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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也有春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杯温开水
齐多米没想到梁沛南会在这时候过来,又见他脸色不善,语气阴沉,是他从未见过的暴戾模样,一时间心惊胆战,连话也不敢答。
“回答我!是不是真的?!”梁沛南又吼了一声。
齐多米没忍住哆嗦了一下,仍旧鼓起勇气大声道:“是!我已经娶亲了!你让开,我要回家!”
轰的一声,桌子被梁沛南踹翻在地,齐多米吓得退了好几步,见梁沛南气的眼睛都红了,心中又有些不忍。
“你既然已经娶亲,又回来找我干什么?”梁沛南喘着粗气,将齐多米推到墙边,齐多米的肩膀被他抓的生疼,他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来。
“来见朋友最后一面,不行吗?”
“朋友?哈哈哈哈哈……齐多米,你到底……你到底有没有心?”
齐多米颤抖着看梁沛南用拳头将他耳边的墙壁都打裂开来,手上皮开肉绽,血一滴滴的落到地上,似乎也滴在了他的心上,疼得他几乎要小声呻吟出来。
见齐多米不讲话,梁沛南抹了一把眼睛,又问道:“你是当真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不知道!我不喜欢男人,不喜欢你!我看到你就恶心!你放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齐多米终于崩溃,哭喊出这些违心的话,只期盼从此梁沛南当自己没有存在过,去建功立业,去娶妻生子,从此前程似锦,儿孙满堂。
“好,很好。”梁沛南怒极反笑,他冷静下来,转身就要出门,临走前丢下一句“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再放你走。”又听他叫来梁乐,吩咐他派人守着房间,不许齐多米随意出去。
齐多米几乎要绝望,不明白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为什么梁沛南还是不愿意放他走,他靠着墙壁,缓缓蹲下身来,将头埋在膝盖上,泣不成声。
门窗都能打开,但都守着高大的家丁,一旦见齐多米有出去的意思,便过来客气的请他回房间。一日三餐有人送过来,食物美可口,换着花样的做,齐多米却毫无胃口。林泉也依旧每天过来帮他看伤敷药,除了叮嘱如何注意养伤,也不多说话。
到第三日,梁乐才过来,齐多米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忙跟他打听情况,却得知梁沛南这几天茶饭不吃,只拉着林泉终日饮酒,不见有清醒的时候。
梁乐心疼主子,祈求齐多米道:“公子,你帮忙劝劝将军吧,他本来身上就有伤,再这么喝下去,会出事的。”
“有伤?他不是骗我的吗?”
“不是的,将军是真的受伤了,只是没有告示说的那么严重。你走了的那半年,将军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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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到处找你,打起仗来更是不要命,我怕他真的死在战场上,就给他出了这个馊主意,要是公子对将军有情,见到告示肯定会来看将军的。”
齐多米默然,他只气梁沛南欺骗自己,却没想过中间还有这许多的弯绕纠葛,他在漠北漫天的黄沙里思念梁沛南,而梁沛南,也为了他辗转反侧。他心里酸苦,只道两人明明都互相喜欢,却因为自己,要受这些折磨,难道自己真的是错了吗……
“他现在应当不会想见到我的……”
梁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借口准备午饭便躲了出去。
吃过午饭,齐多米左右无事可做,便躺在床上准备小睡一会,刚合上眼不久,就听见外面喧哗吵闹起来,他对半年前梁维信去小院那次的情形依然心有余悸,于是悄悄起身,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朝外看去。
之前见过一次的美貌少女他已经知道这就是当今皇上的妹妹,楚瑶公主正带着一群侍卫,被梁乐领着的几个家丁挡在院门口,看样子又是冲着自己来的,齐多米叹口气,准备自己走出去,却见公主已经叫侍卫将梁乐和几个家丁制住了,梁乐他们毕竟人少,很快被押到一边站着,公主带着人,径自闯进了齐多米的房间。
“啪!”
还没等齐多米开口说话,楚瑶便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巴掌,牙齿将嘴里的皮肤擦破了,血腥味很快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又有侍卫走上前来,在齐多米腿弯处踹了一脚,让他跪在了楚瑶面前。
“好不要脸的贱人,我还以为上次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脸回来!”楚瑶气的俏脸绯红,眼里却闪着恶毒的光芒,“身为男人,却做这等勾引人的下贱事,将军也是你敢肖想的?”
“我没有……”
“啪!”又是一巴掌,齐多米干脆闭嘴不再讲话。
“还敢顶嘴!要不是你,梁大哥怎么会拒绝跟我的婚事?贱人!”见齐多米低头不语,楚瑶更气,她想了一想,吩咐身边的侍卫道:“你们,去给我扒了他的衣服,将他丢到将军府外面去,让百姓都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狐媚东西!”
齐多米大惊,他挣开侍卫的压制就想往外跑,却被侍卫大力拉回来,楚瑶走过来,当胸一脚踹过来,剧烈的疼痛让齐多米眼前一阵阵发黑,喉头腥甜,他强压下作呕的冲动,仍剧烈的挣扎。想开口呼喊,张嘴却是一口血呕了出来。
见侍卫迟疑着不动手,楚瑶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脱!”
侍卫不敢再违抗,纷纷伸手去拉扯齐多米的衣物,齐多米惊骇的几乎要疯掉,不顾嘴里涌出来的血沫,大声尖叫,手脚拼命挣扎,只期盼能有人进来,制止这地狱一样的惩罚。
楚瑶似乎也被齐多米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话已出口,仍旧强撑着让侍卫快点,齐多米身体本来还没恢复,此刻又受了伤,很快就被压着脱光了衣物,几个侍卫沉默了一阵,面面相觑,片刻后便有人上前去汇报道:“公主,这人净过身,是个太监。”
楚瑶背对齐多米站着,听到侍卫的汇报,惊讶不已,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声怒喝道:“楚瑶,你在干什么!”
却是梁沛南和林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齐多米听到梁沛南的声音,绝望之下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心口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搅碎,他将自己紧紧的蜷成一团,只希望自己赶快死了去。
梁沛南大步冲进来,只见齐多米赤裸着身子蜷在地上,身上、地上都是凌乱的血迹,背后遍布的是陈旧的鞭痕,他心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楚瑶还在一边喋喋不休道:“梁大哥,这人是个太监,肯定是楚熙那个贱人派来接近你,要对你不利,梁大哥,我……”
梁沛南看也不看她一眼,迅速抱起齐多米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一边催促林泉赶紧过去看看。林泉应了一声,看了楚瑶一眼,道:“瑶瑶,你太过分了。”
楚瑶愣在原地,林泉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与冰冷,而她一直明白但从未回应的爱意的目光,统统消失不见了,她手足无措的看梁沛南与林泉忙前忙后,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什么。
想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梁沛南身后,小声叫道:“梁大哥,对不起,我……”
“滚。”
楚瑶几乎无法相信梁沛南对自己说了什么,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
“我让你滚!”梁沛南几乎没有力气再跟她多说什么,又吼道:“梁乐!死了吗!送公主出去!”
梁乐提心吊胆的跑进来,恭敬的请楚瑶出去,楚瑶呆呆看着梁沛南,又去看林泉,美丽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但是没有一个人再看她一眼,再愿意哄她,逗笑她,楚瑶呜咽出声,掩面冲了出去。
屋里很快只剩下齐多米与梁沛南、林泉三人,齐多米蜷在被子里,不肯说话也不肯让林泉把脉,梁沛南几乎要急疯掉,也隐约明白了齐多米一直不肯回应他是为什么,只恨自己迟钝,只顾着自己,从未想过齐多米的感受,也未曾去了解过他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而齐多米自从认识自己,大灾小难似乎就没有断过,毁容,冻伤,此刻又被当众侮辱,梁沛南恨自己几乎要恨得发狂,但嘴里仍旧小声温和的哄劝道:“多米,乖多米,你伤得很重,让林泉看看好不好?”
齐多米此刻万念俱灰,干脆挣扎着坐起来,哭喊道:“你现在都知道了吧!我只是个下贱的太监!我怎么配得上大将军!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梁沛南的心都被他哭碎了,正要说不管齐多米是什么样子自己都不在乎,却见齐多米又呕出一大口紫黑的血块,直挺挺倒了下去。
“林泉!林泉!”
林泉连忙过来,伸手号脉,又在齐多米胸口处轻轻按压了几下,片刻后严肃的跟梁沛南说:“肋骨断了两根,伤了心脉,沛南,你要有心理准备。”
“不行!不可能!林泉,救他,要什么药材我都给你找来,求你救他!”
林泉看着自己的好友方寸大乱,那个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的梁沛南,大军压境毫无惧色的梁沛南,现在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惊慌失措,林泉相信,要是告诉梁沛南要用他的命来换齐多米的,他肯定眼睛都不眨就会答应。
“你先别急,听我说。多米受了这么多磨难,身子已经比常人弱,这次就算救活他,寿数也不过三十来岁,沛南,若是你不能好好待他,不如趁早放手,兴许他还能多活几年。”
“放手?不可能。林泉,救他!”
林泉点点头,道:“若是你能好好照顾他,不叫他动怒、生气,再用上好的药材好好调养,寿数与常人一样也不是难事。”
梁沛南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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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松了口气,唤梁乐进来准备林泉要的药材,又吩咐人下去,到全城的医馆去将最好的补品药材都买回来。
将军府一通鸡飞狗跳,梁维信已经听闻了消息,但同为梁家人,那份骨子里的执拗他很清楚,差人送去了好些上好的补品,便不再过问这件事。
齐多米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死了,后来慢慢的,能听到梁沛南低声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林泉给梁沛南讲自己身体状况的声音,便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还在昏迷,只是能听见周围动静,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林泉扎针灸,被梁沛南用温水擦拭,却始终醒不过来。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了。
这天周围很安静,似乎没人,齐多米照例静静的发着呆,思考自己究竟何时才能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又该怎么面对梁沛南,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听动静,还是梁沛南和林泉。
林泉过来例行把过脉,检查完,之后道:“肋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问题了。”
“可是多米他……怎么还不醒过来?”
“这就没耐心了?”
“不是,我就是担心……”
“我会帮你治好他的。”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林泉,等多米好起来,你真的要走吗?”
“我想四处去看看。”
“那楚瑶……”
“自有皇上替她安排好,她已经不需要我了。其实说真的,上次看到她那样对多米,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人。”
梁沛南没有说话,林泉沉默了一会,又道:“倒是你,等多米醒过来,你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跟他赔罪,不管他怎么样,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他。”
“你们啊,都觉得是为了对方好,把事情藏在心里不好好说清楚,等有机会了还是好好谈一谈吧。”
“嗯。”
后面林泉似乎又说些让梁沛南多跟齐多米说说话之类,齐多米力不济,没听完,又沉沉昏睡过去。
隔天齐多米有意识的时候,梁沛南正在轻轻地帮他按摩手脚,一边按一边念叨什么,齐多米仔细去听,才听见梁沛南正说道:“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你若再不醒过来,我准备的好吃的就被梁乐他们吃完了。对了,昨天梁乐打碎了一只花瓶,管家说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满院子追着他打。”说完似乎想起当时的画面,自己哈哈笑了好几声。
“多米,林泉说我太自私,从来没有照顾过你的感受,你相信我,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一定都告诉你。”
“其实在城外山脚下,并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前一天晚上,你在巷子里坐了一夜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的屋顶上,当时我就在想,这人长得真好看,结果第二天又让我遇见你了。”
“还有在汝阳城的时候,带你去青楼,都是该死的梁乐给我出的主意,说要是你对女子不感兴趣,我就有机会了,但是我没想到你……对不起……”
“后来你要走,又划伤自己的脸,我几乎要气死,气你不好好爱惜自己,就想着干脆把你关起来,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我也不是故意隐瞒我的身份,那时候大局未定,我怕告诉你你会吓跑,后来再想说清楚,就来不及了。”
“再后来你走了,我把江南几乎翻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怕你会出事吗?结果你跑去了漠北。”
“小骗子,你在漠北的住处我派人去查了,为了从我身边逃开,甚至都不惜骗我说你娶亲了吗?”
“你快点……好起来吧……”
……
齐多米心中酸苦,他很想说我醒了,无奈身体依旧不听使唤,倒是听见梁沛南跟他说的这些话,又想到两人之间的种种误解错过,眼泪不觉流了出来。
“多米,你能听见我说话是吗?不要哭,不要哭……”
梁沛南怕齐多米是哪里不舒服而流泪,又忙叫人将林泉请了过来。
林泉过来检查一番,笑道:“没事,他已经有意识了,醒过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梁沛南方才安下心来。
之后两三天,梁沛南依然来陪齐多米,帮他按摩,擦身,将之前的那些话再讲一遍,齐多米几乎都快背出来了,很郁闷的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样又嗦又唠叨。
昏过去的第六天上午,齐多米终于醒了过来。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打瞌睡的梁沛南,短短几天,梁沛南憔悴了很多,人瘦了一圈不说,眼底的青黑、来不及刮去的胡渣子,似乎都在告诉齐多米他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
齐多米贪婪的盯着梁沛南,不想出声打扰到他,只轻轻地握住了梁沛南的手,却没料到梁沛南迅速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多米,你醒了?我还以为是我在做梦呢!”
“阿南……”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人去请林泉。”说罢吩咐门外候着的婢女去请林泉,拿汤药补品过来。见齐多米想坐起来,忙去扶住他,又在他身后垫了两个软枕,好让他靠的更舒服。
齐多米在漠北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日夜兼程赶了半个月的路,还未休息好,又受此重伤,躺在床上的时候每日只被喂些汤水,此刻坐起来便觉得头晕目眩,虚汗淋漓,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坐不住。
梁沛南将他搂在怀里,好一阵子,才见齐多米的眼睛有了神,慢慢缓了过来。
“多米,还好吗?”
齐多米轻轻点了点头,重新握住梁沛南的手,小声道:“你这几天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梁沛南难得的脸红了一下,道:“那……你是怎么想的?”说完又正色道:“不管你怎么想,我再不会放你走了。”
“阿南……我,我不走了。”
梁沛南大喜,道:“真的吗?你这次可不许骗我了。”
“嗯。以后……以后你若是要娶妻生子,我便离开,我……”
“齐多米!”
齐多米抬头去看,梁沛南气的两眼通红:“你是要气死我吗?我不娶亲,我要你就够了。你到底懂不懂?还是说,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不敢把自己托付给我?”
“不是的!我……我只是个卑贱的太监……”
“多米,看着我。你不比谁卑贱,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珍宝,谁都代替不了的。在我面前,你不必自卑,不必妄自菲薄,懂吗?”
见齐多米终于点了点头,梁沛南重又将他轻轻搂住,两人依偎在一起,正当梁沛南爱怜的在齐多米额头轻吻的时候,林泉走了进来,一见梁沛南的样子,马上不满的皱眉道:“他身体可还没好,你节制一点。”
齐多米臊得脸通红,忙要推开梁沛南,梁沛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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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傻乐,也不跟林泉计较。
林泉帮齐多米检查过,告之二人齐多米身体已经大好,之后只要好好调养便是,又开了几张药方和药膳的方子,梁沛南仔细好,交给下人看着煎药熬粥去了。
“林大夫,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林泉似笑非笑的看着齐多米道:“你俩以后少折腾一下,我就烧高香了。”
“不会了不会了!”梁沛南笑得见牙不见眼,被林泉嫌弃的看了一眼也不在乎,见婢女端了齐多米的药过来,忙接过来,一口一口喂齐多米喝完。
“沛南,等多米能下地了,还是扶他多出去走走,一直躺着也不好。”
“可是外面很冷……”见林泉一个眼刀飞过来,又讪讪的住了嘴,喊来婢女去库房拿最好的狐皮貂皮,为齐多米赶制冬衣。
入夜,齐多米因为白天睡得太多,毫无睡意,正躺在床上发呆,就听见梁沛南又敲门进来,见齐多米还没睡着,颇尴尬的挠挠头道:“我房间的床突然坏了……”
齐多米了然,憋着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梁沛南马上过来,解开外袍,钻进了被子里。
两人并排躺着,梁沛南怕碰到齐多米的伤处,有点不敢碰到他,中间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又贴心的帮齐多米将边角的被子掖好,小声问道:“睡不着吗?”
“嗯,最近睡得太多了。”
“你躺着没醒过来那几天,真是吓死我了。”
齐多米将梁沛南的一只手放到自己心口安慰道:“现在好了,没事了。”
“幸好没事,我都快疯了。”梁沛南顺势将齐多米的手拉上来,吻了吻,又歉疚地说道:“多米,以前我都没有机会好好向你坦白过我自己,林泉说得对,我们之间的误解太多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事事都告诉你,不瞒你,不惹你生气。”
齐多米拉着梁沛南一只手捏来捏去的玩弄,闻言也同意道:“嗯!我也不瞒你!”
“那……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你说吧。”
梁沛南又犹豫了一下,才说:“之前那张告示,说我重伤快死了,除了想引你来见我,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北边的蛮子见我朝内乱,纠集了一批人马屡次犯我边境,虽然有派大军前去剿灭,但蛮子狡猾,我们始终没能一网打尽,于是就想借我重伤的传言,让他们相信我朝无人,趁机进犯,我们好一举歼灭他们。”
“那……跟我说这个,没关系吗?”齐多米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关系,战事已经平息了,谅他们再没有能力来骚扰我们。跟你说这个,是因为我怕有心人利用这一点,到你面前来说闲话,让你觉得我又在骗你。林泉说你以后都不能动怒生气的。”
“噗。”齐多米没忍住,笑了一声道:“林大夫就是太夸张了,哪有那么严重,再说了,我也不会那么小气,事事都生气的。”
梁沛南突然半撑起身子,盯着齐多米,认真的说:“多米,你要答应我,不管什么情况下,你都要爱惜你自己的生命,好不好?”
齐多米愣愣的看着梁沛南,半晌才点了点头,看着被梁沛南带开的被子空隙道:“冷……”
梁沛南忙又躺下,并朝齐多米挪了挪,之后似乎觉得不舒服,又干脆伸出手臂,让齐多米枕在自己手臂上,将他拥在了怀里。
“还冷吗?”
齐多米摇了摇头,悄悄抬头去看,发现梁沛南的脸泛着红,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心里一时浸了蜜一样,暗自想着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遇到梁沛南,还得他疼惜。
“多米,我的身世,你应该听过一些了吧,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对了,之前你说过我像你弟弟,才很想照顾我,我到将军府这些天,好像没有见过你弟弟呢,他不在这里吗?”
梁沛南将额头抵在齐多米额头上,苦涩道:“我弟弟啊,七年前,梁家被满门抄斩,那个时候就已经不在了。他要是活着,现在也该跟你差不多大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在宫里的时候,对外面的事情关心的不多……”齐多米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一时间很是后悔自己的多嘴。
“不怪你,而且,我也已经为他们报仇了。多米,你在宫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梁沛南有些小心的问道,话音刚落,就感觉怀里瘦弱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僵住了,马上又说道:“我就是随口一问,不说也没关系的。”其实在知道齐多米的身份之后,他也请求皇上找了宫里的旧人,打探了一些关于齐多米的事情,只是得到的信息并不是太多。
齐多米笑了笑,说:“没关系,这些事情,反正迟早要跟你讲到的。”他将自己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把手臂搭在梁沛南的腰上,才慢慢说道:“我六岁的时候,我爹欠了赌债,背着我娘将我卖进了宫做太监。十岁之前,都是跟着宫里的老人学规矩,之后被分到了尚衣监,就是负责皇上衣物的地方。一开始还好,后来才知道,尚衣监的总管,叫做赵有德的,挑了我们几个长得清秀的,等长到十四五岁,就想找机会送上皇上的床,好给自己谋好处。十三岁的时候,我亲眼看见比我大一岁的小山子被送过去,结果回来之后没多久就死了,我心里怕的要命,以为被送过去之后一定会死,就想找机会逃出去宫去,不想就这样死在里面,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后来过了一年多,我无意中听到赵有德跟人说起,说我年纪大了,要将我送到皇上跟前去,我吓坏了,当天就想着逃跑,结果在御花园就被抓了回去。赵有德气坏了,就要人用鞭子抽我,说抽死算了,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打死,可是我师父来救了我,说我在御花园迷路了,跟我聊天的时候见我在花草种植上颇有经验,要我去御花园做事,我才捡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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