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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禅狐
「我们是奉家主之命,请非天公子随我们到府上作客。」
「唉。如果我说不要,你们怎麽着?」
两个仆役对望一眼,提气运功,浑身肌肉将衣物绷紧快爆烈,非天见状,心忖不好对付,这两人练的是重防守的功夫,普通的暗算打不倒他们,手边也没有粹毒的东西能使,乾脆拔腿开溜。非天难得有机会施轻功,借了力飞到屋瓦上,三个人追逐起来,眼见那两个男人快追上自己,非天忽地又钻进人潮中,一会儿又跃上高处,不分东南西北的逃窜。
「哈哈哈哈,两头上官家的笨牛,凭这点功夫就要逮我,想得美。」非天提着乱七八糟买来的东西,轻松的戏弄那二人,甚至还有余裕拿出一块乾馍啃了起来,边嚼边笑,也不管这样乱搞是不是会砸了人家的摊子,几次还刻意放缓速度,一个枣衣男人猛地爆跳上前,非天吓了跳,钻进人家院子,还撞见人家偷情,连连道歉又溜了出去。
「嗳、我也活动够了。不陪你们两头笨牛玩,你们慢慢转。」非天说完,一溜烟儿消失在那两人的视线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川畔,原薰曾和他同乘一舟,在此川上欢爱过,虽然那时他印象不深,几乎被花毒搅得错乱。
他站在拱桥下呆呆望着川面,有些恍惚,因为觉得脸被风吹得刺疼,伸手摸了摸颊,发现自己眼睛流着泪。「这是怎麽了?」他皱眉,想起原薰就有些惆怅,想起玉名爵又是窒息般的疼痛。先不管这两人如何影响他,光是那还魂丹的疑问就让他很头疼。
「非天。」一个男人唤住他,非天回身望去,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晕厥前,他只来得及感到危机,却没能反应过来。糟糕,这男人是……
* * *
恢复意识的非天,发现自己在很漂亮的厅里,大概是作为欣赏歌舞用的大厅,不过他被冰冷的大牢禁锢,放眼见到的景物都被铁栏杆切割,手脚还链着半长不短的链子,就像是在养什麽大型野兽。
非天嘴角抽动,这情况他竟然忍不住想笑:「我有这麽穷凶极恶?需要搞成这样?」
「倒不是穷凶极恶。」上官瑚像个温文书生,自外围廊道翩然踱来,「因为你太狡诈,不得不防得严密点,等事情解决,我自然会好好疼爱你。」上官瑚离非天有些距离,像是被上次近身暗算吓过,所以没有色急的接近,反而更加提防。
非天瞧出上官瑚企图隐藏的心思,又是轻笑。非天长得并不惊艳,但是很耐人寻味,顾盼间的神采、似真似假的情绪反应,委实是很勾人心的妖。虽然非天若是知道他人的想法只会嗤笑:「恶心。愚昧。」
上官瑚耐住性子,不去吃他豆腐,站在原地说:「非天,没想到你除了让杨如碧变得判若两人,也能让玉名爵为你荒废练武,我实在很想立刻尝尝你的滋味。不过,你却老是针对我,论武功、样貌、权势财力,我就算不是第一,但也不是太差劲,你何不考虑让我宠宠?」
非天发现牢笼里没有椅子,乾脆坐在地毯上,用力打呵欠,态度差劲的瞟上官瑚,轻蔑的回他:「你是不差,你很好,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要说起来……你妹妹我还比较甘愿。怎麽绑我来的不是上官怜呢?」
「你……」上官瑚差点被他激怒,随即换上笑容,满是怜宠的笑:「你口不择言,倒也可爱,我不怪你。」
非天却彻底反感,作恶道:「上官瑚,你脑子有病是不是!」见上官瑚笑而不答,他挠挠颊问:「对了,我买的东西呢?还我。」
「在厨房。那些不是你随便买的?讨来做什麽?」
「我买的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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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还我啦!」非天像是在笼里发怒的野猫,抓着栏杆又叫又踹,上官瑚觉得他模样好笑,命仆人将那些东西带上来,穿过栏杆递给非天。
非天并没有耍什麽把戏,而是拿出剩下的小点心吃了起来。上官瑚盯了他好一会儿,有些纳闷:「你想吃什麽说一声便是,何必吃街边的食物,那些并不好吃。」
「大爷我心情爽就觉得好吃,不爽就不好吃,你管我这麽多干嘛!」
上官瑚坐在椅上,好像在观看宠物似的盯着笼里的青年,非天也不在意,吃完了就睡,睡不着继续吃,谅上官瑚再有胆,暂时也不敢对自己出手,这两人沉默的对峙。突然,一个侍从奔了进来,跪地禀报:「家主,太子亲临。」
上官瑚蹙眉:「太子?」他哼笑:「太子的消息未太灵通了。」
非天抹抹嘴嘀咕:「哦,还没瞧过太子什麽样子。」他开始观察上官瑚阴晴不定的表情,难得的。
第13章拾贰
太子竟然亲临上官府邸,而且听闻上官瑚已经抓到玉名爵的弱点,这才去那些繁琐礼节,直接来到关住非天的大厅。
太子亲临是上官瑚始料未及的,他姿态谦恭的跪地迎接太子,非天虽然知道太子也不是什麽好东西,但还是挂上虚伪的面容,佯装无辜委屈的瑟缩在笼中一隅。
「那就是非天?」太子问完话也不等上官瑚回答,迳自踱到笼边。
「太子请小心,那名青年懂得阴险的暗算招术。」
「怕什麽,你不都将他全身搜遍,他身上可还有伤人的东西?」
上官瑚这才有些纳闷,拱手道:「禀太子,连根针也没有。」
太子一双丽眸直勾勾的看着笼里的青年,柔声讲:「这就对了。非天,你不会伤害本殿下是不?」
非天怯怯的回话,仅以余光偷觑太子优雅雍容的俊颜:「不会的,非天怎敢如此大胆,只是……太子为何让上官瑚将草民关起来,非天做错什麽了?」
太子见到非天并不如想像中阴柔美艳,本来有失望,但又看到非天该是成熟男子,言语神态却有种讨人喜欢的直率可爱,的确是有几分惹人,方才乍见非天的失望便烟消云散,他语调温和的讲:「非天没错,是本殿下错了。」
「非天没有怪罪太子殿下的意思,请、请不要……」非天这副惊慌无助的模样,连上官瑚也感到陌生,若是这样的人能在自己身下流露脆弱,那会带来多大的欢愉,教人怎肯轻易放走,上官瑚下腹微微汇着热流,但苦於太子还在,只能强行压抑。
「不怪你。」太子将手伸进笼里,朝非天招了招,低唤:「过来。」
非天乖顺的靠了过去,心里却不屑的嗤笑:「虽说是太子,但看来不过是个少年,想跟老子斗,你省省吧!跟你演戏是可怜你,学着点,臭小子。」
「非天,你生得挺顺眼,看久倒也教人喜欢。」太子的手在非天下巴摩娑,然後来到颈子,余光瞥见非天的手,改而执起非天的长指说:「这双手生得真好看。」
「蒙太子殿下谬赞。」
太子瞧非天神色惶恐,尽量含蓄应对,嘴上还沾了食物的残渣,不觉好笑的哼了声,伸指拈过残渣,竟然递到了唇间吃掉。非天故作惊恐的要下跪,被太子一手挽肘,拉得更近,非天的颊面几乎能感受到少年说话间的吐息:「你一定不喜欢这麽丑的笼子对不?」
「唔。」非天没讲话,面有难色的低着头。
「瑚也真是的,就不懂得该待怎样的人温柔,就算是想得到,也要慢慢哄,对吗?」太子握着非天的肘越来越紧,施的力道慢慢加重,气氛却有些诡异,一旁的上官瑚当下无法得知太子的喜怒,忍不住喊出声:「太子!」
太子松开手,走回上官瑚那儿,偏着头问他:「什麽事?」
「……还是小心为妙,非天不是个单纯的人物……」
少年无邪的容颜漾起好看的甜笑,眸光却是危险阴狠,他挨近上官瑚,端起那张漂亮英俊的脸说:「怕什麽,有你在呀。还是你觉得本殿下碍事?」
「不敢。」
太子的眉略略上扬,朝上官瑚伸出掌心:「钥匙。」
「万不可放非天出笼,他……」上官瑚瞥见太子的表情渐渐沉冷,只好从袖里取出一把细长的银钥,交到太子手中。
被放出笼的非天心里乐得很,不过他还不敢大意,要知道无论何时,太子的附近一定都有潜伏武艺高强的护卫,就算太子不带那些人,外面也还有许多士兵把守,伤了太子一根汗毛也很难脱身。
「来。」太子牵起非天的手,瞧也不瞧上官瑚一眼,就说:「你可是重要的奖赏,谁能赢得天下第一,就能带你走。非天,随我回宫吧。」咦──回宫?非天诧异,太子竟然要把他带回宫,究竟想玩什麽把戏?
无法提出任何异议的上官瑚,余光恨恨瞪着从视线离开的两双脚,不曾抬头,直到太子所有人马都撤离上官家,他才咬牙切齿的站起来,往铁笼出掌泄愤。铁笼被扫过的部分应声断成好几截,笼里的杂物滚出纸袋,秋刀鱼肚子绽裂开,里面全是银亮光滑的针,长短不一,其他的食物里也藏着不同的柳叶刀和细小的星字钉。
他就知道非天绝对会带暗器防身,原来是藏进了食物里,幸好方才他并没接近,而非天也无攻击太子。只可惜,快到嘴的美味眼睁睁的飞远,上官瑚恨极了。
出上官府邸大门,整齐划一的军队塞满了整条大道,太子牵着非天上御辇,将人搂着,下令起驾回宫。被比自己还小的少年这样暧昧的搂住,非天快忍不住要笑出来,只好紧抿着唇强忍。太子以为非天还在紧张,用唇蹭了蹭非天的鬓,轻问:
「怕我麽?」
「……有一点。」糟糕,不能再说话,再这样他真的会笑出来。好滑稽的感觉,他为什麽会被一个少年吃豆腐,只因对方是太子麽?思索这些事的时候,非天眉眼舒展开,藏不住的笑意看起来成了份外腼腆的模样,太子当他是害羞,一只手探进非天衣里,非天吓了跳,浑身僵住。
「这样怕羞,你不会是没有被男人碰过吧?」
「呃……」
太子的手或轻或重的按揉着非天乳尖,非天尴尬的退也不是,凶也凶不得,脸色铁青的闷哼,惹得少年笑出声来,逗弄他:「好了,只是闹着你玩,我的身份也不该在外面做这样的事,你吓坏了?」
「……」非天咬着下唇装无辜,心里其实已经气坏了。暗骂:「好你个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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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
稍早被太子勒的肘,浮了一圈淡粉,太子让他先去沐浴,他的乳尖已经挺起,泛着红晕,非天相当懊恼,这身体为什麽变得这样敏感,他是个大男人啊!
浴後,非天被带到花园里,几个身穿薄衫的女子正在伺候太子吃外域进贡来的水果,太子朝非天招招手,非天很讨厌那种感觉,他又不是狗。不过碍於不想面对随便翻脸的後果,他还是装出乖顺的样子赧笑走过,太子将他拉到怀里,亲昵的喂他吃香甜的水果。
「好吃吗?」太子问。
非天没吃过这样香气馥郁的瓜果,惊奇的亮了眼,应声:「很香,好好吃。」
「换你喂我吧。」太子兴味的睇他,他看着侍女端的盘子,已经没有刚才那类的瓜果,困惑的盯着太子,太子将唇凑上,趁非天惊愕之余将其嘴中的果肉挑了些到口中,边吻边分食,非天住。
这这、这个少年竟然那麽会调情,舌头也很下流,那些暧昧却优雅温柔得讨人厌的一切,都让他想到原薰,不,还是原薰更下流色情,但也更温柔。即便是玉名爵,也温存得过了头,教人沉溺,而太子所为,不过是游戏而已,太子对他只是基於一些新鲜和好奇。
「吓呆了?」太子吻着他的颊,低问。
「嗯。」
「非天,你真好。」太子靠在他身上笑语:「要是我不把你给他们之中任何一人,你说好不好?」
「什麽?」
「假使我让你留在我身边,非天愿意吗?」
非天眨了眨眼,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涩声道:「非天并没有好到值得太子挽留,何况,君无戏言。还请太子别戏弄非天……」
太子听他的前言原是有些不悦,但後面那四字「君无戏言」倒是提醒了他,有些事还是得考虑後果,虽然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凡事总得有分寸。
「好,不逗你了。」太子的确兴起要强留非天的念头,一下子都让非天听似无心的言语浇了冷水,他多少感觉得出非天不傻,而且很聪明,不禁萌生了另一种好感。「非天,你希望谁能赢得天下第一?」
非天又被太子喂了另一种微酸的果实,边嚼边想:「我无所谓。」
「真的?就算你不在乎玉名爵的死活也该在意自己将来被谁带走,不是吗?」
「谁带我走,结果都一样的。」非天张嘴,主动向人讨水果吃,侍女正要喂他,就让太子接手过去,亲自喂这似猫的青年。
「怎麽说?」
太子的态度和方才有了细微不同,言谈像是朋友闲聊,非天知道这少年已经打消冒犯自己的念头,释然一笑,说:「人心瞬息万变,也是最为自由不受拘束,就像水一样。但是,这种东西一旦有了习惯,就会自然的有了形态。我认定自己是自由的,因此不管谁来影响,我也有自己的应变之道,倘若哪天谁让我甘愿不自由,那我也会乐於顺其自然。所以,那种未定的将来之事,不必多想啦。」
太子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他,那不是属於少年这年岁该有的神情,而是未来帝王的雏型,非天真的有些紧张,不晓得刚才是不是讲了什麽不该说的话,但他尽量抽象的带过,应该没什麽好被问罪。须臾,太子朝他绽笑,非天也报以微笑,却听太子低喃:「若非那句『君无戏言』,定是要将你留在身边。」
虽然少年话说得极轻、极淡,却让非天心底发寒。他可不想被永囚於深宫之内,何况他根本不清楚方才的话哪里招惹到这孩子了。
殊不知,太子并非愠怒,而是觉得再跟非天相处,就会变得放不开手。
* * *
就像玉名爵抱着非天那般,太子抱着非天睡着了。
太子睡着的脸根本就是个孩子,毫无威胁,乾净可爱得像是单纯少年,不过总是微结的眉心,让这张好看的脸蛋看来很可怜,像是被沉重的东西压迫,无路可退。太子的呼吸平和,似是睡熟了,非天忍不住想:「名爵会不会也是这样,总是孤孤单单,所以才会依赖最接近自己的人?」
玉名爵没有察觉自身的孤独,而太子是不得不孤独,将来的帝王之路,只会更加的寂寞冰冷,但这就是属於少年的宿命。唉,有点可怜呐。
寝殿里忽来满室馨香,非天没闻过的味道,一名女子如天仙般翩然飞落,飘进室里,拿剑鞘戳了戳非天的肩:「出来。我放了迷香,这儿只有你这服过蚀心兰毒的跟我不会晕,趁现在离开深宫。」
非天对她的声音感到似曾相识,旋即了然,:「上官怜?该不会是你哥──」
「不是他。」上官怜有些不耐烦:「是原薰。」
「薰?」既然是原薰,姑且信她一回,非天跨过太子溜下了床,穿好鞋拿了衣服就往外跑。虽然迷晕了太子殿里的人,不过外面的人可没全晕,幸而非天的轻功还行,跟着上官怜躲躲藏藏,翻出重重宫墙,好不容易终於到了外头。
「你怎麽跟那个下流大夫一伙?」非天急着问明白,他怎知上官怜现在是不是真要带他去见原薰,若是她的样子有诈,就看准机会溜。
上官怜无奈抚额,白他一眼,「反正我有我的理由,信不信随便你。你若不让我带路,要不你自己去找他,他说他在之前分手的客栈等你。」上官怜讲完,迳自远去,非天狐疑的看着她纵身飞远的身影,後来还有几道黑影跟上她,似乎是同伙人。
非天半信半疑前往和原薰分别的那间客栈,还没进去就听到金属铿锵声,不少人打杀喧闹,混江湖的都喜欢取些很长的名号,非天懒得管里面有谁,只见原薰边挠耳朵边从里面走出来。
「薰!」非天叫住他,原薰转头看过去,一个肤色白得有些病态的青年满是欣喜的看向自己,原薰痞笑依旧,朝他挥手露齿笑开。
「嘿,她真的把你给带出来啦。」
「里面吵什麽?」
「没什麽,死几个人就会停,你怎麽不先关心一下我,真没良心。」
非天闻言莫名有火,突然冲上前,两手往原薰脖子一掐:「你解药做了没有,做了没有,我快受不了花毒发作,我要是疼死的话就拖你陪葬好了。」
原薰假装难受的咳着,然後扯下他双手,用额头撞上非天的,低斥:「烦死了。我就是做完解药才来找你,你这什麽态度,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为什麽跟上官怜混在一块儿?」
「哦。」原薰挠挠脸,露出暧昧可疑的笑:「你知道我向来喜欢美人,不分男女,不,其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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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子好点。这就是所谓的缘订三生吧!」
原薰说完眼尾觑着非天,非天面无表情的站着,气氛忽然尴尬起来。原薰用肘撞了撞他,扯笑道:「你怎麽怪怪的,平常你总会讲些难听得要命的话,现在怎不说?像是『人家美若天仙哪会看上你这下流大夫』之类的。」
非天才淡淡哼笑,有些轻蔑的说:「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我看她也不是个好对象,迟早将你拆吃入腹,罢了。你们两个搞不好就是斗看看谁先死,自求多福吧。」
「真是难听,哪门子的……」原薰的视线落到非天身後,非天见他表情古怪,跟着回身望去,是玉名爵。
「可爱的师弟。」先开口的竟然是原薰,还笑眯眯的,这是对玉名爵讲,非天听到这话受到不小冲击,什麽『可爱的师弟』,这两个男人是师兄弟?他没听说过,但最令人冲击的却是针对玉名爵所讲的『可爱』二字。
玉名爵阴沉着脸,不再看原薰,眼中只有非天。非天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好瞪着旁边一户人家门上贴的门神,问:「名爵,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虽然非天看的方向完全错误,玉名爵还是回答他:「有个姑娘跑来御邸说你被歹人盯上,我跑去向上官瑚讨人,他却说你被太子带进宫,所以我潜进宫要救你,没想到有人抢先一步,我方才就一直跟在你跟上官怜後面。」
「师弟这麽忙碌,不如进来喝杯茶。」原薰嘻皮笑脸,非天暗骂他不知死活,正要踩原薰的脚让他闭嘴,却慢慢的消化方才那句『可爱的师弟』,再度对这两人关系一头雾水。
第14章拾参
夜空无声的飘雪,三个关系微妙的人聚在街上互看。非天握着拳不知该说什麽,玉名爵的杀气让四周的冰霜风雪更加严寒,众生走避,连天上飞鸟也绕道而去。唯一不受此影响的,只有原薰。
非天对此气氛感到窒闷,不过若眼前互峙的二人是师兄弟,也就说得通一些事,比如他们都有还魂丹,以及原薰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却要隐居在白洱山,彼此八成有什麽嫌隙。非天脸上除了尴尬,更多的是疑问。
而玉名爵见到原薰的时候,顿时明白救非天的人就是这个难应付的家伙;原薰则是早就知悉非天对玉名爵的心思,尽管非天藏得很深,不过他可不是头一天认识非天,何况他是在玉城那片林子救回非天,自然推敲得出大概,只是没想到非天和玉名爵有这样深的羁绊。
谁也不想说破,只因没有人提得出勇气面对,能逃避多久是多久。
原薰扬起下巴,笑睨一脸阴骘的玉名爵,向非天道来:「非天,你不知道是自然的,因为师弟也不知道我还活着。当年,有个疯子拐带两个年幼孩童,一个来自玉城,另一个来自极仙渊,疯魔头要将仇人的後代培养成绝世高手,血洗武林。但这两个孩子却联手将疯魔头杀死,虽然弑杀师父完全出於意外,但也算是逃出生天,因为师父原打算让我们师兄弟斗出死活。师父一死,我们就不必面对将来的死斗,分赃魔头的绝学之後就分道扬镳,只是之中出了些意外。」
「你说的那个魔头,是玉城的上上代城主。」玉名爵补了句,怕非天误会什麽,又接腔:「当年师兄鬼头鬼脑的,委实碍眼,自己闯祸不够,还将我也卷入麻烦,幸而当师兄招惹了外域毒药师而被逮去,我才得以摆脱连串的苦难。
「真是可歌可泣的往事。」原薰虚假的用袖缘抹眼角,轻浮的模样瞬间冷凝,平音说:「师弟,托你的福,我现在算得上百毒不侵。你也混得不错,虽然是没有我这样风流潇洒,却也胜过那个疯子师父不少,哈哈。」
玉名爵回以冷笑,释出杀意:「不敢当。师兄没回极仙渊,也未曾在江湖上走动,我以为你被抓去炼活蛊给炼死了。」
「那个毒药师跟师父一样的蠢,我怎麽会让他们得逞。该不会师弟见我没死,相当失望?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上诡异的目光和言语在空中刀来剑往,他们「叙旧」间,非天已经默默坐到人家屋檐下无奈观望,最後那两个男人锋利的目光同时射向他,异口同声:「非天,别理会这家伙,走。」
身心俱疲的非天想也不想要往原薰那儿走,只因原薰有解药,可是想到原薰和上官怜的暧昧,他忽然改变方向走向玉名爵,最後又停在两人之间,朝原薰伸手:「解药。」
玉名爵眯起眼,看着原薰:「你制出解药了?」
「嗯。没想到解药,得从蚀心兰旁生的植物提炼。」
非天想了下,「忘归草?」原薰点头,谁也没想到解药就是蚀心兰旁生的杂草。
「非天,你就是让这男人给救走,是他替你缓毒,也是他……」玉名爵未竟之语,非天听出了意思,僵硬的点头。
客栈里的骚动不知何时消失,积雪的街上一片宁静,语气一如往常的讲:「解药确实能解你的毒,只是,毒清完之後你会忘情。而且药不在我身上,你得跟我回白洱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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