,“外面的人都能听到。”
“食色x也……是不是孔子说的?”
“不是。”赵王猛地一挺,感觉那被包裹的地方已经开始柔软地适应,就不再给他任何停留的时间,开始疾速地抽动,“是告子说的。”
张翎g本没办法听清楚他的话,激烈的撞击令得他头脑一片空白,他仰著脖子,大口喘息,突然一阵酥麻的感觉向电一般飙向四肢百骸,他舒服地呻吟了两声,紧接著就被又一波攻击惊得低喘不已。
大约也是这夜过後,被皇帝骤然冷待的皇後,在得闻皇帝在淑妃g摆家宴宴请张翎,就突然病了。
江山守 第十一章
李瑶作为李家第二个进g的女人,虽不比皇後端庄脱俗,但极其豔丽,在争相斗豔的後g,光凭美貌也算数一数二,可皇帝对她却始终不如对淑妃亲密。李瑶是个聪明人,她明白她进g不是为了成为皇帝喜欢或者宠爱的女人,她进g是为了保住皇後和李家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所以她对皇帝虽说不上极尽讨好之能,但也十分尽心。
自皇後病了,李瑶日日前去探望。这日晴好,李瑶好说歹说劝皇後出g走走,两人一路走到莲花池,看著池中稀疏的莲叶,有些甚至还在泛黄,显得萧索无比。皇後叹了口气,“有一年冬天,淑妃的弟弟,差点就淹死在这里。”
李瑶诧异问:“被谁救上来了?”
皇後自嘲一笑,“我和哥哥,以前都以为是赵王的人救的他。但是……”
“不是赵王?”
皇後看了一眼莲花池,目光转向困惑的妹妹,语气中泄露出淡淡的讥讽,“赵王那个时候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无孔不入地保护建安侯。在g中能救得了淑妃的弟弟的人,还有谁?”
李瑶一惊,顿觉背脊生凉,“是陛下。”
“冷落淑妃十年,陛下的耐心比我想象的长……”
李瑶怔怔道:“姐姐。”
皇後摇摇头,像是要把所有伤感的情绪都抖落掉,“现在,德妃已经生了皇长子,贵妃g空出来了,你要抢在林家前面入主贵妃g,抢在张家前面生个皇子,知道麽?”
李瑶冷笑,“世道真是变了,林家张家以前在我们李家面前提鞋都不配,现在还需要和他们争。”
皇後狠狠喘了一口气道:“只要你完成这两件事,他们照样在李家面前提鞋都不配。姐姐现在不行了,但是朝中有哥哥,後g有你,李远现在进了御林军,李家只要有你们就不会垮。你一定要生个皇子,不然从祖父开始积累的这一切,都会为他人做的嫁衣裳。”
李瑶一凛,低声道:“是,妹妹会谨记。”
寻著皇後的目光望过去,远处皇帝正小心翼翼地扶著张宛儿下台阶,三个月前张宛儿再次中毒,皇帝换掉淑妃g内外所有的人,据说连g中的摆设也全部撤掉换新的,张宛儿的饮食全部是皇帝的一套。这样高调的宠爱,比往年宠爱皇後更甚,皇帝似乎不在乎外界怎麽评论了。张翎封了一个三品的将军,也有出朝议政的权利,过去在御林军中交好的同期军官中,已经形成了一股势力,隐隐和李慕带领的文臣势力抗衡,朝中柳文东虽然身体抱恙,但柳家余威仍在,柳文东作为御林军的授业老师,和张翎的关系很不一般。未来如果张家就此崛起,和柳家一起对抗李家,那麽渔翁得利的肯定是德妃的家族。
李瑶握住皇後冰冷的手,“姐姐,我们绝不可能像柳家一样衰败下去的。您放心好了。”
皇後听了这话,收回目光,自傲地一笑,“当然。”
张翎回京以後,在朝中迅速确立起自己的地位,他甚至已经被叫去参与皇帝在启元殿召开的亲近大臣的小型会议。多年前,他是个只能立在一边默默听著皇帝与大臣们畅谈政见的侍卫,现在他竟然能参与进来,说的话甚至会对整个国家产生影响,张翎时不时有些恍惚,觉得这一切像做梦。他并不热衷於政治,他是军官出生,在国家大事上多c嘴容易引起皇帝的忌讳,这是千古不变的教训,所以他也小心谨慎,不到皇帝问他,绝不发言。但皇帝对他最近似乎很感兴趣,不再把吏部尚书挂嘴边,反而常问,“张翎,你怎麽看?”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联想起皇帝最近宠爱淑妃,很难不让人侧目。
赵王在两人相处时,也透露过对皇帝态度的担忧,“陛下最近要对於家动手,却把你推在台前,这是要保全王瑜。”
张翎一惊,“右仆s?”
赵王点点头,“王瑜已经收集了罪证,日前就秘奏了。陛下一直隐忍不发,既是为了鲁王也是为了要看看我的反应。”
谁也没想到皇帝居然会对於家下手,右仆s官再大,但实权在李慕,王瑜等人手上,他的亲外孙是皇帝的长子,德妃一向品行良好,皇帝对鲁王亦是异常疼爱,在李慕都以为皇帝要抬举张翎来对付他们时,王瑜一个如同晴天霹雳般的上奏,弹劾右仆s的折子,当著朝臣的面,就递上去了。
当场脸色变得难看的,除了右仆s本人,还有李慕和皇帝本人。
张翎像看戏一样看著这一切。赵王告诉过他,於家背後的势力是赵王,皇帝从来没有放松过对赵王势力的削弱。
右仆s被勒令回家反省。这样的结果也是为了鲁王的将来考虑。退朝的时候,右仆s脚步蹒跚地从李慕前面走过,给李慕一个嘲讽的微笑。李慕读懂了里面兔死狐悲的意味。皇帝连鲁王的外公都不放过,怎麽会放过李家,放过赵王。李慕看看已经空了的皇位,又回头看渐渐退去的同僚,张翎在里面显得格外显眼,器宇轩昂的样子,和多年前的自己很像。身边有个紫色的身影掠过,他略一思索,便跟上前去,低声道:“赵王和家父,当年真是独具慧眼。”
赵王一愣,偏头看著李慕,这麽多年,两家的势力在朝中明争暗斗得厉害,李慕一直阻止他回封地,他便安心在京中扶持自己的势力对抗李家。李慕很少在外人面前泄露心思,这次王瑜和皇帝突然对右仆s发难,他事前毫不知情,必是震撼得失了方寸。赵王微微一笑,“是啊,如果是齐王……你我两家今天就不可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这是提醒李慕。当年若任由齐王登基,以齐王的x格,必大开杀戒,李家也好,其他宗亲王爷也罢,一个都不可能留下来。李慕内心一凛,肃然道:“下官失言了。”
赵王没想过落井下石,点头示意,便离开了。
右仆s突然落马,打乱了许多人的盘算。德妃听闻父亲在朝中被训斥,勒令回家反省,惊痛不安,连夜请求面圣。皇帝当夜在李瑶处,听到德妃求见,考虑到鲁王的立场,还是便还是去了德妃g中好一顿宽慰。
李瑶见此情形,猜测兄长必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对皇帝的了解以前是从兄姐处侧面得悉,入g後方觉在皇帝宛若天人一般的容貌下是深不可测的内心。她深感李家日益失宠,却并不冒进,皇帝之後接连几日都临幸於她,她并不打探朝廷中事,只是谈起自己在御林军中远房的堂弟。
“你们李家甚少出军人啊。”皇帝玩味地看著李瑶揽镜取下头上的步摇。
李瑶莞尔一笑,“这也是蒙陛下恩典进了御林军。他日後如何,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皇帝点头,“你哥哥──任门下侍中一职,也有多年了。”
李瑶手上的动作一停,她缓缓放下镜子,转过身看著皇帝,展颜笑道:“是啊。”
皇帝意味深长地说,“该挪挪位置了。”
江山守 第十二章
张翎回京多月,但总找不到能和柳文东私下见面的机会,一是朝廷几次颁发的政令,都牵涉到民部省的执行和督查,柳文东分身乏术,二是……张翎总觉得柳文东有点躲著自己。但原因是什麽,张翎又m不清楚。
柳文东近年身体不好,他从西域以及南疆带回来的药品都给柳府送过去,柳文东循例回了谢礼,但双方都没有私下拜访。张翎一开始觉得可能是为了避嫌,後来渐渐觉得这样冷淡的生疏是刻意为之。
“没意思。”
一日,赵王夜访建安侯府,两人在床上做完该做的事後,张翎趴在一边抱怨。
赵王知道他吃了柳文东几次闭门羹,抚m著他的头发,柔声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们这样就很好了。”
张翎皱著眉头,想说什麽却最终没有说。於是转了个话题,“姐姐派人传话,说重阳节,希望你想办法进g一趟。”
淑妃现在的地位大不一般了,但让赵王偷偷进g,必然是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赵王心中一沈。
重阳节那天,皇帝和皇後举行完仪式,入夜後就吩咐摆宴,规格和过去一样,但不同的是,贤妃,淑妃都出席了,张翎作为淑妃的弟弟陪了末席,而李瑶作为皇後的妹妹也出席了。皇帝和皇後坐在主位上,不复以往的恩爱,显得相敬如宾。
赵王眼见李瑶出席,德妃带著鲁王,贤妃带著嘉和公主,而林昭仪并未出席,明白皇帝为了安抚李家,已经决定要册封李瑶为贵妃。柳贵妃虽然去世,但柳文东作为嘉和公主的亲舅舅,皇帝的亲近重臣之一,也出席了。他离嫔妃的席位远,却一直看著贤妃细心照顾嘉和公主,嘉和的轮廓和柳贵妃很像,十足美人坯子。柳文东自己没有成亲,哥哥的儿女都养在老家,京中他只有嘉和一个亲人了。
柳文东又将视线移到上位的皇帝处,见皇帝冷淡地与皇後喝酒,想起在狱中自尽的哥哥,病死床榻的姐姐,心中一阵绞痛,他咳嗽了几声,突然见到桌前的酒杯被人拿走,一抬眼看到是王瑜。
“你还在病中,喝这杯吧。”
说著,王瑜放上来的酒杯里是清水。
柳文东笑了笑,“可惜你没有姐妹,也幸好你没有姐妹。”
王瑜看著皇帝和皇後,又看了看淑妃和不远处的张翎,低声道:“我知道你难受。但为了公主,你也得养好身子。将来公主,还是要靠你。”
柳文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水,淡淡笑道,“g里哪有不厉害的女人?姐姐垂危时,已经为公主谋划好前程了。”
王瑜作为皇帝的心腹,却从不参与後g的事。柳贵妃病逝时,将嘉和公主托付给贤妃,这招棋谁也没想到。贤妃的父兄早已亡故,她一直无宠,当年皇帝对她比对淑妃更淡,她自养了嘉和,皇帝为了公主倒也会去她g中几次。但听柳文东的意思,似乎内情更为复杂。王瑜不想深究,他明白要保持皇帝心腹的位置,皇帝的私密事情就不能打探。
皇後的身体也不好,几杯酒下肚,就觉得浑身难受,但今天这种时候皇後提前告退是绝无仅有的,所以她硬撑著挨到宴会结束。
皇帝宴後,抱著鲁王去了德妃的g中。张宛儿起身时,冲张翎点点头就走了。张翎虽想知道姐姐为何要叫赵王想办法去见她,但也不敢在g中逗留。他离席时,发现柳文东早已走了,不禁有些空落落的。
“……将军。一直未祝你得胜归来。”
还在怔忪间,忽闻身边的声音,张翎一惊,侧头一看,他竟不知不觉走到王瑜的身边。王瑜温和地祝贺,但眼中都是疏离。
“王大人……”他和王瑜的关系有点复杂,有过芥蒂,有过交浅言深的时候,但更多的时候是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发展。回京以後,他一直对这个皇帝的心腹敬而远之,“王大人一直日理万机,还没去──”
在王瑜的讥嘲眼神中,张翎再没办法把那官腔打下去,他脸上微红,咳嗽一声掩饰笑道:“哎,其实我们都认识快十年了,还没一起单独喝过酒。你要赏脸,改日──就今晚,一起喝一杯吧。”
王瑜错愕地看著他,随即轻笑道:“可以啊。将军请吧。”
赵王进淑妃g中,已近丑正,张宛儿点著烛火在等下看书。赵王走进寝殿时,觉得g中漫溢著一片清香之气,顿觉奇怪。
张宛儿放下书,看到他的疑惑,笑道:“是为了掩盖安胎药的味道。陛下特地命人点的香。”
难怪要这麽快拿下右仆s,难怪要封李瑶为贵妃,一切都是为了张宛儿肚子里的孩子。赵王压抑住心中的震撼,谨慎地说:“恭喜娘娘了。”
张宛儿敛起笑容,站起来正色盈盈一拜,“宛儿谢谢王爷这麽多年,对我们姐弟的眷顾和搭救,若不是王爷施以援手,我们姐弟早已死过千百回了。”
赵王连忙扶起她,“娘娘请起。”他叹道,“娘娘会入g,也是因为我。陛下当年,为了让我安心呆在封地,才会招了这麽多原来属於赵王系的臣下的女儿入g。说到底,你们会遭遇危险,也是因为我。”
张宛儿被赵王扶著坐下,她摇头道:“赵王有所不知……”她咬咬唇,又道,“宛儿这回请赵王来,是想当面恳请赵王一件事。”
“请说。”
“求赵王再眷顾我们姐弟一回,带著张翎……带著他去封地吧。”
赵王大震,“怎麽,陛下下一个要对付的,是他不成?”
张宛儿看著烛火忽闪,幽幽道:“张翎一直以为,是李家的人在害我们,是李家的人在提防我们……”说到这,她看著赵王,白玉一般的脸上被烛光投下的y影,显得凄婉又y暗,“赵王也明白,不管我的孩子是不是李家的人下的手,但张翎这麽多年被人暗算,并不是李家的人做的。李慕也好皇後也好当年还看不上一个不成气候的建安侯。”
赵王心中一紧,他藏了许久的秘密,原来早被张宛儿得悉,最终他叹道,“我一直让他小心柳文东,但朝臣中他却与柳文东最为交好。”
张宛儿苦笑道:“赵王当年没有救柳文若,我便起疑了。原来是他,再三加害张翎。”
“我……一直很後悔,当时没有及早救下他。这麽多年,除了要防陛下,要防李家,还要防柳家报复张翎。”赵王叹息,“当时太意气用事了。”
“威武军监军一职,是柳文东要求来的,因为陛下原本是属意王瑜去……”
赵王直到回王府,都处於自己的思考中,马夫再三催促下车,他才如梦初醒。还未走到议事堂,就招来亲卫,“张翎现在回府了吗?”
“将军宴後,又和王瑜大人一同饮酒,现在只怕刚回去。”
赵王哦了一声,正要往前走,突然一阵晕眩,只听到身边人的惊呼,他人已经坐在地上。他定了定神,推开试图扶起他的人,“没事,今晚酒喝得有点多。”他站起来,又压低声音问,“近郊三千甲士是否还在?”
“是,每年轮换,一直待召。”
“再加派两千人来。”
亲卫大惊:“五千人的话,朝廷不可能不察了,要是惊动了皇帝……”
赵王拳头紧握,“张翎当年持兵符去恒州的事,知晓内情者全都给本王查清楚。查明後,全部不允许出本王封地,不允许接触朝廷任何一人,胆敢私通朝廷奸细者,杀无赦。”
亲卫心头一凛,低头应是。
重阳过後一个月,李瑶就被封为贵妃,李慕晋升为尚书令,王瑜平迁为门下侍中,柳文东平迁为吏部尚书。李慕至此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家出了一个皇後,一个贵妃,满门光耀。这此的晋升令中,张翎享二等侯的食邑,也引人注目。
随即,淑妃就传来四个月身孕一事,正当所有人要庆贺时,贵妃g的李瑶也传来将近两个月的身孕消息。
这一年,战事告捷,後g多嗣,举国欢庆,皇帝也满意至极。作家的话:开始收尾~~
江山守 第十三章
张翎知道张宛儿怀孕,高兴极了。他始终觉得以皇帝的薄情,姐姐如没有一男半女在身边,难免晚景凄凉。但他兴奋归兴奋,却也不敢时常往g里跑,李瑶被封为贵妃後很快也传来身孕的消息,为了不让别人拿他和李家的人比较,他非诏不入g。
让张翎高兴的另外一件事,是重阳节宴後和王瑜的痛饮,令得他们俩的关系近亲起来。虽说不上深交,但已经成了可以打招呼,相互问好的关系。王瑜是个翩翩君子型的人物,让人如沐春风。虽是皇帝的心腹,但并不给人压迫感。张翎从能听政开始,就十分欣赏王瑜,这麽多年能真正和王瑜结交,算是还了一个夙愿。
这年的春节宴,皇帝再次遍请朝廷内外大臣,亲贵,各地藩王纷纷遣使来贺。赵王封地送来两朵百年雪莲,恭贺贵妃和淑妃有孕。皇帝见到贡品,当著众臣的面道:“张翎的父亲,是先赵王府邸的属臣,j明能干,能文能武,被先皇看中进了朝廷,後来因功被封为建安侯。这麽说起来,张翎和赵王也是渊源颇深。”
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但皇帝当场说出来,赵王还是心中一沈。却听张宛儿柔声道:“陛下,先父去世的早,臣妾在张翎年少时经常和他说起先父蒙先代赵王推荐入朝,报效朝廷之事。张翎从小听得多了,对先代赵王也多了感恩。”
这时,张翎面不改色站起来,举杯道:“末将敬赵王。”
皇帝看了一眼沈静地坐在一旁的张宛儿,内心虽是气煞,还是按捺下来。赵王落落大方地接受了张翎的敬酒。他和皇帝的关系早不如当年张翎要求入朝为官的时候。皇帝亲政已久,李家都拿他毫无办法,赵王的势力经柳家,於家相继被打击已经不敢再在朝廷上造次。皇帝会拉拢张翎还是除掉张翎,谁也m不清楚。张宛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宴席过後,皇帝邀赵王留下来继续小酌。张翎原想新年第一天和赵王一起过的,愿望落空後,他颇有些失望,没想到出g时,正巧见到接柳府接柳文东的马车,j神一振,快步上前,叫住正欲登车的柳文东,“文东兄。”
柳文东回头看了一眼张翎,咳了两声,“天色不早,怎麽不早点回去歇息?”
柳文东近年对张翎的疏离,张翎不是傻子,但他总念著当年御林军的情谊,当年他落魄的时候,只有柳文东对他另眼相看,就算回不到当初,但总不希望双方太淡漠。张翎道,“是要回去了。你最近身体可还好?”
柳文东淡淡道,“还过得去,谢谢你送的药。”
这时一旁的侍从提醒道:“大人,该回去服药了。”
张翎识趣地说:“那赶紧起身吧。”
柳文东略一点头,就上车了。张翎目送马车离开,叹了一口气,也慢慢走回自己府邸。
新年过後的第一个朝政日,皇帝就下诏,研究税率改革,除了中央朝廷的税改,连各地藩王的也改。这对藩王的打击颇大,不过现在皇帝和李家又站在一条线上,李贵妃若一举得男,将来极大可能成为太子。以赵王为首的藩王势力没有太大的反弹,也是因为皇帝和李家站在一起後,g本无法撼动。
李慕作为尚书令,主持这次的税改一切事宜。而王瑜作为门下侍中,则被派去主导中央军的建制事宜。这两项大事,都关系到国计民生,但因为李慕主持的事情关系到各方面,反而淡化了王瑜主导的军队的事。与此同时,张翎作为王瑜的副手,一并协助王瑜完成中央军的改制。这个信号,被人解读为张家即将上位。
张翎最近政务缠身,g本见不到赵王。也不知道赵王在忙些什麽。皇帝的构想太大,要改变中央军战力的问题,非一朝一夕能成,朝廷改革税率後,要再出几个威武军势必要靠j兵简政来完成,不然国库无力支撑军饷。
张翎算是见识了皇帝身边亲信的人的行动力和谋划力。王瑜在处理问题上逻辑清晰,条理分明,轻重缓急事事处理得当,最重要的是,他能分清权益。李慕在处理税率上,亦是全局著手,顾全军队改制一事。
皇帝要求年内完成这两项大事,张翎因为处於日以继夜的忙碌状态,疏於去见孕中的张宛儿。这日他疲惫地回到建安侯府,茉莉在服侍晚膳时,又像往常一样说起坊间传闻,後g秘事。
“新年g宴以後,皇後娘娘就病的起不了身呢。听说因为贵妃娘娘有孕,都不让去探视,说是怕冲撞了腹中皇子。”茉莉一边盛饭一边念念叨叨,“李大人的亲弟弟做观察使之後,李大人又忙於政务,皇後娘娘的g里说是冷清极了,就一个上轻骑都尉时常去见她。哦,对了,这个上轻骑都尉是李家的远房,但是被李大人看中,亲自推荐给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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