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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认路的扛尸人
黎容也很奇怪,先前挣扎得那样厉害,一落地反而乖觉了,一双眼睛直直地朝白太太钉过去。
白缘山坐在沙发上,没管坐到他身边来的白太太,只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打量黎容。这孩子太瘦了,又透着一股病态的白,总让人感觉随便一阵大点的风都能把他吹跑了。
他问黎容:“几岁了?”
白太太连忙答:“八岁。”
“没问你。”
白太太不说话了,转而去瞪黎容,威胁一样。这时黎容才注意到白缘山这么个人似的,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细微地偏动了一下,将视线落到白缘山身上,仍是一言不发。
白缘山怀疑这孩子是否真的满了八岁,他看上去既稚嫩又弱小,比起温室花朵一样的白家子弟还要不如。
“是不是营养不良,找个医生好好检查一下。”说完之后,白缘山再也没对这个继子做出其他表示。这个孩子和他一点儿也不像,他便失去了最初的那一点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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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恢复到惯有的冷漠当中。
那时他大概猜想不到,这个孩子会成为第二个朝他脸上甩巴掌的人。
即使白缘山向来行事无所顾忌,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和自己的继子产生纠葛。但白太太自己都不耻于动这样的心思,将人送到他嘴边上,几乎是哄着他尝一尝,他又有什么好顾忌的,他是无所顾忌惯了的。
唯一的变数大概就是第二天早晨,黎容下意识打在他脸上的那一巴掌。打人的是黎容,但他却比被打的那个还要惊惶,飞快地躲到角落里去,甚至连视线都不敢完全落到白缘山身上。
要说白缘山一点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但黎容那样子太可怜了,几乎可以用戳心两个字来形容。在白缘山眼里,黎容一直就是个孩子,这使白缘山愿意纵着他,惯着他,却也仅限于此。而这一切,大概从白缘山几乎不怎么劲地认下这一巴掌,并且耐下性子把黎容抓紧怀里哄的那一刻开始,就大不一样了。只是那个时候,连白缘山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以为一切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在白缘山有意的低姿态下,两个人的感情几乎是急剧地升温。黎容对白缘山表现出来的那种恋慕,或许他自己并不清楚,那有多么勾人,尤其对于一个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成年男人来说。所幸他面对的是白缘山,不动声色的克制对白缘山来说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但也足够危险了。
白缘山对于纯粹的强制并没有什么兴趣,因此也就没有打算要继续跟黎容发生关系,即使这样的决定是怀着一种隐秘的遗憾的。
变故发生在那天晚上,黎容跟白缘山一起看一场电影,对电影里的酒文化产生了兴趣,他早就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白缘山便教他喝酒。
黎容醉得很快,但那时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傻笑着凑到白缘山跟前,含着一种莽撞的认真问:“爸爸,你为什么不抱抱我,为什么不摸摸我的脑袋,你为什么不亲亲我?”
白缘山单手拿着杯酒,一边听他说话,另一边缓缓地咽下一口辛辣的酒,反涌上来的酒气在短暂的一瞬侵占了他的神志,他问:“你想让我亲你?”
黎容已经直接扒住白缘山的脑袋,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湿乎乎的吻,然后说:“我喜欢你碰我。”
这会儿,那口绵长的酒劲已经消散了,白缘山头脑清醒,几乎是瞬间钳住了黎容的下巴,一口将玻璃杯里剩下的酒含在嘴里,然后盯着黎容润红的嘴唇吻了下去,将含着的酒尽数哺给他。
他已经顾不得黎容所谓的亲,是指亲额头,还是什么别的地方。
那一刻,他几乎是含着一种深切的恨意,非要黎容陪着他一起疯不可。
第二十八章
从山上下来,黎容就有点咳嗽,大概是山风吹得受了些凉。他体质一向很好,跟在白缘山身边长大的,自小玩儿的都是些普通成年人也不一定玩儿得转的东西,多少比别的孩子强健些。白缘山不是什么会娇惯孩子的人,黎容便连医生都没有瞧,但再去外头吹风是不行的了,只好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子里,太阳正好的时候,就去露台或者院子里晒晒太阳。
住在这里,日常饮食都由度假村的工作人员伺候得好好的,白缘山和黎容两个人就彻底闲下来了。白缘山不是什么会在闲暇时看电视玩电脑来消磨时间的人,黎容年纪轻轻,这方面的做派竟然也跟白缘山一模一样,时间闲长,黎容找了一副围棋出来,预备下围棋来慢慢消磨。
黎容的围棋是白缘山教的,白缘山教得并不细致,但黎容学得很认真,私底下赢过了一个略懂围棋的司机,赢过了管家,赢过了厨娘,但始终没赢过白缘山。白缘山并不常有时间与他下棋。
其实对于围棋,黎容也就刚接触的前一两年碰得多,后来发现白缘山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也就渐渐地淡了。他总是在努力迎合白缘山,有意或无意。
时隔几年,两人再次对上,白缘山第一步落在天元,黎容愣住了,忍不住瞧他一眼,心里有些不平,觉得这人肯定是在这儿瑟,一点也不尊重对手。本来只是消磨时间的小游戏,黎容却被激得一开始就摆出十分认真的态度,盯着棋盘在心里谋划半天才落子,白缘山也不催,就等着他。
黎容的全部心神都在棋局上,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看他倒比看棋局的时间还长,人就悠悠地下一步,然后看着他,等他慢慢思索完。正应了那句白话诗,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等一局棋了,黎容才恍然明白过来,或许白缘山不是对围棋兴趣平平,只是自己水平不够,根本激发不了他的兴趣。
白缘山偏偏还夸他:“有进步。”
黎容瞧他一眼,眼神堪称幽怨。过会儿,他又自己振作起来,坦然说:“围棋我下不过你,换个玩。”
白缘山自然应允。
于是两个人开始玩五子棋,黎容依旧很认真,而白缘山仿佛逗黎容逗上了瘾,放任局面胶着了一段时间,两人你来我往,看似是黎容棋差一步,让白缘山连成了一条活四的线。眼看输赢已定,结果白缘山不去落第五颗子,反而要去连一条新的活四,黎容以为白缘山要让自己一步,于是默默跟上,结果白缘山一落子,又是一条活四的线,到最后,几乎只要白缘山落一颗子,就能连成一条新的四连线,而黎容的棋则依然被堵得七零八落,看不到一点希望。
这已经不光是输赢的问题了,黎容吐出一口气,说:“不玩了。”
“这么轻易就认输了?”
“我早就输了。”
白缘山将两人跟前的棋色互换了一下,然后说:“继续。”
黎容目瞪口呆:“那我随便下一步就赢了。”
“所以你要让我五步,”白缘山瞧黎容一眼,微笑道,“五步之内不能赢,你愿不愿意呢?”
黎容盯着白缘山落下的那一粒子,没吭声,但显然是愿意见识一下的。
于是白缘山就让他见识了一下,怎么在五步之内,替他反败为胜。真是一步都没有浪,到第五步,刚好五子连成一线,让黎容的全力阻挡变成了笑话。
“不要管对方是怎么做的,你只需要赢就行了。要是光凭实力高低就能定胜负的话,那乌龟和兔子也就不用赛跑了。”
黎容盯着棋局看了半天才小声嘟囔:“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教我啊。”
白缘山笑起来,整个人放松地往后靠到椅背里,说:“那我会的可多了,一时是教不过来的,你想学什么。”
假如白缘山愿意,他能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无关乎金钱地位,他这个人,天生追求的就是掌握规则,这种生存原则注定他比别人视野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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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能力更强大,而他这半生的阅历又足够比得过绝大多数人的全部人生。这样一个人,即使于情感上有些淡薄,也实在无损于他的魅力。
黎容瞧着他,感觉好像岁月没怎么变过,这个男人依旧浑身充满了令人臣服的力量,他笑一笑,就璀璨得像是雪山顶上反射的阳光,明明冷得难以亲近,偏偏能灼伤人眼。
虽说黎容的确由白缘山一手带大,却也不清楚白缘山究竟懂得多少东西,好像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个人是无所不能的。大概是这种感觉太过深刻,以至于男人明明就坐在他的对面,两人只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他却觉得像是隔断了的两个世界。他的世界小到对方一眼就能看穿,而对方的世界却大得让他触不着边际。他一直深深恐惧于自己的渺小,觉得如果自己不追着男人跑、紧紧巴着不放,但凡有片刻的松懈,他就会被轻易丢下,甚至不能引起男人任何的注意,就像一粒轻灰跌进尘土里,并且再无扬起的可能。
他就在这个男人的臂弯里长大,承其依靠,也受其束缚。他人生的意义开始于遇见这个男人,不得不承认,他舍不得。即使是最恨白缘山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舍得过这个男人。
黎容反问:“您喜欢什么?”他对白缘山的迎合,向来是含蓄而内敛的,只敢用自己全部的心神去猜测试探,小心翼翼,从来没这么明目张胆地直接问白缘山。
一时之间,白缘山像是被他问住了一般,竟不能立刻答上话来。
黎容垂着脑袋,一粒一粒地棋子,抬起头来,看见白缘山仍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有些拘谨地微微笑起来:“再来一局吧?”他在棋盘上留下四粒白子占住四个角,然后把装着黑子的棋盒递到白缘山跟前,十分坦然,“该您了。”
若是换个年轻男孩来,或许会觉得这样儿的日子无趣到了极点一间屋,两个人,除了下棋烹茶,就是并排坐在落地窗前看天看山看云黎容却觉得无比奢侈。在他的记忆里,即使是往年的春节期间,白缘山也没有这样儿清闲过。
只除了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这一点,令黎容有些微的不适。所幸白缘山似乎并没有强迫他做什么的意思,床也够大,两个人各睡一头,中间空荡荡地隔着一段儿,彼此默契地保持着距离,跟白日里的氛围迥然不同。
如此过了几日,倒也相安无事,黎容便渐渐放下心来,像是得了某种无声的保障,整个人都松快起来。
这天时间还早,黎容洗了澡,湿着头发去楼下找水喝。吧台那儿备着各式的酒水饮料,很多黎容见也没见过的,他开了瓶矿泉水,一边喝一边好奇地打量。
白缘山正坐在那儿跟人开视频会议。整个房子都是开放式的结构,他坐在那儿一眼就能看见黎容的举动,突然出声警告道:“不许喝酒。”
黎容本来也没想喝酒,闻言乖乖放下酒瓶子,结果就听白缘山在那儿跟人说:“他还是个孩子呢。”大概对方问了那么一句,他便随口解释了一下,又接着说起正事儿来。
黎容却将这一句话记住了,等白缘山说完事儿,他就坐到白缘山跟前去,义正言辞地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白缘山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这是闹的哪一出,有些想笑,慢慢儿哦了一声,问:“那你是什么呢?”
“我已经成年了。”
白缘山瞧着他,心想,你成年了,这我早就知道,我不同你计较,你倒要来提醒我。如此生了些旁的心思,他便敷衍地点着头,回忆上一次做是什么时候,太久远了,他倒是很佩服自己的定力。
黎容见他那德性,差点顺嘴就要骂他王八蛋,到底忍住了。他总这样儿,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是小孩子不懂事的举动,完全不需要放在眼里,更别提什么尊重和平等了。
白缘山问:“你知道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吗?”
“我当然知道。”
“那么,我为刚才的话道歉。”白缘山勾着身子去拨黎容湿漉漉的头发,“你可以喝酒,我不做任何干涉。”说完他顺势站直了,居高临下地将黎容粗粗描绘一遍,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一个人这样儿契合自己的心意。
黎容一时缓不过神来,自己又不是为了喝酒。
白缘山又说:“但是注意量,最好不要喝醉了。”醉得连自己做过什么勾人的事情都不记得想到这里,白缘山的语气便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冰冷的嘲讽味道。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白缘山的心里都压着一股邪火,黎容越是无辜地推拒,他越是要暴力地镇压。他一向冷静克制,却屡屡被黎容煽动得像个暴君,做些随心所欲、完全在逻辑规则以外的事情,以至于他不得不退一步,离黎容远一点。
然而回来没多久,他的冷静克制似乎又在无形中消散了。这种失控的感觉太熟悉了,悄无声息,没有任何预警或征兆,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地偏离轨道。在他发觉之前,就已经朝着完全未知的方向歪歪扭扭地冲了出去。
黎容已经成为他生命里不可控的变数,他花了点时间,才慢慢儿接受这一点,这使他变得稍微游刃有余起来。
而黎容呢,黎容对此懵懂无知,愣愣地坐在沙发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抿着唇,气鼓鼓地站起来,真跑到吧台那儿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口。就一口,好像这样儿才能勉强代表他这一场谈话的正确与胜利。
第二十九章
01
白缘山上了楼,径自去浴室里冲澡,完全没有理会黎容的意思。他这一辈子没示过弱服过软,不至于在个小兔崽子身上跌了份,真去给人青少年做知心大姐,帮着剖析情感心理问题。在他眼里,黎容就没长大过,没心没肺的小屁孩一个,跟个孩子较真,他还不至于。再者说,他自己也不见得多有良心。
大冬天的拿凉水冲澡,就已经是他干的最良心的事儿了。
结果冲到一半,浴室里突然漆黑一片,像是停电了,紧接着楼下传来模糊的一声儿响。白缘山动作迅速地关了淋浴,水声一停,也没再听到什么动静。顿了片刻,白缘山仍旧取了浴巾裹在腰间,要出去找人。
整个屋子都黑黢黢的,白缘山没什么劲儿就发现了坐在楼梯上的黎容。
他一边往下走一边问:“怎么了?”
黎容仔细辨认他,还没看清人影,嘴里已经在喊他:“爸爸。”声音有点大。那样子,像是要强制性往他身上盖个戳儿,标明人物身份。
黎容只喝了一口酒,一口酒当然不至于喝醉,但他喝得太猛,很快就有些上头。他本来预备上楼歇着,谁知走到半路突然眼前一黑,他吓了一跳,脚一扭,便一屁股坐到台阶上。
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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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没控制住音量,便慢慢缓着气儿解释:“好像停电了,我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事。”白缘山已经走到他跟前,楼梯间很窄,两人贴得很近。黎容看不清白缘山的神色,但却知道他的注意力正放自己身上,莫名有些紧张,起身的动作都有些磕磕巴巴,白缘山便虚虚地揽住他。
黎容一碰到白缘山,紧张感一下子飙升到最高值,他颤声问:“你没穿衣服?”
白缘山的声音听上去异常冷静:“我在洗澡。”
黎容像被火撩到一样赶紧了手,学着白缘山冷静的声调道:“哦,那……那你接着去洗吧。”可惜学得不像,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要听不见。
“你还真喝酒了?”说这话时白缘山凑得离黎容很近,语气里带着零星笑意,黎容下意识想往后退,结果一下子靠到墙壁上。这一会儿的功夫,白缘山的手已经触上了他的耳垂,捏了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耳垂很热,而白缘山的指腹却有些冰凉。这有些不合常理,即使是冬天,白缘山的手也总是温热的,他从来不怕冷。
黎容感觉自己被人扼住了喉咙,再叫他说话,仿佛就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似的。半晌,他才努力从喉舌底部挤出两个字来:“爸爸……”
有些热,照道理来说这不应该,这会儿才刚元月份。可能是他刚刚喝了酒的缘故,对,那酒大概度数不低,他没有注意这一点,因此有些上头,喝了酒总是容易觉得热。再说这人刚刚从浴室出来,肯定浑身散发着热气,就像一个大火炉一样,他越靠近自己,自己就越热……
他当然不知道,白缘山洗的是凉水澡,没道理浑身散发着热气。
02
“喝了多少?”白缘山问。
黎容低着头,左突右撞的,试图绕过白缘山。白缘山就像一堵墙一样横在他面前,突然单手把他夹起来,往楼上走。
黎容吓得赶紧往他身上扒,白缘山顺势将黎容打横抱起,似乎是笑了一下。
“干嘛?你放我下去!”
“怕你喝醉了,走不动道。”白缘山顿了一下,又说,“别动,浴巾掉了。”
黎容那儿正一脑门官司呢,就听白缘山说:“好久没抱你,是不是瘦了?”
黎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上头,有什么东西莫名其妙地就冲到了脑子里,他跟着重复问:“是不是瘦了?”
白缘山颠了颠他,黎容忍不住笑出来,双手勾着白缘山的脖子诶诶地叫,整个人都往上缩,好像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似的。
“瘦了得有三四斤吧。”白缘山十分肯定,问黎容,“要不要补回来?”
“补回来你抱不动了。”
白缘山笑,作势要把他甩出去,这种游戏他们以前常玩儿,黎容从不担心白缘山真把他甩出去,每次都笑得很开心。
“你试试,我什么时候能抱不动你。”
黎容脱口问道:“那六十岁呢?”
白缘山把人放到床沿上,双手撑着两边,随意又笃定地说:“等你到六十岁我也抱得动你。”
黎容忍不住去瞧他的眼睛,想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是傲气的,居高临下的,还是温柔的,甚至含着某种脉脉无法言说的情绪。可惜环境太暗,或者他的心太乱,明明两个人隔得那样近,他却觉得对方整个人都笼于迷离当中,叫人无从辨析。
白缘山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这上头,他低声说:“我检查一下。”
在这种不能视物的环境里,成年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过了电一样,黎容感觉自己脖颈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紧张地伸手按在白缘山的胸前,像是要制止男人进一步的逼近,但首先慌乱的反而是黎容自己。
白缘山的身材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即使他从来不去健身房一类的地方。白缘山认为刻意练出来的肌肉仅仅是好看而已,没什么实际用处,倒不如玩儿些真刀实枪的运动。他跑马,打猎,攀岩,凭着过硬的身体素质,什么都能来一手,丝毫看不出他曾经受过那样严重的伤。黎容自小跟在他的身边,亲眼见证了他是如何的厉害,几乎无所不能。
而如今,他的手掌紧紧贴着白缘山的肌理,仿佛真切地触碰到其中蕴藏的力量,如深渊一般寂静无声,却让人难揣测底下的暗流翻涌得如何惊天骇地。
黎容感觉自己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脚下的基石又高又险,支棱在空中,让人没有半分安全感。他几乎要对步步紧逼的男人说出那句最老套的“你别过来”,突起的喉结翻滚了一下,终于说了句类似效果的话:“一口。”
“嗯?”白缘山只顾注视着黎容翕动的嘴唇,他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那里散发出来的醇香,若隐若无,勾得人不得不凑得近一点,更近一点,直到将那蜜酿纳入唇舌之中。
黎容垂死挣扎一般往后撤,说:“我就喝了一口……”
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黎容还没来得及捕捉这一线的生机,就已经彻底地被人压倒在床上,如同一颗被采摘的樱桃,一旦从枝头脱离下来,等待他的就只有一种命运。
03
黎容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皮,他所有的感知几乎全部集中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敏感到快要爆炸的地步,而在男人以外的地方则全部弱化,耳朵边模糊地听到些什么,一声一声,锲而不舍地传来,却已经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遥远而空泛,根本无从判别其中的含义。
天底下大概没有哪位父亲为了检查自己的儿子有没有过度饮酒,就把舌头伸进儿子嘴里的。
黎容恍惚地想,这大概是男人最柔软的地方,且始终含着暖意,轻轻一触碰,就能融掉所有的力气。这一想法令他急促地呼吸着,好像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一样,拼命抑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绪。
白缘山却不管这么多,勾着他的舌头一点点往回撤,耐心地,蛊惑地……最终当黎容碰到白缘山牙齿的那一瞬间,不明不白地,整个人都失控地颤抖了一下。
旁边的电话已经彻底地安静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相闻,一喘一息都足以让彼此心颤魂牵。
白缘山的额头抵上来的时候,黎容往旁边偏了头错过去,小声哽咽道:“……求求你。”白缘山这才发现他哭了,一边亲吻他的耳朵,一边问:“求我什么?”
黎容悄悄攥紧了底下的被子,胸膛急剧地起伏了两下,才缓缓顺着气儿把话说出来:“不要每次都这样。”尾音几乎要发不出来。
白缘山微微抬了抬腿,顺利地顶住某个已经有了反应的器官,令黎容在瞬间绷紧了下颌。他从喉咙底发出含混的呜咽,下巴可怜巴巴地往床上蹭。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点儿动静其实相当招人,几乎是勾着火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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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烧。
“怎么样?”白缘山凑到黎容耳边轻轻地问,“嗯?”他的嗓子也哑了,这使他的声音听上去暗含了某种暧昧煽情的味道,撩得人心弦震颤。
黎容最受不了白缘山用这种调调跟他说话,他的身体甚至起了应激反应,汗毛根根地竖了起来。从生理上来说,他是该成年了,他的身体早就记住了白缘山所带来的快乐,但心理上却始终怀着对这档子事儿的恐惧。这使他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把大半张脸偏到被子里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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