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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necdotes
冯氏的指尖颤抖着。
“我要您如何从她手中夺走的,如何再还回来。……这也就够了。”
皇帝陛下今天不用早朝,心情很好,除了昨晚太放纵导致腰酸腿疼之外。
陆白藏给他做了道莲蓬汤,景烨尝着味道好多喝了一碗,抬头看见陆白藏盯着自己看,便道:“味儿不错,你尝尝?”
陆白藏过来在他嘴上舔了一口道:“经陛下之口后就更好了。”
景烨:“……”
外面传话太监进来道:“启禀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景烨还没说话,陆白藏先道:“陛下还有伤在身,让她请回吧。”
小太监眼巴巴看向皇帝,景烨便让他照陆白藏说的办。
太监退下,景烨又喝了几口汤,瞥见陆白藏仍然盯着他,表情严肃,便道:“怎么了?”
陆白藏道:“听闻擅跳柘枝舞之人腰力极好,不知到时我和贵妃娘娘比起来,哪个更得陛下喜欢?”
景烨掀了他一脸莲蓬。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您如何从她手中拿走的,如何再还回来。”出自《芈月传》,原文是“我要她们如何从我手中拿走的,如何再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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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过了两天,宫中早已流言四散。
林敏坐在长乐宫中,一面气怒于那些人私下说嘴,处分了几个宫人,一面又为冯氏监掖庭狱忧心惶惶。
刺客已被处死,林大老爷则被当夜押至大理寺审问。
林敏一整天坐立不安,夜间彻夜未眠。熬到第二天清晨,派去打听信儿的小太监回来报道:“娘娘,前朝言官们上奏,说夫人与案情牵涉颇深,虽说娘娘身份尊贵,但也不宜将有嫌疑之人留在宫中,就在昨儿傍晚,已经由大理寺的提刑官来亲自把人带走了。”
大理寺的诏狱可是凶名赫赫。林敏一下打翻了手里的茶水,坐如针扎,即刻让宫女为她描眉施粉,衣着齐整去了皇帝寝宫。
这时候景烨还未起身,守门的小太监不敢阻拦,让她直入宫门,半道碰上闻讯赶来的叶茂。
“娘娘止步,天这么早,陛下还没起身呢。”
叶茂怎么敢让她进去,景烨本来神亏损,常常白天贪困,夜晚又极易被吵醒,连顾公子他们都是小心翼翼的,这要是任人闯进去,惊扰了圣驾可是大罪。
林敏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往里去,娇娇俏俏的模样闯撞起来连叶茂也拦不住,只得道:“娘娘,您这不是让咱们底下人为难吗?不如等日头上来,臣等服侍了陛下早膳,您再来也不迟……”
林敏一腔急火无处发,尖声怒道:“阉人懂什么!本宫母亲命在旦夕,你拦着我,将来母亲有了什么事,就是你的罪过!”
叶茂虽然是个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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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下人,但他自幼服侍景烨,且心性玲珑极会做人,打从皇帝登基来,还没有谁这样公然辱骂他,当即沉下脸色,朝守在殿门前的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
等林敏转身要进去时,只见殿门紧闭,小太监们一个个低头垂手挡在门前,再也闯不进去了。
叶茂臂弯搭着拂尘,不紧不慢躬身道:“娘娘担心夫人安危,母女情深,臣等不是不愿通融,只是娘娘这样冒撞,别说要为夫人正名,自己也要担上大不敬的罪名,那可就不值了。”
林敏自觉身为皇后,被一个阉人这样怠慢,实在是奇耻大辱。僵持了一会儿,咬咬牙冷笑道:“那本宫就在这儿等着,待陛下醒后,还请公公通传了。”
叶茂暗自叹了口气,道:“松针儿。”
小太监上来道:“师父。”
叶茂道:“你带两个人在这伺候着。”又对林敏道:“娘娘,臣还要为陛下早起稍做打点,失陪了。”
他说着便退下,斟酌一番,从寝殿内室旁的小门进来,悄悄走到珠帘外,撩起帘子。
珠帘相碰,一阵哗啦啦碎响,大床上睡在最外边的人睁开眼,偏头看见叶茂,皱皱眉示意他莫出声,慢慢坐起身,披了件衣裳下榻过来。
这边景烨一边身侧忽然没了人暖着,不大受用,一翻身往床里面靠过去,被睡在另一边的顾泓伸手抱住。
陆白藏随叶茂走到外间方道:“出什么事了?”
叶茂道:“原不该扰了陛下和公子们好睡,只是现皇后娘娘就站在门外头,等着跟陛下求情呢。”
窗格子外透进晨光,陆白藏眯着眼不耐道:“皇后?来给她母亲求情?”
叶茂道:“不然为了什么呢?可圣上还睡着,就是醒了,此事也无转圜余地,不是平白叫皇后娘娘扰了圣驾吗?“
陆白藏一边回头看看里面,一边摆手懒洋洋道:“你告诉她,陛下被刺客重伤,卧病在床,没力气和她理论,要再胡搅蛮缠,冯氏就罪加一等。”
要是站在门外的林敏进来,看见这几个月让她心思牵动不已的男人如此冷酷不讲情面,只怕一颗女儿心都碎成渣了。
叶茂也无法,便照陆白藏说的润色一番,转述给门外如热锅蚂蚁般的林敏,后者脸色苍白,让宫女搀扶着回了长乐宫不题。
过了一会儿景烨起身,叶茂进来,一边服侍一边把皇后来过的话与他说了:“陛下可要再见见皇后?”
景烨让他替自己理清衣袖,闻言道:“不必了,她如何求情,朕也不能顷刻间就把冯氏从大理寺放出来,让她好好在长乐宫等消息吧。”
据轻语阁送上来的奏报,冯氏戕害林晓声的身生母亲,还有和大伯子私通的罪名皆属实,但林敏养在深闺,虽然耳濡目染,却并不曾犯下罪错,也就无需去为难一个弱女子了。
顾泓将奏折放在身边雕木矮桌上道:“御史进言,说皇后林氏与此案亦有牵连,请陛下将其暂拘于掖庭,等案情明朗后再做决断,陛下以为……?”
景烨道:“我看见了,上奏本那个傅曾琪家的女儿,好像也是入宫的备选之一?”
顾泓笑道:“此人办事倒还干,只是气量狭小了些。”
景烨道:“不必理会,此事因由你我都心知肚明,能少牵连的便少牵连吧。”
谁知过了一日,接连又有言官上奏提出此事,第一个奏请的是怀了私心,后面却有不少人是真的担忧皇帝安危。
毕竟长乐宫是离皇帝寝宫最近的宫殿,刺杀案的主谋当晚被捕时又和林皇后的亲母躺在一张床上,干系不可谓不大,万一皇后也曾参与其中,或为冯氏入狱一事不平,做出什么事来,那可就为时已晚了。
大理寺丞也跟着上奏,说案情尚未察明,为保龙体安然无恙,再谨慎也不为过。
一个御史带动了一大批朝臣进谏,景烨不能驳回,便传旨命皇后暂时搬离长乐宫,不过不是去掖庭,那里毕竟服苦役之地,转而去了宫中较为偏僻的承影阁。
“虽说是暂住承影阁。”景烨吩咐道,“但若有人私心坏了皇家体统,做出所谓富贵眼瞧人,捧高踩低之事,一律宫规处置。”
叶茂弯腰道:“是,臣这就着人传话去。”
皇后迁出长乐宫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转眼传遍宫中上下,藏书阁守阁的老太监听了御膳房来人几句话,提着食盒送进阁里来:“哎,凤大人,御膳房送午饭来了。”
凤泠放下才蘸了墨的笔,起身接过道:“多谢公公。”
老太监笑道:“凤大人快别说这话,老奴哪里担得起。这宫禁森严,藏书阁又常年冷清,别的大人要来都躲之不及,像凤大人这样从早待到晚,还甘心替人家当班的,嗨,可从没有过。”
凤泠笑笑道:“不过是放心不下。”
老太监只当他是放心不下那堆快化灰的古籍,暗笑了一句书呆子,却听这凤大人问道:“公公在外打听,不知圣上宫里情形如何?听闻陛下被刺伤了,伤势怎样了?”
老太监“哎”了一声道:“咱家不过闲话几句,那宫里的动静哪是老奴这等能人够探听的?倒是听方才御膳房的人来说,皇后娘娘迁到承影阁去了。”
凤泠早朝时目睹众臣进谏,闻言并不讶异,道:“皇后娘娘身份尊贵,纵然一时为案情所累,也仍旧是陛下明媒正娶的正宫。”
老太监大抵是在这少有人来的书阁呆久了,对这脾性温和的“书呆子”大人颇有好感,不禁多嘴一句道:“话是这么说,大人您这样的清贵人,看重名分是当然,可老奴在这宫里呆了一世了,在宫中要没了圣眷,无论是高贵的皇后还是小小良人,日子都同样难挨啊。”
凤泠眉心动了动,指尖轻轻抚着古籍残破的页脚。
“这么一说,皇后娘娘住到偏僻的承影阁去了,陛下身边可就只剩下那位乌桓人的公主了,哎哟……”老太监见凤泠不说话,以为自己失言,忙笑道:“老奴一时看不住嘴,大人恕罪。”
凤泠回过神来,微笑道:“无事。”
☆、第65章
大理寺的案子办得顺理成章,林大老爷判了午门腰斩,冯氏从犯,赐毒酒白绫匕首,择其自行了断。
那边承影阁里听闻此事,林敏当时晕厥过去,身边人忙将她扶起来躺到榻上,一面叫太医,一面着人去回景烨。
叶茂得了回话,小碎步溜进寝殿中,转过錾铜钩勾起的银青软帘,看见窗下面的黄梨花榻几上随手摊开了几本书册,景烨一手捏着书页,一手支着太阳穴,乜斜倦眼似睡非睡。
林晓声就坐在榻几另一侧,也拿着账本,只是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景烨。
叶茂站在那儿,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回话,景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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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察觉了,回头道:“谁在那里?”
叶茂便进来道:“回禀陛下,承影阁来人回话,说皇后娘娘听说冯氏伏法,吓得晕厥过去了。”
景烨皱皱眉道:“既如此,着太医好生把脉,开些安心定神的方子,再赐些上好的人参燕窝去吧。”
叶茂弯腰道:“臣明白。”说着退出殿去了。
林晓声道:“罪人伏法,皇后还住在承影阁,陛下打算怎样?”
“她害不到你,也没犯下什么大罪。”景烨摇摇头道:“虽然贪慕虚荣,亦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只是经历了这般变故,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让她继续在那吧。”
林晓声道:“此刻如此,依长远计又该如何?”
景烨按了按眼角,他还是困,便微阖着眼道:“想个法子送出宫罢,朕又不能真的娶妻。”光是应付你们几个就够累的。
林晓声眯着眼,握着账本的手伸过去,指尖勾着景烨手心,低声道:“那襄妃呢?”
凤阳殿里那位“天山明月”,已经被景烨封了妃,号为襄。
景烨松开手指任他摆弄,闻言顿了一下道:“乌桓那边正打着仗……等李亭秋领兵回朝了,再做决断吧。”
林晓声道:“嗯。”
两人又随口说几句,景烨懒懒直起身子来,望了望窗外有些晃眼的阳光,拉了拉衣袖道:“天也热起来了。”
林晓声指尖蹭了蹭他手心,摸到一点潮热,道:“再过个把月就是盛夏开头了,从前先帝常去的浣葛山庄,如今也叫他们去打点打点,陛下住到那里去,也能避一避酷热。”
否则依他本来气亏神虚的身体,酷暑之下,就是没病也闷出病来。
景烨笑了笑道:“昨日顾泓也跟朕说起这个,你们都这么说,那就告诉少常寺的人,等过了月底,咱们一同搬去避暑。”
林晓声为那句“咱们”轻轻勾了勾嘴角。
这片刻恬静最是难得,可惜好景不长,两人还没温存够,就听见殿外一阵呜呜哇哇的哭闹声,随即一个小身影跑进来,委委屈屈往景烨跟前靠:“叔父!不要当新娘子!”
景烨定睛一看,不由笑了。原来景小韵穿了件不知哪里翻来的霞影纱裙,还用红绸带绑了个同心结,配上小孩子白嫩嫩的肤色,乍一看还真是难辨雌雄。
陆白藏跟在后面,笑得颇为得意地进来道:“你看你叔父都笑了,可见你穿裙子好看。”
景小韵回头看了他一眼,大声道:“我不穿裙子!我要娶大美人!”
“哟。”陆白藏笑眯眯在景烨身边坐下,折扇摇啊摇,“天下美人可多了,你要娶哪些个?”
景小韵扯着景烨的袖角道:“叔父对我好,我要先娶叔父!”
陆白藏愣了一下,眯起眼去捏他嫩嫩的腮帮子:“就凭你?”
他是习武之人,手上有老茧,小孩被他捏得眼泪汪汪地滚下来:“我就娶叔父!你大坏蛋!”
“我是坏蛋?那你吃了我那么多糕点,你也是小坏蛋。”
“你幼不幼稚。”景烨打开他的手,见景小韵嫩豆腐似的脸颊被捏红了一片,“小孩子的脸捏不得的,捏多了长大嘴角合不拢,流口水。“
陆白藏往引枕上一歪,手揽着景烨的腰,哼道:“让他流口水,变个傻子,看谁看得上?”
景烨道:“你说谁家孩子是傻子?”
陆白藏声噎,陪笑道:“不过说着顽顽。”
景烨只得哄着景小韵道:“等你长大了,叔父亲自选个温柔贤淑的美人儿,给你做太子妃好不好?”
景小韵趴在他膝上道:“美人儿?比顾叔叔还好看么?”
景烨失笑,自家宝贝眼光很高啊,想了想,顾泓这样的也实在难得,长得好,又事事周全,自己有这个运气碰上,也不知景小韵有没有。
便逗他道:“你既喜欢你顾叔叔,他可有好几个兄弟姊妹,等他有了侄女外甥女,都叫进宫来陪着你可好?”
景小韵懵懵懂懂点头,拍掌笑道:“顾叔叔好看,顾叔叔家的妹妹也好看。”
陆白藏嗤笑道:“穿着红纱裙子还想娶妹妹,嫁哥哥还差不多。”
景烨:“……你少说两句。“
陆白藏瞟了眼坐在一边不为外物所动看账本的林晓声,道:“你们方才说什么呢?”
景烨揉揉景小韵的脑门,让他去找宫女把纱裙换了,道:“说夏天去山庄里避暑的事。”
陆白藏神一振,山庄可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比在宫里闷着好多了,而且去了那里,没那么多规矩束缚,就能跟景烨在亭子里,水池边,树林里……咳咳。
陆庄主想到这里不由心驰神往,暗搓搓地开始思考有没有什么新鲜花样能助情添趣的。
景烨当然不知道这货又在打歪主意,算了算时辰,唤道:“叶茂。”
叶公公忙进来道:“陛下。”
景烨道:“更衣去御书房。”
出了寝宫,景烨坐辇轿往御书房去,道:“顾泓在哪里?”
叶茂忙道:“顾公子出宫去顾府探望家人去了,陛下忘了,前日已和陛下讨了示下。”
景烨想起来了,笑道:“是了,他提了一句,不经意朕就给忘了。”
却说顾泓这边正在顾府小花园的水榭上下棋,对弈之人正是想偷空跑出去,却被抓个正着的顾湄。
顾湄急着要出府,手上虽然不紧不慢,一双眼睛珠儿却转来转去,平添了几分狡黠。
棋盘上白子溃不成军,顾湄把棋子一丢:“哎呀,输了。”
顾泓看她那副窃喜的模样,慢慢拾着棋子,笑道:“无妨,再来一局。”
顾湄着急道:“哎,说好的,一盘下完就让我走!”
顾泓笑道:“这算不得,是你心浮气躁,故意输给的我。”
“反正认真也赢不了你。”顾湄小声咕哝一句,央告道:“四哥,好四哥,我和那人可约好了,君子一诺,咱们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信’字!”
顾泓道:“行走江湖?江湖是你这小丫头的去处么?我还有话问你。”
顾湄听他教训自己,心里便不大痛快,便道:“你说,你说。”
顾泓端起茶饮了一口,道:“乌桓使者快离京了,陛下曾许他一位贵女前去和亲,这几天户部都在挑人,我记得你跟杨家小姐素来要好?”
顾湄一愣,忙道:“不错。四哥,莫不是他们选中了玉英?这万万使不得!”
顾泓道:“使得使不得,不是由你说了。”
顾湄听他这么讲,便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就是顾泓也不能说情了。
想起和杨玉英自小一块长大,论品貌德行,再没有哪家女儿比得过她,更兼素日同气之情,不由先替她委屈起来:“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那个乌




陛下臣上 分卷阅读78
桓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就这么让玉英葬送在那里!”
说着眼圈也红了起来,倒像被逼着和亲的人是她。
顾泓哑然,好笑道:“乌桓王正值英年,况乌桓族本来势单力薄,自新王继位以来,连打了几场胜仗,今又有我朝相助,可见此人绝非等闲之辈。陛下还会对选中的贵女冠以公主封号,他只要还想求得我朝襄助,必将礼待公主,你那姐妹不会吃亏的。”
顾湄道:“可终究在千里之外不是?”
顾泓道:“万物苍生各有宿命,哪怕是你,为兄也不知将来是在眼前,还是在天边呢。”
顾湄被这如突如其来的消息一惊,心中乍然浮起万千惊思忧绪,也不说话了,只恹恹地垂着头。
顾泓见她如此,也就不逗她了。终究小时候那个天真又爱偷懒闹腾的小丫头,也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林敏快炮灰了,公主快露面了,李亭秋仗打完了,小凤快得手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看我真诚的双眼
☆、第66章
过了五月中旬,白日渐长,御花园里的夏蝉一声声叫响起来,叶茂趁着景烨午睡的时候,使唤几个小太监拿长杆把树上的鸣蝉都粘走。
“过来点儿,就那儿,哎!”叶茂一拍徒弟的脑袋,“笨手笨脚,还指望你伺候陛下呢。”
小太监挠挠头,讨好笑道:“陛下午睡也快醒了,外头天热,师父先进去伺候,留咱们在这里就好。”
叶茂给他个栗子:“不好生学着伺候,就知道讨好卖乖。”说罢甩甩拂尘,打算进寝殿里候着。
正要转身,忽见前殿负责传话的小太监一溜烟进来道:“公公,李亭秋李大将军遣人来报,北边大捷!大军已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叶茂又惊又喜,笑道:“难得一桩喜事。”吩咐小太监候着,自己进殿一看,景烨已从榻上坐起来,慢腾腾地理着衣襟要起身。
叶茂上前笑道:“给陛下道喜,李将军得胜,北方战事大捷,此刻已在凯旋的路上了。”
景烨闻言微怔,复又笑道:“迟早的事,只是比朕预料的早些了。”
叶茂忙道:“李将军统军有方,陛下得一良将,更是大喜呢。”
景烨不禁笑道:“你呀,一张嘴能说出花来。”
叶茂弯弯腰道:“拙舌笨嘴,讨陛下高兴高兴罢了。”
午后景烨在御书房面见了先来报信的将官,后者递上李亭秋亲笔书写的奏章,领了赏赐便退下了。
景烨扫了奏章两眼,前面是几句照例的歌功颂德和战事报告,李亭秋探花出身,写得一手好文章自不必说,只是结尾简单几句话,让他头疼起来。
傍晚从御书房回了寝宫,用过晚膳,景烨与顾泓提及此事。
顾泓端茶的手一顿,道:“他求陛下让他留守皇城?”
“他说这一战挫了西戎元气,又有乌桓日益壮大,边患已平,求朕让他留在京城,仍袭中郎将一职。”景烨叹气不解,“难道朕给的封赏不好?碧血城地处边陲要塞,乃一方重镇,人尽其才,难道不是他平生所求?”
顾泓眸光一闪,轻轻笑道:“人心常不足。”
“人心不足?”景烨念了一句,为了一个羽林军的中郎将扔了城主之位,孰得孰失?
顾泓唇角噙笑望着他,有了功名,就想要信重,让他坐守重镇,信任有了,令其北伐西戎,重用也有了,可有了信重,又想要人的心。
可惜人的心最难揣测,何况天子?
顾泓把景烨的指尖拢在手心,大热的天,这人的手却沁凉,不由道:“这几日夜里睡梦可好?”
景烨只想翻白眼:“我夜间睡得怎样你不知道?”
顾泓道:“昨儿半夜臣被吵醒时,看见陛下还没睡。”
景烨终于脸红了,擦,还不是陆白藏那个禽兽。
夏天越来越热,几个人晚间同床共枕的,动不动就擦枪走火。再说景烨又没什么隐疾,身上被那个谁撩拨几下,一不留神就多纵容了几次。
弄得皇帝陛下腰酸背痛白天犯困。
想到这里,景烨板起一张脸道:“暑天酷热,几个人挤一张床也难挨,不如以后你们都各自回宫歇息吧。”
顾泓挑了挑眉道:“陛下当真?”
景烨:“自……自然当真。”
顾泓抿了口茶,眉眼弯弯:“陛下口谕,臣不敢不从,只要陛下说得晓声和陆庄主也遵命,臣今晚到时辰就回宫。”
景烨神一振:“这可是你说的。”
顾泓眯起眼,低低笑道:“是呀。”
景烨便暗自琢磨起来,夜夜笙歌美人在侧是快活,但对象是他就没那么快活了。
等到即将熄灯就寝时,宫人都退了出去,林晓声坐到景烨身边,侧过头吻他的唇。
景烨任他把自己吻得气息不匀,往后退了退道:“朕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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