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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李相国


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59章 彭城相范增身陨
范增到殿上的时候,季布周兰等人早就立在了一旁,至于项羽则是脸色欣喜地坐在首位,显得非常自满。
项羽刚放下酒杯,见范增脸色难堪,便有些不情愿地问道:“亚父多日未曾前来,为何此刻却显得如此仓促,难不成后院之事,亚父不如愿乎?”
“哎!大王此事真自毁清誉!殊不知那楚帝纵使再无权,也是楚国一帝,今大王为臣,怎可轻易弑害义帝,只会落得口舌,致使得降者复叛,对立者复攻也!”范增无奈地说道。
哪知道霸王脸色却勃然大怒,当即高声道:“亚父此话严重了,明明是那义帝过江之时,不慎落入水中,与吾等何干!”
“日后此事休要提起!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范增欲要反驳,好在周兰在旁仓促拦下,才使得气氛稍微有些缓和,沉吟良久范增才继续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为今之计,只有迁都会稽,而后西和衡山,南下九江,至于彭城便由龙且把守即可。”
脸色刚刚缓和的项羽,听到范增这般言语,怒上心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亚父自先楚相逝世以来,何曾有过决策,今楚帝身亡,吾等自然以有德者居之,纵有不合,亦是不至于劝本王迁都才是!”
“殊不知这彭城两面靠水,乃是进取中原之地,然那会稽虽说繁华,亦是一隅之地,屈尊迁都,智者所不为也,亚父真老困昏黄矣。”
“哼,杀害楚帝,匹夫之勇也,不肯迁都,贪图享乐,妇人之仁也!当真竖子不足与谋也!日后不被汉擒,亦被秦害!”范增盛怒道。
“你!来人!将彭城相下狱处置!”项羽亦是拍案道。
周兰季布见状立马上前,跪着求情道:“亚父乃是楚相最为信任之人,所想计策皆是为国为民,今因一语而入狱,非贤者所为也!”
“是啊,先生不过是一时气话,待他消气之后,自会前来道歉,大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季布亦是紧接着说道。
项羽亦是稍微叹息一声,便不再过问,向着后殿走去,周兰和季布仓促出了殿门,欲要寻找范增。
如今范增的家小都在当初隐居之地,因此范增径直向着彭城外走去,欲要回到隐居之地,不问世事。
周兰和季布哪里肯让范增离去,直接在城外拦住了马车上的范增,三人关系犹如师徒,范增只得在旁边茶馆与两人坐下说些事情,待时再走也不迟。
诸君礼毕,范增抿口温茶,率先开口道:“今日老朽欲回故地,两位就不要介入了,楚国之日后全指望汝等后辈了。”
“先生说哪里话,今日乃大王之错,还望先生回城好生商量。”季布依旧挽留道,周兰亦是在旁附和声不断。
范增稍微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两位欲成大业,老朽无望矣,实乃霸王不可佐助矣!”
“自前楚相逝世之后,楚便一错再错,联合兵马,纠结七王兵,可一举破荥阳,直取函谷关,然因陵墓,错失良机,与暴秦相合,此乃错一也!每日于彭城执酒高歌,做富人之态,此乃错二也!群僚劝谏不听,以己意为之,此乃错三也,攻伐齐国,不留兵马,以至于齐城得而复失,此乃错四也,临江杀害楚帝,声誉尽毁,此乃错五也!”
“楚相在时,尚能有放走韩信,孤守定陶之过,况今日之霸王竖子也!老夫不忍看其挫败,故而离开,望诸位能够挽回余地,老朽感激不尽!”
周兰与季布闻言恸哭不止!范增在旁反而劝慰道:“事尚有挽回之地,某有一言,望两位转达霸王,楚可保矣。”
“吾等静听!”周兰季布同时答道。
范增稍微颔首,缓缓说道:“时至今日,霸王军才不可估量,然为君之道却不知也,犹如草莽之人也,故而我有八柄诏与他,殿上气氛,未及与说!”
“所谓八柄,乃周礼所载,御臣之道也!”
“其一曰爵,以驭其贵,其二曰禄,以驭其富。”
“其三曰予,以驭其幸,其四曰置,以驭其行。”
“其五曰生,以驭其福,其六曰夺,以驭其贫。”
“其七曰废,以驭其罪,其八曰诛,以驭其过。”
“霸王善用兵法,却不知以礼治国,如若不然,国将怠之矣。”
范增说罢,稍微抿口温茶,径直走向马车,任凭周兰季布怎么劝慰,都未曾再回头一步。
想来范增年过古稀前来佐助君王,未曾想却落得这般下场,只恨自己出山太早,辅佐项羽,但再不出山,恐怕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默默一生无人知晓,今日离开,只怪项羽不听其言,擅自行事,以至于错中生错。
趁项羽还未失败,早些退出楚国的从政舞台,总的来说是功败垂成,然未能指点江山,看八方来朝,多少有些惋惜。
以至于范增还未回到故居,心中郁怒相攻,发病而亡,可怜楚国谋相,匆忙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彭城的项羽听说此事,只得命人厚葬范增,总归来说也是自己的亚父,而季布回到朝中将范增的八柄御臣之术讲给了项羽,项羽只是轻声一笑,范增最后的劝谏也付之东流。
如今会稽诸地全部被项羽占为己有,可谓是地势广阔至极也,虽听说秦灭赵国,却依旧不为所动,原因很简单,两国有盟约,不能轻易破坏,失信于他人,殊不知杀害楚帝,已经失信于天下,事到如今,项羽竟然还在乎这个事情。
况且有齐燕两国,所以项羽并不打算出兵,而是静观其变,群臣见状,多有怠惰之意,反观汉王临朝九江,却渐渐成为气候。
当初楚帝身亡,其尸体顺流而飘,竟然在郴县下游发现,县内府君发现之后,立即建立庙堂,将楚帝供奉其中,等待诸侯来勤王。
吴苪虽说先行,听闻楚军撤去,立即折返前往郴县,为楚义帝守灵,然看到楚帝尸体后,不觉勃然大怒,好歹君臣一场,没想到霸王竟如此心狠手辣,安排好诸事后,径直赶往九江皋城,欲要请求刘邦发兵,剿灭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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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60章 萧何屈身迎子房
且说九江之地可谓是民风淳朴,黄发垂鬓,怡然自得,刘邦亦是广纳贤才,另外其早就听闻韩国贤相在灭国之后逃亡,至今不知所踪。
刘邦礼贤下士,怎忍智者流落荒山,故而经过多方打听,方才知晓其居住在下邳,此人正是张芸儿的兄长张子房。
本来刘邦欲要亲自接见,但九江诸事繁多,不可无主,便让卢绾和萧何前往相迎,张良久在山林,亦是想佐助明君,只不过一直在观察,没有行动罢了。
秋高气爽,张良每日诵读《素经》,研究其中道理,卢绾和萧何五日方才赶到张良的住所,见到院内外整整齐齐,颇有几分佩服。
萧何缓缓上前扣门,老管家从夹缝中观望,见卢绾两人穿着颇有儒家风范,当即开门迎入,率先开口道:“两位不知从何处来此,欲见我家先生乎?”
“老伯有礼了,敢问此处可是张良张子房住所,吾等前来,欲见尊面,还望通融。”萧何很是知礼的说道。
那管家颔首,随即将两人请进客厅,而张良正在偏房,听到外面细细碎碎的谈话声,有些好奇地走了出来。
说来萧何和张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当初攻打泗水郡的时候,萧何曾在韩国借粮,算是一面之交吧。
萧何见张良出来,连忙上前道:“张兄,别来无恙啊,多年未见,君子风范依旧啊,实在让吾等奔波劳碌之人佩服。”
“哪里哪里,萧公辅佐汉王,怎么会有时间来此荒山之中,莫不是倦了仕途,欲要成为山野村夫?”张良言语间颇有几分打趣地意思。
卢绾在旁,见状当即上前,颇为恭敬地说道:“公在山中,知晓天下大势,吾等慕名而来,望先生出山佐助汉王,成就大业,坐享太平也。”
随着卢绾话音落下,大厅内陷入了沉寂,此刻老管家已经将茶水煮好,张良随即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不用其说,张良也明白,这两位重臣前来,定是邀他出山佐助汉王,但纵观当今天下,能够虎踞中原者,唯有秦楚两家也。
然萧何不远千里前来,足见其诚意,张良也不好拒绝,倒不如借机询问几个问题,以观汉王之谋略。
想到这里,张良低声说道:“公从汉家疆土而来,不知汉王所做何事?”
萧何知其试探,立即沉稳答道:“先生有所不知,汉王自立足九江以来,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鸡犬相闻不断也,且汉王为人平和,隐而不发,乃蛟龙游于深海,雄鹰立于高山,不过待时而发也。”
“然汉王有何打算耶?”张良继续开口问道。
“迎立楚帝,指点江东,中原不可与之争锋,徐徐图之,方为良谋也。”萧何很是耐心地回答道。
张良闻言,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公所言极有道理,然天下争兄,谋臣良将亦不可少,不知汉王招揽几何也?”
“非某自夸,郦生、夏侯之辈皆谋臣也,周勃、樊哙皆良将也,尚且有审食其、曹参之辈为谋,此等带兵数万不足为虑也。”
听到这里,张良微微皱眉,“郦生乃是大才,吾不敢多言,至于周樊之辈,用兵尚可,须人指点,否则无异于莽夫也,汉王这般求贤若渴,大有北上之意啊。”
萧何在旁连连点头,“正是此说啊,殊不知吾等前来之时,项羽率军攻占齐国城池数座,大有灭国之意,不过由于吾王与楚帝来往甚密,项羽方才罢兵,然不过是几封书信而已,可见项羽对楚帝相当忌惮啊。”
这个时候萧何与卢绾还不知道楚帝驾崩,项羽占领会稽的事情,说的都是月余前的旧事。
张良倒是神情紧绷,脱口而出道:“楚帝危在旦夕矣!”
“先生何出此言?”卢绾急切地问道。
“两位有所不知,那项羽乃是匹夫,行事多有不解,今楚帝与汉王联合,南地皆无,但又无他法牵制楚帝,唯有除去后患,方为大计!”张良认真地说道。
萧何与卢绾面面相觑,许久萧何才问道:“真如此说?”
“楚帝在,天下不知,独有霸王知他敬他,如今楚帝不在,天下非秦,何人可与之比拟耶?”张良有些叹息地说道。
三人畅聊数个时辰,不觉已至午时,萧何依旧有些试探性地问道:“先生可愿来九江,佐助汉王成就大业耶?”
“先生若不去,某便不起!”卢绾见势,直接跪着说道。
张良见状无奈,只得颔首道:“诸公不远千里而来,今有以情相邀,某若不去,愧对诸位啊,明日清晨,便往九江去也。”
萧卢二人闻言大喜,遂命管家置酒设宴,与张良开怀畅饮,择日启程。
汉王刘邦在九江没有等来萧何卢绾,却等来了吴苪,使得汉军大为惊讶,而且此刻的吴苪身穿缟素,明显是丧服啊。
不仅如此,后方所有的士卒全部如此,夏侯婴在皋城外的关卡,见到此情此景,颇为惊讶,立即命人告知刘邦。
皋城殿内,吴苪的缟素还未去掉,只见刘邦挽着其手,颇为安慰地说道:“今听公言,楚帝已遇不幸,乃楚国之大丧也!未曾想霸王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大逆不道之事,吾等甚为痛惜!”
“公前来意欲何为也?”
不待刘邦说完,吴苪语气阴沉道:“霸王本为一地之王,而楚帝乃是全国之主,今以王弑主,古今所不耻也,望大王发兵,剿灭楚贼,匡扶楚国啊!”说着说着竟嚎啕大哭起来。
曹参郦生皆在左右,见吴苪这般不觉动容,但是九江虽然富裕,但贸然进攻会稽着实不妥,还需三思行事。
故而郦生率先说道:“启禀汉王、长沙王,今楚帝驾崩,群龙无首,或和衡山,或和彭城,衡山地危,彭城人恶,为今之计,先葬义帝,再行他事。”
“诸多王侯碍于霸王颜面定然不肯收拾此等局面,大王可派一支兵马按照君礼将楚帝厚葬,以此聚拢民心,共讨霸王,方为上策!”
“爱卿所言甚是,吴兄莫要如此,诸事还需细细商讨。”汉王亦是颔首道,吴苪这才稍微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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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61章 汉王郴县祭义帝
楚国义帝涉水身亡的事情未过多久,天下皆知,秦君胡亥更是喜不自胜,立即召集群臣,商议伐汉之事,毕竟刘邦沉寂太久,也该小试牛刀了。
扶苏此刻立在殿内,神情略微恍惚,在他看来楚国义帝身亡,远在江东,最多算是楚国自家的事情,诸王自行解决即可,无碍于秦国之事也。
而今秦国突然出头,未免有些多虑了,想到这里,扶苏率先开口道:“今王侯并起,义帝虽崩,尚有楚汉,今吾等静观其变即可,无须出兵,最为稳妥。”
胡亥闻言,略微颔首,然却又反驳道:“话虽如此,然义帝终究是天下之主,生时吾等不从,今已灭亡,当前往祭奠也,诸位以为如何?”
“陛下所言极是也,当初义帝尚在之时,虽不能号令海内,然能聚合民心,使王侯虽有嫌隙却能外和,今义帝身亡,楚国失和,必将乱矣,此等时机,陛下宜选阵营,以求完全也。”陈平亦是认真说道。
蒙毅在旁,听闻陈平所言,倒是点头道:“陈大夫所言极是,现如今天下纷乱,弱者如齐燕,强者如楚汉,义帝不在,吾等可借刘邦之手,灭掉项羽,岂不是美事一桩,况且秦楚讲和,楚汉未有此举也。”
“此言正合朕意,诸君勿言,只是不知派何人前往吊唁最为稳妥耶?”胡亥有些无奈地说道。
就在众人踌躇之时,王陵突然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当即躬身行礼道:“启禀陛下,微臣乃沛县之人,愿效犬马之劳前往郴县吊唁,观察楚汉形式,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谁知胡亥还未回答,栾步抢先答道:“启禀陛下,王陵父母尚在沛县,又随刘邦入九江,王内史恐有二心啊。”
气氛瞬间尴尬,胡亥见状,略显宽慰地说道:“王爱卿此举朕不怀疑,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今日内史前往,至于尽忠还是尽孝,朕都不会怪他,忠臣可流芳百世,孝子亦可延绵后人,两者皆是美德,有何好说。”
王陵闻言大为感动,当即再拜道:“陛下真乃明君也,微臣定不负所托,必回咸阳以呈形势!”
诸事议定,胡亥亲自为王陵送行,其实他心中也不放心王陵,但是为了显示出帝王的胸襟,也只有如此,况王陵乃是刘邦旧友,若是见面,诸事可循序渐进,倒也不失为一条良策。
反观九江,张良和萧何已经从下邳赶回,刘邦欲要为楚义帝发丧,今听闻张良前来,心中大喜,忙命人设宴款待,竟将吴苪晾在了一旁。
不过为楚义帝发丧都是摆设,招揽人才才是主要目的,皋城殿内,刘邦刚打理好仪态,便有宫人禀告张良萧何已在大殿等候。
刘邦闻言,如飞一般跑了出去,“子房来,吾大事可成矣。”张良也是被刘邦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即躬身行礼。
“大王来迎,吾心不安也。”张良有些谦虚地说道,刘邦见状,直接挽手邀张良下榻,宫人亦是忙备茶水,萧何在旁无事,便行礼退下,处理政事去了。
殿内,君臣相见甚欢,谈了些家常琐事之后,刘邦也逐渐严肃起来,稍微抿口温茶说道:“先生从下邳来,想必也知晓天下时势,今秦初灭赵国,势力大增,楚义帝身亡,项羽执牛耳也,吾身在九江,何以功成也?”
张良见刘邦刚才还心不在焉,这会儿突然询问此等问题,便知其有雄心大略,遂平心静气道:“大王欲得半壁江山,还是巡游四海?”
“若能巡游四海,何以在乎半壁江山,还请先生教我。”刘邦颇为谦虚地说道。
如今已经身为汉王,自是想称汉帝,张良见说,略作思量道:“大王若得天下,需得民心,欲得民心,需安葬义帝,如此江东万民自然归附,项庄乃是无用之辈,今守会稽,早晚有失,大王可联合共敖,为义帝报仇,攻打会稽,此为一也。”
“霸王知晓吾等出兵,定会前来攻打大王,待时大王可明面联合秦国,寻求庇护,暗则联合齐国,攻打彭城后院,据某所知,齐田横乃是壮士,不可不信,此为二也。”
“衡山共敖,反复无常,秦国出兵必会借道,以共敖之性格,必会屈服,如此秦国为首,吾等请求结盟,平分楚地,况有长江之险,可与霸王势不两立,此为三也。”
“然计策虽良,吾所忧者,有二也,其一,秦国不攻楚反攻汉也,其二韩信在燕国边疆,齐燕关系甚好,恐不发兵袭彭城,需高人前往游说也。”
刘邦在旁,暗暗称赞,随即颔首道:“秦国不会攻打楚国,也不会攻打九江,然其会借道衡山,坐观局势。”
“大王何以见得?”张良颇为不解地说道。
“先生难道不知秦楚讲和,故而不会攻打楚国,然九江地势险峻,其若来,楚国若反悔盟约趁势攻打秦,虽背盟,然可伤秦之根基,殊不知谋杀义帝已经不仁,何况乎背信弃义也?”
张良颇为同意刘邦所言,便不再多说,此为大观,然天下大势,瞬息万变,总而观之,事在人为。
“大王英明,为今之计,还需发丧义帝,昭告天下,以明正义!”
两人谈论半个时辰,方才同时出殿,汉王得子房,亦是如刘备得孔明,皆如鱼得水,本来刘邦是派遣军队前往郴县为楚帝下葬。
但在张良的建议下,还是需要亲自前往,如此方才显得尊敬,更能让天下人知晓汉王是重情重义之人。
郴县距离皋城不远,刘邦仪仗择日启程,而此刻的郴县还有许多楚军,不过都是楚霸王账下的人,今听闻汉王率军前来,皆各自散去。
楚国大部分官员几乎全部都在郴县,汉王前往,全部授任与地方,汉王亦是白衣黑袍亲自为义帝哭灵三日,然后下葬郴陵,后又守陵七日,诸事妥当,又命人下诏,颁发天下,以示民心。
这时王陵也从秦国赶到郴县,恰好与汉王相遇,两人虽是旧友,一人为秦臣,一人为汉王,不免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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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62章 郦生用计为汉谋
郴县陵府厅内,王陵与刘邦对坐,当真是道不尽地感慨啊,两人各叙家常,刘邦继而开口道:“王贤弟在秦,何如在汉?”
“各为其主,何来秦汉,今君在其位当某其政,愚弟为臣,当尊陛下,义帝亡命,故来吊唁,并无他事。”王陵缓缓说道。
刘邦在旁随即置酒,犹如市井小民,挽王陵手叹道:“贤弟离家数载,只为一官半职,竟至于老母不顾,何其愚也,若非邻里周济,愚兄打点,母已不在也,今回九江,复归秦宫耶?”
“愚弟身为秦官,无暇回乡,承蒙兄长照顾,感激不尽,不瞒兄长,愚弟此来一为吊唁,二为老母,望兄长宽恕,使母子相逢。”王陵颇为动情地说道。
恰在这时,夏侯婴等人突然前来,刘邦以有要事相商,随口说了句,“贤弟若见老母,需往九江,恰巧愚兄也回,不如一起?贤弟以为如何?”
王陵无可奈何,只得听从刘邦安排,夏侯婴突然进来,也不是没有事情,原来是刘邦已经将讨伐项羽的诏书散了出去,必须先回九江,以保无虞。
反正为楚帝尽忠已经结束,逝者长眠,生者自有安排,现在的天下秦楚并立,齐燕汉略逊一筹,而秦虽说要参与秦楚,实际却在周旋灭燕而已。
祭祀楚义帝结束后,刘邦便仓促回到皋城,王陵自然是跟了过来,毕竟老母尚在九江,岂能独自回秦复命,不见老母一面。
刘邦亦不是薄情寡义之人,随即命人带王陵去见老母亲,至于大殿内,刘邦张良等人皆在,诏书已下,楚汉必战,然不能使秦独自得利。
郦生在旁,思量片刻,最先开口道:“启禀大王,王陵此来,实乃大秦欲助吾等也,何不顺水推舟,以此为由呢?”
众人不解,唯独张良摆手,“此番不可,若是以王母为要挟,促使王陵回咸阳,请求秦发兵的话,于情于理,颇不道义,况秦岂肯因一臣而发万兵。”
“先生所言差矣,秦殿之中,蒯彻陈平皆是能人重臣,自然知晓王陵本是沛县之人,如此还派他来,定是彰显大秦国威,不以忠义而断孝义,王陵愿来,无非思念老母,今吾等侍奉其母犹如亲生,让王母言明,安忧王陵不肯为我大汉立功,以还老母在汉之情也。”郦生紧接着说道。
刘邦眼神亦是飘忽不定,有些迟疑地说道:“公如此当真可行乎?秦君不似霸王,有勇无谋,此番派王陵前来,必会有万全之策啊。”
哪知道郦生却有些不屑地说道:“胡亥小子,未满弱冠,安有谋略,此计扶苏所出,尚未可知也,大王不必忧愁,吾自去说也。”
想来也别无他法,刘邦只得应允,反观王陵见刘邦准许,直接来到皋城西门,左侧有一间小院子,且有两名丫鬟服侍,王母正在院内乘凉,见王陵前来,不觉大惊,跌跌撞撞起身,不觉泪眼模糊。
“吾儿安知有母也!”王母话语略带责备,更多的是激动。
王陵见状,直接跪着王母面前,“儿不孝,未能尽孝床前,还请母亲责罚!”
母子相见,泪如泉涌,许久方才稳住情绪,王母挽着王陵的手臂,缓缓向着客厅走去,丫鬟也是立即奉上温茶。
王母抹去眼泪,略带颤音地说道:“儿啊,今已秋末,何至于此耶?母亲听闻秦国国君残暴无能,滥用奸臣,今来九江,可不返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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