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他的真女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他的真女症
「我只想牵着妳,走到很远的梦里……
香格里拉,让我们去找寻。」
令人恐惧的声响渐渐变小了。
「欣怡,我帮妳找到手电筒了,我放在门口。」
我的心脏缩了一下。
他在外面,如果我开门,他会不会冲进来?
「我在客厅等妳,好吗?」
可是我不想要一个人。
「在这里等!」我紧张地发声。
======================
刚刚才洗好头就停电了,原本不以为意,打算摸黑洗完身体再出去找手电筒,没想到门外却传来尖叫声。
是欣怡。
我慌张地离开淋浴间,抓紧浴袍披着就冲去储藏室找手电筒,但不管我怎麽呼喊,她都听不见我的声音,不停地尖叫着。
我焦虑起来,我该怎麽办?
拿药给她?叫救护车?还是怎样?
要照顾一个忧郁症患者,身为外行人的我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这时候汤子晴和林晓苹会怎麽做?
我突然想起十年前,我们三个人在山上国小,她们两个人一起唱的歌。
那时和现在一样,四周一片漆黑,她们纤细柔软的声音,还有温柔的旋律,飘荡在只有月光的礼堂里。
後来只要迷惘困顿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这首歌。
我唱了起来。
唱到副歌的时候,尖叫声嘎然而止。
我继续用心唱,希望可以安慰害怕的她。
「欣怡,我帮妳找到手电筒了,我放在门口。」
她应该听到了,却没有回话。
还是我不能待在这里?
「我在客厅等妳,好吗?」
正当我转头想离开时,听见她柔细但紧张的声音。
「在这里等!」
这里……吗……?
虽然我一开始没有想很多,但听见她的声音後我开始想很多,非常多。
而且他妈的不受控制。
妳在开我玩笑吗?陈欣怡?
浴室的门开了,昏暗的月光下,我看见她赤裸雪白的肩膀探出来,那纤细的手拿走手电筒後,门又倏地关上。
我的身体躁动起来,背靠着墙壁坐下,我摀住脸,开始深呼吸。
「可以继续唱歌吗?」门後的她用细小带点哀求的声音说。
「可……可以啊……」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唱了什麽,荒腔走板大概。
这似乎是个很长的夜晚。





他的真女症 捡了一只小狗回家
好不容易终於洗好澡,换好衣服,我迫不及待离开这个狭小的空间。
拿着手电筒打开门,看见他穿着浴袍,唱着歌,坐在门口旁的走道上。
「洗好啦?」
他举起右手遮住眼睛,我才发现手电筒正直射他。
「对……对不起。」我赶忙把手电筒转向。
「没关系!」他站起身,声音笑着:「现在换我回去洗了。」
我紧张地抓住他的浴袍:「不要……!」
他捏了捏额头,然後转身,半蹲着,让那双漂亮的眼睛直视我:「陈欣怡,妳知道,我浴袍里面什麽都没穿吗?」
我愣住了,全身僵硬,紧紧抓着手电筒。
他想要干什麽?
「什麽都没穿,真的很冷。」
他一脸委屈的样子,还有出乎意料的话语,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开朗地说:「妳好像很喜欢看我受苦受难!」
好像是。
上次试车的时候撞到头,还有现在。
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有一股暖暖的感觉。
「我必须去把澡洗完,可以等我吗?」
我点点头。
=====================
看她听话地点头,觉得她有点可爱。
这个想法对必须恪守男女分界的我十分不利。
我赶紧转身走回房间,没想到她在身後抓了我的浴袍跟着,只能默默祈祷她不要扯得太大力,万一整件掉下来真的不知道该怎麽收拾。
拿完更换的衣服走进我房间里的浴室,她还是没有松手。
「陈欣怡。」
「啊?」
「我知道美国比较开放,可是我是台湾人。」
「什麽?」
她傻愣愣的声音好可爱,可是我不敢回头,深怕看了真的回不了头。
「可以不要看我洗澡吗?」
十秒钟後,身後传来她慌乱逃出浴室的拖鞋声。
我关好门,把浴袍脱下,开了热水。
「可以……唱歌给我听吗?」门外又传来她柔细的声音。
她就那样蹲在门口吗?
我怎麽好像捡了一只小狗回家?




他的真女症 第一次倾诉
门後传来他的歌声,大概是因为在浴室里,那声音更加温柔好听。
我抱着手电筒,把头埋进膝盖里,只是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开门走出来,我紧张地举起手电筒,他随即用右手遮住眼睛,然後忍不住笑了:「再停电几次我可能会瞎掉。」
我慌乱地将手电筒转向,然後再紧紧抱住。
「走吧!」
他没有直接去客厅,我拉着他的外套,跟着他进了厨房,他拿起马克杯泡了杯热巧克力,递给我。
「喜欢巧克力吗?」
我点点头,月光下的他漂亮地笑了起来。
终於回到客厅,跟下午一样,我们一人一边沙发坐着。
「谢谢……」喝了几口巧克力,我说。
「不客气。」他摸摸脖子:「其实我刚刚很紧张,不知道该怎麽办,还好妳能听见我唱的歌。」
「对不起,让你这麽困扰。」
「不会啦!是我太笨拙了。」他微笑:「妳白天跟我说,妳早上会比较好,那什麽时候状况比较差呢?」
我迟疑了一下。
我从来没有跟医生以外的人聊过生病的事。
「半夜。」我还是说了。
「半夜会有什麽状况呢?」
「会有一种,痛恨自己的感觉。」
「怎麽恨?」
「想要伤害自己,扭断四肢,还是脖子。」
「每当这种时候,妳会怎麽办?」
「我会逼自己忍耐,告诉自己,等到早上就好了。」
「那第二天会好一点吗?」
「不会……」
我试着僵住自己的脸,把话说完:
「明明知道,今天的努力,一到明天半夜就会化为乌有。
但还是只能拚了命忍耐。」
「没有用。不管怎麽努力都没有用。
十几年,五千多个日子。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我想看到血!
我想感觉痛!
为什麽我就是不能把自己给毁了?」
我趴在沙发上,放声大哭。
「你为什麽要救我?为什麽?」
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着我。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突然开口:「欣怡,妳知道吗?在我发现妳倒在地板上以前,我一直以为妳是一个普通的女生。」
我抬起头。
「虽然有点胆小,也不爱笑,可是会跟爸爸,跟弟弟撒娇,耍点小任性的那种普通女生。
但妳并不是。前几天在医院里,其实我不太能理解妳的决定,不告诉家人,独自承受这些,可是後来想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跟别人没什麽两样,就是妳的温柔吧?」
「谢谢妳没有毁了自己,即便那会让妳比较轻松。」
「谢谢妳忍受那些痛苦,走过这麽多个夜晚,为了家豪,为了陈爸丶陈妈。」
「因为妳,子晴现在才这麽幸福,谢谢妳。」
这麽多年,一个人没有尽头地忍耐着,痛苦着,孤独着。
第一次,有人理解我。
第一次,我的努力和付出有了回应。
以往紧紧封闭的心,突然被挖开,我才发现那里有一个好大的窟窿。
好痛。
我哭到不能自己。
「欣怡。」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
「妳看。」
我顺着他修长的食指,望向落地窗外面的天空。
因为停电的关系,原本夜不入眠的城市睡着了。
一轮好漂亮的月亮静静挂着。
今天是满月。
「谢谢妳留下来,陪我看今晚的月亮。」




他的真女症 受苦受难
「今天我可以在客厅睡吗?」
我不想跟他分开。
「……可以啊!那我可以回房间睡吗?」
意识到他是故意问的,我用力摇头。
「妳等我一下。」
他起身,往我的房间走去,我拉紧他的外套跟着。
他从我的床上抱起棉被,我则拿起枕头和抱枕。
「药呢?」他问我。
我翻起包包,拿出药包,再跟着他一起回到客厅,把沙发铺好。
吞下药丸後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坐在另一边的他。
月光洒在他的卷发,还有那张漂亮的脸上。
脑袋里原本旋转的那些,全部静止了。
这是这麽多年以来,我内心最平静的夜晚。
想到过去种种苦痛,我的眼泪又默默流了下来。
================
刚刚她抬头望着我,用细柔的声音说想在客厅睡的时候,身体又躁动起来。
故意问她我可不可以回房间睡,居然还给我摇头!
妳果真很爱看我受苦受难。
看她一边睡一边流泪,回想起那天在病房里,她含着眼泪把自己交给我。
我用力揉起自己的脸。
远方的灯光一个接着一个亮了,眼看这一区也要复电,我赶紧起身去把开关全关了,免得惊动了她。
究竟承受了什麽?在那娇小的身体上?想着她总是虚弱,总是发抖,还有刚刚在浴室里恐惧的尖叫声,心好痛。
看着桌面上没能来得及在今晚好好消化的资料,我的头也痛了起来。
今天晚上一点进度也没有。
虽然在她面前一直故作轻松,但其实我没有自信,能够兼顾她和公司的事情,好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半夜一点,确定安眠药的药效已经发作,为了避免继续和自己的兽性打交道,我决定回到房间,然後订了六点的闹钟,希望在她醒来之前回去,顺便在天亮前抱抱佛脚。
明天她还会睡客听吗?
还是别了吧?
但她那渴望依赖的眼神,我真的拒绝得了吗?
===============
等我睁开眼,天已经亮了,眼前的他换下昨晚的运动服,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正在整理桌上的资料。
第一次看他穿得这麽正式,有一种成熟的帅气,学校里的小女生,看了又要尖叫了吧?
突然他停下整理的动作,好像想起什麽,拿起手机拨号。
「晓苹,是我。进办公室了吧?……嗯,还算顺利,那天真的很谢谢妳。……嗯,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较忙,下星期三我不过去了,上次去帮妳换的灯泡会太亮吗?……嗯,……嗯。」
他笑了,笑得好温柔,好幸福,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我还好啦!妳不要听汤子晴乱讲,她最近超像我妈。」他慢慢往我的方向靠过来,若有所思地抚摸起书架上的玻璃钢琴。
「妳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就好,只要是妳煮的我都喜欢。……嗯,好,掰掰。」
他挂了电话,望向我。
那张漂亮的脸,离我好近。
「妳醒啦?今天要去学校上课吗?」
我点点头。
「几点的课?到几点?」
「10点到下午4点。」
「妳去梳洗一下,我们出发吧。」
晓苹到底是谁?
我好想知道。




他的真女症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
下午4点半,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开了,他还没有出现,我趴在讲桌上,望着窗外的夕阳,想着昨天他对我说的那些话。
想着他看到我的挣扎,看到我的努力,心里那个窟窿又隐隐作痛。
好想赶快见到他,想看到他对我微笑。
那样好像就不会那麽痛了。
5点半,天快要黑了,还是没有看到他。
该不会……又睡着了吧?
我背起包包,走向停车场,但没有看到他的车。转个方向前往地下停车场,一层一层绕着,终於在地下三层看到他的车。
果真他在里面睡着了,身旁的手机正在震动,但没有声音,应该是忘了把静音关闭,所以调了闹钟但没有醒来。
他穿着黑色西装,领带丢在副驾驶座,解开几个衬衫的扣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胸膛。
我的脸突然好烫,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
又过了半小时,他还是没醒,我靠着车子坐下。
我是不是,变成他的负担了呢?原本心不甘情不愿被拖进他的世界,现在又厚着脸皮希望可以依赖他,这样的我,真的可以吗?
突然,停车场的另一头传来脚步声,我起身望去,是两个男生,背着安全出口的灯,我看不见他们的脸,整个黑鸭鸭的停车场除了我们,空无一人,随着他们越来越近,我的恐惧感排山倒海而来,我想起空无一人的树林,想起他轻易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我开始发抖。
我握紧拳头,疯狂敲着车窗。
「欣怡?」他惊醒,迅速推开车门。
我一看到他的眼睛,忍不住放声大哭。
「对不起丶对不起丶对不起。」他蹲在我身边,紧张地说。
过了一段时间,我的情绪终於比较平复,为了舒服一些,我开始深呼吸。
「刚刚怎麽了?」他低头看我。
「我好怕……」
「怕什麽?」
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是默默地抽搐。
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披在我的身上,外套传来淡淡的香味,是他的味道。
「没事了,没事了。」他柔声对我说。
我抬起头,看见那个我很想念的微笑。
我,好想紧紧抱住他。
但我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发抖,只能哭泣。
我好恨,恨十几年前那个夜晚,恨那冷酷无情彷佛在微笑的新月。
回到家,洗好澡,我走向客厅,他正在讲电话。
「平常去妳家妳嫌我烦,说我是电灯泡,现在没去妳也要念?」他挑眉笑着,一脸调皮:「有~有~有~我睡得很好,家豪呢?明天要跟妳一起去吗?……嗯,……嗯,……好啦!好啦!罗唆耶妳!嗯~掰。」
「是子晴?」我问。
「对啊!」他笑得好开。
「她好像很担心你。」
「其实也没有啦!」他摸摸脖子说:「她在跟家豪交往以前,天天跟我混在一起,现在难得见一次面,看不到人的关系,才会在那边胡思乱想。」
之前总为弟弟抱不平,觉得他老是纠缠子晴,现在却为了他有些难过:「……你会不开心吗?她跟我弟交往以後,就和你疏远了。」
「是有些寂寞啦!但这是预料中的事。」他微笑:「而且只有家豪才能让子晴幸福,我只能是她的朋友而已。」
「人一定要跟一个谁在一起,才能幸福吗?」
「我其实也没有因为跟谁在一起就幸福过。」他耸耸肩:「但像子晴和家豪就很不一样,不是吗?」
我想起弟弟牵起子晴的手时,那温柔的表情,和早上他与晓苹通电话时的微笑,重叠了。
「妳有看到沙发後那张照片吗?」他指着我身後的墙壁。
我转头,看到一张很大的相片,在一个像是屋顶的地方,有两双穿着球鞋的脚,一双大,一双小,背景是一片漂亮的树海,还有夕阳,有一种开阔感,让人觉得好平静。
「之前大学的时候,我跟子晴都在那里睡午觉。」他眯起眼笑着。
「这是你们的脚吗?」
「是啊!毕业那天特别去拍的。」
「……你们,大学的时候,好像过得很开心?」
「嗯……是这辈子,最快乐的时间。」他拖起下巴,愉快地陷入回忆。
如果,大学的时候可以认识他就好了,如果,在屋顶上陪着他午睡的人是我就好了。
那样,那些可怕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他的真女症 汤宪钧的真面目
「你今天也要熬夜吗?」我问。
「……嗯,应该吧。怎麽了吗?」他迟疑了一下,然後看着我。
「没事。我去房间睡了,晚安。」
「药呢?」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从沙发上站起来问。
「我会吃。」我看了他一眼,对他微笑。
还是,别太依赖他吧。
毕竟,他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我还是必须一个人。
和他相处一个多礼拜,除了上课和睡觉,我都和他窝在客厅里,他做他的事,我则躺在沙发上发呆或哭泣,他很少问我问题,很少说话,只是默默陪着我。
我发现他很喜欢那架玻璃钢琴,每次疲倦的时候,总着盯着它放空,表情有时愉快,有时难过,应该是很重要的纪念品吧?
他也在我面前打电话,虽然从不主动联络小丽,但每天都会拨电话给子晴,然後是晓苹,大概两三天一次。
只要听他的语气,看他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在跟谁讲电话。
理智又带点怜惜,是小丽。
如果简短且夹杂着脏话,一定是子晴。
让他露出幸福微笑的,是晓苹。
晓苹,到底是谁呢?
我没有问。
我想,是自己不愿意知道答案吧?
星期六早上七点,传来敲门声,我迷迷蒙蒙张开眼。
「欣怡!起床罗!」
「怎麽了?」我撑起身体,开了门,他穿着运动服站在门口。
「换个运动服吧!我们去一个地方!」
「什麽地方?」
「来就是了!」他露出调皮的表情,是和子晴讲电话时的那种。
梳洗完毕,走到公寓门口,有两辆脚踏车停在外面,他则拿着一只高尔夫球杆。
「你的车坏了吗?」我问。
「没有啊!」
「那为什麽……?」
「我看妳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是该运动的时候了。」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啊?」
「医生说,忧郁症的话,运动最好了!」他故意笑得很开。
「我不要!」看他戏谑的样子,我有点生气,转身想要回房间。
「妳不去的话,我就打电话给陈家豪。」他抬起下巴,挑眉笑着。
不知道沿着河滨公园的车道骑了多久,我满身大汗,呼吸困难,但只要一慢下来,跟在後面的他就会举起高尔夫球杆轻推我的肩膀。
每次我气得把球杆推开,没多久球杆又会回到原位。
「太慢了!妳这样偷懒,我要跟陈家豪说。」
听他语带笑意的威胁,前几天对他倾慕的感觉,一瞬间烟消云散。
「汤宪钧!你这恶魔!」我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吼,他却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了!在这边休息一下吧!」他突然加速,绕到我前面,在一座椅子前停下。
我下了车,跌坐在椅子上喘气。
「来!」他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还有早餐,递给我。
我瞪他一眼,抢过水和早餐,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久没出来晃晃,真舒服!」他在我身边伸个懒腰。
今天的天空很蓝,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随着缺氧的感觉缓和,脑袋渐渐清晰起来。
「运动其实还不错吧?」他一边拉筋一边对我说。
我不想承认,故意不理他,大口吃着早餐。
「以後,我们天天来吧!」
「天天?」我不可置信看着他。
「对!天天。」他不怀好意笑着。
「你为什麽要这样!!」我气急败坏大叫。
「因为我好像变胖了。」他转转眼睛。
「那你自己来!干嘛拖我下水!」
「陪我运动,告诉陈家豪,妳自己选。」他高高拉起嘴角,向我比了个二。
「汤!宪!钧!」




他的真女症 你的外套
不论我怎麽崩溃地大叫,接下来的每一天,六点或七点,他就会来敲我的门,嘻皮笑脸地用高尔夫球杆推着我,在河滨公园骑车。
头几天觉得痛苦异常,尤其喘不过气的时候心里更是充满怨怼,之前那个体贴温柔的汤宪钧,人呢????
1...34567...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