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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爵万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无债
莺歌来村子的时候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的村子,出来则是坐的绑在链桥上的竹筐才得以安全,就那样都有些心悬,毕竟这么高的深渊,一个不小心那就尸骨无存了。而此时,莺歌被亓官慕寒提溜着,双脚还不着地儿地悬在半空中……
不得不说莺歌胆子算是不错的了,换做个男人,有的都得吓尿裤子,虽然到了对面后,莺歌一踩在地上腿肚子就软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发了好一会儿呆,莺歌才回过神来,见还克制不住、自己仍在打颤的双腿,莺歌用力拧了两把,随即撑着地,缓缓站起来。
这个缓慢的动作突然顿住一一群全身包裹着灰白色衣袍的人将他们团团包围,手上还各自拿着钢叉铁锹。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但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住他们身上惹人掩鼻的腥臭。
两方对持,亓官慕寒冷眸一扫,村人们便举步维艰,不敢上前。
“来者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良卿》已经完结了,现在就默默填《万妖》吧,谁叫我一口气开这么多坑呢,慢慢填qaq不过最近脑子有点跟不上了,有丢丢卡壳。【温馨提醒:这个村子发生的事情不怎么阳光,反感的亲做好心理准备,不能接受可以跳过。不过我的文都比较偏暴力血腥。】
第16章诡病山村
一声沙哑、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出来。
将他们围着的村人分开一条道,露出身材矮小且佝偻的身影,可见说话的人就是他。
莺歌在亓官慕寒身旁小声说道:“他就是村长。”
亓官慕寒颔首,直视那个身材矮小的老人,回答:“寻物人。”
村长眯着眼睛,看了莺歌一眼,没认出来这个包裹着厚厚一层灰不拉几的布的人是谁,他又看向那个穿着一袭白衣仍纤尘不染、怀中抱着个小孩子的男子。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子才是他们当中做主的人。
“你要寻何物?”
薄唇轻启:“村中神石。”
此话一出,所有村人都谨慎地盯着亓官慕寒,手中的武器开始蠢蠢欲动,气氛顷刻间变得剑拔弩张。
村长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稍安勿动,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意:“年轻人,你是如何得知神石之时?莫非”村长故意顿了顿,视线转而落在亓官慕寒身后的莺歌身上,看到莺歌目光闪躲,村长已然心中有数。
亓官慕寒仿佛没看见村长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神色,他不慌不忙地说:“神石并不能治愈尔等恶疾,只能巩固尔等灵魄,适当延长尔等寿命。而亡灵之森表面上守护着村子,事实上恶灵横生,长期被恶灵侵蚀之人只会变得不人不鬼。尔等嚼食鲜活人肉,并非为了果腹,而是抵制阴气侵蚀。”
不说这里的村人和那看似不一般的村长,就连莺歌也是震惊不已!她曾说过的没说的,她所有知道这个人都说得一清二楚,就连她不知道的村人吃人肉是为了抵制阴气侵蚀这人都猜到了,这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莺歌早就知道这些村民并非善类,她也曾提醒过亓官慕寒。
村里的人会定时派人下山,捕捉“异类”。这里的“异类”,就是与他们不一样的人,也就是没有得腐骨疮的正常人。
捕捉来做什么呢?一是为了添加新的“同类”,二是为了补充新鲜的肉类。拒绝成为“同类”的“异类”,那会是他们的食物,真正的美味佳肴。
这种人性的扭曲,正是莺歌最终无法继续留在村子的另一原因!
但莺歌并不知道,原来村人吃人还有这么个作用。
村长再绷不住淡定,他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吾说了,寻物人。”亓官慕寒眼皮都没动弹一下,半点没有口出惊人的样子,“腐骨疮吾能治,阴毒吾亦能散。”
哐啷
齐刷刷的武器没拿稳,落在地上发出的冰冷刺耳的声音。
“条件是”亓官慕寒扫了周围欣喜若狂的村人,并将村长眼中的阴沉一览无余,“神石归吾。”
只要将这诡病治好,他们又哪里需要这劳什子的石头?
就在村人们即将答应的时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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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说话了。
“等一等!”村长紧盯着亓官慕寒的眼睛,在被那双冷眸中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冰川冻僵之前,猛然抽离视线,“这样身份不明的外人,说能治好这种从无人治好的诡病,难道就能治好吗?我不可能信!你定是为了骗得神石来的!”
村长这么一说,村人们脑子也没这么发热了,开始冷静下来,用或怀疑或愤怒或仇恨的目光看着巍然不动的亓官慕寒。
亓官慕寒一手伸出,在莺歌的面罩上顿了顿,莺歌了然,配合地拿下面罩,露出面罩之下的容貌右边还有小半张脸能看见好肉,但左边的一大半,八成的额头到右眼上的眉骨,连接上鼻梁,至左嘴角,下巴,已至能看到的脖子的所以地方,都长着类似没有鱼鳞的肉纹,由于皮肉腐烂,翻出深红色的腐肉和淡黄色的脓水,导致肉纹看不清晰。
天快亮了。
亓官慕寒看了看天色,道:“今日之内,吾将根除她身上的腐骨疮。如此,尔等觉得?”
周围响起一片不敢置信的惊呼,莺歌的眸子里更是亮起了名为“希望”的火光,目光灼灼地看着亓官慕寒。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吼道:“若您真的将她治好,我们就把神石双手奉上!”
有了人开头,众人都一一附和。
“对!双手奉上!”
“只要您能治好我们,您要什么都可以!”
“对!”
“对……”
亓官慕寒余光从某个已经沉默的人身上回,不冷不淡地吩咐:“给吾拾一个无人住的院子,备好一桶热水,一桶清水。”
一道视线紧紧盯着亓官慕寒的后背,目光渐渐怨毒。
趴在亓官慕寒肩膀上的归麒突然睁开眼睛,一片赤红的双目撞上那双怨毒的眼睛……
砰!
“村长怎么了?”
“村长突然跌倒了。”
“太激动了吗……”
离村长最近的人连忙将村长扶起来,却奇怪地发现村长浑身发颤,眼神慌张,与其说是激动得难以自己,倒不如说更像是被吓惨了。
归麒眨了眨眼,显然他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异样,而在他眨眼之后,眼睛也恢复了正常。
归麒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现在天际已经泛鱼肚白,虽然还是有些不清楚,他可以看见周围有很多穿着奇怪的人。
他还在亓官慕寒的怀里,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是悄悄松了一口气真好,师尊还在。
“师尊……”一开口,归麒自己都吓到了,他的嗓子像在沙砾上摩擦过一样,粗糙且干涩,“这……哪里……”
即使在嘈杂的环境,亓官慕寒依旧捕捉到徒弟声若蚊蝇的声音。
看来那东西果然是有用的,仅是踏入其笼罩范围,便起了作用。
冰冷的寒眸总算化开了坚冰,亓官慕寒连忙问道:“有没有哪里疼?”
“疼……不知道……”归麒笨重地摇了摇头,弧度小得更像是撒娇一般,用额头在亓官慕寒肩膀上蹭了蹭。
亓官慕寒揉了揉归麒的脑袋:“乖,再睡会儿?”
归麒迟钝地发了下呆,明显停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轻哼了一声:“嗯。”
觉察归麒已经沉睡,亓官慕寒眸色微暗,聚阴阵对归麒的影响不小。
这时,一个村人跑来告诉亓官慕寒,他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继续烧,吾随时会用。”
亓官慕寒的医治之法非常简单,也可以说是简单粗暴让皮肉生长再生比毒疮感染得更快就行了。
两名女村人主动留下,亓官慕寒摸出一个白玉瓶,倒了滴药水后,原本就烟雾缭绕的热水立刻变得翻滚沸腾,看得莺歌直咽口水!
“进去。”
莺歌:“……”
会煮熟的!
“进。”
亓官慕寒明显又说了一遍,这次只说了一个字。
莺歌身体一震,磕磕巴巴道:“要、要脱衣否?”
对于这种愚蠢的问题,亓官慕寒仅做了一个动作,他垂下眸子,看了看睡得酣畅的小徒弟。
莺歌默了,知道自己犯傻了,动作麻溜地脱去厚重的衣袍,半点没有一个病人的自觉。
一直遮盖在衣袍之下的身躯尽数暴露在空气中比脸部腐败得更加严重,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具女性的身体。她左胸的肋骨都能看见两三根,左腿上的肌肉腐烂脱落得几乎只剩下骨头。
咬牙,闭眼,“噗通”往浴桶里一跳。
莺歌疑惑地睁开眼不烫?
很快,莺歌的表情开始扭曲,特别是配上她现在的脸,用“狰狞”来形容都算美丽的了。
确实不烫。
但是一种比皮肉被腐烂的疼痛令人更加难以忍受的刺痛,很快从四肢百骸席卷至每一处,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莺歌!
莺歌瞪大了双目,瞳孔缩到极致!
“啊啊啊啊啊!”
亓官慕寒恰如其分地掩盖住归麒的双耳,运作灵能,完美的将莺歌的惨叫阻隔下来。而后,见两位女村人拦阻不住,亓官慕寒朝旁边放置的清水挥手。
沉寂的清水泛起粼粼微波,水面冒出拳头大小的水球,在没有任何承载物下,轻盈地漂荡至莺歌所在的浴桶。水球忽而散开,在桶口迅速凝结成一层薄如薄纸的冰层,散发着惊人的寒气。底下的热水依旧沸腾,与寒冰丝毫不为对方所影响。
两位女村人施施然松开手,面面相觑,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确定,以及一丝希翼。
莺歌想逃出来,逃出浴桶,逃开这可怕的水。但她不能,她做不到。因为浴桶口上不知何时覆盖了一层极薄的冰层。她用尽全力敲打冰层,却发现无论她连一个裂缝都不能砸开分毫。
没人发觉,其中身高高许多的村人视线紧紧注视着桶中的莺歌,双手紧握,似乎是十分激动?
热水的高温能更加充分地化开“死竭”,提升“死竭”的药性,更能使“死竭”以最快的方式渗入病体。而被亓官慕寒的灵能控制的寒冰,并非普通的冰块,在病种“逃”出病体时,这种寒冰可将病种灭杀。
“死竭”正是亓官慕寒方才倒的药水,令腐败的病体快速生长出新肉,与腐肉在相互抗争,皮肉不停歇地新生腐烂、腐烂再生,一直这样循环。
莺歌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但她亦渐渐麻木了感知,每过一次整体褪换,她身上的腐肉面积便悄然小了一些,浴桶里的清水也已经变得通红,整个院子恶臭熏天,闻之欲呕。
亓官慕寒面不改额地坐在一张木椅上,怀里抱着归麒,馒头在归麒的衣服里窝着。他没有将归麒单独放在房间里,因为没有什么地方能比他的身边更安全。
“换水。”
两个女村人对视一眼,对亓官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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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的态度明显恭敬得多,两人俯身应道:“是。”
这也是为什么亓官慕寒不用其他方式治疗的原因,腐骨疮医治的时候会很麻烦,一刀一刀刮去腐肉,再涂药生肌,这种方式虽然可行,但太麻烦,而且并不愿意近距离去触碰那些腐烂发脓、散发着恶臭的肉块,特别是有归麒在。
出去拿水的女人刚出院子,就被围在院门外的人群包围,然后便砸来七嘴八舌的询问。
“……你们怎么出来了?”
“他是怎么治的?”
“行不行啊?有效果吗?”
“刚才叫的好惨,发生什么事了?”
“……”
“行了!”一声威严的低喝将其他人的询问制止,村长横着眼睛,道,“一个个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村长,大伙这不是高兴吗?”
“高兴?”村长反问了句,“有什么好高兴的,他带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得腐骨疮!不过是个障眼法,为了蒙蔽我们的!”
“什么?!”一村人咆哮,“他敢骗我们,老纸剁了他!”
“对!剁了他!”
“可……”方才留在院子里的女子正想反驳什么,被另一个女子扯了扯衣角,示意她不要冲动,女子不是个傻的,及时住了嘴,阻止她的女子便说道,“村长说的对,不过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再看看他还有什么把戏?村长觉得呢?”
“说得倒也是,他敢只身来我们这儿,定是有什么宝物!”村长眼中光一闪,缓缓点头:“他让你们出来做什么?”
女子答曰:“换热水。”
“给他。大伙儿都散了吧。”见人都散了,村长一字一顿地命令道,“你们俩好好盯着他。”
女子:“好。”
阴桀的眸子盯着两人,过了好一会儿,那双眼睛才缓缓变得慈意。
见村子离开,之前想反驳村子的人才吐露不解:“为什么……”
高个女子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凝睇村长离开的方向,很久,才缓缓说道:“敏儿,耐心点。”
被称作敏儿的少女懂事地不再说话:“噢。”
二人将热水换好后,高个女子让敏儿在院门口守着,以防有人闯进来,她靠近靠在椅子上假寐的亓官慕寒,沉默着仔细打量着对方致立体的脸庞,眼神闪过怀疑,她垂眸低声说道:“小女子木兰,尊上可还记得十二年前救的那两姐妹?”
第17章木之兰心
木兰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忐忑自己猜测的答案,生怕猜错了。眼前这个男人和她记忆中的那张脸相比较,一点变化都没有。
十二年前,木兰六岁,木敏儿还在襁褓里。
城里发生了瘟疫,父亲和母亲都得瘟疫死了,只剩下她们两姐妹,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凭着一丝意志而苟延残喘。就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一个冷漠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致的月白色衣袍,在乌烟瘴气的疫城里显得格格不入。
或许是她命不该绝吧,木兰到现在都没想通,她怎么就在茫茫人海中抱住了男人的脚。
男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嫌恶地踢开她,他停了下来,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想吾救你?”
木兰没有力气说话了,她趴在地上拼命地点头,又摇头,无声地张嘴:“救……救……我……妹妹……”
“救……救……我……妹妹……”
无声说完这句话之后,疲力竭的木兰便昏厥了过去,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床上,衣服也被换掉了,屋子里弥漫着好闻的药香。
好奇地打量了周围一圈后,木兰猛地发现妹妹不见了,她连忙跳下床,却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只能无力地摔倒在地上。
似乎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房门自外面被推开,木兰抬起头,看到了一个俊朗的少年以及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后来木兰才知道,那个与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年叫云棹,另外那个大姐姐叫云荨,比她大三岁,她身上的衣服就是云荨的,也是云荨帮她换的衣服。他们是亲姐弟,从小就跟随在尊上身边。
原来,那个男人就是世人闻之色变的邪尊。
木兰回到床上,从云荨的手里接回妹妹,看着安然无恙、睡得酣然的妹妹,木兰心中感概万千,真好,她们遇上了好人。
好人?
若是亓官慕寒得知木兰心中所想,只会无视她的可笑。
接着,在木兰疫病渐渐痊愈的过程中,木兰也发现她了她的可笑,她错得实在离谱。
亓官慕寒与“善良”这个词相差得太远,他非正非邪,行事全凭自己意愿,却从不轻露喜怒。他们一直留在当时爆发瘟疫的城里,也不知是谁泄露了亓官慕寒的身份,越来越多的人来求他救命。
与病魔缠斗的人完全没有理智,求救无门后,他们会不择手段地想让亓官慕寒妥协,威胁、恐吓甚至通过民变!
当时,他们居住的小院被数不清的疫病者包围,带头闹事的人扬言,若亓官慕寒不救他们,那就一起死!
在沸沸扬扬的人声中,亓官慕寒眼皮都没抬一下,仅平淡地对云棹和云荨说了一个字:“杀。”
而后,坐观成败。
得到亓官慕寒的命令,云棹和云荨两人则有条不紊地抽出长刀,化为杀神,游刃有余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群中割性命。
木兰将这变化一览无余,眼底倒映着顷刻间化为地狱的场景,瘦小的身影不停地颤抖。在她以往接受的父教母嘱中,她所接受的是“善”。人性本善;多行善事多得善报;包括被男人救下,木兰也不止一次地想这是她上辈子修来的善。
所以,当她亲眼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木兰才真正认识到,人命在他们的面前真的一钱不值!她无比庆幸被这样冷血的人所救,也为之恐惧。她嘴上没说,心里却已经将救了自己的恩人归类“残忍”。
空中血沫纷飞,场上惨叫哀嚎不断,遍地残肢碎肉……
不仅是木兰吓傻了,之前还叫嚣连连的疫病者也同样怯懦了,他们还不想死,这般逼迫亓官慕寒,就是为了想活。倘若亓官慕寒不救他们,他们找别的医者治好,可若真被杀死在这里,那最后的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场上唯一一个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动的人,唯一能让场上的两个杀神停手的人,终于说话了。
“显然杀尔等比救尔等简单。”
冰冷无情的话,淡漠的语气,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向众人。
存活的人抱头鼠窜,已然忘却了当初要和亓官慕寒同归于尽的气势!
云棹和云荨起长刀,踏着地上的尸体回来,表情风轻云淡,明显对刚才杀了那么多人没有丝毫压力。
自那事之后,木兰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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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下地之后,便向恩人告辞离开。
云荨曾告诉她如果尊上没有让她离开,她脸皮厚一点,也是可以留下来的。救命之恩大于天,她自然是想留在恩人身边侍奉,但终归不是一路人,她自认为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地看这尸横遍野。
独自带着妹妹离开,木兰见到越来越多的人性,她明白了人性或许本善,但在这浊世沉浮,又有谁能保持真正的善?即便是行了善事,最后得到的只是寒心。
从回忆中醒来,木兰郑重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木兰愚昧!如今才懂得,这世道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在人性面前,善良只会导致他人变本加厉的恶行。”
亓官慕寒睁开眼眸,眼神似乎在木兰身上有过短暂的停留,但又好像只是越过木兰,看向她身后整张脸已经好的差不多的莺歌。
就在木兰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亓官慕寒说话了。
“继续。”
木兰微微一愣,倒是老实继续,“尊上,木兰恳求尊上留我姐妹二人,为奴为婢。”
木敏儿见木兰跪在地上,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跑过来,欲把木兰拉起来:“姐……你在做什么?快起来。”
木兰挣开木敏儿的手,反压着木敏儿要她跪下:“敏儿,这是恩人,快磕头!”
木敏儿怀疑地看了几眼,但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多问,跪在地上木讷地磕头。
亓官慕寒淡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他当然明白,木兰是有诚意,但也不乏私心,她希望他能再救她们。
可是理由呢?
他并没有想救她们的理由。
或者……
是他们。
药门从来不缺门人,他也不差随从,更没有闲心……
亓官慕寒顿了顿,看了着地上的两姐妹,又看了看怀里的小徒弟,心里冒起一个念头……
村子里某个隐蔽的地窖下,回荡着一连串不停歇的鞭打声和隐忍的闷哼,以及气急败坏的咒骂,“你这个逆子,若不是你执意要送那女人离开,今日又怎会差点坏了我的好事!逆子!废物!我打死你!打死你……”
“村长,不好了!雷子听说了今天的事,要去找那个大夫问个明白!”
“什么?”村长(村长名李常青,之后就不写村长了,就写这个名字)停下手,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来人,“就没人拦着他?”
来报信的人被这眼神看得后背一凉,唯唯诺诺道:“那杀人不眨眼的,哪个敢拦他?”
扔下手里的鞭子,李常青冷哼了声,走到旁边,将染上血的手沁进水盆里,拿出来的双手干净、宽厚,没有一块腐烂的痕迹,也没有老人的沧桑,只是青白得没有一丝气血,比起活人,更像死人的手。
暗处,一双眼睛努力地睁开,但由于太虚弱了,他只能半阖着,耳中不停重复着完全听不清楚的嗡鸣声,最后闭上沉重的眼帘。
瞥了一眼地窖的角落,李常青临走前说道:“把门锁好!”
“是!”
见李常青已经除了地窖,来报信的人一边上锁一边语重心长地劝诫:“知远啊,你别犟了,给你爹认个错吧。”
无人反应。
“你……唉……”
锁好锁,仔细检查之后,便离开地窖,所以他并未看到,一只白色的小毛球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嗖嗖”爬到栅栏上,“哐啷”铁锁从栅栏上脱落……
砰砰砰!
院子的大门被粗暴地敲打起来,跪在地上的两姐妹不约而同地心道“糟了”。木兰匆忙将之前出去提水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亓官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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