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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他要堂堂正正地对赵琮说出心悦之情。
他也要在一切后顾之忧都无的情况下,让赵琮明白他的心意。
而这张床,是他上辈子也躺过的地方,更是全天下的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这辈子,因赵琮之故,他原本对这张床已无企图。
此刻,他看着拉得严严实实的幔帐,眼中的寒夜孤星,刹那间便化作四月天里,南方木桥下,飘荡着桃花瓣的春水。
他想,这张床,他一定还会再上的。
赵世在床前停下脚步,没有一丝犹豫,伸手撩开幔帐。
其实经由睡姿便能看出赵琮睡得好不好。赵琮睡得并不好,他依然平躺在床上,眉头甚至还皱着。方才染陶说他是喝了药才睡的,怕是因药中安神而起的睡意,因而他既能沉睡,却又睡得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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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如同往常那般不由便跪在榻上,趴在床边,看着赵琮的脸。
下定决心仅是一瞬间的事,决心所起的勇气,却给足了他底气。
赵世现在格外踏实,这飘忽的人世间,忽然又有了目标与前方,他不仅踏实,还有些高兴。
他望着赵琮的脸,竟然就浅浅露出了笑容。
浅淡却又难得柔和、温和,若赵琮能瞧见,心中最深处怕是都能被这笑容所晕染。
他不禁想,与心悦之人应当如何相处?
定是不能再似从前那般。
他上辈子的时候曾瞧见过谢文睿与顾辞相处的场景,他们二人拉着手,见他过去,顾辞那样胆大包天的人居然知道羞赧,立刻便将谢文睿的手给甩了。反倒是一本正经的谢文睿死抓着他的手不愿放。
赵世想着,试探性地再伸手去握住赵琮的手。
赵琮的手软极了。
他平常习武、骑马,掌心总归磨得有些厚重。
他并非第一回去拉赵琮的手,但他知道,某种意义上而言,这真的是他头一回去拉赵琮的手。
他爱不释手,反反复复地轻轻抚摸着赵琮的手。
赵琮却一直睡着,他暗自感激那碗汤药。
他想起五年前,他还装傻在福宁殿时,他用指尖在赵琮手心写字。赵琮偶尔逗他,也会在他的手心写字。赵琮的手软软的,却又凉凉的。他不由又将赵琮的手握紧,恨不得将满身的暖意都传给他。
他曾吻过赵琮的手面,此刻他轻轻地捏着赵琮的手,只想吻遍他的指尖。
既已想通,原本就无所畏惧的赵世没了最后的担忧,他低头去吻赵琮的指尖。赵琮的手下意识地颤了一下,赵世莫名希望赵琮此时能醒来,甚至能亲眼瞧见他在亲吻他的手指。
他觉得自己再也等不及。
但赵琮未醒。
赵琮因睡觉,发髻早已解开,头发铺满枕头。
赵世难以抵抗诱惑,伸手去整理他浮在面上的些许发丝,想要令他睡得更好些。他一手握着赵琮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拂开赵琮的头发。拂开后,他舍不得回来,继续轻轻地整理着赵琮的鬓边。
这般整理着,福至心灵般,他彻底难以抵抗真正的诱惑,他探过上半身,往赵琮靠近。
似迷惑,也是诱惑,不由自主地,他便吻住了赵琮的嘴唇。
碰触的瞬间,赵世只觉浑身的肌肤似乎正被海边的日光笼罩,也被海面的风包围。非比寻常,难以言喻。他的肌肤,他的身体,与他的心灵一同悸动。
原来赵琮的嘴唇是这样的触感。
与隔着桃花瓣用指腹触摸时是截然不同的。
他迷恋地不舍离去。
“啪”身后却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立刻回身望去。
惊慌失措的钱月默呆站在内室门旁,隔窗之后,手中的托盘已落至地面,瓷盅碎了一地,鸡汤更是洒满一地。
钱月默连眨眼都已不会。
她惊吓地盯着他。
赵世怎会怕?只怪她打扰了这难得时刻。
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
他不悦低声道:“滚。”
“……”钱月默回身就跑。
第121章赵琮,他志在必得。
钱月默慌慌张张地走出福宁殿正殿,形容十分怪异。
飘书纳闷上前:“娘子?”
钱月默却一句话也未与她说,直接便往殿外走去。不仅是飘书,就连福宁殿中的宫女与太监都面面相觑,尤为不解,却也不敢上前问。钱月默匆匆离去,直走到宣佑门处她才渐渐缓下脚步。
飘书也才敢再问一句:“娘子?您是怎的了?”
怎的了?!
钱月默此时仍觉自己瞧见的是假的,她早觉着这位小郎君对陛下有些不对劲。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只不过大多时候仅是看,心中想,却不说出口罢了。当年小郎君才十一岁,杀孙太后殿中人那一回,她便觉着此人不简单。
这位小郎君回来后,又是拦御驾,又是在淮南杀盐民,虽说总有因由,陛下却丝毫不怪罪,一直护着他。她后来也隐隐察觉,陛下那回气吐血,怕不是被孙太后气的,是被他给气的!
可即便被他气得吐血,陛下还是原谅他。
她依然默默看着,她还真当这位小郎君怕是要对陛下不利。否则,他何以对陛下那般依恋?
一位这样厉害、能干的郎君,却过分依恋着陛下?
她毕竟是宫妃,常见他们,比其他人更知道赵世与陛下相处的场景。
陛下身子不好,当年陛下与她一同谋划“中毒”之事,小郎君却冒出来。她当时心中就是有怀疑的,只是没有证据,她并不敢与陛下说。
这回他回来后,她越发以为赵世有其他心思。
她还想着,盯好了,若有不对便要赶紧告知公主。
如今她只觉着自己可笑。
这位郎君有其他心思不假。
他惦记着一些不该惦记的东西也不假。
但他惦记的不是陛下的位子!
他惦记的是陛下!
钱月默自小到大,熟读百书,进宫后又有诸多见识,这些年也已很少有事能让她这样惊慌。
可她无法平静。
赵世是陛下的侄儿啊!
是陛下亲自教养的侄儿!
他却趁陛下熟睡之时
钱月默急得脸红,便是在心中,她也不好意思说出那几个字来。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此事能与谁说。
陛下是否知晓小郎君对他这番心思?她是否应该告知陛下?
前朝宫廷混乱,的确有皇帝娶侄女的事儿,却被后人骂尽。他们大宋重读书,重礼数,怎能容许这样的事儿?
更何况他们皆是男子!
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她由惊吓转为急躁,用了比往日里少上许多的时间,很快便回到她的雪琉阁。一进去,她却见到公主府的女使。
她一愣。
女使已笑着行礼:“婢子见过淑妃娘子。”
“快起来。”
“是。”女使再福一礼,让开半个身子,给她看身后的花,共十盆牡丹,她笑道,“公主与乐安县主明日欲去洛阳看牡丹,公主惦记娘子,本想邀娘子同去。却知娘子宫中事务繁忙,便命婢子进宫来送花,这些都是公主亲手挑的。”
钱月默看向十盆花,看得出神,已忘记与女使说话。她又往前走几步,十盆颜色各不同,有御衣黄,也有小桃红,都漂亮极了。她走到其中一盆跟前,花瓣儿是水红色,花瓣层层又叠叠,娇气又甜美。
女使见她盯着那株瞧,再笑:“这是公主最喜爱的一盆,名叫赵粉。”
钱月默伸手轻轻抚摸花瓣,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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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忘了。
钱月默是慌慌张张地走了,瓷盅落地的声音却着实响得很,将本就睡得不踏实的赵琮惊醒。
赵世更为不悦,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趁赵琮正睡着,才敢做些平日里根本不能做的事,钱月默倒好,一来便坏他的好事!这么一想,自十一岁到现在的厌烦,全部自心中升起。
当年他头一回见钱月默,心中就不欢喜。
没想到钱月默倒厉害,这些年受宠非凡。他再想到赵琮与钱月默说话时言笑晏晏的模样,心中更不痛快。
钱月默就是与他作对来的!
他此时倒终于理解,为何上辈子时,谢文睿始终不愿成亲,也不让顾辞娶亲。
他现下只要一想到赵琮后宫中的女人,想到那些女人能触碰赵琮的身体,他就觉着难以控制自己。
不过此时他倒再没有心思去放任心中无端生起的醋意。
因赵琮已睁眼,并看向他。
方才还阴鸷要淑妃娘子“滚”的小十一郎君,立即耷下眉毛,滑到床榻跪下,轻声道:“陛下。”
赵琮令人出宫给他送东西,却没找着人,他又多日不进宫,赵琮自是气他的。
他倒是先下手为强,先装老实,先认错。
赵琮本就睡得不好,身子也不舒服,睡前被气得不轻。
染陶都亲自去他们府上找他,没找着人不说,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未见人回来,据闻本已出门好几个时辰。出门又是做何事去?
睡前被气,睡醒,气他的人倒老老实实地跪着,一脸无辜,跟什么也没做似的。
赵琮偏更气。
他觉着,赵世已抓住他的软肋,这也不是头一回。赵世倒知道,不管对与错,先跪下认错,再摆出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
赵琮气啊!
他气得撇开眼睛,眼不见心不乱,往床里看去。
他这是还不知道他被他的好侄子偷亲了呢,若是知道,怕是更气,却也更烦恼的。
赵世正要再说话,外头染陶等人匆匆进来,虽轻手轻脚,他听觉却敏锐,一下便发现了。
小宫女们见淑妃娘子那样慌张离去,自是赶紧去找染陶报备,染陶生怕出事,也赶紧进来。哪料一进来,就瞧见小郎君跪在床榻上的模样。
染陶脚步一滞。
其实给陛下下跪原本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但这在床榻上跪着,且还是双手放在膝上地跪着,肩膀还耷着,这便显得有些怪异。
赵世也没料到他们匆匆就进来。
他原本想跪得正经些,可他一想,他太在意面子,便是心不诚。赵琮见他赔不是的心不诚,更要气他。
染陶他们瞧见就瞧见吧,反正都是福宁殿的人,谁也不会将此事说回去。
丢人就丢人吧。
他便继续低头老实跪着。
染陶:“……”
她闻到香味,低头看到洒了一地的汤水,令人去拾,她则是轻手轻脚进来,轻声道:“陛下。”
赵琮这才回头。
“陛下,您醒了?肚中可饥?”
从赵世那处受的气,赵琮又不能施到染陶身上,他摇头,并要起身。染陶上前扶他,赵世立即先一步起身去扶。
赵琮皱眉:“谁叫你起身?”
染陶:“……”她低头不敢看。
赵世默不作声,将他扶起来,再继续低头老实跪着。
赵琮:“……”
他被气得更甚。好不容易,他压下那股气,对染陶道:“你先出去吧。”
“是。”染陶也不再问淑妃之事,陛下无碍便好。
陛下跟小郎君置气,算是无碍吧?若真的置之不理,那才要出事儿呢。
毕竟自从小郎君归来后,此事倒也有过几回。染陶低头退出去,将恰也拾好的宫女、太监等人一同带出去。
赵琮满脸不虞,往床上一靠,并不说话。
这要赵世还未开窍,亦或还未下定决心时,怕也不能配合。如今他既开窍,也已下定决心,自是知道该如何哄。
赵世低头老实道:“陛下,我今日去公主府送东西。与公主说了一番话,后来又遇着孙竹蕴,又说了一番话,才拖了那么久。”
赵琮本还有好些话要说,被他这番话一说,顿时就跟噎着似的。
赵世真是越来越了解他!
赵世这样老老实实地一解释,自己的确再无立场与理由生气,且他是去找自己的妹妹,给妹妹送东西,自己有何好气?
毕竟也是临时起意令人去送东西的,赵世又不是天天只坐在家中,光等着他的人。
偏偏就是这没甚好气的,令他更气。
赵世继续老实道:“陛下,上回你说好吃的芙蓉饼,我今日又买了。”边说,他便从衣襟中掏出纸包,递给赵琮看。
赵琮:“……”
赵世聪明,可赵琮不得不认输,他的确立刻就气消许多!他还不由想,若是真不惦记他,何苦出趟门还惦记着给他买芙蓉饼吃?
赵世的手一直伸着,他只好接过纸包。他也觉得有些尴尬,气与不气,当真反复。他接过之后,先教育道:“你虽已十六岁,也已有妾侍,朕仅是你的叔父,却也不能管你。但你也要知道,你年纪还小,那些事情上头,要克制!”
赵世立刻道:“陛下,我从未碰过她们。”
“……”赵琮不信,不碰,还千里迢迢带来开封府?不碰,不沉溺于此,为何不进宫?“你又何必在朕跟前不好意思,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陛下,我还小呢,我买她们,只是为了充门面。”活了两辈子的赵世说得丝毫不脸红。
“……”
“陛下,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点儿没碰过。她们住在后院里,我回来后,一次也没见过她们。”
“果真?”
“真得不能更真。陛下可召茶喜进宫来问。”赵世一直观察着赵琮的表情,见他面上有些微变化,心中稍稍放心。赵琮既在意这样的事儿,就是对他有意,他的希望很大。
赵琮将信将疑,那么漂亮的女娘,放在后院,一碰也不碰?十一岁不就出了?!
赵世见他面上还有怀疑,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陛下,我还从未碰过谁呢,那些事上头,一点儿也不懂,陛下教我罢?”
赵琮的脸立刻再度烧起来,他慌急,也气急:“尽会胡说!”
赵世趴到床边,抬头看他,乖道:“陛下,我最听你话,也最信你的话,你教我什么,我都记得。你不教我的,我学不会。”
虽这话胡说八道,但是赵琮不由便被他说得高兴起来。
赵琮心中得意,到底没白养。
赵世见赵琮这下就高兴起来,心中暗叹,赵琮其实是个明的人,却被他几句话一说便高兴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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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赵琮自己甚至还未察觉。他心中觉着离光明更近几步,更有信心以外,却也不得意。赵琮既这般坦诚对他,他更要好好保护赵琮这难得的赤子之心。
他见赵琮兴致正高,立即再道:“陛下,我今日去公主府,公主说她明日与赵叔安一同去洛阳看花。陛下不如也去罢?大好春光,正是要出去踏青时。”
当皇帝的确要心系百姓,赵琮这也太过心系,自己的身子一点儿也不顾。
赵琮回过神,摇头:“京中事多,朕无空闲。”
“陛下,可是杜誉的事?听闻他已上朝,淮南的事怕也要有消息传来,我来帮陛下,早日办好,我们便去洛阳看花?看几日便回来,便是几日,也已足够。”
赵琮瞄他:“你已多日未进宫,帮朕?”
赵世立即装傻,没接这话,反而又问:“陛下还从未去过洛阳吧?赵洛在那处办州学,陛下不去看一眼?”
赵琮的确在意州学之事,虽知道赵世又在逃避话题,却也的确被他说得心动。这回出去一趟,他也发觉常出去的好处。若他不出去,他又如何能遇上苏妍,又如何能知晓那么多事情?他是应该多出去走走才是。洛阳离开封很近,来回坐船不过半日。
赵世见他已开始松动,再接再厉:“陛下,去吧,我会帮你处理这些事。”
赵琮“哼”了声,不满道:“要你进宫时,你人不在,这会儿只会讨好朕!”
赵世这时才继续认错:“陛下,我刚从淮南回来,立即进宫,怕是又要有人看我不耐,还要说你偏袒我。淮南东路转运使林白之所以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正是因为如此。”
“按你这般说,反倒是朕不对了?”
赵世伸手拉住他的手,笑道:“陛下没错,都是我的错。”
赵琮再愣,好端端地为何拉他的手!
他再仔细一看,赵世似乎变了个人,偏他怎么也瞧不出赵世到底哪里变了。他云里雾里地也忘了抽回手,就这般与赵世对视。
赵世笑得愈发讨人欢心,见他这样,心中满满都是信心。
赵琮,他志在必得。
第122章他想,要是能天天这样该多好。
赵琮回过神,“咳”了声,回视线。
他也想要抽回手,赵世却紧攥着不放。赵琮暗地里使劲儿,赵世使更足的劲。赵琮索性放弃,再加之他贪恋赵世手心的温暖,权当没什么特别的,他再看赵世,说正经事:“既已休息了几日,也当回来办事儿。想去哪处任职?”
“全听陛下的。”
“你大了,自己有主意,朕若是给你安排个你不喜的,你嘴上不说,心里怕是要怪朕的。”
赵世听到他这些微别扭的话,心中欢喜,说出来的话便越乖巧:“我是陛下教养的,陛下给什么,我就拿什么。”
“……”
赵琮心中气啊。
赵世怎么忽然就这么会哄人高兴!
赵琮原是想让他去做清闲风雅的词臣,但在淮南露了那么一手后,再去做词臣,难浪,他征询道:“先去尚书省历练几个月如何?”
赵世立即摇头:“陛下,让我去大宗正司吧。”
赵琮拒绝:“那儿什么都没有,皆是虚职!”
“正是虚职才合适我呀,陛下,你想。赵叔华、赵世元,王府嫡子,赵叔华连世子都封了,也不过在国子监、太常寺这些地方挂职,其余的宗室子弟全是在大宗正司领虚职。我不过郡王府的庶子,真要去了尚书省,怕是许多人都不满,背地里也要怨你。尚书省,那是进士都要磨炼许久才能进的地方,我才十六。”
“哼!”赵琮脸一板,“谁敢呢,你是正经办过事,出过力的,人人看在眼里。再者”
“陛下。”赵世捏了捏他的手,“让我去大宗正司吧,陛下要我为你做事时,我便去做。我不要那些好听的名头,也不要升官发财。”
赵琮诧异,但凡男儿郎,总有追求,不是钱财,便是官位。赵世有钱不假,但谁还能嫌钱少了?又是个才十六岁的郎君,于仕途上头,心中难道就无抱负?
“那你要什么?”
“我要陛下欢喜我。”赵世仰头看赵琮。
“……”
赵琮的脸又烧了起来。
“陛下?”赵世再捏他的手。
赵琮眨了眨眼,再回神,不知不觉便避开赵世的视线,“哦”了声。
“陛下觉着如何?”赵世却还在追问。
“嗯?”
“陛下可欢喜我?”
“……”
这要如何回答?!
赵琮从不知道赵世还有这一面。他被问得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欢喜?他若是不喜欢,怎会因他而情绪百般变化,犹如一个神经质?他都被这喜欢逼得宛如一个神经质了,还要问他?!
但他不能如实回答。
赵世依然紧紧盯着他,看着赵琮的面部变化,心中更有数。
他也再不逼迫赵琮,见好就,说道:“陛下,我就去大宗正司。”
赵琮这才勉强回心神,摇头说道:“大宗正司里头的职位早已满,你既这般想,便去馆阁做词臣。”赵世说得也是,只要有他在一天,他会给小十一地位、钱财,没人能欺负他。官位到底如何,反是无关的。有要做的事,小十一作为皇帝特派官员,照样可以帮他去办。
假如他将来不在了?
他要是真不在了,继承人也只能是小十一,小十一将来就是皇帝,更无人能欺他。
赵世不知他心中这些想法,对这个结果也满意,点头:“成!”
赵琮见他答得痛快,知道他愿意听自己的话,心中高兴,立即笑起来。
赵世这才松开他的手,他觉着手中暖意瞬间便没了,心中有些遗憾。
赵世却打开小纸包,用一边放着的干净丝帕包起一只芙蓉饼,托着递给他:“陛下,尝几口吧。还热着。”
到底是赵世亲手买回来的,赵琮点头,咬了几口。
“陛下,还跟上次那般一样好吃?”
赵琮点头,并道:“你也尝尝。”
“好。”赵世应下,直接在赵琮吃了几口的芙蓉饼上咬了一口。
“……”赵琮傻了。
他要他尝尝,没要他这样尝尝啊!
“这样尝尝”的赵世抬头,继续笑:“陛下,跟上回一样甜。”
“……”赵琮招架不住,且又不觉想起还在淮南时船上那一幕。他好不容易回视线,下意识地便道,“朕再歇会儿,你先家去吧。”
惹不起,躲得起吧?
赵世知道要把握度,点头应下:“好。”他从床榻上起来,扶赵琮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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