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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但是这张据说是学长画的,所以——」
我没有说出来,但一切的线索指向同一点:学长把网友的图抓下来,再用电脑绘图添上几笔後再度发表……
这不可能。
在这里,我跟大家解释一下抄袭的严重性。
应该很好理解,这牵扯到智慧财产权——基本上,如果是仿画(就是指把图放在旁边当会画参考)并不会涉及这方面的问题,那算是绘画性的练习。
但是,如果是拿描图纸直接描图,或是把别人的作品稍作修改後发表(通常是用电脑绘图),都已经属於抄袭的范畴。
一个绘师要是被指出抄袭嫌疑,基本上不外乎就是一条路:被网友骂得惨到不能再惨。
然後,其实我不清楚这样的抄袭者最後的下落。我只知道他们肯定不能在绘师圈待的多顺利。
那毕竟是别人的心血,就像一个作者写好小说却被盗文,盗文者把角色名字删改後重新发表。这两者是同样的道理,同样令人厌恶的行为。
「可是……学长把画画看得那麽重要……」
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我就是为他绘画时专注的神情所着迷,喜欢上他的麦克笔风格……
抄袭对一个创作者而言,是何等侮辱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艺术?
同样身为画画同好,我看得出他的执着!
「——这一切有诈。」
我气势万钧的说,大有让自己冷静的用意在。
「说得不错,同学,」一道清澈的嗓音插入我和恬恬之间,我们同时抬起头,是一个没见过的男高中生。
「你们从何判断这是场骗局?」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难题(3)
眼前的少年约莫比学长矮上一些,但还是比我高上不少,大概半颗头左右。他留着齐刘海,模样让我想到一个人物。
脆笛酥上面的小瓜呆。
好吧,他长得当然没那麽蠢,我是说刘海很像。
顺带一提,我们现在在一家小餐馆,被人家搭讪也不算世纪大新闻。
「你是谁?」恬恬换上比较戒备的神情,语气不算和善。
「你们认识言麟?」他不冷不热地反问。
我眨眨眼,反射性的如此回答。
「我学长。」
「我是他朋友,」像小瓜呆的少年说,锐眼扫过我,似乎是不太信任,「我们才高一,没有学妹。」
这人讲话颇犀利……
我蹙眉,说,「我是他母校国中今年的毕业生。」
他用一种重新打量的目光看着我,像在观赏可爱动物园中刚搬进来的新品种。
这使我回想起我和学长的第一次见面,他也是用奇怪的目光审视我,虽然,和这次不太一样。
老实说,我有点毛毛的。现在高中生都这麽奇怪吗?
大概是终於看够了,他用乌龟爬的速度生出这句话:
「妳就是叶禹熙吗?」

因为种种奇怪的因缘际会,我们三个坐到了同一桌。
好吧,其实只是因为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妳就是大言迷上的女孩?」他率先发问。
……大言是谁啊?
「你的主词跟受词反了。」我幽幽地说。人家是暗恋中啦,真讨厌!
他饶趣的瞅着我,这次倒像在看discovery里濒临灭绝的物种,「无所谓。」
我低下头眼神游移地检视我自己。到底是哪个部位引起他的兴趣?我上上下下都没有濒临绝种的迹象吧?真是个谜。
「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决定把这个摆在第一顺位优先发问。这攸关个人资料把关,非常重要。
「他提过妳。」简洁的回答,我合理推测这学长的个性不拖泥带水,跟我旁边这位好友莫名有相似点。
「喔,好吧。」
保障好个资之後,欧恬恬快速切入正题。
「所以你说这上面写的是假的?」她拿出手机示意。
「对。可是没人相信。」他的语气转向森冷。「我没记错的话,大言说过妳美术不错,对吧?」
这句话他是看着我说的。
「算是吧。」我不太自在地说,「恬恬也不差啊。」
「那就好办。我不必节外生枝跟妳们解释太多。」
这个人要主动向我们透露实情?
虽然有点不解,但毕竟这的确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我便没有开口打岔。他环视我们一眼,压抑着怒气娓娓道来。
「我和大言是美术社的社员。他今年从厂商那里接到高三学长姐毕册封面的案子,就构思出了你们所看到的那幅画。大言有个习惯,就是保留下自己的手绘的稿子,於是他画完整幅画後,交给我拿回家扫描成电子档再寄给厂商——我们家是做这行的,有自备扫描器。
但是,在扫描完之後,我们把手稿拿回学校,手稿却不见了。虽然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我们依旧把已经储存的电子档寄给厂商,却在毕册大量印刷後,从那名网友的ig上看到那篇po文。之後就像你们所看到的一样,名为jean的网友指控今年的毕册封面绘者抄袭。」
我全神贯注地听完这段话。
「——很显然,手稿不是不见了,而是被偷走。被那名网友偷走然後po上网路,宣称是自己的作品。」
手稿在学校被偷走……
全场气氛大概可以冻成冰块了。
所以,先让我整理一下——学长只有电子档,而网友手上却握有手稿……如果我是局外人,八成也会选择相信那名网友。毕竟手稿被偷这种事简直吊诡到不行。
我咬咬牙。
「两个人的风格上总是有差吧?拿之前的作品和封面比对一下不就成了?」恬恬发问。
不晓得我何时跟那名少年这麽有默契,我们彼此交换了一个阴郁的眼神。
「学长这次的画风和之前大相径庭,对吧?」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那张封面是用色铅笔画的。
「妳很了解,」他勾起不像是微笑的微笑,「画风是完全的致命伤,大言之前发表的作品都是麦克笔。加上他这次人物有仿画的成分,又更不像他的风格。」
我懂。以我自己的例子来说,在遇到学长之後,我向恬恬借了麦克笔来练习,画了老弟最爱的「游戏王」角色。他直呼那不可能是姊姊画的,不可能!姊姊没那麽厉害!
当时我超受伤。所以,换素材和仿画真的是减弱大众对绘者的辨识度。
「那名网友以前常常po色铅笔的作品,也算是画技不差,风格和这次的封面没什麽太大的违和感。」
这两个人一个惯用麦克笔,一个惯用色铅笔……
连我都觉得很不妙——
怎麽看都是对那个网友有利啊!
又经过一段无语的沉思後,我稍微在脑中厘清一切。
这场抄袭事件大概可以从两个方向下手:一个是我方是否握有能证明作品绘者的决定性证据,但是口说无凭,就算多找几个证人也可能是找几个朋友义气相挺,欠缺说服力……
学长大概也没有在画作上签名,毕竟,那是要给人家当封面使用的。这样一想,从这方面下手就变得非常棘手。
二是直接揪出那个网友的真身,再进行逼问。
「嫌疑人呢?」我问,「既然手稿是在学校被偷,表示……网友是茗苑的学生?」
「学生或是教职人员。」他推断。
我感觉像是学生……算了,不要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陷害他有什麽好处?」好友发问,我可以猜想恬恬的脑袋有无数思路在弯来弯去。
「不清楚。妳觉得两千五能成为动机吗?这次封面绘制厂商给的酬劳。」
「你这是悬问还是激问?」我虚心求教。
「禹熙,国文科职业病跑出来了。」恬恬居然还有心情吐槽。对方好歹是第一志愿,不会听不懂吧?
他瞄了我一眼,直接告诉我他认为的答案,「我觉得机率不大。」
所以,不是为了钱?
「这案子你们查多久了?」侦探恬恬再接再厉质问。
「妳们会考前後高三发毕册,大约就是那时候开始出现流言蜚语的。我们感觉情况不对就开始查了。」
「这麽久,距离会考结束已经快两个礼拜,你们没找出几个嫌疑人吗?」
「有是有……」他顿了一下,「手稿当时是放在社团教室,那段时间经常出入的大多是和我们合作的校刊社成员——我们逐一问过了,甚至都从他们的好友旁侧敲击,避免当事人刻意隐瞒。里面并没有擅长美术到那种程度的社员。」
又是一阵沉思。
「网友必须是熟知学长习性的人——我是指会留下手稿寄出电子档这件事。否则在扫描前偷走手稿,没电子档可寄也构不成这场案子。」我沉声说,「又要擅长彩铅,还有适当的时机出入社团,先不提他是否一时兴起起想出这项阴谋,符合这种条件的人已经不多了吧?」
「……但就是找不到。」他按捺不住焦躁。
「你们查完校刊社所有社员了?」
「我们在社团课直接进去突袭,真的没有。」
「言学长自己应该很清楚他告诉多少人他负责封面绘制吧?」恬恬问,「都查过了?」
「我跟他提过,都查了。」
我们能想到的他们都试过了……好难的谜题。
「你们自己的社员呢?」我缓慢的问,事到如今就算伤感情也没办法了。
「我们社里其实只有四个人。」他浮起一抹我看不清含义的微笑,「两名高二学长姐和我们。学长学姊手稿被偷时去户外教学,都不在校。」
呜呃……超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剩下的就是我。」眨眼间,他露出轻松的笑容。
「要不要信任我随便妳们。」
「我信。」
我立刻说,接着发现我其实很好拐。
恬恬叹了一口气,「没有作案者会主动搭讪还透漏侦查方向给我们。」
「这可不一定,搞不好我其实是要博取妳们的信赖啊。」他刻意眨眨眼,看起来倒像是小开个玩笑。
但是光看他述说好友被陷害的样子,一副想把犯人抓起来又杀又剐的模样,我就完全不觉得他会是加害者。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喜欢被怀疑成犯人?」喔喔!能够让有着淑女乖巧形象的恬恬对陌生人发动嘴炮,这男的有特殊才能!
「好啦,我赔罪便是,小姐别动怒。」他陪笑道,然後又正色地说,「既然妳们有兴趣知道整件事情的发生,多一点人讨论也是好事情——今天我们社的高二学姊应该在校赶作品,妳们要直接杀过去访问,顺便实地勘察吗?」
实地勘察?像是去犯案现场找线索那样吗?
噢噢,我的侦探魂正在燃烧!
「禹熙,告诉他完考生最多的是什麽。」
「时间!」
我和好友默契绝佳。
「再跩嘛,妳们也没多久可混了。」他哼哼笑道,「既然有了共识,那就走吧。」
……这人的机动性真是非同小可。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难题(4)
伪.少年侦探团在烈日当空下用最快的速度走着。
阳光在我四周像瀑布般流泻,各种建筑像被覆上一层金黄,变成一层一层好吃的烤起司蛋糕。
手拿着阳伞,让自己被灰黑的伞影罩住,我转着各种思绪。
——不知哪来的感觉,那名叫“jean”的网友的名字居然给我一种既视感,好像在哪里看过……
……算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她,或者是他到底真身为何。
「你的意思是,学长寄给厂商电子档的时间比po文的时间晚,所以厂商也没办法站出来为我们讲话?」
我向少年确认。
如果早点寄,那个「学长把网路上的图片抓下来修改」的抄袭假设就不成立了。
「是啊。」对方无奈地回我。
犯人有够狠,时间点抓得巧妙到几乎没有破绽。换个说法是学长运气背到了极点。
「学长你好闲,还真的说走就走。」恬恬有些揶揄地说。
唔,我一愣。这句话也实在似曾相识……
『可是学长你看起来好闲。』
『拜托,我是掏心掏肺照顾你这个考生。平常照样忙翻天啊。』
过往的记忆浮上心头,我在心底怀念的笑出几声。
……等等,是不是有个称呼自动跑出来了?
「就这麽有信心考上我们学校?」被冠上学长称呼的少年挑衅地看着她。
「你考得上我就考得上。」
显然是刻意叫出口的恬恬,此刻正从容地回望对方。
嘿,别偷用我腹诽麦克笔学长的心声!(详情请见我和学长的初见面)
虽然这麽说,刚刚他们的对话还是很惊人。欧恬恬是谁?比我这大隐隐都市的性格更加与世无争的人!现在居然有陌生少年勾起她的斗嘴欲?
基本上她会嘴剑出鞘只有两种情形:一是对方是不知好歹的屁孩,二是这个人真的引起她的兴趣。
呵呵,不知道会是哪一种呢?让我们继续看下去。
「但我不像她,人家没把握啦,偷偷告诉我你的大名?我好称呼。」
我卖乖地说。
「……方予朝。」
前面那段沉默是怎麽回事?这男的不习惯女生撒娇?
算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怪。
方予朝。我默念了一次,很熟悉。怎麽又是似曾相识的感觉?拜托一下,别考验我的金鱼脑……
「妳呢?」他问。
我当然不会傻到认为他是在问我,他刚刚都直接叫出我名字了。
「欧恬恬。」
说话的短发女孩沐浴在阳光中。
此时她背着光,微亮的身影别有一番风味,柔软的短发在她回眸说话时轻晃,加上俐落的打光,都要晃出几分媚色来了。
……恬恬大美女,如果妳可以表里如一,我很有可能就会看着妳看到自惭形秽了。
但是她没有,所以我也没有。
话又说回来,不晓得方予朝是看到这幕呆了半晌,还是纯粹因为听到她的名字?
我纠结着这种无聊的问题,在队伍中殿後走入学校。

我踉跄一下,差点惨摔在楼梯。
「妳怎麽了?」旁边的欧恬恬快一步扶住我。方予朝则是回过头。
我盯着下腹好一阵,实际上是在确认「那种感觉」。
一大片乌云飘到我的心情掌管处,我听见大法官确定判决的重槌声。
『有异样!』
「……我好像生理期来了。」
「我待会叫我家司机开车载妳回家。」身为最了解我身体状况的好友,恬恬义不容辞的相助。好姊妹!我爱有钱人。
「辛苦了。」
方予朝走在前方,抛来貌似是安慰的话语。
这家伙也有比较体贴的一面……我默默刷新了对他的印象,低声道谢。
驼着背,我缓步爬向三楼,顺便在转角处找了间厕所简单处理。
他们的社团教室只要拐几个弯就到了,我和恬恬两个校外生随方予朝进入教室内,看到一个埋头作画的绑马尾女孩。
噢噢,我想起来了!
璟琪学姊说过她和学长同一个社团嘛!
「学姊午安。」方予朝推开门,代表打招呼。
璟琪学姊回过头,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双眼。现在我看见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午安。後面两位是?」
她问。
「不速之客。」
……我好想踹他一脚。
恬恬也瞬间丢出眼刀猛砍他的背。
「……两个闲闲没事干的国中生。」他勉强矫正说法。
又中枪!真不块是学长的好友,两个人一个样。你们这些高中生的时间是集体遭窃吗!
好吧,搞不好耍废就是该做好被旁人视为眼中钉的心理准备……况且想想我那段备考心力交瘁的时光,好像也是看谁闲就想揍谁。
好吧,我心胸宽阔,姑且原谅你们。
「我们是来询问社内事情的。」恬恬自立自强的开口,摆明不想投靠我们的领队。
马尾女孩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後终於像是发现我,跳了起来。
「欸!小学妹!」
「璟琪学姊,又见面了。」我绽放微笑。不知道为什麽,在这里看到认识的人,让我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不好意思,刚才太想睡,只看见两个模糊人影的女生走进来,没认出是妳……」璟琪学姊乾笑地说。
「没关系,反正脱线才是学姊的个人特色嘛。」我一点都不意外。
方予朝在旁边偷笑。
「什麽意思啦!」学姊鼓起腮,倒也没真的生气。
「禹熙,她是?」恬恬靠了过来,和我咬耳朵。
啊,都忘了她算是局外人。
「我受过照料的一位学姊。」省略掉那长长的一段故事,我简单解释。
恬恬没多问,点点头,自动拉了把椅子窝到她身旁。
我也捂着肚子坐下来。身体感觉会不定时发威,不晓得最近累积了多少负能量,我含泪拭目以待。
「请问我该怎麽称呼妳?」好友率先处理自己的称谓问题。
「我是庄璟琪。可以直接叫我璟琪学姊比较方便。」她的笑容像风中摇曳的朵朵白花。
完全不刁难晚辈,真是个好人学姊,和某人就是不一样!
「妳们想问什麽呢?生涯规划的作业吗?」
「呃,不是,」我有点尴尬,这的确是我二年级常碰到的辅导课功课,「我们是来问今年毕册的抄袭事件。」
璟琪学姊有些惊诧,面孔添上几分严肃。
「大致情况我们已经听方学长说了。」恬恬补充。
「……其实那件事已经几乎石沉大海了,我们社内四个人都尽力了,还是没能找出那个网友是谁,」她叹口气,「证据的话我们也想不到……」
「存档日期呢?」我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没礼貌,但是我也顾不了那麽多了,「初次扫描的存档日期在电脑里吧?一定比po文时间早,不是吗?」
「我们试过了,还截图传上网当作证据,」她苦笑地靠上椅背,「那个网友死不承认,还说电脑的日期可以改,用文字声泪俱下的指控我们诬陷。」
好样的……作贼的喊抓贼!
「重点是其他人还相信她,大概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太严重。绘画风格太致命了,就连校内肯相信我们的都是少数。」
真的假的……
「指纹呢,」我再度发问,「有可能吗?」
璟琪学姊露出陷入思考的表情,好吧,这比较像是刑事现场那种离我们超远的办案手法。
「……我不觉得要求对方验指纹会是好方法,毕竟手稿在她手上,是我就不会接受把自己的手稿交给『敌方』验指纹。人找不到,我们也没人可以强迫,」学姊摊摊手,「再说,警察愿不愿意帮我们验都是个问题。」
那个网友到底多厉害,身分瞒到让人查不出来?明苑高中也不过这一丁点大……
……好吧,一个年级八百多人,共三个年级加一堆师长,全部找完难度有点高。
既然他们找不到,就让我这个闲闲没事做的国中生来!
「不然我也帮忙找,每班都问过总是可以筛出美术比较厉害的人——」我打好主意,义不容辞地说,还没讲完就被驳回了。
「学妹,我很高兴妳有这个心,」璟琪学姊说,「但是,妳这个校外生在上课时段进学校有一定的难度,校警不会允许。」
「况且,我这次段考的平均还因此低过均标,真的把时间都花在找出凶手上,」学姊小声咕哝,「真的走投无路,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了。」
沉默良久的恬恬突然抬起头,直视对方,「你们打算调查这件事情多久呢?」
此话一出,方予朝立刻愣住了。我不解地望向他。
「……呃……这个,学妹,这件事情……」学姊吞吞吐吐的,方予朝在一旁不断向她使眼色,使她硬生生截断未竟的话语。
不太对劲?照理来说不是该查到水落石出为止?
我看着紧抿双唇的恬恬,猜不出她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
「我说,方学长,」恬恬瞥向他,接下来慢条斯理的口气让人不寒而栗,「你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关键点没告诉我们?」
什麽?
方予朝慢了一拍反应过来。
「那跟妳们无关,」浏海下的凤眸眯起,他冷冽的说,语速快得不寻常,「洗白大言是我们首要任务,其馀妳们一盖不用管。」
「你看着禹熙的眼神一直不对。」几乎是他刚说完,恬恬就毫不留情的呛了回去,她的声音异常凌厉,尤其这竟然跟自己有关害我绷紧神经——
「如果这一切牵扯到她,她拥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我瞠大眼。
她到底敏锐到什麽程度,我完全没感觉这哪里跟我有关!
「……妳多虑了。」他迟疑了一下,淡淡地表示,「眼神不足以代表什麽。妳怎麽不说我对她有意思?妳的推论也太过武断。」
喂,当事人还在现场!你直接说对我有意思,这发言也太没有建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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