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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李相国
可是张良再看大殿,早已无大将可胜任攻打衡山的任务,这时旁边的吴苪也立即说道:“启禀大王,微臣曾在义帝麾下,也曾带兵打仗,今日不过小小衡山,不足为惧,还请大王放心,此事绝无差错!”
刘邦见状,也不好意思反驳,只是低声问道:“不知汝需多少兵马,方可胜任此事耶?”
“启禀大王,那衡山不过方圆千里之地,况仅有郴城可以防守,微臣所料不错的话,共尉等人定会竭力把守此城,秦军来势汹汹,吾以为共尉必会遣人前来,说明此事,派遣吾等出兵,可谓是一举两得也。”
萧何听闻此言,心中有些怀疑,随即出列道:“启禀大王,此事恐有些不妥,吾等借机攻占此地的话,丧失仁义道德之理,衡山诚心相邀,吾等还需竭力相助,若是趁火打劫,九江信义何在?”
众卿家闻言略微颔首,虽说九江地界宽广,但仍旧在秦楚之后,若是此等事情做出,群起攻之,九江未必能够长久。
然而吴苪在此早就想好说辞,当机立断道:“大王有何可忧心之事,殊不知那义帝葬在郴县,吾等以守护义帝之名,进兵郴县,此等定然无其他说辞。”
刘邦闻言异常欣喜,“此言甚是有理,吾等当初便是为了保护义帝,今当如此,且有爱卿带兵五千,以待共尉来求救,否则便不发兵,此乃上策也。”
众人闻言,便不再有其他说辞,只得连连颔首,且说藏荼收到秦帝胡亥的消息后,立即率领三万士卒越过鸿沟,向着衡山地界进发。
一路上披荆斩棘,直接占据衡山半壁江山,恰在衡山北城被阻断,此事还需从冬初说起,此时共敖已经新亡月余,入土为安,诸多政务全部由司马寅打理,共尉身为下任衡山王,与司马寅相处甚好。
但是司马寅终究是老臣,心中自然怀疑共尉对自己有不良之心,便将自己的长子司马器派到北城,作一名守城将军,其余诸子全部无官在家,各个赋闲,以消去共尉的戒备,从而才有今天和谐的局面发生。
藏荼攻打到北城的时候,消息才传到郴县,是时共尉已经慌了手脚,不知道如何是好,立即派人将卧病在家的司马寅招了出来,司马寅官职略高,自然要以病解去官职,今听闻共尉来宣,便知有大事发生,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入宫。
君臣礼毕,共尉脸色依旧难堪,有些无奈地说道:“老相父,家中舒服否?”
“启禀大王,虽安稳无虞,依旧心念朝中之事,然今日并无纷争,何来此番仓促,还请大王直说无妨。”司马寅缓缓地说道。
共尉端起一杯温茶,很是小心地送到司马寅的面前,“老相父,其中事情汝有所不知啊,今燕国大将藏荼投降秦国,率领三万士卒直取北城,不日将南下攻打郴县,还请老相父指点迷津啊,否则大势将去矣。”
“竟有此事?”司马寅有些怀疑地说道。
“事实如此啊,若非长兄司马器,恐怕北城也支撑不了多久,现如今,加急奏折连回三次,皆是请求发兵救援,无奈朝中只有一万人马,皆已派出,又招收五千人马,以防备郴县,故而来请相父商议此事。”共尉有气无力地说道。
司马寅闻言,甚是震惊,虽说还未六旬,但体力尚在,当即起身说道:“大王勿忧,老臣尚可披甲上阵,抵御秦军,另外衡山乃是九江门户,料想汉王定不会坐视不管。”
“可是那秦汉已经联姻,如此恐有不妥吧。”共尉怀疑道。
“何须多言,此刻衡山不保,联姻何用,某倒不信汉王会因此小事,而不与衡山相助,速速派使者前往九江皋城,与汉王说明,定会前来支援,如今衡山疆土已失四分,其若不来,灭国不远矣。”司马寅很是认真地说道。
共尉闻言亦是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汉王不来,衡山将亡矣,只是不知道老将军将若何?”
“还请大王与我十名骑兵,吾愿前往北城,与犬子共守北城,不负大王栽培之情。”司马寅略微痛惜地说道。
“郴县为之奈何?”
“北城不破,何以攻郴县乎,大王安心便是,郴县有兵,若汉来相助,更无忧矣。”
两人商议完毕,司马寅直接带领十余名骑兵前往北城,此时的北城局势剑拔弩张,好在共尉又派出一万士卒,使得局势稍微缓解。
由于藏荼发兵迅速,使得衡山毫无准备,仅仅损失数千人的情况下就攻占了衡山三城,仅有衡山北城被司马器死守,城内一万五千士卒,城外秦军三万有余,其中还有编排的降军为一组,共有三千人。
藏荼在北城外二十里处扎营,他知晓司马器用兵小有成就,故而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偶尔派兵攻城,僵持半月之久。
营帐内,藏荼与先锋相视而坐,脸色略有惆怅,“大王,司马器仗北城坚固,又三面环山,死守至今,甚是难攻,不如绕城而去如何?”
藏荼闻言,当即摆手,“此事万万不可,若是南下攻打郴县,吾等便是瓮中之鳖,此间地势甚是不熟,还需谨慎行事。”
“大王所言极是,且待数日,静观其变。”先锋颇为无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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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85章 北城局势略不稳
北城中司马器本来就是兵残将寡,藏荼不出兵,他自然也没有出兵的意思,反观郴县之中,共尉已经派遣使者前往九江求救。
刘邦则是在等,兵马已经准备充足,只是没有出兵而已,果然不出九江所料,共尉的使者不过三日便来到皋城之中。
大殿之内,刘邦坐于首位,衡山使者脸色略显无奈地行礼,随即便将共尉的求救帛书呈给了刘邦,示意其定夺。
汉王稍微摆手,常侍便将帛书递到刘邦手中,其言曰:“衡山王共尉拜九江汉王别来无恙,自从父薨,衡山劣寡,无人发问,本欲相安各国,奈何秦自恃恒强,数日挑唆,未见其功,反见其蛮,今多承司马氏,方使得衡山自保,茕茕旦夕。”
“先父创业未半,留千里之地与子,吾前后所恐,唯有秦强,今之始料未及,亦是小子之失误,汉王与父共事楚地,理为同僚,情为同亲,况衡山乃九江门户,唇亡齿寒,汉王当自知也,不为人情亦可为边疆安宁也。”
“秦虽崩裂,胡亥秉政,逆天行事,占据列国,欲吞并衡山而下九江,统天府之国,灭楚以祭始皇之命,狼子野心,天人共见,汉王真欲如此坐视不理,静观其镇灭三晋,降燕列将耶?”
后又数语,刘邦看罢稍微叹息一声,命常侍在殿内朗诵,读毕,刘邦认真道:“事已至此,为之奈何?”
衡山使者以为刘邦不愿发兵,当即跪在大殿上,痛哭流涕道:“启禀大王,衡山与九江乃是邻国,缘何不救也,昔日秦晋相邻,虽有仇敌,秦亦是多次相助,今大王身居九江,处于天府之地,当谨慎相救也,衡山不保,九江难存啊!大王,万望相助,发兵衡山啊!若衡山存国,吾等感激不尽,定以珍宝相赠!”
两位使者早已语无伦次,不知所云,刘邦在上当即摆手道:“汝等莫要这般,本王发兵相助便是,吾与共敖乃老友也,岂能不助其子也。”
“臣等感激不尽!不知大王何时发兵,非臣等乞求,实乃时不我待也!”使者再三央求道。
吴苪在旁,当即出列道:“两位不必这般,某乃义帝之臣,今义帝尸骨尚在郴县,怎容秦人随意践踏,大王已备好兵马,即刻便前往衡山相助!不必忧心!”
两位使者听闻此言,方才止住泪水,很是认真地说道:“且如君言,行事即可。”
当日衡山使者谢过刘邦,便与吴苪向着衡山赶去,精兵五千,不敢有任何违背之意,吴苪心中自是窃喜,给出兵马便有出头之日。
而皋城相国府中,张良与萧何对坐,脸色略显焦灼,张良端着一杯温茶,似无心品茶,沉吟良久道:“大王放虎归山矣。”
萧何有些不解道:“此言何意,本无猛虎,何来归山之说也?”
“哎,相国今日为何如此糊涂,那吴苪乃是义帝身边宠臣,曾为长沙王,君难道不知衡山之地本来归于长沙,自义帝身亡,吴苪终日在府上,今日突然主动请缨,欲要前往衡山,此意昭然若揭,大王对此颇为信任,竟任由其为之,必成大患!”张良脸色飘忽不定地说道。
“五千兵马,能成事乎?”萧何再次低声问道。
“衡山诸城之中,重中之重者乃是郴县城,虽说为县,占据主要地位,北城乃是防御要塞,如此还需多言乎,今吴苪带兵前往郴县,以共尉之年幼,定被吴苪玩弄于手掌之中,如若不信吴苪之心机,可将熊奎请出,此人与吴苪皆是先帝旧臣,且来往甚是亲密,问其原因,诸多道理,自然明白,若不派兵牵制吴苪,待其羽翼丰满,必成一祸,大王不听,遗患无穷也!”
萧何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解决的办法只有再派出一队人马前往郴县,与吴苪形成对立之势,此事必将成功!况且五千兵马欲在郴县立脚,还需些时日才行,另外只有让刘邦知道吴苪有异心才行,毕竟义帝时,吴苪与刘邦也算是统一战线的战友,刘邦如此信任吴苪也是理所当然。
萧何刚明白这一点,当即带着两名随从前往熊大夫府内,很是客气地将其请到皋城长乐宫前殿内,刘邦正欲用膳,见萧何带着熊奎前来,不免有些惊讶。
连忙绕道来到萧何面前,有些不悦地说道:“萧何,本王以为汝乃谦谦君子,何至于行此事也,熊大夫乃先帝旧臣,又是皇室中人,捆绑至此,未免无礼,还不快快松绑,本王不予追究,若还是这般,本王便遣你回p县。”
哪知道萧何直接躬身行礼道:“启禀大王,此富家翁之言,大王可快哉,子房早言吴苪有异心,大王不信,今臣将熊奎带来,欲证子房所言,还请大王细听之。”
刘邦脸色陡然认真,有些皱眉地问道:“此言未免有些过分,但若吴苪有异心,本王太过失算也,熊奎,汝且实说,否则纵为贵族,亦可诛杀!”
熊奎在家本来就对吴苪的事情耿耿于怀,今又被萧何捆绑到殿前,加上刘邦这么询问,早就吓破了胆,当即低头颔首畏畏缩缩。
“启禀大王,此事与臣无关,皆是吴苪一人为之,其有称王称帝之心,吾只愿效忠大王,不敢有异心啊!”
刘邦听罢,心中大怒,竟一脚将熊奎踹开,“囚禁城中,老死不可出城!”随即换了一身便衣,与萧何通往张良府上,以求解决之法。
这会儿张良正在品茶读书,见刘邦匆匆前来,便知吴苪的事情已经被其知晓,然张良故作茫然道:“大王来此,所谓何事耶?”
“吴苪怀有二心,率我五千人马,欲以衡山为门户,为之奈何?还请先生教我。”刘邦很是急切地问道。
张良神情稳重,颇为认真地说道:“出兵即可,何须多言,吾当初谏曹参,今日亦谏曹参,卢绾可谓副将,率兵再往衡山,可解诸事。”
“且如先生言,本王这就去办!不知还有其他妙计否?”刘邦再次低声道。
张良只是摇头,“事已至此,此番挽救足矣,何来他言。”刘邦遂不在多问,即命曹参卢绾出兵五千,抗秦防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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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86章 郴县处各军交汇
吴苪与使者先一步到达郴县,曹参卢绾紧随其后,吴苪自带五千兵马前往衡山,表现的颇为趾高气扬,大有占据衡山之意,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共尉听闻吴苪前来,心中大为激动,当即出城迎接,两人挽手前往殿内,按照礼节来讲,两人都是王侯,倒也不必多礼,稍微问候即可。
侍从备好佳肴美酒,吴苪心神荡漾,颇为得意地说道:“今汉王派兵五千与我,相助与郴县,保护义帝陵墓,可谓是忠义无二,况前有司马父子防守,后有大王认真治国,绝无隐患,大王可安心享乐。”
共尉听罢,更是欣喜,当即举杯道:“公有今日之言,吾等佩服至极,衡山安危,全赖将军,还望护吾等周全。”
“那是自然,大王请饮酒,明日便整顿兵马,重新备战郴县,以防敌军绕后偷袭。”吴苪信誓旦旦地说道。
两人见面,犹如父子相亲,一个急需保护,一个急需自立,表面祥和,皆是各自为己,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吴苪早晨来到衡山,共尉中午设宴,酒过三巡,吴苪正要说明如何布置郴县,当然主要是撤掉衡山本部兵马,全部换上九江兵马,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外面一阵阵军队来回奔腾的声音。
“此为何事,当速速查明!”共尉有些不悦地说道。
然而共尉话音未落,外面便有侍从仓促跑了过来,颇为激动地说道:“启禀大王,外面又有一队汉军赶来,领军自称是曹将军曹参和卢副将卢绾!”
共尉脸色茫然地看向了吴苪,“敢问将军,此为何事,可否言明乎?”这会儿的吴苪也是愣在了原地,他与刘邦怎么说也算的上是旧时同僚,今突然又派兵马,自然是有所怀疑,吴苪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示意先将两位请入城中。
“大王,这两位亦是汉王所依仗之重臣,不可懈怠,请入殿内,另备佳肴,共御强敌,可谓明智之举。”言语中尽是无奈。
共尉丝毫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得按照吴苪所言,再备佳肴,曹参卢绾被侍从引进殿内,脸色略显淡定,见吴苪在内,先各自叙礼。
“吴大人,别来无恙啊,大王以为五千兵马不足以抵御强敌,故而派吾等前来,与君共同屠戮秦军,使其不敢南下!”曹参见礼道。
“如此也好,郴县一万人马,着实难以抵御秦军,不知汉王可还有其他安排?”吴苪颇为好奇地问道。
曹参卢绾相视一眼,有些叹息地说道:“吴大人非吾等愚钝,然公之才华,吾等难以匹敌,故而大王有言,望公前往北城支援司马父子,郴县由吾等代为守护,以防司马父子不敌,正所谓防患于未然,方能制敌于千里之外。”
吴苪闻言,神情恍惚,心中也猜出来这应该是刘邦为了防范自己,所以才将曹参派出来,当初张良所言,其不听,今日却用此计策,莫不是欲擒故纵,想到这里,吴苪心中颇为紧张,当即认真道:“既然汉王如此安排,微臣照做便是,况且藏荼为人勇武,吾曾与之共事,可称得上知己知彼也。”
“如此最好,诸公再宴,本王疏忽,还望莫怪!”共尉闻言,随即高声道。
曹参等人后来入座,连开两次,却使得吴苪心中烦闷,有些不知所措,刘邦的二次派兵,使得其计划完全不能执行,而且还要前往北城支援,与藏荼对峙,城中有一万五千的士卒,城外有近三万二的士卒,他这五千到了又能怎么办,犹如雨落大地,多一滴不多,少一滴不少。吴苪回到营帐内,心神不宁,久久不能入睡。
正在此时,外面的副将吴安有些低声地叫道:“将军还未就寝乎?”
吴苪闻言,当即叹息道:“尚未,何事且进帐言明,不必多礼。”吴安乃是吴氏宗族的一个偏支,被吴苪多次提拔,故而对吴苪异常尊重。
帐内礼毕,吴安小心翼翼地问道:“启禀叔父,今曹参卢绾前来,乃是刘邦监视叔父异样之举,眼下不知该如何行事乎?”
“哼,吾为此事所伤也!”吴苪握拳道,被吴安提起,眼神中尽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想来我与刘邦皆是王侯,其不甘心偏安一隅,占据共敖之地,使得共敖遣往衡山,吾当初亦是长沙王,本应在衡山,今日之事,多少皆拜刘邦所赐,念他曾为义帝发兵,吾便忍而不发,今有机会自立,还要处处牵制于我,真小人也!”
吴安站在一旁,看着正在气头上的吴苪,根本不敢发话,这种情况简直就是错不及防,待到吴苪心中怒火稍微减少,吴安这才低声问道:“叔父,时至今日,莫非真前往北城,那藏荼之实力,非吾等所能及也,司马父子未必是其对手。”
“这个我自然知晓,我们就算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无非作为后续部队而已,况且吾等乃是汉军,司马父子必定防备,两边不讨好,乃吾等失算也!”
想到这里,吴苪的眼神猛然凌冽起来,颇为认真地说道:“如此三番两次逼我,实乃欺人太甚,今日我便投降秦军,看他能奈我何!”
身旁的吴安听到此言,吓得退后两步,有些颤颤巍巍地说道:“叔父,秦军乃是暴秦,纵使无路可走,尚比投降要好。”
“况且吾等妻小皆在九江,如此这般,刘邦定然大怒,待时吴氏一门不保啊,事关重大,还请叔父三思而后行啊。”吴安在旁劝慰道。
吴苪只是冷笑,“此事绝无可能,正所谓以孝治天下,不杀人之父母,以仁治天下,不杀人之妻子,吾等逃离,亦是其所逼,张良萧何乃是贤者,纵刘邦有杀心,其臣下定然死劝,故而不必担忧老小,且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怎能久居人下,必有所作为!吾为长沙王久矣,今不过夺回封地而已,刘邦竖子多次阻拦,吾等自然要弃暗投明!”
吴安乃是吴苪一手栽培,听闻此言只得暗暗点头,“叔父如此,侄儿定当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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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87章吴苪城中暗结秦
吴苪安排好诸事,仅有吴安一人知晓,便匆匆就寝,以防走漏消息,本来他心中没有任何主意,而今想到投秦,却也踏实几分。
本来就是一个长沙王,如今沦落为将军,还要为他人驱使,好不容易带兵出城,又被刘邦怀疑,吴苪倒也有点有病乱投医的感觉。
次日清晨,曹参卢绾等人皆在殿内,吴苪吴安随后便到,共尉早就备好宴席,今日之宴完全是为了送吴苪离开,昨日吴苪心情很是沉重,今日却显得格外活跃。
不待曹参等人搭话,吴苪反倒是先上前说道:“诸公起早,莫不是因为老夫欲往北城,才这番急切于此耶?”
卢绾见状,当即回礼道:“将军这是哪里话,吾等皆是为了衡山,抵抗暴秦,将军欲往前线,形势危急,吾等担忧,故而早起相送,并无他意,还请将军莫怪才是。”
“是啊,北城形势危急,诸公不去,反以老朽为师,真不知何理也,莫不是汉王真防我至此,早这般,应当将我囚在皋城,何有二次出兵之事耶?”
吴苪言语犀利,共尉身为大王,也觉得形势不对,当即摆手道:“两位大人稍安勿躁,且听本王一言,用膳为先,诸事后谈。”
曹参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言半语,酒过三巡,吴苪便起身离开,与吴安前往营帐内收拾兵马,向着北城出发,颇有不告而别的意味。
共尉见吴苪离开,心中亦是有些烦闷,对着曹参甚是无奈道:“吾前往九江请求汉王出兵乃是形势所以,今汉王出兵,我自欣喜,只是为何连出两次兵马,致使得吴将军心生烦闷,此非明智之举也。”
曹参缓缓放下酒杯,“吴苪乃是先帝旧臣,定不会屈居人下,大王不放心此人,故而派吾等前来守城,以防不测,也算是早做准备,还请大王不必担忧,只要衡山无事便可,诸事日后可做定夺。”
听到曹参如此说,共尉略微点头,便向着后殿走去,留下卢绾和曹参二人独自饮酒,曹参还好,倒是卢绾表情有些飘忽不定。
“卢副将,今吴苪已去,何事烦心耶?”曹参淡然地问道。
卢绾饮下清酒,眉头微皱道:“事情似乎有所不对,昨日吴苪还满面愁容,今日却红光满面,若非看透炎凉,便是心有他想,虽说五千兵马难以成事,但总觉事有蹊跷,大王此番让其前往北城,恐有祸事,倒不如快速召回,让其回九江,免得出现差错。”
“哎,卢大人多心了,司马父子防守北城已经是弹尽粮绝,今吴苪前往,倒也能够支援片刻,诸事且行且看,不必担忧。”曹参压着酒说道。
卢绾身为副将,也就不再多想,直接将重心转移到防护郴县,便不再有其他想法。
北城之中,司马父子听闻吴苪率兵五千前来支援,心中大喜,当即开门迎入城中,诸将礼毕,吴苪便在城中驻扎下来,藏荼听闻汉王派兵支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谨慎巡逻,以待时机。
深夜北城中,吴苪独自在偏殿内,吴安立在一旁,为其掌灯,“叔父,吾等真要投降秦军乎?”
“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吾等身为楚国重臣,本不该行此苟且之事,然刘邦竖子,几番防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取笔墨,我立下诏书,明日出城派人隐秘出城,送与藏荼也算是良策。”吴苪甚是气愤道。
吴安何敢违背叔父意志,当即递上笔墨,吴苪写了千字,用布袋装好,交给士卒,次日早晨,将士卒混入城外巡逻队伍之中,秘密交给了藏荼的侍从。
藏荼连日攻城不下,今突然收到吴苪的书信,甚是惊讶,当即展开帛书。
其言曰:“楚长沙王吴苪顿首拜燕侯藏荼,自伐秦一别,多日未见,甚是想念,今有一言,欲与君言,衡山地势险恶,攻城艰难,况君远道而来,衡山军以逸待劳,以将军之时势,恐难以长久,故而某特相助尔。”
“汉王刘邦乃一亭长,以奸诈取得九江三十二城,甚是鄙夷,吾本长沙王,居所衡山,自义帝身亡,吾无时无刻不想守于长沙,然刘邦多次为义帝出兵,实乃为自己所得之地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今吾不为其座上客,愿为秦之殿上臣,吾在九江,苦苦哀求,方得兵马五千,现居于城中,随时可开成投降。”
“然降事甚易,吾所忧者三也,还望将军可成全也,其一,吾可去长沙王之册封,改为衡山侯,其二,进入北城不可烧杀抢掠,需留司马父子活口,其三义帝坟墓远在郴县,日后攻城,需保全义帝坟墓,不可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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