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学生或是教职人员。』
我低头往下看，司令台下，所有的学生和教职人员都齐聚一堂了。现在这个时刻，不会有更好的时机了，凶手就藏在台下茫茫人海当中。
可是，这麽多人，到底该从何找起？
换个方向好了，我选择站在凶手的角度思考，既然不是为了钱，那麽……会是冲着麦克笔学长本人犯案吗？
有一定的机率，毕竟听说学长很有名嘛！
不自觉握紧拳头，我想试试看。
「——因为言麟是在她放上文章後才寄给厂商稿件，他本人在寄出稿件，到毕册大量印刷的期间，都不晓得po文的事，也不可能知道有人要诬陷他。结果才会演变成现在的局面。事情的原委大约就是如此，台下可能有些同学已经耳闻过，不管你们相信与否，在这里我重申一次，这一切千真万确。」
直觉告诉我他可能要拿出手稿以示证明了。
我连忙做出这辈子真正最有种的事——掰开麦克风开关，直接用行动表态我要说话。方予朝回过头，眼神一挑，没有多问的把主场让给我。
观众的反应也很快，全场巨大焦点立马打在我身上，我无法克制的脚有点发抖。方予朝到底是如何承受这种吃人的压力？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心跳大声到可能全场都听见，我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
「说到这里，我在想，是不是有同学不太愿意相信这种说法呢？」天哪，这个清脆甜美的女声是我的声音吗？不是吧！
这是场恶梦……「我想请问一下，台下是否有完整了解原始情况的人，有意反驳我们的言辞？我们想一次向大家说明清楚，所以现在，欢迎上台提出你所知道的实情。」
说完这句话，我拿开麦克风，歇缓的吐出一口气。
简单一句话，现在开放踢馆时间！
如果我是真凶，看见自己的犯案即将被拆穿都会感到不妙，是我就会想出面澄清自己的清白；即使对方认为不会有很多人相信我们好了，这是我自己的假设——如果他是冲着学长来，有意彻底毁谤他，他还是大可以走上来，把票数拉倒到他那一边，降低观众对我们和学长的好感度。
喜欢看柯南的人都知道，沉睡的小五郎一定会先慢吞吞解释犯案手法，把真凶逼出来後展开一场激烈辩论服务观众，最後他只要掏出证据就完胜了，直接跩呛对方「哈哈，我赢了～」
当然，我们目前最大的败点在於还不晓得凶手的身分，要是证据提早被拿出来，藏在某处的真凶不就没戏唱了？这样他便会选择装死装到底，我们就彻底失去找出凶手的机会。所以，必须用一点手段把他引出来。
如你所见，这是我临时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方予朝向後回头，投给我一个赞赏的眼神，显然立刻明白了我行动的意涵。
这让我稍微有信心了，不过，为什麽我的脚还是一直抖……
「我。」台下的人群中，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站起来举手，凛然无惧的走了过来。
……真可怕，总觉得这所学校尽是一些有胆有识的人。
所以，这个人就是凶手？我狐疑的望着她。
她走上台，方予朝交给她麦克风。这时候我才近距离看到她的脸——
然後不可置信的摀上嘴。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解套(5)
那个女孩！她是那天和学长告白的女生！
就是我同样意识到自己也喜欢学长的那天——我不可能忘记她的长相，特别是耳边的两撮麻花辫！
这是怎麽一回事……如果她真的喜欢学长，她应该不会害他？
我完全糊涂了。
难不成是巧合？抑或这两件事冥冥之中有因果关系？
太多事情搅在一起，站在台上紧张值提高的我思路又不太顺畅，感觉所有事都超出我的理解范围。
「先声明一句，我并不是那名叫做jean的网友。」高个儿女孩的一句话戳破我的所有猜想，宏亮的声音一清二楚，完全不如之前告白时的扭扭捏捏，「她不希望身分公开。我是她朋友，我来代替她说话。」
……等等，这好像是凶手出现时常用的台词？我眯起眼，搞不好我们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连你们都知道这番言论听起来相当荒谬，」她冷笑地接着说，「jean擅长的就是色铅笔，而一年八班的言麟同学，一直以来都是使用麦克笔作画不是吗？」
「小姐，如果妳有画画经验，就应该会知道换个用具能让作品看上去差异很大。」我直接秒回，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早有准备。我不清楚为什麽自己变得这麽冷静，也许，既然对方也喜欢学长，就代表我们是情敌关系？就凭这句话，我也不用跟她客气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麽要陷害学长。难不成正如老弟所说，由爱转恨，越爱就越恨？
我决定保留这个可能性。
「再说，没人规定言麟不能用色铅笔啊！通常学画的人都是多方涉猎的。」不知道什麽时候从方予朝手中抢去麦克风的恬恬，同样擅离职守，挂着笑容附上补充。她显然也没忘记自己是伪装高中生，有记得改掉对学长的称呼。
不过，先不说她的语气有点呛，我总觉得她看着高个儿女孩的眼神不太对劲。如果纯粹是替学长出气我还可以理解，但是，那个眼神真的很诡异。
真糟糕，感觉又是一场我不知道的阴谋了。
「随妳们怎麽说。」女孩发愣的神情很快地闪过，像是我的错觉。现在，我只看到她被弄得有些发怒，「但是没道理我们就得相信这套说词。若偷走手稿前言麟没扫描成电子档，那不就没办法交稿了？这场犯案风险也太大，你们诬赖人也要有点脑袋吧！」
她的反驳真的很让人恼怒。没几下直接回击，重点是台下同学竟又重新回到半信半疑的神色，好像证明了先入为主很要人命。
见我没回答，她继续怀疑地看着我，「同学，我好像没在美术社团看过妳？妳怎麽会被牵扯进这场事件，又处处维护着言麟？妳是他女朋友不成？」
这些连珠炮似的问题很露骨，不需要有天才的智商，我也晓得她对学长有意思。
对方一连抛出几个听上去有些离题的问句，在我看起来却是个好机会，甚至忘记身分保密为上的原则。
「——是又如何？」
台下传来几道抽气声。哎呀，看来就算这事情闹成这样，还是有一些没选择放弃学长的女生。不过我的回答非常暧昧，没有任何欺骗大众之嫌，这点我心安理得。
这麽做算是我临时起意，试探看看这女孩能自持多久。不过，我也只想得到这样旁侧敲击动摇对方，现在就看她的反应了。
高个儿女孩用一种看到魔神仔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服气的直直回望她——我就是有这个觉悟，若能帮助学长报仇，让这些追求者全都盯上我都在所不惜！
早在得知学长出国，那段失魂落魄的时光，我就知道接下来一旦任何破案机会出现，就没有再让我犹豫的馀地了。
我必须抓紧不放手。
她很快又回复以往的冷静，说，「不管如何，你们都没有证明自己的立场正确的根据。若是这样，难道要逼迫我们相信妳不成？」
已经把「你们」改成「妳」了。我说小姐，这算是搞针对喔！虽然我不否认我的本意就是要让她恼羞成怒，但她显然还没失控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抖出真凶的名字（或着说出她就是真凶），好吧。
我们退一步。不能让凶手在众人面前自首也没关系，反正之後有的是时间慢慢拷问她。方予朝走上前，投给我一个眼神，我对他点点头，决定现在摊牌。
「并没有要逼迫你们相信，我们今天站在这里本来就是要说服大家的，」我微微一笑，「我们有证据。」
全场屏息。
「言麟在画室绘制这张封面时拍下的线稿。」方予朝接着开口，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恬恬手中夺回麦克风，「这是由他的画画老师提供，我们昨天才拿到的。」
屏幕上出现昨天老师传给我的照片，黑色和咖啡色代针笔的描线相当细致，光是一张线稿就有不同深浅与粗细的笔触，让人百看不腻。
「就是这麽一回事了。如果妳仍然坚持这是假造，可以自己去跟原作品比对看看。每一处都一定是一模一样的。」我缓缓的说，再缓缓的把眼神移到她呆滞的面孔上，「妳还有什麽想说的吗？」
她的表情用惊诧形容仍然不够。
发直的眼神望着那张放大着，充满活力的长发少女，被一切诬告者的行动弄得乌烟瘴气的一幅画。
说实话，就算这件事情最後解决了，我也真的非常为这幅作品感到不值。它不该受到这种待遇。
台下众人的眼睛也直直被钉住，好像大家都忽然间都不晓得该怎麽反应了。
这阵难忍的静默，被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少年打破。
「我就说言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你们他妈全都不相信——现在好了，把人家逼到转学？！」
「都没有良心是不是！」
只过了一瞬间，大家又突然恢复喧闹，只不过这次全部都在吵着些歉疚与同情学长的话，台下有个女孩甚至直接哭了出来。方予朝只是往前踏一步，比了个手势让大家再度安静，接着示意恬恬把ppt切到最後一页。
就是「抱怨茗苑」中抨击学长的页面。
「最後，我只希望如果大家对於自己之前的言论有些悔意，可以亲自向言麟道歉。」他只是轻轻地说，「你们的话把他伤的很重很重。」
从他的语气，我完全看的出来方予朝有多在乎学长。
全场弥漫着一种愧疚的气氛，而我们的任务已尽，不再多留。正当我走回後台的同时，方予朝忽然绕过我身边，低声笑道，「我刚才怎麽感觉到情敌互斗的硝烟味？」
我整个人抖了抖，有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你的错觉。」
三个人收拾好东西回到後台之後，主场交还给茗苑高中的教职人员，让这件事情完美落幕。
不过，司令台後方，战争刚要开始呢。
那个女孩被我们给拉住了。
「欧和青，妳为什麽要这麽做？」恬恬忽然超级激动，直接扑过去大吼，摇着她的肩膀，「妳难道不知道真相吗！为什麽要跳出来唱反调？」
……啥？虽然一样很激烈，但这跟我想好的逼供不一样！
恬恬认识她……？！
「我不知道真相。」高个儿女孩失神喃喃，推开脱稿演出的恬恬，「我不知道，她怎麽可能做出这种事……」
等一下，现在是在演哪出？
「恬恬，她是谁？」我抓到空档赶紧发问。
恬恬一脸被打败的扶着额头，脸色难看到面如死灰，「我姊。」
……这到底是什麽神展开！！
方予朝也傻眼看着她们两个，只差没说出来那我们刚才在忙什麽。
「真的很抱歉，我没注意到我姊不晓得言学长是被害者，没跟她说清楚……」她急到快哭出来了，「姊妳知道那个网友是谁？怎麽不早点跟我说！」
「妳又没问！她是这麽说的啊，我一直以来都相信她……」叫欧和青的女孩从气急败坏的神情转到失魂落魄，「……我真的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我不相信！」
随着歇斯底里的吼声没入空气，没有人再开口。
连我都听得出来对方口中的「她」是指那名网友。
所以……很显然，她真的不是凶手，凶手还另有其人——八成如她所说，就是她的朋友。很讽刺的，对方背叛了她，而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还在我们开放bsp; in 的时候，勇敢地替朋友高声表示不平。
对，没错，的确是勇敢。毕竟她可是完全不知情。
我一脸难堪的望着她。
这叫我怎麽对眼前的女孩生气？她不过也只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
胸口很涨，把一切弄成这样让我觉得不爽到极点，偏偏现在没半个人我能够怪罪，学长各方面受到的损伤谁来赔偿？我有一种气不知道往哪里消的感觉。
「……我们先回社团再说。」
最後，无可奈何地，方予朝抛下这句话。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解套(6)
「我想，我应该做个完整的自我介绍，」高个儿女孩脸上已失去最初的神采，「我是一年二班的欧和青，欧恬恬的姊姊。」
好，又一句话跳进我脑海中。
我第一次看见学长绘制的封面时，恬恬告诉我的话。
『妳忘了？我姊是茗苑的一年级生。』
——很显然，她的姊姊和她本人在抄袭案中根本不是站在同一方。
「妳们姊妹从来没讨论过这件事吗？」方予朝抬高音量质疑。
「消息正沸腾的时候我出国了，和恬恬没有联络。」欧和青淡淡地说，「其实我昨晚才回到家。」
……还真的不能怪她们。
「我一直以来都认为她是对的。」欧和青小声地补上一句。
「可以麻烦妳告诉我们妳口中的『她』是谁了吗？」方予朝的口气不算咄咄逼人，大概是看在对方是恬恬的姊姊的份上。
不过，也相当不容拒绝。
她看上去很挣扎。
「……抱歉，我真的不能说，」她嗫嚅道，「我必须保护她。」
「妳如此拚命的保护自己的朋友，却能毫不犹豫的狠下心伤害学长吗？」我用轻到不可思议的语气问，然後才发现应该要补充称呼，「我是说言麟。」
「和恬恬一样，妳也不是校内生。」她一语拆穿，失笑的说，「『她』告诉过我，言麟身边跟了个凌梓国中的学妹，就是妳对吧。」
「呃……」她的话堵的我手忙脚乱。
「妳叫什麽名字？」
「叶禹熙。」我小声说。
「我也喜欢言麟。」她轻声承认了，用一种苦涩的眼神看着我，「不过，在被他拒绝，以及抄袭事件出现之後，我就放弃了。因为人在国外，我的确没有和她讨论过毕册的事，但还是相信了jean的po文，选择对他不再抱持任何情感。」她说，「虽然这件事证明我是错的，不过，毕竟他都亲口说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也是早点死心的好。」
她对我刻意地眨眨眼。姊姊妳这样害我忐忑不安哪，这是暗示吗！
「妳们把话题扭歪了。」大概是因为自家老姊的莽撞，恬恬完全面无表情，微愠的说。
「——所以，好友和言麟……对现在的我而言，我会选择前者。」
她叹口气作结。
「妳不重视学长，不代表我不重视。」
我很不想对她翻脸，但是她不说这件事真的会变悬案！jean的身分从头到尾都超级不明，不然我们也不必花大把心力找人，而现在终於有关系人出现，让我放过可能就代表再也没机会了。
「我不会说，你们也不必逼问我，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说。」她用平静到不可思议的神情的看着我，「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上课了。」
这女的真是……
难不成我真的能对她又杀又剐？那接下来我大概就会在监牢里过日子了。但是法律又没教我们，当一个人用强力胶贴住嘴巴的时候，要怎麽样才能把它掰开，逼他说话……
我头好痛，却也拿她没办法。
史上最大难题大概就莫过於此。
方予朝给了我和恬恬他的手机号码，叮咛我们有事再打，最好不要上课时段打过来後，和欧和青各自回教室上课了。
现在，只剩我和恬恬待在社团教室。
临走前，他向我保证会跟学长打电话，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不需要转学。然後叫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真是可怜了学长，简直像是被丢来丢去的沙包。
然後，我和恬恬在社团教室内，当两个翘课的不良少女（不管是以我们原本的国中生身分还是现在的高中生伪装都一样），这间教室位在较偏僻的校园角落，窗帘还全数拉起，希望会巡堂老师眼睛业障重一点，自动略过。
恬恬在社团内欣赏社员以前的作品。
而我，躺在地板上大剌剌地两脚开开，开始整理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学长因为被谋害而出国。
整桩事情看似已经走到无计可施的境地。
我认识了方予朝，历经种种波折，和恬恬三个人一起突破整件案子的瓶颈。
我没揪出网友的真身，倒是找到了网友的朋友。
其实网友的朋友是恬恬的姊姊，这两个姊妹消息超不灵通，根本不知道对方那边窝藏什麽情报。
然後，欧和青把朋友摆在第一顺位，坚持不告诉我们真正的犯人到底是谁。
…………
……我觉得心好累。
这个欧和青也喜欢过学长，偏偏又不算是个讨人厌的女人，捍卫好朋友的心情谁都能理解，居然还露出那种不惜牺牲一切的表情，表示她交这个朋友用情很深。
唉，当时上台时我本来是打算把怒气都发泄到她身上，现在好了，一下子把仇恨直拉满又偷偷归零，我错失出气筒了。
我发现，这阵子我花了很多时间来摆烂，包括现在。
「恬恬，妳姊说她最近出国喔？」
躺在地板，我无聊地晃着脚。
「对啊，去澳洲交换学生。我之前不是跟妳说过？」
「好像有这回事啦。居然昨天才回来，我觉得我们的运气好差，要是在早一天她搞不好还可以跟妳交换情报。」我嘟哝着。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然後，地板冰冰凉凉的，我开始有点困意了……
我打了个哈欠，反正接下来还有一整天给我睡，我就大可以放心地混，直接拜见周公去了。
「天哪，这样妳居然也能睡……」
无奈的声音飘近我耳朵，我睁开眼，视野中晕开的日光灯闪了闪，侧头一看发现方予朝就站在旁边，手里拿着飘着食物香气的袋子。
「大言说妳天然呆果然是真的。」
学长，麻烦不要把我的个性到处宣传好吗？
「几点了？」我问，从地上爬起来。
「十二点整。」他把袋子往桌上一扔，我看到恬恬趴在旁边也睡着觉。
方予朝轻轻摇了摇对方，恬恬的头从手臂中探出一半，露出迷蒙大眼，然後看到来人一下子又趴了回去。
……我一直有感觉，这两个人天生犯冲。
「呦～起床，太阳晒屁股罗～」他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欧买尬，他居然也会说这种和个性超级反差萌的台词……我实在忍不住，抱着肚子到旁边笑我的去了。
「窗帘被拉的很紧，阳光进不来。」恬恬困倦的嗓音小声反驳。
「……算了，反正妳不吃午餐是妳的自由。」
没戏了，真是可惜。
方予朝拉了把椅子，拿出两个便当，「午餐，妳们吃吧，下午再跟着放学的学生一起回去就好。」
话说，你这样子直接翘午餐时间跑来找我们没问题吗？不过我们是该谢谢他帮忙准备伙食。要知道我们根本不隶属於任何一班的学生，想混水摸鱼弄午餐都有问题。
我连忙窝过去拿便当。
「高中没有营养午餐吗？」恬恬总算爬起来，边问边打了个呵欠。
「没有。所以珍惜妳们学校提供的午餐，以後妳们会吃外食吃到腻。」方予朝说，朝她丢了把筷子。
可是营养午餐也不太好吃。
「学长什麽时候回来？」我问出我最想问的事情。
「最快也要晚上八点。」他拆开便当盒，看起来是要跟我们在这里吃午餐，「欧恬恬，回去再跟妳姊套话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就靠妳了。」
「喔，好啦。」被点名的恬恬不情愿的回话。
「气死我了，我在这里忙成这样学长居然可以去俄国度假，」我今天心情有点大起大落，手劲一大直接把筷子套撕烂了，「我晚上直接去机场堵他，给他一个震撼教育！」
「放歌！放歌！我们来放『分手快乐』！」
……相不相信等一下那个乐呵呵的女孩下场会跟筷子套一样。
话说不是我要吐槽，还没交往就分手是哪招？
「我也会去，我有话跟他说。」方予朝夹起一撮豆芽菜，瞥了我一眼，又补上一句，「不过不会打扰到你们。」
真是谢谢你的贴心厚！
「那再加一吧，我可以借你们家里的司机和车车！」恬恬对我露出闪闪发亮的笑容。
「……有利用价值。」我从齿缝挤出同意。
「耶～」
接下来，把晚上的行程讨论完毕後，我们开始了短暂的用餐时间。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机场(1)
生理时钟准时响起，又到了如厕的好时光。而女生最喜欢的就是三三两两，一起结伴上厕所了。
走廊上空无一人。
「欸禹熙，这里的厕所在整修耶，」恬恬指着被封起来的厕间，里面的灯是暗的，「我们必须去其他地方。」
天哪，这代表我们必须离开舒适圈，前往充满正牌高中生的人群集散地了。
「往下一楼试试看吧。」我叹一口气。
幸运的是，现在似乎是午休时间，三楼的厕所里没半个学生。
正当我这麽想着，走进厕间把门关上的时候，立刻发现自己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