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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爵万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无债





六爵万妖 分卷阅读112
总是路痴,从来没有事情让他们帮忙。
云棹反应立刻过来,解释道:“尊上无事,少尊主灵魄修复,还没有醒来,尊上不便离开。”
“原来如此。”君一焚思索一番,道,“据说麒麟双刀随着岁月的洗礼,已经与山石生为一体,就是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云棹习惯性地无视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脚的爪子,气定神闲地说:“尊上说找到双刀在何处即可,到时我们引路,尊上他亲自取刀。”
君一焚眼神在归梧司和云棹身上飘忽不定,悠悠道:“我马上去安排,明日便去铸剑阁。你们……自便。”
说完,君一焚打了个转,本来准备出门来着,现在又回去。
看着君一焚越走越快的背影,云棹冷不丁闷哼一声,眼前一花,便被怀里的某只压倒在地。
“唔……你……混蛋……”云棹撑住归梧司的肩膀,喘息未定,“就不能……看一看地方再……发情!啊!”
……
“喂!别……唔唔……”
……
第二天,原本和君一焚说好去铸剑阁的云棹最后没能爬起来,只好让归梧司替他去。
归梧司耐心的在前厅等君一焚,慵懒地喝着上好的茶,只是君一焚没等到,等来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归桐屿。
从未见过你的两兄弟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相继无言,一起出门。
为何是归桐屿代替了君一焚去找刀呢?
这就要回到昨日君一焚和云棹、归梧司二人分开后说起,君一焚刚安排好各种事情,就被归桐屿捉住,酱酿酱酿…
被折腾到天亮,饭没吃一口,并瘫在床上手指头都动不了一根的家主大人表示,欲求不满的妖蛇太恐怖!
铸剑阁宗门在两咒城,与蓝城同属于中洲区域,相隔并不算远,有上品飞骑赶路,加上归梧司和归桐屿路上并无逗留,两日半便到达铸剑阁。
有君一焚的拜贴,见到铸剑阁阁主但也轻松。
铸剑阁阁主徐刃仇,乃铸剑阁第一任女阁主。徐刃利在十七岁之前还不叫“徐刃仇”,而叫“徐虞”,她出生富贵,虽母亲早死,可也因此,父亲对她疼爱有加,在她十五岁及笄之年,她选了一个自以为温柔俊朗的夫君。
可笑的是,引狼入室。在她刚诞下一女,便撞上庶母与丈夫通奸,并害死了她的父亲,也就是铸剑阁上一任阁主。而她自己,则被丈夫软禁,以夺权之便。
徐虞从此改名徐刃仇,她要做徐家最锋利的剑,手刃仇敌。她忍辱负重,从软禁之所逃离出来,命悬一线之极,有幸受刚接管君家不久的少年家主,也就是十二岁的君一焚。
得君一焚相助,徐刃仇成功夺回铸剑阁,且活捉庶母以及自己的夫君,将其挂于铸剑阁最高处,受烈日暴晒,任尸鹫(一类吃人的飞禽)啄食,任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此为父报仇。她手段果敢毒辣,初接任阁主之位时更是当机立断,凡不服之众尽杀不饶,不为世俗所动,将铸剑阁推向更强的高峰。
“本座不喜欢废话,既然是恩公让你们来找‘麒麟’,本座便直说了。本阁禁地之中有七十二处断崖,里面地势险峻,迷雾重重,本座可以将禁地地图赠与你们。”徐刃仇坐在上位,她长得一般,算不上好看的哪一类,轮廓甚至有些刚毅,眉眼之中带着一丝英气,“然,即便有地图,本座亦不能担保你们能顺利找到‘麒麟’,更别说活着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
心好累,车被罚单了……
呜呜呜啊!
木有错,师尊要找的麒麟,就是当初君予墓手上的麒麟(妖皇送的哟~)。
第62章要你求饶【删减】
归麒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单手靠在窗台,支着下巴,一手拽着不正的尾巴去逗馒头转圈圈。
在好几次馒头的爪子险险擦过不正的尾巴后,不正那一双绿豆大小的红宝石般的小眼睛满是无奈。
突然停下动作,归麒虚眯起眼睛,看着今天的第七波人,目光看似不经意地在人群中扫了扫,听到开门声便自然而然转过来,落在吃了幻神丹、容貌未改变回黑发的男子。
归麒下意识放开不正,馒头兴奋地扑上去,抱了个满怀。
蹭啊蹭~
不正果断装死……
“又是求师尊医治的?”
“嗯。”
归麒故意询问,有心找找话题,可对方并不配合,简简单单嗯了声便应付了自己。
这情况是从来到这小院以后,就发生的。
归麒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只是隐约觉得师尊越来越沉默了,虽然师尊原本就寡言,不喜多话,但归麒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一阵失神后,亓官慕寒已走到归麒面前,归麒这才注意到,师尊手里拿着一碟子。
碟中规整地摆放着美的糕点,主料是蒸熟的糯米粉和盛开时采摘并烘制的干玄都花,干花只要花瓣,玄都花三月开花,花期短暂,花朵玲珑。
而亓官慕寒要的是朝阳刚出来时,还挂着陈露的花瓣,所以更不好集。
可再不好集,花终究是花,闲来无事的附庸风雅、怡情养性之物,却也抵不上一条性命。
令无数求医问药者震惊的事,在月城,有人用一盒上品花茶,求得药门邪尊一药石之恩。
求医者乃一对恩爱夫妻,其夫人腹中怀有身孕,但有恶疾,为求保下胎儿,四处求访名医,无一不是“流胎保命”这一个结论。
幸运的是丈夫是养花行家,专为人培养名贵花草,而其夫人是爱茶之人,那盒玄都花本就是她用丈夫养的名贵玄都花心烘制,又恰巧碰上亓官慕寒要玄都花来给归麒做糕点。
归麒眼睫动了动,手指在糕点上方游动,选了一块感觉最好看的,苍白的手指似乎能和雪白的米粉融为一体,毫无血色可言。
糕点被递到亓官慕寒嘴边,糕点中心还镶嵌有一朵由花瓣拼凑的五瓣花型。
香甜可口的味道因离得很近,而变得浓郁了几分,亓官慕寒眸色沉了沉,咬了一小口。
剩下的被归麒打了个弯儿,塞进他自己口中,三两下啃完,腮帮子立刻鼓了起来,像贪食的松鼠,很是可爱。
“我只要你。”
嘴里还包着东西,气氛也似乎有所缓和,归麒却冷不丁如此说道。
没管亓官慕寒的反应,归麒又拈了一块糕点,头也不回地离开,徒留下亓官慕寒一人待在原地。
落荒而逃的归麒只觉得满口的香甜比吃了黄连还苦,苦得他舌尖都麻了,只机械地咀嚼着,怎么也吞不下去。
半隐半现的暗纹又悄然冒出,黑沉的眼眸闪过一瞬红光,手中的糕点已被捏的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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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看。
那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自己,很难看!
归麒明显地感觉到,自从那所谓的灵魄融合之后,那些拼命被自己掩藏而不愿在亓官慕寒面前显露的东西,不甘被扣留在深渊。
它们想出来!
迫切地想占有亓官慕寒的一切,无论身心,哪怕一根头发丝都是属于他归麒的,要想掉都得问他同意不同意!
想要舔舐亓官慕寒的每一寸皮肤,身上的任何地方都留下他的烙印、他的气息,在所有人面前,狠狠地侵犯他,向所有人面前宣示主权。
想要吃掉他,真正的意义上的“吃”,食肉饮血,骨血相融,让旁人再无法觊觎!
这就是他一直一直一直都不停地压抑着、克制着,不敢表现出来的变态一样的扭曲的占有欲。
恐怖的戾气弥漫出来,危险的气压令周围鸦雀无声,不知不觉归麒已经在这梧桐林里干坐了一个下午。
微风轻轻拂动,金黄的梧桐叶便簌簌而落,明明很美,却凭空生出了几分萧条。
张开手,手掌里安静躺着的碎的不成型的糕点,微微倾了倾手掌,顿住,移到唇边,一点一点用舌尖舔舐干净。
有点甜了。
将手放下去,归麒舔舔嘴唇,半眯着眼睛,似在假寐。
须臾,归麒抬起头,嘴唇勾起,形成邪肆的弧度,黑沉的眸蕴含着强烈的侵略性,神秘的暗纹令他看起来带有别样的魅惑。
“我在想”低沉的声线有种说不出的舒适,但在这极致的悦耳背后,掩藏着难以捉摸的危险,“师尊如果没来找我,我是不是就要在这里挂一晚上露水了。”
亓官慕寒闷声不吭,把归麒拉起来。
手上微凉的温度令归麒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他跟着力道站起来,突然,腰身一紧,被抱进熟悉的怀抱,淡淡的冷香涌入呼吸中,令他迷醉,抱着他的力气大得几乎要把他揉进身体,让他几乎窒息,但却疯魔地享受着。
归麒双手垂在身侧,哑声道:“不躲了?”
亓官慕寒垂眸:“不。”
“为什么?”
别告诉他什么曾经什么什么的,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过,就算归流离曾经差点娶了别人,那也是归流离的事情,他是归麒便永远是,别的事情与他无关!
“黑麒麟的血脉不可断绝。”
“你说什么?”归麒伸手放在亓官慕寒的肩上,用力推开,冷冷地看着亓官慕寒的眼睛,质问。
亓官慕寒自然不敢真的对归麒用多大的力,被归麒推开,后背撞在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归麒生气了,非常生气!
亓官慕寒甚至不敢直视归麒的眼睛,他翕动薄唇,无声重复道:“黑麒麟的血脉不可断绝。”
归麒看着亓官慕寒,一言不发,良久,他突然笑了,他此刻的笑干净得像不带一点杂质的清水,红艳的朱砂痣闪动着微光,竟令亓官慕寒后背生寒。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掌下颤抖的嘴唇,若有似无地伸进唇缝。
归麒压在亓官慕寒身上,头缓缓靠近,猩红的舌尖舔过亓官慕寒的嘴角,幽幽道:“那我可得努力努力,让师尊早些怀上宝宝,好延续我的血脉。”
亓官慕寒如被当头一棒,登时愣在当场,难得一见地红了脸颊,虽然只是淡淡的薄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意识到某个抵着他的东西还恶意地顶了顶。
“你……”亓官慕寒身体有一瞬僵住,但却乖乖的没有挣扎,只冷声警告道,“这是野外。”
“那又如何?”归麒勾起危险的笑,漆黑的眼睛里深沉得看不出情绪。
亓官慕寒服软似的闭了闭眼睛,控制住自己想要反抗的冲动,如果可以,他并不喜欢背对着归麒。
……
(部分删减,以被锁,请大家谅解。)
……
“我早说过,要干得你哭着求饶。”归麒舔舔唇角,毫不掩饰眼中的疯狂,“你要血脉是吗?现在可要加油呐,师尊!”
扭动、解放、复又交缠相拥着……
半夜,大战停息之后,归麒苦逼地晕倒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忍不住悲怆一下,都想把自己给掐死,太丢脸了!倒不是那个啥尽人亡,虽然是能量暴动失控导致的,还差点被迫被黑麒麟之力吞噬同化,但也丢不起这个脸啊。
不过在晕倒前,归麒还不忘威胁一下师尊大人:“师尊,如果你敢趁我昏睡跑掉,我就南风馆,你不要我总有人要……”
抱住趴在自己身上毫无意识的徒弟,师尊大人只觉得哭笑不得。
将彼此清理干净后,亓官慕寒抱着徒弟,起身的时候腿还有点发软,后面倒是没有被伤到,就是觉得里面还填充着东西,身体酥酥麻麻的,感觉……怪怪的……
亓官慕寒带着归麒回去的时候,娑戈正在院子里烤兔子想加夜宵,笨手笨脚地拿着把巴掌大的小蒲扇在疯狂煽火,院子全是黑烟。
不得不说,即使是在烤兔子,娑戈夫人仍能保持着自己优美的姿态。
娑戈听见推门的动静,抬头就看到自家儿砸在那冷冰冰没情调的家伙怀里边,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啪地扔下小扑扇,烤得半生不熟黑漆漆的兔子哐啷一头栽进火堆里,娑戈眉毛一抬,皮笑肉不笑道:“君予墓,谁给你的狗胆!”
亓官慕寒脸色有点苍白(归麒做的),不冷不热道:“归麒需要休息,老夫人请安静些。”
“你!”娑戈脸色乎地狰狞了一瞬,很快又变回高贵优雅的样子,她抬起下巴,即使有身高上的差距,仍不会给人弱势的错觉,“你以为,第一次流离放弃了你,第二次还有可能选你吗?即便重活过来,你那卑贱的灵魄肮脏的血统也不会改变。”
亓官慕寒冷冷地看着娑戈,有那么一瞬,那真心杀了对方,但不行,就凭她是娑戈的母亲这点,他就下不了手。
觉察到亓官慕寒的冰冷杀意,娑戈不以为然,甚至变本加厉地挑衅亓官慕寒。
“想杀我?别忘了,当年若不是为你,流离不可能失魂落魄到有危险靠近都没反应过来!若不是你,流离更不会受那魂飞魄散之苦,差点回不来!”
亓官慕寒猛地抬起眸,那双即使吃了幻神丹都改不了这近无色的眼眸,冰冷的目光毫无保留地撞进娑戈的眼睛,仿若无望的冰川向她压下,让她有种即将被粉身碎骨的错觉!
寒冷呼啸,桂花簌簌成雨。
亓官慕寒回气势,薄唇微启:“不杀你,只因你是归麒的母亲。”
若非娑戈同时是归流离和归麒的母亲,不说当初娑戈给归流离下符咒,为大减其实力将之抓回去娶妻,才致使归流离遭到埋伏这根本原因,就谈她欲强行抽出那一残魄,差点导致归麒的残魄受到损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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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这哪一点,都足够亓官慕寒灭得她不得好死了。
亓官慕寒懒得再和娑戈僵持下去,之前那么对归麒只是迁怒,因过去的那些个蠢事,也因重遇了娑戈夫人,还因突然变得唯唯诺诺的自己,但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归麒难受,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不管身后杀人的眼神,抱着归麒回到房间,好生将人放下,却被沉睡中的小徒弟紧紧抓住衣襟不放。
邪尊大人瞬间软了一大片冰川,自觉地爬上床,抱着小徒弟一起入睡,至于晚饭没吃这点,已经被邪尊大人选择性忽略了。
窗台上突兀地趴着一只雪白的小毛球,怀里盘着只细长的银蛇,蓬松柔软的大尾巴盖在上面,月光洒落,为屋里覆上一片朦胧皎纱,幻梦是也……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那啥……小的怕被那个啥yellow什么的,删减了下……莫打……
第63章花灯秋会
月城,曾是一座死亡领域。
那时候的月城还不叫月城,而是叫溟洲。
溟洲,妖魔肆虐,恶的种子衍生诞下。一夜之间,黑暗笼罩了整个溟洲,太阳再未升起。
天道孕育出可怕的恶鬼!
恶鬼天性凶残,嗜杀成性,是搅乱整个天下的祸根,也是真正的鬼神,泯灭人性,毫无慈悲心肠。没人灭得了它,灭不了,那唯一的办法只能感化。
但又有谁敢去靠近那个恶鬼?
当山河燃起,最为惨烈的莫过于恶鬼诞生之地的溟洲,鲜血染红了这座城,残尸遍野,成为各界畏惧之地。
不知过了多少年,这片地域一直灰暗着,没有光。
黑暗笼罩的溟洲再无重见光明之日,阴森冷谧,到处充斥死亡与绝望相胶着的气息。
直到……
一个普通的凡人的到来,隐匿于黑暗的怪物如被炸了一下,沉寂已久的溟洲掀起汹涌浪潮。
凡人无视着一切的,对他虎视眈眈的恶意目光。但诡异的是,无论有多少鬼怪跟着他,却无一个敢轻易靠近他。
凡人留在了溟洲,并且在这座已是废墟之城的边境城区里做灯,日日夜夜,完全不停歇,看似不感疲倦,或许凡人并非凡人。
就这样,他直到做满十万盏白纸花灯方才停下。
凡人从城的入口开始,每隔一丈便摆上一盏白纸花灯,不知这花灯的灯芯是何做的,竟长燃不灭。
花灯点放完,笼罩在黑夜里不知多少年的溟洲被照亮,以另类的方式让溟洲重新获得了光明。
一直看着他做了这些事的恶鬼按耐不住了,它出现在凡人面前,身体袅绕在黑色火焰之中,看不出身形来,只能看见,它有一双发着红光的血眸。周围的万盏灯火,似乎是感到了压迫,火苗瑟瑟发抖,但依旧坚强燃烧着。
没有人知道凡人与恶鬼之间发生了什么,凡人不见了,他带走了恶鬼,溟洲也重现天日,而那万盏灯火久久不熄……
在茶楼听完说书人的故事,归麒好奇问道:“那凡人和恶鬼是什么关系?”
“这……无人知晓?”说书人哑然,随后说道,“只听人猜测,那恶鬼与凡人渊源极深,兴许有些孽缘。”
听到说书人的回答,归麒兴致缺缺,现在天色还早,外面已经有小孩点着花灯四处乱跑了。
看归麒心不在焉的样子,亓官慕寒说道:“他们是双生兄弟。”
“啊?”归麒停下脚步,很快反应过来师尊说的什么,兴致又起,忙问,“师尊晓得?”
“嗯。”亓官慕寒颔首,想了想,又补充道,“曾得幸一见。”
“那结局呢?”
“凡人自毁,带着恶鬼一同去轮回道,投胎转世。那些花灯,是用凡人的寿命和福报点燃的。”
归麒撇撇嘴,没骨头似的挂在亓官慕寒身上,叹气:“师尊,你是真不会讲故事啊!”
亓官慕寒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青果,塞进归麒喋喋不休的嘴里。
“唔……”
归麒含住青果,并乘机舔了下亓官慕寒的手指,眯着眼睛想吃偷了腥的大猫,吃掉青果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淡粉的唇,已有所指道:“好甜~”
看到归麒被唾液沾得亮晶晶的唇,亓官慕寒冷清的眼眸微暗,性感的喉结无意间上下滑动。
掩饰性地拿起一块糕点,放进自己嘴里,过甜的味道让亓官慕寒眉头微不可识的蹙起,动作微微一顿,亓官慕寒顺着归麒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刚刚被归麒舔过的指尖瞬间烫得惊人。
归麒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家师尊,发现师尊悄悄咪咪缩了缩手指,归麒觉得心情大好,自从那日把师尊狠狠地爱了一番之后,感觉那种不舒服的隔阂削减了不少。
嘴角的笑深了几分,归麒突然勾住亓官慕寒的脖子,旁若无人地吻上对方的薄唇,并快速舔了一下,旋即松开,端正坐好,好像方才的一举一动都不存在。
归麒挑了块糕点,咬了小口,糕点入口即化,归麒砸吧砸吧,一语双关:“好甜啊~”
方才归麒的动作虽然快,但仍被不少旁人看到,无不感概这青年的大胆。即使六爵九洲对同性之情是十分包容、认同的,但毕竟是亲密之事,与就像是看到男子与女子当街拥吻没什么两样,惊世骇俗。
这个时代还没这么开放,大部分人还是十分保守的。
被徒弟调戏了,师尊大人也不怒不恼,反而一副“所言极是”地点了点头。
归麒不小心吃瘪,瞪了自家师尊一眼,用力地啃了口糕点,愤怒地化身为小松鼠,见师尊递了杯茶来,归麒继师尊的手喝了口,继续别开头闹别扭。
天色渐渐开始暗起来,街上的行人也越发多起来,许多卖花灯的和卖小食的摊子更是早早摆好,生意络绎不绝。
这茶楼的地势不错,旁边就是镜月湖,为了一览闻名遐迩的镜月湖夜色,亓官慕寒特意提醒归麒选二楼靠窗的位置,视野正好。
“……让本小姐坐这儿?!”
一声娇喝声在还算安静的二楼响起。
“徐小姐,今儿实在是意外,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担待……小的……”
秋会是月城一年一度的大日子,不仅现在归麒他们所在的茶楼人满为患,整个月城都是人声鼎沸,水泄不通,除了本地人以外,还有许多外地闻名而来的游人。这个时辰,可以说所有的酒楼、食摊都无虚席。
而徐若姗与她一同的男子显然来得太晚,茶楼雅间自然没有了,一楼更便宜,所以恰好在二楼剩下一桌,但位处偏僻。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用惯了锦衣玉食,自然是接受不了这地方。
见归麒好奇地看着争执处,亓官慕寒也转头顺着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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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没想到竟然是那日的姑娘。
“不行!”徐若姗直接拒绝,彻底堵住了酒楼跑堂的解释,她明媚的杏眼一扫,视线落在已经转过身的归麒和面无表情的亓官慕寒身上,她指着归麒和亓官慕寒那一桌位置,骄横跋扈,“本小姐要坐那里,给本小姐换!”
徐若姗一看,就看出归麒他们那里的位置最好,理所当然要抢了。
归麒不假思索:“不换。”他已经回视线,继续用眼睛“吃”师尊来着。
“是你!”归麒正对徐若,被人拒绝,徐若突然觉得那声音非常熟悉,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这人就是之前抢了她的飞骑然后跑路的那混小子,她怒喝道,“就是你小子,敢抢本小姐的飞骑!”
归麒被徐若这么一提醒,忽的想起来,貌似好像似乎大概可能有这个事情来着?不过……
“我记得是姑娘先抢我选好的翼兽?”
“哼。”徐若姗冷哼,高傲地说道,“本小姐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
归麒勾了勾唇,冷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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