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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福宁殿 分卷阅读414
痣!”
赵宗宁立刻看向邵宜,邵宜从身后拿出一卷画卷:“这是臣来前画的。”
赵宗宁展开画卷,纸上的人,瘦长脸,耳垂上有颗痣。
对上了。
连秀才又被送了回去,澈夏进来欲言又止。
赵宗宁没来得及顾上她,又将她遣出去。
过了许久,赵宗宁才发觉自己的手有些凉,她又问:“他怎么同哥哥说的?”
“陛下说他是从高丽而来。”
“他一张瘦长脸,的确有些像高丽人的相貌。”
邵宜拱手:“公主,陛下有些事儿怕也不瞒您,危急时刻,臣只好与您说。您当姜未真是搜西夏细作,才搜到陛下?”
“什么意思?!”
“姜未与西夏早有勾结,他们使计想要害陛下,陛下将计就计!陛下去太原的事儿,就连黄相公与钱相公都不知道啊公主!”
“放肆!”公主拍桌子。
邵宜跪到地上,苦声道:“臣知道公主不愿怀疑十一郎君,可臣又如何愿意?洛阳的那名刺客,名叫孙永的,公主可还记得?”
“他是孙家派来的人。”
“十一郎君一从洛阳回京,就派他身边的吉祥去接触这个孙永,还拿走了他许多的字作。说到吉祥,臣当时已有些怀疑十一郎君,暗自搜查过,他是流民。据染陶与福禄所说,他来自于沧州。可臣查看了当初的留档,还细细找人问过,他不仅来自于沧州,他还来自于延州呢!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公主,您再想想,陛下提拔吉祥的当日,便遇到了十一郎君,这一切难道不是太过巧合?再者,臣从贼人手中逃脱,一回到京中就听闻陛下传旨处死易渔,太原那般混乱,陛下如何下旨?!臣曾听陛下提及,十一郎君幼年时候临的可是陛下亲笔写的字帖!公主,这一连串的事儿,您还不明白?”
赵宗宁脑中一团乱,她知道小十一不简单,可要她认同小十一不仅不简单,还对他们兄妹有这份心思,实在太过残忍。
她再度沉默,良久后轻声道:“不管如何说,他人已死。”
邵宜哀求道:“公主,臣真的不信他已死!为何是您不在京中,陛下也不在的时候,西南生了事儿,他的娘出了事儿,他还要去西南?公主,还有当初盐城县的事儿,细细想来,为何也是他,陛下的心就是这般一步步地被他俘获,好心机啊,即便假传圣旨,陛下也未揭穿他。他今日私写圣旨,来日呢”
“够了!”
“公主!”
“够了!”赵宗宁头疼得厉害,她伸手不停去揉自己的额头。
邵宜叹气,无奈道:“臣与公主一说就说到此时,夜已深,不如先用膳,用完再议。”
赵宗宁已经不想再谈这件事,下意识地有些逃避。她想赶邵宜走,澈夏却突然冲了进来。
“什么规矩”赵宗宁刚要斥责。
澈夏已经慌不迭地抬头,惊慌道:“公主,钱相公在公主府外!”
赵宗宁一愣,便道:“那请他进来。”她甚至忘了去想此时已是什么时辰,钱商为何突然来他此处。
“钱相公,钱相公,快不行了!”
赵宗宁站了起来,大步走出。
走到一半,她看到家中太监匆匆抬来一人,她不由停下脚步,看着他们将人抬到跟前。
竟然是钱商。
浑身流血的钱商。
钱商眯着眼,迷糊道:“臣要见公主……”
赵宗宁回头看澈夏,澈夏跪在地上急速说道:“钱大人一到府外便倒在了地上,他的马也中了两箭。”
“难道外头没有巡卫,为何堂堂宰相都能中箭?这还是开封府?!”
澈夏小声道:“先前婢子奉公主命去带连秀才来时便有话要对公主说,今日格外蹊跷,原本因陛下身子不适,京中无人点灯便也罢,可今日是一个巡卫也没有,还隐隐透着股血腥味儿”
钱商适时开口,他虚弱道:“公主,陛,陛下有危……”
“你将话说清楚!!”赵宗宁急坏了。
“臣去打探!”邵宜迅速朝外跑去。
赵宗宁左转右转,轻轻一跺脚:“叫人给钱大人医治!澈夏你随我进宫!”
钱商却忽然伸手拉住赵宗宁的衣袖,这十分不合规矩。
赵宗宁凝眸回望他,钱商出气已比进气多:“十,十一郎君,逼,逼宫……”
赵宗宁眼前立刻花了,小十一回来了?果真没死?!
方才邵宜的那些话再度一一闪现,她的脚一软,澈夏赶紧扶住。她直打哆嗦,孙竹蕴从后头走来,瞧见这般场景,立刻上前,轻声叫她:“公主。”
“孙郎。”赵宗宁回身看他,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她从来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可她此时真是怕极了。
她怕的不是逼宫,怕的也不是哥哥被人陷害。
她怕的是,那个人,可能是赵世。
孙竹蕴轻手揽住她的肩膀,哄道:“别怕,我陪着你。”
赵宗宁靠在他身上直哭,直到外头再有人冲进来,高声道:“公主!捉住了围在钱府门前的人!”
他们将人提到赵宗宁面前,赵宗宁一看,共有三人。
澈夏捏起其中一人的脸,赵宗宁一看,脑中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肖扶?”赵宗宁颤抖着声音问,瘦长脸,耳边一颗痣。
穆扶沉默不语,他知道,他们郎君被将计就计反将了一军。无论受何严刑拷打,他也不会说一个字,只盼郎君在宫中一切都好。
赵宗宁反而又站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回身对孙竹蕴道:“照顾好钱相公。”
孙竹蕴担忧点头。
赵宗宁松开他的手,高声道:“所有公主府侍卫在门前集合,随我一同进宫!”
“是!”
赵宗宁带着满公主府的侍卫行到宫门处,恰好那位侍卫还在。
他一见到赵宗宁,立刻行礼。
赵宗宁坐在马上,冷声问道:“赵世可在宫中?”
侍卫点头:“在。”
赵宗宁笑出声,当真没死,笑着笑着,她却又想哭。但她抬头,止住眼泪。她翻身下马,从澈夏手中接过她的剑,那把幼年时候,父亲送给她的剑。
她沉声道:“走!”
第220章“赵世,你可有心?”
赵琮又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依然有他的父母,只是这回的梦似乎更久。他梦到自己独自活下来,梦到家中勤勤恳恳了一辈子的萧家夫妻如何照顾他长大,梦到他可爱的学生们。
萧阿姨朝他伸手:“少爷,你快回来吧,我们都想您。”
学生们也朝他伸手:“老师,你怎么还不回来?期末的大戏还得您指导呢!”
这个梦太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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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朝他们伸手,他想回去。
曾骗过他的人却忽然挡在面前,讥讽对他道:“我是仗着你的喜欢利用你,可你不也仗着你有钱强迫我?我们又有谁比谁高贵?!”
即便是梦中,他也觉得心中难过极了。
他何曾逼迫过他?他从未逼迫任何一个人。
梦不再美好,心里针扎一般,他想醒过来,可骗过他的人也来一同拉扯他。他四处避闪,却闪不过,他终于被惹怒,伸手推了那人一把。
那人朝后退去,被一辆车给撞了个正着,他倒在一片血泊中。
赵琮倏地睁开双眼,他不停喘气,眼前却仿佛还能看到那片血泊。
他顿时又有些分不清这是何处,直到他的嗅觉渐渐恢复,他闻到帐中熟悉的梅花香气。他慢慢回神,身上的感觉一一恢复,他察觉到自己一身的汗。
他似乎又晕了很久。
他也缓慢想起昏迷前的事,兴许夜间容易叫人迷茫,却也叫人清醒,又或者他刚刚做了一场太累的梦。他此时竟然不是十分悲伤,他甚至坚定认为,赵世没死。
赵世临走前给他留了信。
叫他等他。
赵世一定是诈死。
他坚信。
赵琮轻手轻脚地起来,两个小宫女正靠在床柱上打瞌睡,他如幽灵一般轻声走出内室。
不知已经躺了多久,脚踝处竟然已不是十分疼,显然是好了许多。
他只着亵衣,绕出隔窗,走出正厅,站在廊下,望向星空。
秋夜凉,风不小。他身上冷汗未退,风吹得他有些凉。但他依然固执地看着不见几颗星星昏暗的夜空,不愿进去。
看着看着,他不由又有些迷糊。
忽然殿门处传来一声响,他朝殿门看去。
有人推门而入。
赵琮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月光下的确有个身上染着血,穿着铠甲的人朝他走来。
赵琮眯眼望他,看他越走越近,最后走到他面前,轻声叫他:“陛下。”
赵琮眼中莫名一湿,他想,他不是还在做梦吧。
这人是小十一吧。
他伸手过来,赵琮握在手中。手心暖暖的,还有薄茧,熟悉无比,的确是小十一的手。可赵琮不敢再说话,生怕一说话,这又是个梦的梦就要醒了。
“陛下。”他又再叫了一声。
赵琮攥紧他的手,眼前有些晃。
哪怕是梦,也好。
赵世望着日思夜也思的人,心中瞬间便满了。
只是刚满,方才小太监的话又萦绕耳旁。他身上沾满鲜血,不敢触碰赵琮,他望着月下赵琮,单薄而又飘忽,似乎下一刻就要飘到天宫去。从来没有哪一刻,似此时这般令他觉得他无法再拥有赵琮。
他胆怯地顾不上其他,先将此时最想问的问题问出:“陛下,田娘子怀了您的孩子?”
赵琮却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没听明白他的话。
“陛下?”赵世又问,“田美人怀了孩子?”
怀了孩子?
赵琮其实还在病中,他突然醒来,发着高烧,又吹着凉风,反应很有些慢。他也辨不清此时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下意识地点头,似乎是有人怀了孩子。
赵世见他点头,心中一凉。
他不相信地再问:“他们说我死了,说陛下要给我赐个妾侍,为我供奉,陛下,这是假的吧?”
赵琮听到前半句,脑中又是一疼。
小十一没死!小十一就在他跟前呢!
他立刻生气道:“不许这么说!”
赵世误解了他的意思,不可置信道:“为何不能这般说?陛下,您怎能把我给其他人?您又如何能让其他人怀了您的孩子?我只有您,您为何不能只有我?”
赵琮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他将赵世的手握得更紧,严肃道:“只有你。”
赵世鼻子也是一酸,兴许月光太哀,赵琮又太飘。
赵世不由又道:“陛下,咱们走吧,这皇帝谁想做就去做。我再不想与你分开。”才分开一个月,赵琮就有了孩子,与其他妃子同床,他实在难以接受。他想到赵琮的身子被第二个人瞧见,他便想杀了对方,“我们一走了之,再也没有战乱,凭他们谁造反,谁打仗,再不关我们的事,这不好吗?我们再不这般分开。一分开便是这么久,实在太难熬,太难熬了。”
赵琮喃喃道:“好啊。”
“陛下,我们走吧!”赵世莫名有些无力,他千防万防,还是防不过。世上总是有这么多他无力去做成的事,他若是杀了那个田娘子,赵琮是否要怪他?毕竟田娘子是唯一怀有身孕的人。
他似乎不该自私,赵琮是皇帝,更是男子,绵延子嗣天经地义。可他只想杀了那人,他不防一回京中,等待他的便是这样的事儿。
他心中痛苦,也顾不得身上的血,伸手紧紧抱住赵琮,在他耳边恳求道:“陛下,我们走吧。”
赵琮被他抱进怀中,眼神还是有些木。
“放开哥哥!!”门口却又突然传来一阵怒斥声。
赵琮木然的眼光飘向殿门处,赵宗宁提着剑带人闯了进来,他们捆了赵世带进宫的人。不一会儿,人就挤满了福宁殿的院子。
整个福宁殿的人都醒了,福禄等人匆匆跑出来,瞧见这幅场景,纷纷吓住。
“赵世,放开陛下!”赵宗宁走近了,再说一回。
赵世缓慢松开赵琮,回身看她。
赵宗宁看到赵琮柔白亵衣上的斑斑血迹,以为是赵世伤了他,她怒上心头,举剑就朝赵世劈来。
赵世抬手挡住,皱眉看她:“你在做什么?”
赵宗宁咬牙:“我在做什么?该我问你要做什么才是!赵世!西夏细作做得可痛快?十一郎君可爽快?哦,不对,您兴许是西夏某位皇子才是。我怀疑,那位李凉承不过是你的替身,你才是真正的,三,皇,子吧!”
院子中的人听到这话,个个瞪着眼睛,分明是全都吓傻了。
赵琮虽晕乎,却看得到妹妹提剑想杀赵世,也听得到“三皇子”三个字。
他忽然也想到一件事,当年,钱月默带着李凉承偷偷送来的玉佩来见他时,小十一也在。
他更想到,洇墨曾经叫小十一为“三郎君”。
只是他的眼神依然有些飘。
赵宗宁说完,赵世毫无反应,面上竟连一丝愧疚也没有。
“你这个叛徒!!”赵宗宁恨极,再度朝他砍去。赵琮下意识地伸手便去挡,赵世立刻又挡在赵琮面前。
“哥哥!他是西夏的三皇子!他才是真正的李凉承,咱们都被他骗了!”赵宗宁急道。
赵琮下意识地看了赵世一眼,赵世也回头看他。
“哥哥!”赵宗宁见他还是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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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气得还要再砍赵世。
赵世没躲,眼睁睁地看着赵宗宁砍来。
他大约明白,他做的那些事,怕是已暴露。他也明白,那些事一旦暴露,便代表什么。
恍惚中他又想到上辈子,赵宗宁一剑刺穿他。
他竟然不想躲。
赵琮却将他猛地往后一拽。
赵琮醒了过来。
原来这真的不是梦。
眼前沾满鲜血的人,的确是赵世。
他沉默片刻,松开赵世的手,回身,边走边道:“你们二人进来。”
“哥哥!!”
“进来。”赵琮沉声。
赵宗宁深吸一口气,对赵世道:“外头全是我的人,你今儿必死无疑!”她一把将赵世推进去,赵世同样沉默,走进去。
“门关上。”赵琮提醒。
赵宗宁气道:“哥哥,这个时候你为何还要在意这些?合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如何的狼子野心!他的娘十多年前便潜入大宋,西夏好计谋!”
“关上!”赵琮动了气。
赵世上前关了门,回身走到赵琮面前。
赵琮缓慢坐到榻上,实际上他呼吸已有些困难,但他依然慢声到:“谁先说。”
赵宗宁将邵宜与他说的话,全部告诉赵琮,并将钱商的话与所作所为也统统说了出来。
赵世站在一旁,从头沉默到尾。
赵琮坐在榻上,也是从头沉默到尾。
赵宗宁说了一连串,见这两人毫无反应,又急又气,还有一丝自己极力掩饰的哀伤。说实在的,最令她在意的是,赵世真的骗了他们那么多,骗了他们那样久。
“哥哥!”
赵琮的手搁在自己腿上,他方才坐上榻的时候,甚至给自己盖了丝毯。此时他的手在妃色丝毯的映衬下,显得更白。
他看着自己的手。
可真是苍白。
他抬头,对赵宗宁说:“你出去。”
“哥哥,我不可能放他与你单独在一块儿!”
“出去。”
“哥哥!”
赵琮将桌上的茶壶与茶盏一起推到地上,冷漠道:“出,去。”
赵宗宁的裙子被溅上已凉的茶水,她敛了敛眼中的泪水,难过道:“我知道哥哥不愿意信,谁又愿意信?我也不愿,可证据都是实实在在的,哥哥你听他说吧。”她说完,看向赵世,嘲讽笑道:“但愿你能诚恳一回。”
赵宗宁回身出门,不忘再把门关上。
赵琮又歇了好一会儿,才用尽量平静地声音说:“真死,还是假死。”
“假死。”
“是你刻意,还是他人授意。”
“是我刻意。”
赵琮点头:“好。”他再点头,“很好。”他一直微微低头,看向地面。赵世也一直站着,并未下跪。赵琮想到当年那么小的一个人,他低头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小人的脖颈。
一晃眼,就这样大了。
“当初到底为何进宫。”赵琮问。
他其实有太多问题要问,首先问出口的到底是这个问题。他知道,当初回开封时,提及这件事,赵世便骗了他。
只是当时他宁愿被骗,也绝不愿将赵世想成那般,索性掩耳盗铃,接受那些说辞。
赵世沉默。
“我只想听真话。”赵琮抬头看他,眼神无比清明。
赵世从未这般难堪过,他在赵琮的眼神下,真的再无处可藏。那些东西压在心底太久,他曾以为一辈子都无机会言说出口,他也不希望这些话得见天日。

老天爷给的恩馈到底太少。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他扯出一丝凉薄笑意,说道:“为了皇位。”
赵琮也扯出一点笑意,似乎很寻常地再问:“为何又不要了?”
赵世沉默。
赵琮自己回答:“因为你发现我已经被哄得,不需要你再伸手而自愿给你。”
赵世明知不是,他早已不想要皇位,可赵琮的确主动给了他。
最要紧的是,他已不知该如何与赵琮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赵琮再问。
赵世照例沉默。
“当年,王姑姑下毒害我,你是否早已知道?有人要推我下水,你是否也早已知道?所以你才能恰好到那处将我从水中救上来?”
“是。”
赵琮浑身发冷:“既已知道有人要下毒,为何要拖到最后一刻才救我?”不等他回答,赵琮的声音开始发抖,“因为你原本不想救我,你只想等着我死好继承皇位,你学我的字迹,是为了我死时能给自己写诏书。后来你发现我身子那样弱,总有一天要死的。而我对你不错,你又还小,留着我用来挡各路牛鬼蛇神,我于你还有用,所以你救了我。你离开开封,五年后你才回来,是因为时机已成熟。是不是?”
赵世无话可说,最开始他的确如此,赵琮说得都对,没有一丝错。
只是他离开东京与回来的原因并非如此,可是此时说来又有何用,做错一件事,再做一百件一千件好事来补偿也无计可施。
赵琮不会再信。
赵琮当他默认,再道:“你用我喜欢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讨我欢心。你明了我的性子,将计就计,让我喜爱上你,陪我唱这样一出戏,是也不是?”
赵世满嘴苦涩,却又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光是他当初的确为了皇位,并想要赵琮的命这一点便定了他的死罪。
赵琮却觉得很累,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原来真相竟然如此。
他以为最不会背叛他的人,也的确没有背叛过他。
因为那个人,从未真正归属过他。
他作为一个教人演戏的老师,却被别人的演技给彻彻底底地骗了。
可即便他知道了真相,他也舍不得杀死。
赵琮更是满心绝望,他不看赵世,伸手指门:“你走吧,你很有本事,若能逃出宫,往后再别回来。若不能,被他们杀死,也是你命中该如此。”
赵世满脑空白,心中生出的不知是绝望,还是无力,抑或也是空白。
他以为这辈子回来,天下都是他的,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可赵琮,以及与赵琮相关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做不到的事实在太多。
终究还是因为他不够强大。
“走。”赵琮催,他还是不敢看赵世,他怕看一眼,他恨得要杀他。
可是他不忍心杀他啊。
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不舍得。
赵世沉着一张脸,见赵琮无论如何也不愿看他。
他觉得自己丑陋至极,忽然也不敢面对赵琮,回身就走。
他伸手去拉门时,赵琮在他身后说了一句话
赵琮说:“赵世,你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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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伤到了赵世心底的最深处。
赵世深呼吸,忽然又走回来,弯腰问赵琮:“我要如何才能完完全全拥有你?不让任何人碰你,不让任何人看你,你会相信并认同我做的每一件事。我喜欢穿你喜欢看我穿的衣裳,我也喜欢吃你喜欢叫我吃的东西,可我也厌烦穿你喜欢我穿的衣裳,厌烦吃你喜欢看我吃的东西。这些年来,我压着这些事,终日胆颤心惊,怕你厌我,怕你恨我。
皇位?我曾经那样渴望的东西,真正到手后却无比唾弃。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原来皇位真的有好处。
原来我对它还有渴求。原来我是这样的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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