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追惊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声号角
当年也曾有男人骑在何小丽身上,一边喘着欲望的粗气,一边告诉她:我同情你,要不要做我情妇?
何小丽一愣,接着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妖娆地抬起双腿,缠住男人的腰肢:做情妇可以,先生的同情就起来吧。还不如多给我一点小实在。
男人都是来了又走,谁会与风尘女子讲真情?大多都是有家室的客人,玩玩也就算了,不长情。
何小丽在社会的规则中,很快学乖。她开始讲粤语,装自己是家道凄惨的本地女子。遇上好一点的恩客,又缠着别人教她英语。
何小丽漂亮,会来事。穿着打扮再迎合潮流一点,带出去也算是很有面子。她的行情越发好了,但她的内心也越发孤寂空虚。
这里没有人懂她。赞她漂亮、风情、乖顺、妩媚,却从无人问她累不累。
这样活着,累不累。
一两年后,何小丽攒了一笔钱,把酒吧工作辞了。她买了一些书和磁带,开始自学表演。
实际算不上正统的学习,就是看看理论,再对着电视和录音去模仿。对她来说,演什么都不难。好几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已经让她学会了带着伪装的面具在生活中演戏。
她可以演服务员,可以演酒店女,可以演按摩师,可以演送货员。
但她独独不是自己。
何小丽见书上说:想成为一名真正的演员,需要从灵魂中去挖掘、正视自己,找到了自己,才能与戏融为一体。
看起来挺简单,或许别人做起来也会容易许多。唯独她何小丽感觉前方似竖起一座铜墙铁壁,她无法翻越,看不到对面的风景。
太难了。
苏穆煜打开风扇,老旧的三页式开始旋转。虽是一丁点凉风,也聊胜于无。连鸣坐在床沿边舒展开一双长腿,他偏着头问:“雄哥那样的人物,就算我们帮你把消息送到了,他会信吗?他并不认识我们。”
走黑的人疑心重,雄哥是,连余风是,包括连鸣在内。他们很难相信别人,更别提轻信任何消息。往往这些人更习惯相信自己看到的,调查到的,还有直觉。如果没有防人之心,断不可能走到这一步来。
何小丽的要求看似很简单,实际上相当困难。
苏穆煜沉默片刻,权衡利弊:“且不说他信不信,我们怎么与他近身?说是在赌场见面,我们现在没什么钱,拿什么去赌?”
何小丽眼神有点闪躲,她不自然地顺了顺头“这个你们不用操心,我有办法安排。你们先在这儿住下,明天我再过来。”
连鸣皱眉,刚想叫住何小丽,对方已经转身关上门下楼了。苏穆煜摇摇头,示意他别追了。
苏穆煜靠在沙发上,说:“这事你怎么看?”
“事有蹊跷。”连鸣说。
“嗯,我也觉得,”苏穆煜偏过头,看着连鸣,“但她不至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毕竟她也明白时间的重要行。”
“嗯。”
连鸣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他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弓起脊背,十指相合放在唇前。连鸣闭上眼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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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何小丽确实没必要做什么坏事,但这诡异的危机感又从哪儿来?
苏穆煜使劲在记忆宫殿里扒拉片刻,食指在沙发扶手上快速敲击,右脚忍不住轻轻抖动。半响,他睁开眼啧一声,表情难看。
连鸣惊得睁开眼:“怎么了,阿煜。”
苏穆煜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我明明记得案卷是看完了的,怎么一点线索都想不起来了。”
“什么线索?”
“关于何小丽的,我记得她有一个性格特征被划红线加粗,展世一叫我得格外注意。”
连鸣没看过案卷,这与他的记忆有所出入。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性格特征……?”
“嗯。”苏穆煜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走了几圈。“还是想不起来。”
这是第二次了,自民国那次起,他就出现了“案卷记忆缺失”的情况。明明在唐朝时还尚好,在民国时就算有些记不清,也能再次想起。而现在,关于何小丽的重要线索,他当时着重记忆的关键,居然会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苏穆煜的心里蔓延出一股无力感,从他四肢百骸经游而过。似堵不住的洪流在喧嚣,等待决堤的那一天。
连鸣眼色几变,他站起来拦住苏穆煜的肩:“暂时想不起啦就别想了,不管之后发生什么,我们随机应变就行。”
连鸣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体恤衫穿来,令人安定。苏穆煜撑着窗子,把陈旧的玻璃窗向上推开。他看着楼下拥挤吵闹的人群,不得不放弃:“算了,反正也不可能多离谱。”
何小丽给人的感觉热情且阳光,总体感觉良好,就算再怎么出格,也不会是特别坏的倾向。
“乖,别想了。”
连鸣从后面抱住苏穆煜,柔软的嘴唇吻在他的后颈上。午后炽热的阳光闯进室内,光幕中飞舞的尘埃把两人包围。
都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蹭一蹭的总容易上火。连鸣起先还吻得克制,没过多久他的双手便开始放肆。苏穆煜正对窗口,手掌撑在窗台上。他能清晰的看见下面流动的人群,自然别人一抬头,也能瞧见连鸣干的好事。
连鸣的大手如滑蛇钻进t恤内,在苏穆煜紧致的腰身处流连忘返。他密密的湿吻顺着脖颈一路向上,似特别钟爱苏穆煜柔软的耳垂。
苏美人浑身一颤,他一手拉下百叶窗,一手抓住了连鸣。他堪堪转过身来,脸已经红了。眼睛因激动而洇得湿湿,小鹿一样。
连鸣停下来,满眼风暴地盯着他,滚了滚喉结。
“……不想要?”
这话说得大胆又情`色,苏穆煜的脸更红了:“还、还在白天。不、不是,晚上也……”
连鸣轻笑一声,他认命地将头靠在苏穆煜的肩上,张开嘴咬了一口:“是谁在行动前跟我说,想要就拿去的?”
“你属狗的吗?”苏穆煜嘶一声,偏开头,“现在在进行任务。”
“……嗯,好吧。是我太急切了,”连鸣说,“阿煜啊……”
“嗯?”
“可别让我等太久。”
连鸣的语气有点委屈,竟有些撒娇的意思。苏穆煜觉得新鲜,忍不住心软几分。
要说一对恋人在一起,不对彼此产生点有关性`欲方面的想法,绝对是不可能的。爱一个人,自然会生出独占欲。
连鸣虽不说爱,苏穆煜也不喜欢口头上的表达,但他们多少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毕竟有没有爱意,是真的能感觉到。
苏穆煜揉揉连鸣的头发,两人靠着百叶窗静静相拥。屋内的三页扇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彼此由急到缓的呼吸欺负变得清晰可闻。
连鸣紧还抱着苏穆煜的手臂,苏穆煜理了理他的头发,看着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一条一条的,然后铺陈在连鸣的脊背上。
连鸣究竟是如何闯进他生命中的?好像这个人总是霸道又温柔。
他的温柔就像起伏绵延的山脉,给人以可靠之感。
苏穆煜不自觉笑起来,连鸣这人,单单用温柔,便推翻了他的全世界。
直到两人平复好情绪,连鸣主动退出苏穆煜的怀抱。苏老板揉着被窗台膈到发麻的后腰:“连少,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多少斤?全压上来,你当我是什么?”
连鸣笑着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那行吧,以后咱们多用骑乘式。”
“骑……我骑你个头啊!”苏穆煜推了他一把。
“骑我头?”连鸣似笑非笑地添了舔唇,声音低沉且诱惑,“嗯……这个姿势有点难度啊。没想到阿煜你喜欢这么刺激的。“
苏穆煜惊呆,连大少散发着一脸“没想到你喜欢这么玩,既然如此我就舍身陪君子吧”的信息。
还要不要脸?!
苏老板对连少下流程度的认知再次刷新,连鸣欺身而上,把苏穆煜圈在臂弯里:“阿煜,感动吧?”
“呵呵,不敢动不敢动。”
苏穆煜摆摆手,深怕连鸣脑子犯抽,要来个现场教学。
连鸣看他宛如惊弓之鸟,紧张的情绪全写在脸上。刚才的沮丧、疑惑和忧愁到底是不见了。
连鸣松了一口气,把苏穆煜扶正:“那咱们下次动,先说正事。”
思维跳跃地有点快,苏穆煜缓冲几秒后回过神来:“那个,谢谢。”
“希望你下次能在床上谢我,”连鸣嘴角一弯,“跟我说说吧,何小丽与雄哥,是怎么认识的?或许能找出点线索来。”
苏穆煜再次恢复那个风轻云淡的苏老板,他皮笑肉不笑地踩了连鸣一脚。
“他们啊……”
何小丽自学表演半年后,有一部电影海选招女二。
她踌躇满志地去了。
结果不出所料,直接落选。她可以像王祖贤可以像林青霞,但她独独不是自己。没有表演天赋,模仿虽然到位,可没有丝毫特色。
美,是挺美。美得没有灵魂,导演摇摇头刷掉了。
何小丽的明星梦再一次破灭,她又豁不出去“一脱成名”,自然断了这个念想。失意之时,无意间听到了邓丽君的歌。那时邓丽君如龙卷风刮遍全中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唱邓丽君的歌。
何小丽学会了《甜蜜蜜》、《月亮代表我的心》,她无法自拔地崇拜起了这位璀璨的歌坛之星。后来,生活所迫的何小丽再次选择了多份兼职。
她不仅要养活自己,每个月还得给家中弟妹寄去生活。何小丽没有叫过苦,叫苦有什么用呢。如果社会同情弱者,便也没有什么悲剧可言。
何小丽是个坚强的女人,她明白唯有不倒下,才能继续往前走。
回归忙碌生活的何小丽,开始在路边摆摊卖磁带。那时候歌星磁带很火,年轻人以提着录音机放磁带,聚众听歌开派对为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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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丽的生意还不错,只是偶尔会遇上保护的流氓。她见得多了,有时流氓们动手动脚占点便宜,她一声不吭。这样又不掉块肉,又能少交一点保护,何乐而不为。
何小丽就是在路边摊上,遇见了雄哥。
他们相遇时,雄哥刚与前妻离婚,四十三岁,男人的黄金年龄。何小丽二十四岁,女人的大好时光。
何小丽蹲在路边,音机里放着邓丽君的歌。她面前整整齐齐摆着上百合明星磁带。
雄哥身边跟了两个小明星,女的,小有名气。他没有其他大佬那般煞人的气质,反而蹲下,笑了笑:“傻女,有没有邓丽君?”
何小丽没有化妆,素颜清纯得如百合花一样。她扬起嘴角大笑:“大哥,你好趣,我这录音机里放的什么?人人都爱邓丽君,怎么会没有她的?!”
何小丽笑得很漂亮,别说雄哥怦然心动,连他的保镖都觉得先前那些小明星没姿没色。
当天,雄哥把邓丽君的磁带全买走。当然,同时带走了何小丽。
后来,何小丽相当于找了个固定饭票,雄哥对女人一向挺大方。她跟着大佬混,生活水平也直线上升。不过雄哥给她的钱,每次也不见添些什么新衣服新包包,就平白消失了。
雄哥问起,何小丽说买了首饰,哪里记得花多少呀。
其实,她偷偷寄给了家人。
雄哥养女人,一直是捧在手心。他出资给何小丽拍电影,相当于带资金进组。何小丽不温不火地拍了几部电影后,并没有什么起色。
何小丽说不拍了,何必浪钱。她算是明白,有的人再怎么努力,没有这个命,就吃不了这碗饭。
雄哥问:“傻女,那我送你去国外发展好不好?”
何小丽自然是高兴。
九七年香港即将回归,实则自一九八三年起,香港人内部引起了一阵恐慌。大部分是由“恐`共”导致,另一部分市民则是赶时髦。
移民风潮遍布香港各个角落,当时社会上很大一部分职业英都选择了远走他乡。
很多人一致认为,在国外或许能发展得更好。
何小丽想去,但她却问雄哥:“你怎么办?”
雄哥大笑着亲了亲她:“我不走,你去。这里有我雄哥的产业和兄弟,我走了,他们要饭去?”
何小丽犹豫道:“我舍不得你。”
“傻女,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要走你就趁早。”
雄哥做好决定,很快开始着手给她准备相关证件。
何小丽的内心,陷入了矛盾与纠结。
“照你这么说,何小丽其实一开始并不愿意移民?”
连鸣靠着苏穆煜的肩膀,直皱眉头。
“嗯,”苏美人点点头,“其实很多地方都有矛盾,雄哥给她钱,钱花了,却不知花到哪里。她寄给家人,却没有坦白,为什么?她原意不想移民,后来还是移民了,为什么?”
连鸣点点头:“的确说不通。”
苏穆煜撑着脑袋,撇撇嘴:“女人心,海底针啊。”
“想不通就暂时别想了,”连鸣说,他看了看时间,两人坐着聊天居然聊到了傍晚。“出去买点吃的吧,肚子有些饿。”
苏穆煜揉了揉胃,站起来伸个懒腰:“成,走吧。吃了回来看电视。”
连鸣挑眉,忽然提议道:“阿煜,今晚咱们换个玩法,好不好?”
苏穆煜有些意外:“……玩什么?”
第61章名利场
连鸣说要与苏穆煜玩点不一样的,却一直没有挑明讲是什么。
两人出门吃完饭,沿着大小坡道走了一圈儿。傍晚的风不温不凉,霞光染红半边天际。明晃晃的新月已东升,由湛蓝一路渐变到墨黑的天幕沉沉挂在那头。
大街小巷的男男女女成群结队,这里是繁华的香港,潮流的香港。
大风鼓满了苏穆煜的t恤,腰际线变得十分明显。连鸣走在他身边,很久没穿休闲装的两人,硬生生被包装减掉了五六岁。漂亮青春的脸上印着夕阳,背个书包读国中也不过分。
苏穆煜伸了伸懒腰,双手叠放在后脑勺。他转过头看了眼路过的靓女,吹着口哨调笑。
连鸣叫他正经点,正主站在旁边,小心发生车祸现场。
苏穆煜忽然问:“连鸣,我们来你问我答怎么样?”
连鸣从包里摸出刚买的烟,叼了根在嘴上,懒得点:“想问什么呢?”
“就聊聊呗,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
“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用‘你问我答’这一招掩盖什么呀。”
连鸣眨眼笑笑,他倒是很高兴,无论苏穆煜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真无聊也好,真想了解他也好,至少这是阿煜第一次明确提出想知道他的过去。
两个人在一起,除开约会上床你侬我侬,更为重要的分明是互相了解与深入。说一句听起来很虚伪的话,连鸣比起做`爱,更喜欢与苏穆煜盖起被子纯聊天。
做`爱是一种激情,是荷尔蒙无处发泄的通道口,是一时情迷,是色令智昏。而沟通不同,两人的谈话可以带来更多的可能性。能寻找共同爱好,能对同一样事物发表不同看法,能在一次次语言的交锋中,看到更真实的彼此。
然后去爱,去包容,去改变。
对连鸣来说,这才是爱情存在的最好方式。
激情一时,而灵魂的共鸣永存。
苏穆煜晶亮的眸子里盛着星光细碎:“哎,那什么……就是,在我之前,你有过谁吗?”
连鸣一顿,眼睛微眯:“阿煜很介意?”
“.....啊,”苏穆煜一只手插`进裤兜里,一只手蹭了蹭鼻尖,“倒不是介意,都这么大的人了,谁还没点过去是吧。就是……我想问问你以前喜欢过女生没有。然后,如果没有……我比那些男人,又如何?”
连鸣脚下一踉跄,真是出人意料。
连鸣抿着笑意看了他半响,苏穆煜有些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谁说优秀的人就不会欠缺自信,在爱情面前,哪怕是心高如苏老板,也会忍不住猜测一番。
连鸣在与他结识之前,到底有没有过谁?能站在连鸣身边的,必定不会差。
那他与之相比,又如何?
连鸣揽过苏穆煜的肩,说:“让我想想啊,这个真的太久了。遇见你之前……好久之前的事。没有过谁,阿煜,一开始就只有你。也没有什么男人女人,你的出现,我才确定了性向。”
这话听起来不像坦白,像告白。
连鸣就是因为遇见了阿煜,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在苏穆煜之前,他连什么是爱都不懂。重要的不是性别,是对方是谁。
因为他是苏穆煜,所以连鸣爱了。
“这么来说,第一次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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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第一次恋爱,或许很早以前,很小的时候,也对谁有过青春萌动。但那都是太久远的事情了,至少在我记忆中,我的初恋是你。”
连鸣摊了摊手,说得很诚实。
苏穆煜受用地咧嘴一笑:“那你老实告诉说,追人的技巧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连鸣趁四下没人,固定住苏穆煜的下巴,狠狠亲了一口:“学什么学,看到你就无师自通!”
这话说得霸道又无理,不过好像听起来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反观连鸣的追逐历程,很有飞蛾扑火的势头,不管不顾地抓住苏穆煜。细想下去,又似水到渠成,慢慢渗透进苏穆煜的生活中,如氧气之于血液,再不可分割。
苏穆煜撇撇嘴:“这么说来我有点亏哦,你看我连女孩子都没喜欢过。”
连鸣眯了眯眼,咬牙问:“什么意思。”
“哎,不是。别多想啊,”苏穆煜拍拍连鸣的脸,像平时安抚拆迁队一样,“咦,鸣哥。我发现你好像拆迁队。”
连鸣:……
本大爷到底哪里像狗了?!
连鸣揽住苏穆煜的腰,邪笑着掐了他一把:“别转移话题,叫`床和解释我只想听一种,你挑吧。”
苏美人一瑟缩,赶紧撇清关系:“就刚才过去两个漂亮的女生嘛,你看,女孩子那种青春洋溢又灵动的感觉,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美好。为什么会没喜欢过女孩子。”
“这么说你还挺遗憾?”
“也不是,就是……”苏穆煜解释地磕磕绊绊,连鸣哀怨看着他的眼神,仿佛他已神出轨,“就是我想表扬你魅力大!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七荤八素五六不着调!可以了吧?!”
连鸣盯着苏穆煜急切又信誓旦旦的眼神,似乎只要自己说不信,他还真敢扑上来做点什么以示清白一样。
连鸣沉默半响,慢慢撇开头,叹口气,垂头丧气地往前走。
苏穆煜没料到是这个效果,他赶紧追了上去:“哎,别啊。鸣哥,我说的实话嘛。别不信啊,真的,天地可鉴……”
“鸣哥,阿鸣?你理理我。我下次再也不乱说话了成吧?”
连鸣没理他,摸出打火机想点烟。
苏穆煜一咬牙,说话打结:“……鸣、鸣宝贝儿?”
“咳咳咳咳咳!”连鸣吓得差点把烟吞了,他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看着苏穆煜,“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苏穆煜憋得脸红,“……鸣宝贝……”
“哎!在这儿!”
连鸣哈哈大笑起来,肆无忌惮地抱着苏穆煜在街头狂亲。不少行人纷纷侧目,有道是世风日下,啧啧啧。
苏穆煜用力去推他:“别、别在这儿!人多!”
连鸣反正不要脸,浑身的流氓劲儿比苏老板旺盛多了。他笑嘻嘻地抱着苏穆煜不松手,哪有半点难受的样子。
电石火光间,苏穆煜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等等、你该不会是装的吧?!”
高兴地忘乎所以的连鸣压根没过脑子,“是啊。”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一顿。
……
连鸣咽了口唾沫,笑意还僵在脸上:“阿煜,不是,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
“再见!”
苏穆煜黑着脸给连鸣挥挥手。
“你的叫`床和解释我一个都不想听!shutup!”
连鸣赶着趟追上去:“阿煜,穆煜!”
“乖乖?宝贝儿?”
“甜心大宝贝?!”
“哎,好歹答应我一声啊煜哥!”
苏穆煜背对着他:“noway!”
连鸣不要脸地跟上去:“我说这话怎么那么熟,我以前是不是说过?嗯?阿煜,你给我讲讲,讲讲呗……”
……
两人吵吵闹闹散步结束,凭着记忆寻回了租房区。
苏穆煜笑得闹得有些累了,连鸣边走边问要不要背他。
苏穆煜拒绝,转念想起:“你不是说要带我玩什么?这都回家了,到底干嘛?”
连鸣笑了笑,说:“你等我。”
他在楼下小商店买了几瓶酒,苏穆煜挑眉表示疑问。他没有解释,摇摇头牵着苏穆煜回到出租房。
“鸣哥,”苏穆煜坐在沙发上休息,“今晚喝酒?”
连鸣正脱衣服,一身腱子肉在昏黄的灯光下充满了诱惑与色`欲的光泽。苏穆煜冷不丁被刺了刺眼,他的眼神从锁骨滑倒腰际胸肌饱满,腹肌整齐,刀刻般的人鱼线一路深入,隐没在内裤之下。
连鸣弯腰拿上毛巾,回头对上苏穆煜迷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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