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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轻微崽子
苻秋拿在手上把玩的梳子掉地上了。
中饭的桌子上气氛十分诡异。
摆着的都是苻秋爱吃的,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袁锦誉怒瞪着桌上多出来的个人,狠狠咬断青菜。
新来的大摇大摆地坐着苻秋平时的位子,吃着苻秋爱吃的菜,还把鱼肚子肉抢走了!
东子埋头扒饭,扯下个鸡腿放在苻秋碗里。
“啪”一声,苻秋把筷子拍在桌上。
“你是谁?”苻秋睨起眼,看他很不顺眼。
昨晚的黑衣人换了身白袍子,玉冠束发,前额极高,很有聪明相,美中不足的是鼻子好像有点青紫。但用袁锦誉一早的话来说,比起夜行的刺客形象,今日看来简直人模狗样。
“薛元书。”东子说。
“大当家?”苻秋皱眉。
“只是个虚职。”东子又说。
“我也要挂虚职。”苻秋的目光徐徐转回到东子脸上。
“你是东家。”
苻秋想了想,东家也有个东,面色稍霁,拿起筷子。
“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也不和我打个商量?”
“昨晚。”东子将一只鸡的另一个鸡腿也给了苻秋。
苻秋将信将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口咬下鸡腿肉,满嘴油光地又问,“什么来头?”
“我哥。”东子毫无犹豫道。
“……”苻秋看了眼袁锦誉。
袁锦誉正怒瞪着来路不清的薛元书,而薛元书盯着……东子,眼睛直发绿,仿佛见了人肉的狼。
苻秋鼻子里冷哼了声。
薛元书觉得自己不能再保持缄默了,实在有损他江湖第一杀手的形象,于是缓缓开口,“我是来杀你的。”
他坦然地望着苻秋。
苻秋也不见得害怕,咬了口鸡腿,眼睛从斜下方盯着薛元书,“所以呢?你想等我吃完饭再动手?”
“昨晚已经动过了,你的帮手答应用秋蕴楼的三成利请我做秋蕴楼的大当家,买你的命。”
东子低眉顺眼地将鱼尾夹断,放进苻秋的碗里,袁锦誉则抬目望着屋顶,好像那青瓦里能生出一朵红花来。
苻秋心里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好吧,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
东子松了口气。
袁锦誉拿过苻秋的碗替他盛汤。
“既然是一家人,是不是应该彼此坦诚?”
薛元书想了想,眯着眼,“要看什么事。”
“买你来杀我的是谁?”苻秋直入主题。
“杀手规则第一条,是不能泄露主顾的身份。”
“杀手规则有谁出的钱多就可以临时反戈这条吗?”苻秋不耻下问。
薛元书摇了摇食指,“也没说不行。”
东子默默替苻秋剔除鱼刺,薛元书取得了第一轮胜利,也不想进一步激怒苻秋,倒不是怕皇帝的身份,他只想安静地吃完这顿饭,毕竟为了追杀苻秋,他已经七天没有好好吃饭睡觉了,对于一个运动量非人能想象到的庞大的杀手来说,这很不人道。
饭后,苻秋漱完口,默默接受了薛元书加入他们这件事。
因为听完袁锦誉对薛元书的身份介绍
“他是洗雪楼的第一杀手,也是现在江湖排行榜上的第一杀手,武功深不可测,习惯独来独往。无父无母,当然,这不是说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而是他父母双亡,仇家不明。自小被拐卖进洗雪楼,十二岁杀了第一个人,是当时雷霆山庄的二当家。之后一直在洗雪楼做事,至今已过去了十三年。”
“这么说他武功很厉害,身世很可怜,但出身可怜不应该成为一个人做坏事的理由。”苻秋撇嘴,将剥开的橘子分给袁锦誉一半。
“杀手也是一种职业。”袁锦誉咬着橘子,指出一个关键,“让他加入我们虽然会损失秋蕴楼三成入,但是可以挽救更多无辜的生命,江湖上少了这么牛气的一号杀手,这也算是造福百姓了,再者,他武功很高,可以给你当保镖。这正是你身边紧缺的角色。”
苻秋点点头,“那就让他留下吧。”
“皇上圣明。”袁锦誉面不改色地忽悠着,一面在心里嘀咕怎么防止薛元书一天到晚盯着东子。
此时的薛元书正坐在秋蕴楼西北角那棵参天大树上嗑石榴,树下落了一圈石榴籽。
对面三楼一间房中,东子正指挥着工匠将一副福寿松柏图挂到墙上。
薛元书啧啧在心头感叹,昨晚才被他打成重伤,今日就能如此英气勃发地出门,行止干练而不失优雅,利落而不失细致,张弛有度,果然是他想要的类型。
为了这么一个人,他愿意洗手作羹汤,留在秋蕴楼里
一下楼就被薛元书堵住的东子听了他想要当厨子的要求后,脸上乍现出一瞬间的迷茫与空白。
“你不用干活就能有红利,坐着数银子就行了。”
东子觉得有义务告诉他“大当家”这个虚职带来的好处。
薛元书毫不避讳的炽热眼神让东子有点吃不消地撇开脸,朝后退了一步。
薛元书勾起他的下巴,“我的厨艺也是一绝,尤其是刀工。”
东子脑海中浮现起两柄半人高的双刀,将薛元书的手拿开。
“试用期,三个月。”
“我有一个要求。”
“嗯?”
“当我做菜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个人在旁观看,这样有利于我的发挥。”
东子望了望一缕白云掠过的瓦蓝色天空,想了想,点头道,“好。”
于是当天晚上,秋蕴楼的客人们领教了楼里的新菜品
“龙游凤翔”。
栩栩如生的龙凤如同美的工艺品蹲在盘里,让人难以下箸,更有甚者专门打包回去放着。
厨房里的薛元书一面怨念地将一只白胖萝卜削成薄如蝉翼的三百七十二片铺在盘子里,一边忍不住丢出一把刀直插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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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曲儿倚在门边的袁锦誉。
袁锦誉抬了抬眼皮,甩开折扇,“才一天,你的刀法就不行了,要勤加修炼才是。”
“是吗?”薛元书脸一沉,把刀子拔出来,随之带出的三缕青丝从袁锦誉眼前纷扬而下。
袁锦誉登时以扇为剑,口中厉喝着出招,“老子跟你拼了!”
只听簌簌两声,薛元书留着遮挡亮光光的前额的几撮发丝被袁锦誉两招削断,只剩下个发茬。
“他奶奶的,给爷爷站住!”薛元书抡起双刀,二话不说追出厨房上了房顶。
袁锦誉旁的功夫不行,轻功最拿手,跑起来脚底抹油,一边跑一边挑衅地冲薛元书拍拍屁股耀武扬威。
脚底下没留神,半个身子飞了出去,只剩下前脚掌迅速地倒钩着屋檐。
薛元书居高临下地望着垂在外面的袁锦誉,大声喝问,“谁的刀法不行了要勤加修炼啊?”
袁锦誉咬咬牙,“我……的……”
薛元书踏前一步,一手抓住袁锦誉的脚踝,暧昧地摸了摸。
袁锦誉头皮战栗地咬紧牙关,正要借力,那只罪恶的黑手竟解开了他的袜子,顺着裤管,摸到小腿上去了。
“死!断!袖!给老子放手,我不上来了!”
臂力惊人的薛元书倒提着袁锦誉的双足,袁锦誉无处借力,视野里全是楼下摇摇晃晃的槐树叶子。
“放手?”薛元书曼声道。
袁锦誉的手在空中舞动了两下,惊叫道,“不不,别放。”
这会儿放手,头朝下地摔下去可就是脑袋开花的事儿了,袁锦誉头昏脑涨地回忆起关于薛元书的江湖资料,他还是太天真了,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死在他手上的起码有三百号人,且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
当袁锦誉被拉上去,通红的脸没一会儿就白了,唯独耳朵又红又烫,他憋着一张扭曲而愤怒的脸,一只手搭在薛元书的肩头。
薛元书拍了拍他的脸,“放心,爷爷对你没兴趣,就是看你有点碍眼,给你个教训而已,乖乖认声‘大当家’,爷爷罩着你!”
只听“哇”一声,软脚虾似的袁锦誉用一肚子的晚饭回敬了薛元书。
第9章守夜
本来薛元书想拎着袁锦誉的裤腰带,把他从房顶上丢下去。却见他脸直发白,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干脆丢下袁锦誉自己下了地。
方圆五米之内,人人见之变色。
无奈之下,薛元书只得先回去洗澡。
而袁锦誉坐在屋顶上歇了会儿脚,虽说吐得薛元书满身都是,但他吐得很有技术含量,自己身上除了袍摆沾了一点看不出也闻不出的污渍,整个人还是干净清爽的。
袁锦誉下了屋顶,去厨房找了点水漱口。
肉骨萝卜汤还在厨房里,薄如蝉翼的萝卜片儿漂浮在水里。
不得不承认,薛元书的刀工是真的好。
秋蕴楼开张以来,生意一直不错,第一个月下来净赚六百两,苻秋抱着银票在床上坐着数到手软,盘算着一个月六百,一年就得有六千,八叔上次要走的十万两。
这么一比还是远远不够啊。
于是又叹了口气,把银子好。
今日的苻秋穿着身宝蓝色的褂子,最近半个月他常去楼中坐镇,主要是为了观摩经营模式,毕竟纯甩手掌柜总让人心里没底。
现已能看得懂账本,偶尔东子不在他也能过去盯着。东子每隔六日,就会短暂地离开两天,被东子救过两次之后,苻秋对他全盘信任,也不问他去的哪儿。
东子回来也没说。
一来二去两人便形成了不提这事的默契。
又是东子出门的日子,晚上也没人带着苻秋出去斗鸡走狗,天已有点热了,苻秋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又圆又大的月亮高挂在天上,像是扯了块黑布,包着块价值连城的玉。
“东子还没回来。”苻秋低低喃语。
“明日晚上就该回来了。”袁锦誉坐着剥核桃吃,闲闲地借口。他翘着一条腿,从不离身的折扇摊开在腿上。
地上投着个人影,是薛元书坐在树枝上。他这人有怪癖,东子不在的时候,多数时候他是坐在树上的,大概是袁锦誉吐他一身给他留下了阴影,他的那两溜刘海目前倒长不短,看着有点滑稽。
“不知道他出去都是干什么……”是没当着东子的面提过,但袁锦誉却已不止一次听见苻秋的自言自语。
“总归是为你好。”袁锦誉嚼着核桃。
“没准,上次他回来,袍子上带血。”隔着丈远的薛元书耳力倒好,插话进来。
苻秋奇怪地盯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薛元书嘿嘿一笑,“自然是我们哥俩感情好,隔得近就观察出来了。”
苻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因为东子有事瞒着他,还是因为薛元书的话。
薛元书这人嘴巴讨厌,但毫不讳言自己断袖,也毫不讳言他已经找好了断的对象。可惜东子未有理会,一如既往板着个脸不苟言笑,还是一心一意伺候苻秋的样。
“等明天他回来,我去问问。”苻秋小声说。
“问问也好,省得皇上不放心。”袁锦誉语带揶揄。
苻秋没解释什么,转身就朝屋里去了,跟着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也上他屋里伺候去了,房内的光投到院子里,薛元书从树上一个翻身跃下来,坐在还温热的椅上,一双泡肿的死鱼眼望着天空,顺手把袁锦誉剥好的核桃放嘴里。
“伴君如伴虎呀。”薛元书叹道。
“关你屁事,我家老幺乐意。”袁锦誉一个白眼,把装核桃的碟子捧在怀里。
“我好像听说,太傅现在深得皇帝信任,可惜了后继无人,就一个儿子在膝下,未有点单薄。”
袁锦誉眸色一沉,低着头,好像长得像脑子的核桃是这世上顶好看的东西,值得他看一晚上。
“你弟弟是一等一的忠仆,从小就被送进宫,跟着小皇帝跑了不稀罕。你又是为了什么?”薛元书一脸好奇,两溜齐眉的碎发滑稽无比地耷在英武突出的眉棱上。
“你被拐走的时候才五岁,行走江湖近二十年,身为第一杀手,又有洗雪楼的强大背景。洗雪楼与朝廷早就同气连枝,是最大的情报基地,至今你是没查清自己的仇人,还是查清了仇人却不报仇,又是为什么不报仇?”袁锦誉连珠炮似的发问让薛元书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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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他一笑。
嘴角略带得意,“把我查得这么清楚,看来你对我很感兴趣。”
袁锦誉敛容道,“人人都有自己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瞎打听只会让人反感。”
薛元书眉峰一松,翘起一条腿,垂目斜睨着身旁文质彬彬的袁锦誉,“反感我的人多了去了,后来,他们都死了。”
“那你能杀尽天下讨厌你的人吗?”
薛元书按住腰侧刀柄,嘴角上弯,“杀人很累的,没有银子拿,我也不想沾血。”
袁锦誉站起身,听见身后传来落寞的声音
“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我选了杀人。因为那时我心里还有想见的人,想做的事。”
等袁锦誉回过头去,椅子上已空空如也,薛元书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袁锦誉打开扇子,飞快摇动,他觉得扇子上那个“静”字很适合眼下的自己。
☆☆☆
翌日傍晚,东子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衣,裹挟着傍晚潮热的空气,从大门口一路走进来,下人见了都道一声,“东子哥回来啦。”
他点点头就算应了。
苻秋去楼里了还没回,柴正柴荣到楼里帮工,院子西角有口井,东子打了两桶水,就在井边,将玄黑色的外袍脱下,拿木盆泡着,在院子里打赤膊擦身。
结果不料苻秋这时候回来了。
看见东子他也是一愣,两个丫头红着脸进屋去,苻秋走到井边,看了眼被水泡着更显乌黑发亮的外袍。
水色被黄昏的夕阳照得通红。
“回来啦?”
“嗯。”东子靠近脖子的头发被水浸得湿得发亮。
苻秋自然而然接过毛巾,替他擦背,巾子上带了点很浅的红色,不易察觉。苻秋的眼眯了眯,转到他的正面,目光掠过脖子,轻轻擦拭他的胸膛。
苻秋也长了点个子,他发现东子壮了些,胸膛和腹部有了点肌肉,显得结实而健壮,不像他穿着衣服时看上去那样瘦削。
“这趟去的哪儿?”
东子默默盯着苻秋看了会儿,苻秋始终没抬眼,没一会儿听见东子说,“沧州。”
“干嘛去的?”
“杀两个人。”
苻秋的手停了停。
没等他问,东子胸膛沉稳起伏,像是一头潜伏在黑暗中,只用一双敏锐的眼睛注视着周遭伺机而动的凶兽。
“沧州知府,还有他的师爷。”
苻秋当皇帝的时候,对皇宫里一只蛐蛐儿都上心,偏就是对朝事不太留意,一时想不起来沧州知府是谁。
“常瑞。”
苻秋轻轻嗯了声。井水冷冰冰地浸润他手里的巾子,拧干后,苻秋的手也被冻得有点发红。
“下个月还要去一次,我打听到了一个人的下落。”东子似乎有点犹豫。
苻秋抬起发亮的眼睛,“谁?母后?”
东子沉默着摇头,伸出一双有点发红的手在盆子里搓干净,然后侧头轻声说了只有他们俩才听得清的三个字
“八王爷。”
苻秋微微张大了嘴。
“本不确定的,但常瑞派人去追杀他,我在窗下亲耳听见的,不会错。”东子把衣服穿上,冷得有点哆嗦。
苻秋则是木了,半天才回过神,紧锁着眉,拽住东子的衣袖,喉头上下,艰难地问,“真的?”他的嘴张了张,俨然是“八叔”的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
东子摸了摸他的头,“真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最初的震惊过后,苻秋心内一阵狂喜,几乎迫不及待现在就想命人拾包袱。
“不急,先打听清楚,至少得见到八王爷的人。”东子想了想,伸手揉了揉苻秋的脑袋,“我见过八王爷,得亲自去办。”
苻秋心下了然,没了先前的担忧,晚上饭都多吃了两碗,又叫着两个丫鬟,带着东子和袁锦誉去街上晃晃。
给东子裁了两身体面的衣服,使人去见八叔,总不能穿得太落魄,得八叔担心。苻秋一边盘算着,另外又买了两个做工巧的玉石核桃,他八叔喜欢捏在手上把玩。
当天晚上苻秋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重回朝堂,端坐在龙椅上,听百官山呼万岁。宋太后在,袁家人面目模糊地站在朝堂上,他一眼数过去,袁大学士,袁家的大哥二哥都在,偏偏东子不在。
龙椅左首下方站着个手持拂尘的太监,细声细气地宣布散朝。
那是个老太监了,曾经伺候先帝的,他爹死的时候,被他娘弄去给他爹殉葬了……
登时吓得苻秋一背的冷汗,坐起身来直呼口渴。
紫烟在外面伺候,茶刚温好送进来,苻秋已经爬下地把鞋袜都穿好了,径自跑到隔壁去。
隔壁屋里一片漆黑,他也不敲门便进去。东子素来是不要人守门的,一听见有人进来就醒了,再一听脚步就知道是苻秋。
苻秋浑身冰冷地钻进他的被窝。
东子有点无语。朝手里捧着衣服跟着进来的紫烟摆了摆手,解释似的说了句,“公子离家前都是我陪着睡的。”
苻秋年纪小,跟自家兄弟比较亲近也是难的。
紫烟知情识趣地低眉顺眼退了出去。
苻秋拱着东子的胸口,手把他勒得肋骨生疼,东子一声没吭,像给猫顺毛一样摸着他的背脊。感觉苻秋瘦了,脊骨突出,有点硌手。
东子猜他做了噩梦,却也没问。
“明儿起,我还是跟你睡一个屋吧。”苻秋可怜巴巴地望着东子。
“皇上下个月满十六了。”东子无奈道。
“又不是在宫里,哪儿那么多规矩。”苻秋不太满意,手把东子抱得更紧。
东子吃力地喘了口气,“两个丫鬟,是专门放到你房里的。回京也可以带着。”
苻秋一愣,手松了松。
“家世清白,没许配人家。”
这么一说苻秋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就买了两个丫鬟回来,还全放他屋里。
“不比在宫里有嫔妃伺候……皇上要是不习惯一个人睡……”东子没把话说完。
苻秋猛然从床上坐起,怒瞪着他,二话不说,下床穿鞋,把东子的房门摔得“砰”一声。
紫烟在廊下倒去温茶时候的热水,白气腾腾里抬起一双诧异的眼,苻秋与她对上一眼,想起东子说的话,脸红得像充血似的。
路过紫烟身边,他说,“明儿起不用人守夜了,你们都回自己屋里睡。我这么大个人了,有手有脚,晚上睡个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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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么人伺候,又不是小孩子了。”
苻秋很是气愤。
声音透过窗纸令躺在床上的东子听得一清二楚。
随后隔壁屋也“砰”一声。
东子盯着自己的床帐,直挺挺地躺在被子里,久久没有闭眼。
第10章夜袭
五更天,月亮尚未从西方落下。
苻秋打着赤膊,在院子里练剑,已经是夏天了,天气很热。
廊子底下一间房里走出个人来,正是东子,他沉默的眼孔里明显有点诧异。但也没问什么。
就是没问才让人生气。
苻秋手里漂亮地挽了个剑花,剑尖直截了当地冲着东子而去。
东子侧身闪过,举起手里的铜盆,苻秋手起剑落,铜盆上留下一道不算深刻的划痕。当啷一声响,苻秋胸前起伏不定,喘了两口气,才怒瞪了东子一眼,“不会躲啊!”
东子看着他,手温柔地覆盖上苻秋的手背。
苻秋轻轻出了口气,把眼睛撇开。
最不耐烦东子一脸的无波无澜,又不是死人。昨晚上苻秋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他在这太监眼里就是如此的饥渴又禽兽?他们是在逃命不是在踏春,他还记得给他买两个漂亮丫头塞进房里。
这种无微不至实在太让人生气了!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东子握着苻秋的手,反手熟练翻出两个剑花,苻秋的注意力才被带到招式上。
“宫中武师舍不得皇上吃苦,教的招式多华而不实,好看但没有实战能力。行走在外,武功是用来自保,若遇上江湖人,出招狠辣,花拳绣腿就不够看了。”
苻秋被东子带着,身不由己地出招剑。
他打小觉得刀剑都跟他有仇,小时候学武没少吃苦,不是被剑砸了就是被刀柄撞了,唯一射箭还行。
“要是你有兴致,等我回来,每天早上陪你练一个时辰。”东子离开苻秋身后,双手恭敬地将剑举过头顶。
苻秋哼了声。
“要去哪儿?”
“昨日不是说好的?”
苻秋想了想,嘴一撇,“我也要去。”
“……”东子把铜盆好,坐在廊下穿鞋子。
苻秋站在他跟前,弯腰朝着他的脸大声说,“我!也!要!去!”
东子揉了揉耳朵,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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