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
……我是不是该鼓起勇气去告白,结束这一段徒劳无功的恋情?
我发出奇怪的哽咽声,依旧没有流下眼泪。
此刻,我的手机响了。
「恬恬?」我问。
这时候,我突然很感谢她当时的反应是送我回家,而非关心或安慰我。
我只是需要沉淀悲伤的时间。
「不是她,是我,方予朝。」在理应是恬恬手机号码的通讯中,少年的声音响起,我嘴巴张的老大,「妳到家了吗?」
「……到了。」我顿了顿,算是拘谨的回答。
「那就好,我只是来告诉妳一件事情,」对方的声音沉了几分,「大言刚刚传讯息给我,说他即将上飞机了。现在,我们通话的同时,他大概已经在前往俄国的路上。」
我僵在原地。
『他即将上飞机了。现在,我们通话的同时,他大概已经在前往俄国的路上。』
「你说什麽?」
「……妳有听见,只是还没想清楚而已。」他用难得算是轻柔的语气提醒我。
「为什麽不告诉我?」
我竟然能发出如此疯狂的声音,「我说——为什麽他不直接告诉我?为什麽他什麽都没有跟我说——」
就这样走了……
电话另一头的答覆是沉默。
我发出很不像我的啜泣声,整个人蜷成一团,手指失神抠着枕头上的棉絮。
可怜的手机被我当作免洗餐具丢在一旁。
「喂,那个,我姊姊现在不太适合讲电话——」我猛然把沉没在枕头海中的头抬起,发现被我晾在身旁的老弟径自接起被我随意丢弃的手机,瞄了我一眼,「等等再打来吧。」
他露出甜甜的笑容,手指灵巧一伸,按下停止通话键。
「喂,你干嘛?」我怒气冲冲地瞪他。
「那男生是谁啊,不识相,疗伤期间怎麽能被打断呢,」他无辜的摆摆手,一副我什麽都懂的表情,把手机扔给我,然後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在做善事。」
国小四年级懂什麽叫疗伤,老弟真是皮越来越痒了……
等等,他怎麽会知道对方是个男的?男人的直觉?
……有点恶心。
老弟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姊,你喜欢的那个男生长得帅吗?」他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
「……比你帅。」现在小孩子都这麽在意外表吗?
「唉呦,好过分喔,」他娇声娇气的说,「真是见色忘友。」
「我不是你朋友。」我一仰,把双手枕到脑袋後方。
「不是就不是,谁稀罕。」他噘着嘴,「姊妳真的是失恋喔。」
我盯着他几秒。
「……没有啦,姊连告白都没机会了,」我什麽时候变得那麽诚实?该死!「那个人出国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况且……
我们最後一次的见面,我因为一件小小小事对他发脾气了。
现在的我真有种浓浓的悔恨。
学长他——是知道他要离开我,才会做出那件事……
对他发脾气的我真是好蠢好蠢!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才不会说出那种话,不会害你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不会把最後一次的见面搞成那样……
心一阵绞痛。你不要走,不管要我帮你捶背捶到死还是每天弄早餐我都愿意!我好悔啊……
你知道吗,我好宁愿自己是你的乾妹妹……
我整个人陷在无比纠结的情绪中,亟欲尖叫。
「妳打电话啊。」他一脸奇怪的看着我。
对耶!
用力把自己从棉被中拔起,我猛然睁大眼。不管怎麽说,我一定得道歉!
我喜孜孜地拿起手机,无视他像是看白痴的眼神,拨出我看了一次就忘不了的号码。
「智商这麽低,我看要考上第一志愿有点困难……」老弟装模作样的扶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学长也是这麽说,现在连老弟都来损我……
是怎样!瞧不起大智若愚嘛!
我决定迁怒,等学长接起手机的那一刹那就来个老妈式大咆哮。
对方还没接起电话,门外倒是真的传来老妈的声音。
『来吃水果!』
「我要出去罗!」老弟毫不拖延的跳下床,明显对我接下来的开炮内容没兴趣。
我目送着他离开房间,手中的电话依旧没被接起。
等待有时候真的是一种折磨。
『……您的电话将转接进语音信箱,哔声後开始计费,如不留言请挂断……』
我两颗眼珠向外暴凸,极度赌气地选了挂断。
不接!你再不接!我哭成一缕冤魂,死了也不放过你!
一声闷响,我把手机用力摔在床上,瞪着它。突然间傻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伸出被冷汗浸湿的手,我把它贴上额头,接着挠了挠被弄得乱糟糟的浏海。
也许,现在的叶禹熙不再算是叶禹熙了,她身上的某个程式指令出错,需要报废处理。
心一横,我又回复到瘫死在床上的废人模式,决定靠鸵鸟心态过完这一天。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欧恬恬
(视角转换)
「爱在过境,
缘分不停,
谁在担心——
窗台上,滴落的雨滴,
轻敲着伤心,
凄美而动听……!」
想起这两个人的故事,欧恬恬脑中便浮现了这段歌词:〈听见下雨的声音〉。
尤其,下雨天,让所有人都变的更加易感了。
她看着一串又一串的雨滴沿着玻璃车窗滑落,透明的晶莹色彩看起来有些脆弱。其实,以遇上这种情况来说,好友其实算相当坚强了——只是不晓得,她对那个人的真心是否也跟这些易碎的雨滴一样,如此珍贵,却被这些消息留下无可抹灭的创伤。
他们原本也能像所有情窦初开的青少年一样,写下一篇篇可歌可泣的情诗。
……命运真是作弄人。
欧恬恬在心中叹气,不太确定自己若在此刻泛滥同情是不是明智的举动。毕竟,以他们为例,这些人常常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其他更有意义的良药。
她静静地听着前座的少年讲着自己借他的手机。
仔细一想,对方打从一开始就与自己和好友素不相识,却因为禹熙是他的友人两情相悦的对象(基本上,在确认方予朝的反应後,欧恬恬确认这两个人的情愫正处於当事人没胆面对,以及旁人不戳破的奇怪情况了),便毫不犹豫地和她们解释来龙去脉,而且,一切的言论——都显示他一开始便决定尽力保护那名注定要受伤的女孩。
即使他不曾认识她。
或许,他一开始会主动透漏案情,还带她们来到茗苑高中,不是因为人多好讨论,更非他是什麽犯案者想误导。
最真正的原因是——禹熙早晚都要接受离别。
如果她知道这件事情後,在完全不知道案件背景的情况下,还抱持着已经破碎的身心,到处打听着拼凑出真相,甚至可能遭到谣言的迷惑——禁不起这麽多,她会更加心痛欲绝?
这麽一来,他当时阻止璟琪学姊的原因就很明显。或许,在向她们坦白的同时,他自己也还在挣扎着是否该告诉她最残酷的真相。
深入一思考,她还真没想到,方予朝的行为居然有这麽多考量在里头。
欧恬恬望着对方的背影,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
——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以平常的情况来说,欧恬恬不会轻易叫家中司机载她回家。
好友若是出状况她是不会吝啬的,除此之外她一向保持低调,尽量和其他家境小康的学生没什麽相异点。
但今天下雨了,不说她个人,目前坐在前座的学长也得冒着雨返家。
她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请司机再来一趟。
宽敞的黑色车内设计从简,并非奢华,只隐隐透出价格不斐的气息。
前座的少年按下停止通话键,转过头,声音打破仅有雨声的寂静空间。
「还妳。」
欧恬恬伸出手接过手机。
对方的眼眸闪过一分遗憾之色,而女孩并没有忽略这一幕。
想必是谈话过程不太顺利。
其实,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欧恬恬只知道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的频率出奇的多,她也就顺势观察到了一些理应不会被她注意到的事。
比方说,对方看着禹熙的眼神。
「为什麽言学长不直接告诉她?」她轻喃,「他不知道这样只会对她造成二度伤害吗?」
方予朝没有立刻回答她。
「……大言承受够多了,我想这是他最後保护自己的举动吧。」他的语气有些缥缈,「说是最後的自私也好,每个人不都有这样的本能?若是由他亲口说出,势必得看到叶禹熙伤心的模样。如果是我,便会选择让属於彼此的回忆停在完美的瞬间就好。」
——是的,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做错什麽。
而且都尽力了。
欧恬恬偏着头想了想,发现对方的言论实在相当将心比心。
「学长你交过女朋友吗?」
她被自己吓到了。这个一闪而逝的念头就这样被说了出来,简直像没有经过大脑一样。
遗憾的是,国一生物教过,所有非反射行为都是经过大脑的。
……这表示她的大脑可能有荷尔蒙入侵。
「问这种问题好像不太礼貌?」他看了对方一眼,失笑的反问。
「……抱歉。」逾矩了,她发出无声的哀鸣。
简短的对话後,两人又回复一路上的的寂静,不是尴尬,只是自然而然都没有说话。
然而,女孩的心态却出现了变化。
对方回过头来给她的眼神在她脑海中徘徊不去,那个瞳孔中好像只塞的下她一个人的眼神,如此透彻却让人无法臆测他的心思。
闭上眼,那抹的凝视就出现在无光的黑暗中。
很微妙。
欧恬恬把脸颊贴上冰冷的车窗,试着解缓无预警窜上来的热度。
心动对於大多数理性的人而言,自身会先产生些危机意识,却又抵抗不了那种迷人的诱惑。
像是梦魔缠身,又像是值得不停反刍的顶级抹茶蛋糕。
黑色车子沐在淅沥哗啦的大雨中行驶,短发女孩捧着这种奇妙滋味,整整一路上细细品尝着。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梦
(视角转换)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没有尽头的草原。
比学长店後方的大上很多,草原上也没有我那天看见的各种花草,只有一片片蔓生的无边无际的丛草。
天空是一片灰沉沉的大屏幕。
我在广大的荒野中不停的奔跑着。
恍惚之中,我知道我正跑向一个终点,一个我不惜体力耗尽都要奔向的终点。
有点累,身体像是被灌满铅块,我看着底下的脚快速晃动,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追寻着什麽。不论怎麽往前,仅能看见让人不太舒服的诡色草绿,每段场景都不停不停地重复,好像暗示着我永远到不了尽头。
我不确定有没有感觉到风。
胸口涌上一股梗塞的恐慌,我的脚忽然一绊,全身失重,摔向前方。
没撞到任何东西。
这个感受与我记忆长廊中的一隅重合,就是那天我从沙发上试着站起时昏眩倒地,也是整个世界疯狂旋转的感觉,但那次,学长刚好赶上的撑住了我。
这次,额头上却不再有温暖的温度枕着,仅存一片空荡,像是勾起的回忆只是为了嘲笑我一般。
我毫无痛觉,却整个人失速下坠,坠入我缺了一角的心。
原本不存在的风在此刻觉醒,咆哮着,彷佛是要撕裂我整个人般刮着我的脸颊。
头重脚轻,直直落向不知何处,我被下坠的恐惧逼的窒息。
然後——
我发誓,当我睁开眼,在浑身冷汗中蓦然惊醒的那一瞬间——
我的眼中,出现了学长那张温柔到过分的脸。
青春是断跌跌撞撞的旅行,
拥有着後知後觉 的 美丽——
——〈小幸运〉
※
(视角转换)
他赤脚踩在自家店面的後花园中,毛毛雨让整个空间氤氲着水气。
软软的泥巴让他的脚彷佛踩不到底,像这阵子以来挥之不去的女孩倩影,不断侵蚀着,把双腿也吃进泥泞中,牢牢的困住他。
他又看见了女孩的每个笑容丶每句话丶每个转瞬的动作。
宛若无底流沙的记忆——
那些不可能重来的过去,正一点一点将他吞没。
忘了吧。
随着这份心念一动,少年用力闭上眼,猛然使力让自己脱离缠人的软泥,将脚部抽出,却在抬头仰天的一瞬间看到一双含笑的眼眸。
少女在远处静静的凝望他,就像,对方真真实实地的存在这个空间一般。
——那一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不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尽力奔到女孩面前,只知道,他终究是失败了。
一阵天旋地转。
脚下的软泥像一只索命水鬼疯狂将他拖进另一个世界,他摔进无穷泥泞,不断下陷,有种不切实际的缺氧。
双手拚命挥舞,黑暗把他拉向悲伤的深渊,一点一滴吞噬着他的世界,轻而易举的将他灭顶。漆黑的雨点不断打在他身上,刺入他的心,徒留各种痛楚蔓延。绝望中他紧闭双眼,却仍然看见了一闪而过的,草绿色的光泽忽然太过耀眼地占据他的视野。
他举起手,奋力一伸,像是要攫住最後的浮木。
最後一刻,他没能抓住他的最後一个愿望。
手心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好像有光线透过指尖的缝隙,但终究与它错身而过。
永恒的失去。
——那被柔软的发丝所覆盖住,若隐若现的青色幸运草。
——原来妳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的那麽近——
——〈小幸运〉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解套(1)
他在飞机上醒了过来,大口喘着气。然後在一片模糊中,看见了机舱内熟悉的摆设,还有衣着正式丶来来去去的空服员。
他将脸深深的埋到手心中。
一切都过去了。
他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喜欢上对方,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不知不觉也说不定。
只知道,他意识到了这份情感,最後却被逼迫放手了。
记得他们最後一次的见面,那名女孩因为自己越界的行为对他冷颜以待。也许这样也对他们是好的——他知道对方其实很聪明,正拜那件事所赐,她才没注意到自己送别的眼神,也就没有衍伸出更多只会留下遗憾的坦白。
出国即将把两人距离拉远,而言麟很明白自己究竟对这个事实抱持着什麽态度。
——逃避。
隐瞒也好,最後一个吻也罢,他其实都欠对方一个道歉。
坐在旁边的自家母亲微微眨眼,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你还在纠结着小熙吗?」她看着自家儿子憔悴的面容,轻声问。
「……妳明知故问。」他叹了一口气,无力地瞅了对方一眼。
「我父母那边脾气都很硬,我尽力了,他们还是坚持送你出国,」褐发女人低低的说道,「会接二连三碰上这种事情,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没关系。」
母亲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飞机前进在平流层中,些微震动。言麟昨天看了天气预报,女孩那里几乎是一定会下雨。
梦里的庭园也下着雨,无比真实的一场雨。
他曾经听过一种说法,有一种梦境是跳脱时间与空间,只要频率契合就可以连结到任何时间丶任何地点,或是潜意识中具有预言性的事件。
他古怪的直觉认为他看见的雨是真的。
正降落在女孩与自己家乡的一场雨。
但相对的,在没有天气现象的平流层,窗外别说倾盆大雨,乾净的连一滴水都没有。
……也许,这一刻的含意,是在告诉他们已经离开了彼此人生的交会点,启程,走向了不同的世界。
两个世界。
※
(视角转换)
我在下腹一阵痛楚中醒来,还停留在学长的面容残影中,久久不能回神。
伸手摸了摸脸颊。我,还是没哭。
笨拙地挪动身体,我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迟了一天,生理期开始它的反扑了。
就像面对这整件阴谋一样,我唯一的选择是坐以待毙,节哀顺变,再配上一声减寿几秒的叹息。
我拖着身体走到客厅,根本没什麽食欲吃早餐。
「憔悴什麽啊。」刚买完早餐回到家的老妈把袋子扔到桌上,拿起豆浆灌了一口,一脸无法理解的看着我。
……我觉得如果我向她解释,也会变成白解释。
我果断放弃把大心事娓娓道来的选项,扭了个话题,「倒是妈你昨晚在生气什麽?」
她瞥了我一眼,又喝了几口豆浆,打了个有点大声的嗝,「我补习班有个认真的学生要出国了,我舍不得。」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相信我,就在这一刻,我切身经历了什麽叫「哀莫大於心死」。
「妳记得他是不是跟我同一个画室吗?」我试探。
「嗯,对啊,他好像跟妳同一个……噢对厚妳认识啊,妳也舍不得他?」
「没丶有。」我霸气的也灌下热豆浆,在脑中念着迟钝的老妈迟钝的老妈……。
老妈晃着脑袋,拨拨头发,不以为然地看着我。
「伤心一下下就过去了啦,天涯何处无芳草,潘安卫玠随便找嘛。」
……好吧,她听出来了。
话说,其实最爱发国文科职业病的是妳吧?这个外貌协会的言论会破坏妳温文儒雅的老师形象喔,老妈。
还有不要以为我没发现妳男女混用,这麽希望我出柜吗?
「那妳不也一样,一代新人换旧人,有艺术家迎进门便是。」
我咬了一口蛋饼,悠哉地说。
「……女儿,我同情妳。」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她的症结点在对学长艺术才能的偏执……搞不好学长去补习还得交作品给她品头论足?突然觉得他好可怜,其实被老师骚扰可以找我的,我很乐意向事主诉愿讨公道。
然後,这又让我想起来,其实已经不可能有这种机会了。
「妈,妳失去一个好学生,我竟然感到同样的切身之痛啊。」
「女儿,妳和心上人离别,我怎麽有种错过一个好女婿的感觉。」
……什麽鬼啊。
「……妈,妳的智商该不会退化到跟姊一样了吧?」
这句话如果出自老妈或我,那就诡异了。
老弟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们,一脸刚起床,毫无隔阂的插入我们的话题。
「女人聊天,男的滚到一边去。」既然老弟表现得像一个小大人,我也就不用跟他客气地搧搧手,以我平常跟同学讲话的方式下驱逐令。
「家里没男人跟我聊天。」老弟用汪汪大眼认真地看着我,一附带出去会被贴上「萌正太」标签的模样,可惜,这种欣赏的专利一向不会出现在手足之中。
不幸身为他姊姊的我只想把他赶回房间。
「那去找墙壁说话吧。」我打发道。
结果,他还真的窝到角落去。
「墙壁先生,我姊昨天失恋了,你要不要陪她一起疗伤呢?我可以说服她把你也列入配偶候选人里,还会说你又白又嫩是块小鲜肉,帮你争取到前面一点的好名次喔,不会输给温泉spa或按摩椅那种臭工具人的……」
………
「……谢了,我想你还是过来吃早餐的好。」
我被他打败了。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解套(2)
吃完早餐,我替自己泡了一杯黑糖水解缓不适,缩进房间,掏出了不知道逃走多久的斗志,决定将那名网友的贴文重新审视一次。
我可以大方承认,看这个东西让我火气很大,需要事先做足心理建设,这也就是为什麽我昨天不想碰的缘故。
『抄袭耻,犹未雪;女子恨,何时灭!』
我高声诵读叶禹熙版的〈满江红〉激励自己丶提振士气,不断重复幻想着抓到凶手的各种快活。
……我突然有点懂传说中的报仇情绪打哪来了。因为,当现实已经变得如此残酷,你就得比它更残酷!
我决定再加上一句『莫等闲,白了少女头,空悲切!』恐吓自己拖延面对的後果。
哼哼,走着瞧吧,我花上一辈子也要把你揪出来!
首先跳入视窗的是指控抄袭的贴文,我自动无视掉下方狠戾的留言,然後滑滑萤幕,找到这名网友稍早以前的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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