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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等等,恬恬听完还真愣在原地,一副突然被煞到。
她相信了?
不会吧……
我觉得好头痛。
方予朝微微别过头,像是强迫自己把焦点移开短发女孩。
话说回来,姑且不论恬恬是否被他刚才的言论唬到,我还是本能的感觉这两个人不太对劲。
「学姊,妳真的隐瞒了什麽吗?」
终於有我插话的馀地了,我迫切地询问。
她和方予朝再度面面相觑,没回答我。这下我敢确定这两人真的有鬼!
「……既然是妳自己开口问,真的想知道的话,就不要後悔。」
末了,方予朝重重叹一口气这麽说。
惨了,你一脸这超级严重,害我有点进退两难……
「你说吧。」趁我还没反悔之前赶快说!
他像是作好觉悟般看着我。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难题(5)
「这件事情在网友痛批之下流传开来。毕册的所有者——三年级的学长姐当然是首当其冲的接获消息,人云亦云之间,校方也察觉并出面处理。」
「校方在一次全校升旗时匿名警告封面绘者这件事的严重性,搞得众所皆知,并且私下找上大言。」
「我们,也就是美术社的四位成员向校方解释事情的原委,但是他们似乎不太相信——毕竟对大言不利的因素实在太多。直到社团老师出面为我们说话後,妥协之下,校方告诉我们必须在三年级毕业之前,尽快拿出证据,否则就会没收奖金,给三年级学长姊一个交代。」
「时限问题。」璟琪学姊插话,「学妹妳提的方法——我们不是没想过翻遍全校,但时间真的太少。从校方放出消息一直到後天三年级毕业,也不过两个礼拜。」
时限就在後天?高中学生毕业的竟然这麽早!
「两个礼拜对於找出凶手虽然嫌短,但对我们却是漫长的心理折磨。任何线索都没有,只能毫无头绪的乱找,我和学姊,社团老师,还有大言,都很煎熬。」方予朝声音很低。
如果你问我我现在的想法为何,我可以告诉你,我有一种非常糟糕的第六感——
他还没讲到这件事最严重的部分。
「你继续?」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想继续听下去。
「……我不想再说了。」方予朝一脸痛苦,感觉像被逼到了极限。
这只让我越来越害怕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麽。
「——校方的确是匿名警告没错,但那名网友的ig留言中其他人却想人肉出凶手,最後言麟的名字被爆了出来。」璟琪学姊接过话,我从来不知道她也有这麽冰冷的一面,「很多社群都在流传,到底谁是第一个泄漏的我们也查不清。」
学姊怨气冲天地说,「流言的力量是很可怕的,这一爆就是全校皆知,各年级间上上下下都在讨论这件事,所有人的众之矢的当然是言学弟。」
璟琪学姊又叹口气,拿出手机,给我看出事的那一批流言。
我凑过去紧盯着那银粉色的手机。
「po文者:jean
我看到了今年的毕册……可是我并没有接到封面绘制通知啊?
这是怎麽一回事?
有人盗图吗?」
只有短短几句话,底下引来众多回响。
「那个网友很聪明,」恬恬冷笑道,盯着萤幕的眼神像把它看成终极大怪物,「她不曾暴露自己的年纪,别说几年级,我们连她到底是学生还是教职人员都不确定。她也装作不晓得犯人为何,由网友们自己抓出凶手,让她的嫌疑性看起来更低。」
我这辈子最讨厌人把聪明放在不恰当的地方,看我揪到妳之後,把妳这个罪魁祸首抓起来这个再那个,那个完了再这个……
一旁的方予朝和璟琪学姊同时又叹了口气,这两个人大概在今天之内就减寿三年了。
「学妹,我说,不要抱持太大的期望,这件事几乎要变成悬案了。」
璟琪学姊此刻的嗓音异常低沉,「所以,大家都尽力,这样就好。」
此刻,听完这句话,我的心情大概即将荡到谷底了。
「这是『抱怨茗苑』里的留言内容。」学姊接着挪动手指。
(显示先前的留言)
——我有听说,好像是一年级一个叫言麟的学生?
——对对,我朋友也说是他!
——没看过这麽夸张的『抄袭』,这已经不是借镜是复制贴上了!
——原绘者好可怜……
——这已经触犯着作权了吧!!没实力就不要丢人现眼,把我们好端端的 毕册搞成这样……听说他还领到钱?
——学校没处理吗?这种人叫他道歉都不够还给他钱?夸张!
——感觉他要被全三年级公干了xd
——十三班的言麟我认识,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他还是我和我朋友的男神!我们真是瞎了眼。。。(泪)
——楼上拍拍,我也很不能相信,几个月前管弦乐团表演邀情函也是他画的不是吗,有技巧何必抄呢……
——十三班班导好像很生气,但听说言麟还死不承认,不会太不要脸?导师办公室最近都在吵这件事……
——对啊,上课的时候老师几乎都会提到,感觉很多老师对他很失望。
——那个同学晓不晓得他碎了学校一票女生的心啊……我一堆好姊妹直哭把人品无瑕的言麟还来!
……
……
沉默。
在这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内,没有人说半句话。
我不知道这是发怒还是其他的情绪,总之,我想我气到说不出话来。
我勉强还能保有一丝理智,如果那支手机是我的,它现在应该已经被摔到地上了。
我这辈子第一次觉得忍住不飙出脏话这麽难。
「全体老师的反应也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大言後来还被叫到辅导室『关心』他抄袭的动机,」方予朝不带感情的说,「学校几乎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这麽严重?」我的喃喃其实比较像是逃避事实。
「有部分是因为他直到现在都不肯承认并出面道歉。」璟琪学姊垂下眼。
废话,道歉个毛啊!学长需要的是有人跟他道歉吧!
「你们没试着讲述真实情况吗?」我有点过分激动。
「没人信啊,只勉强有少数人半信半疑,要促成实际情况的巧合点太多,相对也就缺乏说服力,反而听起来更像是狡辩。」
对啊,巧合点多到不可思议,偏偏我们就是衰到全都遇上了。
「言学弟本人打击也很大……」学姊小声说,「所有人际关系被破坏或质疑,与师长的所有信任通通瓦解,这阵子以来,他本人其实一直处在崩溃边缘。」
我又愣了,接着是浓浓的内疚浮上心头——我和学长相处时,甚至是住在他家,几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更甭提试着关心……。
考完试的那阵子,他真的是在忙课业吗?寒意由脚底窜至头顶,我觉得整个人糟透了。
早知道,真的是早知道,当时说什麽都应该主动去找他……
「他没事吗?」自己的说话声轻到几乎听不见。
「恐怕是有事。」
方予朝缓缓抬起头,给我一个非常丶非常不妙的表情——
——「他决定要转学了。」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难题(6)
所谓言语霸凌能搞到这种程度,也许各种案例比比皆是,不是什麽值得意外的事情。
但是这种事竟然发生在我的身边,还是那个,我最在乎的人身上——
面对着血淋淋的事实,我能有什麽反应呢?
应该说……
在这三个人面前,我不确定,什麽样的反应才不算过激。
……我有点呼吸困难。
「学妹,我想,既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一次说清楚最坏的情况比较好,」璟琪学姊面怀愧疚,给予我浇熄心中所有希望的最後一击——
「言麟的家人,尤其是祖父母那边坚持既然要转学,那不如出国念书——
「他准备回俄国。」
那六个字刺进我耳朵。
……
我的眼眶里有东西一瞬间几乎冲了上来。
……
我的气管天杀的扭绑成一团。
……
我的脑袋有一堆虫子在爬来爬去。
出国——
我的脑海里除了这两个字之外再也塞不下任何一粒沙。
其实,我也看过不少言情小说,男女主角因留学而分开的情节并非罕见。但是,看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故事中的结局往往是苦守到相聚,我想,现实中就不会有这麽多因远距离爱情分手的男女了。
何况,我们根本不是情侣,显得关系又更加薄弱……
唉。
原来,这种戏剧化的情节也会闯入我的人生。
至少接下来的几年,我们就会消失在彼此的世界中,顶多靠一个小小机身联络。少了他在我身旁,我的生活便会恢复到原本的模样——但是我的心不会。
……难道,我对我们的未来所怀抱的任何期待,真的还没开始就即将结束了吗?
如果我对他滋长的情感拥有生命,它要被杀死前的一道道人生跑马灯就在我眼前。
我整个人像泡进一缸污水中。
「没有……任何挽救方法吗?」我口乾舌燥的问,「至少让他不用离开这里?」
方予朝看着我,我浑身发冷,突然有一种想拿棉被紧裹住自己的冲动。
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
「那是他祖父母决定的,大言已经竭尽所能讨价还价,还是无能为力。」他说,「……老人家就是有自己的坚持,妳知道的。」
「只要不转学就不用出国?」
「是啊。」
「他一定得转学?」
「妳觉得在这种充满恶意的环境生活和读书,他念得下去吗?」
「……多久?」
「高中念完,可能大学也会在国外念。」
……真亏他听得懂我的意思。
我直接把脸埋在桌上。
所以,真的见不到了……
脑海深处,有个声音笑笑地告诉我,等大学毕业再重新追人家也不迟嘛——
——不迟?到时候我都多老了?五十岁?六十岁?不对,我到底在说什麽,根本没办法理性思考——
趴在桌上,以没有人能看得到的角度,我挤出哈巴狗式的哀丧表情。
很能够肯定的是,我不想不想放他走。
「言学弟会住在国外的亲戚家,父母会不会搬去我并不知道。」
这两个人大概是决定一次把情况讲清楚。其实他们是对的,在我还没坚持不住跑出去大哭一场前,他们必须塞给我所有情况的但书,避免我啥都不知道径自胡思乱想。
好吧,所以,一切结束了。少男少女的爱情故事终於可以在这里画下句点了。
人家不是都说,意犹未尽的结局才是最棒的吗?
呵呵呵,停在这一刻简直可说是天时地利人和……
我顿了一下,发现我的思考回路可能某部分坏掉了。
「你们要说的都说完了吗?」
恬恬的声音。
我依旧趴在桌上,没看到他们的反应。我想大概是点头,因为没几秒我的手臂就被人握住,短发搔到我後颈,恬恬附在耳边跟我说了几句话。
「我家司机就在校门口,妳想回家的话直接下去吧。知道路吧?」
我花了有点长的时间听懂这句话。
比了个可能是ok的手势,我很高兴好友没忘记我的万年路痴属性。
她拍了拍我的头,坐回原位,放任我像一只僵尸一样幽幽地晃出教室。

说出口的事实没人相信。
一切自尊与羁绊毁坏使他必须逃离。
真凶藏在黑幕後却无从找起。
家庭长辈施压逼迫离开熟悉的国家。
学长受到的痛苦一定比我多上好几倍,毕竟我只要伤心一件事——就是他,他却一直困在在这场阴谋中受尽各种折磨。
然而,没用的我,连这麽简单的伤都愈合不了。
我向司机道谢踏入家门,整个人像被灌满铅块,沉甸甸的。如同外头的天空一样,灰暗而了无生气。
好想回家。
家,是最温暖的避风港。
「妳让欧恬恬家的人载妳回来?」
老妈扯着大嗓门,手中的菜刀剁剁剁的声音交杂其中,「我没生给妳脚自己走是不是?」
我前脚踏入厨房要洗手,被她这句话堵的当机了半秒。
老妈,妳是我国中同学上身吗,讲话像吃炸药一样……
「我生理期来。」
我还有力气反驳表示这是回光返照,我的心依旧处在死亡的进行式。
「来了再赶走不就好了!」她秒回的理直气壮。
「……」
好,我短短的回光返照就此宣告枯萎了。
我敢说老妈一定也心情不佳,有本事她自己来赶给我看……
好啦,我会这麽说的原因是,她的语气与其说在骂我不如像是发泄情绪。我在她手下苦干实干十几年的女儿职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甚至有自信赢过在外地工作的老爸。
是说,这好像没什麽值得骄傲。
「姊,妳也心情不好喔?」平常疯的像只野猴子一样的老弟怯声怯气钻进厨房,八成是被刚爆发的火山和蓄势待发的冰山吓住了,「失恋?」
失你个头!
……我下次会密切注意,不要让这兔崽子跟着老妈看太多没营养的偶像剧,有害儿童身心发展。
「对啊,姊失恋了。」
我随口胡诌,咕噜咕噜地顺手拿起水壶喝了一大口,「你要安慰我吗?」
这问句的答案不容质疑,我知道老弟一点都不爱管闲事,连拒绝我都懒。所以我只是问好玩。
「妈!」
看吧,我就说。
「姊喝了爱之味分解茶!」
……我老弟真是一鸣惊人,尖叫的分贝和频率都不输女生。
他满脸不可置信,冲过摇着我,剧烈晃动之下我呛得喷到满身都是,重点是老弟居然没有立刻嫌恶地放开我,「那个她最讨厌,最痛恨,最不想嫁的爱之味分解茶!」
我愣住,稍微吞下一滴点口中的液体——真的是!
我毫不犹豫把最後一口也吐了出来。
老弟回过神来,终於做出正常反应,一脸嫌恶的退开我身边。
那不是重点——为什麽水壶里会有这种致命又可怕的陷阱!而且我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完全没感觉!
「阿嬷,妳怎麽没感觉?」
诡异的哀怨广告声冒出来访问我……不,我还年轻!我也很想问我自己!
「什麽叫最不想嫁的爱之味分解茶?」老妈好奇地问。
「姊姊跟我说她有一套自己的配偶喜爱指数表,类似结婚候选人吧,」老弟婆娑着下巴回答她,认真地数着短短的手指头,「第一名是床,第二名是按摩椅,第三名是温泉spa……」
老妈一脸死目地看着我。不丶不好意思,妳家女儿就是好吃懒做,最大的梦想是和老公一起早早退休颐养天年……
「欸,其实也不错,这样我就可以跟妳共用老公了嘛,」老妈忽然茅塞顿开,我突然有点好奇她是指哪一位候选人,「今天就结婚!」
冒昧请问妳有把老爸放在眼里吗?还有乱伦不好吧!
「……倒数第二名是哈根达斯冰淇淋,她原本很爱,可是生理期会痛平常就不能吃,所谓由爱转恨,越爱就越恨,所以它才被排到这麽後面——我懂的,爱情不也是这麽一回事嘛。」老弟霹雳啪啦地说完,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缓缓扳下最後一根手指头。
「最後一名是爱之味分解茶。」
…………
我忽然觉得,老弟的爱情观会长歪成这副德行,我自己也要负一些责任。
「——所以说,老姊今天会动用到她的最後一名候选人,肯定是失恋了想不开决定随便嫁啦!」
老弟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口气做下结论。
……妳姊姊现在不想说话了,她有保持缄默的权利。
「哦?蛮有道理的。」老妈频频点头表示附和。
……我不想待在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大步走向房间,把被分解茶弄湿的衣服换掉,正准备要霸气关上房门,展开内心现场,上演一段悲剧女主角响彻云霄的哭天喊地和撞墙戏码时,老弟轻手轻脚也跟在後面窜了进来。
「妳看不到我,我有穿隐形斗篷。」
在我预备飙高音开骂之前,老弟立刻指着我的鼻子严肃地说。
「出去。」我冷冷回答。
「可是邓不利多说爱很重要,妳看起来需要爱啊!」他真情款款地看着我。
……别挑战我的极限,哈利波特是好书,我不想因此将它列入黑名单中。
还有,小子,麻烦别随便亵渎伟大的校长,邓不利多珍贵的话。
不过,照顾小屁孩这麽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不要指望让他跟你讲道理。於是,我决定退一步,无视他,把整个人埋到床上,采取眼不见为净的策略。
棉被阻隔我的视野,身旁不再传来说话声,似乎是奏效了。
滴答。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下雨了?
我探头往窗户的方向一看,正好看到老弟像一颗大毛球滚到我身旁。
……刚刚应该说什麽都不抬头的。
「下雨了呢,姊,」毛球松开,老弟躺在我身边,露出软绵绵的笑容,「妳以前都喜欢下雨天。」
我看着他,想回话声音却卡在喉咙。身体突然像一颗泄气的皮球,有点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麽。




恋爱退散,大考来袭! 难题(7)
四周开始转凉,湿润感渐渐弥漫着,雨声窸窣,我却毫无让眼睛也跟着参与这场大雨的冲动。
或许,当我哭出来的时候,学长要出国的事实就会变成真的了。
我不敢哭。
这使我的胸口有些阻塞,我乾咳了几声,浑身不适,我猜这是离别的必然反应吧。直到我觉得午餐快逆流上来时,我才大感不妙,硬是止住了咳嗽声。
试图舒缓胸腔的酸楚,我让自己没入松软的棉被中。
脑袋一片乱糟糟,我对自己最大的期望是今天在这里处理好情绪,重新乐观振作,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以往。
但是,其实在心中的小小一隅,我明白打好无瑕计画的完美主义不适用於很多情况。
例如现在。
早点痛,早点解脱一一虽然我也不确定,恋爱这种鬼东西到底遵不遵守这条常理一一但早痛晚痛,终究是得面对的……
如果悲伤是一片大海,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大概是放手让自己沉进去。
过往的回忆像一群跑着百米,来不及在终点线煞车的跑者,措手不及的撞倒我整个人。
那段时日,全都历历在目。
闭上眼睛,耳中一片空鸣,记忆的漩涡不停滚动。
——在翻涌波潮之中,我看见了我们的初遇。画室的三楼教室。
——接着,一闪而过的,是他在我晕倒之後贴上额头的,手心微热的温度。
当时,我全身弥漫着晕眩的恐慌;此刻,跳出回忆的却是他所有的关心的言语和动作。
每一股暖溢於心都有着令人难以负荷的重量。
甜蜜的重量。
——月光扑烁,他骑着脚踏车载我回家的背影。
——当他第一次抚上我的头,那种心花初绽的羞涩之情。
躺在床上,我让一切的记忆流转着,像是在看一部电影,只不过主角变成了自己。一幕又一幕,每个细节都强烈地让我无法忽视。
但是,要让恋爱中的我心喜有多简单,心碎就更加容易。
我充分体会到了一句话:和学长在一起时,真是所谓身在福中不知福。
离别这种事,即使最後意识到自己付出与承载的情远远超出预计,又能如何呢?
一切都为时已晚。
仔细再回顾,会考前的我好像还为了考试和感情相当纠结?明明是几个礼拜前才发生的事,那些困扰竟像是儿戏,恍如隔世了。从最初的认识学长,喜欢上他到开始探索爱情的模样,都环环相扣在一起,用一种让人难以察觉的速度推进着——
好像有那麽一刻,我们的心是如此接近,接近到超过友情的重量——
却在看清楚彼此的未来前,命运急转直下。
好像现实中的我们突然迷失对方,所有记忆中的一切崩毁成一场虚幻的梦。
而现在梦醒了,只剩下,孤独的一个人。
我。
原来,细数到後来,我对他的情多到数不清,只足以化为一阵意味深远的离别之叹。
我想,最不甘的,就是从此我所重视的那些都即将跟随他的脚步,离我而去。
而我甚至没有好好表达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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