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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忆武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思崖
姬良臣很想说,若不回来了呢。但想了想没说,自己坐进了车里。
马车晃晃悠悠、平平稳稳地行进在青草古道上,上了大路后,苏雩便不用怎么驾车了,于是,也掀了帘子坐进去。
一夜没合眼的姬良臣此刻有些昏昏欲睡,看到苏雩进来,惊讶道:“你不用驾车了吗?”
“现在只有一条路,又平又宽阔,它自己会走。”
“你不是说不止一条...你骗我。”
“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被骗,况且,不用骗的,你会坐马车?”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我这人怎样,你也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我又不在乎你把我当苏沂看,你又何必躲着我,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没有......”姬良臣反驳,居然说他像小孩。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看你的黑眼圈,现在还早,你睡吧。”说完,挑帘子出去。
却被姬良臣拉住了衣袖,递过来一个包裹,“你早上不是没吃吗,我带了江伯烤的饼。”
苏雩有些惊异地接过,走出去。
车厢里又剩姬良臣一人,马蹄哒哒,更显得静谧,仿佛苏雩不曾来过。
姬良臣还是昏昏沉沉睡去,梦里的思绪却回到了那年:
也是这样一个暮春,树木丰茂,百花飘香。
下了早朝,姬良臣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母后宫里报道,而是,驾了马只身去了灵囿围场,再好的风景都视而不见,只是把马驾得飞快,惊起枝头鸟雀无数,被惊扰的动物也胡乱地在林间穿梭,正合了姬良臣的意,快速取箭,满弓,飞射,正中猎物,中间马不停蹄,看到猎物,接着取箭满弓,就这样,马飞奔着,姬良臣的箭激射着,被射中的猎物不知凡几,直到马儿气喘吁吁,姬良臣才下了马,筋疲力尽地靠坐在树下,合了眼。
耳畔却响起了脚步声。
姬良臣即刻睁了眼,不远处一人,素衣曳地,怀里却抱着一只腿部受伤的鹿,衣袖上沾了深色血污,正朝他走来。
还未走近,却听那人道:“你很累吗?”声音是温和的,没等他答又道:“不过,这样的发泄方法却是不对。”
姬良臣知来人无恶意,却仍未应。那人也不以为杵接着道:“这只鹿该是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
“你既射出了箭,就该结束它的生命,可却没有。更何况现在它肚子里还有小鹿。我愿帮你舒缓情绪,却不知你愿不愿负了该负的责任?”
姬良臣心里暗自奇怪,却点头。
只见,那人放下鹿,侧身取出一只通体翠绿,又晶莹剔透的萧,白皙修长的指扶上了洞萧孔,一曲《醉太平》(又名《平湖秋月》)婉转倾泻而出。意境阔大,酣畅淋漓,又明媚舒缓,仿佛可以看到氤氲着水气的碧蓝平湖,锦鳞游泳,绿柳拂面,俄而,清风起,吹皱了一池春水,吹淡了风中弥漫的情绪,也吹散了胸中沉疴的块垒。
一只洞箫曲《醉太平》,没有多么出神入化的技法,也谈不上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天籁,只是刚刚好迎合了姬良臣此时此刻的心境,刚刚好理解了,刚刚好触动了,所以,刚刚好沉醉了。
良久,姬良臣从沉醉中醒来,起身,走向那人,道:“请问阁下名字是?”
那人,笑了,如沐春风,道:“苏沂,苏杭的苏,沂水的沂。”
那一年,姬良臣十七岁,苏沂十六岁,初遇。
......
马车里的姬良臣悠悠转醒,甫一睁眼,茫然间,不知身在何处,思绪还回荡在那年暮春。这是在苏沂离开盛荆后,这么多年第一次梦到他,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面对了呢?
挑起车窗的竹帘,阳光射进来,时间的沙漏也不过流过一刻钟。还真是午梦千山,窗阴一箭啊。
马车外,苏雩手里拿着姬良臣递过来的包裹,轻轻笑了。
第5章栈道明度
是夜,月色不明,星星很稀。
白色身影,脚步轻盈地跃上铁索桥,刚走几步,被身后的姬良臣叫住:“等一下,忘了问你,那字条‘有因有果因既是果’是你写的吧,意思呢?”
苏雩头也不回,继续走,“就表面意思,没什么深意,我随便写的,不是所有事都像你想的那样复杂。回去吧。”
“好吧,那,阿雩,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苏雩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





醉忆武陵 分卷阅读8
月色中。
回到清城军营,姬良臣闲闲地躺在木制的长条躺椅上,无所事事,叫来了秦字。
“秦字啊,看来你国主我这次没白来,总算是知道了原来守城这么寂寞啊,这些将军士兵还真是辛苦。回去,你记得提醒我给他们涨俸禄啊。”
秦字点头称是,站在一边。
“嗯,真辛苦,看这条件艰苦的,躺椅硬的...”说着还晃了晃,身下的躺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秦字仍默默地站着。
“哎,你国主我想回虞城了,想虞城的桂花糕了,我暖暖软软的床啊......”姬良臣陷入了无限的幻想中。
秦字终于还是应了:“国主,这是在打仗。”
“哎哎,国主知道,我就是想想,望梅止渴嘛。你想不想浩仁啊,我倒是想他了,还是他逗着有意思。不然,我把他给你叫来吧。”
“国主,别开玩笑了,还是快些打完仗,便可回去了。”
“说的也是,那你把那什么将军叫来,吩咐他今晚去偷袭敌方军营。”
“国主,是李将军,请认真些,怎能连大将军名字都记不住。”
“怎么会记不住,就是猛地没想起来,诶,还是吩咐你吧,你也是将军,我们还比较熟。你今夜就直接带一千人马,渡过清江,先给齐越一个下马威。”
“姬国主,齐越人总马超过我们一倍,现下关键的是如何守城,不是挑衅。只带一千人,对上万人,还下马威呢?不被齐越吞了那才是奇迹。”秦字不由加重了语气,出于一个军人的责任,怎能由着姬良臣随意指挥,何况姬良臣并未带兵打过仗。
“哎,别置气嘛,听我仔细说嘛,我说的是偷袭,是偷偷的,出其不意的,又不是让你们光明正大的较量。况且,打一下,就赶紧跑,仅仅是个序幕,用不着拼命。只是给齐越一个出兵的理由,齐越抓不住机会怎肯白白地来撞我们坚固的城墙。必是要给他们一个出兵的理由,不然,这样僵持下去该打到猴年马月啊。”
“可是,这样齐越攻过来,我们兵力根本不是齐越的对手。”
“我知道,不过,做什么事都是有风险的,关键在于我们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既然,好不容易来一次,自然不是仅仅守住清城就够了。你从虞城带来的军队中挑一千轻兵,要身手绝对好的,过了子夜时分,随便找齐越一个小的军营集中袭击,只要得手立即撤退。”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地形图,摊在一旁的木桌上继续道:“这是清江两岸最详细的地形图,按着这条路撤退,万无一失。”
秦字也向前查看地形,不禁吃惊:“国主,如何有如此详细的地形图。”
“一个人送的。”姬良臣在晴雪村时没接受苏雩给的齐越军事防御图,却被苏雩硬塞了这地形图,同样不知真假,不过,这个倒是可以试一试。
“送的?”秦字疑惑。
“嗯,不过,凭小秦的功夫,无论如何都是能安全无虞回来吧。并且,我是盛荆的国主,帝王之学没学多少,行军打仗排兵布阵其实倒是学了不少。”姬良臣说着,语气不禁有些讽刺。
秦字没注意,接道:“那即使能够顺利回来,那之后呢?”
“回来后,即刻把铁索桥毁了。”
“啊!”秦字哑然,这是盛荆齐越唯一的通道,然后呢,以后的仗该如何打,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甚至是胡闹。
“没关系,齐越会修的,说不定还会多修几条。”姬良臣十分笃定。
“国主如何知道?”
姬良臣十分自信的笑了,却道:“猜的啊!”
秦字默默地退出去,开始整兵,兵都是从虞城带来的,十分熟悉,倒不难挑选。不过,希望他们的国主没猜错才好。
次日,清晨,太阳羞羞答答拨开云,安抚着清江两岸都甚是凝重的气氛。
清城里,姬良臣却仍旧没有一丝紧张感,在房檐下挂了藤条,架了长椅,做了个简易秋千,躺在上面晃荡,整个人悠闲的仿佛沉醉在这暮春的暖阳里,不过,隐在发丝下古井般的双眸却有些凝重。
看到秦字回来,面上是难掩的疲倦之色,立即起身相迎,道:“小秦,辛苦啦,可还顺利。”
“国主所指路线十分巧妙,很快便甩开了追兵,仅有少数几个受了伤,安排在后面军营休息。”
“好,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秦字却迟疑道:“国主,接下来呢?”
“我们就好吃好喝地等着吧,等齐越把桥修好了再说。”
“可修好后,我们便没有退路了,不提前做准备吗?”
“无妨,到时再说,快去休息,难道,你想累瘦了,回去好让浩仁心疼吗?”
秦字无话默默转身。
姬良臣笑,还是浩仁好用。想着,又悠闲地躺在秋千上,眼眸中持续一夜的凝重之色散去。碧蓝长空,如絮白云,倒影在墨眸中,越发沉静,越发深不可测。看来,苏雩给的地形图应是真的。苏雩,我可以相信你吗?
如姬良臣所料,齐越开始重修清江上的铁索桥,毁一座桥,或炸毁,或切断,片刻时间就够了。然重修一座桥,却没那么简单,架椽子,上铆钉,固定铁索,敲敲打打,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姬良臣在清城也休息了够。
时间,也从暮春转到了初夏,不过,清江沿岸到仍是清清爽爽的。尤其是夜里,蟋蟀虫鸣,蛙声朗朗,圆月高挂,姬良臣坐在房檐下的秋千上望月怀远,不,准确来说是怀念他寝殿暖暖软软的床,这儿的床好硬。
清风徐来,一只雀惊起,飞向天空,影子映在明月上,姬良臣很自然的想到那首诗,便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未念完,围墙上,白影一闪,苏雩便站在了他面前,打断他道:“别装模作样了。”
“我正想,铁索桥今天已然竣工,阿雩会不会来呢?你便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呢?”姬良臣玩笑道。
“自然,自然是心有灵犀,若不是阿臣需要我,我便不来了。”苏雩表情清冷,语气认真。
姬良臣讪讪一笑,以后还是不开这人玩笑了,似乎会认真,所以转移话题:“那我可否先问阿雩一个问题?”
“问便问吧,不过,我先声明一点,你以后对我可以直接一些,不必那么劲,我也懒得应付你那些像官场之人的弯弯绕绕。这样,我们都轻松些。”
姬良臣暗叹,自己也不想那么劲说话,便道:“如此更好,那我就直接问,阿雩是如何躲过齐穆将军的眼线,离开齐越军营的?我想,凭借齐越王对你的信任,还不足以有如此大的人身自由。”
“越凌傲自然是不信任我,但是,在齐越边境却是齐穆将军说了算,而齐穆




醉忆武陵 分卷阅读9
是我的人。”
姬良臣这下乐了,“那我们为何还要一战。”
“齐穆是我的人不错,你若想赢这一仗自是容易,我直接命令他便可,但,你若是想他以后成为你的剑刃,为你所用,最好还是赢了他,让他臣服。所以,暂时不要寄希望于我。”
“噢,那阿雩,可是要隔岸观火了。”
“是,我也想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帮,值不值得我心思。”
“那阿雩你又如何确定我想要你的帮助,还能够信任你。”
“之前,你的确是不信我,也不敢信我。不过,从你派人去偷袭,用一千兵试探我的诚意,我便知道,你想要我的帮助。结果如何呢?在下值不值得相信?不过,无论如何,我倒是十分看重阿臣呢!所以,这段时间我会留下。”
“在今晚之前我还是有几分怀疑,不过,现在,我选择相信,况且,你人还在这儿,我如何不信,所以,也希望你的手下不要让我失望。”
“自是会让你满意。”言罢,挨着姬良臣,也坐在秋千长椅上,还十分惬意地靠在椅背上。
姬良臣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往旁边靠了靠。
这么大动作,苏雩岂会没注意到,道:“这么怕我?那天晚上说的话是骗你的,我岂会去抢哥哥喜欢的人,并且,谁跟你说我喜欢男人。”
姬良臣有些尴尬,却还是笑道:“我发现,阿雩还真不是一般喜欢说谎呢!”
“我也只在小事上撒撒谎,找找乐趣罢了。不过,我也发现,阿臣还真不是一般爱笑,无论何种境况都能笑得如沐春风。”说着探出身子,还凑近了些。月光洒在姬良臣脸上,仔细了看,五官都极是完美,仿佛是一刀刀细细雕刻出来的稀世珍品,又像一笔笔慢慢描画的倾世画卷。而这样的完美却被遮盖在那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笑脸之下。
姬良臣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答,耳边声音又起:“阿臣,你长得还真是...致啊!”声音响起的同时,下巴也被抬起,正对上苏雩清潭般的眸子。
这下,姬良臣还没想,直接卡壳。
秦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秋千长椅上,他那整天老不正经的国主脸上挂着笑却僵硬着,下巴被一位一袭白衣气质清冷的青年轻轻挑起,那场景要多唯美便有多唯美,那氛围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即使冷漠如秦字,也不有些感动:他们国主是终于要花开二度了吗?
当秦字后知后觉地感到进来的不是时候,想要退出去时,姬良臣不自然地回过头叫住他:“秦爱卿啊,别误会,他帮我吹沙子呢!”
秦字还未开口,苏雩起身,走向屋内,嘴里却冷哼一声:“还说我说谎呢,姬国主可真是诚实啊!”
姬良臣笑,解释就是掩饰,我不解释了,转移话题:“秦字啊,可是有事?”
“有事,果真如国主所料,齐越修了不止清城对面的铁索桥,在清江南北各还有两架,并且,似乎还有正在建的铁索桥。”
“齐越可有攻过来?”
“暂且不曾。”
“好,各个军营仍照常练兵整队,不必过多防御,若齐越来袭,先抵挡一阵子,想来只是佯攻,他们的目标不是攻城。我出去一趟。”说完,不等秦字回应,便从屋里,拉了苏雩出来,快速牵了马,一起飞奔出去。
秦字,在后面默默地看着他们国主走远,徒留下他们国主胸有成竹的话语:“小秦啊,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秦字在心里默默地想,国主,你不是要一个人逃跑吧,还带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小情人?自然,冷漠的秦字,只会想想,不会说出来。可是,现在,敌军即将兵临城下,国主却拍拍屁股跑了,却是事实,真真切切的事实。
姬良臣和苏雩直接骑着马冲上清城对面的铁索桥,姬良臣边跑边笑道:“阿雩,你们把桥重修的真好,还拓宽了几丈。想来齐将军是打算暗度陈仓了,还多修了这么多,既然如此,怎能白白放着方便的栈道不用,我们来明度栈道吧。”
苏雩望着身旁枣红色骏马上,意气风发之人,越发觉得他耀眼的好看。看来,他已料到了。
夜色中,两匹马一路畅通无阻地直奔齐越大营。
第6章做客营中
齐越军营,灯火通明,高架的火盆里,燃烧的木头“噼里啪啦”的响着,各个分营士兵们有条不紊的轮流守夜,看得出其将领统帅有方。
夏虫凄凄切切的鸣叫,更显得四周静寂。
终于这寂静被纷至沓来的马蹄声,打破。
两匹马一前一后疾驰而来,齐越士兵明明看到前面是敌方之人,却仍然毕恭毕敬地闪开一条道,让姬良臣通过。并且,马前进的方向还是他们最高将领齐穆将军的帅帐。
在姬良臣和苏雩下马时,齐穆也从营帐中冲出来,很年轻,二十多岁的年纪,身姿挺拔。
姬良臣意外地挑眉,却仍旧微笑,朗声道:“齐穆将军,久仰大名,特来讨教。”
言罢,未等齐穆答话,便飞身上前,直取齐穆上盘,一招擒拿,抓向脖颈,迅猛果断,如风的出势。
齐穆未敢怠慢,急忙侧身,躲过一击。
姬良臣出势不减,反击齐穆下盘,依旧凌厉,并且带了内力。
齐穆再次堪堪躲过,心中却暗叹此人身手之快之准,仅仅只是试探,便如此准,并且,其内力波动不在自己之下,于是,侧身抽出腰间的利刃,反戈一击,与高手对战,需要速战速决。
姬良臣也抽出长剑,认真对待。
顷刻,两人招式越来越快,扬起尘土,徒剩刀光剑影,和兵器碰撞的铿锵脆响。
苏雩看着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有些无奈,也有些无聊,便转身进了营帐,自顾自地饮茶品酒。等姬良臣和齐穆进来,苏雩已经快无聊到和周公下棋了。
“可打得痛快了?”苏雩以手撑着下巴淡淡道。
“难得能遇上个好对手,只是可惜,一半就被叫停了,话说,你干嘛突然不打了。”齐穆瞪着姬良臣两眼放光,仍旧跃跃欲试。
“呵呵,今天,点到为止,你只需知道我是个高人就行,以后你若想打,来盛荆找我,我天天陪你打可好?”姬良臣开始引诱。
“好是好,但是,我是阿雩的手下,你想让我去盛荆,先打败阿雩,让阿雩成为你的手下再说。”齐穆有些纠结。
“这么简单吗?”姬良臣意外,狐疑道。
“简单吗?你觉得打败阿雩简单吗?若不是阿雩不陪我打,我才不找你呢,迄今为止我都没在阿雩手上走出过十招,你居然觉得简单。”齐穆一脸吃惊的表情。
姬良臣刚要答,苏雩却插话进来:“阿穆啊,其实我




醉忆武陵 分卷阅读10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被他打败了,并且是你最崇拜的那种,一招毙命,秒杀。所以,做他手下,不亏。”苏雩睁着清潭般的眸子,用着清冷的语气,清冷的表情,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却诚恳真实的让人不能不信,仿佛真和姬良臣动过手了。
齐穆思考片刻,怒了,对着姬良臣道:“敢情你刚才是玩我呢!根本没用实力,不行,再来。”
“等等,我刚才就说我是个高人了,你若想打,便做我手下来盛荆,现在我不想跟你打了。”姬良臣也顺水推船。
“那...那你做阿雩手下,我便也做你手下。”齐穆道。
“这样...也行,反正我现在和阿雩是合作关系,便做些天阿雩的下属也未尝不可。”姬良臣点头。
“你们终于达成共识了,天色不早了,阿穆在回营帐休息吧。我和阿臣出去走走。”难得苏雩愿意听完他们的话,起身走出去。
姬良臣跟着。
走出营帐,姬良臣便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还真是意外,蜚声内外的齐穆将军居然是如此一个痴...武痴。”姬良臣道。
“嗯,是,他也就对武功感兴趣,不过,排兵布阵行军打仗也是好的,所以,你以后好好待他。”
“这是自然,不过他的前提可是我得是你的下属啊。”
“无妨,他有所妥协,便是认可你了,自会为你所用。若你不放心,便真真地再和他打一场,他也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如此简单?”
“如此简单,不过你也不用装了,你岂会没有提前调查,恐怕你早知道对付齐穆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如此直截了当了吧。若是不知,怕不是姬良臣了吧。”苏雩肯定道。
姬良臣但笑不语。
正说着,抬头却见隔江对岸的天空一片火光,直冲天际,烟尘滚滚,半边天都是红彤彤的。
苏雩轻笑:“阿臣啊,假设你已经抓到齐穆,可以让他下令停止攻克清城,不过,你方却还是失了粮草。”
“粮草啊,看样子确实是被烧了呢!”姬良臣望着那片火光怅然。
“你利用我在齐越的身份,和你一起进入齐越军营,没人敢拦着,可以顺利拿下齐穆,擒贼擒王、兵贵神速、狐假虎威,倒是用的挺好。自然缺了胆量也不行。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声:佩服啊。”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故意修那么多座桥,假意暗度陈仓,来试探我,让我分解兵力去防御,然后,直接从清城对面的铁索桥攻陷清城可是阿雩的计策?我是不是也应该赞一声:高。”姬良臣笑得分外和善。
“哼,你不是没上当吗,还直接从那桥冲过来。”苏雩轻哼一声。
“所以,阿雩就退而求其次去烧了我的粮草。”姬良臣仍旧不慌不忙,仿佛烧的不是他家的粮草。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都要拐走齐穆了,烧你点儿粮草算什么。”苏雩回头看一脸淡定的姬良臣,又接着道:“并且看你不慌不忙的样子,敢情我还为你做了嫁衣裳?你还要鼓掌喝:烧得好!”
这下,姬良臣倒是吃惊,不过片刻后,又堆了一脸笑:“哎,还是阿雩聪明,这么快便看出我另有所图。不过,我真的该喝一声:烧得好哇!不然,我如何找借口让浩仁来送粮呢?”
这次,苏雩深深地看了姬良臣一眼:“如此存亡之秋、内忧外患之窘境,你倒真能应付过来,连你们盛荆国师都不能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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