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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我揉了揉眼睛,几乎没有什麽疼痛感,下一秒我就知道为什麽。
传说中的肉垫替身,学长居然还可以在下方面不改色地盯着我……这家伙真是生命力强大。
不对,我眨了眨眼,所以我现在正趴伏在他身体上方!?
如果旁人经过,就会发现有一对若隐若现的情侣身影在野地中,一上一下,维持着暧昧动作,重点是攻受逆转喔!路人甲接下来便会快步离开,装做什麽都没看到。
我们两个相看两无言,这个姿势简直糟糕的要命。
「压上瘾了?」学长发出不怀好意的吐槽。
我心头一惊,如梦初醒,连忙翻身滚到旁边的草地上。
我没有正面上人家的功力啊啊啊……脑袋中忽然浮现最近看小说学到的语句,咳咳,好像该打上辅15的标志。
滚到旁边倒也是反射动作,现在想想,如果我刚刚直接爬起来(以我爆烂的运动神经)很可能又会绊到学长,形成某个无线循环的不要脸老梗桥段……幸好没有,我不禁骄傲我的反射神经做了正确的选择。
满地青草香,这种嗅觉的绵绵舒适感和暧昧的粉红气息混在一起,一种颇耐人寻味的滋味窜入鼻腔。
手脚并用蠕动了下身子,我的目光愣愣地停留在天空中,好像忘了我们争斗的目的。麦克笔学长没说话,没计较我把他压扁的事,只是也静静地仰望偌大苍穹。
我偷瞄了学长一眼,不料他正巧和我对上视线,我连忙继续假装天空里有今年刚要上映的名侦探柯南电影,让我宁愿看柯南而不是看他。
粉橘调的长空如洗。
我因为方才的争夺而起伏轻喘的胸口,渐渐缓了下来。
有人说,大自然能让人平心静气丶忘却世俗,我想这是真的。
然而,比起那些豁达的古代诗人,我和学长躺在草坪上,却多了分青涩的緜邈之情。
这一刻属於我们。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很想把这个时刻丶这个心念丶这份快溢出胸口的情感永远珍藏。
时光荏苒,这一切终将过去,而不变的却是回忆,我们一起凝望着的这片长空。好想任性地把这片寄情天幕摘下来,妥善收入心的小橱窗中,贴上一层保鲜膜。
「学长,」我舒服的露出笑容,「你们店的花园真漂亮耶。」
「只能算是一片不大的野地。」他说,长发被微风轻轻摆弄,还搔到我脖子。
「好想住在这里喔。」和学长一起。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我看我妈挺中意妳的,当乾女儿如何?」他打趣的说。
我掩着勾起弧度的双唇,知道他只是纯粹开玩笑。
「不知道天空有没有长眼睛,也同样看得到躺在草地上的我们……」我顿了一下,如果天空看得见,肯定可以告诉我流转在我们身旁,是什麽样的气息。
这有没有可能,是一场两情相悦呢?
唯独此刻让自己沉淀下来,我才第一次认真地思索着这件事。
天空大大的,让我觉得这个想法可以无限的延伸。
……呜呜,还是不要贸然猜测比较好,要是最後才发现错了我可承担不起。
学长伸高手,透着橘光的四只手指微微弯起,宛如想要抓住渐渐隐没的夕阳,「我想,如果它看得见,应该会觉得青春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时光。」
我忍不住挖苦。「呵呵,学长你今天刚过八十大寿厚?」
「我哪有。」
我们又轻笑了一阵,以两人为中心,整个空间渲染着银铃般的笑声。
我想,如果青春是一本日记,我会如此为这篇注下标题:美好的夏日午後。
「阿麟,小熙,来吃水果!」
是言阿姨的吆喝声,我伸个懒腰,一旁的麦克笔学长则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言阿姨站在铁梯和拱门旁的白色桌椅旁,端着一盘水果。我不好意思让人家等太久,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步上前。
她看着我,皱了下褐色的眉毛,示意我转一个圈,帮我拍去身上的杂草屑。
「这个……其实水果可以不用的,太麻烦阿姨了。」
「别这麽说,我好不容易有能招待的客人,小熙在客气什麽呢!」
言阿姨故作生气的说。
我厚着脸皮用牙签了一块水梨,在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学长也和他老妈聊了几句,一会儿,言阿姨就把水果放着,径自进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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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叶草,妳会跳舞吗?」坐在椅子上,麦克笔学长嚼着一块哈密瓜问我。
怎麽突然问起这个?
「呃,我笨手笨脚。」我老实地否认。
「但反正妳最近很闲,来练支简单的没什麽不好。」学长前半句话一针见血,我被刺的欲哭无泪,「顺便让妳肢体灵活点,听说妳体育很烂?」
我体育是烂到名扬四海吗,连麦克笔学长都知道!
「至少赢恬恬。」我的声音小的像蚊蚋。
「五十步笑百步。」他不客气的说。
学长,你让我好没面子。
「所以,你要教我跳?」辩不过对方,我有些被激将了,挑衅地问。
「我最近在陪我妈练简易探戈,妳也来试试看吧。」
这个提议好不诱人。注意我的断句,是「好『不诱人』」。
「不要。」
「照片我要po上网了。」
「你这个伪君子!」我气到指着他鼻子的手指发抖。
睁大你的眼看清楚,所谓的小人就是这副德性!
他一脸玩味的看着我,手捻牙签把碗中的哈密瓜刺了一个又一个的洞,可怜的小东西,被这种人吞下肚我实在为它们感到不值,「真的不跳?」
你是要叫我跳楼吗,来人啊,快给我抓住这个教唆自杀犯……我还没腹诽完就被按暂停了。
他对我露出足以横杀整片江湖的勾魂笑容。
我内心顿时响起宛若天籁之音的交响乐,脑中一片风情万种。
……等等,我大感不妙,连忙通通打上马赛克。我要抗议!这是开外挂兼大绝!
为什麽情场上犯规没人吹哨啦!
我的人权斗争被华丽的无视了。试想渺小如我,怎可能有能力抵抗这美色编织成天衣无缝的陷阱?於是乎,接下来,我就悲哀地被抓去陪舞,买空卖空,万劫不复了。
(……我一定是世界上,最不幸的美少女了……)
(配音感谢:卡通动画『小魔女doremi』。)

现在为我们展开的是,简易探戈的指导过程——
当麦克笔学长用平板无奇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我立刻歪了歪头,探戈?这名字好耳熟,但好像又想不太起来。
「妳不晓得探戈吗?」他皱起眉,用老师抓到学生上课打盹的眼神看着我,「国中社会课本里有。」
有吗?有吗?
……我好像真的想不起来。
「别为难快毕业的学生啦。」我不满地说,已经过去的东西谁在乎啊,才不想再跟它重逢,我对无聊的社会科没这种情调。
「四叶草,妳算是个准高一了。」他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哪有,我是还在享受完考福利的国中生!我正要送他一个大白眼,学长已经自发性的简单说明起来。
「探戈是一种阿根廷双人舞蹈,不过妳要学的只是简易版本,不会太难,抱着轻松的心态去跳就好。」
「好吧,我可以试试看。」我难得说出一句像样的信心发言,学长投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接下来就是基础舞步讲解,光是这个就花上不少时间,再者学长提醒我自信和仪态很重要,这又是舞蹈中的一个调整小插曲。
「走路时确认你向後伸展你的自由脚,膝盖才不会撞到带领者。但是要保持你的重量在你站着的那只脚直到带领者向前踏步,才不会打破彼此的连结。」
不等我回答,麦克笔学长便立刻接着说,「好,我知道妳不懂,这部分是我从网路上学来的。我和我妈也曾练得雾煞煞,我直接边跳边教妳比较快。」
然後,不知何时太阳已经下山了,音乐流淌着,我和学长在草坪中央共舞。
探戈实在是个男女舞者相当贴近的舞蹈,没有像国标舞那麽夸张,但牵手和半环抱动作完全少不了,几乎贯穿全舞。我就在谨慎地注意着舞步的同时,还得抑制我加速的心跳声。
这种亲密的舞蹈实在是对心脏不好,花痴病和少女心负荷不住的人请勿轻易尝试。
……我其实不确定我是不是以上两种,不过,强迫中奖嘛。
我是第一次跳这种感觉很正式的舞,感觉上,有一种身处古欧洲舞会场合的感觉。
再说,与我共舞的这位也是外国人,虽然身穿复古型暗色袍子,又留(戴)着一头长发,亦不缺儒雅的绅士感。在西方,戴假发也算是一种社交礼节啊,对不对?
「放轻松。」学长第n次如此提醒,我也是第n次又跳错了舞步。
麦克笔学长几分钟前告诉我,如果换脚时出现错误他会处理,不用急着改过来。
再说一次,简易探戈真是随兴又神奇的舞蹈。
我只学会了舞蹈中的一小段,但已经够我练习很久——慢,慢,快快快……
其中一段动作是我们的其中一只手互牵,我的另一只手搭在他上臂部分,他则扶住我的肩颊骨,然後再踩着舞步以有趣的节奏兜圈子。我真的颇好奇,古典舞会和不认识异性的人共舞不会有些尴尬吗?肢体碰触是无法避免的耶!
所以,正因如此,当这个设定套到我和学长身上,又是一种有别於尴尬的奇妙滋味。
草原上,两个舞者身影交错。
我虽然跳起来有些紧张,但还是按照学长的指示一步一步慢慢学习,让他带领着,好像一切都不是那麽困难了。
音乐交织中,完整的学好几段舞步後,我虽然有些疲惫,还是为成果升起了一阵令人开心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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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我上网查了一下,意外发现,探戈和爱情有着微妙的相似点。
例如,两人稳定站在自己的轴心,但重心放在前脚掌,持续处於「有了对方会站的更稳」的状态;又例如,在没有自顾不暇的前提下,「持续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完全是爱情的写照。
以上这段话引用自一位网友的文章,颇让人省思。
嘿嘿嘿,要是这不是一支舞,而是一场货真价实的爱情就好啦。
我脑袋里忽然出现老妈配音,爱看偶像剧的她一定会这麽说。
这时候,我是不是也该配合一下——我也这麽觉得呢……
耳边的音乐倏然停下,我目前只学到这里,接下来的舞步大概也没馀力练习,毕竟已经有点晚了。
学长随着最後一个音落下轻轻顿足,黑色发丝尽显飘逸。
换装後的学长杀伤力提高不少,我冒起以後一定要严格规定他的穿着的想法。免得造成大街小巷所有女性同胞的困扰——开车忘记看车丶走路忘记看路丶有老公的忘记看老公之类的……
……还是乾脆叫他戴面具算了?
就在我很兴致勃勃地想着要推荐蜘蛛人还是蝙蝠侠款式时,学长开了口,「妳觉得如何?」
你是问面具吗?我仰头望向他,「噢,很好玩的舞蹈,居然连我这个节拍白痴都能学会七分,真让人感动。」
想起以前上音乐课的时候,哀戚往事不堪回首:音乐老师教我们手脚并用打节拍,我练了一整节课还是频频出错,被我的无良损友嘲笑肢体不协调……
这次的经验真是好太多了。至少没人嘲笑我。
「妳跳起来很美,」学长笑了。我连忙飘开眼神,架好防守动作,「裙子妳带回去吧,很好看。」
……他居然夸奖了我,我心中的小小蓓蕾手忙脚乱地绽放着。
「没有啦,明明是学长比较好看。」
我甚至不知道该回答什麽,只好小声地说。
麦克笔学长伸出手整理了我的凌乱的发丝,我又是一阵脸红。
呜呃,我想我们平常相处应该不是这种调调吧?学长你没揶揄我个几句我居然觉得怪怪的……到底是怎麽个不对劲法……
「今天谢谢妳,」他勾起淡淡的笑,这麽直接的道谢又害我一阵愣,「我想,时间不早了,妳也得准备回家吧。」
他看着我。
此刻呼啸而过的风声异常萧瑟。
我愕然的回望他。
——那个眼神,不是平时他看着我的眼神。
突然有一种想法蹦进我的脑袋——我跳舞的时候只顾注意着节拍走位,好像没有注意到,从头到尾,他到底是如何注视着我……
是否也与现在如出一辙——
那抹笑,和他沉痛的眼神,完全搭不上边……
明明是个很空旷的空间,曾几何时,空气像是不再流动。
我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四周微微的喧闹声於此刻褪去,不晓得是真的万籁俱寂,还是我此刻什麽都听不见。
刚刚的对话真的不像是平常的学长,少了平常轻松玩笑的语气绝对不是我的错觉,但究竟是为什麽——
我感到一阵耳鸣。
一个个画面冲上我脑门——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丶他看着我趴着上楼梯的表情丶马路上他揉着我的头丶考试当天的救命通话……
我们相遇後一切的一切都在此刻浮现,为什麽,为什麽我却有种——
悲伤。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向我袭来。
他其实没表示任何相关情绪,我却像是能感应到,他的眼神,像是给予我最後的提示。
我却读不出为什麽。我只是,在一瞬间与他共享了这份凄凉。
好像,我们沉默了很久很久。
「禹熙,妳的手机响了!」
一句话划破满场寂静。言妈妈从铁梯上跑下来,手中举着我响着的手机。
我感觉自己的所有情绪方才逃之夭夭,脑中一片空荡,就算理智告诉我应该迎笑上前,我的全身肌肉却还僵在原地,包含脸部。
我可能像个死人。
「快去。」见我毫无动静,麦克笔学长从後面推了我一把。
我乖顺到制式化的踉跄上前,低头一看,是老妈的电话。
依稀记得试衣前我打了通手机给她,告诉她我会晚点回家。不过,显然现在时限到了。我有点忐忑不安的接起手机。
「喂?」
我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禹熙啊,家里停电了!」
老妈的大嗓门直逼我耳膜,我连忙把手机拿远了些,总算是惊醒过来。
「妳现在人在哪?」超大声,老妈,妳家暴我耳朵,我要打113啦!
「在vogue发廊,我遇到我同学才会晚回家……」我胆战心惊的说,老妈听起来心情很差,「发生了什麽事?」
「鬼才知道!管理人说到明天才会恢复供电!」她碎碎念道,「妳弟摸黑受伤了,有点麻烦,屋里又黑漆漆的只剩几把手电筒,妳回家也是碍手碍脚,要不要乾脆露宿在外算了……」
老妈和我叙述情况一向简洁明了,我花了一时半刻消化她话中的资讯量。
……蛤!?露宿?
老妈,妳女儿正值青春年华耶,就算姿色不佳也是大有风险,妳就这样豪爽决定把我丢包……
虽说我是真的有点怕黑,也知道妳照顾老弟很辛苦,可是露宿,天啊……
我叶禹熙在家地位虽然不高,甚至能说是有点卑贱,但也算安分守己,居然到了要被撵出家门的地步吗……
「真的假的啊,露宿,妳认真的……」我好想哭。
去哪里露宿?我没有开房间的经验(而且老妈有可能不给那麽多钱),难不成要住公园吗?这不是悲情电影主角才有的坎坷命运吗啊啊啊……
我半夜会被野狗吓醒啦!还会有怪叔叔经过!我不要,死都不住公园!
「假的。」我妈面不改色,错,是声不改色的说,「快给我回家。先跟妳提醒一句,家里黑的要死,妳回来大概也只能睡觉,然後进公寓不准给我受伤,走路看路,爬楼梯看楼梯,看不见也要想办法看清楚。」
……啥?
然後「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我心中直接被傻眼到极点的贴图洗版。
不过,至少不用露宿是不是……
我松了一口气。老妈的良知还有剩一点点小渣渣,我真是太幸运了。
接下来回家就会进入可怕的黑暗世界,我决定绕路去附近的庙宇求个护身符,向每个神明保佑叶禹熙顺利撑过今晚就好,希望我的平凡姿色能让所有好兄弟懒的赏我一眼,平平安安被引渡回家。
啊对了,顺便再帮自己买一个精神保险,被鬼煞到进凯旋医院至少有钱领……
「禹熙要露宿?」打断我的保命计画,言妈妈凑了过来,好奇地眨了眨琥珀色的大眼眸,「是在玩什麽求生游戏吗?」
「不是啦,」想像力居然可以这麽强大?我好无言,「我们家停电,老妈叫我快点回家。」
「停电?挺麻烦的耶,」言阿姨皱起好看的眉心,「露宿的话太危险了,回家妳麻麻也很辛苦不是吗?还得照顾妳弟弟……」
为什麽她知道我有弟弟!等等,一定是学长之前就泄漏情报给她,那天我在画室昏倒的时候说溜嘴了,不要以为我很笨都猜不到,这个小混蛋……
我是大智若愚才对!
「不然小熙在我们家住一晚吧?」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我直接被这个原子弹级发言噎住!老天,周遭空气被轰隆隆炸飞,我没氧气了!
她她她说要住什麽?!
我真该早点买精神保险,这比入住黑漆漆的家还惊悚,天知道我会不会成为第一个被口水呛到死掉的人……
被鬼煞到只是得精神病,被口水呛死就……呵呵~
真是这样我就对不起老妈了,连最基本的家属抚慰金都没替她争取到。
「就这样吧,我回拨给妳马麻。」
我没回头看麦克笔学长的表情,我不敢看……
言阿姨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轻易的从石化的我手中拿过手机,开始通话。
一切就这样成为事实了,石化的我居然没有及时挽救——我只能崩溃,再崩溃,继续崩溃……
老妈,妳不会答应的吧……
「喂?禹熙的妈妈吗?我是言麟的母亲……」
当语音落下,那是一个伟大又神圣的时刻——
我终於领悟到,我的人生充满各种不可违逆的命运。
还有难以言喻的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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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熙的马麻嘱咐阿麟不可以动她半根毛喔,」言阿姨用说教的口吻看着她儿子,「其他的随便处置都没关系。」
什麽叫随便处置都没关系……亏我听到第一句感动了一把,老妈的真正目的是要把我卖去当灰姑娘!
我哀。
麦克笔学长乖巧地点点头,用有点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之後我才想起来——几个小时前,好像有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呆呆地仰望天空说「好想住在这里喔」……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会一掌打烂我的乌鸦嘴。
妈呀,住学长家简直就是我一个青涩少女想都不敢想的禁忌套路,我的胆刚刚跟我说它要先下班了,不用领薪水没关系……然後象徵青春期的荷尔蒙拍拍胸脯告诉我,换它上场!保证拚尽全力开发更多不同的精彩套路,潜能解放!
超可怕。
太可怕了。
我记得以前在国文课本里读到一篇文章,好像叫「麦克阿瑟为子祈祷文」来者——
主啊!我祈求你,不要引导『她』走上安逸舒适的道路,而要让『她』遭受困难与挑战的磨练与策励……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句话是在说我,我怀疑这句话的祈求对象是一个幸(性)运(欲)女神……让我幸运的跟少女漫画的可爱女主角一样,享有各种命运安排的脸红福利,甚至唯恐我的单恋之路缺乏刺激感,预设好各种诱惑关卡挑战我纯洁的极限……
妈呀,真是一点都不体贴。
言妈妈领我们进店里去,其他工作人员都离开了,只剩老板言爸爸收拾着器材,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了一下,随後腼腆的笑着对我说请多多指教。
我老爸都在外出差工作,言爸爸让我莫名感受到一种父性光辉,很暖和。我默默下定决心不能在他面前搞砸形象。
这听起来可能有点蠢,但是,我就是想要给他留下好印象!
我要扮好乖女儿角色!
中气十足地给自己精神喊话後,我和言家三口整理好理发店,关门大吉,我便被分配到搭乘言妈妈的机车。言爸爸载着学长驶向路口,问我们女生组的晚餐要吃什麽。
我又记下了一笔心得——住别人家真的要把脸皮涂的厚厚一层,整个晚上包吃包住包水电,最重要的是人家还请妳吃火锅。
我好希望他们不要把我当客人对待,可惜不可能。
接下来,我花费活了十五年下来累积的所有功夫,让言妈妈心服口服我最爱吃的就是原味猪肉锅(事实上的确是如此),总算没让她给我点贵到吓死人的顶级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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