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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女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他的真女症
「……那其实是他买的吧?」
「是啊!我们公司哪那麽多抽奖活动。」家豪起身,帮我把电暖器插了电,放在沙发旁边。
「汤宪钧,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搔搔脑门想了一下:「嗯……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既玩世不恭又霸道,说实在的,有点讨厌他。但熟悉以後,才知道他心很软,很为身边的人着想。」
「他是个值得相信的人吗?」我试探性地问。
「子晴老跟我说,他是个笨蛋。」家豪说完又笑了:「虽然总是那嘻皮笑脸的样子,但其实很正直。大学时代带着喜欢的女生和子晴去夜游,怕子晴半夜一个人骑机车危险,居然让那个女生坐子晴的车,他一个人在後面跟着。」
他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姊,妳对宪钧怎麽那麽好奇啊?」
「没……没有啦!因为觉得他很奇怪嘛!」我紧张地辩驳。
「也是啦!他真的和我们活在不一样的世界,我一开始也觉得他超奇怪。」
「那现在呢?」
「还是觉得他不太正常。」他自顾自笑着:「但想成为他的朋友。」
「是因为子晴吗?」
「不是耶!还没跟子晴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这种念头了。他是个直接而开朗的人,和他相处不用想太多,很愉快,也很自在。」
我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他的真女症 不可能跨越的距离
「姊,妳都在哪看书啊?」
「这里。」我回过神,拍拍沙发。
他又弯下身子,从箱子拿出一个淡蓝色的漂亮台灯。
「这是我买的,记得姊妳喜欢蓝色。」他拆开包装,帮我安装在沙发旁边,扭开电源。
昏黄的灯光後面,他细长的眼睛笑着,我想起小时候,他很怕黑,爸妈让我们熄灯後,我总是会打开台灯,再念一段故事给他听,他才能够安心入睡。
小我三岁的他,每一个阶段都落後我好几拍,总傻傻地跟在身後,姊姊丶姊姊地叫着。
离开台湾的时候,他还是个傻男孩,十几年过去,我总以为,他还会像从前那样依赖我,但我好像错了。
「姊,妳回来了,我其实很开心。」他趴在茶几上看着我:「妳还记得吗?上大学前,我们几乎无话不谈,就算在不同一个城市读书,还是会天天联络。但我升大一後,妳就开始忙毕业专题,毕业後又准备出国,我渐渐变得,不像以前那麽了解妳。」
我默默望着那双和我很像的眼睛。
「妳这几年总是跟我说,妳过得很好,可是我觉得好像不是那样,因为和以前比起来,妳变得很不快乐……」他微笑着,但表情苦涩,眼里闪烁着心疼:「姊,有机会告诉我,让妳难过的事情,让我帮妳分担,好吗?」
他拉起我的手,那黝黑的手好大,好温暖。
如果你知道,我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吗?还会像现在一样,这麽温柔地相信身边的人吗?
会不会像我一样,经常半夜被噩梦吓醒?
「姊,还缺什麽的话再打电话跟我说,我去帮妳买过来。」要离开的时候,他一边穿鞋,一边对我说。
「我没有缺什麽啦……」
「那我就自己决定罗!跟子晴去逛卖场的时候,看到好东西就帮妳买。」
「干嘛这麽浪费啊?」我唠叨地瞪他。
「姊!妳弟弟我啊!除了写程式没什麽专长,又笨,但赚钱倒是挺拿手的,不用担心啦!」他站起身,笑着摸摸我的头。
那温柔的笑容刺痛了我的心,我不忍心让那个笑容沾上阴影,不愿让他像我一样被仇怨和自恨淹没。
就算,这会让我们两个距离彼此越来越远。
虽然,我也好想念他,想念从前无话不谈的日子。
想念纯洁无瑕的自己。
门一关上,我终於可以让眼泪肆意张扬,不停抽搐的我没办法说话,没办法拨电话给痞子,只好独自待在房间里继续哭泣。
半夜十二点,门铃响起,我啜泣着起身,开了门。
痞子站在外面,看到我哭花的脸愣住了,但他没有问问题,只是把轮椅推到我的面前让我坐下,然後推着我下楼,上了车,再送我回病房。
看着我吃完药後,他没有回家,在一旁的家属摺叠床躺下,静静望着我。
「你不回去吗?」我问。
「妳想要一个人吗?」
我摇摇头,眼里噙着泪水。
「我会在,妳先睡吧。」
我没有阖上眼睛,而是默默望着他微卷浏海下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翘的嘴角。
「怎麽了?为什麽不睡?」他问。
「家豪长大了。真的像你说的,既真诚又可靠。」
「所以,妳告诉他了吗?」
我摇摇头,泪水滑落脸颊。
「为什麽不能说呢?妳在害怕什麽?」
「说了,他一定会想为我做些什麽,但事实上,没有人有能力做些什麽。多一个人知道,只是多一个人痛苦而已。」
「或许他不介意为了妳痛苦。」
「可是我介意。」
他没有接话,只是继续用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你为什麽要帮我?」我问。
他转转眼睛:「妳需要别人帮忙吗?」
我用力摇头。
「那就对了,我只是想陪妳而已。」
这个答案出我意料。
「还记得我们在t大遇到那天吗?」那张迷人的脸微笑着:「妳痛得在地上发抖,还惦记着我的书。那时候我就想,妳真的是个努力的人,努力为别人着想,努力活着的人。这麽努力的人应该不需要帮忙,我想妳只是暂时需要有人陪妳而已。」
第一次在人前发病,被关注的不是我的疯狂,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努力。
一股淡薄却确实的安全感,缓缓从心底涌了上来。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如果妳愿意,我会努力,成为值得那些相信的人。」
我点点头,紧紧抱着棉被,闭上眼睛,把意识缓缓交给安眠药。




他的真女症 至亲爱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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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小说的作者是:曾好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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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女症 他的衣服
过了几天,医生终於放我出院,痞子来接我,先载我回房间收拾行李,然後开往他家。
「不好意思,客房很久没人住了,我最近又忙,没时间打扫,妳先在客厅坐一下。」他一边对我说,一边转开钥匙。
开了门,我往客厅望了一圈,茶几上堆满资料,沙发上堆满衣服,并没有让我坐下的地方。
他看我呆呆地站着,才转头望向客厅,赶忙说:「不好意思丶不好意思。」
他跑过去,把衣服全部抱起,往房子後面走,我也跟了过去。
看他手忙脚乱把衣服塞进阳台的洗衣机,我拉拉他的衣角:「我来吧。」
「妳刚出院,去客厅休息吧。」他举起手,想要把我推出阳台,在碰到肩膀前又想起什麽,缩了回去:「不好意思,我又忘了,妳不喜欢别人碰妳。」
抬头望着他紧张的表情,来这里跟他一起住,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但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很想相信他。
「按按洗衣机,不花什麽力气的。」我说。
「……好吧,那谢谢妳,我去客房打扫一下。」
我把纠结成一团的衣服重新整理,把衬衫和毛衣抽出,放进洗衣袋,他的衣服有一种淡淡的味道,香香的,是让人舒服的味道。
放了洗衣粉,操作完洗衣机,我蹲下来,坐在阳台的地板上发呆,另一头房间响起吸尘器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探头进了阳台。
「妳怎麽坐在这呢?会冷的!」他手上拿着我刚刚放在客厅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愣愣地抬头看他。
「房间差不多了,妳去洗个澡,洗完就休息吧。」
「衣服呢?」我指着洗衣机。
「我来晒就好。」他侧身绕过我,打开洗衣机,开始晾衣服,我没有离开,默默地伸手拿起衣架。
他回头看到我,叹口气微笑,然後递了一件衣服给我。
和他一起晒完衣服,我洗好澡走回新房间,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
已经晚上十二点,客厅的灯还亮着,他今天又要熬夜了吗?
我闭上眼睛,树叶缝隙间细细长长的月亮晃过眼前,彷佛又听见风吹过松树林响起深沉的海涛声。
我发起抖来,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为了让他可以专心工作,为了不让他发现我这没用的样子,我赶紧把药包打开,吞下百忧解和安眠药,躺在床上,握紧拳头,等待心里的风暴过去。
天终於亮了。
我恍恍惚惚走到客厅,他就睡在沙发,眼镜还挂在脸上,一叠资料散落在地,棉被歪歪斜斜挂着,手臂和肩膀都露在外头。
早晨的低温让我拉紧外套,我走过去,拉起棉被,想帮他盖好。
这时他手机响起,我们两个都吓了一大跳,他赶忙坐起,我则退了一大步。
我双手紧张地捉着衣角,眼睛看着地板:「我怕你着凉。」
他笑了:「昨天半夜两点多才想起,不知道妳有没有吃药,所以订了闹钟想叫妳,妳昨天有吃药了吗?」
我点点头。
「现在感觉怎麽样?」
「我早上状况都会好一点,等一下要去学校上课。」
「妳不请假吗?」
「请假一个人待在这里,更难受。」
「我等一下载妳去,妳下课後在教室等我,我会去接妳。」
「我自己去就好了。」
「不带着妳,我在路上担心,更难受。」他对我微笑:「这个礼拜就好,下礼拜让妳自己去。」
他送我到教室以後就离开了,我试着聚精会神在授课内容里,但迟钝和虚弱的身体让我疲倦异常,三个小时以後,结束的钟声终於响起,我筋疲力竭坐在讲桌旁的椅子上发呆。
「老师!老师!」
我抬起头,是三个小女生,开心兴奋地看着我。
「怎麽了?刚刚上课的内容,有不清楚的地方吗?」
「不是啦!老师!刚刚上课前送妳进来的男生,是妳老公还是男朋友?」
我摇摇头:「……都不是。」
「那他是不是在追老师妳啊?」
「他只是朋友,今天我不太舒服,所以才送我过来。」
「那我们可以跟他要fabsp; book吗?」
「……,可以啊。」
三个小女生欢呼起来:「开学那个礼拜我们有看到喔!他在门口壁咚老师,超帅的!」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教室门口传来痞子的声音:「欣怡,还要很久吗?」
三个女生一看到他,开心地围了过去。




他的真女症 不能吻的人
「fabsp; book?」痞子皱着眉笑了:「妳们知道我几岁吗?至少大妳们一轮喔!」
「一轮?真的假的?」
「不过交个朋友,没关系吧?」
小女生叽叽喳喳讨论起来,痞子趁机对我眨眨眼,好像在求救。
我拎起包包往门口走:「对不起,我不太舒服,可以先送我回家吗?」
「同学,不好意思,妳们老师刚出院,我先载她回家。」痞子顺手接过我的包包,向她们点点头。
三个小女生吓了一跳,然後互看一眼。
「难怪,老师,妳刚刚上课的时候看起来好累。」
「快回去休息吧!」
「这位先生,要好好照顾我们老师喔!」
痞子对她们笑着挥挥手後,领着我往停车场走去。
「被小女生爱慕,不好吗?」我问。
他搔搔头:「之前还满享受的,可能最近太忙了,现在只觉得累。」
「之前,是指小丽吗?」
「小丽?」他不以为然笑着:「我很久没把她当成小女生了。」
「她应该小你很多岁吧?」
「嗯,八岁。不过既然把她当成认真交往的对象,就不能把她当小女孩,那对她不公平。」
「你会跟她在一起吗?」
「可能吧?」
「我这样住在你家,她知道了怎麽办?」
他转转眼睛:「我是有想到,但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现在妳不适合独居,还是妳愿意让我告诉别人,另外找个女孩子陪妳?」
我用力摇头。
「那,我们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吧?」他对我微笑。
感受到他为了帮我守密承受的压力,觉得有点沉重。
回到他家,我躺在沙发上发呆,他则在另外一侧的沙发上打电话,发mail,看资料,没有停过。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停下手边的工作,朝我的方向望过来,那双眼睛看起来好深邃。
「怎麽了?」我问。
「喔?」他回过神,脸上带点红晕:「没事,对不起。」
他马上起身,走到我面前,从我脑後的书架拿起一本书,又回到他的位置,他随意翻了一下那本书,就搁在桌子角落,没有再去碰它。
我好奇起来,转头望向那个书架,才发现架上放着一具雕刻精巧的玻璃钢琴,手掌大小,晶透明亮,是客厅里唯一的艺术品,和整屋子的摇滚乐cd丶商业管理书籍,十分不搭调。
「这是别人送你的礼物吗?」我指着钢琴问。
他愣了一下,然後微笑:「原来妳刚刚有发现。是礼物没错,但不是送我的。」
「那为什麽会在你家?」
「原因有点丢人耶!妳真的想听?」
「该不会,你又忍着不能吻谁了吧?」
他开朗地笑出来:「这样也被妳猜对?」
那轻浮的态度,应该是骗人的吧?
哪有那麽多不能吻的人?
可能是不想告诉我吧?
毕竟我只是个过客。
「走吧!去吃晚餐。」他对我说。
「……我不饿。」
「那陪我去吧?我又饿又累。」
到了路口的面摊,他点了比一人份还多的东西,跟老板要了一个盘子,各种食物都分了一点给我。
「不小心点太多,妳帮我吃一些吧?」
意会到他的意图,但我没有力气反抗他,只好拆开筷子,一点一点吃着。
「想自杀,那是什麽感觉啊?」他一边吃,一边像没事一样问我。
「只是觉得很痛苦而已,死了,就不用再痛了。」
「为了什麽痛苦呢?」
想起张朝骏,想起懦弱肮脏的自己,想起永远不可能幸福的命运。
我没有回话。
「手脚的瘀青和破皮,还痛吗?」
我摇摇头。
「妳那天,躺在地板上的画面,我现在想起来,心还是会痛。」
我抬起头看他。
「下次,想抓些什麽的时候,来抓我好了,我的脸皮比较厚。」他一脸认真地说,我忍不住牵动了一下嘴角。
「我喜欢看妳笑,多笑一些吧。」他微笑。
「……你呢?你爸的公司,怎麽了?」
他盛了一碗汤给我:「天气冷,妳把汤喝完,我就说。」
我接过冒着蒸气的汤,慢慢喝了下去。
「我爸啊!是个很浪漫的老板,明明把工厂开在台湾,会降低公司的利润,但他一直不愿意把台湾厂关闭,说什麽不能抛弃那些老员工,钱再赚就有了,所以常常会有危急的状况。这阵子好不容易一批员工退休了,我们在规划把其中一间工厂卖掉或转型,多一些开发新产品和贸易的业务,不然公司很难撑下去。可是我跟我爸对这些都不太懂,所以比较吃力一点。」
「这种时候还要管我的事,你爸知道了会生气吧?」
他笑了:「我刚说过他是个浪漫的人吧?这种时候如果我为了公司,把妳丢在一边,他才会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我这时候才体会到,为什麽家豪这麽喜欢他。




他的真女症 香味
「走吧!陪我去走走!」他拿起帐单,站了起来。
我们走向他家附近的河滨公园,夜风比想像中还要凉,他把自己的围巾脱下,递给我。
「刚吃完面,好热,帮我拿一下。」
他看我没反应,伸长了手,在不碰触到我的状况下把围巾围在我的脖子上,我突然想到那一天张朝骏的右手如何滑过我的颈部,全身颤抖了一下。
「还是冷吗?」他担心地问我。
我用力摇摇头,他的温柔让我的心又热又痛,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脚一软,我蹲着把头埋进双腿里,放声大哭。
他靠过来,静静在我身边坐下。
「你为什麽不会叫我别哭?」
「因为妳想哭啊!」
眼泪後的他,模模糊糊笑着。
「为什麽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妳希望我跟其他人一样吗?」
「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都一样。」
「为什麽呢?」
这样我才能理直气壮地死去。
但现在因为他,我连说出这种话的勇气都没有。
这时天空掉下一滴雨水。
「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
话说完,他把外套脱下,盖在我头上。
是昨天夜里,我在阳台上闻到那股淡淡的香味。
「站得起来吗?」
我摇头。
「妳不站起来,我要背妳罗!」
我吓了一跳,肩膀僵硬起来。
「开玩笑的!」他笑了:「我知道妳不在乎自己,但妳应该不希望我感冒吧?」
我勉强起身。
「走吧!我跟在妳後面。」
他举起修长的右手食指,指着公寓门口。
虽然我很努力,但雨还是下得比我还快,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已经全身湿透,雨水渗透他的毛衣,滴滴答答不停落在地上。
「妳先进去洗澡吧!我的外套丢洗衣篮里就好。」
他一边说一边把毛衣脱下,在阳台上拧乾,身上那件白衬衫也全湿了,贴紧着他虽然瘦但结实的躯干,肤色若隐若现。
「走不动了吗?」他甩甩头上的雨滴,拨开湿淋淋的刘海。
我摇摇头,转身,慢慢地往房间和浴室走去。
他先我一步走进浴室对面的储藏室,拿了一条大浴巾出来,帮我放进浴室,然後给我一个笑容,就步回他的房间。
莲蓬头的热水撒在皮肤上,但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举起双手,我盯着手腕下青色的静脉,他们离皮肤这麽近,只要轻轻一划,我就不用再住在这污秽的躯壳里。
右手情不自禁开始猛烈搓揉左手手腕,我焦虑地四处张望,如果这时候有把刮胡刀就好了。
但洗手台的架子上,只有我的清洁用品。
他刻意把这间浴室留给了我,从昨天我搬进来到现在,都未曾使用过。
突然一片漆黑。
停电了?
我赤裸着。
什麽都看不见。
耳边响起深沉的松涛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他的真女症 自然卷的《香格里拉》
我尖叫着,试着让我的声音掩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声响。
但不到一分钟就失去作用。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欣怡!妳还好吗?」
他在门口叫我。
「欣怡!」
我不敢停止尖叫。
「陈欣怡!」
我害怕会被那声响淹没。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
然後再也喘不过气,一屁股跌在浴室的地板上。
水持续地从我头顶上淋下,我全身都在发抖。
虽然不停呼吸,却好像吸不进任何空气。
直到我在嘈杂如雷的声响里听见细细小小的歌声,
「雨会下雨会停,这是不变的道理,」
他在唱歌。
好低沉,好温柔的声音。
「夜空中北极星,迷路的人不恐惧,
我唱歌你在听,一切风平又浪静……」
他浑厚的歌声从门板後传进浴室里,慢慢渲染了沉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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