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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追惊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声号角
苏穆煜挑眉:“那么危险,他下车干什么。”
连鸣边讲边笑,弯着眼睛眉飞色舞:“那小子牛逼,当场叫粉丝安静下来站成纵队。我去,现场来了堂爱的教育!”
“噗。什么?”苏穆煜意外地瞪了瞪眼,瞬间笑出声,“给粉丝上教育课?!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引来了周围粉丝的余光,连鸣跟着一起笑,不怎么在意形象。
“可不,教育粉丝不要跟车,不要接机,不要花钱买什么周边。他是唱歌的,大家好好听他唱就行了,搞那么多浪钱。”
苏穆煜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他还挺特立独行啊,一点歌手的‘自觉’都没有。”
“不对,应该是太有自觉了,”连鸣盯着大屏幕上正在弹琴的祁凌,“这样纯粹,挺好的。现在如此真实的人不多了,他算是很有力量的人。”
苏穆煜渐渐开始正视台上的少年:“在最好的年纪,做自己最想做的事。一切遵从于心,一切都从最真实的开始。挺好的。”
连鸣停下大笑,嘴角倒是上翘着。他坐在座位上,前面站立的粉丝将视线遮挡地七七八八,只能从不大不小的缝隙中看着大屏幕。
“一辈子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容易啊……”
台上的祁凌换了首曲子,前奏经过改编变得很长,足足有几分钟的钢琴独奏。体育馆内安静下来,躁动了近一个小时的粉丝们纷纷坐下。
苏穆煜靠着连鸣,他们的位置不算靠前,在第二层。连鸣猜测,估计展世一也知道他俩去听演唱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给的票不远不近,刚刚好。
从两人的视线往下,黑暗中不断摇晃的荧光棒如星海。风一吹,呈波浪状荡往四合。缓慢优美的曲调萦绕光河之中,苏穆煜忽然牵住了连鸣的手。
“鸣哥。”
“嗯?”
“你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苏穆煜说,他看着屏幕上的祁凌。这个男孩有别样吸引力,他所唱的歌,他所做的事,他所弹的曲,都是在一遍遍告诉别人遵从你的心,然后去生活。
连鸣莫名懂得苏穆煜的话,他们都是不自由之人。为责任也好,为家庭也好,大多时候做着身不由己的事。
苏穆煜想要安安静静做着自己的小买卖,终身与古玩打交道。空闲之时,溜着拆迁队逛逛河堤,晚上等连鸣回家。
而连鸣呢,他想要的也不是打打杀杀,也不是多威风。他只想做学术,然后在计划好的年纪退出。以后带着苏穆煜好好生活,好好相爱。
他们的愿望都很简单,简单到要去完成它们时,总万般艰难。
世人都懂这句话,往往越简单的事,越有千种险阻。
连鸣忽地拉起苏穆煜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阿煜,这就是我想做的。”
抛开个人来讲,我最想做的就是与你在一起。
为了来爱你,我可以跨过时空与生命。
也唯独有连鸣知晓这句话的含义。
苏穆煜弯了下眼,如月亮一般。他将目光转回台上:“嗯,好好听歌。”
前奏刚过,祁凌唱出第一句歌词时,苏连二人齐齐一怔。旋律并不复杂,有意思的是这首词。苏穆煜记得以前听过这首歌,“好熟悉,什么歌。”
连鸣偏着头想了想:“信徒?”
苏穆煜点点头:“哎对,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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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一曲,原是祁凌写给自己男友的。作词作曲于高三那年,后经多次改编,已有不少版本流传。
其中歌词“天堂一缕光,荡于神山上”与“当思念振聋发聩,千山万水都枯萎”在年轻人中流传最广。
而更戳中苏穆煜和连鸣这类大人们的,要属“你说你曾经激昂,也曾经浪荡。如今流落他乡,更像是逃亡。”
许许多多人为了理想,为了一份不那么喜欢的工作,为了学业背井离乡。而很多人郁郁寡欢,很多人言不由衷,一切的激昂青春,终成为他乡逃亡。
这种感觉,太深刻了。祁凌身上有一种属于年轻的灵动,不知当时为何能写下这样落寞的句子。
连鸣任由苏穆煜牵着手,两人同千名粉丝静静地听完了这首曲子。
祁凌唱完后,拿着话筒站起来。他斜靠着钢琴,笑着说:“这是第八个版本,也是这么多年来,初哥说他最喜欢的版本。”
不料祁凌这句话说完,台下一片狂呼:啊啊啊啊啊啊妈妈啊!他虐狗!
苏穆煜赶紧堵住耳朵:“现在的年轻人,啧啧啧啧。”
连鸣有些好笑,但也挺理解。狄初在n大表现优异,头戴校草桂冠,还一身文艺书卷气息。不过他倒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好学生,据说高中也曾是打架王。
如今见了祁凌,他们挺般配。难怪祁凌这两年越来越像炫夫狂魔。
祁凌在尖叫声中笑了笑,他笑起来十分放肆,独有桀骜。
“哎哎哎,别这么大嗓门儿。我都替你们累得慌。”
“咳咳咳!!”
苏连二人同时一哂,这小子!
粉丝们习惯了,祁凌越调侃,他们越来劲儿。
没想到下面居然开始狂呼:初哥!初哥!初哥!初哥!
“想他啊?他今儿个没来,”祁凌说,“他有拍摄任务去非洲了,别喊了。哥比你们想他。”
“嘁”少女们一片嘘声。
“哟呵?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啥时候喜欢上他了,给我点面子行不行?”祁凌笑嘻嘻的,也不生气。他招手让自己的乐队赶紧上台,“今天初哥不来,满足不了你们哈。所以接下来我们玩个游戏,我来报号数,念到座位号,可以点播一首歌!”
苏穆煜用腿撞了下连鸣:“这小子比我们年轻时好玩多了。”
“什么叫年轻时?现在也很年轻好伐?我的煜,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年龄有什么误解。”
连鸣捏捏他的手掌心,“不过现在的小孩子确实会玩。”
起初,点到好几个女孩子。什么五花八门的要求都有,唱《小星星》,唱蜡笔小新之歌,唱神曲,祁凌照单全。认认真真地完成每一个“奇葩”要求。
苏穆煜看看时间,九点过一刻。他侧头问连鸣:“估计后面也都是玩游戏,回家吧?”
“不听了?是不是有点困。”连鸣瞥了眼台上,“成,我们从那边出去。”
两人刚好站起,弯腰准备走。祁凌在台上遽然喊出一个数字!
“哎等等!”陌生女子突然拉住苏穆煜,“是你是你是你!啊啊啊啊!”
“我?我什么我?”苏穆煜呆在原地。
“让我们看看是哪位幸运者”
追光灯开始游走,祁凌举着号牌大声说。接着,大屏幕上赫然出现苏穆煜和连鸣的脸!
“哇塞!好帅!”
粉丝们的反应最直接,集体嗨上了。
“这得是什么明星吧?演过什么电视剧吗?怎么可以这么帅。”
议论声沸沸扬扬,祁凌吹了声口哨:“哇哦,我还以为只有女生。这两位……呃,大帅哥!你们想点什么曲目?”
“哎哎哎,叫着好帅的女同志们,给我点面子好不好?你们是来看我的,老说我的听众帅,我唱不下去的啊!”
祁凌坦然诙谐的解围逗笑台下一众粉丝,从迷茫中回过神的苏连二人,同时在心底给这小子点赞。会说话,救人于无形。
话筒被递到苏穆煜手上,他看看台上骚包的祁凌,忽然荡开一抹坏笑:“那成,唱一首《给我一个吻》。”
静默两秒。
粉丝们:啊啊啊啊啊!他撩人!!!
祁凌脚下一滑,差点栽下去。身边贝司手不怀好意地笑,祁凌一回头,发现成员集体幸灾乐祸。连鸣纵容地任由苏穆煜“胡闹”,偶尔这么一次还挺好玩。
祁凌竖了个拇指:“成,就这个!咱们一起唱。”
苏穆煜挑眉:唱就唱。
愉悦的音乐响起,全场进入群嗨阶段。这首曲子太经典,谁都会唱一两句。祁凌在台上唱着跳着,苏穆煜在台下跟着和。
大屏幕上,苏穆煜堪比明星的俊脸被放大,他身边的连鸣也引起人注意。今天怎么回事,帅哥都是扎堆出行吗!
苏穆煜的歌声还不错,挺好听。与他平日说话有些许不同。
苏穆煜唱得很开心,他突然转头盯着连鸣唱:“纵然瞪着你眼睛你不答应,我也要向你请求决不灰心。纵然闭着你嘴唇你没回音,我也要向你恳求决不伤心~”
祁凌看着大屏幕,忽然心里怪怪的。这两人怕不是普通朋友关系吧……回头跟我初讲讲,太他妈有意思了。风头被抢了一半,祁凌好歹是保住了主唱的面子。
万万没想到的是
一首歌唱到最后,粉丝们搞了个万人大合唱。
苏穆煜笑盈盈地盯着连鸣的眼睛,充满了诱惑:“给我一个吻呀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唔…….”
“啊啊啊啊啊啊啊!”
待粉丝们看清屏幕上的画面,集体抽风。
祁凌呆住,完全忘了后面的歌词是什么。唯有伴奏还在继续,体育馆内陷入今晚最强高.潮
连鸣直接拿开苏穆煜的话筒,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当着上万粉丝的面!确切地说,当着全国观看直播人民的面!
疯了吧。
祁凌呆呆地看着画面上接吻的两人。
接着,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操,我操,我操操操。妈蛋,我的风头全没了??
当晚,祁凌回家与狄初视频时,一个劲儿哭诉:他们都不给我面子啊,今晚crush乐队才是主角啊啊啊啊气死个隔壁的大白鹅!
狄初好笑地看着他:傻逼吧你,你能有什么面子。新闻我看了,很帅啊他们。谢谢别人吧,好歹给你带来了一晚爆点击的流量。
祁凌撇撇嘴:啧,小爷我需要那点流量?我不帅吗?咩咩咩?
狄初抽抽嘴角:滚。傻逼。
祁凌撑着下巴,手中转着笔:什么时候回来,如水生日快到了。
狄初笑笑:快了,准备好迎接本大爷。
果不其然,第二天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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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板块头条均是震惊!两男子在演唱会上当众出柜!
报道写得绘声绘色,下面网友的评论也是鱼龙混杂。
昨夜苏穆煜从震惊中回过神后,当众笑得前俯后仰,眼泪花儿都出来了。两人回去的路上,苏穆煜还忍不住笑:“干什么啊,今天这么主动。明儿个娱乐新闻可有得写了,出柜者竟是连氏集团大少爷,你们公司还开不开了?”
“偶尔青春一把嘛,”连鸣笑得人五人六,“反正你都是我们连家的人。”
一早,连鸣的手机响不停,多数来自平时的酒肉朋友。没多久,连余风也打来电话:你俩平时低调点!整得就像连家上下都搞基。孩子的事考虑如何?算了,你俩别要了。我怕带出来一个继续搞基。
连鸣朝苏穆煜眨眨眼,后者纵容地笑笑。
这事儿轰动一时,不过很快也揭了篇儿。如今这社会流言众多,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消息从四面八方涌来。苏连二人不过为大时代背景下的小小注脚,慢慢也就被人遗忘了。
不过,后来狄初猛然间想起什么事,他赶紧推了推正在做运动的祁凌:那个让你唱歌的男人……就是被吻那个,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色令智昏的祁凌猛然一击,“我靠,在我床上呢你想什么!”
狄初疼得嘶一声:“我操!!你他妈轻点!我就说熟悉,记得展世一不?”
“什么?你还想了两个人?!”
“不是不是,我记得那人的照片在展世一的手机壁纸上见过……我操!你他妈狗吗?不准咬!”
……
演唱会事件过去,苏穆煜的生活逐渐回到正规。连鸣再次披星戴月地忙碌起来,写论文出差,大半月也难得见一次面。
好在他们不要求天天腻在一起,两三天不见面,来个视频联线。虽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连鸣总是有点过分的要求,比如露点什么可以令人想入非非的地方。
苏穆煜一拍桌子:“还要什么?!”
连鸣一脸正色地看着他:“你。”
苏穆煜蓦地双颊绯红,嘀咕:“不要脸,流氓。”
连鸣想得狠了,赶紧办完事回家。缠着苏穆煜不出门,直到阿煜无法忍受这种“糜烂”的生活,才用武力制止了连鸣,即使多半都是连鸣让着他。
苏穆煜将展世一冷处理十多天,终于接了他的电话。
两人谁也没先开口,良久,展世一缓缓道:“下次任务是在五月底,西汉,夙愿案,与马踏飞燕有关。”
“嗯,还有什么事吗。”
苏穆煜没有置气,甚至懒得跟他多说两句。
展世一哽了会儿:“没了。”
“挂了。”
“等等,”向来自持冷静的展世一忽然有些慌乱,“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能说什么,”苏穆煜笑笑,“体现一下我有多蠢?”
展世一叹口气:“不是,阿煜。”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设这个局?”
“……现在不能告诉你。”
“嗯,再见。”
“阿煜!”
苏穆煜冷冷道:“有什么事一次性讲清楚。”
展世一如给他保证,一字一顿地说:“再等等,等你再完成两件任务,你就知道了。”
“成啊,那到时候我再给你准备脸色。”
苏穆煜不再嗦,果断挂了电话。半响,他有些脱力地坐在沙发上。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和展世一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就算任务再苛刻,再出奇,展世一都会给他讲清楚因果。他也很少这样发脾气,难道真的是年龄增长,关系也逐渐疏远了?
苏穆煜忽然捂住脸,落寞而空旷的客厅内,掉下一声叹息。
入夜,连鸣从浴室出来,苏穆煜正靠在床头看资料。
这是一桩离奇的案子,藏于博物馆的马踏飞燕总在深夜离奇失踪,第二天又好端端地回到原位。
连鸣走过去拧亮了床头灯:“在这么暗的光线里看字,回头度数又增长。”
苏穆煜摆摆手:“我也就一百度左右,不碍事。”
连鸣掀开被子上床,这个季节的深夜还有些许凉意。
“还在看任务?”
“嗯,有点奇怪。西汉的魂魄,却是东汉的古董。”苏穆煜眉心轻拧,“所以说,每次夙愿案都要让我……”
“伤筋动骨。”连鸣从他手中抽走资料,他低头快速扫视几页,“王侯将相啊这是。”
“是啊,君君臣臣什么的,本来就有些旖旎在里头,”苏穆煜靠在连鸣肩上,“过两天我动身,你自己在家可以吧?”
以后的任务,最好都不要带上连鸣了。
“可以啊,我有什么不让人放心的。倒是你,一切小心。”
连鸣把资料放在床头,伸手取下苏穆煜的眼镜。
“拆迁队我会照顾,家里也会拾。但你要走好多天,是不是该补偿一下我?”
苏穆煜也不矫情,特别豪气地躺下:“来!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
苏穆煜水润的唇弯起媚人的弧度,连鸣只觉呼吸急促几分。他伸手关掉床头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中。
依稀还听得苏穆煜不满地小声嘀咕:嘶,轻点。你当我是什么啊!
连鸣道貌岸然:芳心纵火犯。
第86章千里江山
“您……有没有听到,刀剑厮杀,铁蹄碰撞,人声呐喊,战鼓如雷的……声音?”
“就像是深夜踏月而来,潜伏在您身边……然后待必要时刻……”
“别说了!别说了!苏老板,您开价!这东西我留不住,哪里敢啊!”
身穿复古马褂中年男人实在听不下去,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身边摆着一副郎世宁的《平定准部回部得胜图之黑水围解》,描绘了乾隆二十年至二十四年,清军平定西域准噶尔部叛乱和回部叛乱的战争。
铜版画颜色美,笔工细腻,人物形态生动饱满,将战事紧张展现得淋漓尽致。
苏穆煜坐在男人对面,正端着茶盏细细品味。他今日穿浣花锦唐装,新做的,心里美得很。缎纹以曲水纹、浪花纹与落花组合图案,纹样图案简练古朴,透着说不尽的庄重典雅。时值暮春,窗外繁华开到荼蘼,倒与这衣色相映成趣。
“商总,哪里的话。您当初这东西可没说不敢啊,我好歹也是提醒过您。虽然平定准部回部得胜图十分珍贵,可也不要……随便乱啊……”
苏穆煜坐直了身子,好似商总让他纳这幅画是在强人所难。
《平定准部回部得胜图》完整的一组画包括了16幅铜版画,18幅文字。文字为乾隆御题序、战图诗文等。
一直到八国联军占领北京,紫光阁悉数珍藏被侵略者或掠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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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或毁于战火。
这组战图大都零散地被各国博物馆、学术机构、私人藏。战图的原制铜版则大多下落不明。
由此可见,稀缺到什么地步。当初苏富比春季拍卖会上,商总能以奇价躲得此画,也算情有可原。
商总擦擦额头冒出的洗汗,他抿着唇,回想起近日深夜时分,家中发生的一系列灵异事件,不由得腿软。
实则在《平定准部回部得胜图之黑水围解》图拍卖之前时,苏穆煜曾放话这东西邪性,不要轻易买入。本来他是打算以此敲个警钟,等他忙完手头的事,赶紧回去找卖家纳。
没想到来了个邪不信的,商总插一脚横刀夺爱,闹得苏穆煜干脆坐定家中,等“生意”上门。
《平定准部回部得胜图之黑水围解》图也是组织那边定名要的,这幅画中藏了凶灵,只有组织的特派人员才能回。苏穆煜还有其他任务在身,只负责把东西弄到手。
商总等得十分忐忑,苏老板的心理攻防战可是出了名的。他轻咳一声,努努嘴:“那个……苏老板,您看这东西可是真玩意。现在市面上也稀少,就是……邪了点。但您高人自有高招对不对,这东西……嘿嘿。”
苏穆煜放下茶盏,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商总,这不好说啊。这画儿里住的可是邪灵,您们商人多多少少都信佛信风水。我公义阁内要是放这么尊大神进去,我还要不要做生意?”
“那,那我也没辙了呀!圈儿里上上下下只有您敢,只有您了。帮帮我,苏老板,我那小庙才是真的不敢留!”
商总急得团团转,深怕苏穆煜不答应。要是他都不,便没人敢要了。苏穆煜却不急,慢慢跟他耗着。
“听商总的意思,确定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
“价钱我开?”
商总一顿,咬牙:“您开!”
“好勒!”苏穆煜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从桌上拿起一块黑布往手上一搭,挑眉看着商总。
这是要“袖中定乾坤”。
商总看看坐在一边的连鸣,明白苏老板的用意。虽说他们是一家人,道上的规矩还是得遵守,这是铁定的。
商总犹豫片刻,把手伸进黑布里,紧接着被苏穆煜捏了一下。
只见黑布一动,苏穆煜变了个手型。商总摸清,脸色一沉,他犹豫片刻,摇摇头。苏穆煜笑笑,“你呢?”
黑布再一动,商总给出了他心仪的价格。苏穆煜淡定摇摇头,手指在里面一比划,给出了最后的要价。商总迟疑更久,半响,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地摇头。
苏穆煜陡然挂上无趣的表情,冷冷地回手,把黑布放回桌上。
“商总不愿意,强求的买卖咱不做,请回罢。”
苏穆煜垂下眼帘,细长的睫毛一根根挺翘。温润如玉,若不这般冷漠,则更好。
商总急了:“苏老板,这、这不是强买吗!我当时拿下这东西的时候,那个价您知道的,而您给出的价,是在剐我的肉啊!”
“你拍的价?您还真好意思提,”苏穆煜不温不凉地笑笑,“我当初说什么了,这东西邪,别拍。好勒,您拍了不说,自己往坑里跳,还怪别人不拉你?”
“商总,生意人做成这样就没意思了,恕不远送,再见。”
苏穆煜这是铁了心的不了,商总瞥一眼桌上的画,最终坚定卖画的心:“我卖!就按您出的价!这东西我留不住,您拿走。”
苏穆煜撇撇嘴:“别啊,感觉像我胁迫你似的。商总,这样吧,看在老顾客的份儿上,我再给您加一成,算是交个朋友了。”
商总哪里还想其他,能顺手把这副画送出去,已算幸运之至。交易完毕,头也不回地冲出苏宅。再也不想接触邪性的古董,真是遭罪。
苏穆煜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品茗。直到商总不见人影,他才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拍桌,不住摇头。
连鸣宠溺地看着他:“最后成交价多少?”
“这个数。”苏穆煜比出两根手指,狡黠地眨眨眼。全然没有刚才疏离冷漠的样子。
“啧,奸商奸商。”连鸣伸手朝他点点,“我记得商总最初的成交价可是这个价的五倍!”
“五倍又怎么了,我还算心软。要不是组织那边催得紧,我还得跟他慢慢耗,看谁沉得住气。”苏穆煜仔细把画好,今晚会有人“登门”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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