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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追惊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声号角
苏穆煜盯着连鸣修长的手指,真漂亮。
何小丽道:“是我和雄哥相遇那天,这个暗号只有我们知道。所以你们用这个去传递口信,他一定会相信的。”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
纸牌在连鸣的五指间翻飞,肉眼可见残影。
苏穆煜说:“灵魂是不能自己与目标人物相接触的,这与夙愿案有不同。”
连鸣点点头,没再多说。
何小丽道:“行了,情况大致是这样。连鸣,你会些什么,让我看看?”
连鸣挑眉,勾唇一笑。他手上翻飞的纸牌忽然消失,双手空空得摊开。
苏穆煜看得眼睛发直,一秒不到,根本来不及看清连鸣到底玩了什么把戏!
“牌呢?”
苏穆煜问。
连鸣越过牌桌探过身来,轻轻从苏穆煜的上衣袋里拖出一张纸牌。
苏穆煜一愣,蓦地往后靠在沙发上。
何小丽笑笑:“不过是手法快一点,还有别的吗?”
连鸣坐回桌前,他把所有牌合拢,将刚刚从苏穆煜衣袋里取出的纸牌放进去。他快速将几十张纸牌打乱,在空中形成一条拱形牌桥。
只听得哗哗哗的声音之后,连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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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纸牌放在桌上,牌面朝下一字排开。
“摸一张。”
何小丽随意抽出一张牌。
连鸣点了根烟,火光映在他眼中小小一团明亮。反把黑眸衬得幽深。
“让我猜猜,是一张什么牌。”
何小丽拭目以待。
连鸣吐了口烟,烟雾缭绕间,眉眼俊朗,邪气狂狷。
他性感的上下唇瓣一碰:“黑桃j。刚从阿煜那里取出的牌。”
何小丽翻过牌面给苏穆煜看,后者瞪大双眼不可意思。
半响,阿煜喃喃道。
“连少,您还真是……生了一双魔术手啊……”
第63章名利场
连鸣展示完花活儿,何小丽内心大致有了个计较。
她双手环胸包臂,严肃道:“连鸣,今晚绝不能掉以轻心。你出千厉害,对方一样不会毫无准备。稳妥,小心为上。”
连鸣手中转着三颗骰子,他往落地窗外看了眼:“现在才来叮嘱我们小心为上,是不是有点为时已晚。生前你明明有机会告知雄哥,仅仅是因为赶不上飞机,就放弃返回?何小丽,雄哥白白送命,浩大的身家产业也毁于一旦,你这是报答恩人的做法?”
何小丽知道聪明如苏连二人,怎么会不起疑心。她咬了咬唇,说:“当初与死神约定好,不过问前因的。”
苏穆煜看她一眼,终是起了恻隐之心。在他眼中,女人是不同于男人的一种美好存在。她们可爱时如娇花,抖落一片春意。她们妩媚时如月色,罩着若隐若现的薄纱。她们青春时如溪河,潺潺奔向远方。
总之,女人嘛,总有一套自己的准则。或许当初是出于不同的立场,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没有人生来就爱当圣母,也没有人总能坚定不移地站在他人身旁。
所以,何小丽做了自己的选择,也是情有可原。
苏穆煜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笑了笑:“没事,既然是我接了这任务,无论如何都会帮你实现的。”
何小丽怔怔看着苏穆煜如临春风的笑颜,这男人无论何时都一身清爽,他干净、明朗,看不到一点其他的杂质。难怪当初展世一会叮嘱001号认真拜托苏老板。
这样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摆平吧。好像还没有能让苏穆煜彻底焦躁,丧失理智的时刻。
一直以来,他都是清醒的,理智中又带着些冷酷。心生恻隐却绝不怜悯,总给魂魄以最大的尊重。
何小丽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时展世一会说苏穆煜是最好的安魂师。
但他眼里的可惜之意,又从何而来。
房间里陷入短暂沉默,直到一阵敲门声将其打断。戴着墨镜的黑衣人开门进来,他手里拿着两张纸,递交给连鸣和苏穆煜。
这是一张出人意料的合同。
要说出人意料,并不是指内容,而是说“签合同”本身就很荒谬。人尽皆知,既然身在赌场,输赢皆为你情我愿,何必再签一道“确认双方均为自愿”的合同书。
连鸣转头看向何小丽,后者道:“这里是有个规矩,恩,咳,不为外人所知的嘛。顶级贵宾室,规则与玩法自然同下面那些普通赌客有所不同……”
苏穆煜快速将合同看一遍,没有找出任何问题,的确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合同书。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愿意签:“丽姐,我叫你一声姐。能不能告诉我今晚我们的对家是谁?”
黑人却抢先在何小丽之前开口道:“这属于秘密,为保持游戏的神秘与刺激,不到今晚会面不能透露。同理,对方也不知你们是谁。”
连鸣说:“既然如此,这合同不签又如何?”
“不签合同,就换一种玩法。”黑衣人道。
苏穆煜有不好的预感:“什么玩法?”
“保密。”黑衣人道。
连鸣差点爆粗口,国骂已经滚在舌尖,看看女士在场又咽了下去。
他面色不太好,眉间隐有动怒的迹象:“那么请问,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游戏。什么性质,意义何在。”
黑衣人并不畏惧连鸣,他与连鸣对视,说:“总的来说,能给所有玩家带来激情。至于意义,赌博就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黑衣人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什么狗屁道理,连鸣打小就明白。但如今人在大梦中,自己身侧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利用,相当于困笼的猛虎,一身野性不得施展。
不得不低头。
连鸣知道。
时间只有今晚,这个节骨眼儿,不得不低头。
连鸣不说话,算是默许了。苏穆煜左右看看,出来打了圆场。
“好啦好啦,既然都是来花钱买乐子的,何必弄得剑拔弩张。不过,这合同我们是不签了。换一种游戏又如何,换。出来玩的,谁还不敢玩?”
何小丽听他如是说,满脸的欲言又止。黑衣人盯了她一眼,转头问苏穆煜:“你们考虑清楚了?”
“连少,鸣哥,笑笑嘛,不就是玩。”苏穆煜攀上连鸣的肩膀,他半挂在连少身上摇了摇。连鸣冷哼一声,答应了。
苏穆煜咧嘴一笑,对黑衣人道:“ok,就这么定了。”
此时苏穆煜还不知晓,这个决定,将会给他和连鸣带来怎样的惊心动魄。
黑衣人没再说什么,拿着合同又退了出去。何小丽抹一把脸,她靠着沙发,有些颓然道:“为什么不签合同,签了就什么事……都没有……”
苏穆煜问:“那不签,会有什么下场?”
何小丽看着他,最终低下头。五指攥紧了衣服又松开,她轻声说:“……也、也不会有……”
“既然什么都不会发生,紧张什么?”
苏穆煜笑笑。
“今晚,尽兴玩就好。”
何小丽背过身去,再次挺直了脊梁。若是观察地仔细一点,还能发现她的双手微微颤抖。这是由于极度紧张导致身体自然做出反应,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般?
她的心里,又是在想什么。
何小丽带着苏连二人再次回到大厅,直到深夜十二点,属于他们的游戏才会到来。
“在这之前,你们可以出去逛逛,回家休息也行。”何小丽说,“我要继续上班,十二点在这里找我,带你们去贵宾室。记住,不用提前,也不要迟到。”
苏穆煜因工作所致,时间观念一直很强。除开休息日雷打不动的赖床活动,其他时间里,苏穆煜从来不会迟到任何预约。
连鸣与苏穆煜走出赌场,两人在街上溜达。西装裹在身上闷热,便双双脱下折在臂弯里。
微风拂过发尖,夏季香港潮湿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他们沿着坡道的阶梯慢慢往下走,此时走在小道上,四下几乎没人。两旁是葱茏的树林,阳光透过叶缝儿在地上碎成一块一块的。
苏穆煜




大梦追惊局 分卷阅读134
长出一口气,看着连鸣从街角便利店买回两瓶冰镇维他奶,最终说了实话:“鸣哥,其实我总觉得不大对。”
“哪里不对。”连鸣说。
“就是今晚,直觉吧,怎么说呢……”苏穆煜从连鸣手中接过瓶子,瓶身上残留着些许亮晶晶的冰渣。
连鸣说:“我知道。在这之前我就有膈应的感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但……”
苏穆煜坐在阶梯上,长腿往下伸直了展开。他将瓶口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水珠顺着瓶身快速下滑,晶莹剔透似乎乘着维港的风。
“但因为我,所以你没得选,是不是。”
这话说出口,显得有那么几分没意思。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心情,都没意思。苏穆煜几乎在出声时就后悔了,他其实没有内疚的意思,因为对于一段感情内疚,是对另一个人的侮辱。
感情的事,都是你情我愿。讲什么因为我,所以你怎么样,实则是很不成熟的做法。
连鸣果然一愣,他伸手想如往常一样把阿煜抱入怀中。但这个时机并不好,显然苏穆煜走入了一种感情的桎梏中。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对对方好,迫不及待地希望对方一世平安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苏穆煜希望连鸣好好当个大学教授,好好玩古,这就够了。打心底说,他并不希望连鸣与自个儿随时跑任务。
毕竟这是他的工作,不是连鸣的。
连鸣喝了一口维他奶,人往后仰,单只手掌撑在地上:“阿煜,不必那么在意。我愿意跟着你来,是因为我追你。所以你看,我其实也抱有目的性对不对。虽然每次任务都会面临不同情况,我在,也总比你一个人好得多。”
“但这都应该只是我的事,”苏穆煜说,他明白连鸣是想安慰他,两人如今感情又正处在上升期。浓情蜜意正酣畅,要说马上分开各干各的事儿,也确实不太可能。“我也经历过很多任务了,到现在好好的,所以你不必为我担心。”
连鸣盯着苏穆煜的侧脸,从眉毛到嘴唇,都令人想亲吻。几秒,连鸣叹口气笑了笑,他对苏穆煜实在没有任何办法。
“那阿煜,你说说看,你怎么想的。”
苏穆煜咽了口唾沫,睫毛微颤。冰柜拿出的瓶身渗出一层水珠,串串跌落石砖上,晕成一滩水。
“下次任务,我自己去吧。你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连鸣倾身,在他眼睛上印下一吻:“好。”
爱一个人,若不能随时随刻为他保驾护航,退居身后等他归岸,也未尝不可。
苏穆煜主动抱住连鸣,两人傻乐地坐在台阶上,直到晚霞织成云锦。
入夜十一点五十,苏连二人返回赌场。
此时夜生活将将开始,贪婪的金钱交易正如火如荼。不少荷官已面露倦意,高强度持续发牌令他们疲惫不堪。强压之下,部分荷官会出现发错牌的情况。
这时若遇上好相与的赌客,耸耸肩,淡定重发一次也就结了。若遇上脾气暴躁,或正输得丧失理智的赌客,荷官很可能面临被辱骂殴打现象。
看样子,今晚何小丽不仅出了错,遇上的赌客也不是什么好人。
苏穆煜找到她时,何小丽正从牌桌上下来。换班时间到,另一名神抖擞的荷官继续发牌任务。
何小丽左边面颊红肿,眼睛也红。她致的发型有些凌乱,完全没有白天冰冷孤高的模样。身后的赌客还朝着她骂骂咧咧,貌似是一副好牌到手,本以为能翻盘,没想到何小丽发错了牌。算是一次严重失误。
何小丽眼神闪躲,她抬起手背擦了擦破皮的嘴角,勉强笑笑:“跟我来吧,他们已经在贵宾室等着了。”
连鸣走在苏穆煜前面,忽然哼起调子来。
悠扬的调子飘在静寂的走廊间,何小丽与苏穆煜皆是一愣。连鸣双手插在西裤兜里,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哒哒响。
这是一首缓慢又甜蜜的曲子,苏穆煜听得嘴角上扬。何小丽背对他们走在最前方,听到这首曲目,眼眶一红,差点没哭出来。
何小丽不知连鸣在此时哼唱,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无意之举。她猜不到,也无法猜,既然都做到了这个份儿上。
可惜连鸣似乎真的只是无心,他想安抚一下苏穆煜的紧张,毕竟这次任务与以往又不相同。
苏穆煜用手指戳了一下连鸣的腰窝,连少回过半边头,眨眨眼调笑地看着阿煜。
苏老板小孩儿似的做着口型:甜心儿,真好听。
连鸣一笑,他知道这方法奏效。
三人坐电梯到达,同白天流程一样,检查完并无随身携带任何枪支,保镖最终放行。
不同的是,这次何小丽只将他们送到了门口,推开门,没有进去。
“去吧,你们的游戏,我不能参与。”
何小丽说。
连鸣理了理领带,长腿一迈跨入奢华的大门。苏穆煜紧随其后,他刚想回头与何小丽说再见,却敏锐发现何小丽的眼神不对!
那眼睛里充满了愧疚,明晃晃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苏穆煜大感不妙,他赶紧伸手搭上门把手想要出去,忽然灯火辉煌的室内一片漆黑!
苏老板莫名心惊肉跳,他慢慢放开门把手,企图在黑暗中找到连鸣。灯光熄灭前,两人本相距不过三步远!
“鸣哥?”
“连鸣!”
连鸣猛然回过神来,他下意识转身:“阿煜!”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连串脚步声响起。有什么被拖走……
连鸣得不到回应,内心不安逐渐扩大。他定了定神,对着漆黑而空荡荡的贵宾室大喊一声:“苏穆煜!”
无人回应。
好似他的阿煜,就此彻彻底底消失。
连鸣知道,一定是谁对阿煜做了什么,很可能就是今晚的对手。
他咬咬牙,攥紧拳头,按耐住怒火。问:“要做什么尽管来,不准对他出手。”
低沉的声音一圈圈荡开,房间的另一头忽然传来“啪、啪、啪”的拍掌声。一个有些不正常的声音传回来,格外阴森:“真是有情有义啊,好兄弟的嘛!感人泪下!你们就是今晚的来宾吗?我能看到你哦,嘻嘻嘻嘻嘻……”
“不要再玩把戏了,想怎么玩,尽管开口。”
“呀!我就喜欢你们这种人!够义气,又不要命。哈哈哈哈哈!够义气!又不要命!兄弟来的嘛!哈哈哈!”
阴森的声音蓦地戛然而止
“真他妈恶心你们这种人,满嘴情谊的人,真他妈恶心。”
灯光遽然大亮!
房间那头的钢琴前背对着连鸣坐了一个矮小的男人。他佝偻着背,瘦骨嶙峋,皮肤泛起病态白。他慢慢转过脸来,却是小丑妆容。鲜红的嘴角往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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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连鸣。
“playtime!”
向来自诩控场一流、头脑冷静的连鸣,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在看清这个男人的瞬间,头皮一阵发麻,胸腔怒火来回滚烫!
连鸣啐一口:“我操!”
何小丽,说谎。
第64章名利场
走黑的人应当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欲望的鸿沟之中,有无数种恶人。这些人或为金钱,或为欲.望,或为游戏人间后的快感,或为“单纯的恶”。
前三种屡见不鲜,是牢狱之中最常有的,也是黑网之下最易逍遥法外,干着丧尽天良营生的人。而最后一种,他们如狂风琢磨不定,如暴雨骤来疾去,是沸腾岩层上流淌的岩浆,灼烧着世界的深渊。
只为单纯的恶,便是一种玩乐疯狂的玩乐。
这种人漠视伦理,蔑视金钱,不感任何绝望,一点也不恐惧人生。他们内心的癫狂已将自身投入地狱,而赌场里的小丑,便是专用来迫人疯狂的角色。
这些人要么生来如此,要么后天摧残至此,抛弃身份,被有特殊癖好的赌场入囊中,为满足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有时也会用来拍成视觉冲击力强大的视频,用于暗`网交易,满足世界各地趣味不同的富豪人群。
这些小丑在赌场有另一个神圣的名字上帝之手。
连鸣成年后,常会代替连余风参与各种黑市拍卖。除开货物交.易、土地领域、人马招募的竞拍,还会在地下交易时购赌场。
这种小丑不计其数,男女皆有,变性人也有。连鸣第一次遇上小丑时,是在黄金赌场。
当时连余风势必拿下南美洲货线,本意是出两吨黄金作为价码买断。不料对方对金钱没有任何兴趣,取而代之的要求是要与连鸣做“游戏”。连鸣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应承下来,当时连余风并不在场。
连大少不曾多想这游戏是如何变态,第一次见到小丑时只觉恶心。
当夜,从小跟着连鸣的前威虎雇佣成员、保镖阿希被人暗算,第二天连鸣在黄金赌场的赌博柱上见到了他浑身伤痕,脸颊肿大,右手无力下去,似已被打断。
连鸣讲不清自己当时的感受,多年后再回想也只觉胸中愤怒。
游戏其实很简单,比谁更敢赌。小丑代表卖主,连鸣不仅肩扛货线的去留,又加上了阿希的性命。最终结果连鸣胜利,但赢得十分惨烈。
赌场上两人不分仲伯,小丑赢一局,阿希身上的“零件”就得失去一样比如手指、比如双脚、比如眼睛。
连鸣拿下货线带走阿希时,小丑正捧腹大笑。他输得很痛快,严格来说这场游戏满足了他的玩乐心,这便足够。而阿希,失去了舌头。永远无法说话。
连鸣这辈子也不能忘怀此事,那年他二十岁。初露锋芒时迎头一击,栽得很痛。此后连鸣不再参与地下赌博,哪怕用更大的代价换取货线。
第二年,亲自踏上南美洲,与数个港口黑党大佬打成一片的连鸣,找机会做掉了那个小丑。
令他惊恐的是,小丑死时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惧意。他大笑着,好似一场狂欢的谢幕,好似正在进行人生中最刺激的游戏。
这不是人,是地狱来的疯子。
此时,连鸣坐在牌桌前。对面矮小的男人正咧着嘴狂笑,他倒了杯威士忌推给连鸣,短小的手指只有三根。
连鸣看了眼,面色铁青。小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滑,落在断指上。
他忽然满面忧伤,举起手朝连鸣晃晃:“哦,你在看这个对吗?我可怜的手指头,因为输了两场游戏。”
连鸣没说话,小丑又自顾自大笑起来,他疯狂摇着头,一杯一杯给自己灌酒。液体顺着衣襟跌落,他眼里闪烁阴暗的笑意:“我输了两根指头,那家伙可是输了一条命。是一场很好玩的游戏,你不知道,最后他大叫着求我,求我放过他!哈哈哈哈哈!那家伙的血,流了一地,慢慢地淌呀,淌呀…….”
“够了!”连鸣厉声打断他,“阿煜在哪里?!”
“阿……阿煜?”小丑有些不悦地看着他,“哦,你是说你的同伴?今晚的赌注?你担心他做什么,放心,还没死。不过之后会不会出问题,就看你怎么做了哦。”
连鸣仰头喝了口威士忌,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抬抬下巴:“先让我见他,游戏随你定。”
小丑缓缓敛起笑容,往两边裂开的红唇闭拢。连鸣这才发现他的嘴似乎被利器划伤,所以用颜料掩盖着。
“你确定见了他还能玩、游、戏?”
连鸣咬牙:“不见到他,今晚你休想玩得尽兴。”
小丑阴郁地盯着他,最后对房间正上方的摄像头挥挥手。很快房间里的酒柜被翻转,三个人黑衣人推着一个高两米,宽一米的玻璃缸走了进来。
连鸣看清状况时,下意识想起身冲上去。
小丑哎了一声,皱着眉:“你不知道规矩?这次送来的人怎么跟傻子一样?有没有这么玩游戏的?”
玻璃缸内,苏穆煜昏迷不醒。他身上没有明显伤痕,脸上也无红肿的痕迹,看来没有受到非人的攻击。连鸣又坐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一名黑衣人提着一桶冰水猛倒下去。冰块砸在头顶、身上,突如其来的寒冷刺得苏穆煜浑身一激灵。
他猛然睁开眼睛,极为痛苦地嘶吟一声。等他看清楚目前的状况时,同连鸣一样,心脏跌到谷底。他与玻璃缸外的连鸣遥遥相望,接着站起来拍了拍玻璃壁。
“连鸣!能不能听到?!”
连鸣听到苏穆煜的声音那一刻,心尖疼得发颤,他咬着后牙槽,点点头。
苏穆煜无所畏惧地朝他吼:“连鸣!我没事!去赢!听到没有!”
“你说了在赌桌上只有你不想赢,没有你会输的!去赢!”
“我等你!”
苏穆煜虽不太明白自己的所处境况,但他知道坐在赌桌上的连鸣面临着什么。巨大压力之下,连鸣需要承受的明显比自己多。苏穆煜说完,背起手,攥着拳头。
连鸣深深看他一眼,再次慢慢地点了点头。
小丑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们见过了。playtime!请遵守游戏规则!”
“要赌什么,你说。”
连鸣靠在沙发上,尽量使身心放松,保持头脑清醒与高度警觉。
他知道,此时房间内全方位安装了摄像头。他与小丑赌博的过程、阿煜将会遭受的折磨,每一个惊险与刺激的环节,最终都会被录下来作为“特殊癖好”的视频资源,拿去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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