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李相国
“若将军同意此三事,明日可来阵前叫嚣,晚间吾便开城,放将军进城,今日将军可三思,明日便可知分晓、、、、。”
后又说好时间,以及开哪一方的城门,藏荼看罢吴苪的帛书,心中大为感慨道:“吴苪也算是忠臣义子,无奈汉王竟这般不能容忍,可惜啊,可惜。”
这三件事情最容易解决,藏荼自然全部同意,第二日,藏荼直接带一千兵马在城外叫嚣,司马父子全部立在城墙之上,根本不予理睬。
司马器见藏荼半个时辰亦未撤军,有些急躁道:“父亲,此人莽夫,吾欲与之战!一千人而已,不足惧也!”
谁知道司马寅当即摆手,面带微笑道:“吾儿年轻,不可轻敌,藏荼多日未曾宣战,今日突然这般着急,定是后方出了问题,亦或是粮食所剩不多,且观察几日,待到藏荼撤军,吾等便出其不意,定然能生擒藏荼匹夫!”
司马器闻言亦是连连点头,殊不知此乃吴苪之计策也,吴安见藏荼前来宣战,当即告知吴苪,使得吴苪心中大喜,当即拍手称快道:“哈哈,藏荼虽是匹夫,倒也是仗义之人,且待今晚丑时,吾等开城投降,只是可惜了司马父子啊。”
“叔父不是言明不准杀害司马父子了吗?”吴安有些诧异地问道。
“汝有何知,三事之中,唯有此事最不在意,且看藏荼行事即可,来坐下喝杯茶,以待王侯之位。”吴苪很是惬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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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88章 司马父子被秦擒
自古忠义出父子,司马一家便如此,留名青史千万年,何必在乎今日死!当日深夜,北城之中寂寥无声,唯有吴苪在排兵布阵,欲要打开城门。
藏荼亦是直爽之人,早就在城门外灌木从中埋伏好人马,等待吴苪开城纳降,隐约到丑时左右,吴安带领千余人与衡山士兵换岗,待到衡山士兵全部退下的时候,吴安直接下城将城门打开。
藏荼见城门打开,先是有所怀疑,旁边的副将见状,便自告奋勇道:“事已至此,当速速行事,吾愿带领五千人马杀进城去!侯爷以为如何?”
“如此也好,速速进城,若无人便在城门楼上举火示意!”藏荼颇为谨慎地说道,副将当即颔首,随即率军攻入城中。
而吴安早就恭候多时,见秦将进城,竟上前躬身行礼道:“将军别来无恙,城中并无埋伏,吾等与衡山士卒不和,此时或有人发觉,还请将军早些行事。”
那副将听闻此言,便不再怀疑,当即命人在城门上举起火把,藏荼随即带领两万士卒杀进城中,吴苪亦是与藏荼合兵一处。
直至杀到城中,司马寅父子方才觉悟,披挂上阵,整理士卒八千余人,剩下的几乎都被秦军斩杀,两军在城中相遇,司马寅见吴苪与藏荼为伍,不免有些惊讶。
“吴苪,尔意欲何为!”司马寅眉头微皱,大声喊道。
哪知道吴苪只是冷笑,“殊不知这衡山长沙本就是我长沙王的地界,汝等临江九江两郡尽数失去,我今日所做,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守护义帝陵墓,燕侯也对汝等稍微钦佩,倒不如倒戈卸甲,以为后路也。”
司马寅怒火中烧,当即策马上前,欲要斩杀吴苪,其身后吴安见状,亦是持枪出站,两人一老一少,由火把照明,来回数次,不分胜负。
吴安身强体壮,正是精神时,司马寅老当益壮,熟能生巧,少将未经沙场,枪法却极其精湛,大有翻江倒海之势,老将久经沙场,身经百战,虽用长戟,却灵活如蛇,丝毫不落下风。
“汝乃吴家小将,速速退下,将汝叔父首级斩杀,亦可厚葬,今日这般冥顽不灵,早晚必有灾祸!”司马寅来回间依旧劝慰道。
吴安脸色笃定,直接简单回答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吾等虽叛国,亦不过保全性命而已!”
司马器在后方见自己的父亲几十回合,心中颇为担忧,立即上前迎战,这是藏荼亦是来了精神,命士卒执火把,深夜鏖战。
藏荼本就是壮年,犹如英布一般,司马寅父子自然不是其敌手,况还有吴安在一旁,不过十回合,便败下阵来,双方士卒见状直接厮杀起来。
燕侯紧追司马寅,司马器则是与吴安相争,欲要绕后取下吴苪首级,然由于秦军势重,衡山八千子弟兵,仅剩下两千不战而降,司马寅父子亦是被藏荼擒住。
直至清晨,北城全部被秦军占领,司马寅父子由吴苪押往咸阳,由胡亥封赏,至于藏荼则是镇守北城,由于吴苪突然叛变,致使得衡山大半落入秦军手中,仅仅只有南方郴县还在共尉的手中。
北城沦落的消息最先传到郴县,此刻的共尉正在与曹参商议防御之策,从北城逃离的小兵直接由侍从带入殿内,衣服都未来得及整理。
共尉坐在首位,见到如此狼狈的士卒,心中大为担忧道:“诸多将士尚在北城,汝为何狼狈而来,莫不是有什么不测之事发生?”
那士卒闻言,当即伏地大哭道:“启禀大王,北城尽落秦军之手,一万衡山士卒,只余下两千,全部投降秦军,司马将军父子被擒!”
共尉在旁,脸色霎时间惨白无比,若不是曹参侍从在旁搀扶,定然摔倒,曹参卢绾在旁,沉吟片刻,卢绾最先发问道:“吴苪亲自率五千士卒,按理来说,当无恙也,为何溃败如此之迅速,还请细细道来。”
那士卒听闻此言,脸色更多的是愤怒!咬牙切齿道:“若非吴苪,安得如此!”
“此言怎讲?”曹参有些低声地问道。
“吾司马将军谨慎守城,不一时吴苪率军前来,听闻其乃汉军,将军自是不敢多疑,谁知第二日晚竟开城放入秦军,以至于北城不攻自破,司马将军父子被擒,还是吴苪亲自押往咸阳,今事言明了,吾欲与将军同去!”
言罢,竟直接在殿上撞死,吓得共尉连忙摆手示意侍从将其厚葬,继而转身看向曹参,“两位将军,吴苪本就是王爷,今心中不悦,才行此下策,致使得衡山半壁江山丢失,为今之计,当若何也?”
曹参有些无奈,悔不听卢绾之言,只得低声道:“郴县距离北城二百里,暂时无碍,吾等谨慎把守即可,况藏荼孤身一人,不敢深入,否则楚国定会出兵,不管汉王,亦或是楚王,绝不允许秦军这般冒进的。”
共尉被曹参安慰两句,便前往后殿静养,殿上空留下曹参和卢绾,卢绾只是来回踱步,不住地叹息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吴苪岂非人臣,义帝身死,当囚禁起来,而今因仁义丧失五千兵马,北城尽失,真乃一损再损也!”
曹参在一旁被说落的不敢支声,良久方才开口道:“诚然此事吾之过也,且先行禀告汉王,再另行定夺,如今郴县尚在,九江便不会受到威胁。”
“也好,也好。”卢绾叹息罢,直接向着殿外走去。
南方诸事不提,且说咸阳城中,胡亥每日还在惦记韩信何时攻下齐国,未曾想衡山先传来捷报。
其言曰:“衡山北城,不攻自破,乃吴苪之功也,今解司马父子前往咸阳,吾自守北城,以待陛下吩咐,今先早传,诸多细事,皆在后方。”
胡亥稍微看了一眼,心中大喜,当即命扶苏安排伤者以及衡山投降人员,全部发配郡县,从事农耕,两年之后,方可放归故里,此乃新秦制,以免久囚他国士卒,造成秦国内乱,得不偿失,为秦服务两年,赏赐钱财,归回故里,心中自然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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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89章 加封吴苪长沙侯
吴苪押送司马父子,十日便赶到咸阳,胡亥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命人备好宴席,虽说吴苪是叛国,但对秦有利,不可怠慢才是。
胡亥亲自出城迎接吴苪,早有舍人备好酒宴在殿内等候,两人相见,行君臣礼,“将军昔日为楚,今日为秦,亦算得上弃暗投明也。”
“承蒙陛下不弃,吾愿为秦肝脑涂地!”吴苪颇有气势的说道。
听闻此言,胡亥只是微笑,随即摆手命随从先将吴苪领入殿内,之后便来到司马寅父子身边,两人根本不屑与胡亥言语,直接把头转向一边。
“两位皆是衡山重臣,落到今日此等地步,也是疏忽一时,纵今日不被吾擒,早晚复归秦也,事已至此,可有遗言乎,然朕并不欲杀二位,愿为我秦人效力,自当免罪,日后有功,也可升官进爵,岂不一举两得,此番话语,公有意否?”胡亥很是低声地问道。
司马寅吐了一口唾沫,“竖子不足与谋!何言大义,我与共敖乃是八拜之交,共同治理百姓,怎会与你同流合污!”
胡亥眼神微妙,有些诧异地说道:“汝等为民,我大秦岂不是为民,况衡山区区百里之地,如何为民,自共敖之后,共尉更一无是处,若非老将军,朕岂能惧他如此!”
“今汝等被擒,休说俗话,朕且再问一句,降是不降!”
司马寅亦是脸色凌冽,颇为严肃说道:“我衡山投降士卒虽有两千,然吾等是将!岂能投降于秦军!宁杀吾是也!”
胡亥左右看了一眼,也不再强求,“拉出去斩了,以将军之礼厚葬。”
秦臣各列左右,并无一人阻拦,在他们看来这种级别的将军,擒杀即可,留下来终究是祸患,若是有投降之心,也不至于拉倒殿外询问。
此刻吴苪已经在咸阳偏殿,胡亥与陈平依次进殿,吴苪见状,亦是趋步上前道:“微臣参见陛下,万寿无疆!”
“免礼,爱卿识时务乃俊杰也。”胡亥挽手道。
两人相互聊了几句,便分主次坐下,酒过三巡,吴苪脸色惆怅道:“吾本身为楚臣,投降秦国乃是大逆不道之事情也,无奈刘邦怀疑,义帝身亡,本欲以会稽为都,佐助楚义帝,未曾想成今日之事情,实乃悲哉痛哉!”
陈平见其言语多有不敬,当即起身道:“吴大人,吾亦是楚人,然人需随机应变,方可无忧,义帝已经不存,何须再随刘邦,当是时天下有二主,乃义帝秦君,今义帝身亡,自然当归秦君,此乃天理也。”
“诚如大人所言,权且慰聊心怀。”吴苪低声饮酒道。
胡亥见两人说话没有分寸,当即摆手道:“诸位饮酒便是,何须多言,陈平,汝有高见,需今日谈否?当真乱了礼仪。”
陈平见状,连忙拿着杯子退回到座位之上,不敢再有任何非议,这是胡亥长舒一口气,很是认真地说道:“自先帝驾崩以来,诸多贼寇,扰乱四方,吾等力薄,使其自立,渐而为王,至于严重,竟有十八路诸侯,朕以为秦欲决也,殊不知秦相贤明,秦将勇武,方使得大秦保全,有今日之繁盛,虽不如先帝之日,亦如前朝所为。”
“如今只剩下衡山郴县,江南秦汉,辽东齐国,此三国若灭,帝国复归秦也,诸卿家当与朕同甘苦,共富贵尔!”
众臣闻言,心中大为激动,当即齐声道:“陛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衡山只余下郴县,擒司马父子藏荼之功,占北城乃吴苪之功,今又押反贼来此咸阳,当重赏也,不知爱卿有何要求,但说无妨。”胡亥看上去甚是高兴。
吴苪微醺,沉吟片刻,颇为淡然地说道:“愿为一王侯也,还请陛下恩准。”
胡亥以为吴苪身为长沙王,行事应当谨慎,未曾想直接开口说出这般言语,使得胡亥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当如此,当如此也。”
虽命人取出纸笔,直接册封,其言曰:“昔长沙王在楚为国为民,今民事衰微,义帝身亡,百姓陷于水火,又有刘邦汉贼残害生灵,故而为保全性命,来此秦地。”
“其为人忠贞秉志,百姓深爱,今来投秦,又助秦夺得衡山要害,此乃不世之功,朕自不惜财物,封其为长沙侯,食邑郴县!”
吴苪看罢,心中大为欢喜,随即有些皱眉道:“启禀陛下,郴县并非秦之所有,此番行事未免有些超乎秦之预料也。”
哪知道胡亥只是笑笑,拍着吴苪的肩膀说道:“老爱卿,今秦四海万里之国,岂能独惧衡山,早晚归入囊中,今且在咸阳住下,待到郴县为秦,自然贺爱卿归郴县也。”
“这这这,郴县靠近九江,微臣如何把守,不如封地北城,然后派兵把守郴县,岂不是一举两得也。”吴苪很是低声地说道。
胡亥心中有些不耐烦,直接瞥了一眼吴苪,“纵使秦之旧臣,安敢如此顶撞,汝身为长沙侯爵,理应谢恩即可,何至于这般繁琐!”
此时的吴苪已经微醉,丝毫不惧胡亥,恨不得上前理论,好在吴安坐在一旁,很是小心翼翼地拉着吴苪,略微赔罪道:“陛下息怒,叔父年迈,喝酒撒泼,家中常事,吾这就扶叔父回府休息。”
“甚好,年近六旬,当谨言慎行,莫到了一把年纪,因为疏忽丢了性命也。”胡亥有些嘲讽地说道,吴安连连点头,与吴苪一同退下。
陈平见胡亥心中烦闷,当即上前道:“启禀陛下,吴苪当初服侍义帝,还未有陛下年纪,故而大权独揽,今日来秦,似有对义帝这般性格,陛下无需放在眼中,待到老匹夫酒醒,自然回来赔罪。”
胡亥长舒一口气,缓缓回到座位之上,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吴苪小人乎?刘邦君子乎?若无对错,岂能害了衡山。”
诸位大臣无人敢言,只是静静喝酒而已,回到府上的吴苪,睡了一刻钟酒气渐消,想到触怒胡亥的事情,心中大为惶恐,立即负荆前往咸阳殿请罪,不过胡亥早已经释然,而反观九江刘邦,早已气的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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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90章 汉欲得衡山诸城
曹参得知吴苪反叛投降秦军的事情后,立即快马加鞭告知九江刘邦,本来刘邦以为此事绝无变更,衡山定能稳固,忽听闻此事,二话不说,直接将吴苪家小尽数擒住。
汉相萧何回府途中,见到一帮人马捆着众多家眷,疑似吴苪族人,心中有些惊讶,亦是紧随其后前往王宫内。
此刻的刘邦气上心头,在殿内看着先捉来的吴氏族人,很是愤懑地说道:“本王何时亏待汝等,开门造府,耕田赏赐,奴才不绝,未曾想吴苪这竖子竟如此行事,带领五千人马,直接投靠秦国,简直可恶至极!”
吴族长子跪拜一旁,脸色难堪地说道:“启禀大王,此事与吾等何干,吾父一心为楚,无奈生不逢时,才有此番孽想,万望大王原谅啊!”
“哼,巧舌如簧,拖出去斩了!”刘邦直接摆手说道。
侍从正准备将吴家长子拉出去,这时萧何也从外面赶了进来,见殿内乱作一团,哭泣声不绝于耳,且有几人拽着吴子,使得萧何略显慌张。
当即上前躬身行礼道:“启禀大王,此事若何,吴苪身在前线,欺灭其族人,所行之事,不合仁义是也。”
刘邦没有说话,毕竟这个事情他还不知道,旁边的宦官倒也识抬举,直接从案牍上将帛书取了回来,很是恭敬地递给萧何。
其言曰:“汉将军曹参拜上,吾有一言,还请大王思量,今汉两次出兵,吾与卢绾率领五千,吴苪各自带领五千,其后得知,神情恍惚,次日却精神抖擞,吾观其言语,以为其痛彻前非,故而这般。”
“以其明略,将其救援衡山北城,司马父子因是汉军,心中不拒,迎入吴苪,殊不知吴苪狼子野心,竟与秦人勾结,暗开城门,致使得北城沦落,秦人占据衡山三分有二,郴县城末将躬身把守,不敢有失误,还请大王早日决断,免得留有后患,此等叛国之罪,诛其三族尚不能平息衡山百姓之怨恨。”
“今北城藏荼守之,郴县臣等据之,可惜司马父子为国为民,却被小人所害,悲哉惜哉。”
萧何看罢,有些叹息,随即问向刘邦道:“大王,派吴苪前往衡山,是汝之注意乎?”
这个时候刘邦倒也没有辩解,稍微点头道:“大概如此,吾未及时听张良之言,以至于如此,真乃本王之过也。”
“此番将其派往北城,亦是本王行事,未曾想竟出此番祸事,吾所忧者其在郴县,据城为王,故而将其送往前线,以保无虞。”
听罢刘邦所言,萧何面色飘忽不定,沉吟良久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早些听子房意见,将吴苪囚禁,派曹参前往,何有今日之事耶。”
“吴族在皋城有些时日,行事谨慎,未有大过,大王今日将其等全部擒杀,无异于再次疑惑,今吴苪在秦,想来官爵不低,今将其妻小族人全部杀害,徒增仇恨,若其掌兵衡山,吾等便无西进之路,还需三思而行,何必杀无害之人,而引有才之将,古来智者所不为也,将其族人贬为平民即可,无需灭口,方为良策也。”萧何缓缓地说道。
刘邦在旁,稍微颔首,“相国所言极是,且留他们一命罢了。”
那些族人听闻免死,皆是面色欣喜,向着萧何拜道:“多谢丞相救命,吾等感激不尽,日后定当重谢!”
“免了免了,都归家去吧,好生过活,莫念吴苪便是。”萧何无奈地说道,方才把眼下吴族族人安排出去。
恰在此时,张良也从殿外走了进来,看到陆陆续续出去得吴氏族人,脸色缓和了许多,好在汉王的杀心不重,否则真的是要和吴苪结下不世之仇了。
刘邦见张良前来,慌忙备茶设宴,与其同榻而坐,“本王愧不听子房之言,以至于衡山半数土地尽归于秦人手中,惭愧惭愧啊!”
张良握着茶杯,颇为惬意地说道:“大王不用臣之计策,致使得他国丢失三分有二之土地,以验吴苪不良之心,诚可谓成事不足罢,如今守好郴县即可,那里乃是义帝坟墓,大王既是楚国人,且以为楚帝报仇兴兵,此策当从一而终也。”
“吴苪不能守护楚义帝,反而叛逃秦国,今见吾等守护义帝坟墓,不与秦人,又未杀害其族人,可谓是二辱也,终其一生,亦会耿耿于怀,此之乃杀人诛心也。”
听了张良的话,刘邦心中倒也舒服了几分,转而问道:“今藏荼守在北城,中间若无丛林山涧,郴县亦是岌岌可危,如此为之奈何?”
“且听相国所言,如何?”张良看向萧何说道。
张良之所以将话语权交给萧何,只因萧何眉头微皱,似乎有计策,但不好实行罢了,故而想听听其看法。
萧何此刻心中确实有些看法,稍微酝酿道:“启禀大王,如今衡山大将司马寅身亡未知,共尉年幼不懂世事,曹参布防,卢绾为副将,不知留共尉有何用处?”
“吴苪未乱,尚可守之,今天下纷乱,得寸即寸,得尺即尺,大王可密令曹参占据郴县,将共尉迁于九江下游,吾等则外以守护义帝为名,内则与秦对立,不失为良策也,吾等不早做准备,早晚被秦所得也。”
“对百姓施行仁义,然对城池施行武力,古往今来皆如此也,且共尉固守孤城,无用也,当早做定夺也。”
刘邦听得眉头微皱,倒也没有反驳,只是看向张良道:“子房以为如何?”
“启禀大王,仁义施行于仁义,攻占施行于攻占,妇人之仁不可常有,匹夫之勇不可不存,大王行事即可,试问天下岂能有不对城池动心之王侯,霸王纵有百里之地,尚且不能忍受于义帝之下,吾等占据城池有何不可。”
“两位爱卿所言甚是,今日不攻郴县,明日复为秦所得也,且如诸公所言,本王这就密信通知曹参,占据郴县,改其名为帝陵之名,派重兵把守。”刘邦很是认真地说道。
这也算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吧,最起码众人皆在,衡山失城亡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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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无疆之乱世中兴 第191章 郴县城终究归汉
曹参守在郴县,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共尉则是每日都来询问郴县防守情况,以及秦军是否向此处挺进,颇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
就在卢绾不知所谓的时候,刘邦却从皋城密传一封帛书,其言曰:“汉王密曰,天下纷乱,黎民四起,诸国占地为王,百姓苦不堪言,秦虽暴乱,今日复平,人不可自欺,所弱者不过齐衡也,汉稍有强势,应发迹而动,不可轻易苟全。”
“衡山之地千里,今被秦夺六百里,郴县人心惶惶,何也?无人所依,无人所靠而已,既如此当以强扶弱,以福安贫,故命汝等据郴县,以德安民,所言繁琐,概不多叙,将共尉送往九江即可。”
卢绾看罢诏书,心中久久不能平定,随即将曹参招来,商议此事,曹参听闻此言,心中恍惚不能决断,只是来回踱步。
“今大王欲要行此事,当真事危矣,共尉身为衡山王,其本身并无过失,吾等擅自秉政,将其迁走,未免有些违背仁义,还需三思啊。”曹参低声道。
哪知道卢绾直接摆手道:“据我看来,其实不然,所谓仁义不过盛世而已,而今乱世,仁义保国简直荒唐,且观吾王,仁义孝达,地不过九江而已,反观秦君,连年征战,诸国皆言其为暴秦,然其土地千里,无人敢犯,此乃权势所及,非仁义所取也。”
“吾王此想法倒也实在,当得寸是寸,况且义帝陵墓在郴县,吾等驻兵把守,也算是以九江之地换取郴县之地吧,另外大王有言,将郴县改为帝陵。”卢绾倒不是很在意地说道。
曹参在旁不再言语,良久方才说道:“如此行事矣。”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曹参对这点也是略微明白,晚间时刻,共尉设宴公卿,曹参卢绾自然也在其中,不过城外的汉军全部调往城中,共尉对此竟然丝毫不在意,似乎只是想保住郴县城。
衡山偏殿内,诸位公卿入座,曹参分别列在左右首位,自从司马父子身亡,司马家族的势力在朝中也是一蹶不振,因为没有兵权,故而无人愿意与他们交往,古往今来,皆是实力说话,反倒是曹参卢绾经常受到诸位大臣的巴结,现在郴县兵马能用的约有一万,五千衡山本地人马,五千九江兵马,而且衡山兵马分配在各个地方,唯有九江人马合在一处,所以大势所归,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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