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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轻微崽子
大太监疑惑道:“什么人?”
苻云又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大太监反应过来,吓出一背冷汗,不敢确信是否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又不敢问苻云,满脸纠结地在旁伺候着,直至傍晚,苻云催了他去办事,他才吞吞吐吐问:“皇上想兄弟团聚?”
“这也要问?”苻云把手上的笔一扔,最后一联送皇后宫里贴的春联上大大的一笔污渍。
“是,是,奴才该死。”
“先别死,朕还指着你的忠心办事。”苻云叹了口气,“换张纸,朕要重写。”
这一个除夕,宫里的一切勉强上了正轨,各宫都有银子过年,添置了千盏万盏的明灯,照得整个皇宫亮如白昼。
皇上病着,露了个脸,与皇后说了几句,早早回承元殿后面的暖阁吃药。
皇后坐在她的位置上,身边的位置空着,另一边是几个位份不高的妃子,长公主被嬷嬷抱着,逗得格格直笑,也不想睡了。
烟火在天空炸开。
长公主闹腾起来,嬷嬷差点抱不住她。
那红光穿过窗格,照着空荡荡明晃晃的龙榻。窗下的桌上,苻云坐着,双手抱着苻江的脖子,他显然修过面,胡须也剃了,显出英武无匹的刚毅面容。
苻云吻了上去,他脑子里乱得很,只想好好吻一吻面前这个人。
而苻江紧紧握着他的腰,他力气大起来时像会折断他的腰,突然又温柔起来,安慰地抚着苻云的背。
那手掌给苻云一种错觉:他会保护他,永远保护他,他的江山,他的一切,都要靠这个人,他死之前,绝不能杀了他。
姝色(11)
苻江唇在苻云的脸上蹭,深深吸气,他呼吸的声音粗重,让人感到危险,他的吻落在苻云脖子上,轻轻推起他的下巴,嘴唇靠近他的喉结,露出了齿尖。
苻云挣了一下,被一把按在了窗台上难以动弹,他手不知道在哪儿抓了一把。
苻江吮住他的喉结,犬齿扎得苻云皮肤已有些痛。
“四哥,四哥……”苻云催促地叫他的名字,一条腿隔着厚重的衣袍盘上他的腰。
苻江再忍耐不住,低头一把抱起他的小云儿。
帷帐降下,暖阁里地龙烤得人难受。
皇帝的袍服被一件一件从里面扔出来。
苻江压抑的低沉嗓音在问:“这是什么?珍珠?”
少顷,无人答话,苻云突然叫道:“不行……”转而哀告,“四哥,我不要……”
“谁进贡的?司徒家四处搜罗来的?”苻江沉声在问。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戴在手上?这串珠子有多少颗?”
苻云滞闷地哼了声。
“不知道。”
“那你好好数数。”
“四哥,四哥……”
粗重急促的喘息声中,男人变了调的嗓音时高时低,继而不再出声,唯余下不太明显的呼吸。
挂在帷帐上的几对金钩轻轻颤动,帷帐合拢出伸出来一只手,帐子掀了一角,旋即那只白瘦的手被人一把握住,两人的肤色一明一暗,骨骼一壮一弱。
明黄色的帷帐紧紧闭着,偶尔像是波浪一般层层漾开。
除夕过后,皇帝把自己关在承元殿的日子越来越多,夜里也不叫嫔妃侍寝,凤栖宫也不去。
成山的奏疏抬进去,再成山地抬出去。
这日午后苻云又发了好大一通火,外面大太监听见动静进去拾,满地的奏疏,连忙一本一本捡起来放好,他不用看,也知道都是给苻江议罪的折子。
过完年十本有九本是奔着让苻云下旨把苻江脑袋砍了,苻江谋害太后的事也不胫而走,三司还没审,刑部也没发话,宫里更是让人看不清形势。
苻云坐在位置上冷笑:“礼部尚书前几个月设宴还盛赞四王勇猛,现在连他也上书参了一本。都是父皇留给我的好忠臣,这些老不死的东西,杀苻江容易,杀了他谁愿意去苦寒之地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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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四王爷毕竟谋害了太后。”
苻云倏然哑了。
大太监垂着眼,将奏疏归置整齐,用手试过茶水仍是温热的,捧给苻云。
“母后……”苻云声音涩在了嗓子里,他母后与苻江的母亲那点过节,他从小看多了宫闱争宠,怎么能不知道,这两个女人,但凡有一点办法,都会想要扑上去扯对方头发亲口把对方咬死,设计传召苻江一人进京前,苻云已经看过司徒家查到的证据,确实是苻江杀了他的母后,这是怎样也洗不清的。
苻云也不全是撒谎,他真病了,时好时坏,坏起来时神志不清,整个人无比懒怠,什么也不愿意去想。朝堂上的一切都让人心烦,唯独与苻江独处时能有片刻欢愉。
但他不能一直拖下去。
大太监知道不用再说什么了,他把殿内的香续上,就站到一旁袖手闭眼抬头作雕塑。
初十的晚上,苻江一身黑斗篷在太监的引领下进宫,依然是前几天那样,走过长长的宫道,夜晚所见与白天完全不同,离宫日久,要是没有人引路,苻江已不大能记得清各宫各殿缩在的位置。
今日这条路不知为何,格外的短。
进入暖阁后,苻江便扯下兜帽脱下斗篷,看见苻云盘膝坐在榻上,披散着发,手里把玩着一串珠子,那是一串珍珠的手镯。
脚步声中,苻云倏然抬头,面颊发红,像是刚发现苻江走进来了。
“四哥。”
苻江眼色沉沉地注视他。
比起第一次见他,苻云已从漂亮的少年郎,蜕变成俊朗的青年,他有一副好样貌,无论何时都让苻江怦然心动。他不记得因为眼前人吃过多少苦,但他从来甘之如饴,只要他轻轻叫他一声,就能填平他满身要命的伤疤。
“过来。”苻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眼神清澈。
连日来苻云没有一天不是心事重重,现在却一点也看不出忧愁,他肤色本就白,现在脸红着像是很害臊。
苻江一眼就认出,他手里那串就是除夕那晚他给他用过那一串。
苻江口干舌燥地艰难吞咽,到苻云身边坐下,伸手去抱。
苻云却没让他抱着,从身边拿起一把小小的金剪。
苻江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隐隐不安,只想多把这个人看清楚一些,他突然发现,他可以轻易在千军万马里识破敌军诡计,斩杀的敌人奸细不计其数,却常常无法看透面前的这个人。
轻轻“咔擦”一声,串着珍珠的绳子断了,苻云拈出一颗,在手上比了一下,又拈出两颗。
“四哥,帮我拴上。”苻云伸出来的手骨瘦如柴。
摘去三颗明珠,手镯系在苻云的手上便有些紧,不过恰好能紧紧地戴着。
“给你。”苻云耳朵已红得像要滴出血了。
苻江皱着眉头,并未去接。
“何意?”
前一刻还绯红的脸色倏然褪尽,苻云手里紧紧捏着那三颗珍珠,手指连床单都捏得有些起皱。
苻江伸手过去,握住苻云的手指,轻轻掰开他那只捏成拳头的手,拈起其中一粒珍珠,凑在苻云的鼻子下面,再问:“何意?”
“已经初十了。”苻云轻声说。
苻江饶过他,当着苻云的面,把三颗曾经出入过他身体的明珠进贴身玉佩的锦囊里,然后看他。
“我必须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也要给母后一个交代,还有父皇……”苻云脑海里闪过他父皇咽气时的那个眼神,他看见了,他看见他脖子上那个痕迹,也许他什么都知道。
“父皇什么?”苻江感到莫名其妙。
苻云不说话了,看着他。
“你要杀我?”苻江问。
苻云还是没有说话。
苻江久久沉默着苻云,开口道:“你应该杀我。”
“我不想杀你。”
苻江这口气喘得甚是艰难,他眉心近乎痛苦地皱着,脑中天人交战。
“为什么杀我母后?”苻云眼睛红着。
这句话击碎了苻江最后一丝防线,他难受地看着苻云,不住喘气,就在他的注视之下,眼泪在苻云眼睛里滚来滚去。
苻江想抱他,这时却抬不起手来。
“你不想杀我?”苻江脑子里吧一声突然搭上了线,他认真看着苻云,问他,“你不想杀四哥,是吗?你难过吗?”
苻云的眼泪滚了下来。
苻江用袖子给他擦干眼泪,终于把苻云抱在怀里,轻声地哄他:“没有过不去的关,四哥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杀我?”
“不想。”
“真不想?你不恨我骗你练功了?”
苻云:“…………”
苻江:“你是太子,现在是皇上,这么多年,被我压得腰疼,就不想杀我?”
苻云心里登时翻江倒海,他没想到苻江什么都知道,他不像他想的那样一味霸道粗鲁,他甚至清楚知道苻云这些年里动过的那些小小念头,那他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嗯?云儿,你说,你想不想杀我?”苻江的问话极尽温柔,他从身后抱着苻云,手指轻轻摸他的下巴,嘴唇在苻云耳畔轻轻地蹭着,无尽眷恋。
苻云脑子里乱得很,他与自己母后见面还没有同读书习武的师父多,身为太子,他从小就是读书习武,跟着师傅们学礼仪,他与皇后不亲,比起一母同胞的弟弟苻容,苻云从来就不会向着他的母后撒娇,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恨他吗?即便苻云同母亲再不亲,杀母之仇,天道人伦也不允许他宽恕面前这个人。他想杀他吗?这个问题反反复复盘桓在苻云的脑子里。
苻江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嘴唇在苻云嘴唇附近停住,他低头注视着苻云的嘴,将吻未吻之际,苻江又问了一遍。
“你想杀我吗?”
苻云想要起身,被一把抓住腰摔在床上,苻江一个翻身,轻而易举便将他压在身下,制住了他的两只手,在苻云清澈的眼睛里,苻江的神情中现出一丝痛苦,像是滴进水里的一点墨,缓慢却无法阻止地浸染开去。
“我要给百官一个交代。”苻云咬牙道。
“就不想给你的母后一个交代?”顿了顿,苻江轻轻亲了苻云的嘴角,“不想给你自己一个交代?”
苻云浑身颤抖地望着苻江,说不出话,心中如有一把大锤,使他疼得浑身无法动弹。
“你为什么要杀她?”苻云终于问出口。
苻江放开他,坐起了身,他衣襟凌乱,微微将头转向窗户。
“她是我的母亲……你究竟为什么要杀她?”苻云语无伦次地问,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想知道什么,苻江杀了先帝的皇后,杀了他的母后,他们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那一时,苻云并未意识到,他与苻江,本就没什么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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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12)
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响,刻尺动了,三更天,大太监站在廊檐下,静静闭着眼睛,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在打盹。当值太监们更是一言不发,谨小慎微地守着身后那扇门,无论听见什么,他们都会当做没有听见。
“先不论为什么我杀她,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处死我?”苻江云淡风轻地谈论着自己的死期,低下头去亲苻云的额,苻云头一偏,躲了过去。
“为什么?”苻云语气里流露出恳切,他微微发红的眼睛注视着苻江。
苻江安静地直视他,倏然间眼神一软,他的手在数苻云的脊骨,终于叹了口气。
“四哥,我不想杀你。”苻云哽咽道。
那一时春来百花盛开,夏日里的暴雨倾盆,秋天枫叶一夜红遍岭外,冬天里的第一场雪,一夜间就将天地万物覆盖。
“当时你的太子妃指认我假传圣旨罪犯谋逆,我带着母亲远走,在宫外一路躲避追杀,好不容易甩掉追兵。”苻江抱着苻云,令他转了个身,与他面对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苻云身上衣服已敞开来,他皮肤被苻江吮出一个红印,苻江注视他的眼睛,两人视线齐平。
苻云则分开双腿,坐在苻江腿上,他搂着他的脖子,无比亲昵,又无比疏远。
三更的鼓声是一道催命的符,苻江心里已隐隐有了预感。
“那日我娘让我发誓,杀了你娘。”
苻云轻轻啊了一声,旋即死咬住嘴唇,他视线模糊地望着苻江,感觉到他的嘴唇在眼角吻去了眼泪。
“她知道我什么都不怕,便让我以你的性命起誓。”苻江停了下来,手掌贴着苻云汗淋淋的背。
陡然一阵大风,不知是否上锁的太监粗心,其中一扇窗户被甩开,砰的一声。
苻江难耐地倒吸一口气,看苻云那脸色,被这声响动狠狠吓了一跳。
“我娘说,要是我没能杀了你娘为她报仇,你就将七窍流血,身受千虫万蚁所噬,死后被野狼所食,死无葬身之地。”苻江用极低的声音飞快地说,顿了良久,他只是温柔地抚摸苻云的背,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没过两天,我们的船差点在江面上被风浪打沉,风雨停后,我本以为雨过天晴,回转船上,发现她死了。”
苻云静静地听着,这时搂住苻江的脖子,轻轻将他的头按在胸膛。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你杀了我吧。”苻江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苻云看着他,心里难过极了。他曾无数次不甘心雌伏在一个野种身下,有时候也做奇怪的梦,他不知道自己在不甘心什么。也许,他内心深处嫌弃这个人,哪怕苻江为了见他一面,甘愿赌上性命,哪怕这个人为他守住了大楚的北面,他本可不这么做,只做一个闲散王爷。在他放走苻江,而苻江又甘愿回来以后,他们的命运就死死缠在了一起,再也不可能分开。
苻云突然意识到,他一直在利用他,无论哪个方面。
“别哭。”苻江吻了吻苻云的眼角,神色倏然现出紧张,“很疼?我出来了。”
苻云低头亲吻苻江的唇,与他交缠,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两人贴在一起的脸庞俱是滚烫。
“四哥。”苻云道,“你该让我死。”
苻江被逗乐了,轻柔地吻他,注视苻云的眼,说:“我舍不得。”
突然间,苻云的心里疼极了,疼得他弯下身去,绵软无力地瘫在苻江身上,只有两条胳膊紧紧地环着他。
天还没亮,苻江小心地将苻云的头抬起,扯过枕头,当做自己的胳膊塞到苻云脑袋下面,下了龙榻,穿好衣袍。
他从帷帐那条缝隙钻进去,最后吻了吻苻云的脸,苻云嘴唇已有些肿,好像还破了。苻江拇指轻轻在他脸上摩挲片刻,起身出去。
“四王爷这边走。”大太监带着苻江,沿着那条小径回去,出宫以后还得坐车。
在车上,苻江问大太监:“平日里皇上三餐都按时吃吗?”
“皇上勤政,常常误了时辰。”
“以后你们多盯着点。”
“是。”
“他现在有几位妃子?”
“除皇后外,有四位娘娘,明年还要广纳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大太监一直低着头回话,他心里有点怵这位王爷。
苻江靠在车板上,眼前一道窗户缝一会儿飘一下,他静静地想了一会,喃喃道:“最好是生出一个儿子,就仔细教养着,不要让他有半点闪失,请最好的先生来教,教得文武双全,我大楚的天下就有望了,也不至于兄弟阋墙。”
听得这个词,大太监身躯一抖,不敢接话。
“皇上平日里哭过吗?”静了一会,苻江的声音又响起。
“奴才没见到过,皇上平日里龙威庄严,只不过……王爷是皇上的兄长,在您跟前,他总是那个长不大的幼弟。”
苻江笑了一阵,突然出神,盯着那扇窗。
大太监刚刚松了口气。
苻江突然看他,看得他一头冷汗,不敢说话,硬着头皮与苻江对视。
“王爷、王爷有什么吩咐?”
“我说几个事,你好好记着。”
“是,王爷您吩咐。”
“皇上他春天老是咳嗽,不能由着他,承元殿的窗户最好是只开一条缝,院子里的花都移走,种些不开花的树最好,弄点止咳糖水给他喝。夏天他贪凉,睡觉不踏实,一定要找人盯着,起码心口要盖条薄毯。他爱吃鲈鱼,冬天最是品鲈鱼的时候,可以让厨房常做。春祭的时候别让他走太多路,非得走的话,夜里一定看看他的脚有没有水泡,有的话挑掉上点药,他要是坐不住,你们贴身伺候的就得多点心……”
初听时大太监满眼诧异,继而平静下来,一条一条记在心里,大部分平日他也知道,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四王爷不常在宫里,竟记得这么多,还是说他一直在窥探内宫?
不,不会。要是内宫有四王爷的眼睛,他也不至于上这个当了。
一路上苻江就这么断断续续和内宫总管说着话,想起来便提一句,回到他那间又冷又硬的牢房,他也很困了,对着墙睡了进京以来最踏实的一觉。
客栈里,一个手下回来,跟李峰汇报,说已经探到了消息。
“怎么去这么久,都快正午了。”李峰拍拍手下的肩膀,催促他快点说,朝廷到底给苻江判了什么罪。
那手下脸色煞白,吞吞吐吐。
“再坏的消息我也扛得住,快说。”
“刑部拟了十二条大罪,每一条都够砍一次元帅的头。”手下哆嗦着说。
“皇帝就没有法外开恩的意思吗?”李峰来回走动。
手下跪在那儿,缩着脖子:“元帅谋杀太后,太后是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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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娘,这次怕是皇上不会法外施恩了。”
李峰脚步一停,顿觉大事不妙。原本他师哥常常说起皇帝怎么怎么样,宝贝得跟心头肉一样,加上朝中再无谁能挑得下苻江的担子,旁的不说,谁愿意去北面边城的苦寒之地,京官?王侯将相的后代们早就已经孬了。镇守北方的多是罪臣之后,或是流放出去,被苻江编到军队里,苻江的这支军队,是真正的虎狼之师,寻常派个官下去顶他的位置,北方就乱了。
“钱。”李峰脑子里乱得很,乍然说出这样一个字,底下人明白过来,去翻他们带的包袱。
“没有多少了将军。”
李峰一咬牙,决意带着银钱上下打点一番,至少让他能见一次师兄,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然而,李峰没有想到的是,这钱使出去一点回声都没有,刑部的官员了银子不办事,拖到元宵节以后,李峰还没能见上苻江,反而听说了一个消息。
皇后的娘家亲弟要派去北军之中了。
索性这天李峰埋伏在刑部部员每日处理公事必然要经过的一条街,抓了一个过他银子的官员。
官员像个小鸡一般被李峰抓在手里,腿软如虾爬,空气里顿时一股尿骚味。
李峰连忙移开一条腿,才没被官员尿一腿,他一手卡着那人的脖子,一手捂着他的嘴,威胁他要是敢叫就玩完。挟着这当官的,李峰本想去牢里探一下,官员却说苻江没有关在刑部的大牢里。
“不在刑部大牢?”那会在哪?李峰整个人已经懵了,只觉进京以来遇到的事皆是匪夷所思,出发前他还打趣苻江说他是来会老情人,想不到堂堂兵马大元帅,却是回京来送死的。
“我,我,我不知道啊。要是我知道,就我这胆子,敢不说吗?”
李峰扫了一眼官员尿湿的裤裆,拿他没办法,这个证据很有说服力。
当夜李峰回去就在琢磨,要不要先回军中,起码能在朝廷的人派过来之前,整顿好军务,把苻江培养起来的将领,放在他们该放的位置,以新的元帅派下来之后被北狄人突进来。
李峰召集几个一同前来的将领商量,众人都是这个意思。这一年里苻江手下鲜有败绩,本以为此行朝廷能够重重有赏,想不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大家都好没意思,却知道再不及时走,恐怕会更没意思。
于是李峰带着随苻江进京的一群人悄悄离京,买了一坛好酒,在京外的古道旁敬了天地,对苻江的事,他插不上手,只能尽力保全苻江的这支军队,马不停蹄带人出发回军营去了。
李峰这一路人回去足足骑了十二天,两军正在战,部队里不少士兵都解甲归田回家抱孩子了。在苻江的铁血手腕下,整个北方边城军民共治,打仗的时候是官兵,不打仗的时候个个都回家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虽然姑娘不够分,僧多粥少的情形一年来没有什么好转,但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李峰斟酌着把光棍召集起来,加固城墙,毕竟战的时间只有半年,还要建立在北狄人守信的大前提下,再则就是兵器,派了人去南面的几个临近城镇买。城里炭不够用,树也砍得差不多了,李峰本来想带点人出关外去抢,想想他师兄在的时候说过的话,又觉得大家都造孽,只得作罢,派出几支二十人为一队的小队出去搜集柴火,至少要保证城里百姓取暖做饭。
这么着正月就过去了,李峰接到朝廷的消息,果然是给他们派来了新的元帅,还弄了个什么镇关将军压在他的头上。
李峰本就是江湖人,率性妄为惯了,打算新人来了观察观察,不行他就跑路。反正参军也不全是为了君主和家国,不过是苻江给他写了一封信,劝他出山,他就来了。现在想来是个错误,他师兄被皇帝下旨砍了,他也伤心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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