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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宁远
甄文君无力地放下铜镜:“好看是好看,可……是不是不太适合我?倒像是阿燎和哪家娘子幽会时会有的样子。”
长孙悟实话实说:“这妆的确是我从阿燎那边学来的。”
甄文君:“我说什么来着!”
“将军将军!”黄簿和几名百夫长匆匆闯进来,目光分明从甄文君的脸庞上掠过,没有停留,问林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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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呢!”
林沐挤挤眼,用眼神告诉他:你脑袋已经掉了。
黄簿“咦”了一声问林沐:“你眼睛有毛病吗?”
“黄簿。”甄文君站起来,“谁眼睛有毛病自己心里清楚。什么事?”
黄簿和百夫长们吓了一跳,愣愣地看了甄文君半晌都忘了行礼,还是长孙悟在后一脚踢在他腿弯,他才红着脸拜了下去:“将……将军,先前编的队阵已经排练好了,等待将军检阅。”这句话说得软绵绵,根本不像在汇报,倒像是年轻郎君第一次见到未过门的娘子时的羞涩。
甄文君无奈地捏了捏鼻梁,长孙悟急忙阻止:“别动,别弄坏我巧的作品。黄簿,你来说说你家将军的妆,不好看吗?和她平日里的妆相比如何?”
黄簿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保住小命。
甄文君被他窘迫的模样惹笑:“好了季翎,不为难你了,起来吧。”
黄簿等人这才起来。
“阵法我明日再去看,今日有个雅聚我非去不可,已经有些迟了。”
甄文君说什么黄簿都只能点头答应。
改变妆容已经来不及,甄文君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方才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但仔细瞧瞧,三十岁的自己配上浓妆并不违和。
“子卓会喜欢的。”长孙悟在她耳边轻声道。
甄文君兴致勃勃地抵达易靖园时一眼没看见卫庭煦的身影,想要在人群中寻觅,还未找到心中人,却被一位女官叫住了。
“甄将军,你还记得下官吗?”女官特别热情地上前握住她的手,甄文君默默抽离。
那人尴尬一笑,继续道:“下官曾经是太学院的学生,曾在西水台与将军有过一面之缘。”
甄文君凝视着她的脸,自然记得此人叫阿仓,是诏武年间太学院招的第一批女学生。据说这批女学生之后有零星几个的确当了官,这阿仓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看着阿仓期待的模样,甄文君含笑摇了摇头。
阿仓略有失落道:“烽火连年,将军南征北伐记不得下官是正常的……但是下官一直都记得将军!下官以及许多女官对于将军驱逐胡贼的事迹非常向往,茗茶煎好茶点齐全,只待将军大驾光临!”
甄文君微笑,站在原地未动。
阿仓有些迷茫:“将军?”
“能够驱逐胡贼并非只靠我一人之力,待日后叫上黄将军和林将军一块儿畅谈不迟。”
阿仓见她要走,继续拦她:“没有甄将军运筹帷幄,即便有一百个黄将军和一千个林将军也难以抗敌吧。还是请将军移步,莫辜负了女官们的期望。”
甄文君望着她琢磨了一番,忽然笑道:“也罢。不过我得先找到我夫人才是。你们见到卫司徒了吗?”
听闻此话,阿仓闪过一丝局促和慌张,眼珠左右晃了一晃,这个细微的表情她自己都可能没发现,却没能逃过甄文君的目光。
“怎么?”甄文君问她。
“阿,阿仓在想,甄将军和卫司徒当真是比翼连枝,感情真好。”
甄文君眯眼笑:“那是自然。”
“那正好。”阿仓神情坚定了下来,“作为大聿第一女官,卫司徒的仕途平顺,年纪轻轻便登上了三公的高位,亦是女官们学习的榜样。不若二位一同来吧。”
甄文君正要拒绝,一抹莲色涌入她的眼底,回头一看,目光正好和卫庭煦的笑容撞在一起。
“夫人原来在这儿。”卫庭煦今日所穿的长裙果然和甄文君的非常相似,虽然颜色不同但是细节和暗花都藏满了心思,“真是让我好找。这位是……”
甄文君便向她介绍阿仓,卫庭煦“哦”了一声:“我记得你,南崖阿仓,如今你可是在户部任职?”
阿仓向她行礼:“回卫司徒,下官现任户部度支主事。”
说罢阿仓又向她们二人发出邀约,所约的地点就在易靖园西角的百花亭内,离雅聚中心有点儿远,人迹罕至。
甄文君握着卫庭煦的手指微微紧了紧,正是在向她发出警示这阿仓古怪,还是不去为妙。
卫庭煦却像是没发觉一般,欣然答应。
阿仓立即为她们二人带路。
雅聚的谈笑声在后,前方灯火越来越昏暗。
长孙悟晚来一步,只见到甄文君和卫庭煦远去的背影。
长孙悟皱眉:“这二人是去什么地方。小别胜新婚,居然又躲起来了?诶?阿燎?”
许久没见到妹妹,只见阿燎的身影在人群中一晃而过,似乎看见了什么人,快速寻过去了。
今晚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有点儿神经。
阿仓走在前方脚步略快,卫庭煦紧跟在后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甄文君握着她的手不放,警惕地看着四周。卫庭煦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着,意思她懂,是要她安心。
到了百花园的一间凉亭,有几位女官在亭中等候多时。看见卫庭煦和甄文君一块儿来时,她们的神情都有些焦躁和不安。
卫庭煦迎着众人的目光走进了亭中,和甄文君一同坐到正中的位置。
“阿沁!阿沁!”
阿燎拨开人群,一把抓住了前方女子。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被抓住的女子回首,惊慌地看着阿燎:
“长孙都尉……”
阿燎眼中的炙热慢慢降了下来,松开了对方:“抱歉,我认错人了。”
重新回到人群,阿燎只觉得天旋地转。
阿叙怀孕,阿鹤直指阿沁是罪魁祸首。阿燎去问她们究竟发生什么事,阿鹤不说,阿叙不说,阿沁更不说。
“若是阿燎疑我,我离开青辕便是。”阿沁平日里温婉,实则个性刚烈,被指责后立即准备行装,说走就走。不是女孩儿家使小性子躲起来等着人找,而是真的消失。阿燎找遍了阿沁可能去的地方,甚至回了一趟洞春,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阿燎一向视她为知己,这些年来一直与她相伴左右。人忽然不见了,阿燎的心都被掏空,亦不知该怎么面对青辕其他娘子,只好将青辕停在一水间,自己单独行动。
几个月的时间里阿沁不知去向,阿燎整个人魂不守舍不言不语,方才恍惚间好像看见了阿沁,结果是误会一场,让阿燎更加难过。
阿沁究竟在何处?
阿叙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要如何向她交待?
雅聚之上有人上前与阿燎攀谈,阿燎意兴阑珊,三言两语打发之后便离开了易靖园,独自往护城河岸去了。
一个黑影跟随在后,走走停停。
心事重重的阿燎根本没有发现。
姚懋临来到雅聚,找不到甄文君,便四下询问。有人给她指了百花亭的方向,她摸黑寻去了。
百花亭。
自卫庭煦坐下开始,女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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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卫庭煦的问题便没有断过。
从她小时候问起,问她为什么当年会辅佐愍帝,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决心踏上仕途。据说她童年遭受过虐待,这件事似乎和明帝和谢家有关,是不是真的。而后谢氏阖族被诛,莫非也是她在背后动的手脚?更让她们感兴趣的是,弑君之事究竟是不是她所为。都说她是奸臣,这个千古骂名她为何愿意背,也不出来澄清?
面对年轻女官们非常没有礼貌地疯狂追问,卫庭煦很好脾气地一一回应。甄文君越听越气愤,想替她开口却被她桌下的手压了回去。
有关“弑君”一事逗笑了卫庭煦。
阿仓问道:“卫司徒为何发笑?”
卫庭煦道:“愍帝之死与我无关。”
阿仓继续追问:“那谣言又是从何起?司徒可知,苍蝇不叮无缝蛋。”
卫庭煦笑道:“这便是我澄清的结果。无论我说什么诸位心中早有答案,说了如同没说,又何必白口舌。”
阿仓被她所言堵了个正着,面露难色。
“不过,愍帝乃是逆贼之后,即便她的死当真与我有关,又有什么问题?主事还替逆贼惋惜,觉得现在的天子不配坐拥江山,李蓄的后人才该登帝不成?”
阿仓脸色一变,此时正好有人将新煎好的茶端了上来:
“这么燥的天别说那些劳什子的话了,来来来,吃茶吃茶!”送茶来的女子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端茶抬手的动作一弯腰,春光乍泄,白花花的胸脯外露。
甄文君和卫庭煦的目光略略被吸引之时,此人谄媚的神情忽然一转,将刚刚烧开的茶泼向卫庭煦。
卫庭煦本能地抬手要挡,只觉得眼前一黑,已经落进了甄文君的怀里。
阿仓将袖子里藏了多时的匕首抽出来,大喝一声:“杀奸贼!”
百花亭内所有女官全都抽出武器,向卫庭煦砍来。
甄文君抱紧卫庭煦一脚踩在石凳上,旋身而起将杀将上来的刺客踢飞。
“别让她逃了!”阿仓见匕首冲着卫庭煦的后背心投掷出去,甄文君大喊一声“抱紧我”,单手抱着卫庭煦,另一只手在空中一拐,将阿仓的匕首牢牢接住,反手一抖,匕首穿过阿仓喉咙,让她当场毙命。
“甄将军!”泼热茶的女子大呼,“为何包庇奸贼!莫非你和她蛇鼠一窝,当真是同党么!”
卫庭煦任由她们骂,稳稳地躺在甄文君的怀中。
甄文君并不与她们多说,将卫庭煦放到身后,问她:“你的暗卫呢?”
“今夜不过是个雅聚,要什么暗卫。再说,不是还有你么?文君,方才一直没来得及说,你今晚真好看。”
甄文君笑着将她喷到她额头上的水珠抹去,将其牢牢地护在身后,对刺客道:
“哪个想死,来。”
第241章顺德九年
还有百步就到百花亭,姚懋临提着裙摆在黑暗中疾行,忽然听见前方似乎有打斗的动静,兵刃相交锵锵之声分外清晰。姚懋临被这声音吓得停下脚步,以为听错了。又是一声女人的惨叫让她确定声响就是从百花亭内传来的。
甄将军在百花亭!
有刺客!
姚懋临一边大声疾呼一边不管不顾向百花亭冲去,当她气喘吁吁跑到亭内时,打斗声已经归为平静,只看见两个人站在晃动的纱灯之下。
一个人是卫庭煦,另一个,则是满脸鲜血的甄文君。
甄文君手中拿着一把不属于她的刀,纱灯的晃影来来回回映在脸庞上,让她看上去仿佛变了一个人,没有任何的亲切温和,杀气腾腾。满地睁着眼的尸首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惊恐之色。
花钿如血眼中带狠,只是被她看了一眼姚懋临便像是被拉到了尸骨遍野的战场之上,她就是那个手无寸铁只待被切割的俘虏,寸步难移。
“著作郎。”甄文君淡然地将刀丢到石桌上,从一片尸体中回身,面向着她,不动声色地把卫庭煦护到了身后,“你怎么来了。莫非你也认识这些刺客?”
“我……”姚懋临头皮发紧,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追月军的士兵涌到了百花亭内,将整个亭子团团围住,一片明晃晃的长刀对准姚懋临。
姚懋临浑身的冷汗,强自镇定下来道:“我是担心将军才来看看,雅聚那边刑部侍郎的夫人可以为我作证,我是问了她才知道将军下落。”
卫庭煦坐在甄文君身后的石凳上没有说话。虽没有言语交流,甄文君亦能明白她此刻并不想对姚懋临下手,便挥了挥手,向追月军示意不要再声张。追月军从姚懋临身边穿过,将满地尸首拾干净。
姚懋临冷汗落完了,视野从一个小点慢慢恢复成正常,这才发现树梢之上藏了很多暗卫。这位暗卫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还是一直都在那儿,不得而知,不过姚懋临明白,这些人肯定是卫庭煦的手下。
刺客的尸首被逐一抬走,姚懋临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容,她们为了能铲除大聿的毒瘤舍生忘死,是何等英勇的忠义之士。
可惜,没能成功。
姚懋临盯着甄文君看,慢慢走向她。
正在和甄文君谈话的追月军校尉发现了姚懋临的接近,立即警觉瞪向她。甄文君和卫庭煦也慢慢地转身,分过去一眼。
姚懋临接近的脚步并没有停止。
阿燎独自来到护城河边,此时除了禁苑之外全城宵禁。
金吾卫还未巡查到此,即便巡查到了她也没什么好惧怕。
规矩、法令、伦理纲常,本就不该属于她。
阿燎从未认真看过夜间的护城河畔。曾经阿沁跟她说过,小时候来过汝宁求学,身处异乡,最喜欢来这护城河边独自坐着。特别是宁静无人的夜晚,护城河安静流淌的水声能让她平静。
这是阿沁最喜欢的地方。
阿燎躺在河堤上,闭着眼吹风,听阿沁曾经听过的水声。
“嗡”
阿燎腰间突然震动起来,她迅速睁眼将腰间的事物拿出。金属球还在震动不止,她警惕地看着四周,并没有人。
刺客在何处?阿燎握紧了金属球。
护城河的水面乍然巨响,河水被炸上半空,阿燎抬头一看,夜空之中十多个刺客身穿夜行衣手中握着武器,转眼间便落到了河堤上,将她重重包围。
刺客们喊了一声“奸贼”便挥刀上前打算取阿燎的性命。阿燎不会功夫,平日里都有青辕娘子护在身边并不担心有人行刺。如今这些刺客便是看准了她独自夜行无人保护,这才对她出手!
阿燎心跳如雷,立即用力一握手中的金属球,“铮铮”两声,金属球长出两根极其尖锐的长刺,握到手中便成了一把危险的武器。阿燎眼睛眨也不敢眨,只见为首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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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两个刺客举刀向她的头顶砍落。阿燎慌忙抵挡,挡住了刀下落的趋势却挡不住那力道,站立不稳向后倒的同时,胸口被重重踢了一脚,摔出好几步远。
阿燎吃了一大口烂草,狂呸不止。
身后围上来的刺客对着她后背心便刺,阿燎大呼一声作势要抬起手臂抵挡,却见刺客的刀还未真的落到她身上,已然纷纷倒地。
阿沁出现在倒下的刺客之后,手中拿着三把短刀。
“阿沁!”阿燎几乎跳起来,在看见阿沁的这一刻她的眼中装不下任何人,甚至连刺客也装不下,只能看到阿沁。
阿沁的三把短刀轮番抛出,在空中切割,让人眼花缭乱。刺客们还未看清她的出击动作,就已经被切掉了手指。
阿沁的武艺高超,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从护城河内跃出来的刺客越来越多,阿沁后背被砍了一刀之后渐渐落了下风。
“你快走!”阿沁在阿燎后背推了一把,催促她快点儿逃。
阿燎灯笼似的眼珠子死死粘在阿沁身上,死活不走:“要死也要和你死在一块儿!”
平日里阿燎的风趣痴情和赤子之心是招人喜欢让阿沁万分心动想要好好呵护的,可这时候不分场合花痴极有可能让两人都丧命当场,阿沁恨不得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将她踹出八丈远。
“别闹了!”阿沁边打边退,喊道,“快点走!”
此时巡逻的金吾卫已经听到了动静,在快速赶来的路上。
其中一名刺客察觉到了危机,喊道:“速战速决!”
刺客们立即拢阵型,不顾一切强压而来,阿燎等的便是此时!
“卧倒!”阿燎大叫一声,阿沁不知她要做什么,可阿燎常常能够造出出人意料的神奇机巧,此刻发话定有乾坤!
阿沁立即卧倒,阿燎双掌重重拍在金属球上下两面,那金属球疯狂震荡的同时阿燎迅速卧倒,伏在阿沁身上将她护住。
金属球的内部似乎安装了一部疯狂的连弩,在空中转着圈喷射出无数铁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惨叫声不断。当金属球掉落在地时散发出一阵难闻的焦味,除了远处金吾卫疾行的脚步声外,近距离的四野一片安静。
阿沁从阿燎的身下站起来时,发现所有的刺客的脸和前胸都被钉得血肉模糊。
阿沁的心还被金属球弄得七上八下,阿燎迫不及待地拉住她:“这些日子你去了什么地方?你可知我一直都在找你?”
“我知道……”阿沁不看她,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
“你知道?”阿燎想起了,“难怪这些天总觉得有人在背地里跟着我,竟是你!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一直都跟在我身后!阿沁,你也舍不得我对不对?你离不开我的!回来吧,好不好?你可知我每晚都想你想到睡不着觉!”
阿沁叹了一声,问道:“若我继续留在青辕,你该如何向阿叙交代?”
阿燎正色道:“我只需你一句话,阿叙怀孕一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阿沁摇头:“不是。”
“那我便信你!”金吾卫越来越近,阿燎拉着阿沁,生怕她再跑了,“咱们离开这儿再说。”
百花亭内,数十双眼睛都落在姚懋临身上,看着她一步步走向甄文君。卫庭煦眯起眼睛,追月军士兵们的刀已经准备好随时落在此人身上,将她乱刀砍死。
“你的手受伤了。”姚懋临靠近甄文君,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只是温柔地盯着她的伤口看。
甄文君和卫庭煦同时看向手臂,的确被烫伤了,被方才刺客袭击时泼出的茶水烫伤。
姚懋临在四周找了一圈,找到了浇花的水壶,用冷水慢慢浇在她伤口上。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就怕水流得太急,让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疼了。
“有没有感觉好一些,甄将军?”姚懋临抬头询问时,稳在半空的纱灯之光正好落进她的眼睛里,单纯、温暖而明亮。
阿竺在卓君府等到深夜,没敢睡觉。
据说雅聚之上闹了刺客行刺的事件,将军为了保护女郎还受了伤,阿竺没等到她们回来,不敢睡。
好不容易等到马车回府,甄文君率先下来,等了片刻见卫庭煦没跟着,回头一看,见她靠在马车之中睡着了。
“女郎?”阿竺在马车外轻轻唤她。
甄文君对阿竺比了个“嘘”的手势,重新上马车,将她抱下来。
从门口到屋内,全程卫庭煦没有睁开眼。甄文君将她放平在床上,将藻豆粉融到水中,用手绢沾湿了为卫庭煦卸去脂粉。
双眼眼皮的红色卸完时,卫庭煦睁开了眼睛。
“我弄醒你了?”
卫庭煦摇了摇头:“我一直没睡。”
甄文君将手绢重新在水中投了一遍,对着她笑。
“我居然没发现察觉到你受伤了。”
甄文君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背:“没什么,一点小伤罢了。我自己都没发现。”
“刺客死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你是如何想的。”
甄文君能够在瞬间打退所有危机,却不能将她们所有人的嘴都堵上。
阿仓的任务是将甄文君引开,有她在,想要刺杀卫庭煦很难成功。没想到甄文君没有离开,反而叫上了卫庭煦。阿仓干脆将计就计,把她们二人都带去了百花亭,一起杀了。
只不过死的不是甄文君和卫庭煦,而是她们。
这些刺客在来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她们并不怕死。只是关键时刻她们发现了甄文君和卫庭煦之间的真实关系。
不是在做戏,甄文君是真的在意卫庭煦的生死,是真的用尽全力在保护这个奸贼。
“甄文君卫庭煦,你们这两个豺狼冠缨奸诈小人……注定会遗臭万年,被万世唾骂!”
“如何想?你说的是这句吗?”甄文君将刺客辱骂她们的话重复了一遍。
卫庭煦看向她,用眼神肯定。
“没什么想法。”
卫庭煦笑了:“怎么会没想法。你听着各种英雄事迹长大,对于名声有多看重,我明白。如今和我这样的奸臣并肩,只怕往后还有更多的骂名等待着你。你不害怕吗?”
甄文君将手绢上的水拧干,继续为她卸去妆容。
“能看见素面卫庭煦的人有几个,我便是其中一个。”甄文君单臂撑在她身边,伏低身子,“能和卫庭煦的名字一块儿写入史册的人又有几个,我还是其中之一,有什么不好。”
卫庭煦闭上眼,任她将自己的脸擦拭干净。
“不过,可能你还不太了解我。”
甄文君的动作停了一停。
“我自己也是。”卫庭煦睁开眼,凝视着甄文君的双眸,“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事后调查,阿仓等人并不属于姚家派系,虽然同样出身南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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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和姚家没有瓜葛。行刺卫庭煦只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暂时没法将她与姚家挂钩。
顺德九年夏,著作郎姚懋临撰写碑志诬谤明帝意多诋讥,狂诞悖逆罪无可赦,大理寺会同刑部捉拿乱党严加审讯。
从天而降的弥天大祸扣在姚懋临的头上,必将连坐整个姚氏。
参事院和大理寺一同召姚家家主前来京中受审。
而汝宁之中,刑部的人已经在前往捉拿姚懋临的路上,她知道在劫难逃,并没有逃离汝宁,而是冲到了卓君府,跪在门口想要见甄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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