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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赵琮被他这通胡乱的话说得有些不解,眼神却还是很锐利,并暗藏悲伤。
赵世却忽然从身上抽出来一根软鞭,伸手要去捆赵琮。
赵琮往后退了退,厉声问:“你要做什么?”
“陛下,我厌倦了做你喜欢的那个孩子。”赵世攥紧了赵琮的手去捆他,并轻声道,“我这会儿就写传位诏书,往后我替你当皇帝,所有烦心事儿由我来做,你只需安心享乐。由我照顾你,我们再不分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赵世越说越愉悦,他担心赵琮的身子,捆得很小心,也很轻柔。
赵琮借机将他一脚踹开。
赵世从地上爬起来,再度朝赵琮走来。
赵琮的手边正好有一把刀,还正是赵世送他的,一模一样刻有“宗宝”字样的刀。赵琮将刀拿在手中,对他道:“出去。”
赵世跟没瞧见一般,低头一丝不苟地还要再捆赵琮。
赵琮的手有些抖:“出去!”
赵世手上还在动,甚至不去拿他手上的刀。
越是这样,赵琮心中越是绝望。
他为自己绝望,也为赵世而绝望。偏偏赵世还在温声道:“陛下,我早该想到的,只要我做了皇帝,所有惹你不痛快的人,我全杀了。田娘子,易渔,这些人都给杀了。邵宜也该死,他眼睛太利,挖了他的眼睛。田娘子怀了你的孩子,该死,将她肚里的孩子挖出来,晒成人干……”
赵琮被他这些话说得浑身发颤,这还是小十一吗?
小十一的戾气再重,也不至于此啊?!
赵世终于捆到他拿着右手的刀,还柔声道:“陛下若是喜欢,随便刺我,我耐打。来”他说着还将手朝前送,赵琮将他一把推开,赵世回身再度靠来。赵琮有些慌乱,将手中刀一把挥了出去,却真的刺到了东西。
他慌忙回头看,刀子刺进了赵世的心脏处。
赵琮的手抖,虽是浅浅没入,却已有血顺着刀子流出来。
赵世也低头看,刀子上的宝石熠熠发光,是他亲手镶上去的,刀柄上的“宗宝”也是他亲自刻上去的。
他忽然想起这辈子的幼年时候,他曾做过一个荒唐的梦。
梦中,赵琮这样刺了他一刀。
随后,他便长大了。
门也忽然被一脚踹开,赵宗宁带人大步跑进来,大喊着“护驾”,与此同时她速速逼来,她的剑也直直刺进了赵世的后背。
赵世也渐渐清醒过来。
这已经是第二辈子了。
他还是被赵宗宁刺了一剑,不同的过程,却是相同的结果。
他知道该将胸口的刀拔出来,他有力气,他却忽然不想拔。
赵琮那样惊慌地看着他。
是不是他伤得再重些,或者干脆死了,赵琮就能原谅他?
他怎会没有心。
石头心,再冷再硬,那也是心。
还是只被一人捂暖过的石头心。
赵世前后都在流血,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在慢慢流逝。
重活一世,到底为了什么?
为何要让他与赵琮相爱,却又给他们这样的开始。
他兴致冲冲地从西南赶回,又是为了什么?
若早知道这般,他当真不如在西南死了。
第221章
赵世被关在坤宁殿中。
张眷亲自带人看守。
天一亮,十一郎君逼宫造反的事儿很快便人尽皆知。城外发现了几十具身穿西夏服饰的尸体,码头处几十艘船中的尸体也被寻了出来。刑部的人亲自去查,刀口与西夏那些人的刀子对得上。
证据确凿。
十一郎君再次站在风口浪尖,只是人人都知道,这一回怕是再没人保他。
毕竟这一回,他要的是一直保他之人的命。
原本是为了保护各位官员的那些赵世的私兵跑了一部分,到底也抓了一些,如今都成了同党。说来也恰好,说他们不是造反,谁信呢?否则谁大半夜地守在这些高官家门口?
赵宗宁亲自审问了许多人,只是他们大多数硬挺得很,即便受酷刑,什么也不招。
赵琮没再晕倒,只是神气很差。
直到黄疏将赵从德从西南带回来,赵琮还是没回过神,依然整日里窝在榻上或床上,身子始终不见好,但也无有大病。
赵世依然关在坤宁殿。
黄疏问赵从德该如何处置,赵琮只叫先关进刑部大牢,过些日子再说。
忽然之间,他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致。
拖了一个多月,赵宗宁再进宫问他的意思,问到底如何处置赵世。
他沉默。
“哥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舍,但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
赵琮还是沉默。
赵宗宁有些气:“他那样对你,哥哥还不忍心杀他?!他就是一条毒蛇!放任他,往后还不知要害多少人!”
在赵宗宁心中,最重要的始终是赵琮。
赵宗宁实在很恨赵世,他骗哥哥的感情,将哥哥害到如此境地,每一寸心神都为他牵动。
赵琮闭眼,喃喃道:“你先退下吧。”
“哥哥……”赵宗宁哀声。
“哥哥很累。”赵琮的声音中的确满是疲惫。
“好,只是哥哥,那个肖扶,您可要见见?”
赵琮想了会儿,点头:“见。”
隔日的午后,赵琮见了穆扶。
因是重要证人,没怎么拷打他,他看起来还算完好。
赵琮低声问他:“你们自西夏来?”
穆扶不语。
“小十一才是西夏的三皇子?朕曾听洇墨叫他三郎,说漏了嘴。”
穆扶暗暗皱眉,还是不说话。
赵琮似乎也不需要他说话,又兀自发了很久的呆,才道:“你走吧。”
穆扶磕了个头,终于开口:“陛下,三郎兴许骗了你许多,但他对您的心,都是真的。”
“没有心的人,如何将心给人?”
穆扶哑然,到底退了出去。
挑了一个晴好的日子,赵琮带着福禄与染陶一同出了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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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他们去了御街尽头处,他曾经亲自赏给赵世的宅子。
如今已是人去屋空。
赵琮伸手摸朱门上的门环,许久没人擦,竟有些锈了。
福禄与染陶见他这般,都有些不忍,染陶甚至低头拭泪。
福禄小声问:“陛下可要进去看看?”
赵琮摇头,轻声道:“外边,看看就好。”
此处如今是禁地,没人来这儿,赵琮站在门前站了半个上午,直到实在站不动了才回宫。
当天晚上,他去坤宁殿见了赵世。
时隔一个多月,头一回相见,其实赵琮已不记得具体隔了多久,他这阵子辨不清日子如何。
他亲手推开门,坤宁殿许久没人住,门声都比其他地方要老。
“吱哑”
赵琮站在门边,看到屋内的地上坐着一人,他的手脚皆被铁链子捆着。
赵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真疼。
听到门声,赵世缓缓回头。
他坐在地上,与赵琮相望。
上辈子最窝囊,最肮脏的时刻都没有至此。而他此时就这样现在赵琮面前,赵世内心深处自卑极了,被这股自卑激得,他的自负又渐渐浮上来,他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赵琮。
赵琮走到他面前,突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他们原来也有这样的一天,相对两无语。
过了半晌,赵琮讷讷道:“你说叫我等你归来。”
赵琮不解:“不过一个月,为何会如此?”
赵琮絮絮道:“你长大了,不愿再做小孩子。长大了便要飞。”
赵琮低头看他,看了许久,才道:“我放你飞。”
赵世抬头看他。
赵琮蹲下身来,轻柔伸手去摸他满是血污的脸,似在梦中一般轻声道:“七叔父再教你最后一件事,若要骗,就要骗一辈子。若要瞒,更要瞒到天荒地老。否则就别再骗,也别再瞒。”
赵琮如同看珍宝一般看着他。
赵世身上的驯良早已不见,满身的戾气甚至比刚回开封时更甚。
赵琮再如哄孩子一般说道:“回到西夏有何打算?可要登基?千万别登基,朕会杀了你。朕会毁了西夏。你跟在朕身边这么久,知道朕说到做到。”
赵琮用帕子一点一滴地去擦赵世脸上的血,柔声叫他:“小十一多好听的名字啊,小十一。”
赵琮缓缓起身,扔了手中变脏的帕子,转身朝外,背对他,说道:“今夜,张眷会放你走。吉祥与肖扶,你都带走吧。”
赵世沙哑开口:“为何不杀了我。”
“是啊,为何呢?”
“不如杀了我。”
赵世看不到,赵琮背对着他,眼圈却迅速红了。
他也想杀。
可是他舍不得。
他辛辛苦苦养得这样好的孩子,流一滴血都是那样叫他心疼,他怎能忍心去杀。
他暗暗吸气,用与往常一般的音调说道:“只有这一回,若是下回再落到我手中,朕定会杀了你。”
顿了顿,赵琮又道:“三郎君,愿我们,山水再无相逢。”
其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赵世笑。
赵琮抬脚离去。
赵世想伸手拉他,却被铁链绑得紧紧的。
铁链发出声响,赵琮稍一犹豫,还是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门边时
赵世低声道:“你会后悔的。”
赵琮顿了顿,同样低声道:“我后悔的事只有一件,五年前的五月份,我不该在后苑遇见你。”
说罢,赵琮大步离开。
赵世笑着低头说道:“不杀了我,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可是赵琮的话还是在他耳边回响。
如若可以,他也不愿他们是这样的遇见。
赵世是子时走的,赵琮躺在床上,幔帐拉得紧紧的,他却睡不着。
赵琮面对东华门的方向,他喃喃道:“为什么不能骗我一辈子,为什么也不能瞒我一辈子呢。”
赵琮告诉大家,赵世被他处死了,包括赵宗宁。
赵宗宁不信。
赵琮冷静道:“你去问张眷,那夜他亲眼看朕杀了他。”
赵宗宁尽管还是不信,也无他法。赵世这个人似乎从未存在过,忽然就从东京城中消失。
开始有许多人议论他逼宫造反的事儿,忽然就有一天,禁兵亲自到各大茶楼、酒楼里拿人,只要再提到一个字,都统统被抓进大牢。其中元家茶楼被抓得最多,店小二与掌柜都被一同抓进牢中,曾为京中第一茶楼的元家茶楼渐渐便没落了。
很快,就没人敢再说这样的事儿。
闻名天下的十一郎君被处死后,陛下仿佛变了个人。
从前京中,无论如何言语,官家也不管的。如今,只要有那些爱言皇家事的人,一旦被抓到,轻则二十大板,重则蹲大牢。时间久了,东京城仿佛都安静了不少。
陛下身子好了之后,便开始处置魏郡王一家。
老百姓们眼中,这魏郡王一家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这样的衰气。
先是家中姻亲造反,诛了九族,后头又是府上的世子造反,老子还没造完呢,儿子也跟着反了。
赵从德被带回京中,且十一郎君事情败露的当天,魏郡王便死了。并非自杀,而是一口气没上来,活活被气死的。
原本人们以为陛下如今这般狠心,怕是即便是魏郡王家,也要严惩的。
没料到,陛下仅仅处死了赵从德,其余人等都是贬为庶民,饶了他们一命。而且魏郡王府家的大娘子赵世晴一点儿没受牵连,她的夫君还被提了官职,愈发使人不明白官家的想法。
不仅是老百姓不明白,赵宗宁也不明白,进宫问他,并道:“哥哥,世晴虽与我交好,但你不必如此的。”
赵琮笑了笑,没说话。
他只不过为他记忆中最爱的小十一做些事罢了,魏郡王世子妃、赵世晴、赵世元对小十一都很好,他愿意留他们的命。
赵从德死得挺惨。
死的方式倒不惨,就是寻常的砍头,只是他的脑袋被钉在城门上示众一个月。
那一个月,人人打城门经过都胆颤心惊,来往的人都少了许多。
就是这件事儿叫大家知道,陛下有些不一样了。
冬至的时候,赵琮赐婚赵宗宁与孙竹蕴,来年三月成婚,满城欢喜。
赵琮的身子也终于大好,如常上朝、处理政事。
开熹五年的最后一日,赵琮在宫中摆宴,叫了所有宗室进来,家中有孩子的都带了过来。宗室们愈发老实,只字不提魏郡王府一家,只可了劲儿地说宝宁公主的婚事,厅中十分热闹。
赵琮不拘孩童们玩闹,坐在室内,点着炭盆,他也冷,怀中抱个手炉,望着满屋子奔跑的孩童,终于露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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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
赵琮暗想,他是不是已经老了。
老人才这般喜爱孩童。
不过日子总算又有了奔头,不管独自一人,还是共坐两人,他总得开始择继承人。他也不知自己这副身子,到底还能撑几年。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他对“活着”这件事已无太多兴趣。
他望着嬉闹的孩童,心中已开始暗暗挑。
热闹间,他看了一眼窗外,正飘小雪。
新年号早已拟好。
来年想必是一个好年头。
同一日,辽国国都上京城内,风雪中,皇宫的正门承天门外缓缓停下三列人。他们都身穿黑金铠甲,骑着高大骏马,拱绕着最前头的人。
那人坐在马上,倒没有穿铠甲,只是裹了一身黑色大毛披风,看不清长相,脸埋在风帽间。即便如此,也叫人不敢轻易去望。
因快要过年,城中十分热闹,许多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行人如何进的城,又如何行到皇宫正门前。气势太盛,他们只敢看看,甚至经过时,他们也不敢说话。
此时这行人就站在正门前,上京城的北城内住着的都是契丹人,他们看着明显与他们不同的打扮,暗自猜测是不是别国派来的使官。只是这使官来得太不是时候,哪有大过年的时候来的。
辽国国风不如宋宽泛,百姓们不敢靠近皇宫,更不敢轻易言道皇家事,只能远远看着那黑压压一片。
城楼上的侍卫瞧见门外不同寻常,低头一看这架势,也知不是小人物,赶紧走下来几人询问所为何事。
百姓们远远地看着其中一匹马上下来一位男子,不知与那些侍卫说了什么,还递给他们一样东西。那几人一怔,似乎想打量那位打头坐高马的人,却又不敢,终究是行了大礼才退回城门内。
“啧啧,谁呀,堵在承天门门口,侍卫们也不敢赶人?还行这样大的礼?”
“就算是外国使官,也没这大面子啊。”
“那位坐在黑马上头的郎君瞧起来十分威武呢!”
人们只敢轻声议论,承天门外的那些人却依然肃穆。
穆扶走到领头的马下,拱手轻声道:“三郎,他们怕是要出来迎接您的。”
马上的人不置可否,风帽下露出半遮的双眼,隔着大雪,黑沉沉地望着依然关闭的承天门。
他不说话,穆扶也不说话,但穆扶知道,那些人一定会出来。
辽国太后一点能力也无,朝中官员早就吃够了她的苦,偏偏其余的皇子,身份都不比如今那位小皇帝,能力甚至不如太后。
除非
再来一位身份更高贵的人。
穆扶再瞄一眼他们郎君,依旧一动不动。
他暗自叹气,自从离开大宋皇宫后,他们郎君就整日如此,别提笑了,话都少说。
辽国的许多制度都是效仿的宋,今日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宫中也有的热闹,几乎所有上京城的官员都在。
而如穆扶预料,的确很快便有人出来迎接。
但穆扶见到来人时,也不禁咋舌,萧太后是将人逼到什么地步,竟然出来了至少一百人!
厚重的承天门“嗡”地被推开,以上宰相耶律丰为首的一百多人全部走出承天门。
穆扶拱手:“小人穆扶,见过宰相大人。”
耶律丰的眼睛一亮:“穆大官!”他原本还有些担忧,但见到穆扶便放了一半的心。穆扶当年是先帝的贴身太监,后来忽然便消失了,其实当时有传言说穆扶是跟着还未册封的辰皇后走了。
只是先帝听闻此事后,将那些人全部杖杀,到底不是光的事儿,之后再无人敢嚼舌头根。辰皇后此人,也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若不是他与先帝亲近,先帝常思念辰皇后,他也不知道辰皇后在先帝心中的分量。
没料到,穆扶还真有回来的这一日!
耶律丰眼珠子一转,看向马上的年轻郎君,恰好对上他半遮的双眼。
好家伙!
耶律丰又立刻回视线,光是这如刀般的眼神就叫人胆颤。
穆扶笑道:“这是我们三皇子。”
耶律丰思虑了半晌,征询道:“三殿下,不知臣可有幸得见真颜?”不见了样子,他还是不放心哪!
吉祥叱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这样的话?!”
耶律丰被个毛头小子给训斥,心中不高兴,但他见穆扶一脸笑,更见他们身后黑金骑兵纷纷亮出了刀。他心中也哀叹,穆扶拿出来的信物做不了假,穆扶也做不了假,先混过这关再说。
萧太后荒淫至此,同嫡亲兄长都搞上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坏的?
耶律丰立即跪到地上,高声道:“恭迎三殿下回宫!”
其余人见宰相都跪了,也纷纷下跪:“恭迎三殿下回宫!”
耶律钦也跟着跪,心中却有些纳闷,他怎么觉着方才说话的小太监有些眼熟呢,他似乎见过。
马上的人却未下马。
耶律丰知道这是不够,不禁又带头高呼三声“恭迎三殿下回宫!”
声音震天响,远处百姓们也听到了,纷纷怔愣。
震天响后便是寂静,寂静中,马上的人终于翻身下马。
他往前走,掠过耶律丰,走到耶律钦跟前,低声道:“抬头。”
耶律钦觉着这道声音也十分熟,他纳闷地抬头。
赵世揭开自己的风帽。
耶律钦吓得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慌道:“十,十一”
吉祥怒道:“这是三殿下!”
耶律钦心中苦不堪言,虽还不知其中具体事宜,却已经知道这到手的皇位怕是要飞了,他磕了个头:“臣见过三殿下,恭祝三殿下万安。”
“起来说话。”
耶律钦只好爬起来。
赵世这几个月竟然又长高了些,比耶律钦还要高,他与耶律钦离得极近,问道:“顾辞在何处?”
“……这,这”
吉祥亮出刀子,耶律钦苦着脸供出地方,吉祥回刀子,回头就带人去向那处。
耶律丰暗想,这是给下马威啊,虽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赵世紧接着又对耶律钦道:“今日起,你便留在宫中。”
耶律钦心里苦死了,你刚回来,还没站稳脚跟呢,就想这些事儿。可他看着这位从前的十一郎君,如今的三殿下这架势,又莫名觉得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从前瞧见他跟宋帝站在一处,他总是清雅地穿着身天青碧色的衣裳,瞧起来跟个书生似的。不过几个月不见,怎么活像个土匪。
倒不是说他长得像土匪,就身上那股子气,就跟土匪似的,天不怕地不怕,天底下老子最大的那般。
耶律丰也实在好奇,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不防三殿下也看他。
他的腿一软。
作为曾




福宁殿 分卷阅读420
有幸见过辰皇后一面的人,不得不承认,那脸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三殿下这双眼睛,生得跟先帝简直一个样儿,比大公主还像。
此子一看便知不是池中物,总归比他的那几个兄弟都好。再这般折腾下去,他都想造反了。
幸好老天开眼,总算给了他们大辽一线生机。
耶律丰再度跪下,饱含真情实意地再高呼一声“恭迎三殿下回宫!”
三殿下在所有官员的三拜九叩下,由承天门走进了这座陌生而崭新的皇宫。
是日,宫中人人得知,元皇后,辰皇后的独子流落在女真多年终回宫。
辰皇后虽从未真正行过册封礼,却是先帝一生挚爱,唯一册封过的皇后。
三皇子乃元后嫡子,身份高贵。
按照先帝遗旨,得赐名
耶律延理。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不打算多说什么影响大家的阅读感,不过想了下,没多久就要完结,就稍微说一下。
没错,宗宝最后对上的是小十一,这也是为什么文章标签里会有一个“相爱相杀”。不过本文也并非刻意就要虐心,所以其实也相杀不到哪里去。这几十章的剧情,除了讲易渔讲太原包括讲赵从德等人的事儿,也是一直在讲小十一的心理变化。他无疑是很愿意听赵琮的,也愿意为赵琮所用。但他想敞亮地做事儿,想做那个强大且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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