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热腾腾的蒸气冒了上来,我的肚子一个小时过後被填的像颗气球。
要不是今天星期五,明天大家都放假(好吧,言爸爸可能没有),我想学长的妈妈应该不会提出让我留宿的提案。不管如何,来日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的恩情。
绕过巷口暗暗的公寓(也就是我家),言氏一家人回到家中,还带了我这个小跟班。
我回过头盯着没亮灯的家,暗自希望老妈和老弟安然无恙,跟着学长踏入大门口。
整洁的客房。
言妈妈刚才和我介绍完家里的空间配置,确保我不会找不到厕所和知道在哪里洗澡後,把我送进温馨小客房。
抵达目的地之後我还是向老妈报了平安,然後坐在房间的床上。米色的床单上头铺着凉席,软软的好舒服。打从小时候,我就有一个伟大的梦想——这辈子我要嫁给床!
不过还没洗澡,我还是知道要保持卫生,不敢直接躺上去。唔,话又说回来,我好像必须请言妈妈借我衣服?
……我想,上衣裤子她大概没问题,可是内衣内裤……
我心中响起沉重的命运交响曲。
这真是天要亡我!
「小熙!」门发出叩叩声,我坐起身子,说了声请进,「妳妈妈拿给妳换洗衣服。」
言阿姨拿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老妈!我在心中欢呼,我第一次这麽爱妳!
为了报答她的恩情,我发誓以後不会再叫她艺术偏执狂,而会叫伟大的艺术偏执狂(听起来等级高很多,不是吗?)。
脑中的记事本记下回家要好好孝敬老妈这一项,我道谢着接过袋子。
「还有我老公说妳今天可以洗头,it"s up to you.(妳自己决定)。」
我点点头,拿到一张理发师的许可证。
言妈妈又热切关心了几句後,我目送着她离开房间。
现在,我觉得可以去洗澡了,我决定先探勘一下浴室有没有人在用。
然後——言爸爸和学长都理所当然地把客人当第一优先(我好想强调自己不是客人,是乖女儿),我就这麽被推进去享受蒸汽浴了。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理发店(8)
走出充满雾气的浴室,我穿好棉质短袖短裤,良好穿着,不是後宫向动漫女角的那种煽情睡衣。
把湿漉漉的头发整个包起来,我打了个呵欠,站到吹风机前准备吹头发。
随着「咻——」的一声,我的头发像八爪章鱼的触手展开,今天烫的头发在水的摧残下感觉没有这麽卷了,可是……
「吓死人了,你干嘛抢走我的吹风机?」
我拍了拍胸口,望着无声无息出现在我後方的某人。
「妳是真的不知道烫完头发不能这样吹吗,天啊,」他用夸张的眼神敲敲我的头,「还好老爸有提醒我。」
我摀着无形中枪的头,眨了眨汪汪大眼虚心请教——不然要怎麽吹?
他没说话,拉出一把高板凳,示意我坐上去。
接下来,他用毛巾敷了下我的头後,做了理发师最爱做的事情——涂一层东西在我的头发上。
好啦,我好歹也是个女生,大概猜的到那是护发用品一类的。
和下午的工程有异曲同工之妙,麦克笔学长一样在做完前置工作後才开始吹头发。
真的没有我想像中的简单,学长一开始先用手梳开头发,把头皮吹乾,这部分没什麽问题,我只觉得有人替我服务真是太棒了。
接下来,他用手包覆住我的发尾托上来吹整,动作不太妙,过程当中难免碰到我的耳廓,我只好拚命催眠自己不要乱想。
他就这样把我的头发分成一层一层的吹上去,吹风机和他的手都超级近——天啊,那手指拜托一下,我真的会痒……
可是我没胆说。
头皮热热的。大致处理完毕之後,他为了确认头发都有乾,居然明目张胆的把手背贴到我颈侧轻揉发根,那些琐碎的搔弄搞得我快要炸了。就在对方的指尖有意无意的滑过後颈,我浑身颤了一下,终於受不了这种呵痒动作,强忍轻吟,身子软倒的靠住後方。
顺带一提,我坐着高板凳,而我後方站的就是学长。
学长的手部明显一僵,我也不想管这个动作到底多羞耻,就倚着身後温暖的体温。反正自己造的业自己收拾,我这是正常反应好吗——我顶着厚到爆的脸皮默默腹诽。
他竟然没有把我推回原位。
取而代之的,他修长的手指绕到我的脸侧。言家放吹风机的地方不是在梳妆台,前面没有镜子,因此他刚刚的所有动作我都看不见,只感觉的到(这才是最糟糕的地方)。
然後,他突然用双指扣住我的下巴,将之抬起。
——呃,呃……现在是什麽情况!?
我被迫抬起的视线正对上他噙着笑的双眼。
然後他用另一只手,俐落的拿起梳子梳我的刘海——这次我真的确定了,他是故意的!谁梳浏海会把人家的头抬起来啦!
梳整刘海的过程中,他迟迟没有将我颚下的手移走,让我大气不敢喘一声——这时我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这家伙做出这个动作,根本就是将我过程中的所有表情毫无遗漏收入眼底,一定包括我红红的脸。
我终於真相了,他的笑容是狐狸!
我居然一直以来都被那抹笑骗了……
我合理怀疑他对我的颈部触碰不是巧合!
还来不及赌气,他就结束了手边的最後一道程序,放下梳子,然後——用手撑住我的背,弯下身子。
重心完全放在他手上的我一阵惊慌,对方把我的头枕在他的肩膀,采取高跪姿,用手扶住我瘫软的背部。
我丶我超想把自己撑起来……可是没力气。
天啊,叶禹熙,快动啊……!妳居然也有这麽逊的一天!对不起自己祖宗十八代!
「真可爱,我梳得太舒服了吗?」对方戏谑的声音近在耳畔,好近,太近了……我全身的细胞都在抽动,好想摀住脸。
「四叶草这样我很难上最後的护发霜喔。」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给我反省!
「我自己来!」力气一瞬间回复,我恼怒的坐起身。
他一个挑眉,指了指一瓶白色罐子,我飞快的抹遍整颗头。
开玩笑,要是真的让他动手,天知道还要被吃多少豆腐!讲起来还真是悲哀,我居然现在才发现他的真面目……
什麽不准动小熙半根毛,妈妈,有人欺负妳女儿啦……
「这样就可以了,」麦克笔学长恢复原本的神色,把吹风机和一些瓶瓶罐罐归位,「妳先离开没关系。」
我凌厉的瞪了他一眼。凭什麽我心跳还在疯狂奔驰中,他就可以神色自若的一副什麽都没发生!
这不公平!
最後,他还是什麽都没表示,我只好丢下护发霜,悻悻然地走出卧室。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理发店(9)
客厅传出电视的声音,我转头一看,是言爸爸正在看新闻。
晚上九点整。我坐在没人坐的单人沙发上,对电视节目没什麽兴趣,眼神飘来飘去打量着学长家。
说真的,相较我们家而言,这个屋子也算得上一丝不苟了——各种用具算的上整齐,杂物不多,生活必需品占了多数,还有一些装饰用的小东西。
不像我家,因为老弟还没上国中,玩具之类的总是占掉一些空间,加上家人惰性强烈,拖延打扫,各种该丢不丢的东西到处堆放……
只能说懒细胞一定是种遗传,一代接一代,薪火相传,叶家的大业障莫过於此。
我转了转眼睛,看到墙上有一处挂了一些照片,言家人的生活照?
我走近一看,约莫十来张左右。其中一张是言爸爸和言妈妈出游的情景……大概是蜜月吧,我猜。毕竟背景不像是国内景点。
再过去是一张家族照,里头有几个外国人,可能是言妈妈那边的亲戚。学长这时看起来比较现在小一点,约莫初中左右。
接着——是一个短发小男孩,和一个卷头发的小女孩。女孩蓬松卷发的颜色像一杯好喝的奶茶。两个人年纪估计六七岁,用手比v微笑看着镜头。
毕竟言家就这麽一个独生子,我只能推断那个小孩是学长。蛮可爱的,端出去一定很多人抢着带回家培养。
我记得老弟小时候也是长得很萌,长大之後就歪掉了。
不过显然学长一直都是笔直前进,还没碰上任何阻碍。
至於小女孩,我完全没有头绪,难不成是青梅竹马梗?我好奇心不小心露出来,打定主意去问问学长。
「卷头发的女生?」
学长似乎有难言之隐?
麦克笔学长一脸欲言又止,这好像不是一个好话题,「我的确是在小时候就认识她,算是儿时玩伴。妳要讲青梅竹马也没错啦,不过我们的关系也就仅此,长大之後便慢慢疏远了。」
咦,真可惜。现实中实在很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例子,像名侦探柯南里,小兰和新一一样模范的那种。现代人真是一点都不浪漫。
别误会,我没有那种心上人被抢走的抖m嗜好,毕竟光听学长的语气我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没什麽八卦,也就不用担心这种事。
「不过烫发後的吹整方式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学的,」学长露出怀念的表情,「还记得那一天,她也是来我们家烫完头发加洗头,还指定要我帮她吹头发。」
「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麦克笔学长缅怀地接着说。
我也是,记忆偶尔不小心飘进童年时期,总是有各种奇妙的感触。
「小时候的生活真的很有趣耶,像是我记得我幼稚园有个球池。」
球池就是一个全都堆满彩色小球的教室,多的可以淹到你的脚踝。里面有溜滑梯,溜下来的时候会哗啦一声,冲进一堆球球中。
我如此和麦克笔学长解释,他看起来蛮有兴趣的。
「我小时候没读过幼稚园,」他说,「六岁前我都住在俄罗斯。」
我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哦?……那学长你会说俄语?」
「会啊。」
我发出惊呼,「说一句说一句。」
「tы mhe hpaвnшьcr.」
……蛤?
「没有翻译嘛?」
我别扭地问。
「有啊。」他弯起嘴唇,眼角闪过一丝异样光芒,突然漾出一个我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笑容。
「照妳的意思念就行了。」
後来,我才知道,那抹饱含一切的笑意,称之为温柔。
……这是什麽脑筋急转弯吗?真是的,我小聪明少的可怜,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个。
我还在绞尽脑汁的同时,他转过头,没继续回答我,只是翻了一本基础化学起来念。
对耶,麦克笔学长可不是游手好闲的完考生,高中课业肯定不轻。
学长辛苦了。
望着对方读书的侧脸,我决定不再打扰他。对学长致上最高精神支持後,默默撤退了他的房间。
※
那道声音宛如巨雷轰顶。
「妳住在学长家?!?」
……我好想好想往她头上巴下去!
「妳很大声耶,嫉妒的话直接说啊!」我血压飙高的低吼,她根本就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放心好了,这种事情上不了社会版,妳叫再大声都没记者理妳。」
听到这句话,欧恬恬马上冷静下来,托住腮看着我。
「这可不一定,那些人不是都很缺案子吗?」视讯的另外一头,她用手敲着桌面,一附公司里的大经理样,不以为然的说,「再说,以我们家的财力套点关系,弄不上报纸才奇怪,嘿嘿嘿嘿……」
我眼神死的彻底,她居然为了败坏好友名节不惜出卖家世?
那我平常小心翼翼不触碰金钱话题,蹑手蹑脚绕过她雷点干嘛?白费苦心!下次就给它大力踩下去,踩死妳!
我恶狠狠地对她扮了个鬼脸。
「欧恬恬,妳要是敢……」我学着小说中的人物备战时,把手指折的喀喀作响的动作……呃,好痛,「星期一我就用广播告诉全校妳是无耻大千金。」
「何必呢,我们有话好说嘛!」
恬恬无比迅速地摆上讨好的笑容。我和你打包票她不在乎我跟全校说她有耻无耻,却超在乎家世外露。
我冷哼一声,这家伙自从发现我和学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後(其实没有),就彷佛是打开了她的某个不良开关,一天没亏我就浑身不对劲。
「真的假的……妳妈没反对吗?」她用认真的语气询问,可惜下一句又让我想拍飞那张大饼脸,「初夜耶。」
「……不是同房!」
冷静,叶禹熙,妳真的拍也只会弄坏自己的手机……我不管,这家伙真的太夸张,我会忍不住想跟她切八段啊啊啊……
「共用浴室也很刺激啊。」
恬恬笑呵呵地比手画脚,加油添醋地说。
「恬恬,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我努力保持冷静说出这句话,「我周遭的人好像都认为闹我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学长丶损友丶老妈……是怎样,我是玩具吗!
「妳现在才发现?妳的个性本来就很好上手啊。」她笑笑的,用谈论「这个品牌的洗发精最好用」的语气说,「当然,我必须说,如果是言学长的话,调戏什麽的妳乖乖享受不就好了~」
……我要喷火了!
方圆三公尺内的易燃物自动回避!烧死人不偿命!
「说中了吧。」恬恬一脸精明样。喂喂,妳好歹也是本班议长奖,把才智放在这种地方,顾虑一下其他同学的感受好吗……
「那妳住进他家,学长没说什麽吗?」她又问。
我歪歪头,想了想,「我是没看到他当下的反应,反正到目前为止他行径都没有太出格啦。」
顶多擦边而已,我哀怨地在心中补充。
「妳啊,想追妳的男生真的不能太主动,不然一定会被妳强烈反弹,」恬恬摇头叹气的说,一副已经摸透我的个性,「好事啦,现代开放的女孩满街都是,谨慎毕竟是妳个人的特色,也比较不容易铸下大错。」
话题突然变得有点严肃?
其实我认为,就这一点而言恬恬和我持有的态度是一样的,而且感觉她甚至是不太容易动情的类型。
这也是蛮让人羡慕的个性。
「的确。」我心有戚戚焉。
「好啦,不打扰你们了,美好的夜晚是不容许电灯泡存在的,」她俏皮的眨眨眼,「记得回来之後买副墨镜给我。我才不想之後又看你们闪来闪去。」
既然是视讯萤幕,我毫无心理负担的伸出手指往她眼睛戳下去,「我们之间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反正就这样啦,晚安~」
视讯中断。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空白的萤幕好一阵子,把身体靠回椅背上。
被她那样开玩笑之後……我浑身都是某种「一头撞上桌子吧」的欲望啊。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理发店(10)
充满书香味的房间内,静谧的气氛流转着。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两名用功的学生在安静的读书。
……不对,其中一名是冒牌货。
「高中的国文课文好长喔。」我一不小心将脑中的话说出口,想到学长还在念书连忙闭上嘴。
我因为没事做,光明正大地潜入学长房间欣赏高中教材,不去想这就是我几个月後拚死拚活要抢的分数内容。
唉,我可以作壁上观的时日也不多了。
麦克笔学长刚洗完澡,正埋头跟化学题目缠斗,没空理我在干嘛。
我伸手再拿了本书柜上的「国中升高中衔接数学」来研究,听说脑袋也会年久失修,放烂还会腐化,该是跟讨厌的数学重新做朋友的时候了。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高中数学之旅。
这整趟艰辛的旅程,我不停的被alpha &a等等等的谜样物质搞得脑袋打结。有点後悔,我转过头,求助某个貌似已经读到一段落在休息的人。
「学长,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啊,为什麽三次方可以这麽拆?」
啊哈哈,休息时间服务一下晚辈吧。
我巴结的靠到他身旁。
学长并没有拒绝,抓着题目看了几眼之後,提起笔,一边用逻辑型推理解释,一边观察我的反应。他讲解的速度并不快,也很好理解,有点适合当老师。
「唔……所以这里要乘过来……」我有些推测的理出一个规则。
最後,径自抄了些笔记,我指着讲义,再度和他确认了几个观念。他挺赞许的回答,「不错嘛,妳蛮有资质的。」
谢谢,我知道你肯定是把标准放得低到不能再低。
挪回原位,又稍微把刚才他讲的东西统整一遍後,我开始感到无聊了。
「你的房间都是书耶,好像没什麽好玩的。」
麦克笔学长扭开水壶,灌了一口,斜着眼看我,「有棋类桌游,要玩吗?」
其实,我没料到他会认真回答我。
「学长你都读完了?」
「今天差不多了,明天再继续。」
哎呀,这就是要舍时陪君子的意思罗?
他弯下腰,把讲义收进书包。
棋类啊……
「那,你们家有没有西洋棋?」
※
我有点惋惜地看着自己的白衣主教。
没办法了,为了大局着想,只好牺牲掉你了,可怜的小东西……
别哭别哭,姊姊很快就会让你跟大家重新团圆在一起。
我看着黑色城堡缓缓移动,毫不留情地喀擦掉我的白衣主教。
喔噢。
哀挽的曲调缓缓升起。
「它流血了。」我咕哝着说。
麦克笔学长无言地看着我,虽然表面上没有动作,但感觉就是很想把沉浸在心中小剧场的我给踹回来。
接下来双方又移动了几步棋,我很快就证明了我的小小主教不是无故牺牲。
是为国捐躯!
「妳挺有两下子嘛。」学长一脸棘手的盯着棋盘,我浮起几不可察的微笑。
哎呀,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应付眼前的局势。
我把皇后移到最能威胁他的位置。
他的马按兵不动。预料之中。
学长当然不是好应付的对手,我刚才一个大意不小心就居於下风,这只老狐狸,脑袋皱褶肯定特别多……
但是,不要以为白兔没有发威的一天!
剩下棋子数不多,又是双方几回合惨烈的大屠杀,不知不觉时间就匆匆流走了。
最後一步棋。
「我赢了。」
——我放下蓄势已久的皇后,愉悦地吐出这句话。
「人不可貌相。」学长靠着椅背,用一种全新的眼神看着我。
喂,这什麽态度啊!
「学长你再呛一点没关系。」我恼怒地说。
「没有啦,是真心赞美。」他又恢复原本的眼神,好像刚才损我只是一时兴起的反应,笑笑地说。
「坦白说,我这阵子跟恬恬下了不少次西洋棋,新手都摸出几分技术了。」我诚实地说出条件上的优势。
「闲人有闲人的福气。」
……我又中箭了!
「嘿,我知道我很混,但麻烦你不要一直重申好吗?」我发出抗议。跳舞的时候也是,眼红直接说嘛!无事一身轻本来就是完考生的福利。
「我听得出妳的心虚,四叶草。」他凉凉地说,一口气戳破我的逃避心理,「别自欺欺人了,回去把国中课本拿起来好好复习,最好不要第一次段考就被电得太惨。」
为什麽能这麽轻易地说出我的隐忧啦!
讲实话,我的成绩落点的学校不可能太差,要是「不小心」考上茗苑——生存在第一志愿的百姓非常疾苦,考试以困难度闻名,听说上届的第一次段考只有均标四十几分,真的不巧考上,我的死期就在今年双十罗喔喔……
……讨厌啦,透视眼!
等着瞧,你就不要自己先考差!
「……我尽量记得。」
天哪,是哪个胆小鬼不敢向学长顶嘴,有够没种……
我对她好失望。
※
点点琴声如雨下,滴滴落在心湖上。
不知道是谁先提议要播音乐,我静静地趴在床缘,享受高音质喇叭带来的心灵森林浴。
柔柔的钢琴曲旋绕在室内。
享受趴着的是自己心仪对象的软绵床垫,我眯起眼,身体有些微热。反正这个角度他看不见我的表情,偶尔泛滥下小心意也不为过吧。
心中完全被床单的淡香浸泡滋润着,有一种暖呼呼又心动的滋味。
呜,好喜欢,好喜欢哪。
我是不是有一点点变态?
「你的模样像只猫。」
学长不知道什麽时候趴在我前方的床上,距离我意外的近,我吓了一跳。
「一只懒猫。」我说,轻蹭着床单。
「妳也知道。」
伏在床上,他撑着下巴,慵懒的勾起唇。身着一件宽松的灰色t恤,男性颈部特有的俐落线条裸露在外,没有特别梳整的头发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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