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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女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他的真女症
「……还是,对不起。」
「宪钧,你现在觉得怎样?」家豪沿着床缘坐下。
「就,觉得很累,其他没什麽异常的感觉。」
「嗯,你这两天,跟我姊有发生什麽事情吗?」
「一起摔下山,这样还不算事情吗?」虽然家豪对事情的反应常常出我预料,但这个问题让我难以理解:「还是你在怪我,趁火打劫,吃你姊豆腐?」
他带着愠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你处理得很好。」
「那你是什麽意思?」
「是我姊她……」
「陈家豪!你不要再问了!」子晴插进我们中间:「宪钧很内疚,你现在说什麽,都会让他不舒服!」
虽然她即时解开我跟家豪的冲突,但这麽赤裸裸地被当场点破,让我翻了一圈白眼,我气恼地抓着头发,闷声吼着。
陈爸见状,赶紧凑过来:「你不要在意,宪钧,我们都很感谢你。」他再次拍拍我的肩膀:「欣怡刚刚还跟我说,这辈子,除了我跟家豪以外,你是对她最好的男生。真的,谢谢。」
我听了,胸口痛起来。
我并不想抛下妳,我还想继续对妳好。
只是我没有能力,妳知道吗?





他的真女症 怎麽可以?
「留下来,陪我,求妳。」
昏厥之前,我听见他哭着对我说。
他用力脱我衣服的时候,和树林里恐怖的画面重叠了,我好像又看到张朝骏兴奋猥亵的笑容,我好害怕,却没有力气抵抗,一瞬间,真的很想就这样死去。
直到他把我拉进衣服里,闻到那熟悉的味道,紧紧贴着他温暖的身体,感受他胸膛和腹部的肌肉,皮肤,我才开始觉得安全,甚至很想就这样一直被抱着。
「留下来,陪我,求妳。」
我想起他去越南前那个星期天晚上,那双带着悲伤有点深邃的眼睛。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为什麽你还是希望我离开呢?
是张朝骏对你说了什麽?或是我的谎言?
还是,我只是你的罪恶感?
就像你说的,我的命是你的,我死了,你会自责一辈子?
一直到出院,他都没有来病房看我。
「姐,妳今天觉得怎麽样?」
家豪特地请了三天假,回台中家里陪我,每天早上都端着早餐来我房里报到。
「我很好。」
他一脸无奈地在我床边坐下:「姐,妳看起来一点也不好。」
「豪豪,你姊姊有没有好一点?」妈妈探头进来。
家豪摇摇头。
「欣怡。」妈妈带着怒气坐上床:「妳老实跟妈妈说没关系。那个汤宪钧是不是欺负妳?」
我紧张地摇头。
「妳不要害怕!就老实跟我说。」她握紧我的手:「妳爸跟妳弟都帮那个男人说话!但我才不信他们那一套,就算再怎麽紧急,怎麽可以把妳的衣服都脱了?妳连男朋友都还没交过!」
对啊!怎麽能把衣服都脱了。
我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
却在那个树林里。
在泥泞的地上。
冷冽的风里。
屈辱地。
疼痛地。
我抱住妈妈,放声大哭。
「我就知道!我要去找他算帐!」妈妈愤怒地站起来。
我紧紧拉住她:「不要!」
不是他。
我转头望向家豪,向他求救。
「姐,妳是不是有什麽事,没有告诉我们。」家豪没有帮宪钧说话,反而冷静地问我。
我迟疑了一阵子,然後说:「是不是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就不会帮我?」
「当然不是!」一直都很有耐心的家豪烦躁起来:「妳不告诉我们,我们怎麽帮妳?」
「相信我,就是帮我。」
虽然我满口谎言。
「不问我,就是帮我。」
虽然我好想告诉你们。
「不干涉,就是帮我。」
虽然我已在悬崖边,或许下一刻就要死去。
「不关汤宪钧的事。」
我冷着脸说完话,把自己埋进棉被里。
妈妈弯下身,轻轻抱着我的肩膀。
我不敢抬头,我害怕看到妈妈哭泣的脸。
妈妈,爸爸,家豪,对不起。
我哭到不能自己。




他的真女症 树海
几天後,子晴载着我去宪钧的公寓收拾行李。
「欣怡姊,对不起,因为不放心妳一个人回去住,宪钧跟我说了忧郁症的事情。」
我木然地整理衣服和日常用品。
「宪钧他也很痛苦,希望妳能理解,如果有什麽我可以帮忙的,打电话给我好吗?」
「子晴,谢谢。」我勉强自己微笑:「我不会怪宪钧。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麽依赖他。」
「欣怡姊,妳没有错。」她拉起我的手:「生病已经很辛苦了,不要再责怪自己。我不知道为什麽妳不愿意让家豪和陈爸陈妈知道,但让我跟宪钧照顾妳,好吗?」
听着她和宪钧相似的温柔,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收拾完,她帮我拖着行李,经过客厅。
我拉住她,指着那张树海的照片。
「那张照片,妳记得吗?」
「当然记得罗!」她笑了:「以前每次来看到那张照片,都会超想念大学时代,想念到觉得很难过,所以我都会把它拿下来,但他又会很机车地挂回去。」
「和他一起坐在那里,是什麽感觉呢?」
「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耶!」她先是歪着头,然後眼神明亮起来:「应该说,每次坐在那,就很容易想起美好的事物。」
「美好的事物?」
「对啊!虽然讨人厌,狗屁倒灶的事情还在,但大学时代只要一坐在那里,就会有种暖暖的感觉。有时候回想起这种心理落差,我会怀疑,那些痛苦,会不会其实没那麽痛?」
「……我好羡慕妳。」
「为什麽?」
「可以一直待在他身边。」
子晴听了沉默一下,然後严肃地说:「如果妳自私一点,他也会一直陪着妳的。」
「自私一点?」
「如果妳很需要他,他是不可能会离开妳的。」
因为罪恶感吗?
「可是,这样,他就不会幸福了。是吗?」
「是。所以,我不希望妳这麽做。」子晴放下行李,轻轻搂了一下我的肩膀:「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他可以幸福。」
我也是,我也是这麽希望的。
希望他可以幸福。
希望他可以永远像和晓苹说话的时候那样温柔幸福地笑着。
所以,我会努力放开自己的手。
关上门前,我再看了一眼那张照片。
我已经不可能看得到那片树海了吧?
回到套房後,宪钧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
但我不能接。
为了他,也为了我。
我应该学习离开,学习回到一个人。
在故意错失几通电话後,电话那头传来我很想念的声音。
「妳,终於接电话啦?」
那声音,疲倦里透着开心。
「嗯。怎麽了吗?」我刻意让自己冷漠。
「介绍一个朋友给妳认识好吗?後天有没有空?」
星期六晚上,我在约定的时间到达咖啡厅,一推开店门,就看见宪钧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坐在一起。
那女生穿着淡蓝色的平口洋装,露出雪白的锁骨,挂着素雅美丽的珍珠耳环,一头轻柔的卷发披在肩上,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很有气质,十分吸引人。
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就像是电影海报那样迷人,我感觉整间咖啡厅的男男女女都在偷看他们。
宪钧托着下巴温柔地笑着听她说话,偶而插上几句,那女生被他逗笑的样子,也好美。
我猜到她是谁了。




他的真女症 最不想见的人
「欣怡!」宪钧唤着我,用我最喜欢的声音,开心地对我招手。
原本打算转身离开的我咬咬牙,勉强自己回头,走向他们。
「她是我的朋友,林晓苹,现在在大学当谘商师。」
「欣怡妳好!常听宪钧提起妳!」她对我微笑,居然美得让我舍不得离开眼睛,我既矛盾又挫折。
「欣怡很优秀喔!还在念博士班就在重要期刊上发表论文。」
「汤宪钧,你已经跟我说第三次了。」晓苹瞄瞄身边的他,然後笑出来。
「欣怡最喜欢的电影,是一部讲了很多客家话的电影,那叫做什麽?《美丽时光》?」
「真的吗?我也很喜欢那部电影!他把绝望描写得好细腻。妳最喜欢的是哪一部分?」
看他们两人一搭一唱,聊着我的事,我不知道该忌妒还是尴尬。
「妳们两个先聊一下,我去帮妳们点餐。」宪钧拿了菜单起身,走向柜台。
他离开以後,我紧张地看着对面的她:「对不起……我不太会跟人聊天。」
「没关系。」她温柔地拍拍我紧绷的手。
他为什麽要介绍我们认识呢?我心中充满疑惑。
是因为他们就要结婚了吗?
因为他想要结婚後还能继续照顾我,所以才会如此?
我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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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欣怡会得忧郁症,是因为她像晓苹那样,很努力隐瞒自己的性向吧?如果介绍晓苹给她认识,她就不会那麽孤单了,所以才约了她们见面。
只是整餐饭下来,大概因为怕生的关系,欣怡都紧张地坐在对面,不知所云,我和晓苹只好努力聊天,希望她可以放松一点,但好像没什麽效果。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欣怡突然起身说。
等她离开後,我转身问晓苹:「怎麽样?和她做个朋友吧?她孤孤单单的,很压抑很痛苦的样子。」
「当然可以做朋友啊!」晓苹暧昧地笑着:「可是宪钧,我不觉得她是同性恋耶。」
「不是?」我惊讶地看着晓苹:「她跟我说她是啊!」
「那应该是说谎吧。」
「啊?」我紧张起来。
「刚刚聊了这麽久,我从她的表情只看到两个字,忌妒。她忌妒我,尤其是你对我笑的时候。」
我张大了嘴巴
「宪钧哪!我们,从彼此身边毕业吧!」她看着我,露出有点悲伤的笑容。
我的心脏被这句话用力挤压了一下。
「我缠了妳那麽多年!终於承认我很烦了吧!」
她笑了出来:「你啊!真的很想学子晴翻你白眼。」
「我很认真好吗?」我翻了一圈白眼,拉起她的左手:「十年了,这麽长一段时间,我却没办法为妳做些什麽……」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笨蛋。」她举起手,摸摸我的脸。
「可是,妳并不快乐。」
「那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啊!」
虽然听得懂她说的话,但我的心好空,这十年来,在妳身边转来转去,对妳来说,我到底是什麽呢?
「去年妳重伤住院的时候对我说,说我让妳幸福,那是真的吗?」
她用那曾让我沉溺的双眼微笑着:「还记得十年前,你跟我告白那一天吗?那其实是我第一次出柜,你明明自己难过得要命,还鼓励我向子晴告白。我这辈子因为喜欢女生,说过很多谎,骗了很多人,但唯独对你,我不用假装。」
我望着她,想起十年前,她穿的那件白色洋装,还有我准备的那束玫瑰,我甚至记得自己笨拙的一字一句,青涩的我在那天,痛苦地得知自己不是那个能让她快乐的人。
这个遗憾先是成为十年的执着,最後凝结成真挚的友谊。
突然她紧张地将左手抽离我的手心。
「怎麽了?」我问。
晓苹叹口气:「欣怡刚刚出来看到,她哭着走了。」
我紧张地起身,看见她娇小离去的背影。
「我答应你,会勇敢地去爱上另一个女生,让自己幸福。你也答应我,把她追回来,好吗?」




他的真女症 你只喜欢她
他深情看着晓苹,拉起她手的画面,灼热刺痛地烙印在脑海里。
好不容易回到家,正准备放声嚎啕大哭时,门铃却疯狂响起。
擦擦眼角的泪水,我深呼吸一口气,从猫眼看出去,是宪钧。
我怯怯地开了半边门,低着头不敢看他。
「干嘛不说一声就跑回来?」他的声音有点生气。
「身体不舒服。」
「妳跟我说,让我送妳回来啊!」
他见我没有回话,把门推开,走进房里。
「我没有让你进来!」我生气地拉住他。
「妳为什麽要骗我?」他一把抓住我拉他的手。
「骗你?」
「骗我妳是同性恋。」
「我没有骗你……」我不敢看他。
「妳看着我说!看着我!」
我抬起头,一看见他,眼泪就流了下来。
「妳喜欢我!对吧?妳是喜欢我的!」
「对!我喜欢你!这样你开心了吗?」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不管我和小丽,还是你那些前女友怎麽喜欢你,你还是只喜欢林晓苹!」
他愣住了:「妳怎麽知道我喜欢林晓苹?」
「你看着她,跟她说话的眼神丶表情丶语气!都不一样!你喜欢她!你只喜欢她!」
「我也是这样看着妳的!」他对我大吼,我吓了一跳。
「我也是这样看着妳的……」他伸手再次拉住我:「但是,我在妳身边时,妳都不看我。」
他的眼睛,真挚而湿润。
我回过神,用力摇头:「骗人!你明明已经跟她求婚了!」
「妳为什麽会知道?」他吃惊地瞪大眼睛。
「你爸说的……」
他作出嫌恶的表情,打了一下额头:「就是那个臭老头趁我去越南跟妳说了这个,所以妳才对我扯这种谎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跟晓苹是不可能的,她喜欢的是女生。」
「什麽?。」
「她是同性恋。」
我愣住了:「那为什麽要跟她求婚?」
「因为她爸妈逼她结婚,那时候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你是笨蛋吗?」我不可置信。
他翻了一圈白眼:「为什麽妳突然变得那麽像汤子晴?」
「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吧?」
「对!我就是笨!可以了吗?」他不甘示弱地瞪起我来。
「现在还爱她吗?」
「爱啊!但是朋友的那种爱。」
「为什麽常常去找她?」
「她去年被前夫家暴,重伤住院,现在一个人生活,我不放心。」
我傻住了,突然觉得自己的忌妒很不应该。
「还记得那架玻璃钢琴吗?」他轻轻拉起我的手。
「那是我知道她喜欢女生前买的礼物,後来没能送出去,就一直放在书架上。十年了,我一直没办法把它收起来,直到遇见妳。」
我想起他去越南那天,慎重却愉快收起钢琴的样子。
「现在我喜欢的人,是妳。」




他的真女症 变态
「你骗人!」
他又翻了一圈白眼:「好好好!妳到底还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通通给妳问!决不跳过!」
「你为什麽……要把我赶走?」
他开始揉额头:「妳真的想听?」
我点头。
「我怕妳承受不住。听了不要後悔喔!」他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啊?」
「我每分每秒,都想吻妳,想抱妳,却不能。我忍到快疯了。」
意会过来的瞬间,我的脸全红了。
他苦笑一下,把我拉进怀里。
「还会怕我吗?」
我止不住发抖,但用力摇头。
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脸颊,接着轻轻捧起我的脸,吻了我,他的唇好软,好温柔。
他把我整个人抱起,让我的双腿环住他的腰。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望着他漂亮的眼睛,我忍不住回吻了他。
他用鼻尖轻轻扫过我的耳垂,颈部,然後把我放在窗边的衣柜上,用修长的手指,拨开我领口的钮扣,开始亲吻我颤抖的肩膀。
「怕吗?」他停下来,望着我的眼睛问我。
「你,不要动喔。」
他笑了,站直了身体。
我伸手解开他衬衫的钮扣,右手顺着他结实的胸膛往下轻抚,直到腰部,然後低下头,把自己衬衫剩下的钮扣解开,将身体往前倾,赤裸地抱住他。
他激动地按住我的背,紧紧搂着我。
「我要妳,现在。」他在耳边对我说:「如果不行,就喊停。」
他的大手伸进我的衬衫,解开我的胸衣,然後顺着我的身体,往前抚摸,我抽了一口气,拱起身体,感觉全身都在发抖,一瞬间我又看到张朝骏的淫亵的笑脸,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紧抓住他的外套强忍着恐惧。
他一边亲吻着我的胸部,一边褪去我的长裤,再顺着我的腿由膝盖往上轻抚。
我的眼前晃过林叶间冷酷细长的月亮,耳里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松涛声。
我闭紧眼睛,用尽全力往前抱住他的身体,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深呼吸着,拼命用嗅觉提醒自己,是他!是他!是他!
「欣怡?」他停下来,喘息着,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怎麽了?」
我用力摇头,泪水盈满了眼眶,我抓紧他外套的领口,开始吻他,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後轻柔地回应我。
「可以……先不要把你的外套脱掉吗?」我小声地提出要求。
「陈欣怡……妳,是不是有点变态?」
我瞬间清醒,恶瞪了他一眼。
他笑起来,把我拉进他的怀里,在我耳边说:「是不是会冷?」
我胡乱地点了头。
他把我从衣柜上抱起,用外套和敞开的衬衫盖住我的身体,然後走近床,把我放下,坐上床後再用他的身体和衣物轻轻裹着我。
「这样,跟那天在山里好像。」他说。
「……嗯。」
「我还记得那天妳哭着推开我的表情。妳,会怪我吗?」
我用力摇头,把胀红的脸埋进他脖子和外套领口间的缝隙,闻着他的味道,感受他的温暖:「只要是你,怎样……,都可以。」
「陈欣怡……」他捏了捏皱紧的额头。
「什麽?」
「刚刚那句话,以後只准对我说,其他人,男人,女人,都不可以。」
「女人?」
他没有回话,一边低头吻我,一边在外套里脱去我的衬衫,胸衣,然後开始抚摸我的身体,从後背缓缓滑到前胸,然後是腹部,腰际,最後他将手伸进我的底裤,就在那瞬间,我的头开始剧烈疼痛。
「我……我自己来……」
我夹紧双腿,将他推开。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僵硬地退下自己的最後一件衣物,然後开始深呼吸,缓和他还不能平复的激动。
「先……躺一下好了。」他把床上的枕头摆好,让我躺下,拉起棉被,侧身躺在我身边,默默看着我。
我望着他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还有漂亮的腮骨,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他微卷的浏海。
他的眼睛弯弯地笑着,就像他跟晓苹讲电话的时候一样。




他的真女症 不是你
「欣怡啊~」
「嗯?」
「我可以把衣服脱掉了没?」
「啊?」
「如果妳真的有这样的癖好,会让我有一点小困扰。」他调皮地说。
意识到他在取笑我,我嘟起嘴,轻敲一下他的肩膀,他拉住我的手,又吻过来。
「可以……把你的外套给我穿吗?」
「啊?」他吃惊地张大嘴巴。
「给我啦!!拜托!!」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耍赖。
他转转眼睛,把外套脱下,然後披在我的肩膀上:「只能穿成这样喔!不准拉拉炼,不然我要没收。」
「知道啦……」我害羞得脸全红了。
他吻了一下我的脸,然後脱下他的衬衫和长裤,再钻进被子里抱着我。
我举起手,轻抚过他宽大的肩膀,和赤裸的背,看着他的眼睛,专心地嗅着他身体还有外套的味道。
是我朝思暮想的他,是他。
我不停在心中自语。
我想把全部献给他,想让他因为我而满足。
我也想要他,急切地。
但我还是想起,十几年前那天。
我如何无力地被擒住,最後成为没有灵魂,没有自我,提供欢快的器皿。
我还是想起那个男人。
用舌头舔过我的颈部,留下令人恐惧的湿黏,再不顾我的挣扎哭喊,凶狠淫猥地捏咬我的乳房,直到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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