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穿到明朝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色龙章
高肃说的天花乱坠,哄着他爹转怒为喜,又琢磨起了如何承揽下这样的差使,让义子有个出风头的机会。
高肃自己也不能闲待着,索性亲自跑了一趟居安斋,跟平常联络的计掌柜打人招呼,叫崔燮心里打个底,到时候好帮他。
却不想到了居安斋竟没见着他,只有几个大伙计卖力地宣传着新到的南京闱墨集,凡买者皆赠烧造石墨笔五枝,涂雪白的书写板一块。店里站着个四十来岁的干瘦老书生拿着石墨笔写字给那些书生看,教他们这石墨笔的用法。
店门外还贴着一张大大的画纸,底下描着奔腾的浪头,水上立着个提刀的关公,旁边用二寸的大字写着:《六才子批评版三国演义》第十五卷即将上市,请看官敬候“刘玄德进汉中王,关云长水淹七军”。
店倒开得兴兴头头的,掌柜的呢?
伙计见他穿的富贵,又认识他们掌柜的,说得出少东家的名字,便痛快地说:“今日掌柜的有喜事,老家的亲戚从西边儿过来,家里来人叫他回去待客了。”
嘿,偏是他有正事的时候来人!
高肃挑了挑眉:“什么亲戚就从西边儿过来了?我听他分明是一口永平府的口音,就是北直隶本地人吧。”
那伙计笑道:“这位爷跟我们掌柜果然是相熟的。他那亲戚原先也是在永平府住,后来跟着主人家去了西北,总有十来年不曾回来了,刚来京总得亲热一阵子。爷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们,若不好说的,也别心急,计掌柜过了这一两天就该回来上工了。”
高公公那排戏的差使也没真的接下来,高肃又没急到要冲到崔家问招的地步,只得怏怏地先走了。
计掌柜回去接待的倒不是什么亲戚,而是故主刘家的大太太秦氏,和三爷刘栩的独生子刘允寿。他们从陕西千里迢迢过来,却赶上崔燮在国子监,白天请不下假来,只得叫了刘家陪嫁来的计掌柜做陪。
上个月刘庄头千里迢迢地到榆林,打听得老千户已经升了佥事,在本地扎下根来,便带着礼物上门送礼。
因着刘佥事位高了,家里守备的也森严,守门的军士拦着不叫他进门,叫他先递名刺进去。刘庄头拿了崔燮的名刺递过去,跟他们说自己是崔姑爷家派来的,却不想刚说了一声“崔”,就险叫出来看的老家人打出来。
亏得他眼神儿好,认出那老家人是刘家原来的外院管事,连声叫道:“伯伯,我是刘三儿,我是咱们姑娘的陪嫁,姑娘的小公子叫我来送礼的!崔姑爷已经外放云南了,家里是咱们小公子主事!”
悬在头上的拐杖险险地从他肩膀旁擦过,刘庄头才得进家门





穿到明朝考科举 分卷阅读215
,见了故主,说了崔燮如今出息成监生,他爹又外放云南,他主理家事,要跟外祖家重新走动起来的事。
刘家上下听见这消息,都有些不敢置信。刘庄头忙呈上他的书信和画,激动地说:“小公子天生就是咱们刘家的人。他生下来就没见过姑娘,当日就凭着我婆娘三言两语,就生生画出了这么像的一幅画,岂不是姑娘灵魂不远,一直保佑着儿子,叫他心里记着自己呢?”
他说得神乎其神,老佥事看着纸上女儿久违的模样,也不禁眼圈发红,摇头叹道:“当初要不是咱们家都随我调到榆林,没个娘家人在身边,我闺女也不至于出事……”
后来两家闹了那一通,虽然争了口气,终究伤了情份。崔榷后来又续娶了官家之女,更不肯叫他们家人进门了。
榆林离着北京天长地远的,妇人家来回奔波不便,男人又不能擅离职守,下人更是根本进不去京官清流家的高门,只能隔着门送些东西进去,听里面人说崔燮在家里衣食不缺,又能念书,也没法儿再说别的。
前两年他的三儿子因贻误战机被弹劾,虽然上书自辩的好,赎回了性命,却给贬到了四川戍卫,只能等着立了功再回来。家里为这事苦乱了一阵子,也有些疏忽了外孙,却不想崔燮自己倒长出息了,来找他们了。
他原以为崔燮自幼长在后娘手里,恐怕都不知道还有他们这个刘家,却不想他不仅没忘了外家,还能画出母亲的肖像来,果然是个深情的好孩子。
刘家十几年没见过这个外孙,猛地接到他的书札、礼物,又从画上见着了他的模样,反倒更想见着真人了。
刘家做事一向利落,知道崔燮念着他们,就要叫人去看他。因着家里的三个儿子和大些孙子们都有了武职,只幼子家还有一个未成丁的小孙子在武学里念书,就叫娘家在永平的大儿媳带着他回乡
一来是看看外生,二来也得回去祭拜刘家的祖坟。
崔燮大老远地送了棉花、皮张和京里特产吃食,自家的书画、衣料、画妆品来,样样都见得是心准备的。刘家看得出他这份儿心意,自然也备了极好的回礼来:有关外来的羊毛地毯、各色皮张,堆成小山的药材,还有别人送来的古玩玉器。
刘家虽然住的是榆林边城,却比身居京师的崔京富裕些,要不是崔燮是个男儿,没处插戴,他们还能再送出些珠宝首饰来。
秦太太自己就熟悉北直隶,京城崔府也是曾打过一趟的,索性留着刘庄头跟老镇抚和几位爷说话,自己带着侄子坐车进了京。
他们也没找人事先通报,直接拉着几车货到了崔家门口,拉车的下人一舒当年被挡在门外的恶气,扬眉吐气地说:“我们主母是你家崔监生的舅母,过来看望自家外甥,还不快开中门,迎亲家进去!”
崔家这些家人可没有当年崔老爷在时的威风了。崔良栋虽不认得他们,却知道崔燮派人去给外家送礼的事,连忙出去相迎,问刘庄头在不在。
秦太太在车里稳稳地说:“问问你们家有年岁的人,你家元配夫人身故时,我还曾来你家行过礼,你家总有认得我的人!”
崔家不认的,刘家肯定认的。
刘家人家人虽都在庄子上,却有个计掌柜在京里,崔良栋一面叫人禀报老夫人,一面叫人去请计掌柜,恭恭敬敬地把秦太太一家迎进了家里。
宋老夫人多年没见亲家,也早忘了打架时的不快,只想着两家早年在县里时的亲好,媳妇在家的好处,连忙换衣裳待客,又叫人把孙男孙女都叫出来见人。
崔良栋深深记着那五千字的教训,不敢轻易把二少爷放出来。面对老夫的吩咐,他也只好平生拿出了宅斗的手段:“二公子是徐氏所出,当初咱们家和刘家交恶,不都是为了徐氏吗?还有大公子当日挨打,也有二哥装病,挑唆老爷生气的缘故,刘亲家万一知道了这事,岂不是更要生咱们的气?”
老太太脑门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扶着额头问道:“当初二哥是装病的?”
崔良栋苦着脸说:“虽说当初贴身服侍二哥和徐氏的人都去徐家了,可也有在外头洒扫的,耳朵尖的不也能听见二哥说话?徐氏说二哥昏迷、不能下床的时候,他虽没出房门,却也能听出他在屋里活动的声音。”
老太太沉默不语,嘴角抿出一道道纵深的皱纹。崔良栋低声道:“公子念着当时二哥年纪还小,都是叫徐氏撺掇的,毕竟又是他弟弟,不好追究这事……”
宋老夫人蓦地一拍桌子:“叫他出来。”
崔良栋讶异道:“那秦太太的脾气,万一见了二哥发作……”
老夫人道:“那就更得叫。等燮哥回来,叫他见客,也叫衡哥来当面给他大哥跪下陪罪!都是我的孙子,我难道护着这不懂事的,白白委屈了懂事的?他既然干了,就得给他大哥诚心的认错,这事没的捂着不叫人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忘了标,开头的诗是宋代江奎的咏茉莉诗
第128章
崔燮连课后补习班都没上,就被人匆匆叫回了家。
进家门这一路上,崔良栋就简短截说,把刘家大太太带着表少爷过来,老夫人带着两个庶出的姑娘少爷在正院待客的事说了。
崔燮却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也不曾提前叫人传个信,准备住处,连忙吩咐崔良栋安排院子。崔良栋说:“咱们家内院的客院安排叫宋先生住了,外院又住了小启哥,再叫亲家太太住进去是不是不大方便?”
当然不方便。
刘家可是小崔燮的外家,这样的亲戚来了,总得给安排两个正经院落,不能叫他们跟客人伙着住。
崔燮转了转念头,吩咐道:“叫人把小启哥的东西搬到我院子里来,先像小凉哥在时那么挤一挤,给我表弟安排到他院子里。内院就先委屈云姐两天,让她们母女搬到和哥母子的院子里,把房子腾出来。”
崔良栋忙叫人去通知崔启回来拾东西,又安排人帮云姐的生母搬院子。崔燮听说秦氏正在堂上跟老太太说话,也顾不得回房更衣,穿着一袭青衫,戴着方巾,就这么进了待客的厅堂。
刘、崔两家当初也有过关系极好的时候,不过后来这些年因为刘氏难产而殁,秦家又来人打了一回,关系变得极僵冷。两个亲家坐在堂上说着崔燮的事,只说他读书的事时也算和气,若不小心触及他父母或是徐氏,就像在温水里倒了一捧干冰,煞时就能把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冻住。
这一温一冷的,崔家上下陪客的心里都不知多难受,极盼着崔燮回来。
他还没进院门,就有丫鬟急可可地冲进来回禀,刘家祖孙三人都松了口气。秦太太连话




穿到明朝考科举 分卷阅读216
也顾不得不说了,叫人拿镜子查看全身上下,又替侄儿整理好衣裳、头发,务必要给崔燮留个好印象。
崔家老太太也心口一松,笑道:“燮哥今日回来的早,国子监的先生都爱他,平常还要留他多讲些东西的。”
话音未落,屋门的青布门帘就叫人挑开,露出一片照得明晃晃的院落,与穿着国子监生员服色的崔燮。
他一进门,整个儿客厅都似叫他带进来的光线照亮了。两个弟妹抬起脸看着他,眼中神迸射,就跟看见救星似的。
秦太太猛地站起身来,上前一把揪住他,看了又看,含泪笑道:“长大了!我们燮哥长得真快,怎么这么高大了?”她在家看画时还以为崔燮就是个孩子,却不想他已经长成了个眉目朗秀、身姿挺拔的少年。
崔燮才进门就叫一位衣饰华贵的夫人冲过来抱住,险些要避开,脚步才动,又意识到她的身份,硬生生克制住了身体的反应,温声叫道:“舅母。”
这是小崔燮和刘夫人的亲人,以后也是他的亲人了。
他想要跪下行礼,秦太太就紧紧抱住他,手劲儿之大不逊于男子,他要不使些力气都动不了。
秦太太一边哭一边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掏出几块上好的羊脂玉佩给他系在腰间,清清楚楚地说:“不用行礼了,不要外道了,当初你还在我身上尿过一回呢,可惜你那时小,怕是记不得了。咱们娘儿两个多少年不见了,别叫俗礼拘束了你,快过来跟舅妈坐下,叫你表弟给你行个礼。”
刘表弟早早站在一旁等着,听见大伯娘招呼他,便立刻弯下腰行礼。
崔燮见着一个清秀的小少年过来行礼,连忙也转身还礼,起身后就听他问:“我在画上看的表哥似乎身材与我差不多,怎么这才一个月工夫,表哥就长了这么多?”
呃……因为那画上的人比他年纪小点儿,他这两年又长了几公分。
不过这个表弟真比他矮了不少啊,还有点圆头圆脑的,真可爱。
崔燮看着他纠结的脸色,笑着答道:“约么是这些日子我常喝牛奶、吃奶点心的缘故,表弟回头也尝尝,我家里做的东西味道还不差。”
刘允寿摇了摇头:“我在家也常吃酪浆,也就这个身材吧。大舅家两位堂哥个子就高,他们说倒也不在吃什么,是上阵杀敌,见了血气的缘故。我索性也就等着哪天蒙古人再来,跟着上阵杀几合了。”
这志气是高,可也来得太早了些,他这把年纪能上战场吗?崔燮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小短胳膊小短腿儿,又回头悄悄看了秦舅母一眼,却见她一脸慈爱骄傲地看着侄儿,仿佛看着未来的将军元帅似的。
嗯,“男儿本自重横行”,武人更该如此。谢瑛那么个守卫皇权的锦衣卫,心底不也是怀着沙场征战的英雄梦吗?
连他自己当年,要不是得上大学,也就应征入伍去了。如果真当了兵,说不定这时候都学会修坦克了,也不会因为倒个水就穿到明朝了……
崔燮心里微微唏嘘,拍了拍表弟的肩膀,鼓励道:“表弟有英雄志气,来日也当像舅父们一样英武。”
他刚跟刘家的舅母、表弟说了几句话,问了外祖家人的近况,门口的丫头忽然进来通传了一声:“奶奶,刘管事带着二哥来了。”
秦太太知道二哥崔衡是徐氏生的,脸色不由得微变,起身说:“我们刘家自有外甥,我带侄儿来也不是为了看徐氏的孩子的,老夫人不用叫他进来了。那孩子就是出息成了神仙,也跟我们刘家没半分关系。”
老夫人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衡哥跟他生母曾对不起燮哥,害得他被他老子责罚,送回了乡里老宅。我从前不知道这事,如今才听说,所以叫他过来当着面给燮哥赔礼道歉。”
对不起燮哥?
秦太太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我就说燮哥好好的怎么不在京里寄籍科举,还跑到乡下考什么,原来是那□□【狗日】害的……老太太叫他当着我们的面跟燮哥赔礼,这是要逼着燮哥当个好哥哥,大度地原谅他了?那我外甥这两年在乡下吃的苦呢?”
她实在是想多了,因为崔衡压根也没打算演什么浪子回头,知错能改的戏码,逼着他哥当众原谅他。他只知道奶奶叫他来给大哥道歉,当时为了离开小院,找奶奶告状,人家说什么都满口答应,可见了能替他做主的人就都不认了。
他一进门便高叫“奶奶”,大喊着崔燮把他关在屋里,天天逼着他做题,要她给自己主持公道。
崔老夫人脸色都青了,急得指着他“你”了半天,才说出话来:“这混帐行子!你方才不是跟张妈妈说你知道错了,当时不该听你娘的话装病,气得你老子发作你哥哥,把他送回老家的吗?”
秦太太气得冷笑,把崔燮搂到怀里,看着崔衡说:“这样的人你还养在家里?还好生叫他念书?照咱们边关的规矩,就该老大棒子抽断他的腿,打得他这辈子见着你就不敢直身儿!”
崔衡梗着脖子说:“那是我爹打的他,又不是我打的,我当时也挨摔了,磕了老么大个包呢!他有本事打我爹去,拿我出气算什么!”
刘表弟听得怒火上涌,抬手朝他下巴先怼了一拳,骂道:“你等着!我先打了你,回头叫我爹打你爹去!”
崔燮本来正哄着舅母,没想到表弟就开了全武行了,连忙抽身过去,伸掌过去接下了那一拳。
刘允寿人看着小小的,力道却极大,跟他这半路练出来的果然不一样。要不是中途感觉到他的手拦在那里,及时了力气,怕就要连着他的手一块儿落到崔衡的脸上了。
崔燮顾不得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拳头,防他再动手,急急地说:“表弟,手下留情!”
刘允寿震惊地看着他:“这混帐种子跟他娘一道欺负你,我替你出气,你居然为了他拦着我?”
……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
明宪宗iswatchingus。
宫里大太监的侄儿亲自跟他打招呼叫他关怀弟弟,这家里指不定有没有厂卫看着,大家还是都平和一点,得在皇家档案里留下不好的记录。
崔燮朝他摇了摇头:“表弟将来是要保家卫国的将军,何必和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衡哥那时才十二岁,其实又能知道什么?不过是大人叫他怎么做就怎么做。现在徐氏已流放了,以后没人往邪路上引他,我好生管着,总能将他扳正过来。”
秦太太看着他就叹气:“你怎么跟你娘一样老实?你娘当初若不忍这一家子的气,又怎么会早早地去了,现在你又这样,连个出妇子也敢欺负你……”
崔衡叫近在脸前的拳风一击,倒也真吓着了,坐在地上哭着叫“娘”,仿佛要把流放这一路上




穿到明朝考科举 分卷阅读217
及到家后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刘表弟握着拳头说:“他还有脸哭了?他娘害的你住到乡下,你还没叫我教训他……哥哥你刚才拦我那一手时机、力道都好,像是练过的?”
他倒不想问崔燮是从哪儿练的,只想知道他也是个练过武的人,怎么不照三顿饭打服了这混帐小子?
崔燮轻易不愿意打他,老夫人却是下定了决心,重重一拍桌子,吩咐养娘:“他大哥不打他,我打!这孩子真个让他娘教歪了心思,都跟着流配一趟了,竟还不知道错!叫人进来捆了了,当初他爹怎么打燮哥的,就叫人怎么打他一顿,叫他跟着他娘编谎骗人,平白害的燮哥挨打!”
崔衡一下子就不哭了,瞪着眼委屈地说:“你也叫人打我?你们都是看我没娘护着,就来欺负我了?”
崔老夫人眼里满盛着不舍,却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按理说,家丑本不该外扬。可是我们崔家究竟对不起刘亲家,要是为了自己面子,叫燮哥把这事瞒着他外家的人,我就更对不起这孩子了。
她让养娘把两个庶出的孙子孙女领到内室待着,又唤小厮进来把崔衡按到春凳上,拿大毛竹板子敲四十记。
“燮哥当初推衡哥那一下子是真是假虽说不清楚,可是他爹不该这么重罚他。这都是你娘背后撺掇,你跟着装病骗人才有的,你既然不知错,那我就照样儿罚了你给他出气!”
崔衡这下子终于体会到了长兄当年无人依靠,四顾凄惶的痛楚。他拽着崔衡的衣角认错,痛哭流涕地说自己当初不该听母亲的话,假装摔伤陷害他,只求他原谅自己,替自己跟奶奶求情。
崔老太太怕大孙子心软,摆了摆手说:“把你们大哥拉开,打!”
竹板声“啪啪”地响起,几个养娘忙上去拉住崔燮,刘家表弟也拦在他前面,生怕他要又去替崔衡挨打。秦太太且不管别的,看着害他们刘家外甥受苦的熊孩子遭报了应,先替自己的小姑和外甥痛快着,拉住崔燮的手叫他挨在自己身边看着。
崔燮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心里左右挣扎,终究没有上前阻止,只吩咐一声:“叫人把前些日子开的滋补药煎上,再去请个治跌打的大夫来,捡着好的请,别怕花钱。”
若是为了别的事打他,崔燮看在成化帝的面子上一定得救他,可是这件事……
当初就是那顿板子要了小崔燮的命,才让他穿来的。那板子是崔榷叫人打的,却是徐氏和这个弟弟合伙儿装伤病,吹枕头风挑起了崔参议的怒火,才会打得这么多、这么重,活活害了一条人命。
小崔燮那时也才十四岁,崔衡如今比他那时候还要大几个月吧?
崔衡那时还算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依他多年受的教育,若是自己动手,也不会主动向这样一个小孩子报复。可是今天是崔家老夫人要打他,按明代的规矩,实在是天经地义,不需要理由,哪怕他年纪小,不是主谋也一样能打。
对比小崔燮当时的情况,简直就像是……天道轮回。
他摸了摸自己跳动的心脏,睁着眼睛看到了最后。
第129章
四十板子打下去,崔衡的屁股已是肿得高高的,皮绽血流。
崔燮吩咐孙管事带人把他抬回院子,请医官医治,又让老夫人先回房歇着,自己陪着秦太太和刘表弟吃了晚饭。
他们家里虽没有参鲍翅肚之类的好干货,但也都是时兴的京中菜式,炊羊肉、羊肉羹、鸭鹅等物色色俱备。还有谢家往日送的腊肉、火腿、瑶柱等物,配上他家蒸的高梁酒,做出来也一桌极看得过眼的酒宴。
刘表弟小小年纪,竟也挺能喝,品着他家的酒说:“这比咱们在边关喝的麦酒好,不想京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咱们回去时也得捎些回去。”
这酒可是谢家自酿自蒸,不是外头买的着的东西。崔燮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垂眸掩饰了过去,含笑答道:“这是我一位好朋友家里自酿的酒,倒比外头许多店家的酒更好。我家里还有两坛,只怕不够外祖家里那么多舅舅和表兄弟们分的,明日我再叫人去他家里要几坛来给你们带上。”
秦太太道:“怎么好叫他白送,我们这趟回来也带了不少银子,便问他家多买几坛岂不更方便。”
崔燮笑着摇了摇头:“那位是锦衣卫千户所的千户,酿酒也都是自酿自吃,肯定不会要咱们银子的。舅妈和表弟不用多想,我回头亲自问他讨些酒,他不会吝啬的。”
锦衣卫实权的千户……
刘表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京官的人脉确实广!难怪他们家这样的人家、这样的脾气,当初姑母难产出了事也才只上门争执了一回,都没把崔姑老爷真的怎么样了呢。
秦舅母也惊讶地问:“当初不曾听说你爹还认得锦衣卫,他是什么时候肯和锦衣卫走动的?”他背后若真有这么个靠山,那想叫三弟找人到云南教训他一顿都不容易了,谁知道锦衣卫能查到哪一步……
崔燮笑着解释道:“家父是清流人物,自然不认得锦衣卫。我当初偶然掺和进了一个案子,蒙那位谢千户相救,才算认得了他。后来徐氏诬告官员的案子也是他审的,我也算个证人,与他见过几回面。他喜欢我送的书画,也时常还些礼物,总算是……有些交情。”
这么个孩子竟就和锦衣卫的大人套上交情了?秦太太初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后来想起他那副母子图,又觉着理所当然,点着头叹道:“你的画确实好,凡有眼光的人都得喜欢。”
1...6566676869...1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