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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女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他的真女症
「那是什麽让你下定决心的呢?」
「因为我身边的女生都很勇敢,我再逃避下去,就输惨了。」
「是子晴吗?还有……」我问到一半停住,我害怕听到那个名字,虽然我知道,就是那个名字。
「妳啊!」他看着我说。
我呆住了,然後回过神:「你骗人!你那时候又还不认识我!」
他笑了起来。
「我一点都不勇敢……」我望着地上,自顾自地说。
「妳一个人撑过这麽多夜晚了,不是吗?」
他的大手伸过来,轻轻拍着我的头。
我心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以後,让我陪妳,好吗?」
这句话,是承诺吗?
一种甜甜的恐惧感在心里萦绕。
他又唱起那首歌。
「妳的眼泪,落进夏天海浪和下雪的梦里。
冬天不冷,妳有我的外套。
灿烂流星晚安,借妳我的怀抱。
风吹过妳耳边,
轻吻妳,静静等待,微笑绽放。
妳的美丽,点亮冬天星空像夏天的茉莉。
冰棒很甜,妳有我的心跳。」
不确定感,隐隐约约开始膨胀。
「我觉得我有点丢脸。」他突然红着脸说。
「丢脸什麽?」
「我现在最期待妳说的话,是叫我不要动。」





他的真女症 揭穿
她听完愣了一下,然後说:「你不要动。」
接着用她纤细的手臂从後面环住我的腰,整个人贴住我的背,我伸出手,像昨天在顶楼那样,轻轻抚摸她的手背。
吹着风,看着夕阳,我们没有说话。
晚上,回到家附近的面摊吃饭,看她心情愉快吃着东西,有一种幸福感。
「这两天开心吗?」
她没有看我,但用力点头。
很想把心里面的感觉告诉她,但想着後天就要出国,还是回来再说吧。
「等我,两个礼拜,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然後笑了。
什麽时候,我才能抱紧她呢?
吃饱饭,她拉着我外套的衣角,我们一起散步回家。
搭上公寓电梯,拿出钥匙转开大门。一开灯,就看到汤子晴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意识到自己和欣怡的秘密要被揭穿,有点紧张。
「哇!干嘛不开灯呢?这点电费我还付得起啊!」
她瞪着我:「我第一天认识你嘛?开了灯我要怎麽知道你在搞什麽鬼?」
我堆起笑脸:「稀客丶稀客!我以为妳交男朋友後再也不会用到那把备用钥匙了。」
子晴起身快步走了过来,把我的身体拨开,看到躲在我身後的欣怡。
「欣怡姊?」她惊呼。
欣怡紧张地抓着大门:「子……子晴……」
「妳跑来干嘛?」我趁子晴没有反应过来,把她推进客厅,好让欣怡可以进来。
「难得星期天家豪要加班,想说你最近压力很大,来帮你洗衣服收房间,结果却看到客房一堆女生的东西?」
「欣怡那边住不习惯,身为房东,有义务换房间给她啊!」
「你他妈放屁!」她恶狠狠地瞪我,然後用力捶我一拳。
「子晴……妳可以,不要告诉家豪吗?」欣怡带着焦虑要求。
子晴傻住了,一脸为难。
「欣怡,妳先进去吧。我跟子晴说就好。」
欣怡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就走回房间。
「你跟欣怡姊到底在搞什麽?」
「她不让我说。妳相信我吧?」
「我当然相信,我担心的是你这个笨蛋又去揽什麽事上身,你自己压力已经那麽大了,还要管别人?」
我无法回话,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她说什麽都对。
「那无可救药的拯救欲,真的很坏事!」她又揍了我肩膀一拳。
「妳打啊!打啊!打死我好了!」
她翻了一圈白眼:「撒娇也没用!白痴!」
「当帮我,帮欣怡,不要告诉家豪。」我眼神坚定,严肃地看着她。
她为难地咬着下唇,然後低吼一声,用力往沙发上坐。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看着我说:「我不会说,但是你有什麽事,一定要找我。」
「当然!」我微笑。
「干!你还笑?什麽都不告诉我!背着我恶搞!他妈的我真的超不爽!」
「是欣怡的事,而且妳知道後会夹在她和家豪之间为难,所以我才不说。」
「欣怡的事?你连房子都让她住进来了!这是你的事!你的事!你的事!」
我搔了搔头,突然觉得很想笑。
「我很想妳。妳回来了,真好。」
她叹口气:「笨蛋!谁叫你那年要选女生当朋友,後悔了吧?」
「不後悔啊!从来,没有後悔过。」我笑着看她,想起过去我们没有隔阂,吵吵闹闹的点点滴滴。
她拉起我的手:「对不起,谢谢你。」
我把她拉过来,用手臂勾住她的肩膀,像从前那样:「不要对不起,妳现在很幸福,那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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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子晴道别,大门关上的声音,我从客房走出来。
「刚刚你和子晴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脏话骂得这麽顺,妳吓到了吧?」他露出调皮的笑容。
「我真的,让你压力很大,很辛苦吗?」
他叹了一口气,然後微笑:「是,所以妳,绝对不能死。妳死了,我的努力都白费了。」
「留下来好吗?陪家豪,陪陈爸,陪陈妈。」
「陪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带着悲伤,有点深邃。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他的真女症 离别
星期二,也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天空的颜色,是美丽忧郁的离别蓝。
我在客厅等他,他准备好後,拉着行李从房间走出来。
「其实子晴可以请假载我去的,之前出国都是她送我。」他对我说。
「不,让我送吧。」
我想在你身边久一点。
「那个……」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项炼,我把星期六他向我求婚的戒指,当作坠子挂着:「早知道妳会这麽喜欢,就买好一点的给妳了。」
「我觉得它很好啊!」我摸着那颗黄色星星,感受心里的幸福。
「妳等我一下喔!」他突然想起什麽,放下行李,走进储藏室,拿了一个盒子出来,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书架上那具玻璃钢琴放进盒子里。
「这架玻璃钢琴,很重要吗?」我凑过去问。
「嗯……」他的脸上挂着微笑。
「你要带去越南吗?」
「没有,只是要收起来而已。」
「为什麽?」
他神秘兮兮地看着我,然後说:「因为妳啊!」
「你怕我弄坏吗?我会很小心的!」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忍俊不住笑了起来,那个表情好开朗,好漂亮。
就像冬天的太阳。
好想,永远记在脑海里。
到达机场,陪他办完手续,终於到了要分开的时刻,我紧紧抓住他外套的衣角,不知道该怎麽放手。
「两个礼拜而已,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他摸摸我的头,低头望着我的眼睛,对我微笑。
我闭紧眼睛,努力松开手。
等我张开眼的时候,他已经进了闸门,站在离我五公尺的地方,回头看我。
「陈欣怡!加油!」他高举握紧拳头的右手,灿烂地笑着。
我的眼泪模糊了双眼,然後跟着他一起笑了。
接下来每一天,早晨,中午,晚上,他都会打视讯电话给我。
「欣怡,今天过得好吗?」
「上课累不累?」
「书好看吗?今天看了些什麽?」
有时候,他累了一天,躺在床上,跟我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但看着手机里他长长的睫毛,规律的呼吸,就有一种幸福感。
「有吃饭吗?」
「药吃了吗?」
「有没有运动啊?不可以偷懒!」
唠叨起来,其实也很烦人,总让我嘟起嘴巴瞪他。
「今天有看到一些不错的产品,好想快点变成有钱的老板喔!到时候就可以看到妳笑口常开的样子了。」
「欣怡,越南很温暖喔!希望台湾的春天也快点到就好了,不过夏天的时候,没有外套,妳要怎麽抱我啊?」
偶而也会有这种贫嘴的时候。
喜欢听他用低沉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喜欢视讯到一半,他突然不知该说什麽,就扮起鬼脸逗我的样子。
「欣怡,我好想妳。」
我常常偷偷睡在他的房间里,闻着他棉被的味道,回想他的体温,想像自己被他抱在怀里。
只是,这种幸福的感觉,有时会让我恐惧异常。
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他不可能不问。
如果他知道,我是一个被强暴过的女人,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珍惜我吗?
如果,他知道,我是个被强暴还会高潮的女人。
「那个晚上,我只是成全妳而已,妳也很开心,不是吗?」
张朝骏没有说错。
我忘不掉所有的细节,所有的恐惧,疼痛,屈辱,还有,身体的兴奋感。
我总是说他脏,但事实是,我更脏。
我就是这样一个既懦弱又下贱的女人。
我的忧郁症,更严重了。




他的真女症 汤爸
过了一个多礼拜的星期六下午,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那张树海的相片发呆,试着忘记那些纠结,只想着和他纯粹美好的一切,後天他就要回来了,我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颓丧的样子。
可是乱七八糟的思绪,仍毫不留情地在脑里心里张扬着,我只好起身回房间拿书,这时门铃突然疯狂响起,我吓一大跳,不知道该不该应门。
「臭小子!给我开门!我都回国几天了?怎麽都没来办公室找我报告!老子虽然已经六十!但还是可以揍你一顿!」门口传来一个男人愤怒的喊叫声。
从猫眼看出去,是一个身材高大,头发微卷的男人,高挺的鼻梁跟脸型和宪钧一模一样,应该是汤爸。
我踌躇了一下,决定鼓起勇气开门。
「混蛋!拖拖拉……」门一开,他马上冲进来,一看清楚是我,脸瞬间全红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女孩子在,子晴……?不对,汤子晴好像没这麽小只,妳是谁?」
我赶忙鞠躬招呼:「汤爸爸您好,我是宪钧的朋友。」
「女朋友?」他喜出望外地问。
「……不是。」
他皱起眉头:「这样啊?那家伙呢?」
「他去越南出差。」
「对喔!」汤爸恍然大悟地摸摸头:「他两个礼拜前有传讯息跟我说,我一忙都忘了,刚刚经过下面,突然想起很久没看到他,就想上来教训他一顿。吓到妳了吧?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努力微笑。
「他这阵子过得还好吧?」
「……他没有跟你和汤妈妈联络吗?」
「有啊!但那混蛋都报喜不报忧,每次都那个嘻皮笑脸的样子,常常不知道背着我和他妈搞什麽鬼。」
「他没有嘻皮笑脸啦!最近很忙,很认真,比较累一些。」我赶忙帮宪钧解释。
「唉!」汤爸爸用力捶了一下大腿,往沙发一坐:「那混蛋,研究所毕业後就要他回来接公司了,一直不回来,天天跟我吵架,我原本都放弃了,想说我搞这烂摊子,别回来淌浑水,在外面快快乐乐地上班也好,他也混得不错的样子。谁知道去年突然跑回来,一天到晚跟着我应酬,喝酒,学这学那,还搜集一堆资料,念一堆书,煞有其事。他妈妈骂死我啦!说我把他找回来干嘛!一起扛个公司累成这样,现在不是该好好谈恋爱,生个孙子给她抱,可惜她儿子那张帅脸!」
我想起那天在面摊,他温柔而骄傲地说着汤爸的浪漫,还有他为了公司放弃的自由。
「宪钧他,很珍惜汤爸爸的公司,我觉得他虽然累,但很开心,汤爸爸你不用担心。」
汤爸露出欣慰的笑容,过了一下子,他突然暧昧地看着我:「我说妳……应该跟汤子晴不一样吧?」
「啊?」
「汤子晴那丫头啊!跟我家臭小子是一夥的,口风紧得很!每次问她,她都说臭小子很好丶没事丶不用担心,但天下父母心啊!妳知道他从念大学到现在33岁,一个女孩子都没带回家过吗?然後每次在街上偶然碰到他,牵的女生长得都不一样。29岁那年,突然跟我说他要向一个女孩子求婚,要我和他妈妈答应他,好像叫作什麽,林晓苹?」
我的脑门轰的一声,脸上好像被打了一记耳光。
「连见都没见过的女孩子!还只给我们看照片!不过真的是漂亮啊!加上他又很卢,我跟他妈妈就屈服了,谁知道後来又没消没息的!」
「所以,妳知道那混球到底在搞什麽吗?」
勉强送走汤爸後,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哭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
他想要跟晓苹结婚,他会跟她结婚吗?
我必须要离开他了吗?
我该怎麽办?




他的真女症 无助到疯狂
接连两天,我都在哭,只好传讯息骗他说要去山上作田野调查,没有讯号,也没有网路,不能视讯和通话。
挨到星期一早上,我特地用冰块敷了眼睛,再勉为其难打起精神,开车到机场等他。
远远的,看见他开心地对我挥手,兴奋地向我走来,我既快乐又心碎。
「欣怡,妳怎麽了?没什麽精神?」他走近我,发现不太对劲。
「没有啦!这两天田野跑得太累了。」我努力笑着。
「那就不要过来接我了,干嘛勉强自己呢?」他有点生气。
「……我,想早点见到你。」我看着地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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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有点生气,但一听她说想我,我的脸就红了,还好她没有看我。
「汤宪钧!」
正想伸手摸她的头时,背後有一个男人叫我,我回头一看,是大一时排球队的朝骏学长。
「学长!好久不见。」
「哇!几年啦?你都没有变,还是这麽帅。」
「没有啦~学长,你也是,看起来很好。」
「陈欣怡?」学长走近我,才看到欣怡站在我身边。
「学长,好久不见。」欣怡笑着,但很僵硬。
「怎麽啦?脸色这麽难看?」学长看她的表情,也有点奇怪。
「她前两天去跑田野,比较累。」我赶忙帮她解释。
「这样啊……欣怡,一个女孩子,别这麽辛苦,还记得之前我给妳的忠告吗?」
「记得,我记得。」她回避着学长的眼睛:「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慢慢聊。」
欣怡离开後,我礼貌地问:「学长,从哪里回来的?」
「英国,去参加一个研讨会,我现在在大学教书,你呢?在你爸公司?」
「对,今天刚从越南出差回来。你认识欣怡?」
「我们同系的啊!」
我愣了一下,大一的时候因为比较喜欢篮球队的气氛,参加排球队没多久就退队了,对於那时候担任队长的朝骏学长,没什麽深刻的印象,只是在路上会打招呼的关系,原来他是人类学系的。
「你跟陈欣怡是什麽关系?」学长带着暧昧的眼神问。
我觉得不太舒服,於是决定说谎:「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学长听完笑了:「想听听我真心的建议吗?」
「建议?」
「她是个很easy的女生,以前大学的时候,只要讲几句泰雅语,就对我崇拜得要命,品尝起来也挺不错的,你知道,这麽小只,别有滋味。」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欣怡跟他交往过?
欣怡喜欢他?
所以刚刚他们两人才这麽奇怪?
「尤其是她高潮的时候,更是。你可以试试看。」
我握紧了拳头:「学长,你知道,我大学毕业以後,交了多少女朋友吗?」
「5个?10个?」
「20个。」
「真厉害呀你,过得很开心吧?」他愉快地张大眼睛。
「不,学长啊!我痛苦死了。」
「痛苦?」
「你应该听不懂吧?我们这麽不对盘,应该不用再当朋友了?」
「什麽?」
「下次在街上碰到我,千万不要跟我打招呼,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揍你一顿。」
他抬起下巴,不以为然笑着:「我不记得你是这麽死心眼的人啊?宪钧。」
「其实现在就想揍了,但看在欣怡的份上,我先走了。」
我不愿再多看他一眼,拖着行李,头也不回离开现场。
我慌乱地找着附近的女厕,反覆回想他们两人对话时的表情,似乎有什麽还没结束。
所以她才一直排斥我吗?为了那个混蛋?
终於在一条长廊看见欣怡,她一个人蹲在那里,心事重重发着呆。
她在想他吗?
「欣怡,我们回家。」
她抬起头,愣愣地问我:「学长呢?」
「他有事,先走了。」我的心好酸。
「他跟你说什麽?」
「没什麽,问了一下球队其他人的近况。」
「你也是排球队的?」
我不耐烦起来:「大一的时候有参加一段时间,先回家吧。」
她魂不守舍带着我,到停车的地方,一上副驾驶座,就哭了。




他的真女症 花痴
为什麽他们会认识呢?张朝骏到底对他说了什麽?
他会知道吗?会讨厌我吗?
我全身都疼痛起来。
回到家,我还是没有办法停止哭泣。
被强暴的恐惧,被张朝骏威胁的恐惧,还有再也无法见到他的恐惧,反覆缠绕着我,无法挣脱。
他什麽都没问,只是默默整理行李,一直到傍晚五点。
「欣怡,走吧。去吃晚餐?」他蹲在沙发边问我。
「我不饿……」
「欣怡,我很累,走了。好吗?」他疲倦地说。
我擦乾眼泪,努力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家门。
他让我坐在河滨公园的长椅上,买了便当给我。
「出来看看风景,可能会好一点。」他帮我拨开筷子,递给我。
看着喜欢的景色,想着可能要离开这里,眼泪又不听使唤。
「可以告诉我吗?妳为什麽会怕和男生接触?」他问。
终於,我还是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能跳过,我就说。」
「好,妳问。」
「你说,你曾经交过很多女朋友?」
他犹疑着,然後开始揉自己的额头:「……是,我过去十年和20个女生交往过,每一段都很短暂,不超过3个月。」
「为什麽?」
「因为那段时间,我心里有别人。」
果真,可是,我无法理解。
「那为什麽要跟那些女生交往呢?」
「我不想骗妳。」他痛苦地把脸埋进手里:「老实说,纯粹是因为肉体上的冲动,所以才撑不久。」
所以,我也是吗?纯粹肉体上的冲动?
回想起来,不管是顶楼和草原的拥抱,还是那晚钻进他的被窝里,都是我主动的。
我是自取其辱的花痴吧?
他心里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晓苹。
我明明知道,他跟她讲电话的眼神,语气,我都知道。
我不过,不过是被强暴了,还会高潮的贱货,怎麽会天真地妄想他会对我认真呢?
就是因为曾经把张朝骏当成神,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这次我还要用身体,去换取他的注意和温柔吗?
我真的那麽下贱?
「换妳告诉我了。」
一阵风吹来,我觉得好冷。
我该怎麽回答,才能留在这里?
才能理直气壮继续待在他身边?
该怎麽回答,才不让他觉得我是那麽廉价的女人?
该怎麽回答?
「因为,我是同性恋。」




他的真女症 玩火自焚
以三二,三二的节拍按了电铃,出来应门的是家豪。
「陈家豪,我可以跟你借一下汤子晴吗?」
藉口刚回国要向子晴报到,我狼狈地逃出家门。
家豪看着我的脸,看出我的槁木死灰,叹了口气:「不用跟我借,你们本来就是最好的朋友。」他转头去茶几上拿了手机和皮夹:「我去外面晃晃,你们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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