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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小
“我可不能要,我又没为你做过什么,怎么能随意你的东西。”竹登时把手缩回,一本正经道。那阿汀一见竹不要,登时慌了,又好言好语地赔笑着说话。
銮铃在一旁看着好玩儿,这阿汀本是个性格暴躁的人,对竹倒是上心。
李珩亦笑望着他们:“开始阿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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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阿竹是个男孩儿,还苦闷了一段日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个男孩儿却为何又会喜欢一个男孩儿,后来太白告诉他你们都是女子,他才心花怒放,做了这个小鸟,总想找个机会送给阿竹。”
“原来你们都看出来了……”把戏被人看穿,銮铃心里总有些闷闷。
李珩眼见着阿汀和竹在那儿纠缠不清,才道:“咱们往那边走走。”
离得花满楼远了,声色也就寂静了,街道阔敞,古老端正,然而没有路灯,只有秋日月华些许冷清。
李珩只默然走着,也不说话。銮铃心情烦躁,她怎么也料不到她还会和长这样一张脸的人在一起散步。
她没话找话道:“李白这一走,松风苑怎么办?王爷就住在那里?”
李珩道:“太白本就是偶来长安才住在松风苑。松风苑是我在长安的宅子我远在江南,虽不常过来,但总要有一个地方落脚,便置了这院子,来长安时便住着。”
“你的院子?!”銮铃惊讶,然而她又察觉她太过惊讶了,讪讪道:“你是皇帝的儿子,长安还没你住的地方?”
李珩淡淡一笑,仰头望月,神色间些许落寞:“皇子又怎么样?沦落时,比寻常人都不如……长安虽大,到底也是别人的地方。”
“那你什么时候走?”銮铃话一出口,倒有几分赶他的意思,她忙道:“我是说……是说,呵呵,长安虽大,虽然是皇城,肯定没有你江南物美景美,是一种享受。”
李珩目含微笑望着她,也不介意她的话,只是道:“也快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銮铃不喜欢被他看着,也不喜欢看他,她垂下头往前走,却不妨手上一紧。
温润而熟悉的触觉。
她整个人僵呆在那里,回不过神,深深地回不过神。她只觉得眼前的月色在刹那间化开,洁白如霜如水一大片,她说不出的感觉。
她只知道是这个煦王爷拉住了她的手。
她恍惚间也能想起这煦王一双修韧有度的手,其实和李暖还是很像的。
“江南确实物美景美,所以我此次来长安,本想带你一起回去。”李珩仍是望着她,眸光却有些深邃了,他又道:“我听说了你和都夏王之间的事,然,只要你愿意,我还是想带你回江南。”
銮铃诧异地回不过神,一时难以分辨对她说话的到底是这绝色出尘的煦王,还是温润如玉的李暖了。
她震震回头,一眼看进煦王认真的眸光里,身子一颤,涩声道:“你说什么?”
“只要你愿意离开李墨兮,我带你走。”李珩这一刻仿佛又不是那个好脾气的煦王了,周身都有一股迫人的气势,坚定仿佛不能被任何撼动。
銮铃终于被他这句话惊回神,终于清醒,她面前这个是江南王,是李墨兮的王叔,根本不是李暖。
銮铃用力一挣,把手挣脱。
“王叔说什么呢……銮铃与王爷才见过几次……你既然听说了我和李墨兮的事,就该知道我心里除了他再没有旁的人,何必说这些不可能的话出来!”
“小姐怎么了?”竹帮銮铃梳着湿漉漉的头发,皱眉道:“可是那煦王对小姐说了什么?小姐回来之后怎么一句话不说?”
竹好不容易甩开阿汀,追上銮铃和李珩时,李珩正身子僵冷地站在銮铃身侧,怔怔然望着她。而銮铃垂了头,一副想逃跑的样子。她也察觉他们二人之间气氛的不对,然而竹看那李珩是个神仙般的人物,该不会伤害銮铃,便也没放在心上。此刻,才觉得銮铃神情不对,心里担忧起来。
銮铃却是被竹问得回了神,她埋头把玩着扇子,勉强一笑:“没有啊,我很好。”她说着,刷的打开扇子在眼前,她只顾着发闷,还没看呢,也不知这李珩被李白那么中意,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画,写出什么样的字来!
然而,那扇子在她眼前打开的一瞬,她就惊呆了。
竹也看到那画,“啊”了一声,指着扇子直叫:“李,李先生怎么在这儿?!”
这扇面上画的是李白,李白靠在竹榻上仰天饮酒,天上就是一轮明月清辉,小院子内松风飒飒,沁人心脾。
然而,却不是銮铃常见的那种古人诗情画意的简单勾勒,逼真度百分之八十,李白朗然大笑的神态,甚至微风拂过每一株草木都活灵活现,直逼现代人用相机照出的效果,大类用电脑设计的手绘。
她蓦然坐直了身子。
这李珩到底是谁?
他画技再高,总不会有现代人写实派的画法吧?銮铃伸手去摸扇面,匀称而滑腻,简直就像照片印上去的。她一把抓住竹:“儿,运用你丰富的古代知识想想,想想这个时候有没有这种画法?”
竹也惊呆,却也没想到銮铃也这么沉不住气,连忙仔细想了想,最后摇头道:“奴婢从未见过。”銮铃心里怦怦直跳,李暖不会真的也来了吧?然而不等她再想,她已一口否认,这肯定是巧合,那李珩肯定不是李暖!
莫非是前世今生?太太太……扯了!
“小姐别乱想了,这只能说明煦王画工确实了得,想想也是,李先生那么张狂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竹见銮铃还在纠结,就岔开话题:“明日便要去温泉宫了,小姐想想还要带什么?”
“有什么好带的,反正我只窝在院子里哪儿都不去。”銮铃听问,慢慢把扇子合上,她暂且不准备看第二面,万一钢笔字都冒出来,她明天肯定去不成温泉宫了被雷的暴毙身亡。
“哪儿都不去?听说现在菊花台上菊花开得最美,皇上就是去赏菊的,小姐难道不要去看看?”竹引诱道。銮铃依然漠不关心的样子。竹没辙了,只得道:“小姐这次是以王妃的身份去的,和之前定然不同。”
“有什么不同?我和他的事不是大唐上下是人皆知吗?”銮铃倦倦道,一摆手从榻上起来,只道:“我给儿准备的那几条裙子带上就行了。”
说到那裙子,竹脸微红,小心道:“小姐,那裙子到底什么用处?何时穿啊?”
銮铃瞅着竹那面红耳赤没出息的样子,怒其不争:“不就是两条连衣裙,两条睡裙,一条旗袍,还有一条迷你短裙吗?不用这样吧?儿身材那么好,穿上肯定漂亮!”然后又想到这时代毕竟还是封建时代,又哀其不幸:“……就让她在寝殿里穿着玩儿吧。”
竹瞧见銮铃这副愤愤又悲苦的神情,登时不敢说话,服侍銮铃躺下,才忍不住问:“小姐,你怎么忽然间懂了这样多奇怪的事?”
“……”銮铃听问,心里一冲动想把她来自现代的事说出来,但最后又笑呵呵咽回去,算了,竹这么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丫头没准儿把她当成借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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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再不敢跟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了,那她可真是得不偿失。
万一竹要再说出去,那她当代的李清歌古代的萧銮铃怕是在劫难逃要再度死一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那句话,欢迎畅所欲言,只要真诚就好。
本卷结束,第二卷即将开始《取次花丛懒回顾》。
☆、第七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进入第二卷,文风上稍稍变化,所以,大家请淡定适应之。
温泉宫还是銮铃上次离开时的模样,华丽舒雅。銮铃想,该和两年多以前那个古人萧銮铃绝望离开时也一样吧。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然而,不见去年人,也算物是人非了。
銮铃的出行十分低调,然而她下马车时还是察觉到四处投来的灼灼的目光。李墨兮回身扶她,倒是神色坦然自若,还提醒她小心。她也没有受宠若惊,知道他不过是在人前演戏罢了。
他们住在思玄殿,据说就在太息池不远菊花台边上,銮铃不太清楚。木带着她和竹在偌大的宫殿里转了一圈,其宏伟度和舒适度,自然比她当日住的碧玉楼强了n倍,皇家的人向来是最擅长享受的,她一点都不怀疑。
然而她心里并不乐观。
李墨兮仍在大厅内喝茶,见她出来,便问:“拾好了?”她摇头走近:“敢问王爷准备把銮铃安置在哪儿?”
李墨兮看向她身后的木,问:“没带王妃去寝殿瞧瞧?”木正要答话,銮铃已道:“只见了王爷的寝殿,那銮铃呢?”
李墨兮把手中茶盏搁下,淡淡看向她:“你与本王还不一样么?”不等銮铃反驳,他已站起身:“拾好了,咱们便去面圣。”
唐玄宗朝见大臣是在廷章殿,殿前是一处纵深二百多米的大广场,切割整齐的汉白玉铺满,高而整齐的汉白玉阶直通向高处大殿。大殿气势恢宏,犹若俊龙横卧,上方正是火烧云灼红了半边天幕,幻流紫。
銮铃尚未见过大明宫,亦从未见过真实的宫殿,此刻一见这辉煌景象,她心中不禁又赞叹了声:大唐!
任是以后的每个朝代,任是世界上的每个国家,都不可能有这样的高昂而自信的姿态了吧?
见她神情里抑不住的激动,李墨兮眸子里淡淡轻嘲,却并不说话,只不做声加快了步子。銮铃瞥见李墨兮的神情,嘴角一撇,暗道你这个古人怎么懂我这现代人的心思?
并没有带她进正殿,而是沿着正殿右侧的长廊绕过廷章殿,又过一处广场,进了光华殿,光华殿看上去比廷章殿略小,然舒适奢华,殿左侧是一处大的马球场,供皇帝闲来玩耍。另一侧从太息池引了水来,自成一大片莲叶何田田的大池塘。此刻夕阳晚照,静水流深,半江瑟瑟半江红。
金兽香炉里燃着淡淡安息宁神的沉水香,唐玄宗正和一人对弈,棋局似是正到了关键时刻,一侧侍立的宫女内侍们也都屏息凝神。
辉煌的大殿中一片宁谧。
立在唐玄宗身侧的内侍六十岁上下,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乱,神情恭敬而机敏,一眼瞟见了殿外的李墨兮和銮铃,就悄无声息向他身侧的小太监递了眼色。
那小太监利落地跑出大殿来到李墨兮面前,小心翼翼道:“王爷请先随奴才到偏殿用茶吧,皇上和晁师父这一局还得一会儿呢。”李墨兮一颔首,正欲随那小太监离去,却是殿内传出唐玄宗的朗笑:“是墨儿来了?快进来吧。”
大殿内铺着深红柔软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一行至唐玄宗金座前,和唐玄宗对弈的那人早含笑退到一旁。李墨兮在唐玄宗身前缓缓下跪:“臣携新妇拜见皇上。”
见李墨兮跪了,銮铃忙随着也跪了。
却是唐玄宗落在銮铃面上的眼眸幽幽一深,仿若太息池水一般,让銮铃手脚不安,她伏跪磕了头,才清声道:“銮铃参见皇上。”
唐玄宗并不理銮铃,而是看向李墨兮:“墨儿,最近和你这王妃可还好?”
他这一声看似问得寻常,然而一旁上那“晁师父”微笑的脸,还有他身侧那近侍微垂的的眼,都蓦然一跳。
“回皇上,一切都好。”李墨兮却是坦然淡定地迎上唐玄宗探究的眼神,朗声道。唐玄宗听了,才随和一抬手:“平身。赐座。”随着再不看銮铃,又向李墨兮笑道:“和你师父也有一阵子没见了,有什么话就坐下来说说。”
銮铃坐虽坐了,背上兀自还有冷汗,知道她和李墨兮之间的事后,她自然也就清楚明白了那唐玄宗有多厌恶她,想来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只不过碍着萧家的面子,刚刚或许还给了李墨兮一个面子。
若李墨兮的回答是否定的话,她真不知这唐玄宗会不会借此把她给废了……不过这唐玄宗面子上看着倒是真疼李墨兮的。
那“晁师父”虽被称为师父,还是向李墨兮和銮铃简单行了礼,他一张口说话,听到他蹩脚的汉语,銮铃登时想起他是谁……原来就是初见时和李墨兮一起下棋那个晁衡。
原来是个日本人,銮铃不由细细看他,和中国人长得差别也不大,却又没有她那个日本上司看着明,尤其他还不知在中国生活了多少年,受中国气息浸染,若不说话,已看不出什么海客气息了。
唐玄宗又道:“惠妃和寿王妃在内殿,都夏王妃不妨去看看她们。”銮铃不知这座上皇帝是何意,但她十分想见王儿,她看一眼李墨兮,见李墨兮没有出声反对,忙地起身,早有宫女躬身上前,柔声道:“王妃这边走。”
“她看着倒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可还有其他打算?”唐玄宗等銮铃消失在大殿,才出声问李墨兮,也不避讳在一旁的晁衡。
李墨兮道:“墨兮没有其他打算她曾服毒,把过去的事都忘了,臣想着她既忘了,这么过下去也无不可。”
“她服毒的事朕知道。然她是真忘还是假忘?再者”唐玄宗眸光略略低怜,他望着李墨兮:“你若是要娶那萧也无不可,朕可以再赐婚。”
听提到萧,李墨兮淡定的面色终于一变,他站起身向唐玄宗行礼,恭敬拒绝道:“臣尚未想过再娶一事。”唐玄宗见他如此,便也不勉强,只道:“你喜欢便罢。”
又穿过一座流水潺潺的院子,亭台楼阁幽深迂回,才听得到一阵欢声笑语。这声势,銮铃眉头略紧,她还未听到王儿的声音,那武香盈略带刻薄的笑声便已传来。
这次随驾出行的王爷并不多,似只有六七位,这武香盈身为武惠妃的侄女却能这么跟来,可见这武惠妃在唐玄宗心目中那独一无二的地位。而唐玄宗不论去哪儿都把这武惠妃带着,而且只带她一个,这份后宫独宠的情意也算深深了。这么一想,这玄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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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倒也不是太薄情寡义的人。
回廊一转,视线陡然开阔,就见一片人工开拓的湖水俨然在前,夜色初起,一院子大红的宫灯高挂,把院子照得通明温红。湖边芦苇长深,荷叶丰茂,几只采莲的小舟在其中穿梭,水声漕漕,似是把整个夜色溅起!
“哈哈,儿姐姐,你也来一起玩儿吧。”一个清甜的声音从小舟上传出,銮铃站在高处,一眼看见穿着一身鹅黄衫子的魏来馨。
魏来馨身上半湿,俏生生站在船头,冲岸上招手。
銮铃随着她的视线往西处看,就见岸边一处亭子内,武惠妃和王儿相对坐着,王儿轻轻一笑,摇摇头,轻道:“你们玩儿吧。”
王儿向来是活泼好动的,銮铃心下奇怪,便走了过去。
“以后日子还长,你和瑁儿总不能就这么下去?想开些,总有母亲为你做主。”武惠妃说着,美丽的脸上黯然叹息。銮铃离得近了才瞧清王儿的脸,夜色里有些苍白,还清减了不少,似是病了,又似是隐约几分忧愁。
武惠妃一回头瞧见銮铃,銮铃忙低身行礼,武惠妃淡淡一笑:“进来坐吧。”銮铃也不顾着客气,她关切地看向王儿,轻问:“寿王妃这是怎么了?”
王儿却是看也不看銮铃,径自站起身向武惠妃道:“母亲,儿臣找香盈她们去了。”说着,一径儿下了亭子,到岸边,武香盈已命人撑了船靠岸。夜色里,王儿一身单薄浅白的纱衣飘荡在芦苇间,显得纤窈而冷淡。
銮铃心里幽幽一寒,原来王儿这么久没来看她,不是没有缘故的。
倒是武惠妃向她笑笑:“儿近来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跟着墨儿去思玄殿看了,可还喜欢?”
☆、第七十一章
回到思玄殿,木和竹把床铺好,竹见銮铃有些心不在焉,不由担心道:“小姐不舒服么?或是”她凑在銮铃近前耳语:“小姐不想和王爷住在这儿?”
竹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銮铃,她抬眸瞧一眼坐在案前看书的李墨兮,烦心事欲重。她压低声音问:“你有办法把我从这儿弄走?”
竹眉头皱紧,“小姐”二字正要叫出口,李墨兮的声音已淡淡传来:“在这儿可不比在府里,该改口叫‘王妃’了。”竹登时噎住,讪讪道:“……是。”
“时候不早了,你们退下吧。”李墨兮不知何时已放下书,来到銮铃身侧。他瞟一眼木,木即刻上前拉住竹,低声道:“咱们走吧,明儿还要早起呢。”
竹迟疑地看一眼銮铃,已被木扯住去了。銮铃深吸一口气,她就知道她和李墨兮这戏得演足。
銮铃走到床边抱起一床被子,李墨兮见状,问:“你还让本王睡在窗下?”銮铃扯出一个笑,无奈道:“不是王爷,是我,鄙人,在下。”
李墨兮一愣的瞬间,銮铃抱起被子往榻上一掷,慢慢铺开,才回头笑向李墨兮:“这温泉宫月色甚好,我赏月。”
不等李墨兮张口,她已又道:“王爷放心,丫头们快来的时候我会自己回床上,不劳王爷动手。”
李墨兮已回过了神,静静望着她,忽而一笑:“这温泉宫月色是好,既是王妃要看,本王便也不拦着。”
李墨兮说罢,毫不避讳一旁的銮铃,径自宽衣解带。
倒是銮铃被他的动作惊了一跳,忙地把脸转向窗外。
在她面前直接脱衣服,是要□□吗?!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还诱个什么劲儿?她说要睡在榻上,他就不能本着要对女士温柔的态度,谦让一下吗?她闷闷掀开被子,抱膝仰头而坐,月色如水,清新明净,自是甚好。
李墨兮把灯灭了,屋子里顿时昏暗,銮铃坐在那儿,便像是坐在一汪透澈的湖水里。
李墨兮拥被躺下,才问:“今日见了寿王妃可有不对的地方?”銮铃蓦然回头,黑暗中唯见李墨兮明亮漆黑的一双眸子。他什么都知道,他明明知道今天见了王儿她有心事,他明明知道王儿到底怎么了……
她皱眉:“那王爷可知道是为什么?儿她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
“寿王妃前些日子小产,听说身子一直不好。”
“小产?!”銮铃惊得要从榻上跳下来:“怎么可能?寿王这么喜欢她,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小产?!”
李墨兮在夜色里的神情淡极:“这有何不可能,寿王妃小产后一直住在宫里由武惠妃照顾着,这次也是跟着武惠妃来的。寿王是独自来的。”
“武惠妃?”銮铃心里咯噔一声,这个不可小觑的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寿王是她亲生儿子,她都要算计?
寒意汩汩往上冒:“难怪今日见了儿……寿王看起来那么疼她,怎么这次到不知道怜惜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儿?这不像他做的事。”
“你对寿王倒是相信得很。”李墨兮淡淡说出一句,銮铃听得一怔,回头去看他,他已闭上了眼,有些疲倦:“睡吧,到底怎么样,你明日见了他便知道。”
銮铃也不知她何时睡着的,她翻来覆去几番,这山上的夜风还是很冷的,她裹紧被子还是发抖,就关了窗子。窗子一关,屋子里没了月光,便是一片黑暗。只听得到床上李墨兮安静而平和的呼吸。
“他倒睡得香!”銮铃喃喃再翻个身,又胡思乱想一番,才意识慢慢模糊。
殿内终于有了她安静而平和的呼吸。床上李墨兮才翻了个身坐起,他面上有些犹豫,终是走下床来到窗前,他默然在榻前立了片刻,才伸出手臂轻轻把銮铃抱起。
銮铃夜里破天荒梦到了李暖,李暖总给人一种暖暖而温润的感觉,梦里她还是那样,晚上睡觉喜欢蜷在他怀里,被他抱着或者她抱住他。睡不着,就听他低声说着话,细心听他胸腔里透出闷闷而直接的声音。就像睡觉前要听妈妈讲故事的孩子,李暖有时笑她像个孩子,她说不准,对李暖也有一种母性的依恋。
想着又一些哀伤,那都是真正的前尘往事了。
光透过窗子已有些亮,銮铃猛然惊醒,她是该爬到床上去了,否则被那群丫头看见她是睡在榻上的,李墨兮的用心可就全废了。
然而,她睡意清醒的一瞬,浑身就僵呆了,借着清亮的天光,她动也不敢动,只悄然窝在李墨兮怀里。
李墨兮手臂无意识揽在她肩上,而她更过分,扒在他身上,手抱着他的腰。
这,这是什么状况?她把他当成了李暖?可她又怎么会从榻上跑到床上?銮铃心扑通扑通跳着,把这个众人皆睡她独醒的宁谧早晨震撼了。
李墨兮身上暖而软,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她面红耳赤。她拧着眉头要把手抽回来,想要离他远一些,让他醒来看到她在吃他豆




夜雨闻铃断肠声 分卷阅读79
腐,估计要五雷轰顶了。然而她一动,李墨兮放在她肩上的手指就一紧。
銮铃再度僵在那儿,却不妨李墨兮轻轻翻身,不仅手握住她的手,他的脸也无意识往她脸边凑。
像是要闻她的味道一般。
妈妈呀,这是怎么样暧昧的一种姿势?!
李墨兮陌生的气息拼命往她脸上扑。陌生而诱人。不可否认,李墨兮要□□,还是很有资本的,她有一种站在悬崖边上被夜色迷恋稍不小心就要掉下万丈深渊的感觉。
她努力往后撤,他却于梦中呓语,手臂缩,把她抱的愈紧。銮铃蜷在那儿不上不下,逃不掉,也不敢碰他,真真是难受得要死。
不是不想碰他,尤其是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此刻在睡梦中香甜友好,似乎诱着你和他一起溺毙在那美梦中。
若是换做李暖,若是换做以前不知道萧銮铃和他过往的她,她定然毫不犹豫地就凑上去得手,也不至于这样镜花水月一般难受。可她还是知道了萧銮铃对他做过的事,她知道他的忌讳,她不敢再触犯一次禁忌,再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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