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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承德皂毛蓝
是不是方向有问题,还是哪个部分的资料不够有说服力,或者是观点幼稚。王心里打鼓,给自己一瞬间就编造出了数十种出错方式来。
“没什么问题。”易生摆摆手,“你很好,不需要我把关。”
王喏喏:“哦......”仍是惴惴,真的不错,易生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那我下去之后给您发一份?”王询问老师的意见。
“不用不用,确实不错。”易生再次肯定,“你下去忙你的吧。”
王原本想要就演讲稿里面的一部分问题和老师探讨一下,却敏锐地觉得现在似乎不是一个探讨的好时机,便和老师道别后转身离开了。
今天老师有些奇怪。他在心里嘀咕。
12.
大学时候吴琅和王住在一个寝室里。
新生报到之前他就和王联系上了,都知道是在一个学校,又查到是在一个寝室,两个人都觉得很幸运。
整个暑假聊了个没完。
吴琅则是觉得幸运之余对于江星渡和王没有在一所学校这件事情觉得十分奇怪。
他和这两个人是小学和初中同学,因为高中他转学了才没有继续待在一起,之前九年却从来没有见过江星渡和王分开过,他们就像是两块口香糖,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黏腻恶心的那种。
大概这两个小孩是用一种非常别扭的方式在一起,他们任谁挑出来都是独立并且成熟的个体,合到一起却又黏糊得仿佛本该如此。
江星渡小学在校足球队,每天晚上训练,王就在操场旁边安安静静地看小说,等他结束了两个人再去吃晚饭。或者有时王值日,江星渡就在一边写作业等他,总而言之就是必须要在一起。
增加了一个吴琅,这第三个人也往往会有时间一定合不上的情况存在,可无论是多大的状况,王和江星渡都不会离得太开。就算是一个人在台上发言,另一个人也要在台下鼓掌,结束了勾肩搭背去吃串。
也生过气,多不过一个礼拜。
江星渡和王不在一所学校,也是奇事。
不过他俩还是同城,报道的时候吴琅远远地就看见了王,他宽袍大袖,头发短短卷卷的,像头睡不醒的小羊,老神在在地看着手机屏幕,弯着脖子露出圆润的骨头线条,像是被别人牵着绳子才能跌跌撞撞地走几步。
他旁边站着一个拎着两个大箱子的高个子,两边走过的女生男生都有意无意去看那个高个子的脸。
当然是江星渡,毫无疑问,他的存在不容置喙。强硬又自然。
报道也要把王送到地方,帮他把寝室里都打扫一遍才走,吴琅一时之间看这两个人一个被伺候一个伺候别人都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评价。
在王和江星渡之间,他更喜欢王,小时候王长着一张睡不醒的丧萌丧萌的脸,性格又出人意料地讨喜。
王在老师面前是个乖学生一转脸也能从学校翻墙出去买辣条,因为这样的反差吴琅觉得他很有个性。接近虽然也不太难,但是和王相处就一定要和江星渡相处,在和后者的相处过程中,他能明显感觉到江星渡对自己若有若无的敌意。
若有若无是因为孩子的感觉往往敏锐,第一眼就能判别这个人的喜好,可江星渡一直都没有明说,这么多年下来再回忆也只能怪罪在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敏感怀疑朋友。
或者说是江星渡把对他的敌意在逐渐成长的岁数里包裹上了温文尔雅和风度翩翩。
和王的大学生活当然还是少不了江星渡。
出乎意料的,他以为这两个人的黏糊程度江星渡每天都要过来或者王每天都要过去,事实却并非如此,除了没有事情干的礼拜六礼拜天,他们不会见面。就算见面,也都是和吴琅在一起的三人行动。
他和王一起上下课去食堂;集体澡堂相互擦背;晚自习结束后满耳朵灌满了野猫发春的叫声打打闹闹回寝室;瓢泼大雨里从地铁站百米冲刺回学校。
在大学里的时光是吴琅最容易翻出来炒的剩饭,每次炒好尝尝都不觉得过期和变味。空无一人的实验室也能暂时给自己放松的栖息之所。
王个头看着也不高,其实打人很厉害,有一次吴琅打球出了争执,正好被王看见。
当时吴琅正攥着拳头,满脸都是气愤地冲着对方球员大喊:“你要打架吗?那就打架嘛好了呀!你来嘛!”
吴琅,温柔似水的南方男儿。
遂被全场耻笑。
对方球员和他一样高,伸手就拽吴琅的领口,推推搡搡间把吴琅的眼镜打落。不知道谁把镜片给踩碎了,那边王刚刚过来,听了前因后果,二话不说下场开打。
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子也能被打得满场子乱跑,吴琅那天是见识到了。
事后他对王的态度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觉得他撑死就是一个不太合群的可爱的小个子,现在觉得王其实是个高人。
他不知道王小时候父母都不在经常被人欺负,一开始是江星渡帮着他讨回来,后来就成了他自己一个人去讨还。
这些都是王不太愿意跟他展示的。
反正他经常是睡不醒的样子,没什么心肺,痛苦快乐都与己无关似的,学的又是宗教学,形象很容易就变成了半瞎半仙神算无敌,经常被有人叫刘伯温或者王孔明之类的。
王是系里的怪人。
他在寝室里置办小冰箱,书架和除螨仪。一张桌子密密麻麻多肉生态瓶电脑杂志摞在一块什么都有,梅子啤酒坚果礼包都能找到。纯黑的床帘常年紧闭,却稳定三天熨一次床单,晒一次被褥和被子,在杂乱无章之中有着违和的干净。
吴琅有一次看恐怖片实在害怕,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半夜醒了好几次实在受不了爬上了王的床。
王迷迷糊糊给他掀开被子,并没有任何稀奇,好像哥们儿深夜突然要和他一起睡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个时候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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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看见了王床上的构造,他自己钻了纳筐在头顶,里面是书和一些看不出来用途的本子,床上简洁非常,条纹床单被罩枕套,一小根治颈椎的圆枕,一长条枕头抱着睡。
第二天他才知道王把他当成了尿床之后不愿意自己睡的江星渡。
吴琅非常好奇,就从王那里掏出了许多关于江大公子小时候的秘密。他也就渐渐对江星渡产生了一些好感。
吴王二人关系好在学校里也是出了名的。
他的毛概马原近代史思修都靠王过关,王自然科学的选修结课作业都靠他来完成,谁没到另外一个人自然就帮忙答到,谁出去吃东西都要带回来一份,期中期末一起通宵补作业,周六周日出去遛马路。
有新的综艺也会一起看;相互分享好吃的零食;激情咒骂学校老食堂;梅雨天气一周连着吃火锅吃到在厕所虚脱;原来是一起看好看的小姐姐,知道王喜欢男人之后就变成了看好看的小姐姐和学弟。
王看着是个怪人,其实很好相处。周围同学有的会过来向吴琅讨教和王好好相处的秘籍,吴琅每逢这个时候就会觉得自己养的一条法斗在一众爱狗人士中格外与众不同,很骄傲。
他也是到大学才终于对江星渡放下心来,童年对江星渡那若有若无敌意的敏感终于能放下来了。张嘴闭嘴开始“老江”“豇豆”乱喊。
起初他以为江星渡会因为他的家庭和别人不一样而有什么行为或者性格上的区别。
他不是没有问过王这个问题。
王当时满脸都是不能理解:“我和豇豆这个人交朋友,又不是和他爹和他爷,我也不想嫁入豪门,他有没有钱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吴琅觉得王这个性格也是挺仙。
后来他发现江星渡也是会大半夜和他们出来飙自行车吃小龙虾吸田螺的人;是个想起来什么就想做什么最后也会半途而废的人;是个头发随便梳一梳就和他上街挑打折t恤的人;江星渡最喜欢说王的一句话叫‘你真是老母猪穿胸`罩一套接一套。’
这个俗语用得吴琅又惊又喜,终于窥见了一丝人气。
江星渡外人面前西装革履也好,风流倜傥也好,男模形象也好,到他们面前统统作废。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两个朋友。
这种别人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只对我露出真面目的独一无二感和反差所带来的成就真的让人着迷。
毕业后读研,读研后工作,工作时候无意中看到招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竟然又遇到了王和江星渡,他们在全国的中心租住了一间每个月要供上七千的公寓,他们三个人,王,江星渡和他。
吴琅觉得自己这个运气真不是吹的。兜兜转转好兄弟还是这么两位。
回溯到十八岁,当年前后志愿都不是这个城市的大学,一旦分不够或者分太高就和他们两个擦肩而过,好在最后还是三个人。
这天早上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吴琅睡过了头,赶到实验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资料没带。
他平时不会把实验室的东西带出去,但是昨天下班比较早,他想回去再研究一下,就带了一部分。
这一部分他今天刚好要用到。
趁着实验室人还没有来齐,吴琅忍着肉痛叫了出租车回家拿。
家里理所当然那没有任何人在,他回房拿了资料,又匆匆检查一遍就要出门,突然想起昨晚吃的面酱剩了一部分,王要是今天早晨忘记丢掉放一天就这个天气说不定会有味道,就去了厨房换垃圾袋子。
鬼使神差的,他想好人做到底。就去把王屋里的垃圾也带了出来。
他们三个的房间门都有锁,但是因为三个大男人住本身就比较安全,三个人也是知根知底就不会锁上。
等他推开江星渡的房门,扫了一眼门边的垃圾桶,发现垃圾桶里只有浅浅的一层碎纸,没有满,他就没有换。
因为对这种东西比较敏感,他又看了一眼,应该是剪碎的照片。
但他并没有多想。因为司机还在楼下等他。
于是吴琅带上门快步离开了。
江星渡正在办公室里,在他的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拎着垃圾袋快步跑出去的年轻人。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爆裂般强速跳动。
秘密要曝光的感觉紧紧攫住了他。
还好。
江星渡看情况已经安全,仍心有余悸,紧紧抿着唇,双手十指交叉托住下巴。前几天知道并确定消息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竟然没有把照片完全毁尸灭迹,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这个失误差一点就让吴琅有所察觉。
就像他小时候犯下的错误一样。他想要独占王,因而对吴琅产生强烈的敌意,他年纪小还学不会怎么敛自己,似乎是被吴琅察觉到了。
从知道性向第一次梦遗和手`淫到现在,他等了如此漫长的时间,等待终于临近网阶段,他还没有想好结束的方式,但肯定不能让任何一个变量出错,尤其是他和王的这个共同好友。
13.
王脱单的事情小范围在圈子里传了一下。
这么大的gay圈,谁还不认识谁了。
张铭远最近约男人约得贼勤快,不只是在5119,另外还有一次在其他酒吧和男生接吻的照片也流传出来,经过有心人的信息发到了王的手机上。
王在愤怒郁闷之余还察觉出了一丝丝奇怪。
这张照片有点奇怪,角度上和正常手机拍摄有所区别,似乎是从下往上拍的,从这个角度只能看清张铭远,却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可张铭远脸上的表情都清清楚楚。
而且和张铭远太近了。就像是生生伸到面前一样。
张铭远不可能让人离他这么近来拍这张照片。背后肯定有猫腻。
只是王现在还不知道。
他虽然不太在圈子里混,但是跟着江星渡也算是圈里的半个熟人面孔,一般长得好看的基佬都比较受欢迎,又加上王是这么个奇怪的性子,大家对他到底会怎么样也充满了期待。
不如说是等着看笑话。
想要真的和基佬好好过日子的,一般都不会在他们圈里天天醉生梦死的,所以他们也不是很清楚,有些人一生深柜,或者秘密结婚,根本就不在他们圈子里。
王的理想主义带了点对爱情的唯美向往,大家知道的时候不知道是该嗤笑一声说他痴人说梦,还是马上劝他别这么犯傻。总而言之,哪一种反应,都不是王想要的反应。
但是他一直和张铭远谈了下来,并且这六七年间,他还尽职尽责地把江星渡从太子党地头蛇少爷们的混乱聚会里捞出来。不少倾慕江星渡的男人面对的第一道难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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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渡的冷漠而是王的阻拦。
不管江星渡在干什么,王总是能够把他拉出来。
这种特殊性让这个男人变得有些神秘。
真的让人抓心挠肝地想看看他到底会变成怎样。
王靠在吧台旁边,半串珠子在手腕上,半串珠子在手里碾动,吧台上放着一个空了的方口玻璃杯,最后一口酒正顺着王的喉咙向下缓慢点燃他的感官。
稍微放松一下,对王来说并不是坏事。
他需要一点点酒。
他来酒吧并没有告诉江星渡或吴琅。
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只是来坐坐,王没有别的打算。虽然他坐下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人来搭讪了。
来人不是熟悉的面孔,起码王不是很熟悉。他是个长相颇佳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得体,到王身边熟门熟路点了杯酒,酒的名字王也不熟悉,他猜测这个男人大概是经济条件还不错,因为调酒师听到这杯酒的名字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他注视着王,问道:“一个人么?”
这个开场白实在是经久不衰也实在是过于平淡无趣,王不咸不淡地回答他:“一个人。”
在吧台里的调酒师不自觉就摒住了呼吸,手上动作没停,心里已经风起云涌。
王说自己是一个人?他和那个谁真的分手了?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想约炮?
男人闻言露出一个带着点志得意满又理所应当的微笑,看来他似乎在情场上没有遭遇过什么挫折,总是一击必中。
“介意聊聊么?”
王手里碾动珠子的动作停下来,和男人对视:“只能聊聊。没别的打算。”
看来是还不打算约炮了,调酒师有点蔫。
他用这样的说法拒绝了并不只这一位男士。王坐在高脚凳上晃晃悠悠地玩欢乐球球,只有死掉了等待复活的十秒钟才偶尔和调酒师说说话,大多数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就只是专注地玩游戏而已。
这家酒吧的性质比之前的那几所是干净太多了,出现一些基佬新面孔也很正常,甚至有些纯属观光的女孩子三三两两到酒吧里来东张西望。
慢音乐,暗灯光,人声很小,温度舒适,王很快活,很轻松。
下班之后微信群里还是响个不停,明明上班时间已经结束了,但是工作还远远没有结束。王也不晓得这些文艺界的大牛怎么每天那么多事情,发一篇文章都要在群里分享,每一个研究员都要出来评价一下,评价出长篇大论,又是骈散结合,文采斐然,拍马屁拍得都一嘴之乎者也。
王不太参加这个东西,他觉得很无聊,这种没必要的微信群里的应酬连庄浮生都参与,大概小孩也是翻着字典查着百度写出来的吧。
如果要用到你的文章,我自然会对你作出评价,胡乱吹捧,王不屑于做。
他不太喜欢喝酒,但也不是不能喝,酒这种东西真的是闲的没事干或伤心的要死的时候的最佳选择。
他找调酒师要了一杯莫斯科骡子,一手玩欢乐球球,一手举着杯子非常缓慢地品咂。
吧台边的人越来越少,调酒师双肘支在吧台上,给王使了个眼色。
“聊个天儿呗哥们儿。”
王认识他大概一两年,这个人外号叫胃泰。艺名是个好听的英文,但是王已经记不起来了。
王了手机,把空杯子推给他。
“再给我一杯。”
“喝点什么?”
王想了想:“白州吧。”
胃泰复又回来的时候和王脸对脸在那边也坐了个高脚凳:“你和那谁来着,真的分手了吗?”
王满脸无奈:“我以为这是我私人的事情。”
胃泰反应很快:“这当然是你私人的事情了,但是八卦是大家的事情啊。”
王嘟起一边脸颊,无所谓似的:“是啊,分了,这不借酒浇愁呢嘛。”
胃泰二十七八,不是基佬,有个娇小可爱的女朋友。
“我看你们弯弯都怪怪的。基本是没见过几个能处出来爱情的,我女朋友听说你,还一直觉得很感动。结果哥们儿你也垮了啊。”
王听到‘爱情’这个词都有点儿膈应了:“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虽然得不到还是很想要吧。”
胃泰调侃他:“处个情儿?再试试!怕啥,你一打光棍,小零还不多?”
王不太想告诉他,小零们和我是姐妹。
“你这话说的不太对,爱情又不产生于情人之间。”
“怎么您给我说说?”胃泰继续用着调侃的语气。
王手机震动,他划屏看信息,手机的光照到王的脸上,让他看起来非常像个神棍。“就是个理论罢了,突然想起来。你要听的话就跟你说说。因为爱情不具有物理实在性,如果需要证明它,就要认同,我是真的相信这个观念,并且我的生活会被它左右。”
胃泰来了兴趣:“怎么说。详细点儿。”
“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创造这样的观念。作为情人的某个人,站在另外一个人的远处不肯前进,直到他有了客观证据证明另外的人爱着他,但是往往这个时候是不会产生爱情的,起码我认为这个在观望的人就没有。*”
胃泰琢磨了一会:“相爱的人不会观望,因为确实相信,所以会直接向对方冲过去。完全不犹豫了对吧?”
王抿唇,片刻后他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你说得对。”
胃泰摸摸下巴:“你不觉得有些不适合吗,就有些怪怪的。”
王喝了一口白州,感觉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身体。他发出瘫软般快乐的喟叹,眯起眼睛:“给学生解个惑呗?”
“因为其实不需要产生爱情,情人就会很快乐。为什么非要爱情不可呢,说实话,现在就是各取所需,晚上疯疯,白天还过正常人的生活。”胃泰真挚地说。
两个观望的人也可以冲着对方跑过去,因为都知道不能证明爱情的实在性,就不让爱情这个观念来左右改变自己的生活。
只要快乐就行了。
王觉得胃泰真是个神人,说得真准。
他又抿抿嘴唇,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你是对的。”王对胃泰说,又重复了一遍,“你是对的。”
白州很慢很慢地也喝完了,这期间王又开始玩小游戏,排名从第三十蹿到了第三。
前面一名跟他差了一百多。
王找胃泰要了一盘橄榄嚼着吃。
吧里的人散去大半,时间确实很晚了,胃泰值班要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正在慢悠悠地擦酒架。吴琅和江星渡到现在都没有给王发信息问他在那里,恐怕现在两个人或者在单位或者在回家途中。
王喝了三四杯,度数都不高,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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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作用也就是让身体暖和起来,他又嚼了橄榄,唯一的一点醉意也很快褪掉了。
借酒浇愁是不准确的,他明天还要上班,今晚真喝醉了绝对会很麻烦,而且他不会让自己在外面喝醉,喝醉以后会不会说胡话,会不会做一些不合适的动作,都是未知数。
他不想让这些变量影响自己。
王嚼橄榄嚼得脑仁突突地疼。
今晚他来酒吧,本身就很奇怪。他不是个借酒浇愁的人,却觉得自己这几天见到吴琅和江星渡都有些难堪。
他曾经和这两个人介绍过自己以后相伴一生的张铭远,也信誓旦旦地说他们都对彼此忠诚,绝对不会产生那些失魂落魄的gay身上发生的故事。结果事实证明,江星渡这样从来把把自己的真心放出去的人,才不会失望。
事到如今心里最难过去的竟然不是他对张铭远的眷恋,似乎他对张铭远真的已经没有眷恋了,爱情的消逝和张铭远的市侩也是一样的不可阻挡的变化。最让他难以释怀的是他近日来萦绕不去的失败感,他错看一个人能错看这么多年,还一直像个傻瓜一样想要苦心经营。
这让他挫败。
他真恨张铭远,又在这恨里察觉到了对自己的厌恶,厌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看人,厌恶自己追求所谓理想主义。
或许也不是理想主义,只是不想过分薄情。
张铭远竟然说我永远欠他的。
我欠他什么?
又全是我的错了?我就真的是没有感情的蛇?
为什么亲人和前男友对我的评价都这么中肯?王自嘲,想笑笑不出来。
约炮也并非不可以,只是欲`望还没有达到非要去约炮的程度。这和缺失感情有什么关系,男人又不是非要交媾才能生存的动物。
王吐出一口混合着橄榄和酒味的气。
他站起来和胃泰告别。
刚出酒吧门口,就看到了他熟悉的车子,车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套着长硬质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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